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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革-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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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纵到这会儿已经稍微恢复了一点这几个小时的记忆,他已经想起来了,当他蹒跚着脚步准备回房从大堂经过时,大堂里已经坐了许多人。莲香、韩心洁、明心丫头,还有八个侍卫,全部都心神不宁地坐在大堂里。当发觉到他出现的时候,莲香甚至直接就过来,却被他挥手喝退了。然后,似乎就没有然后了,谭纵只依稀记得,自己反锁了房门,然后就瘫倒在了床上。
至于这本《异人录》是什么时候翻开来的,他是一点记忆都没有。只是既然已经翻开了,甚至还是卷好了的,那么自然是他亲手翻开的,而不可能是有别人代劳。
低头看着这本果然比山芋还要烫手的东西,谭纵在心底里苦笑了一声,又狠吸了一口略有些冰凉的空气,这才抖抖索索地翻开《异人录》。
和大顺朝目前通行的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的阅读习惯不同,这本《异人录》的排榜格式与封面相同,是从左往右,从上向下的。也就是说,这本《异人录》的排榜格式和后世大陆相同,让谭纵阅读起来没有丝毫的障碍。
虽然谭纵已经渐渐习惯了大顺朝这种古代的排榜模式,但陡然间看见这种后世的格式,仍然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这让他急跳个不停的心脏有了一个很好的舒缓。
“蒋先云……”
《异人录》上的字很小,大概只相当于后世WORD文档中的“小五”号。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字迹却很清晰,并没有因为字体太小而带来阅读障碍。而开篇第一页的内容果然如曹乔木所念的内容一致,通篇上下几百字将蒋先云的来历说了个清楚。
而等谭纵翻到背面,却是说的这位“蒋先云”先生,或者说是太祖皇帝陛下的生平。一共三页,包括太祖皇帝少年扬名、青年立志、中年得天下、晚年治国,种种事迹都一一简略其上。虽然不过寥寥一千多字,却是将太祖皇帝的辉煌一生全部叙尽,无有丝毫遗漏。
只是与太祖皇帝相比,第二位“异人”的资料却是比较简单。只是这个人本身也没有什么突出之处,而且来历也很简单,竟然是清朝光绪年间的八旗一员。只是这人和太祖皇帝以及谭纵不同,竟然是肉身穿越,因此他的辫子特征在最初给他惹了不少麻烦,同时也引起了当地监察府的注意,并最终将之秘密逮捕。
只可惜这人不学无术,监察府好吃好喝地养了他两个月,结果半点实惠也没捞到,最终只能秘密解决。而当谭纵看到这里的时候,额头上不由自主地就冒起了冷汗。
等把正本册子全部看完,谭纵这才见《异人录》放下。或许是册子太薄的缘故,上面并没有记载全部的一百一十五位异人,而只记载了三十三位,还不到总人数的三分之一。但就是这三分之一,谭纵却是已经看的心跳如麻。
三十三位异人里,可以说来自于各个朝代的人都有,最早的可以追溯到商周之战、最晚的也不是谭纵的二十一世纪,而是一位来自二十三世纪的普通平民。根据《异人录》记载,这位“晚辈”也是肉身穿越者之一,穿越时甚至还穿着二十三世纪的服装,带着当时的一些电子仪器。
只可惜,这些超越时代太多的物品对于当时立国仅仅一百三十二年的大顺朝并不能起到任何的帮助,所以这位仁兄虽然后面因为敬献“异宝”有功,从而享受了一生的荣华富贵,但因为他在穿越前仅仅只是个普通市民,没有掌握太多可用的科技知识,所以也只是做了一辈子的富家翁,并且被勒令不许泄漏任何有关于穿越的机密。
只是从这人最后的下场来看,一场烧了半个庄园、甚至让他以及他的子孙后代全数葬身火海的的大火显然不会是毫无来由。
“侥幸,侥幸啊!”谭纵闭上眼,一边不停地用手轻抚《异人录》一边不断地喃喃自语。
