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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革-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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漏子,最后埋葬了南京城里头这大好的形势。
想完这般许多后,李醉人也是在心里头纠结了许久,最后终于无奈下了个结论:“不好说,不好说。只是,这谭纵的运势未免也太好了,每每有难便有贵人相助。大人,要我说,为防万一,还是趁这谭纵羽翼未丰,先下手为强的好。否则,即便他与安王只是初识未曾明了内里明细,只以大公子与这人的间隙,怕是等这谭纵得势便要回过首来为难我们了。”
见李醉人又提这事,王仁微微点头,随后却又摇头道:“此时正是多事之秋,却不宜多生事端。否则,若是惹得苏瑾报复,怕是不光是那些士子举人,便是安王也要光明正大的参与进来,到时候却是不美了。这会儿,还是让这位王爷在下面慢慢查吧,只等那些京城里头来的老爷们查完了,这位王爷自然也是要跟着走的。先放放,先放放吧。”
“那大公子那?”李醉人却是无可无不可的。他本就是个幕僚,平日里头也只负责向王仁献策献略、提些建议,最终拿事的还是王仁自己。只是,按王仁的念想,府里的大公子王动怕是就要约束好了,否则若是再与谭纵冲突起来,以这会儿的形势而言怕是会惹来变数。
“放心,别情那儿我已然让韩老去打过招呼,趁明儿个翠云阁晚宴的机会便要他与谭纵和解。还有那个叫小蛮的丫头也让他一起送回去,这会儿的确不宜再沾惹这些东西了。待过了这几日,我再让他回山东老家去。”
“大人既然有了全盘考虑,倒是学生多虑了。”李醉人将杯中酒饮尽,洒然一笑道:“只是既然大人对这谭梦花有些兴趣,学生便去会会他。说不得,这能说出梦里繁花尽的家伙还是个不可得的妙人呢。”说完,却是摇晃着身子,也没个正行模样的自顾自走了。
王仁却是又在偏厅里独坐了许久,到得最后,桌上的两壶酒已干,但桌上的冷拼却是谁也不曾动过一下,那两双拿银箔包了的玉筷更是连荤腥都未沾着半点。
夜,渐渐冷了。
天渐渐黑了下来,谭纵却是快累的想睡了,却是昨日几女回来后兴致勃勃地与谭纵说找着了称心的好房子,二进二出前面带了个院子后面带了个花圃。虽然面积不大,但却精致的很,很是让几女欢喜。便是苏瑾都心动不已,便自己做主直接花钱买了下来。
原本按谭纵的意思,不过是租下来方便些日子,想来一家人终究是要回余杭去的。即便不回余杭,以谭纵目前在职的官身来说,只怕也是要回京城里头去听差,想留在南京城里头怕是难之又难。
只是苏瑾既然已经定了调子,谭纵自是不好驳了她的脸面,只得应承下来。
而当谭纵说要重新修葺过再入住的时候,几女却是都不情愿,只道在客栈里头住的烦了。谭纵这会儿才记起来,这几日里头自己因为在蒋五几人身上花费的心神太多,竟然忘记了清荷与莲香还有几个丫鬟挤在一间房里头。
也就是清荷大度些,否则似这等事情,怕是遭惹反了人了。
于是乎谭纵心里头一软,便应承了下来,这才有了这一整天的事宜。
虽然四个主子加三个丫鬟的东西不多,也就是些衣服被褥什么的,但新宅子里头本就是空置了许久的,大件的家具基本都要重新添置。一些小件的看似可用,可荒废的久了也基本要弃用。因此谭纵就陪着三女在北市挑拣了整整一个白天的东西,就这么一个白天却是让谭纵又找回了后世陪女朋友逛街的感觉,虽然累是累点,但有几女跟着倒也倍有面子。
特别是莲香,这女子最是大胆,不仅未着面纱,相反还特意打扮的妖娆了些,便是连额头上都沾了耀眼的金额,一个劲地挎着谭纵的胳膊美滋滋地笑,也不知道这女子是真的天真如此,还是故意挑逗谭纵,亦或是刺激苏瑾。
