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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兰西之花-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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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马丁五世让近侍托着金光灿烂的教皇袍回来了。
奥托教皇的身份正统性得到了会议在座主教的承认,大公会议关于保证天主教神职人员的权利被主教们逐步提上了议程。
“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是选枢机主教了。”换了件便服,兴奋的奥托坐回到往日的桌案上准备行驶作为一名教皇的权力。过了一会儿,加布里埃莱作为马丁五世的心腹被请进房去。
背靠着射入微弱余晖的窗口,马丁五世正抓着鹅毛笔望着桌面上的白纸沉思着,鹅毛笔尖上的油墨滴入白纸上染出一点污浊,教皇犹不自知。
听到加布里埃莱的脚步声,马丁五世收回思绪,他放下鹅毛笔走出桌位,学着印象中约翰二十三世摆出吻手礼那副高雅的姿态递出了左手上那枚有着一块精心打磨过硕大无比的黄宝石戒指。
加布里埃莱躬身亲吻完那块宝石站起来说道:“事情办妥了,那个小孩子忽地拿到您大方地给了他一批铠甲武器十分惊喜。”
教皇奥托一点也不觉得欺负一个小孩子有什么问题,现在他正是用钱的时候,能省则省,他玩味地笑道:“看来那只老狐狸在临死前也告诉了他的教子别指望他在羽翼丰满前能获得我们协议上的帮助。这样一来我就放心了,我还真怕那个屁也不是的小孩胡乱地使用我开出的教皇金册赦令呢。”
用一道可有可无的赦令、毫无约束力的白纸协议和价值不过一千金佛林的铠具武器就换来一顶货真价实的教皇三重冠。奥托实在是走了大运。
加布里埃莱对那个机关算尽却在最后关头为他人做嫁衣的尼迪塔斯十分鄙夷,他轻轻地拍了马丁五世一记马屁:“那个老东西活了一辈子的作用就是等着为您送上教皇之位,看来这都是天父的安排。愿主看顾,基督在地上的天国一定会在您的主持下重现昔日的荣光!”
刚坐上教皇宝座而意气风发的奥托哈哈一笑道:“事在人为。”
看着奥托被一记不轻不重的马屁拍得浑身舒坦,加布里埃莱赶紧把话题换到了他最关心的地方:“宗座,既然尼迪塔斯身死,那他的教区就除了要换个听话的总主教之外,应该还需要拉拢撤换不少跟随他的亲信。若动作慢了,恐怕阿维农翁那边要先占尽先机啊。”
打压阿维农翁教廷,扩大教皇手中的教皇权柄,步步紧逼直到阿维农翁无以为继继续对抗。法兰西北部的几个教区挤不出什么油水,尼迪塔斯牧守的教区也被勃艮第大公和其他大公打得遍体鳞伤,可是这不代表新教皇会没办法压榨出油水。
总主教之位的认命掌握在奥托手里,总会有那么几个贵族替注定继承不了爵位、领地花大价钱买下来。总主教之位下面还有大把的主教之位、助理主教、辅助主教神职可以出售,加布里埃莱心想着自己劳心劳力的这会儿总该捞上一个主教或者助理主教当当吧。
加布里埃莱变相的邀功让马丁五世脸色一沉:“此事稍后再提。”
加布里埃莱不甘心地道:“可是那个老不死的不是已经死了吗?”
奥托回头怒视了心腹一眼,加布里埃莱赶紧吓得趴在了地上,他一边后悔自己的贪心一边汗流浃背地解释道:“宗座,现在法兰西自顾不暇,如果我们不加快一些动作,怎么能彻底消灭掉阿维农翁。加快动作就要有钱、有军队。反正尼迪塔斯是死了,他还能庇护他手下的心腹不成!”
马丁五世修长的身影一移挡住窗口射入房内的余晖,本就不太命明亮的房间登时陷入了黑暗。
把手按在桌案上,眼神锐利,马丁五世粗声道:“你认为那只老狐狸老了,傻掉了?要不是他主动退出,只怕现在坐在教皇之位的人就是他!再说了,我要是一上位就立刻拿那些转投我旗下的尼迪塔斯派开刀,其他人会怎么想!只怕寡恩刻薄的臭名声就会扣到我脑门上!!!”
拉拢心腹要钱,打回罗马要钱,铲除阿维农翁要钱,对抗世俗国王、贵族也要钱。初登教皇宝座的马丁五世背后的家族供应不起这么大的负担,弄钱是头号大事,但是怎么也不能把主意打到能够左右教皇废立权益的主教们头上。
加布里埃莱赶紧装傻道:“既然如此为何宗座又要浪费一笔不必要的资金到那个小孩身上呢?”
