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富江-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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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第十四章　一美
　　江江：不说话难道用眼神示意吗？
　　不不不；　现在是考虑这种的时候吗？
　　难道现在不应该专注一下江江会不会翻车吗？
　　不过这个样子的查尔斯莫名地就让她想到了麦考夫，麦考夫算总账的样子几乎和查尔斯能诡异地重合到一起，虽然在细微处总是不一样的；　几乎没有两个分身一模一样。
　　就比如说心机深沉的麦考夫说出会杀掉江江这种话；　她绝对会相信的。
　　但是如果化成查尔斯说这种话，她绝对不会信。
　　所以……
　　美人颤颤巍巍地仰头；　亲了亲他，肌肤相触；　这个小家伙明明很害怕他现在的气势；　还要鼓足勇气来撒娇；　然后用那双漆黑纯粹的眼睛看着他，很乖，也很害怕。
　　他愣了愣；　蔚蓝色的眼睛虽然还在看着她，却没有了刚才那样春风之下的寒冷凛冽，有点没反应过来。他完全没有想到富江会有这样的动作。
　　富江悄咪咪地看了他一眼，看着他没有更生气的迹象；　就鼓足勇气，再亲了亲。
　　然后还小声地说了句：“查尔斯，不生气。”
　　关键时刻还是要认怂的。
　　高位神明的分｜身就算没有真实到来；　身体里对她的压迫感也完全不见得减少。小命重要，小命重要。
　　江江还有那么多的小世界要去浪。
　　在这里翻车可就麻烦了。
　　美人看着他还是没有动作，但是身上冷凝的气息明显少了很多，仰头再打算亲亲的时候；　就被他的吻压了下来，在情欲上的这种事情，男人永远都要比女人学的更快。
　　清浅的吻，带着一丝无奈的叹息。
　　他阖眸。
　　他知道自己又心软了。
　　富江终究和别人不一样。
　　这个任性恶劣的孩子，总是懂得如何安抚他。
　　本来觉得已经濒临爆发的火焰却在这几次的吻中消失殆尽。
　　这样的小孩子，总不能奢求她一下子什么都懂了的，慢慢来，慢慢教，不能这样生气。这个身体还是别人的身体，他的这个吻也只是很轻的一下，就停止了。
　　他起身，手指摩挲着她红润的唇，声音温和不容反驳：“下次绝对不可以做这些事情了，如果还有下次的话……”
　　“不会的。”她主动牵起他的手，摸摸自己的脸。
　　“我会乖的。”
　　眨巴眨巴眼睛。
　　完全从他的态度中知道了他已经彻底消气了，刚才还害怕的浑身战栗的富江就露出甜蜜的微笑，一脸的有恃无恐：“查尔斯，我最乖了。”
　　也只是这种时候乖一点而已，这次生气恐怕也只能让她安分几天而已。查尔斯明明知道最好的教导方法应该是第一次严厉指责，让她尝到苦头，后面才能真正的听话，但是却没有做到。
　　富江……
　　一看到她这么小心翼翼乖巧地讨好自己，心就软的一塌糊涂。
　　真是个坏孩子。
　　“查尔斯你在哪里啊？你怎么可以到别人的身体里？你也会跑到我身体里面吗？”看着男人的脸色依旧彻底趋向柔和的富江仰头忙不迭地转移话题，对现在的情况很好奇。
　　“我还在学院。”
　　他没有彻底回答完所有的问题。
　　总觉得应该保留点东西，让富江不敢肆无忌惮地干坏事。
　　查尔斯坐到了椅子上，并没有立即脱离奥利尔的身体，虽然现在也算控制了他的思维，但是一旦放开控制，谁也不知道奥利尔究竟会对富江做什么。
　　刚刚被吓完的坏孩子现在还有些后怕，哒哒哒就跑到他脚边想要讨好他。
　　“地上凉。”查尔斯蓝眸中满满的都是不赞同，然后脱下了身上的那件燕尾服，伸手，富江就很乖地扑入了他的怀中，任由查尔斯将那件衣服披在她的肩头，她攀着他的脖颈，口中不断吐着蜜糖般的话语。“查尔斯真好，查尔斯最好了，我在这个世界最喜欢查尔斯了。”
　　查尔斯摇了摇头，语气很是无奈，“谎话精富江。”
　　美人咯咯地笑了两声，又仰头亲了亲他，情话一窝蜂地往外跑，也学着他的语气，“坏蛋查尔斯。”