忙活了一天后,又找了车马行的人帮忙,这宅子总算将将布置下来了。只是后园的花圃什么的却还要再找人修葺过,便是宅子里头的一些木料也得重新上漆。现在这会儿看过去却是有些破败。这却是着急搬进来的后果了。
只是,与另外一桩事情比起来,这些都不过是些小事。真正让谭纵心累的,还是自己刚一搬好家,李发三便领了几个身材粗壮的仆妇进门。
“亚元公,您吩咐的事情,小的这回总算办成了。”甫一进门,李发三就朝着谭纵喜笑颜开道。
谭纵看着几个貌似恭敬的仆妇,各个身高马壮的,手上俱是一手的老茧,想来是做老了事的。只是越是这般,谭纵却是越发讨厌这李发三了,直想给这家伙一拳。
拉过李发三,谭纵阴恻恻道:“你这是想给我家里头埋钉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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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狼来了
 即便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李发三这会儿拉来的这些个仆妇里头,必然有一两个监察府的暗哨在里头。虽然这些未必表示是李发三有心想监视他谭纵,但知道自己家里头有这么个人物在这里,多少还是会有些心里不爽。
特别是昨儿个这李发三那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已然让谭纵对这李发三产生了某些不大好的感官,这会儿再来这么一出,自然更是火上浇油、雪上加霜……总之,是越来越过就对。
说白了,就是讨厌一个人的时候,不管对方做什么都只能惹来更大的厌烦一个道理。
故此,面对这笑眯眯的李发三,谭纵着实是有些冷静不下来。
只是那李发三却似是改了性子,看谭纵翻脸了非但不走,竟然还陪着笑脸道:“亚元公莫要这般说话,小人心里头可是渗的慌。”
“渗得慌?我看你是笑的欢才对吧。”谭纵这时候面皮已然彻底拉了下来,干脆挑明了说道:“我不过是在这住阵日子,还不知道是三五日还是六七日,你们有必要这么弄?”
“小人这不也是按‘您’的吩咐办么。”说罢,还指了指那些仆妇里头其中最丑的那个道:“这位大姐可是管家老爷亲自挑的,小的可不敢领回去。”
“管家”?还是“官家”!
谭纵心里头忍不住就是一个咯噔,顿时醒悟过来,这儿已经不是后世的和谐社会,而是皇权至上的大顺朝。而作为大权在握的监察府,有个“内监察府”专门监察下这些个监察府的官员岂不是再正常不过,否则这监察府怕是就真要有权倾朝野的一天了。
如此想过,谭纵却也算明白了。这就好比后世那些电影里头的特工,别看在外头多么潇洒,可实际上身体里就指不定装了什么东西,否则人家组织里又怎么敢放你到处跑?真要靠觉悟的话,早不知道失败多少次了。
而这大顺朝里头,既然没了这些个精密仪器,又不会搞什么下毒的诡秘手段,那自然就是朝人家里下钉子了。想来,“自己”这次也不是特例,更不是李发三故意使坏,不过是监察府的一惯措施罢了。
旋而谭纵又记起来,曹乔木似是说过,这南京河堤案银子的出处,似乎就是那位首辅大人家里头泄漏出来的。这么想来,自然是监察府也给首辅大人家里头装了钉子。
既然连首辅大人都不能免俗,他谭纵又如何能幸免!
至于李发三特意指出来的那位仆妇,想来就是这群人里头的钉子了。只是,谭纵即便理解了这李发三的做法,但却不代表他谭纵会信任这李发三。说不得谭纵心里头还要暗自思量一番:这被指出来的当真就是钉子了?甚至即便这是钉子,可谁知道这位是不是钉子之一!