提起心中的得意事,马丁五世收回了按在桌角的手上,他微笑道:“尼迪塔斯这老狐狸跟我要了一张建立骑士团的赦令无非是想让我看到他的教子逐渐壮大势力会耐不住出力扶持那个小孩。他认为我不会在他死后完成特大多数的协议内容是对的。那个小孩会露出惊喜的表情证明了这点。今天给出的这笔货物就是用来让他记着我的好的,我给些小恩小惠。将来他的安排真可以帮助那小孩崛起,我也不介意帮他照顾一下这小子,然后让那支骑士团为我所用。”
强大的条顿骑士团以教皇分立为借口脱离教皇的调令,医院骑士团在地中海与异教徒杀得难分难解无法抽身。要是教皇手上有一支足够震慑群雄的军队,何必待在德意志寄居他人屋檐之下,若法兰西有一支以为左右两臂的骑士团为教廷征战,重现世上天国并不是白日做梦。
俯首在地上的加布里埃莱终于可以松了口气。普通富人出身的他之所以能被来自大贵族家庭的奥托看上用以为心腹正是靠着他这张总能恰到好处搔到对方痒处的嘴巴。
一个合格的心腹并不总是聪明的,但绝对是最灵醒的知道什么时候该拍些什么马屁。
马丁五世给了心腹一袋金币作为奖赏就让他离开了。
坐回那张用名贵的黑胡桃木制成的背靠椅上,闭目把科尔宾这枚将来有大用的棋子放到脑海角落的一边,马丁五世着手要为手中的权利向大公会议们做斗争。
因为今天他听到了不和谐的声音,有人不承认教皇无谬论这个真理。
权利斗争的一幕在此处落下,但关于血与铁的战斗才刚刚开始。能成为一枚棋子,比之街上那些乞丐酒鬼的,说明科尔宾有了足够的被利用价值,至少从另一面证明了他活着过。将来他足够幸运,兴许还能翻身当一把棋手。
但现实是那么的残酷。
尼迪塔斯砸锅卖铁也只给他凑齐了价值数千金佛林的资金,总主教的护卫队五十多人也在护卫中那名叫斯科德尔意大利人头领的主持下划给了他,成为男爵继承人的卫兵。五十七人的护卫队来自里昂的十个随从外加上匈雅提自己带来的七个扈从,抛开6个神职人员,75个人就是科尔宾所能带回去对抗勃艮第的力量,而且是在四个月内的力量,匈雅提必须在德意志国王西吉斯蒙德从英格兰巡游到波米希亚王国回来的前赶回去。
马丁五世送过来的铠甲全好好地收在马车里面没有拿出来使用,那是教皇近侍卫队换下来的二手装备。科尔宾可不想因为分赃不均让教父的护卫队跟匈雅提、里昂的随从起内讧。
德意志南部的乡间土路,眼神在洛林公国那些持戟赶路的士兵身上扫过,匈雅提来到科尔宾身边道:“你决定好第一步该怎么做了吗?”
科尔宾重重点头说道:“我需要一支军队。短时间内能够形成战力的军队,意大利雇佣军是当务之急的首选。”
对两年前科尔宾缺课的事情有印象的匈雅提还怕科尔宾会继续冲动莽撞:我们确实需要一支雇佣军。11月正是秋后农闲储粮丰富的时期,恐怕勃艮第的军队会有三四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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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里昂之围 一
【无畏】约翰本人出兵七千人从容应付互不统属的两个公国的同时又让信任的亲信沿着索罗恩河南下。
波旁公国对上勃艮第军都连吃败仗,更何况是里昂这一巴掌大的地方,10月底,内维尔男爵莱昂内尔仓促征召起来的九百百余人很快被人多势众的瓦尔基子爵击败,男爵本人被俘虏送往第戎关押。
瓦尔基子爵带着剩下的人围攻内维尔家建立在罗讷河畔的两座前哨要塞十数日彻底占领那两座沿着河岸建立的要塞才挺进里昂。
鉴于里昂堡和里昂城两者成犄角之势,瓦尔基子爵也没进行强攻,只是打算进行一次天长地久的围困。
瓦尔基子爵带着一百个勃艮第出身的骑士与部属三千五百人在罗讷河右侧安营扎寨,每个城门边再分出个一两百人堵住,有着万数人口的里昂城就被困死了。
冬天越来越近,勃艮第军异地作战,军队根本没携带什么辎重粮食,因为他们没有必要,过去的一段时间正是粮草充足的好季节,附庸勃艮第公爵的小领主们拉起一票青壮完全可以在敌人刚丰收的领地上就地征粮。
但小半个月过去,勃艮第军把邻近村庄的存粮都榨取得差不多了,瓦尔基子爵留下足够的军队便把征粮部队派去更远的地方筹集粮草来提供给围困军队。
营地里帐篷外,得知里昂确定没有外援后,几十个没分到值日人物的骑士跟着子爵在营地四周到处乱转。他们要找一个地点为妓女、商人设立交易营地。围城的时间是漫长的,不是第一次带兵的子爵明白手下的骑士、士兵们都需要找些乐子。
傍晚,选好地点回来。一个便装的骑士扶着剑柄回头眺望里昂城内升起的炊烟,被公爵派给做副手的拉法兰爵士说道:“听说北边的英王正在围困重镇鲁昂。里昂、鲁昂,两者的姓名都差不多。”
一个好赌的勃艮第军小领主笑道:“要不,我们开个赌局?”