　　她穿着的实在单薄，奥利尔在关住她的时候压根没有考虑过着装的问题，本身身体的温度比起平常人就已经算得上低了，现在摸着更是吓人，他也就没有推开她，反而很细心地替她穿好，她也很配合，穿完之后就窝在他怀中，晃着白生生的腿。
　　“富江的体温为什么这么低？”
　　“下次我们去医院体检好不好？”
　　温柔的语气，在哄小孩子一样。
　　可是江江真的已经成年了！
　　像是刚才那一切让他生气的事情都被遗忘了一样，现在已经被她身体的异样吸引住了。显得有些担忧。
　　基本很少遇到这样温柔的人，只要是被她魅力迷惑的人总是显得黑暗粗鲁，反而一被这样对待，就觉得自己的罪恶感更加强烈了。
　　江江心虚地攀着他的脖颈，也不说话，就亲了亲他。
　　“富江……”查尔斯的语气超级无奈，轻轻推开了她一点：“不可以撒娇。”尤其现在这具身体还是别人的。
　　“可是看到查尔斯就忍不住了。”长得这么好看，气质还这么温柔。
　　男人摇了摇头，“那也不可以哦。富江是个女孩子，要总是这样主动的话，会被人讨厌的。”
　　美人理直气壮道：“我才不要那么多人喜欢，只要查尔斯喜欢就好了。”
　　他怔了怔。
　　然后眸子温柔下来，所以说真的是拿这个孩子一点办法都没有，总会说这些话语，总是让人无从招架，就像他这次明明那么生气还是被安抚了下来，明知道这个孩子总喜欢说谎，但也没有办法克制内心的悸动，总想当真。
　　“回去吧。回学院去。”
　　看得出来她确实想在外面玩，但还是怕他生气乖乖地点头，他又加了一句，“下个星期放假我带你出去玩。”
　　美人的眼睛一亮：“真的？”
　　“恩。不骗你。”
　　江江美滋滋。
　　虽然查尔斯总是喜欢跟她说不可以，但是确实从来没有骗过她，于是江江更加美滋滋了，这次出来还没有真正把查尔斯惹毛，还成功法地可以出去玩，哎呀呀，江江就说她怎么可能翻车嘛。
　　翻车，这种东西不存在的。
　　江江超级自信。
　　她看了看那个黄金鸟笼，虽然对奥利尔这个人并没有什么留恋，但是这个真的很好看。
　　查尔斯：“富江……”
　　“不可以哦。”
　　“哦。”美人应声道，颇为不舍。
　　…………
　　这个周末回来，所有变种人都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事实，不，准确来说。狗粮吃的有点撑。
　　虽然喜闻乐见的是富江终于抛开了奥利尔，毕竟这让很多人觉得自己也有了机会。在泽维尔上学的变种人之中，确实不乏比奥利尔家更有钱的贵族。但是取代奥利尔的却是所有人都不愿意见到的人。
　　毕竟几乎所有变种人都知道富江最喜欢的人是查尔斯。
　　终于有一个女性变种人有些按捺不住，向富江小声的询问，“所以，富江是和查尔斯教授在一起了吗？”
　　富江点头，傲慢极了的小模样，“对，现在查尔斯是富江的了，你们的心思最好都给我收起来。”
　　变种人们：其实我们一点都不在乎教授，我们在乎的是富江。咬小手帕。
　　眼泪汪汪。


第125章　第十五章　一美
　　“那可不只是我们哦。”
　　女孩很不甘心地说了这样一句话。
　　富江偏头；　看着她，难得被这样专注地看着的女孩红着脸，但还是强撑着说完话；　努力不磕磕绊绊：“难道富江不知道吗？最近查尔斯教授找到他的朋友了。其中有个变种人很喜欢教授的。”
　　江江：……
　　然后呢？
　　没关系；　江江可以把自己的情敌变成查尔斯的情敌。
　　但首先江江要先确定一件事情，喜欢查尔斯的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啧啧；　江江的情敌真多。
　　好希望有个人能直接冲到江江面前很不屑地抬头说，“你就是最近缠着查尔斯的人吧；　说吧；　多少钱你才能离开查尔斯。”
　　想想都美滋滋。
　　又有好多宝石了。
　　“那喜欢查尔斯的是男的女的？”
　　变种人们：忽然觉得富江这个反应不太对啊。
　　女孩也稍微愣了下。
　　“那个变种人好看吗？”美人偏头；　又换了一个话题，难得富江这么有耐心的时刻。而且看上去心情也很好的样子。
　　女孩迟疑了一下，“应该好看吧？”
　　“应该？”
　　“因为她可以变成所有人的模样啊；　包括富江的样子。”女孩伸出手，几乎只要在向前一点点就可以触碰到她的长发，只要这个想法一产生在脑海里面，她的呼吸就忍不住加重；　面红耳赤。好喜欢，真的好喜欢，富江……