从《异人录》上面记载的来看,一百多个穿越者显然结局迥异,富贵者得享荣华,并能安享晚年,甚至延及子孙后代。但不幸地也有许多,那位清朝的八旗子弟以及那位在晚年被灭口的“晚辈”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根据谭纵分析,这些待遇上的差异,显然和这些人对大顺朝的贡献有密不可分的关联。同时,如果关不住嘴巴的话,自然也没有一个好下场。
而这正是让谭纵不断喊侥幸的第一个原因。
和那位八旗子弟比起来,他显然有着太多的优势。至少,如果给他足够的时间,他能够依据后世的生活经验以及中学的部分知识,让这大顺朝的科技水平上升一个台阶。
这倒不是谭纵太自信,而是从谭纵在大顺朝的这段时间以来,他却是没有发现任何和“电”有关的消息。而很幸运的是,谭纵虽然不清楚蒸汽机的原理,但却恰好依稀还记得如何通过磁力发电,也就是所谓的电磁感应了。
谭纵一时间也不知道这玩意有没有用,但谭纵相信,这至少能保住他的命,而不至于跟那位八旗子弟一样,仅仅只是养了两个月就被秘密*处决。
但是,等谭纵渐渐冷静下来再一分析,却忽然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很是多余。
从赵云安、曹乔木两人对待自己的态度来看,谭纵可以肯定,自己早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证明了自己的价值,否则曹乔木就不会在一种不可能的情况下,给自己安排一个六品游击的职位。
从现在的情况来分析,这既是赵云安与曹乔木拉拢人心的手段,又何尝没有安抚他这个“异人”的考虑。甚至谭纵在经过一番仔细分析后,隐隐有一种感觉,曹乔木只怕在刚与他接触没多久后,就已经察觉到了他谭纵这个“异人”的身份。
而很显然,依据《异人录》中记载的情况来看,一旦这个“异人”被发觉没有价值,或者有异心,或者是错误的,或者泄露某些秘密,那么监察府不会介意通过某种形式让“异人”人间蒸发,或者借他人之手直接消灭。
而很明显,谭纵一直以来的小心让他避免了泄密。同时,由于他在南京河堤案中的表现,他的价值也得到了体现,从而得到了赵云安以及曹乔木的认可。
这是让谭纵喊侥幸的第二个原因。
同时,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曹乔木既然主动揭开了这个谜底,让谭纵知道了这些秘密,显然就是认为谭纵的考察期已经结束。但是,同样的,这份《异人录》也是对他谭纵的一种警告,让谭纵明白自己的处境。
而很显然,曹乔木的这一连番的作为,的确让谭纵异常清楚地认识到了这一切。且不去说谭纵并没有任何的异心,就算稍微有那么点风云之志,只怕也在这一番“捶打”下变得烟消云散了。
于是,谭纵再一次在嘴里念叨起了“侥幸”两个字。只是这一回,谭纵的心态却是有了进一步的变化,是一种真正的放心。长久以来压抑在心底里的压力,似乎都在这个时候烟消云散,甚至谭纵都有了一种神清气爽、云淡风轻的感觉。
将《异人录》在袖笼里放好,谭纵整理好仪容,最后用房里的冷水洗了脸。翻出莲香的宝贝银镜,谭纵看着银镜中的自己,觉得虽然脸上的气色仍然显得有些枯虚,但神色上却是好了许多,愁容更是丝毫不见。
打开房门,一脸轻松的谭纵迈出了坚实的第一步。
房门打开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足以让一直在门外等候的人听见。莲香是第一个抬起头来的,连续数个小时的等候,让她早没了上午离开时的轻松,即便是有曹乔木的保证,她也是一脸的愁容,便是连晚饭也没有吃下半点东西去。
而也是这个时候,莲香才意识到,自己是真的愿意留在谭纵身边。不是因为想找一个足够宽敞、舒适、安全的栖身之所,也不是因为清荷的一意坚持,而是因为房间里的那个男人,因为这个已经让她觉得离不开了的男人。
莲香不知道为什么仅仅只是短短的十来日就让自己改变了原先的初衷,或许是这个男人的温柔和体贴,也可能是他连续数次在面对她的诱惑时都能够悬崖勒马,把持本性。但到了这个时候,她根本不愿意去思考其中的关键。