其他爵士不可否则的一笑跟上先一步进到帐篷的瓦尔基男爵,温暖的帐篷隔绝了室外的寒冷,侍童给酒杯盛好了鲜红的葡萄酒。
瓦尔基男爵接过酒杯把甜美的酒液大口灌入嘴里然后咧嘴笑道:“不过鲁昂可没有咱们里昂的城主夫人那样漂亮的美人。十三年前,我跟着公爵在巴黎有幸看到过这个安茹小女孩的模样。没想到这样的天使居然嫁给了一个暴发户。”
一个勃艮第老骑士十分吃惊:“安茹的?那不是跟着英王、法王都沾上了关系?”
拥有浓厚骑士传统气息的勃艮第公国非常讲究门第的出身,乍一听到那名被困在里昂城的漂亮内维尔夫人竟然是来自有悠久血统的安茹家族,帐篷里顿时嗡嗡作响。
一些大字不识几个的新晋骑士不知道安茹这个姓名意味着什么,等周围的人都消停了便张口就问,结果引来被问者一连串的白眼。
安茹不知道,金雀花知道不?曾经庞大的金雀花王朝就是安茹家族的一部分。
瓦尔基子爵的家族也是法国历史最悠久的的贵族家庭之一了,他的祖先最早能够追溯到九世纪初期的奥弗涅伯爵、夏隆伯爵、梅肯伯爵沃纳。可比起安茹家族的显赫,瓦尔基子爵仍也不免嫉妒,人家仅一个直系就是一度统治比利牛斯山到苏格兰边境的广大统治版图的国王,而现在打得不可开交的英王和法王都是亲戚来着。
不懂就问这也有错,几个被狠狠地鄙视的骑士无地自容的同时非常的纳闷,他们真怀疑当初自己是不是脑袋出了问题跑去勃艮第寻求骑士身份,现在他们顶着骑士身份不论走到哪都被低眼一看。
“说是安茹家族的人,她的血缘关系也不算太近,要不然也不会让一个乡下土包子给娶回家了。”瓦尔基子爵昂起脑袋,十分的不屑一顾,可说话的语气里总透出一股酸味。
勃艮第军的贵族们相互攀比了一下各自的家世,有一个最近才融入勃艮第贵族社会的骑士气馁地道:“瓦尔基家的血脉也是其他家族高攀不起的,更何况子爵大人是瓦尔基家的直系传承。我们就逊色多了,哪怕她是私生女都够我们羡慕一阵的了。”
不经意间被人拍了一个马屁的子爵轻咳了一声:“好了好了,我把大家集中到一起来不是给里昂城里的漂亮夫人研究族谱的。冬天快到了,交易地点设立完了,从勃艮第的商队很快就到,冬衣准备得怎么样了。此次围城……”
“要是能娶到她多好啊。”有人不禁发出了这样的感慨,如果娶到了现在的男爵夫人伊莎拜拉,以后无论走到勃艮第的哪里都能被人高看一眼了。
咻咻咻…
十几道奇光大放的目光猛然盯住了那个发出感叹的年轻人。察觉到气氛忽然一下子变了,被十几双眼睛瞪得浑身不自在的年轻人挠挠脑袋讪笑道:“我说错了什么吗?”
