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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革-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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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不是谭纵第一次见到血腥场面,无锡城外那一场一千多人的大战早就让他经历过了生死。这也不是谭纵第一次亲手杀人,在此之间,十三寇里已经有三个人被他禽兽结束了生命。而在杀谢十二之前,谭纵也已经在脑海里模仿着自己记忆中的电影场面,把割喉这个行为重复了十几遍。
可这一切都无法阻止谭纵在割喉了谢十二之后的一刹那愣神,特别是亲眼看着谢十二的颈项间的鲜血从溢出到汩汩而出,这种渐变让谭纵不可抑制的分了神。谭纵到这个时候才明白,原来杀人和杀人之间也是存在着许多不同的。
可是,谭纵的这一次分神却是让他陷入了危险之中,因为他没有扶住倒地的谢十二,所以谢十二倒地时的声响惊动了在前面猫抓老鼠玩的正痛快的刀疤。
刀疤回过头看到的就是谭纵傻愣着站在谢十二身边的样子,平举着的左手还在向下淌血,右手的长剑只是虚握住,差点就要掉到地上去。
作为一个被彭宇凡招揽来的外地人,刀疤和十三寇里的人并没有多深的感情,甚至他都没打算要在这十三寇里养老,但在这个时候刀疤仍然舍了桑红,满面狰狞地抄起刚刚插在甲板上的武器,迅速地跨过了两人见的近十米距离,大喝道:“你给我去死!”
被刀疤这么一喝,谭纵浑身一个冷颤,这才回过神来,只是这个时候刀疤手里的刀此时距离他的头顶只剩下数尺的距离了。
看着谭纵好似发傻似的站在那挨刀,小平儿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嘴里呼喊着“不要”,整个人则同时朝刀疤撞去,丝毫没考虑到万一这刀会不会落在她身上。
但小平儿的这一撞却是救了谭纵的性命,谭纵虽然只是极为匆忙地偏过了一点位置,但由于刀疤也被小平儿撞了一下,因此这一刀却只是砍在了谭纵的左肩上。霎时间,一股血箭向天射出,谭纵随即便觉得自己的左手似乎已经离自己而去了。
“刀疤又在发什么疯?”黄石头就站在黄文达身边,一把刀歪歪斜斜地提溜在手上,完全没个正行样子。这时候听见楼上刀疤的吼叫声,不由地就疑惑了一句。
对于刀疤这个人,老三黄石头一向来是不喜欢的,因为刀疤太好色,什么时候都想要女人,甚至在看着他黄石头的婆娘的时候都会在眼角里露出淫邪之色。如果不是彭宇凡发了话,只怕黄石头早就提刀砍了这个从湘南过来的垃圾了。
而在行动之前,大家就知道船上有不少女人,而且还有无锡县的头牌小平儿。当时刀疤就露出了一副猪哥样,这让黄石头很是不齿,所以在行动的时候就选择了抢先动手的第一组,后来也一直留在舱力,干脆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这个时候小平儿的声音又传了过来,黄石头便立即在自己的脑子里面想了一通和现实差距颇远的画面,因此心里面的怀疑又放了下来,只是看着自家大哥在那和那些肉票说闲话。
彭宇凡却是想起了从船舱里逃走的谭纵。实际上除了彭宇凡以外,其实没人知道这一次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太湖十三寇的真正目标正是这位新任的监察府六品游击,船上的这些老爷们不过是顺便牵到手的肥羊。只不过和这些能换金子银子的肥羊相比,那位六品游击的尸体才值钱——当初提供消息的雇主只要尸体根本不要活人!