莲香只知道,自己的确已经离不开这个叫做“谭纵”的男人了。
这个时候见谭纵出来,莲香几乎是没有经过任何思考,直接就扑进了谭纵的怀里,随后就是一阵压抑的呜咽声从谭纵的胸口传来。
注:昨天那章写着写着就忘记把注写上去了,笔者就在这里进行一个简单的解说。
在百度里,我们所能查到的资料显示蒋先云是1921年经过天朝太祖介绍入党。但笔者认为,这个事情还需求经过考证。
据笔者了解,在1921年,毛本身并不是什么TG的重要人物,这个情况一直持续到1923年的中共三大,他当选为中央局成员。而毛真正的介入国内政治,这应该是在国共两党第一次合作时间,他担任中宣部代理部长。所以所谓介绍入党一说并不能成立。
而同时,在早期的黄埔军校中,当时的优秀青年基本都是投靠孙中山这位革命旗帜也就是KMT去的,至于TG当时只能通过允许同时入党的方式秘密挖KMT的墙角。而这种行为,也是几年后国共两党产生矛盾的第一个原因。
而再根据这个时间差,我们似乎不难认定这里面的猫腻。于是,真相应该就呼之欲出了。自然,如果硬要说太祖和先云公都出自湖南,所以先云公早早地就被太祖所感化里的话,那笔者也无话可说。
而根据野史所载,蒋新云甚得蒋介*石喜欢,甚至倚为臂膀。另同跟野史所载,先云公实际上在脱离KMT后,一直想入TG来着,只可惜直到死也没达成心愿。
*
第二二二章 嬉笑怒骂自随意
对于莲香突然之间的情绪爆发,谭纵有些发愣。因为他依稀记得,在后世,似乎也有一个女孩子曾经在他怀里这样痛哭过。而正是那一场哭,让他发动了自己所有可以发动的关系,犯下了舅爷嘴里所谓的“最愚蠢的政治错误”!但事后谭纵并不以为意,更没有丝毫的后悔情绪,反而欣喜地让那个女孩彻底成为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
不过很显然,这一次谭纵用不着再犯错误了,但内心的欣喜却是一般无二的。
谭纵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只是不停地安慰道:“好了,好了,你家老爷没事。不哭,不哭。再哭下去,你家老爷这身衣裳可就没办法穿了。”
说着,谭纵却是又抬起头来,对刚刚走到近前的曹乔木道:“曹大人且稍带,容我先哄好内子再说。”
曹乔木却是笑着点点头,同样轻松道:“不急,不急,我们还有的是时间,你不用急。”
曹乔木的善意,看似来的突然,但谭纵却不以为意,反而报以同样和善的微笑。曹乔木见了,却也是一般模样,倒似乎两个人之间多了一层看不清的默契一样。
莲香或许是当真等的苦了,等谭纵将其搂着进了内间,这女子却是不知不觉地趴在谭纵怀里睡着了。谭纵见了,满眼都是怜惜。也不脱罩衣了,谭纵直接小心翼翼地将她放躺到床上,又拉上单被盖好,这才放下了帷帐,遮蔽了内间外间的空间。
谭纵坐下来时,曹乔木已经给两人分别倒好了茶。虽然仅仅只是一杯色泽不够通透的粗茶,但这却是曹乔木再一次表达出了自身的善意。所以谭纵喝的很是舒服,丝毫没有粗茶的迟滞味感。
“劳累曹大人久候。”谭纵给自己又倒了一杯,这才从袖笼里拿出《异人录》放到两人中间,说道:“此物大人还请仔细收好,梦花却是不敢代为保管。”
曹乔木却是笑笑,也不去拿,只是任那《异人录》放在桌上,嘴里一边喝着不入流的茶水,一边继续说:“不急,不急。”
谭纵见曹乔木在那耍花枪,这时候却不会跟先前那样没底了。
连心底里最隐秘的秘密都被人揭开了,谭纵这个时候又还能有什么怕的。再说了,谭纵后世好带也当过几年的纨绔,脾气里怎么可能会没有耍泼的本性,因此这个时候他颇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味道,只是任曹乔木表演,他也在那慢腾腾地喝着茶。
“不急,不急。”谭纵在心里面学着谭纵说话,面上却是浑不在意地撇撇嘴,确实丝毫不怕曹乔木看见。等杯里的第二杯茶水喝尽,谭纵吐出嘴里的茶末,却是直接把曹乔木丢下,跑去外面让严谨给自己去厨房叫了份晚餐回来。
实则莲香早就吩咐过了厨房,所以不等严谨去崔,厨房就把东西一股脑地端了进来。一荤一素一盘冷拼,还有一小壶烫好的米酒,几道菜的香味混在一起,很是勾人食欲,竟是惹得谭纵肚子都叫了起来。
