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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革-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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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百姓顿时骚动了起来,嗡嗡地指着谭纵议论着,公审赵元长一事刚过去没多久,谭纵的名头现在在苏州府风头正劲,百姓们以前只是听说过他的事迹,还从来没有见过真人。
“谭……谭……谭纵!”胖青年傻在了那里,口中结结巴巴地说道,面无血色,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招惹了一个多大的麻烦。
“让开。”齐鹏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冲着手下的军士沉声下令,军士们迅速让开了道路。
“谭大人,事态危急,常州府驻军的大营就在镇上,大人可否前往一避。”随后,齐鹏走上前,冲着护卫中的谭纵说道。
“多谢齐巡守,本官已有安排。”谭纵闻言,沉吟了一下,婉言拒绝。
胖青年刚才与刺客发生了纠纷,虽然谭纵感觉他不像刺客的同伙,但安全起见他不能相信齐鹏:如果这是对方设下的圈套,那他此去无疑是羊入虎口。
“匕首有毒!”不等齐鹏开口,谭纵忽然捂着被女孩咬得地方大叫了一声,众目睽睽下,双目一闭,身体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大人!”两名站在后面的护卫连忙扶住了他,惊声大喊。
见此情形,四周的百姓一阵大哗,现场的局势顿时乱了起来。
“钱府!”混乱中,谭纵冲着近前的秦羽低声说了一句。
秦羽怔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过来,冲着众护卫一挥手,“保护大人离开。”
说完之后,秦羽和几名护卫抬起谭纵,火急火燎地赶向了白牛镇上最大的豪族――钱家的宅院。
钱家靠着倒卖布匹起家,是苏州府赫赫有名的布料商人,已经在白牛镇上经营了两百余年,势力雄厚。
此时此刻,白牛镇最安全的地方莫过于钱家了,钱家家大业大,绝对不愿意看见谭纵死在钱家,更不会对谭纵下手,否则的话钱家恐怕就大难临头,因此谭纵选择钱家是最明智的决定。
齐鹏见状,领着士兵跟在了护卫的后面,他已经通知了驻军营地,让更多的人来保护谭纵。
钱府的宅院位于白牛镇的东侧,占地广阔,气势雄伟,有着世家大族的风范。
“你们什么是什么人?”钱府大门外矗立着两尊威武的石狮子,门口有两名家丁,看见街上呼啦啦涌过来一大群人,走在前面的人手里不仅拿着刀,而且身上还有血,一名家丁迎上去,大声喝问。
“监察院。”一名护卫从腰里摸出一块腰牌,冲着那名家丁一晃,沉声说道。
那名家丁看了一眼腰牌,又瞅了瞅跟在后面的齐鹏等人和尾随而来的百姓,连忙让开了道路,飞奔着跑进了府里禀报去了。
护卫们随即将谭纵抬进了钱府,齐鹏带着人守在门口,禁止任何人进入。
百姓们围在门前叽叽喳喳地议论着,七嘴八舌地谈论着谭纵的伤势以及酒楼里的那场厮杀。
谭纵一行人进入院子后不久,一名身形消瘦的中年人领着几名衣着光鲜的男子从大厅里出来,快步迎上前。
“在下是此处宅院的主人钱豪,不知是哪位大人驾临。”中年人冲着护卫们一拱手,随后将目光落在了被几个人抬着、双目紧闭的谭纵身上。
钱豪刚才正在与族人商议着生意上的事情,忽然接到家丁的报告,说是监察府的人来了,于是匆忙前来迎接,等看见拎着刀的护卫们满身是血,以及昏迷不醒的谭纵后,他这才发现好像出了大事。
“监察院六品游击,谭纵!”秦羽走上前,神情严肃地看着钱豪,“我家大人受到歹人的暗算,还望钱先生提供个方便。”
“谭大人?”钱豪顿时吃了一惊,他万万想不到那个受伤的年轻人竟然是谭纵,连忙侧过身子,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各位大人,请随我来。”
谭纵被钱豪安排在了钱府后院的一个环境幽雅的院落,院落里的人统统被护卫们赶了出去,连钱豪也只能守在院门外。
钱豪不清楚谭纵的情况究竟怎么样,焦急地在院门口来回踱着步子,虽说谭纵遇刺与他毫无关系,可他的弟弟钱恩是白牛镇的亭长,有负责镇里治安的责任,一旦谭纵有什么好歹,不仅钱恩脱不了关系,就是钱家恐怕也要受到牵连。
第二百六十一章 只欠东风(第二更)
正当钱豪心中忐忑不安的时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背着一个药箱,被几名军士拉着,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军爷,这位是我们镇上的魏大夫。”钱豪见状,连忙向守门的护卫说道。
护卫们打量了一眼那个魏大夫,让开了一条路,让魏大夫一个人进去了。
不一会儿,一名与钱豪长得有几分相似的中年人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边焦急地问钱豪,“大哥,谭大人怎么样了?”
