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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富江-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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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了什么？”
美人转头看着他； “我惩罚了那个修女。”一副傲慢到理所当然的样子。“因为她欺负我。”
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过简单了； 对于恶魔而言，人类的欲望被压抑地越狠也就越容易扭曲； 那个修女也是一样。到最后那样扭曲的面容渴望她的模样倒是惹得她厌恶，原本以为可以支撑得很久的人原来还是不堪一击。
渴望却迫于宗教不敢承认只能厌恶； 到最后崩溃地也很彻底。
“你杀了她？”
“是她自己杀了她。”恶魔一本正经地纠正道； 这个美人现在的模样不复一直的幼稚； 漆黑的眼瞳中闪烁着幽暗邪恶的光芒，然后说道：“人类自己杀了他们自己。”
最后的那个画面真的是带有血腥的美丽。
修女在杀掉她之后，带着甜蜜的笑容浑身是血的美人身边自杀； 死亡在这种时候也不是代表着恐惧，而是一种和恶魔永远在一起的契约。
很可惜，恶魔可不会死。
就算是死，也不是在这种被自己欲望遮掩的人类身边。
正襟危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美人说着这样的话语； 语气平静却有着寒意。
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更清楚的知道她是恶魔，而不是人类； 就算在自己面前表现的如何柔弱乖巧，但是却没有身为人类的一些美好的情绪。
就算自己，也照样没有。
“你生气了吗？”
美人看着他，傲慢恶劣的模样； 像是很期待看到他生气的模样。她最近似乎很热衷与看到他发火的样子，至少已经有好几次故意摔破他房间里的摆设。
事实上，那些东西也不算是他心头好，只不过他习惯于一成不变，也就没有动过。
言峰绮礼眼神平静，只是道：“没有。”他本性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如果真的良善的话，也不会亲手杀了教导自己多年的远坂时臣。更何况只是一个在教堂却不怎么相熟的修女。
他的声音说不来的味道。
低沉沙哑。
听了一遍之后，心里就像是被什么挠着，想要多听一点。
已经坐好了，也系上安全带了，车却依旧没有启动。
富江好奇地转头，正对上男人投射过来的眼神，漆黑的，深究不透的。四目相对片刻之后，他却率先敛眸，开口道，“你喜欢什么？”
“？”
“喜欢的东西？”
“珍宝，美人，好吃的。”美人扳着手指头数道，说完之后，富江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就看着他，笑嘻嘻地凑上前道：“你是想送我这些东西吗？所以你是喜欢我对吧？然后想要讨好我对吧？”
言峰绮礼定定地看着她，眼前的美人美好且瑰丽，让人堕入欢愉的恶魔。他不懂这种情绪是不是喜欢，但是他克制不住那种欲望，想要她，想要她永远呆在自己的身边，哪怕是禁锢起来。
这种与他前半生完全不同的占有欲彻底苏醒。
完全不同于克劳迪娅的感觉。
早在上一次她离开，那种情绪就有端倪了。
不知道为什么是她？
但似乎也只有她。
“是。”他说道。
哎哎哎哎哎？
一脸懵逼！
江江：？？？？？
什么？
江江没有听错吧？
他……承认了？
这……
他没按套路出牌啊！按理来说不应该像上次一样，直接就冷哼一声！
美人怔怔地看着他。