“这会儿肚子饿的很,曹大人还请见谅哈,我却是先吃了。”谭纵说这句话的时候虽然说不上是嬉皮笑脸,但却也没多少正经。而且扒起饭来,更是显得十分粗鲁,丝毫没有他堂堂六品游击应有的气度,也没有他南京府乡试亚元的礼仪。
“呵呵。”曹乔木看着谭纵在自己面前一阵狼吞虎咽,却是又忍不住笑了出来。他却是没想到,被人揭开了老底的谭纵竟然会变得这副模样,这种情形就跟街头的泼皮撒泼耍赖差不多,只是谭纵做起来却是没有丝毫的犹豫,倒好像他本身就是这个样子。、
不过,用另外一种说法的话,似乎谭纵的这副样子也可以称之为自然。
谭纵在曹乔木面前的泰然自若,让曹乔木欣赏的同时,却也让曹乔木认识到了谭纵性格里的另外一面。所以曹乔木很快就认识到,再试探曹乔木下去已经没有任何的必要,因此他很快就换了一副正经模样,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又转身出去从门外端来笔墨。
“怎么,又要考试?”谭纵看着曹乔木一阵忙碌,又看了一眼同样折的整整齐齐的纸张,却是想起来下午头自己的确还有一道据说是玉昭公主亲自出的考题没写。这时候见曹乔木这副架势,顿时就想了起来。
谭纵斜睨了曹乔木一眼,见曹乔木闭嘴不说话,不由地就多扒了几口饭,然后又喝了口茶帮助吞咽,这才断断续续道:“火药那玩意就算真要改革,也不是一张纸就能解决的。咱们得要进行无数次的实验,然后借助实验数据改变火药的纯度、颗粒的大小等等,并最终得到最完美的数据。”
“嗯,看来你也不是个干吃白饭的。”曹乔木板着脸,做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说出来的话却偏偏是在打趣谭纵吃饭,顿时让谭纵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只是谭纵这会儿的确是肚子饿的很了,再加上他这会儿已经混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所以干脆就无视了曹乔木的揶揄,只是继续往嘴巴里塞着食物,同时含含糊糊着说道:“所以说,那什么玉昭公主出这题目根本就不合适。就算换我那时代的爱因斯坦来,他也没本事就用这么一张破纸就完成这种科研项目。”
谭纵说罢,再度费力地把嘴里的食物吞进肚子里,这才把碗筷丢桌子上,拍拍手道:“所以,这题目我根本没办法做,最多编些废话进去滥竽充数。不过,我估计我这么干的话,那位玉昭公主估计会直接把我从候选人名单里撤了。”说完,谭纵耸耸肩,脸上一脸的无所谓。
由于老底已经被曹乔木揭开,所以谭纵在说话的时候就没有了太多的顾忌。爱因斯坦之类的东西也是随口就来,根本不管曹乔木听得懂听不懂。最多曹乔木表示没听懂的时候,他再浪费点嘴皮子解释下就是。
曹乔木却是听的笑了,也不说话,只是在那含着笑地慢慢摇头。
“我的话很好笑?”谭纵随手把桌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空出来一大片足够摊开试卷的位置。他虽然嘴上说的很无所谓,但实际上,心里还是想着把那道改良火药的题目做完了。不为别的,实在是这种一步登天的机会难得。
况且,谭纵即便不想着爬上这位公主殿下的凤床,但只要他这个时候能适时地表现出足够的价值,那么在大顺朝立足就不成问题了。
曹乔木仍是笑着摇头,只是这一次却是把那卷子摊开在谭纵面前。和谭纵想象中不同的是,这张纸上面写的并不是什么题目,而是跟后世问卷调查差不多的东西。
谭纵看了一眼曹乔木,见曹乔木示意自己填写,谭纵也就不再犹豫,提笔就开始动手。只是谭纵一边写一边还在嘴上说道:“这是什么?个人资料填写?是档案?还是……”
曹乔木见谭纵的话似乎有没完没了的趋势,终于忍不住拍额道:“我怎么觉得你现在很碎嘴呢?就跟街面上那些三姑六婆一个样。”
谭纵却是终于笑了出来,只是因为担心吵醒房里的莲香,所以不得不抿着嘴。但即使是这样,谭纵仍然笑的很是张狂,不管是疯狂抖动的肩膀还是不断拍打大腿的双手,都显示出谭纵这个时候的得意。
“我总算是扳回一城来了。”谭纵说着,却是拿手指着曹乔木道:“你可不知道前面你这副模样有多遭人恨。现在好了,我总算是出了口恶气了,也不枉费我演的这么卖力。值了!”