而彭宇凡一直有闲心在这跟这些老爷们闲聊,除了要等小船来接他们走外,便是想把那位逃了的谭大人钓出来。彭宇凡记得很清楚,在雇主提供的消息里,这谭纵有两个最大的弱点:一个是喜欢当英雄,二一个则是最喜欢美人。
如果说船舱里的老爷们给谭纵提供了一个当大英雄的机会的话,那么楼上的小平儿就给了谭纵英雄救美的机会。
“七仔,石头,你们两个上去看看。”彭宇凡阴沉着脸色——原本应该出现的小船还没有出现,应该杀掉的人也没杀掉,彭宇凡自然高兴不起来,就连脸上的平静也不过是做出来给别人看的。
“大哥,你让七仔和三角眼去嘛,我才懒得去见那货。”黄石头脸上的不快根本不做任何的掩饰,甚至话里也充满了对刀疤的鄙视:“那家伙我看着就讨厌,你让我上去我怕我会忍不住出手干掉他。”
黄石头对刀疤的恨意在十三寇里并不是人尽皆知,所以七仔和三角眼听黄石头说完后都是愣了一下。只是见黄石头臭着脸,自然不敢再问。黄石头虽然名字土气,可手上这把刀在苏南也是鼎鼎有名的,便是连两三个军汉也奈何不得他。
彭宇凡刚才也是昏了头,这个时候才想起来黄石头看不得刀疤。好在彭宇凡也不是刚愎自用的人物,因此很快就从善如流道:“老四,你带小七上去看看。”
老四夏冈是个沉默寡言的人物,平素是使枪的。因为长枪在泅水时不容易携带,所以手上只是一把长剑。这个时候听彭宇凡吩咐,也不说话,只是点点头转身就往外走了。
彭宇凡在夏冈出门前,忽然补充道:“如果见到还有生人在船上,不论男女,格杀勿论!”
谭纵的手臂自然没断,但和断了也相差不多,但这个时候他却已经没有时间顾及左手的伤势了。因为刀疤的刀这个时候已经又劈了过来,而刚刚撞了刀疤一下的小平儿则是躺在楼板上,生死不知。
要说出其不意的偷袭,靠着后世电影电视剧里的情节,谭纵还能模仿的有模有样。可一旦正面厮杀起来,谭纵除了所谓的见招拆招以外,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一时间,在刀疤的抢攻中,谭纵只能在手忙脚乱中左支右挡,好不狼狈。
刀疤却是越打越勇,他本身就是打烂架出身的,最喜欢的就是抢攻。如果是个能匹敌的对手,还可以在刀疤锐气丧失的时候反攻倒算,可谭纵却是被他杀的大败,因此刀疤却是越战越勇,好似战神附体,浑然不可抵挡!
这时刀疤又是瞅准了谭纵防守的漏洞,一刀犹如闪电霹雳一般地从谭纵左肩劈下,看这架势竟是想将谭纵的左手直接斩断。
谭纵此时左手不便,无法招架,只得再用长剑去挡。只是谭纵已然用这长剑挡了刀疤十几刀,这剑早就是暗伤处处,此时再挡下刀疤这势若雷霆的一刀后当即当啷一声断成了两截。谭纵心下大骇,匆忙间只得脚下连退,只是方退了两步就被抢上前来的刀疤一脚踹中腹部,往后倒了下去。
谭纵被刀疤一脚踹到,终于没了躲闪的余地,只要刀疤瞅准位置一刀下去保管谭纵再无活命。但刀疤虽然打起来不要命,手里拿着的却是件短兵器,因此想要直接斩杀谭纵却是需要先蹲下身来,再挥砍武器,当真是好不麻烦。
而谭纵却也不愿意就把自己这条注定大富大贵的命交代在这儿。更何况在谭纵的视线里,一个用双手提着长剑的身影正摇摇晃晃地走过来,只要谭纵能与刀疤僵持住片刻,那柄长剑必能插进刀疤的身体里将这贼人了解。
所以,这个时候谭纵是真正的命悬一线,而活下去的希望就掌握在谭纵自己的眼里。
谭纵头顶,呼啸的刀锋已经随着刀疤狰狞的大笑猛斩而下!