阴影撒在他的脸上，他长得并不算很好看，至少不符合江江眼中那种好看的定义，但却很有男人味，很有魅力的人。他承认这句话的时候，表情依旧平静，像是在说着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
但是那双漆黑的眸瞳就这样定定地看着她，那双眼眸之中隐藏着最深邃的情绪，平静如冰的情绪下有着让恶魔都觉得恐惧的东西。
江江忽然感觉很有压力。
被这样一双眼睛盯着。
不知道为什么，像是被什么锁定了一样，像是被某种不知名的存在透着那双眼眸在注视她，让人有一种遍体生寒的感觉。
江江好像招惹了什么不该招惹的存在。
果然调｜教人这种事情是很容易被反噬的。
男人定定地看着她，声音低沉道：“我不是很懂怎么和情人相处。但是既然决定了是你的话，我会尽量满足你的要求。”他说到情人这个词的时候，微微顿了顿，继续道，“至少。”
“不会比……”
他没有说那个名字。
虽然伴随着想要她的情绪之中就是另一种黑暗至极的情绪。
嫉妒。
神所说的七罪宗。
原罪。
人类的原罪。
他半阖着眸，十字架还在胸前，但已经让他静不下心了。不可否认，他不解于卫宫切嗣的弱点和那两个女人的死心塌地。但是在此刻，他似乎有些了解了，但是或许他们之间是可以托付生死的情感。
哪怕是觉醒，在自己心中居然不是神明想要看到的那种善，而是□□裸的恶。
但是……
他只知道。
哪怕是死，他都要她陪着自己。
要这个恶魔的尸体永远埋葬在自己的身边。
美人却理解了他的话，忽然偏着头，眼眸闪烁着光芒，“你好可爱啊。”
江江真的觉得他有点可爱，虽然刚才那双眼睛给她的压迫感真的很强，但是一本正经说着这些东西，反倒有些萌。
美人主动扑入他的怀中，笑嘻嘻道：“好啊，我等你讨好我。然后我们就在一起。”
江江现在可以百分百肯定他就是高位神明的□□了！
就算不是……
那江江觉得谈场恋爱也不是不可以的呀。
然后江江真的收到了他的礼物，每天一个小盒子。这个严肃冷静的神父，送给她的宝石真的很漂亮，上面也没有魔力波动。
还真是一本正经地在谈着恋爱啊！
江江：她是真的觉得这个男人很可爱，
他和吉尔伽美什经常不在别墅，似乎比起圣杯的许愿效果，战斗的过程才更令这两个人兴奋。
江江身为一个没有任何战斗力的恶魔还真是没有办法体会到这种战斗带来的乐趣。
但是今天他带她来了一个地方，看到了魔术阵中的人，很眼熟，“那个卫宫切嗣的女人？”
“是。”
那个男人把一场交易变成了谋杀，既然这样，也应该承受恶魔的怒火，虽然不应该迁怒，但是……
江江：江江好看的宝石啊！全炸成灰灰了！
哇的一声哭出来！
被抓来的是那个爱因兹贝伦家族的人造圣杯。
的确漂亮，但是说的话也足够让人觉得可笑了。
满嘴都是卫宫切嗣伟大的理想，像是人生所有的意义都寄托在那个男人身上。
“切嗣的理想，想要对圣杯许下的愿望是人类的救赎，任何战争和流血都被根绝，这个世界永远的和平。像你这种人，是永远不会理解切嗣的理想的。”
言峰绮礼冷笑一声，“人类的本质就是战争，如果要根绝这些东西，难道不是抹杀掉全部人类吗？”
卫宫切嗣，这就是卫宫切嗣。
没想到这个被他一直当做对手的人居然是这样的天真的想法。真是可笑。
既然如此，为了补偿他在这段时间让他体会到战争的愉悦，那么就用圣杯来粉碎他的梦想吧。
仰着头一脸温和却坚定的女人看到了他身后的阴影处——那个恶魔，她的肌肤惨白却有着异样的美感，她忽然笑了笑，魔术阵中的美人眼底却涌上了恐惧。
“那你觉得人类是怎样的？爱丽丝菲尔。”
恶魔在问她。
“善良。”这个女人说着，虽然恐惧，但却努力维持着她应有的坚定，为了另一个人的理想，像是附庸，毫无自己理念的女人。“这就是人类的本性。”
“是吗？”恶魔蹲了下来，“那么，你用你的善良告诉我，你现在最想做什么。”她的声音很低沉，甜腻腻的，像是蜜糖，在蛊惑。
她的面容如糜烂的花朵，那种让人窒息的美感，以及眼角的泪痣足够让人疯狂的靡丽。她的手指勾起爱丽丝菲尔的下颚，然后俯身。
爱丽丝菲尔睁大了眼睛。
是吻。
这个恶魔的吻，带着让人不可抗拒的味道，那是欲望，那是罪恶，那是人心底里面永远无法抗拒的原罪。
她的眼睛的颜色倒映着魔术阵的光芒，红色，但在此刻居然慢慢转化为黑色，纯黑，扭曲的纯黑。