只是,这些话也就是谭纵放心里头腹诽一阵,却不敢真的露在脸上,甚而还得摆出一副相互理解的表情来。至于说什么相谈共欢之类的怕是谁也不会信的,做出来反而更假。
见谭纵脸色渐渐缓和,那边李发三却是见缝插针地从怀里偷偷掏出一封红包来,然后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塞进了谭纵的袖笼里。
若非是这封银子太重,让谭纵的袖笼陡然一沉,怕是谭纵自己都还不晓得。
“你这是作甚子?”谭纵一皱眉,却是作势要拿出来。可谭纵心里头却是暗暗警惕,就李发三这手法,怕是把谭纵害了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这些是底下兄弟姐妹们一点心意,不多,绝对是按咱们府里头的规矩来的,权当大伙给大人贺个乔迁之喜了。”李发三悄声说完,又故意抬起声音道:“亚元公,咱可是能打包票的,这几位大姐可是绝对信得过得,在咱们南京城里头这么些个门坊里那可是数得着的好手。而且一个个手脚灵便,绝不会如你想的那般,那位大姐更是在同知老爷家里干过的。”
李发三这话一出,那边几个仆妇顿时身子一抬,却是一个个把胸前鼓囊囊地胸脯抬了起来,似是要接受首长检阅一般。
实则也是差不多。
李发三去找这些个人时便是说了,这是给今年南京府的亚元公做活,家里头的少奶奶,那是江南闻名的苏大家,两个偏房那也是翠云阁的花魁。她们能进府里头去伺候人,那是上辈子的造化,指不定多伺候个几年,家里头就有小子能沾染点亚元公的才气中个童生。
若是伺候的好了,一个机缘到了,再能得点亚元公的露水,便是家里头出个举人老爷也是可能的。
故此,有这李发三的一番埋汰话打底,这些个仆妇可不就指望着谭纵这位亚元公能看上她们么。说不得还有人换上了新年刚做的衣裳,甚至还抹了腮红的也有,却不嫌燥的慌。
至于什么伦理道德,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这些子仆妇哪会在乎这个。况且,人亚元公是什么人物,能看上你们给你们点浇些露水滋润滋润那还是你们上辈子祈福得来的造化,那可是别人盼也盼不到的好福气!
谭纵自然是不知道这些的,只是看着这些个身材粗壮的大妈,心里头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只是这李发三既然领来了,自然不能就这般退回去,说不得就吩咐了正好到院子里头来收拾的瘦腰去把清荷唤来挑拣几个做事的好分派好任务,早点把这宅子收拾出来。
只不过,在清荷挑拣之前,谭纵自然是先把李发三点明了身份的那位选出来了。
转身回房去伤脑筋的谭纵却不知道,他刚一转身,那些个打扮过的仆妇个个都看着这最丑的一个直跺脚:早知道亚元公好这口,就故意把自己打扮得丑点就好了。
谭纵若是知道这些个仆妇的说法,说不得要气炸了肺不可!
虽然买足了家具,可厨房里的东西却是缺的。而且府里头也没有柴禾这些个东西,因此一家人便是去外头的一家酒楼定的餐。只是亚元公乔迁,那老板知道了又如何敢收饭钱。不仅如此,那酒楼的老板却是反送了封银子过来,虽然不多只有六两,但却也算人家一番心意了。至于那席面,自然是选的八两八银子的上等席面,摆了整整一桌。
被这酒楼老板这么一闹,附近的街坊邻居顿时知道了亚元公在这买了宅子,有好事的更是言之凿凿地说自个趴门缝里头见着了翠云阁的花魁——清荷姑娘在院子里头指挥着仆妇做事云云。
街坊邻居热情太盛,谭纵自然要领情。说不得支了那酒楼老板二十两银子在门外头的走道里摆了几桌,也算是承了一份情。至于苏瑾几个自然是不出来的,谭纵也仅仅是走了个过场,说了两句叨扰的话。
那些个平头百姓也不敢挽留,只是多说了几句恭喜之类的吉利话。等亚元公进了宅子,自然是开始大吃起来。
还是那句,这谭纵身份太高,已然不可能再与这些人坐一块儿,那些个平头百姓更不敢做这越制的事。
在家里稍微坐了会,谭纵也没吃上几口,陈举家的马车便过来接人了。