第二四一章 命悬一线(2)
危险时刻,谭纵却是从心里想起来一个江湖人人都会的招式。只见谭纵腰身猛地朝右边一扭,整个人便往右边转了一圈。在滚动中,刚刚恢复些许知觉的左手不自觉地就在某个时间段承受了谭纵整个人的重量,来自身体的压力让原本就已经是重伤的左手更是疼痛,但这种疼痛转瞬间就消失无踪,但同时谭纵再度感觉到自己和左手失去了联系。
如果不是还能看见左手在肩膀上吊着,只怕谭纵都要以为左手已经被自己碾断了。
不过和伤势加重的左手比起来,谭纵还是更在乎自己的这条命。这招人人皆知的懒驴打滚虽然还失形象,但是在这个关键时刻却也让谭纵躲开了刀疤戳来的尖刀,让谭纵暂时保住了一条小命。
只不过谭纵这一滚却也没滚出多远,却是被几个木架子给拦住了。这些木架子都涂了上好的红漆,本是放置一些如同鼓、筝、钟等大型乐器用的,而且为了防止在演奏时被湖风吹动,都是在楼板上固定住的。谁想到这个时候却是成了谭纵的拦路虎——若是谭纵早知道有这一天,只怕上船那会就得叫人把这些玩意给拆了!
只是不等谭纵后悔完,双眼已经杀的血红的刀疤却是已经发现了谭纵的困境,原本刀疤模样就狰狞可怖的很,这个时候因为即将干掉谭纵的兴奋,嘴角就不自觉地裂了开来,整个人就更像恐怖,倒跟一个从地藏王菩萨手底下逃出生天的恶鬼一样。
在刀疤的狂笑中,刀疤粗壮的身形猛地高高跃起,右手猛地冲谭纵查下,尖锐的破风声好似在刀刃带上了惊雷,一瞬间的威势竟是比传说中得阿修罗也有过之而无不及,当真是狠到了极处,凶到了极处,恶到了极处!
自觉避无可避的谭纵这个时候却是突然迷了心智,眼中甚至出现了无数的幻觉,有后世当纨绔时喝醉了酒,冲着驻军大喊开枪的,有为了一个只是相处了三个月不到的女人大动干戈大闹市政府的等等不一而出。
而很快,这些画面就消失不见,脑海里只剩下几个女子的模样,有淡淡而笑好似万事皆在胸中的苏瑾、有执着一支莲蓬浅笑的清荷、有身着粉红肚兜与他痴缠的娇憨莲香,还有那个相识不过数日的韩家主仆,最后却是一个双手握着剑柄,走路都颤颤悠悠,偏偏又是咬牙坚持满脸坚毅的小平儿!
这个身影渐渐地和视线里的一个身影重合,无数个影像在谭纵的脑海里犹如过马花灯一样转了一个遍,这让谭纵不得不闭上了眼睛。但是谭纵在闭上眼的刹那,却是喊出了救命的一句话:“平儿动手!”