“那么，告诉我。用你的善良告诉我，你现在的本性是什么？”两位美人的额头抵着额头，恶魔的语言暧昧又蛊惑。
江江亲了好看的小姐姐，美滋滋。
言峰绮礼的面容隐藏在黑暗之中，身体没有任何动作。
第93章 第十四章 FZ
“如果人类没有欲望； 我就不会存在。”
恶魔说完这句话，眼中是恶意，却依旧瑰丽。
人类用欲望铸造了恶魔； 也用欲望成为恶魔的养分。
让人无法抵抗； 像是引起内心黑□□望的瑰丽，那是本身就存在于人内心底的欲望。
“那么； 在你眼里，人类的本性到底是什么？”
爱丽丝菲尔看着她； 柔和坚定的目光在缓缓变化； 却又在濒临黑暗的边缘停下了那最后的步伐； 眼神在魔术阵的红色和纯黑中慢慢挣扎着，然后停留在一种虚幻向往之中，一个由一个男人为她勾画的梦境之中； 然后露出了一丝甜蜜而悲伤的笑容。
“在我眼里，就算人的本性再如何的糟糕，我也相信和平是每一个人都愿意看到的。”温和虚弱的这个女人伏在地上，红色的魔术阵之中这个女人的身影那样单薄却有着无法言说的力量在支撑着她； 让她的背影那么笔直：“我愿意相信他，我愿意相信切嗣，我爱他。”
“切嗣； 他一定会成功的。”
她的声音慢慢在虚弱着，眼神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竟然让这个女人是很散发着一种光芒，让恶魔无法理解的光芒； 这是她的信念，强烈美丽，就算不一定正确。
爱丽丝菲尔仰头，白色的发披散在两边，那是温和坚定却带着怜悯的眼神，她很虚弱，说出的话语也很吃力：“而你，永远不会理解的，不会理解我和切嗣之间的那种爱。”
“因为你永远不可能真正被人爱。”
说到最后，她已经在喘气了，魔术阵像是在汲取着她的生命力一般，她在变得虚弱，却又在强撑着像是不愿意屈服在他们的面前。
她，这是在可怜自己？
她，川上富江，将一个世界作为失乐园玩弄在鼓掌之间的恶魔被可怜了？
江江：……没有人真正喜欢江江？
怎么可能？
这可笑极了。
爱丽丝菲尔是被言峰绮礼掐断脖子死亡的，伴随着沉重的落地声，很美丽的人造人，拥有着美丽的白发的美人，爱丽丝菲尔，就这样永远地沉寂了下去，带着对某个男人的信任与爱意，却从未深究过自己活着的意义的美人，脸上没有痛苦，只有甜蜜。
“被她说服了？”神父站在她面前，漆黑的眸瞳看着她，那双刚刚掐断人脖颈的手替她理了理刚才因为蹲下来的时候有些乱的长发。视线停留在她的唇上，那刚才刚刚和别人接过吻的唇，眼神变暗。
“没有。”
“只是觉得让她死在梦境中也好过死在清醒之中。”这是恶魔难得的怜悯，对这个可悲的女人，忽然觉得争辩并没有意义，这个女人和她站的高度不一样就已经决定了很多东西。那个男人为她编织的美好梦境已经占据了她的心灵了。
说完这句话，美人忽然用一种很奇异的目光看着他，问道，“你爱我吗？”
她就这样看着他，乖巧地任由他的手指划过她的脸庞。
手指下的肌肤柔嫩润滑，美人仰头露出眼角的泪痣，神父忽然觉得什么情绪在翻滚，异样陌生的情绪，但所有的词句涌了上来的时候，却只停留在舌尖，却没有说出口。
这个沉默似乎在恶魔眼里代表了另外的意思。
恶魔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情绪，然后转眸，傲慢自恋地嘟嘟囔囔道：“你肯定是骗人的，你上次就说过喜欢我了，你肯定很爱我，然后藏着不说，这样嘴硬可不好——”
毕竟江江这么好看，喜欢江江的人都恨不得把心脏都给江江。
神父面色如常，但语言却让人莫名的觉得很危险。
“那你呢？”他半阖着眸。
“我很喜欢你呀。”美人甜甜蜜蜜地撒娇道。
没有那双可怕的纯黑的眸盯着，江江觉得自己的回答满分。
有漂亮的宝石，有好吃的东西，江江对自己的生活超满意的。
“……是吗？”
“当然。”
神父阖着的眼眸却越来越暗了。
恶魔对这个一如所觉，眼神看到了不远处的尸体，失去魔力供应的魔术阵已经没有了红色的光芒，“为什么要杀掉她？”
就算他是为了帮江江报仇，也不应该杀这个人啊，应该杀掉那个卫宫切嗣。
江江的宝石啊！