　　就在指尖快要触碰到她的长发；　就在手指都隐约传来那样的触感的时候，美人转眸，“比我好看？”
　　肆意绽放的美丽，尤其是富江傲慢笑着的时候。
　　那样的靡丽。
　　女孩刚才还深棕色的眼眸瞬间产生了变化；　即将接近她的手指也有了些微的颤抖，眼神愈发的痴迷：“当然是，富江更好看了。”
　　没有人，能够比富江更美丽。
　　没有人，能够比富江更想让人占有。
　　女孩：但是……有点忐忑，要不要直接告诉富江其实有传言说万磁王和查尔斯也是好基友的事情？
　　甚至变种人还有个网站上有知名画手在画着同人图。
　　不过，好像这次来的只有魔形女。
　　魔形女，万磁王，X教授，这几个人一直都是年轻变种人们崇拜的对象，无数人前仆后继，想要和他们一样为了变种人的前程而战斗。但是更有一堆变种人好像更沉溺于三人之间的三角恋关系。
　　八卦本就是人类的本能。
　　女孩：好吧，我承认我是教授X万磁王党，这样富江就可以属于我们了。
　　完全不知道她心理活动的江江心满意足。
　　简直不能更加美滋滋了。
　　一想到有事情可以搞一搞，就无比的开心。
　　…………
　　查尔斯把泽维尔学院经营地很棒，充满着浓郁的文学氛围，风景秀丽，无比适合这些孩子学习。
　　瑞雯听说了查尔斯和人交往的事情，有些诧异，但很快就释然了。
　　昔年所有的执念都放下了，如今却衷心地希望每个人都能好好的。不管是查尔斯也好还是艾瑞克。
　　她去看了那个孩子，明亮整洁的教室里还在上课。里面艳丽的女孩却托着下巴，漫不经心地挑眉，老师在她灼热的目光注视下，原本流利懂得话语慢慢变得磕磕绊绊，英俊的脸都被涨的通红。
　　女孩却咯咯得笑了起来。
　　恶劣的性格。
　　却奇异地不让人觉得讨厌。
　　她脸上有着很好看的泪痣，不，她整个人都很好看。
　　“就是那个女孩吗？确实很漂亮。”瑞雯道，明明只看了这么一会儿，自己的内心都有着微微的荡漾。
　　同为女性，她也见识过无数很漂亮的女孩子，但却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孩，只要弯眸傲慢一笑，就值得让所有人献上自己的生命，她的存在即是欲望。
　　瑞雯收回目光：“我以为你会喜欢一个比较温柔的人，过着安静平和的生活，而不是这个女孩。”这个女孩确实很漂亮，但是查尔斯也不是那种只喜欢外貌的人，瑞雯也可以变换成各种各样的美人的模样，但也没有见到查尔斯心动。
　　当然，也有可能是还没有漂亮到这种程度。
　　查尔斯望向里面的眼神温柔又无奈，“她很好，虽然有时候会很任性。”
　　那样的神情让人觉得惊讶，但也隐隐觉得应该是这样。
　　她和查尔斯对视了一眼。
　　多年至交，很多事情也不必说出口，对视一眼也知道了。
　　查尔斯推着轮椅，带着她往里面走。
　　查尔斯和她聊完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故友相聚总是不看时辰的。尤其是谈论到当年的一些事情。就算是现在，查尔斯的情况也未必好，人类一边信任一边防备，特别是在知道了查尔斯的能力之后。
　　人类甚至怀疑他们之中是不是有人被查尔斯控制过或者影响，才会对变种人如此宽容。
　　瑞雯看了看查尔斯。
　　轮椅上的男人有着优雅柔和的外表，以及那双漂亮蔚蓝的眼眸。
　　她摇了摇头，人类还真是会想象……
　　在结束一个话题之后，查尔斯抬手看了看时间，下午五点，他们已经下课一个小时左右了，恐怕那个坏孩子已经等的不耐烦了，索性该叙旧的也已经结束了。
　　瑞雯挑眉，“该去接你家的小朋友了？”
　　查尔斯坐在轮椅上，笑了笑。
　　“艾瑞克也安定下来了？”万磁王这些年一直没有消息，但是似乎在另一个国家组建了自己的家庭，慢慢也沉寂了下来。
　　“是。”
　　“好像就只有我一个人一直形单影只了。”瑞雯笑着看着他，那双眼睛里面分明有些什么复杂的东西。她起身，模样忽然从金发碧眼的美人就变成了富江的样子。
　　黑发黑眸。
　　那样一模一样瑰丽的面容。