谭纵爆喝出的四个字让刀疤势不可挡地威势不可思议地缓了一缓,原本已经杀红了眼的刀疤这才听到了背后凌乱但却有力的脚步声。只是刀疤醒悟的已经太晚了,不等他的尖刀插进谭纵的心脏,一柄长剑已经从他的身体里透胸而过。
身形不稳的小平儿这个时候才从刀疤的身体后转了过来,苍白的面孔就这么凑到刀疤的面前,在嘴里含了很久的一口稠血直接就喷在了刀疤的脸上,然后惨笑道:“我说过的,你不杀了我,我一定会咬死你。就算我没办法咬死你,那我也要亲手杀了你!”说完,小平儿好像是终于完成了心愿,竟是就这么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摔在了谭纵边上。
刀疤看着眼前这个躺在地上双目紧闭的女人,心理面满是不甘心。在不久之前,她还是他予取予夺的对象,只要他想,甚至可以在她娇嫩滑腻的肉体上发泄自己永远发泄不完的精力。谁想的到,转眼之后,自己就被这个被自己踩在脚下的女人捅穿了肺腑。
因为小平儿没捅到瞬间必死的要害,所以刀疤虽然已经离死不远,但却还残留了最后的一口气。这个时候看着小平儿在自己眼前耀武扬威的模样,心里的这口气顿时全部转化为了无边的怨气,一双手就这么颤悠悠地伸向了小平儿,然后箍在了小平儿秀美白皙的颈脖上。
在这一刻,刀疤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咳血的嘴巴不停地念道:“我要你死,我要你死,你一定会比我先死,你会比我先死……”
只是刀疤的手只是刚一放上去,甚至还来不及扣住小平儿的咽喉,眼前忽地一黑,却是一只脚直接就踹在了他脸上。虽然这只脚上的力道和他平时的力道都有十分大的差距,可在这个时候,仍然将他踹地往后滑了半米。
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地谭纵虽然看似随时都会跌倒,但仍然坚持着走到了刀疤身边蹲下,一边对着毫无反抗能力的刀疤大笑,一边把右手拿着的断剑移到了刀疤的咽喉上,大脑则是自动屏蔽了不远处木梯的乱响,再一字一句地对着这个杀的他溃不成军的凶人道:“她不用死,你才要死,谁也救不了你!”
刀疤听着谭纵好似审判一样的语言,眼中的凶光犹自闪烁不停,好似恨不得将谭纵生吞活剥了一般。只是他此时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刚才被谭纵一脚踹了半米,却是已经把他最后的一点力气也给踹没了。这个时候,别说是反抗,就算是想动一根手指都是一种奢望。
夏风刚一窜上楼顶,看见的就是谭纵蹲在刀疤身边,手上拿着一柄断剑指着刀疤咽喉的模样。虽然刀疤的肚皮上还晃着一把长剑,可和这比起来,显然谭纵手里的断剑才是最致命的。所以夏风几乎是窜也似地从木梯上冲了上来,手上的长剑则是化作一颗寒星,朝着谭纵的面门直刺过去。
而在夏风的后面,七仔也是紧跟着窜了出来,然后就看到了不远处躺倒在地的谢十二以及数米外的刀疤,口里顿时惊呼出声,显然觉得眼前发生的这一切不可思议。
谭纵这个时候却是神经质似的抬起头来,对着朝自己扑来的夏风道:“嘿嘿,你们来晚了,这个人的命……我要了。”说着,谭纵便惨笑着闭上眼睛,但右手却是无比坚定地往前一送。谭纵很清楚,这个时候他已经没了任何反抗的机会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先送地上躺着的这凶人走一程!
断刃直没入柄,一股腥臭的血液飚射而出,喷了谭纵一脸。
“老九!”夏风狂吼一声,原本黄浊的双眼已经变得血红一片,眼中满是对谭纵的仇恨。夏风是个容易认真的人,虽然和刀疤关系不好,但在他看来,既然刀疤已经入了十三寇的伙,那就是他夏风的兄弟。此时谭纵竟然在他面前杀了他兄弟,他又如何会不出离愤怒!
“我要你死啊!”夏风再度狂吼出声,长剑距离闭目待死的谭纵仅有数尺之遥。
就在这个时候,场上变故再生。
几人原本是在船尾,和船头的空旷处还隔着一座凉亭。可就在这个时候,夏风的耳朵里忽然听到一声不屑的冷哼,然后就是弓弦拉动的响动声。夏风和军汉也是打过的,所以对这响动可以说是极为熟悉,根据声音的大小,他立即就判断出这开弓的人就在近处,而且可以说是近在咫尺!
而在这么近的距离下,劲箭的威力根本不用去想,几乎是中者就死!而被劲箭瞄上的人这个时候唯一能做的事情只有一个:闪!
