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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革-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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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声音,两个倭匪不由得放下了手里的倭刀,一起向发声处看去,只见黑木一男面色铁青地走了过来,沿途的倭人纷纷躬身让路。
“怎么回事?”黑木一男看了一眼那两名倭人,又瞅了瞅那名瑟瑟发抖的女子,冷冷地问道。
这两名倭人是他手下的大头目,每个人都有着一百人左右的人手,如果两人起了冲突的话,那么
“高田抢了我的女人,为了武士的尊严,我要将她夺回来。”一名倭人双腿一并,恭声向黑木一男说动啊。
“这个女人是在我的房间发现的,山本竟然想强行抢走。”另外一名倭人闻言,不甘示弱地说道,“您已经下达了杀掉所有大顺女人的命令,山本竟然违背了您的命令。”
“首领,您别听山本胡说,我原本想杀了这个女人,可是不知道她躲去了哪里,想必是被高田藏了起来。”山本冷哼一声,高声说道。
“你放屁,是你想藏起这个女人,结果她跑进了我的房间……”高田忍不住冲着山本破口大骂,向黑木一男解释着。
“够了!”不能高田说完,黑木一男民色阴冷地大吼了一声,走上前,噼里啪啦地给了他和山本几记耳光,“现在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为女人争风吃醋,简直就是武士的耻辱。”
“嗨!”高田和山本被黑木一男的这几记耳光打得脸颊红肿,嘴角渗出了血迹,两人不敢有丝毫的反抗,双腿一并,躬身说道。
打完了高田和山本,黑木一男杀气腾腾地走向了那名年轻女子,不等年轻女子反应过来,在众人目瞪口呆地注视下,手起刀落,活生生地将其从中间劈成了两半。
“一人一半,这下可公平了吧。”黑木一男转身,冷冷地瞪了高田和山本一眼,也不理会两人的反应,拎着沾满了鲜血的倭刀,扬长而去。
高田和山本知道黑木一男这是动了怒气,两人对视了一眼,各自领着手下的人走开了,现场重新恢复了平静。
“可惜,如果他在晚来一点儿的话,两边就要打起来了。”闵德望了一眼那名被劈成两半的女人一眼,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说道。
被黑木一男杀死的那名女子是山本抢来供他发泄兽欲的,当黑木一男让倭人杀死那些掠来的大顺女人时,这名女子刚好去茅房,见倭人开始杀人后就藏了起来,幸运地躲过了那一劫。
可是,这名女子的好运到此为止了,她本以为那些倭人要离开山谷,谁知道那些倭人竟然又回来了,她被高田的一名手下无意中发现,于是抓来献给了高田,以供高田发泄兽欲。
就在不久前,也不知道是谁,将女人还活着的消息透漏给了山本,山本立刻带人前来要人,高田自然不能将人交出来,于是双方就发生了争斗,刀兵相向,如果黑木一男再晚来一会儿的话,双方手下的人极可能爆发一场冲突。
回到阁楼后,黑木一男睡意全无,跪坐在地板上,神情凝重地望着油灯,高田和山本的这起冲突使得他忧心忡忡。
黑木一男敏锐地意识到,由于身处困境,焦躁的情绪正在部下中弥漫,长此以往的话会激发更多的矛盾。
“有敌人!”正当黑木一男想着解决办法的时候,窗外忽然传来了一个凄厉的声音。
随后,村子的东南方忽然响起了一阵山呼海啸般的喊声。
“糟了!”听到这些喊声,黑木一男脸色一变,噌地就站了起来,抓起一旁的倭刀就冲了出去。
漆黑的夜幕下,无数城防军的士兵挥舞着手里的刀,高声呐喊着冲进了村子里,与只穿着兜裆布、仓皇从房间里跑出来,睡眼惺忪的倭人杀在了一起。
东南方的山腰上,一名又一名的城防军士兵鱼贯从山洞里走出,踩着绳梯下到地面上,加入到了攻击的队伍中去。
城防军从山腰上下来时没有惊动村里的任何倭人,前锋部队成功地摸进了村子里,成功地将几个茅草房里处于睡梦中的倭人干掉。