此人就是钱恩,钱豪看了钱恩一眼,微微摇了摇头,“现在还不知道,魏大夫正在里面。”
钱恩闻言立在了一旁,面色铁青,他刚才正在与人吃饭,冷不防就得到了谭纵遇刺的消息,立刻赶过来查看。
镇里的治安归钱恩负责,要是朝廷追究下来的话,他难辞其咎,心中恨死了那些刺客,同时也怪上了谭纵,好好的不在县城里待着,来乡里瞎晃悠什么。
现场的气氛沉闷、压抑,所有的人都不说话,焦急的等待中,魏大夫终于从院子里出来了,钱豪和钱恩赶紧迎了上去,“魏先生,谭大人伤情如何?”
“刺中谭大人的匕首上涂不明的剧毒,谭大人脉象虚弱,时有时无,恐怕已经毒无力回天了。”魏大夫无奈地摇了摇头,冲着钱豪和钱恩拱了拱手,起身离去。
“怎么办?”钱恩的脸色刷一下就变得苍白,这个谭纵可是赵云安面前的红人,他要是死在了这里,自己绝对吃不了兜着走,说不定还会被扣上一顶通匪的帽子。
“快,将家里珍藏的千年野山参给谭大人拿来。”钱豪怔了怔,随即冲着一旁的家丁大吼着,“派人去县城,还有府城,无论花多少钱,将有名的大夫都请来。”
家丁们闻言一哄而散,按照钱豪的命令行事去了,钱豪现在毫无办法,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他并不奢望谭纵能被那些县里或者府里的大夫救过来,之所以这样做只不过向外界表明一个积极的姿态,最大程度地逃避可能承担的责任。
与此同时,肩头缠着厚厚绷带、双目紧闭地躺在床上的谭纵忽然睁开了眼睛,从右手的腋窝下取出一锭银子,笑着抛给了站在床边的秦羽。
“大人高明!”秦羽瞅了瞅那一锭银子,冲着谭纵拱手说道。
谭纵正是利用这一锭银子,将其夹在腋下后阻碍了血脉的运行,进而使得脉搏变得虚弱、怪异,骗过了魏大夫。
在魏大夫进门以前,谭纵的肩部就已经被护卫们用绷带缠住,魏大夫根本就没有见到谭纵的伤口,只是替他诊脉。
随后,护卫们将酒楼里的那个行刺谭纵的老头所拿的匕首给他查看。
魏大夫一眼就看出匕刃上涂有剧毒,虽然他自幼跟着师父学医,也算见多识广,但从没有见过这么厉害的毒,束手无策。
“大人,下一步该怎么办?”将银子塞进腰里后,秦羽看向了谭纵。
“既然他们那么想本官死的话,那么本官就成全他们。”谭纵倒了一本水,喝了一口后,冲着秦羽微微一笑,“通知曹大人,就说本官遇袭,身中剧毒,生死未卜。”
“下官明白。”秦羽清楚谭纵的意思,双手一拱拳,沉声说道。
一天后,南京城,东升客栈。
“老板,苏州城的曹乔木已经动身,连夜赶往了白牛镇。”书房内,一名店小二沉声向坐在桌子后面核查着账本的方宇汇报。
“我问你,谭纵真的受伤了?”方宇放下了手中的账本,抬起头,沉声问道。
“千真万确,我们在白牛镇的探子亲眼所见,谭纵是捂着肩头从酒楼出来的,边走边有血渗出,而且现场的不少百姓也都目睹了。”店小二点了点头。
方宇闻言挥了挥手,店小二躬身退了下去,他提起毛笔,在一张小纸条上写上了“买卖已成”四个字,
写完后,方宇的眉头微微一皱,沉思了片刻,将小纸条揉成一团,扔进了一旁煮茶的小火炉里。
方宇心中有一个疑惑还没有解开,行刺谭纵的女孩和老头的武器上都沾有见血封喉的剧毒,他知道这种剧毒的厉害,从时间上推断的话,谭纵在出酒楼前就已经毒发身亡,按说不可能走出酒楼。
难道谭纵的体质异于常人,因此能坚持这么长的时间?还是,他根本就没事?