曹乔木听了,这才知道自从晚上见到谭纵,谭纵一连串和平时言行举止完全不相符合的行为竟然是故意,目的只是为了报自己的“一箭之仇”。
“你这人。”曹乔木苦笑着摇了摇头,半晌也是说不出话来。只是曹乔木脸上的苦笑却是怎么也收不住,最后只得无奈放弃。
而谭纵好不容易收敛了笑意,只是一见到曹乔木脸上的吃瘪样子,却又会忍不住笑出声来。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他把自己在后世的资料全数填写完,这才渐渐止住了笑意。
由于谭纵用的是鹅毛笔,曹乔木也不用等字迹干,直接就把档案纸折好收进怀里。又唤人来收了桌上的东西,曹乔木这才正色道:“附带的事弄完了,咱们现在说说正事。”
谭纵也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见曹乔木这么说,顿时也吸口冷气,绷起脸来道:“你说。”
曹乔木这才从怀里掏出一卷宗卷放到桌上,沉声道:“我在南京时,各地的情报和损失便已经全数报了过来。”
“情报?”谭纵把这个词在嘴里咀嚼了几遍,又低头皱眉思索了好一会,不由渐渐地就缓过味来。抬头见曹乔木果然是一副凝重模样,谭纵这才迟疑道:“莫非你是指受灾的不仅是无锡一县?”
第二二三章 局势糜烂
这是两个聪明人之间的对话,所以谭纵和曹乔木都在打哑谜。
曹乔木只说了“情报”以表示这句话的重要性,谭纵却是同样用了“受灾”这么一个很含糊的词汇来表示自己的意思。只是两个人在随后的词汇中,又各自对自己的意思进行了引申和进一步定义,前后联系起来后才算是完整清楚的表达出了自己的意思。
只是即便如此,两个人的话仍然都只是说了半截,错非是两个人都是聪明人,同时又都是有心人,怕是难以猜出两个人各自话中的真意。
只不过曹乔木的心思是什么谭纵不得而知,但他却是下意识的选择了跟风——谭纵在这个时候下意识地就想到了后世很多时候都需要遵守的保密条例。
对于谭纵的机警,曹乔木眼中不自觉地滑过一道赞赏的眼色,他说半截话却不是存了考校谭纵的心思,而是这件事情影响太大,万一这个时候泄露出去,怕是容易引起恐慌。而谭纵谨小慎微的说话方式,正好保证了即使有人偷听也不虞被人听到。
而更重要的是,身为监察府未来的一员干将,谭纵必须习惯这种对话方式。
谭纵却是没有曹乔木想的多,他这个时候眉头深锁,心里早就已经开始盘算起来。
曹乔木的意思很明确,如果只是普通的水患的话,他根本不需求如此郑而重之地提出来,更何况曹乔木又是用的情报这个词汇。所以谭纵在经过一定的思考后,很快就把曹乔木的话联系到了无锡县遭劫这件事情上。
而曹乔木的肯定却是让谭纵心里不由自主地多了一层忧虑。
在最初对上山越人的时候,谭纵除了生死存亡关头的紧张与刺激外,就是对于这些突然从历史长河里杀出来的山越人的好奇。而谭纵最奇怪的是,这些人怎么敢做出劫掠县城这种足以震惊天下的事情!
好在大顺朝的通信都还靠走,信息传递不是十分方便。加上前阵子南京府全境大雨滂泊,道路行走不便,因此这消息传递的速度又慢了不少,也就只有不惜本钱的监察府才能有如此迅捷的传递速度了。只是这个情况随着天气转好,道路通便,绝对会慢慢扭转过来,并最终随着消息的扩散而产生一种中、上层建筑层次的整体恐慌。
穿越人只抢富人、店铺,不骚扰平民百姓的行为实在是太有目的性了。
所以谭纵才会通过某种压力,引导林青云做出一定方式的应变,从而尽可能地消弭这种不利的影响。但是,这一切却是着眼于无锡一地,也就是受害地仅仅限于无锡一地而言。
然而从现在曹乔木的话里来分析的话,谭纵却是只能把之前关于这些事情的推测全数推翻。因为现在“受灾”的已经不再是无锡一地,而是许多地方。
这个时候曹乔木已经把卷宗摊开,摊开后的卷宗足足占据了整个桌面,谭纵俯身粗看之下这才发觉这竟然是一副环太湖全境的地图。
这地图看似简略,图上的标志都是用寥寥几笔勾勒出来,但从曹乔木的郑重神色来看,谭纵却是不敢有丝毫的小觑。特别是图上山川河流一应俱在,就算是一小片山林一个小村落都以点的形式一一标注其上,这么详细的图上信息更是让谭纵心里有数。
至于出现在地图右上角的比例尺,谭纵见了后反而不觉得如何惊讶了。能有这等详细的地图,比例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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