一名倭人起来撒尿,刚打开门,就看见一群人拎着刀的城防军弓着腰,蹑手蹑脚地向他所在的茅草房走来。
在怔了二分之一秒后,这名倭人猛然打了一个冷战,扯开喉咙高喊了起来,进而拉开了倭人与城防军在村中大战的序幕。
与此同时,天空中闪过一道亮光,一条长长的霹雳从夜幕中划过,接着就是轰隆隆的雷声,豆大的雨点从天空中落下,一场大雨接踵而至。
“来的好快呀!”闵德正在屋子里想着谭纵什么时候对山谷发动过攻击,听着窗外的刀兵交鸣的声音,他的双目流露出惊讶的神色,万万没有想到谭纵这么快就对倭人下手。
“跟我来!”沉吟了一下后,闵德招呼起住在隔壁茅草房的手下,冒着大雨,向不远处的一个茅草房走去。
“闵老爷!”闵德刚来到房门前,还没有敲门,房门忽然开了,一名手里拎着刀的男人有些意外地看着他。
借着天上闪电的亮光,男人的面容清晰地呈现了出来,他是那名向黑木一男告密的闵家家丁,上面安插在闵家的暗探。
“知道老爷今生最恨什么吗?”闵德瞅了一眼那名神情惊讶的家丁一眼,阴森森地一笑。
那名家丁顿时感到不妙,刚要抬起手里的刀,站在闵德身后的大汉一拥而上,将他牢牢地按住。
“老爷,我是上面派来的,你要是杀了我的话,上面绝对不会放过你!”那名家丁挣扎了一番,惊慌地闵德喊道。
“上面派来的?”闵德冷笑一声,一刀就捅在了家丁的肚子上,面色变得有些狰狞,“老爷最恨那些吃里扒外的人,也恨那些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家伙,你觉得自己是谁,也配在老爷面前狐假虎威。”
“老爷,饶命!”一股鲜血从那名家丁的口中涌出,家丁的嘴巴张了张,哀声求饶。
“好,老爷饶了你。”闵德伸手拍了拍家丁的脸颊,阴沉沉地一笑,手里的刀在家丁的肚子里一搅,猛然拔出。
“救命……救命……”大汉们随即松开了手,那名家丁伸手摸出了一下鲜血汹涌流出的肚子,脸上满是恐惧之色,他踉跄着向前走了几步,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在大雨中一边向前趴着一边喊着。
爬了六七米后,家丁忽然停了下来,脑袋往下一沉,不再动弹,身下的鲜血混着血水向四周流散。
“老爷平日里待你们如何?”望了一眼那名死去的家丁,谭纵转过身,神情严肃地看着边上的几名大汉。
“恩重如山!”几名大汉闻言,异口同声地回答,他们都是受过闵德大恩的人,像张成一样,都是闵德心腹,因此闵德此次前来见倭人带上了他们。
“倭匪败局已定,老爷有一事相求。”闵德环视了一眼那几名大汉,面无表情地说道,“等老爷死后,你们就将老爷的脑袋割下来献给官军,这样一来的话你们还能有一线生机。”
“我们愿意护送老爷杀出去。”几名大汉闻言大吃了一惊,面面相觑一番后,一名大汉高声说道。
“太晚了!”闵德伸手拍了一下那名说话大汉的肩头,微微一笑,“你们的忠心老爷知道,可事到如今,你们不为自己想想,也为老婆孩子想想吧。”
那名大汉闻言,一时无言以对,脸上涨得通红,他很清楚,闵德所犯下的罪足以牵连到他的家人。
“记住老爷的话!”闵德冲着那名大汉笑了笑,随后一抬手,挥刀自刎,身体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抽搐了几下就没了声息。
“老爷!”几名大汉见状,不由得跪了下去,神情悲愤地喊道。
闵德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因此选择了自杀,一是给那几名跟着自己的大汉留条活路,二来也是做给上面看的,表明自己以死尽忠,这样的话上面就不会怀疑闵家,在谭纵的帮助下改名换姓的闵天浩无形中也安全了许多。
谭纵手里打着一把油伞,面无表情地站在被倭匪堵死的那个山洞洞口前。他的身后立着城防军和赵家、徐家的人,每个人手里都打着油伞,一个个神情严肃,心情却显得比较轻松:
来自河东镇和河西镇的城防军源源不断地通过山腰上的那条通道进入到山谷中,这表明山谷里面的城防军进展非常顺利,并没有遇到什么有效的抵抗,否则的话城防军进入山谷的速度将会被阻滞。