只是在这么近的距离下,即使是闪也不是随意乱闪的,必须要先判断出劲箭的来路再尽可能地移动自己的位置,尽力避开周身的要害。
所以心下大骇的夏风这个时候已经没有时间去顾及为刀疤报仇的事情了,好在此时这花船是行走在太湖上,这张弓之人除了在船头那边外绝对不可能藏在其他地方。
这些信息在夏风的脑海里瞬间转过,只是不等夏风闪避的动作做到一半,夏风的瞳孔里就已经看见了那个张弓的人,以及从弓弦上射出的那支箭。
在尖锐的破空声后,紧接着就是是一声略有些沉闷的轻响:“哚!”
羽箭瞬间穿透夏风的心脏,然后透胸而出,劲箭上附带的强大力道甚至将夏风没有生命力的身躯带着飞出了半米去。
“保护大人!”
“保护大人!”
劲箭的尖锐破风声就好像是一个信号,一时间湖面上到处都传来了类似的喊叫声。而在此时,同样是数声破风声响起,此时已经被惊醒的谭纵立时听到身下船舱力传出了数声闷哼声。而同样发出闷哼声的,还有呆立在木梯口上的七仔。
此时一个人影却是忽地从船头阴暗中跑了出来,就像是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过来一样,竟是突然出现在了谭纵面前:“大人,属下救援来迟,还请大人赎罪!”
谭纵这个时候终于看见了来人,却是他手下八个护卫中箭术最高的秦羽。既然秦羽到了,想来其他人也应该到了才对,所以谭纵一直紧绷着的心神猛地就是一松,摇头道:“不晚,一点都不晚,是恰好才对。咳!”
艰难地吐出一口污血,谭纵只觉得这一口污血出口后不仅喉咙里一片酸涩火烧,更重要得是整个五脏六腑都好像烧起来了一样。而与此同时,谭纵的眼皮子也不自觉地开始打起架来。在神智即将陷入迷糊的时候,谭纵的嘴里却是只反反复复地念叨一句话:“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来的早不如来的巧……”
PS:早上几个医生讨论了下手术方案,然后把手术暂定到周一做。另外明儿个有领导要到医院来进行探望。啧啧,笔者真是受宠若惊的很,就是不知道领导会不会给我把剩下的20%费用给报了……
好吧,我承认我在做梦!
第二四二章 惨淡收场
彭宇凡一刀挥退严谨的紧逼,抽眼看了一下舱里的形势,却发觉手下的几个弟兄要不就是陷入了苦战,要不就干脆躺倒在地,心中不由地就急到:“该死,这些家伙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老二那家伙不是在外面把风么,怎么会让这些人上船的!”
只是他不过是想了半句,对面的严谨却是已经又是一刀挥来。一时间刀风扑面,竟是让彭宇凡这高手也觉得有些吃力。好在眼前这年轻人虽然招式势大力沉,但却是大开大合,倒有些像是那些军汉的路数,因此彭宇凡虽然吃力但也仅仅是力道上,其他方面却是半点不怵。只是眼下败局已现,因此彭宇凡心里不由自主就产生了退意。
“这些人究竟是什么人,无锡县什么时候出了几个这样的高手了?”彭宇凡架刀拦住严谨,手上紧接着就是突地挥出一刀,将对手避开后,脚步一错却是轻松退出了战局。
严谨被彭宇凡一刀逼退,眼见贼首轻松闪身而出,心里却是止不住暴怒出声。只是不等他再度近身,那贼人却是扬脚扫起一片杂物,竟是让场上在战之人不得不分开。
此时舱内除彭宇凡外,众贼子中就剩下曾被谭纵一椅子砸下湖去的三角眼尚能行动自如,其他人不是伏诛便是伤重。反观众侍卫这边,虽然也是气喘不止,但却无有大碍。这倒不是说众侍卫与贼子们武力相差太大,而是侍卫们有个抢攻的优势,在动手之前又用了劲箭开道,仅是两轮劲箭下来便逼得贼人手忙脚乱,更有一人被当场射杀,故此才有眼下局面。
至于林青云等人却是早在彭宇凡等人被侍卫们拖住时便一溜烟地跑了。
此时两方稍一分开,不等严谨等人再度抢攻,却是从怀中掏出一物扬手甩向严谨。这东西圆球一般模样,飞速甚急,严谨等人不敢乱接,只得侧身避开。只是即便如此,那圆球却是突地在空中爆开,随即舱中便是一阵烟雾弥漫,竟是伸手不见五指,端的是厉害。
彭宇凡见烟雾弹奏效,连忙捞起一位兄弟,嘴里轻喝道:“烟中有毒,此地不可久留,带上能带的兄弟你我速退!”