每次一想起来，就哭唧唧。
而且在杀掉爱因兹贝伦家族的人造人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感觉到眼前的神父身上忽然有了愤怒和不屑的情绪。
“只有杀掉她，她的身体才能变成圣杯，成为许愿的机器。”言峰绮礼说道。
美人的眼唰一下就亮了，圣杯=宝贝=江江的！
“我想要圣杯。绮礼，送给我好不好？”她在祈求人所说的甜言蜜语特别动听。
他对那个东西毫无兴趣，让他真正热血沸腾的是战斗以及眼前的恶魔，但他却没有说话，手上很轻柔地抚摸着她的长发，动作早已不复原本的生硬了。被这样对待的恶魔意识都已经慢慢模糊了，刚才还一脸兴奋地撒娇想要圣杯，现在已经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说着话，还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眼角有着很可爱的泪珠：“绮礼，我想睡觉了。”
“好。”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
爱丽丝菲尔的尸体被装运了回去，圣杯战争已经接近尾声了，几位已经死掉的servant的魔力灌注进去，圣杯已经快要满了。
那个许愿机。
马上就要出现了。
卫宫切嗣所谓的和平，间桐雁夜的身不由己，那个叫做韦伯孩子的证明自己，都将在明天迎来终结，伴随着servant的死去。
那么挑选一个盛大的舞台就是对于这场战斗最起码的尊重了。
开车回别墅的路上，怀中的恶魔已经睡着了。
他的眼神却幽暗难测。
那个人造人最后仰头的那句话，目光却不是看着这个恶魔的，而是看着他的，那充满怜悯让人恶心的视线，那是对他说的，四目相对之间，像是一句诅咒。
一句早已经实现了的诅咒。
主让他的灵魂苏醒，而他的灵魂已沉浸入恶的深渊。
没有关系，无论爱与不爱，这都不重要。
这场战斗让他兴奋，而这个女人则将成为他身边与他共享胜利的人，哪怕是恶魔，只要她。哪怕是失败，伴随着自己骸骨的也必将是她的尸体。
思及此，手底的力道慢慢在变重。
熟睡的美人似乎有些不舒服地小声哼哼了两声，他松开了手。
………………
混蛋！
江江说的睡觉是很正经的睡觉！
不是暗示！
不是暗示！！
不是暗示！！！
这个男人哪怕是在□□之中，也足够冷静可怕。他是个很纯粹的人，以前是纯粹地信仰着主，而在觉醒之后，则是纯粹的恶。那不是善该有的东西。
他之前还很生涩的动作现在已经能让江江哭唧唧了。
这种东西简直对于男人来说几乎是本能。
她趴在他的怀中，泫然欲泣。
“下次不能随便亲别人。”
“好。”这个时候的美人乖巧极了，眼中还有着哀求：“我保证乖乖的，我们不做了好不好？”
她的黑发，搭在雪白圆润肩头的发已经被汗水和泪珠打湿，惊心动魄，他忽然有些理解这个词语了，也终于理解为什么神明说这是一种罪恶了。
第94章 第十五章 FZ
第二天这个男人几乎是哄着她起床的； 如果那也能叫哄的话。
没睡饱的恶魔脾气并不算好，恶劣的性子一上来，就连摸头都没有任何用。
江江：只睡了五个小时的恶魔； 压根不想和你说话！
然后好一会儿； 恶魔才磨磨蹭蹭地坐到了桌子旁边。
早餐很平常。
恶魔的脾气跟小孩子一样，来得快也去得快； 现在就已经不生气了，尤其在被摸摸头之后； 就仰头； 就很乖乖地笑。她总是在这个时候最乖了； 只要惩罚过之后的一段时间就会乖，然后又固态萌发，展露邪恶恶劣的一面。
拥有着那样能力的恶魔像是理所当然应该有着这样的恶劣的性格。
“我们今天有什么事情要做的吗？”那边的恶魔不动声色地把拉面推了推； 拿起了一个小面包。
江江对这个东西有心理阴影。
“有一些小事。”他说道。
言峰绮礼吃饭的速度很快，很安静，几乎听不到什么咀嚼声，然后就穿上了那件神父装； 他习惯于这件衣服，说到底现在的他对于主还有几分信仰也是值得怀疑，但是对于这个男人而言； 习惯却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古板固执的男人。