方宇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陷入了沉思中,在没有确定谭纵身亡的消息之前,他无法向京城传递消息。
曹乔木见到谭纵的时侯,只见谭纵脸色发黑,嘴唇乌紫,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就像是死了一般。
“梦花?”虽说曹乔木知道谭纵这是装样子给外人看的,但还是吓了一跳,走到床边轻喊了一声。
“大人,下官的造型如何?”谭纵睁开了眼睛,笑着站了起来,所谓演戏要做全套,他特意化了一个妆,看上去还真的像身中剧毒。
“梦花,此行有何收获?”曹乔木这才放下心来,他无心说笑,在一旁坐下后沉声问道,如果不是有话要对自己说的话,谭纵也不会大老远特意将自己从苏州城里喊来。
“一团乱麻!”谭纵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冲着曹乔木一声苦笑,“下官想不通,他们为何要对付下官,难道是因为下官揪出了赵元长,他们要为赵元长报仇?如果不是下官早有提防的话,恐怕此时已经见不到大人了。”
“苏州出了这么大的乱子,监察院难辞其咎呀!”曹乔木闻言叹了一口气,经过这么多事情,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但不得不说,监察院失职了,确切地说,被人给渗透了。
“大人,苏州府的局势太过复杂,下官想暗中对此事进行调查。”谭纵放下手里的茶杯,冲着曹乔木说道。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曹乔木略一沉吟,明白了谭纵的意思。
“大人英明。”谭纵笑了起来,就势拍了曹乔木一个马屁,既然对方要致自己于死地,他总不能坐以待毙,最好的办法就是先下手为强,将其找出来,一举消灭。
“你需要什么人手,本官给你调集。”曹乔木也觉得这个办法可行,笑了笑,说道。
“不能用官府的人,那样的话容易引起对方的察觉。”谭纵摇了摇头,“下官已经想好了,准备从民间招募人手。”
“民间招募?”曹乔木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看向了谭纵,“这样也好,你打算何时起身。”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谭纵微微一笑,似乎早已经安排好了。
曹乔木想了想,也笑了起来,确实,如果“东风”不来的话,谭纵还真的无法脱身。
“禀大人,吴江知县张忠朝求见。”正当谭纵和曹乔木商量着行事的计划时,秦羽走了进来,高声禀报。
张忠朝这两天在乡下处理一起宗族纠纷,得到消息后就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虽然离得近,但消息却没有曹乔木快,因此反而比曹乔木后到。
谭纵向曹乔木点了一下头,重新躺在了床上,曹乔木随即示意秦羽将张忠朝领进来。
“曹大人,下官治理不周,让刺客有机可乘害了谭大人,请大人治罪。”张忠朝进门后冲着面色铁青的曹乔木一拱手,躬身行礼,神情懊恼,态度诚恳。
“张大人,查到那些刺客的线索了吗?”曹乔木面无表情地盯着床上的谭纵,冷冷地问道。
“下官无能,正在追查。”张忠朝看了一眼谭纵,一脸的担忧,“谭大人的伤情如何?”
“不容乐观!”曹乔木扭身看着张忠朝,双目寒光一闪,目光犀利地盯着他,“查,一查到底,只要与刺客有关的人,不论是谁,一律拿下,否则的话,你这个知县就不要做了。”
“遵命。”张忠朝感觉倒了曹乔木心中的怒火,连忙躬身施礼,冷汗顺着额头就流了下来。
“梦花,听说常州知府李济民的二公子李翔也牵连进了这件事情,你怎么看?”等张忠朝走后,曹乔木坐在桌边,冲着谭纵说道。
“恐怕那胖小子被人利用了。”谭纵站起身,笑着说道,“如果下官死了的话,李济民难逃干系。”
“一石二鸟。”曹乔木闻言微微一笑,“他们的盘算打得倒好,不仅除去了你,而且还扳倒了李济民。”
如果谭纵被刺死的话,无论李翔在这件事情里扮演什么角色,无辜也好,同谋也罢,教子不严的李济民都必将受到牵连,他这个知府都算是当到头了,好一点的结局是降职留用,运气不好的话被砍掉脑袋也不是不可能的。
“大人,苏州府的这淌水,是越来越浑了。”谭纵在椅子上坐下,意味深长地看着曹乔木。
曹乔木微微点了点头,神情严肃,既然李济民也被牵扯了进来,那么说明常州府恐怕也不太平了,保不定以后会出什么乱子。
第二天下午,一辆马车驶进了白牛镇,在钱府门前停下。
车刚一停稳,清荷和莲香就跳了下来,然后伸手去扶后面的苏瑾,快步向院门口走去。
“干什么的?”守门的士兵没有见过她们三个,横身拦住了去路,沉声喝问。
“这是谭大人的家眷。”赶车的车夫见状,连忙表明了身份。