在谭纵等人的身旁,一群城防军士兵冒雨站在那里,他们是谭纵安排的接应部队,总共有五百人,一旦堵在山洞洞口的那块大石头被山谷里的城防军军士移开,那么这五百名城防军士兵将从山洞进入到里面,收拾残局。
雨越下越大,雷声越来越响,谭纵的心情也越来越平静,他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歼灭倭匪那一刻的到来。
第三百七十七章 因果报应
“大人,石头移开了,石头移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浓浓的雨幕中,一名城防军的军士忽然从山洞里飞快地跑了出来,一边挥着手,一边冲着谭纵高声喊道。
在密集的雨声和轰隆隆的雷声中,谭纵根本听不见那个军士喊的什么,只不过在天上闪电的光亮下,他清楚地看见了那个军士的手势。
“出发!”随后,谭纵冲着立在自己身旁的一名城防军把总挥了一下手。
那名把总向谭纵一拱手后,跑到边上那群蓄势待发的城防军士兵前,抽出腰刀向前一挥,士兵们随即拎起武器,小跑着向山洞行进。
谭纵望着那些在雨幕中移动着身形的士兵们,脸上流露出了一丝轻松的神色,看来山谷里的战斗已经接近了尾声。
清晨时分,下了半夜的大雨停了,乌云消散,天边露出了轻柔的晨曦,谭纵将手里的油伞往边上一扔,大踏步走向山洞。
立在谭纵身旁的秦羽见状,连忙向周围的护卫们打了一个手势,那些护卫立刻涌过来将谭纵护在了中间,簇拥着他前行,乔雨和赵炎等人紧紧跟在了后面。
经过一夜大雨的清洗,山谷中的血迹被冲散,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新的气息,城防军的士兵们默默地抬着战死的兄弟的遗体。
一些倭人高举着双手,被城防军的的士兵从山谷的各个地方押来了村子中央的空地上,排成几排跪在了泥水里,人数莫约有五六十人,一个个神情惶恐。
“把他带过来。”谭纵走到那些倭人面前,面无表情地在人群中搜索了一番后,冲着一名低着头跪在那里的倭人一指,沉声说道。
两名站在边上的城防军闻言,立刻走过去架住那名倭人的手臂,将他拖到了谭纵的面前,按跪在了地上。
“没想到我们还能见面!”望着惊魂未定的渡边三郎,谭纵一声冷笑,他还以为这个家伙已经在昨夜的战斗中被干掉了,万万没想到其竟然毫发无伤,想必在双方交战的时候他找了一个地方躲了起来。
联想到先前渡边三郎用同伴来挡刀的一幕,谭纵终于看清楚了此人的本质,认为其不过是一个色厉内荏、贪生怕死之徒而已。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渡边三郎虽然不知道谭纵说的是什么,但他清楚被众人簇拥着的谭纵应该是大顺的大官,惊恐之际,高声向谭纵求饶。
“渡边三郎,你还有没有一个武士的尊严!”正在这时,边上传来一声怒喝。
谭纵扭头一看,只见十来名城防军士兵押着几名浑身是血、伤痕累累的倭人走了过来,领头的一个倭人冲着渡边三郎怒目而视。
发话的倭人是山边小次郎,左手臂受了伤,无力地垂在身前,一拐一瘸地向这边走了过来,双目恶狠狠地瞪着渡边三郎。
山边小次郎后面的几名倭人抬着一个门板,门板上躺着一个伤势严重,奄奄一息的人,是这群倭匪的首领黑木一男。
黑木一男率领着渡边三郎等人龟缩在山谷的一角,凭借着有利的地形拼死抵抗,直到不久前,城防军才将他们俘获。
“黑木首领,你在苏州城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过今天?”谭纵迎着黑木一男走过去,渡边三郎刚想横身阻拦,一旁的士兵一脚将他踹到了地上,谭纵来到黑木一男面前,打量了半死不活的他一眼,冷冷地问道。
黑木一男双目无神地瞅了谭纵一眼,嘴角蠕动了几下,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由于身体太过虚弱,没能发出声音。
“听说你们倭人最忌惮被砍了脑袋,认为那样一来的话就成为了无主的孤魂,不会被天上的神所接收。”谭纵冷笑着看着垂死的黑木一男,“你在苏州城内做了这么多的坏事,还能保住头上的这颗脑袋吗?”