似谭纵搬新宅院这等事情,且不去说谭纵已然是南京城里各家有心人的关注目标,也不去说谭纵这会儿已然成了南京城纨绔圈子的首要打击对象,便是相互之间没半点瓜葛陈家怕也是会关注一二的。
至于正好今儿个搬家,所以遭人轻视,谭纵却是不在乎的。
到得这会儿,谭纵倒有了些“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任它横,明月照大江”的超然感觉——左右不过是群纨绔,又是这种时候,又能生出多少事来。
谭纵却是知道的清楚,京城里头的那些个钦差今儿个一早已然入驻了南京城里头最大的一家客栈——客再来。
若非担心有心人盯在那的眼睛太多,谭纵只怕早凭着自己监察府六品游击的身份进去了——谭纵确实是想早些个时候把韩家给推了。
而对于这些个京官儿来说。有谭纵这身份在这矗着,他们自然也不敢随意糊弄,说不得就是趁着差帐薄的便,再顺便查查韩家的问题而已——左右不过是个仗着王家吃饭的小门小户,推了也就推了罢。
当然,这些自然是最理想的状况。具体的,还是得看这钦差里头都有些什么人物,以谭纵想来,只看这钦差团的人数,怕是各方势力都有。说不得这一路上,这团里头便已然暗战在了一块了。
马车轮子滴溜溜地转了也不知道多久,谭纵在车厢里头便听着马夫在前头喊了声“吁”,随即马车就是一停,门帘子紧接着就被人掀了起来,露出一张讨好的脸。
“爷,您老且先下得车来,后头还有其他爷们呢。”那龟公半眯着眼睛顺口说了一句,待看清楚谭纵样貌,却是脸色一变“妈呀”一声跑了。
边跑这龟公还边喊:“花姐,花姐,那喜欢摘花的谭梦花又来啦!”  
第五十七章 初见孙亚男
 “我说这都怎么回事呢?”谭纵纳闷地下了车,却看见那些个在门口站着的小丫头一个个正嗤嗤地笑,那些个招呼客人的龟公却是一个个沮丧着脸,有几个胆小的更是绕着谭纵走,却不小心占了道,惹的一阵人仰马翻。
这时候却是边上插了个话来:“他们这是怕你今晚又把院子里头的花魁摘了呢。我说师弟啊,这可真是你不对了,你说你把苏大家请回去也就罢了,怎么连清荷与莲香这等妙人儿也一并摘了呢!”
谭纵听这话耳熟,却是又想不起来,便转头去看,却见着一个俊俏工资正俏生生站自己后面。
这公子好一身打扮,长的是朱红玉润的,怕是比潘安还更胜三分。只是唯一可惜的是,喉咙那却少了个喉结,却是个女子假扮的。
在这南京府里头,喜欢男扮女装的怕是少见,但女扮男装的却是多的很。其中最为著名的,自然便是鹿鸣书院孙延孙老大人的独女孙亚男——这名却是她十六那年自个改的,便是孙延也杵不过她,只得放任她自个改了这名字。
这孙亚男把自个老爹的品好学了个十足十,自从十六那年解了禁足后,便最喜欢女扮男装到勾栏院里去寻欢作乐。而那些个妹儿姐儿的,更是愿意服侍她,竟是各个抢着让她摘牌子,若是没被摘上的,说不得还得伤心个几天。
而孙延老大人管教过几次后,却是被这孙亚楠驳斥地五体投地,再加上家里头的几房妻妾全都向着这女儿,因此这孙延老大人便懒得再管了。
只是自那以后,凡是孙亚男去的地方,孙延老大人便自动退避三舍,绝对不与自个女儿争风吃醋,倒也算是南京城内的一桩笑谈。只是孙延早看穿了世情,根本不以为杵,因此这笑话也就入一阵风似的吹过就没了。
“原来是‘师兄’。”谭纵却是记得自己这位“师兄”的规矩,在这地方却是决计不敢和你“师姐”的,早年小胖子徐文长便说漏过嘴,结果在书院里头倒足了大霉,最后在家休养了足足半个月才回书院上课。
孙亚男见谭纵如此上道,顿时喜笑颜开地走过来,一只胳膊顺势就搭在了谭纵肩膀上:“我说你小子什么时候引我回你那新宅院看看?”
“这个……”谭纵见这孙亚男表情,哪还不知道这位喜好女色的“师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因此便踌躇道:“那个……”
“少与我唧唧歪歪、这个那个的。”孙亚男胳膊一紧,却是将谭纵勒到自己怀里。也不管自己胸前双丸已然被谭纵身躯压扁,只是恶狠狠道:“谭梦花,我且警告你,若是你敢说半个不字,我明日便带些兄弟去把你家三位夫人抢了做压寨夫人,到时候你可不要哭着鼻子来求我!”