江江啃了一口小面包，不过魔术师还真是赚钱的职业啊，不要说别墅，就连魔力的介质一般都是成色很棒的宝石； 江江最近的宝石真的一个比一个好看。
“要在这里等我，还是跟我走？”
他看着她，伸手将手边的牛奶推了过去，虽然再给她选项，但是这个男人的眼神似乎也给出了答案。
“跟你去。”
“好孩子。”
他俯身，给了她一个吻。
这个称呼让恶魔微微一怔，很熟悉的称呼，她抬眸看着这个男人，定定地看着了一会儿，然后转眸继续啃面包。
不管怎么样，正如高位神明曾经说过的那样，这些人都是他。
虽然江江还真是不能把麦考夫和言峰绮礼联想在一起，就像不会把瑟兰迪尔和D伯爵联想在一起一样……
想想都让江江一身鸡皮疙瘩。
神父带她来的地方是一个像是金色音乐大厅的地方，这里有着最华美的灯光。
人造人，爱丽丝菲尔的尸体被摆上了桌子，□□的桌上，这是最后的晚餐，最后的盛宴。
“留在这里，等我。”他说。言峰绮礼把她安置在□□下面的一张观众席上，这个男人不管是在说什么话，都是面无表情。哪怕是在做着这样温馨的举动。
江江已经习惯了。
言峰绮礼似乎早有准备，一大包的零食甚至还有宝石。虽然由这个一脸平静甚至称得上严谨冷漠的男人抱出来有一点莫名的反差萌。
他将这里安排好了之后，刚要转身，衣角被人轻轻地拽住了，他回头。
恶魔的眼睛很漂亮，深邃迷人，尤其是那一点泪痣，通常长在那种地方更让人无法忽略的美丽，她傲慢地抬起下颚，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你可不要让我等久了哦！我可不喜欢等人。”
他的眉眼忽然柔和了下来，摸着她头顶的手顿了顿，“好。”虽然这个字依旧生硬平静，但是他的表情很认真，像是在给予她什么承诺一般。
虽然铁树开花的场景让江江怔了一下，但是江江一脸懵逼。
完全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让这个男人突如其来这么温情。
但是江江是很认真的！江江一点都不喜欢等人。
“我会把圣杯送给你的。”
他的吻下来，很轻很轻，这次的吻没有那么重的其他的带有欲念和占有的味道，反而像是一场诀别。
在结束这个吻之后，他转身离开。
恶魔的手指动了动，却没有再次拉住他的衣角。
这里并不太平，她完全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倒是随着外面的战斗声，被放置在舞台中央桌子上的那个人造圣杯开始慢慢溢出鲜红的液体，粘稠的，血红色的液体，像是红色的石油，她在慢慢变满。
像是一个容器在注水的过程。
圣杯快要出来了。
魔力波动越来越明显。
恶魔垂眸，眼神纯黑。
这种波动，不是善，不是神明的力量。
而是属于邪恶，□□裸的邪恶的力量，空气之中弥漫的恶念让恶魔很舒畅。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万能的许愿器……
是恶魔的容器。
是这世界恶念的集合体。
门被打开了，这是近一个小时她听到的唯一的声音。
那个金发碧眼的saber小姐姐一脸恍惚地从外面推开了门，甚至连脚步都有些踉跄，脸上的表情悲切，盔甲沾满了鲜血，经历过一场恶斗的王，但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口中吐出了爱丽丝菲尔的名字。
她的表情太过悲戚了，碧绿的眼睛此刻无神而空洞。
这世间的事情总是这样，关于这场战争，身在其中的人有着各种各样的欲望，所以才会寄希望于圣杯，去弥补过往的遗憾与绝望。
人类有着许下愿望的能力，本身也在支付着某种代价。
比如催生像自己这样的恶魔。
恶魔阖眸，忽然觉得手上的东西有些索然无味的感觉。
真的是！骗江江！明明说好的，要快点回来的！现在都还没有！江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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