“没什么。”年过六十的瓦尔基子爵拍了拍这位年轻爵士的肩膀,嘴角悄悄地扯了扯,“以后这伙人里面谁结婚了一定要好好答谢你的。”
瓦尔基子爵嘿嘿一笑道:“听好了,本次作战做出贡献最多的人,我会替他给公爵大人说几句。”
除了老得不举的,几乎全部的勃艮第贵族都像见了红布的西班牙斗牛。但下一秒,一些本来红光满面的勃艮第贵族忽然脸色一青:“【妈】的,老子已经结婚了!!!”
里昂城。
城市中心新建的行政大楼忽地亮起昏黄的烛光。黑暗深邃的走廊仿佛还回荡着丈夫昔日的爽朗笑声,伊莎拜拉持着火烛往窗外看了一眼,万籁俱寂。
内维尔家的维系似乎已经不可能了。过去碍着王室的威严才能抑制住【无畏】约翰的欲望,然而阿金库尔一战彻底击毁了法兰西骑士的信心,曾经视死如归的法兰西勇者如今只要一听到弓弦的声音就怕的迈不动腿,失去勇气的法兰西骑士让法王应对英王凌厉的攻势毫无招架之力。
王室自身难保就更别提他们这些附庸了。不可匹敌的勃艮第公国垂涎里昂不是一天两天了,先不提肥的流油的商业税,光是里昂的地理就值得勃艮第在法王无法庇护内维尔家族的时期把里昂收为己有,因为无论是南进还是西侵都必须占领水路便利的里昂作为进攻的据点。
早晨打起精神装作信心满满的样子走上城头巡视守卫安抚士兵们,下午得去平息困于城中商人们的怒火,期间又要处理一些纠纷。男爵夫人竭尽所能想要挽救这个家族,男爵被俘,伊莎拜拉就立刻让信使带着她的信笺去交涉准备缴纳赎金,令她不安的是勃艮第拒绝交涉,或许莱昂内尔被处死了。唯一支撑起男爵夫人伊莎拜拉打起精神守护产业的就剩下心中唯一的信念了,她和丈夫还有一个儿子。
今天是伊莎拜拉派信使去附近交好的贵族求援的第十三天,带着求援条件出去的信使回来了。
这也是她为什么刚睡下又起床的原因。
17个派出去的信使同一时间回来了8个,两名侍卫把他们带到就退了出去。
信使一字排开站在房内,满面风霜的样子,伊莎拜拉感谢道:“辛苦你们了。待会儿下去每人到拉法尔总管那里领一枚金币吧。”
8个信使一同感激道:“多谢夫人。”
伊莎拜拉期待地问道:“那么,情况怎么样?”
8人面面相窥,好一会儿,才有一个人在伊莎拜拉的注视下走出队列。
“弗洛兹伯爵大人说他们也同样承受着勃艮第的压力无法帮助我们。”
“罗德兹伯爵大人他们的军队正在北地为法王作战实在没有办法。”
“维尼萨伯国害怕得罪勃艮第公爵不敢派兵支援。”
“普罗旺斯伯爵说如果男爵夫人愿意提供12000佛罗林,他们便愿意派兵北上。”
“道芬的王室大臣说没有国王的命令他们不能征召军队。”
“波旁、奥弗涅公国遭到了勃艮第的进攻,他们都爱莫能助。”
偌大的法国竟然没人能够帮助内维尔男爵一族,伊莎拜拉惨淡地一笑,忽然醒悟到身为女主人的她不能露出无助的模样。
“这些信使获知的消息不能被其他人知道。”伊莎拜拉首先想到,要是城内的居民知道了这一消息就要发生恐慌了,“找个借口把他们派出。”
“里昂附近的贵族不能帮助我们,那我们就到更远的地方去。安茹、奥尔良,到那里去。你们今晚出发。”
“遵命,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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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里昂之围 二
德意志到意大利,途中途中自然要经过处于德意志王国最下方的瑞士诸邦。瑞士位于阿尔卑斯山脉北部与南部的意大利隔山相望。科尔宾印象里瑞士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国度。背靠披上银装的阿尔卑斯群山,宁静祥和的小镇点缀于山间终年不冻的大小湖泊,乡土气息的农庄有白雪掩映下的木屋,有条不紊的农场。
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提起瑞士人,对他们印象有雪山、手表、军刀等几个特别深刻的代表物,当然也少不了对瑞士人能成为万年中立国的好奇。去过瑞士的旅客看到瑞士人生活在如梦似幻的童话世界里自然也想着是环境造就了他们万年中立两不相帮,其实是没能力帮也不想帮的性情。