士兵们闻言立刻放行,一名伍长在前面领路,将苏瑾三人带到了谭纵所在的院落。
“夫人!”守在院落门口的护卫认得苏瑾三人,纷纷向苏瑾施礼。
苏瑾心急如焚,冲着护卫们摆了一下手,快步走进了院子,一把推开了谭纵房间的房门。
“夫君!”望着床上一动不动的谭纵,苏瑾走上前握住谭纵的手,轻柔地喊了一声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泪眼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清荷和莲香以手掩口,立在苏瑾的身后,泪如雨下。
“‘东风’终于来了。”曹乔木正在隔壁的院落里办公,听闻苏瑾三人来了,微微一笑,放下了手里的案卷。
第二百六十二章 瞒天过海(第一更)
苏瑾、莲香和清荷在房间里哭得梨花带雨,床上的谭纵心里也不是滋味儿,他眯着眼睛,趁莲香和清荷不注意,悄悄捏了抓着自己手的苏瑾一下。
苏瑾正伤心着,忽然感觉手上一紧,抬头一看,只见谭纵冲着她微微一笑,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后,闭上了双目。
正当苏瑾以为自己眼花时,谭纵又轻轻地捏了她的手一下。
苏瑾先是一怔,随后明白了过来,双目中不由得闪过一丝惊喜的神色,眼泪再度夺眶而出。
与先前的悲伤不同,她这次是喜极而泣。
不久后,在苏瑾三人的哭声中,谭纵的头微微动了一下,接着缓缓睁开了眼睛。
“相公!”苏瑾见状,急切地喊了一声。
莲香和清荷闻言,连忙赶到了床边,泪眼婆娑地看着谭纵。
“我……我恐怕不行了,你……你们还……还年轻,找……找个合……合适的人嫁……嫁了吧。”谭纵悠悠然醒了过来,他显得十分虚弱,望了苏瑾三人一眼,嘴角蠕动着,断断续续地说道。
“相公,除了你,清荷谁也不嫁。”清荷伏在床边,泪眼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
“莲香宁愿去庙里当姑子。”莲香也伏了下来,咬着嘴唇,泪流满面。
不管清荷和莲香说的是否是真心话,谭纵心中不由得一阵感动,他哆哆嗦嗦地抬起手,去擦拭距离自己最近的清荷脸颊上的泪水,清荷抓住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心如刀绞。
谭纵冲着清荷微微一笑,又看了一眼莲香,嘴唇张了张想要说些什么,最终没能说出来,头一歪,闭上了眼睛。
“相公!”清荷见状不由得急火攻心,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姐姐,醒醒,醒醒。”莲香连忙扶起了清荷,跪在那里,搂着她一边哭一边喊着。
苏瑾刚要去查看清荷,院落里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好像有人来了,她迟疑了一下,打消了这个念头,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望着谭纵流着眼泪,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不一会儿,曹乔木领着钱豪走了进来,两人的身后跟着几名侍女,是曹乔木让钱豪找来专门来伺候苏瑾、清荷和莲香的人。
“梦花怎么了?”目睹了屋里的情形后,曹乔木大吃了一惊,脸色一变,快步走向苏瑾,沉声问道。
由于紧张,他的声音微微有些打颤。
“大人,相公走了。”苏瑾梨花带雨地看着曹乔木,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楚楚可怜,惹人怜惜。
钱豪闻言,大脑中嗡地响了一下,一片空白,虽然早就有准备,但当得到谭纵的死讯时,他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从曹乔木失态的反应中,钱豪清晰地感觉到谭纵在其心目中的重要。看来钱恩这次可能真的要被牵连到,他不由得在心中一声哀叹。
曹乔木面无表情地站在床边,默默地盯着谭纵,眼神阴冷,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钱豪很快就回过神来,连忙招呼那几名侍女,将昏厥的清荷抬了出去,找大夫诊治。
“来人,将吴江县令赵忠朝,白牛镇亭长钱恩拿下。”良久,曹乔木扭身,脸色铁青地冲着门外的护卫喊了一声。
一旁的钱豪闻言,身体禁不住哆嗦了一下,面无血色,他此时只能暗自祈祷钱恩不要连累到钱家,希望曹乔木看在自己尽心竭力地照顾谭纵的份上放钱家一马,否则钱家的百年基业很可能因此毁于一旦。
“节哀顺变!”随后,曹乔木轻轻拍了苏瑾的肩头一下,阴沉着脸,大步离开了,钱豪连忙躬身跟在了他的身后。