　　她俯身，隔得有点近，但语气是纯粹的调侃带着笑意，但放在轮椅扶手上的手分明在轻微地颤抖：“像不像？”
　　查尔斯看着她，摇了摇头，“她是不一样的。”
　　纵使面容一模一样。
　　瑞雯只觉得心里一颤，然后笑了笑，很轻松的语气，“当然，她当然是不一样的。”她换回了常用的模样。
　　查尔斯看着她，“瑞雯，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
　　“或许。”
　　…………
　　推开门，瑞雯的动作都微微顿了顿。
　　门对面规规矩矩地坐着的女孩，分明就是刚才才惊叹过美貌的富江，不知道她从哪里找了一个椅子，矜贵地坐着，拿着一个小蛋糕，小口小口地慢慢吃，直到看到教授才眼前一亮，才仰头笑了笑：“查尔斯。”
　　近距离看才看清她的肌肤有多白皙，白皙到能很清晰地看清楚皮下的青色血管。
　　好看到连女人都不会嫉妒，反而会痴迷的美人。
　　查尔斯推着轮椅越过瑞雯，到她的面前，俯身轻声问道“为什么不进去？”
　　“因为查尔斯有客人啊。”她说的理所当然。
　　他嘴角的笑意温柔。
　　摸了摸她的长发，“我送送她。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好不好？”
　　美人乖乖应道：“好。”
　　他俯身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
　　瑞雯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不是查尔斯的态度，而是这个女孩的态度，明明说话也是如同情人一般的甜腻，但是……
　　她看到了她的眼神。
　　查尔斯亲吻上她额头的瞬间，那个女孩的眼睛分明一如往常，漆黑纯粹，毫无波动，甚至可以说很冷漠。
　　这不是爱一个人该有的眼神。
　　美人似乎看到了她的诧异，偏头冲她笑笑。
　　一种带着恶意满满的笑容。
　　她缓缓打了个寒颤。


第126章　第十六章　一美
　　查尔斯把她送到了门口。
　　瑞雯回头看了看。
　　泽维尔几乎已经变成了纽约的一个标志性的建筑了；　查尔斯这个人一向有些完美主义，只要是他做的事情，一定会做的很完美。这栋建筑也确实如同童话般的精致；　甚至里面每处都是他们几人在战斗中曾经想象过的场景。
　　她收回目光；　却没有立即离开，看了他一眼；　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道：“最近有很不利于你的传言。”
　　温文尔雅的教授坐在轮椅上轻微地点了点头，示意她讲下去。
　　瑞雯也不是很了解人类的情况；　但也大致说了一下。查尔斯看上去格外地平静。她又加了一句：“你不打算澄清一下吗？”
　　能控制人心的能力毕竟太过可怕了。人类中的激进派以此为攻讦的点；　想要彻底取消变种人学校；　或者安插进自己的人，但如果真的被得逞的话，肯定又会掀起另一场战争的。
　　人活在这个世上；　谁也没有办法保证自己的心灵绝对不可能被别人控制。
　　这是哲学范畴，却也细思极恐。
　　教授笑笑。
　　低眸，明明是很熟悉的面容，很俊雅的面容；　对于这个男人而言，他身上的气质远比他的容貌更加出众，瑞雯一时间居然看不透这个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没必要。”
　　他轻声说道。
　　这句话；　是什么意思？
　　但基于对查尔斯多年的理解，瑞雯还是决定信任查尔斯，努力忽略这种不安感，蹙蹙眉；　继续道，“既然你不在意也没有关系，毕竟这种流言毫无根据。但是……”
　　“至于富江，我总觉得……”
　　这不是站在一个爱慕者角度的话语，而是一个朋友在提出的自己的忠告。她一向是个比较爽朗的人，喜欢就是喜欢，既然决定到此为止就会停下所有绮念，但是她现在的脑子里只有那个女孩鬼魅恶意的笑容，让她很不安。
　　她斟酌着词句：“是个很任性的女孩。”
　　耐心等她说完的教授，双手交叉十指放在膝上，轻声道，“她会乖的，泽维尔很好，很适合她。”
　　“可是，这些……”
　　“大家都会很好的。”他是第一次打断她的话语，但是声音依旧温柔，“瑞雯，你知道的，我会做好所有的事情的。”