有这样先入为主的观念,一群衣衫凌乱骑着快马夺命狂奔的队伍闯进科尔宾视线。鲜艳的旗帜无不显示这支队伍原来显赫的身份,贵族、领主。在这伙人后面是一群手持长矛哇呀呀乱叫的山民。
领路的匈雅提让随同的其他4个人退到瑞士蜿蜒山路的一边,晦明变化的连绵山峰成了最好的隐蔽,一行6人的身影被挡住了。
在马背上眺望越走越远的背影,直到烟尘把踪迹覆盖,匈雅提这才皱着眉头告诉科尔宾从他们眼前路过的乱民应该是属于这边地区的山民。
瑞士人爱好和平的善良印象立时四分五裂,可以想象科尔宾的嘴巴可以有张得多大,眼睛瞪得有多圆,感情被伤害得有多深。
不过想到此一时彼一时,科尔宾很快就合上了嘴巴跟上了骑马慢慢前行的匈雅提。
科尔宾唤了一声汉斯,一个带着眼罩的独眼龙来到他身边:“你回去告诉后面的人路上小心安全。”
独眼龙在两年前于洛林的山峰上被整成了狂信徒之一就一直被尼迪塔斯安排在护卫队队长的身边接受调命。此行科尔宾、匈雅提就带了他、祖克萨斯和两个扈从披星戴月地赶路打算先车队一步抵达意大利,在后面车队赶上来的时间里找好意大利半岛内的雇佣军头领谈好价钱,缩短回其中可能耽搁的时间。
独眼龙调转马头就要出发,匈雅提却开口说道:“大可不必,有着洛林公国的护卫队守着,这里的山民胆子还没大到无端端得罪一个公国。”
淡淡薄纱似的水气雾气罩住山坡,山间小路旁的静谧深沉湖水隐约间透出一股寒气。拢了拢肩上的羊绒斗篷,抬目望去,连绵的山麓的边缘是白雪皑皑的阿尔卑斯山脉。
“我认识那面贵族旗帜。”勒住缰绳的匈雅提停在破旧的路牌前冷不丁地冒了一句话,“那是韦切尔德。我们曾经在陛下麾下一同服务,他因为伦巴第的战功被国王陛下封到了瑞士山区的瓦莱州作为没有子嗣的瑞伦男爵直系继承人的舅舅来继承领地。”
科尔宾笑道:“结果被自己领地的领民追赶得落荒而逃。”
匈雅提汗颜地笑了笑并没有替曾经的同僚韦切尔德去伸张正义的意思,神圣罗马帝国、德意志国王历来对这块背靠阿尔卑斯山脉上方的贫困山区的提不起什么兴趣,所以控制权也相当的非常薄弱。自苏黎世湖以南的森林四州在1291年签约了反哈布斯堡王朝的永远邦联协定成立了施维茨同盟,德意志国王的手就更少有伸到了,反倒是奥地利大公哈布斯堡家族频繁领兵光顾瑞士山区这块巴掌大又穷又偏僻的山旮旯。
就匈雅提所知最近的一次奥地利公国在1388年又一次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赶路无趣,匈雅提索性就讲着从意大利道听途说的施维茨同盟历史来解闷,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科尔宾止步不动了:“我们不去意大利了。立刻去找个向导到较大的城镇去就地征募雇佣兵。”
匈雅提回想着刚才那一大队瑞士山民从眼前冲过的景象:“韦切尔德不可能心甘情愿地逃离他们的领地。既然他是被赶出来的,此地必定是烽烟四起,各个势力正是用人之际,应该没有多少人手来提供给外人使用的。”
打仗要人手去拼命、打完仗自然要留下人手抢地抢资源,不过能把受到西吉斯蒙德赏识的将领撵跑说明这些瑞士山民真的很有本事,至少比意大利的由贵族统领的雇佣兵要强。
科尔宾想在瑞士征集雇佣兵是他认为可以省去去意大利城邦国度的时间,匈雅提在意大利待过不少日子,见识过意大利雇佣兵的狼藉行为,有的趁着兵强马壮欺压雇主,有的则是出工不出力的混日子。
匈雅提转念一想就改变了主意:“我们在这里行走了大半天,也没见到有什么战事发生,兴许事情并没有我想得那么糟糕。总之在这里耽搁不了多少时间,就按你说的办。”
当晚,一行人在一座小村镇落脚。贫穷的小镇旅店提供不起什么好吃的食物,甚至连基本的劣质麦酒都没有。几人付过过夜费便在房间里吃过从车队带出来的干粮,勉强度过一日,第二天早早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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