“你去看清荷,我想和相公单独待一会儿。”不久,苏瑾扭头看向了伏在床边哭泣着的莲香,幽幽地说道。
莲香依依不舍地看了谭纵一眼,脚步蹒跚地走了,谭纵一死,她不知道自己以后该依靠谁。
屋里有三名侍女,一名跟着莲香出去了,另外两名则侍立在一旁,留下来服侍苏瑾。
“你们也下去吧。”苏瑾冲着那两名侍女摆了摆手,双目中满是哀伤。
两名侍女对视了一眼,冲着苏瑾施了一礼,关上房门立在了屋外,随时等待苏瑾的使唤。
“两位姑娘,本官和兄弟们有些饿了,劳烦两位姑娘给我们准备点吃的。”秦羽一直守在院子里,见状,走上前冲着那两名侍女拱了一下手,说道。
两名侍女应了一声,到厨房准备膳食去了,秦羽就势守在了房门口。
“相公,相公。”等那两名侍女离开了院子,苏瑾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轻轻推了床上的谭纵一下,小声喊道。
“委屈你了。”谭纵先是抓住了苏瑾的手,接着睁开眼睛,冲着她微微一笑。
苏瑾闻言,眼眶再度红了起来,轻轻地摇了摇头,只要谭纵没事,那么她所做的一切都值得。
在谭纵的这个计划中,苏瑾是至关重要的一环,她不仅要掩护谭纵脱身,而且还要面对那些形形色色来吊唁谭纵的人,责任重大,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有心之人看出端倪,使得谭纵的计划前功尽弃。
“相公,你要暗自调查倭匪?”得知了谭纵的打算后,苏瑾惊讶地看着他,目光中充满了担忧。
谭纵此举十分凶险,一旦露出什么马脚,后果不堪设想。
“苏州府的局势太过复杂,对方隐藏在暗处,对我们的举动了如指掌,如果不能避开他们的耳目,我们只能处处被动。”谭纵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看着苏瑾,“既然他们要置我于死地,我现在是避无可避,惟有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后生。”
苏瑾闻言沉默不语,南京府这段时间来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表面上看是山越人和倭人在闹事,不过两者闹事的时机太过巧合,一前一后,相互呼应,不由得令人浮想联翩。
不过,单从时机上来看,并不能说明什么,也许是一种巧合,可倭人随后在数千军士的追剿下莫名消失,再加上苏州府赵元长浮出水面,那么事态急转直下,变得异常复杂。
很显然,有一个神秘的组织策划了南京府近来发生的事情,暗中监视着南京府的一举一动,而赵元长就是这个神秘组织的一员,极可能是一名中层人员,了解不少秘密。
自从谭纵抓了赵元长,使得赵元长意外暴露之后,谭纵恐怕已经成为了这个神秘组织的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
因此,苏瑾知道谭纵已经别无选择,只有背水一战,险中求胜,与这个神秘组织周旋到底。
“相公,赵元长会不会知道那些刺客的底细?”忽然,苏瑾想起了一件事情,不由得看向了谭纵。
“知道了又能如何。”谭纵闻言摇了摇头,“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赵仕庭现在肯定与那些倭匪在一起,赵元长既担心王爷能找到那些倭匪,又害怕王爷的人里有他们的奸细,所以在没有找到赵仕庭之前,他是绝对不会透露出半个字的。”
“那,相公有何头绪?”苏瑾闻言眉头微微一蹙,关切地问道。
“能够藏匿千余倭匪,绝非普通百姓所为,对方一定非富即贵。”谭纵起身,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后,冲着苏瑾微微一笑,“既然那些倭匪是从吴江消失的,那么我就从吴江县的这些权贵们身上下手。”
“原来相公早有安排。”苏瑾闻言舒展了眉头,微笑着说道。
“算不上有什么安排,对方隐藏很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谭纵放下茶杯,有些无奈地向苏瑾耸了一下肩头,虽然现在大方位已经确定了下来,但是从哪里打开缺口,他现在还没有想到。
“相公,千余倭匪不是小数目,他们的行踪虽然能藏匿起来,但是有一件事情却无法悄无声息的隐瞒?”苏瑾微微一笑,起身走到了谭纵的身旁,用手指沾了一点茶水,在桌面上写了一个字出来――食。
谭纵望着桌面上的那个“食”字,先是微微一怔,随即脑海中灵光一现,豁然开朗,一把将苏瑾搂在怀里,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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