　　他的眼睛如同大海般深邃，那蔚蓝之下是深达数千万丈的深海，那是从未有人到达的地方。哪怕他是一个再温柔不过的人，他也是一个合格的领导者。
　　瑞雯看着他的眼眸，似乎恍惚了一下，然后像是放下了所有的包袱一般，笑了笑，“是的，你会的，你一向做的很好。”
　　一个如释重负的朋友。
　　………………
　　他推着轮椅回去的时候，还能碰到下课追逐的学生们，他们都毕恭毕敬地叫了一声教授，满眼都是仰慕和崇拜。
　　更有甚者想要上来帮他推轮椅，却被他委婉拒绝了。
　　他看了看走廊外。
　　那蓝汪汪的湖泊还有青翠的树林，青草也在微风中摇曳中。夕阳红彤彤的，衬着这栋古堡般的学院竟然有几分异样的童话之感。
　　泽维尔……
　　他的朋友们……
　　富江……
　　他闭了闭眼。
　　他想要保护的东西太多了，多到很多时候都让他有点喘不过气来，但身边却没有人可以一起抗衡，孤独和压力。
　　那些流言……
　　未必就，真的没有根据。
　　在这种情势下，他一旦退一步就是所有人，那数千人葬身炮火之下，他也终于懂得了这种能力到底是怎样的恩赐，肆无忌惮而且强大到让人恐惧。
　　他必须要这么做。
　　“你怎么停在这里了？你都没有立刻过来接我。”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傲慢甜腻，在这个时候还带有一点点质问不高兴的味道。
　　但在他此刻听来，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很温柔，像是突然之间就觉得自己的人生除了拯救别人还有一些别的事情。
　　有一种更加龌蹉，更加自私，更加像个人类的情感。
　　他睁开了眼睛，“富江。”他此刻的眼眸格外温柔，他冲她招了招手，富江就凑了过来，他亲了亲她。
　　他的吻一直带有很温柔似水的感觉。
　　但此刻却仿佛多了一点别的情感。
　　她不懂。
　　他摸了摸她的长发，忽然问道：“喜欢泽维尔吗？”
　　“喜欢查尔斯。只要查尔斯喜欢的，我都喜欢。”
　　“要是我很喜欢猫咪？”
　　眼前的女孩马上就一副难以言喻的表情，甚至连撒谎都不要了，很嫌弃，“不喜欢毛绒绒。”她马上又仰头，冲他笑笑，“但还是很喜欢查尔斯。”
　　他用手摩挲着她眼角的泪痣，看着她。
　　这张很年轻，很美丽的脸。
　　以及那双毫无波动的纯黑眸瞳。
　　他再次压了下去，克制地亲了亲她的唇。
　　“恩，我也很喜欢富江。”
　　毫无根据，这种情感汹涌而毫无根据，仿佛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一样，就算明明知道最后的发展未必会如同自己所期望的那样，但还是决定沉沦了。
　　就像注定了一样。
　　这个吻让亲眼看到的变种人们：呜呜呜呜……又开始喂狗粮了。
　　…………
　　查尔斯的作息很是固定，一般就是在学校。吃饭看书睡觉，其余有事要谈的话，也会出差几天。
　　在吃完饭之后，富江就留在书房，查尔斯也没有管她。
　　“那个女人跟你说了什么？感觉查尔斯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富江坐在红地毯上，在地上玩玩具。
　　她满地的玩具，都是些亮闪闪的珍宝，还被装在了一个红木盒子里面，装了把小小的锁，钥匙在她的身上。这些珍宝都是外面难得一见的东西。查尔斯只要想惯着一个人，自然是体贴入微。
　　查尔斯翻了翻书，他看的书一向深奥。听到这句话，笑笑道，“她说富江很好看。”
　　“对。”美人心满意足地点点头，丝毫不谦虚：“我最好看。”虽然这段时间好像有哪不太对劲，明明那些变种人都快处于崩溃的边缘，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之间就像能够完全免疫她的魅力一样，面不改色地冲她打着招呼。
　　好无趣。
　　但江江坚信自己的魅力还是很棒的。
　　她似乎玩腻了这些珍宝，毫不在意地把它们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