那边严谨等人虽然在民间走动的少,可在大内什么东西没见过,因此却也认出这烟雾弹来了。只是听彭宇凡道烟中有毒,一时间也不知道真假,只得掩鼻退后。
此时已时月上中天,虽是四月中下旬,但这湖面上的夜风已是不小。待一阵风吹过,这舱里的烟雾就已经散尽,只是舱中又哪还有贼人,便只剩下一地狼籍罢了。
“该死!”严谨却是瞬间便明白过来,这些贼人必然是从船舱后门逃走,因此便要立即追上前去。边上陈新却是拦住他道:“穷寇莫追,还是先去楼上找到大人要紧。”
严谨听罢,正要说话,却是听到两三声重物落水声,顿时明了必是贼人跳水了,因此再不管陈新的话,只是循着响声跑出舱外。只是此时湖面上除了几个偌大的波纹外以及淡淡的血痕外却是什么也见不着了。
在船边等了许久,严谨却是死活等不这贼人出水换气,周边更是连半点划水的响动都听不到,只得发泄式地朝水中射出数箭,怒喝道:“该死,这些贼人难不成还会水遁不成!怎可能连半点踪迹也不留下的。”
此时秦羽却是已经从楼板上下来,沉稳道:“此事疑点多多,待大人醒来一切自有他决断,此时你却不需再提。此地不是久留之处,你我还是先护送大人回无锡再说。”严谨也不过是心中怒火难以发泄,此时既然连对手都没了,自然是偃旗息鼓不提。
两人与甲板上的林青云汇合,不远处地另一艘船此时也靠了过来,却是肩上还带伤的陈扬领着一群公人站在甲板上,又有几个贼子被捆绑于地上正不停扭动挣扎。两边汇合后,八位侍卫却是已经到了六位,只有陆文云与陆翊两人不在,却是被留在了客栈护卫莲香。
带两艘船靠岸,此时岸上已经是火势燎天,无数火把充斥沿岸附近,其上人声鼎沸,一片人喧马嘶,也不知道有都少人。
将经过简单包扎后的谭纵送上马车,陈扬这才回头与林青云道:“林大人,我等就先带大人回城去寻人医治伤势了。”
虽然因为晚上的意外,林青云自觉颜面尽失——不在船上安置公人护卫,而是将护卫放到了邻船上是他听从李福秀建议后才做出的决策,却不想查点因此酿下大错,因此这一路过来脸色都不好看。但此时面对陈扬这些大内侍卫,林青云却也不得不换过一副颜色回道:“诸位且去,待谭大人醒转,我再登门拜访。”
陈扬却是不管林青云僵硬的表情,只是与后面的那些公人拱拱手这才上了马车走了。那些公人却是与突然接到消息的陈扬他们一道从城内赶来,又是靠这些公人下水潜泳过去剪除了潜藏起来的两个放哨贼子,否则他们即便功夫再好也不可能悄无声息地潜上船去。此时要走了,陈扬自然得拱手谢过这一番情义。
而在这些公人身侧,却还有一些公人正羞愧不安地站立在原地。
这些公人正是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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