黑木一男闻言,浑浊的双目闪过一丝惊恐的神色,万万想不到谭纵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情绪不由得变得激动起来,脸上憋得通红,嘴巴不停地张合着,想要向谭纵说些什么。
“你告诉他,只要他砍了黑木一男的脑袋,那么本官或许可以考虑网开一面,留他一条狗命。”谭纵不再理会黑木一男,冲着站在秦羽边上的一个中年男子一指跪在那里的渡边三郎,冷冰冰地说道。
一想到苏州城里的那些冤魂,谭纵就觉得不能白白地便宜了黑木一男这个濒死的恶魔,他要让他死了也不得安宁。
中年男子是一名翻译,专门来协助谭纵对付这些倭人,闻言后冲着渡边三郎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通。
他的话音刚落,现场的倭人禁不住骚动了起来,纷纷抬头看向了渡边三郎。
渡边三郎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好像陷入了激烈的思想斗争中:如果他真的砍了黑木一男的脑袋,那么将成为倭国的叛徒,可如果不按照谭纵说的做的话,他可就要和黑木一男一样,难逃一死的命运了。
谭纵双手抱着胸,面无表情地看着渡边三郎,用渡边三郎来结果了黑木一男性命的话,更可以令黑木一男死不瞑目。
“告诉他,机会难得,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儿,让他趁着黑木一郎没死赶快拿主意,一旦黑木一郎死了,他就是想砍黑木一郎的脑袋,本官也没有观看的兴趣了。”见渡边三郎进退维谷,迟迟拿不定主意,谭纵决定给他施加一点压力,不动声色地向那名中年翻译说道。
中年翻译立刻冲着渡边三郎喊了几句,将谭纵的意思告诉了渡边三郎,渡边三郎的身体不由得微微一颤,不由自主地望向了门板上的黑木一男,只见黑木一男的胸口极具起伏着,出气多进气少,眼见就坚持不了多久了。
“渡边三郎,你如果敢对首领不利的话,我绝对会杀了你的。”这时,或许是感觉到了渡边三郎的心中已经对黑木一男动了杀心,山边小次郎挣扎着从泥水里站了起来,冲着渡边三郎大吼道。
“让他闭嘴。”谭纵闻言,眉头微微一皱,冲着站在山边小次郎身旁的几名城防军士兵说道,都这个时候了还如此得不知死活,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那几名城防军士兵立刻将山边小次郎踹倒在地,冲着他拳打脚踢,山边小次郎很快就昏了过去。
见此情形,现场的倭人不由得骚动了起来,一些蹲在地上的倭人甚至站了起来,形势顿时变得紧张。
谭纵一挥手,四周的城防军将手里的兵器对准了那些倭人,虎视眈眈地瞪着他们,只要谭纵一声令下就将这些倭人“送回”老家。
面对着周围寒光闪闪的兵器以及杀气腾腾的城防军,倭人们经历了一番恐慌后,逐渐平静了下来,站起来的倭人纷纷跪在了地上。
谭纵见状,冷笑了一声,打了一个手势,四周的城防军立刻收起了兵器。
随后,谭纵望向了渡边三郎,那两名按着渡边三郎的军士已经松手,渡边三郎跪在地上,面色苍白,显得有些失魂落魄。
“给他一把刀。”谭纵冲着一旁的一名军士一点头,那名军士就将手里拿着一把倭刀扔在了渡边三郎的面前。
渡边三郎犹豫了一下,抬头看了看谭纵,一咬牙,拾起了那把倭刀,大步迎着黑木一男走了过去,神情显得有些狰狞,对于他来说,黑木一男死总比他死要好。
那几名抬着黑木一男的倭人见状,不由得连连后退,一旁的城防军立刻上前将他们控制住,黑木一男躺着的门板被放在了泥泞的地上。
“首领,对不起了。”在四周众人的注视下,渡边三郎来到黑木一男面前,神情复杂地向怒视着自己的黑木一男低声说了一句话,大吼一声,双手抡起倭刀,一刀就砍在了黑木一男的颈部。
伴随着渡边三郎这用尽全身力气的一刀,黑木一男的脑袋离开了他的身体,滚落在了一旁的泥水里,仰面望着天,嘴巴微张,双目圆睁,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自己竟然会以这种方式离开这个世界。
望着黑木一男的脑袋,渡边三郎只觉得有一种虚脱的感觉,手一松,倭刀掉在了地上,接着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把他的脑袋收好,届时要呈给朝廷。”谭纵瞅了一眼黑木一男的头,冷冷地吩咐了一句,起身离开了,准备带着赵仕庭赶往苏州城去见赵元长。
谭纵还没走几步,随即停了下来,他看见一群城防军的士兵押着几名闵家家丁打扮的大汉走了过来,其中一名大汉的手上捧着一块木板,木板上放着闵德的脑袋。
“把他的脑袋也收好,一起呈给朝廷。”谭纵望了那几名神情漠然的闵家家丁一眼,面无表情地冲着边上的人吩咐了一声,大步离去,他隐隐约约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
虽然闵德所犯的罪行罪无可恕,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是一名好父亲,在最后关头也能回头是岸,帮助谭纵歼灭了这伙倭人,也算是戴罪立功,因此谭纵决定满足闵德的遗愿,让他的死来迷惑毕时节等人,以此给闵天浩安排一条更好的出路。
回到白山镇后,谭纵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顾不上休息,在秦羽和沈三等人的护持下,马不停蹄地赶往了苏州城。
赵仕庭在昨天就已经被谭纵安排人送去了苏州城,估计现在早已经见到了赵元长。
昆山县的县界上聚集了大量百姓,自从谭纵在白山镇采取了行动后,昆山县就已经全县戒严,通往县外的大路小路上都设置了许多由官军把守的关卡,禁止任何人进出,谁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些生意人为了赶时间,想用钱贿赂那些把守关卡的军士,结果却被那些军士拒绝,被惹得急了径直将那些人抓了起来。
守关卡的军士们已经接到了上司的严令,如果有谁胆敢私自放过一个人的话,那么就等着去北疆吹黄沙吧!
谭纵的马车来到通往县外的关卡时,把守关卡的城防军立刻移开了路障,马车在骑着马的秦羽等人的护持下呼啸着通过了关卡,在百姓们诧异的眼神中绝尘而去。
谭纵已经两天两夜没睡,他靠在车厢的厢壁上,闭着眼睛,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车厢里除了谭纵外还有乔雨,乔雨手里拿着一把蒲扇,坐在一旁细心地给谭纵摇着,双目中满是柔情。
日落时分,经过一路疾驰后,谭纵的马车来到了苏州城前,守门的军士不明就里,连忙举起手里的长枪,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大内侍卫办差!”秦羽拍马走上前,从腰上拿出一个大内侍卫的令牌冲着守门的军士一晃,那些军士就让开了一条路,目送谭纵等人入城。
“让开,让开。”几名大汉骑着马,挥舞着手在前面开路,沿途的百姓纷纷闪到了两旁,指着谭纵的马车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要知道安王爷就在城里,哪个不要命的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在城里撒野!
马车在苏州府府衙门前停了下来,谭纵依旧倚在厢壁上熟睡,解决了倭匪后,他终于可以踏踏实实地睡上一觉了。
“大人,苏州城到了!”秦羽掀开了车帘,不由得怔住了,抬头看向了乔雨,乔雨见状,轻声在谭纵的耳旁说道。
谭纵懒洋洋地神了一个懒腰后睁开了眼睛,伸手拿起放在身旁的一个面具戴在脸上,领着秦羽和乔雨等人走进了府衙,守在府衙门前的军士们立刻躬身行礼。
苏州府正是百废待兴之时,虽然此时已经到了回家的时间,但府衙里有不少官员在办公,进进出出的十分忙碌。
见到戴着面具的谭纵后,官员们不由得纷纷停下了脚步,愕然望向谭纵,弄不清他是何许人,为何这般打扮。
在那些官员诧异的眼神中,谭纵径直去了戒备森严的后院,来到了赵云安所住的院落。
院门口守着几名精悍的大内侍卫,谭纵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大步走了进去,秦羽等人被人领下去休息。
第三百七十八章 好事多磨
“王爷,大人!”谭纵走到书房前,摘下面具交给门前的一名侍卫后,推门走了进去,冲着房里说这话的赵云安和曹乔木一拱手,宏声说道。
“梦花,辛苦了。”赵云安和曹乔木闻言站了起来,曹乔木走过去,笑着拍了拍谭纵的肩头,态度亲昵,一点儿也不见外。
“托王爷和大人的福,幸不辱使命。”谭纵微微一笑,神情轻松地说道,也只有他自己才能体会到这一段时间来的酸甜苦辣。
“梦花,离开这么久了,回家看看去吧。”一番寒暄,得知了倭匪被全歼的经历后,赵云安放下了手里的茶杯,笑着向坐在下首位的谭纵说道。
“谢王爷。”谭纵闻言起身,向赵云安拱了一下手后,兴冲冲地向门外走去,他现在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苏瑾、清荷和莲香了,以诉相思之苦。
“王爷,赵元长可交代了他在苏州府的同党?”走到门口的时候,谭纵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扭身看向了赵云安。
虽然已经剿灭了那伙倭匪,完成了赵云安的任务,但官家交待的事情还不知道进行得怎么样了,在没有铲除苏州和扬州的那些地下人员外,谭纵现在还不能安心。
“本来想等明天再告诉你的。”赵云安闻言,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看向了曹乔木,曹乔木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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