看着自己这位“师兄”如此霸气毕露,谭纵止不住一阵冷汗。若是早先那个不知男女滋味的“谭纵”,或许还真不觉得如何。可谭纵后世却是个行家里手,风月场里的班首,便是家里也是老婆情人各一,当真是外头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的风流典范!
这几日与苏瑾几女同床共枕偏生又不能下手,谭纵早已然是憋的要上火了。因此刚一贴上孙亚男这凹凸有致的身材,谭纵下身立马就起了反应。一支甩棍就这么直直横了起来,凑巧就搁在了孙亚男袍子下面——若非是有衣裳隔着,怕是就要捅进去了。
孙亚男虽然好女色,却不是个不知男女之色的雏儿。这会儿感觉到谭纵的甩棍插在了那么个尴尬位置,孙亚男却是不失自己悍女本色,右手顺势一捞便把谭纵要害握住嗤嗤笑道:“师弟,瞧不出你本钱倒是不错。怎么,还想着老头子当年提的那事呢?”
当年孙延极喜爱谭纵聪慧,又见谭纵与孙亚男年龄相当,便想将孙亚男许给谭纵。谁知孙亚男却执意不肯,因此倒闹了个大笑话。
而至此后,谭纵便少去孙延处求学了。因此外头便有人风传孙延已然与谭纵交恶,可具体内情又有几人知。还是上回谭纵求得孙延墨宝写了三张婚契的事传出去后,外人才渐渐品位过来,两家的关系怕是根本未有交恶,相反怕是还深了几许。
至于到底是因为师徒二人关系深厚,还是孙延自觉亏欠谭纵,便不好说了。
见谭纵一副面红耳赤,支吾不语地模样,孙亚男却是笑嘻嘻道:“你也别怪师姐心狠,其实师姐也是喜欢你的。只是,龙军师不是说过‘不能为了一棵树放弃一片森林’的妙语么,师姐又怎能狠的下心为了师弟你一个把我那些姐姐妹妹都扔下呢。”
孙亚男都这般说了,更这般“握”了,谭纵这会儿还能说什么。说不得为了“下半身”的性福着想,谭纵就一低头道:“师兄,我错了,师弟我不该胡思乱想。”
“这便好,这便好。”孙亚男松开握着谭纵甩棍的手,却又抬起来拍拍谭纵脸道:“只不过如今你家有苏大家这等妙人,又有清荷莲香这对可人儿,怕是师姐哪天真要忍不住从了你呢。”
听孙亚男提到苏瑾等女,更是一副不怀好意模样,谭纵这回却是终于硬气起来,语气跟着转冷道:“师姐这话过了。”
“哦?”
见着谭纵面色转变,孙亚男却是来了兴趣,一双俏目紧看着谭纵眨了几眨后又忽然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轻拍胸口道:“师弟终于怒了呢。”
说罢,孙亚男却是莞尔道:“与师弟认识这么几年了,除了那年你家姐被村里头的恶霸欺负那次,师姐还不曾见过你发怒过呢,便是当年师姐拒绝了老头子也未见你怒过,想不到这回却是见识了。可见师弟你是个真心疼女人的,苏大家她们跟了你我倒也放心了。好了,师姐却是不与你开这玩笑了,人家今晚上的目标却是那对儿姐妹花呢,却是懒得再理你了。”
被孙亚男这么里里外外一说,谭纵当真是怒也不是,笑也不是,实在是哭笑不得的很,只觉得自己这位便宜师姐当真是个人才,也不知道她嘴里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
谁知谭纵还未想完,那边刚走出去几步的孙亚男忽然又回过头来道:“师弟,听闻你已然成了咱们南京城的花魁圣手,你今晚上过来莫不是来与师姐抢那对姐妹花的吧?”
“孙——青——冥——师——姐!”谭纵这回却是终于被孙亚男说怒了,便是连孙亚男的本名都被他顺口说了出来,早先他却是根本不知的!
“好了,好了。”孙亚男豪气地挥挥手,又故作宠溺的在谭纵肩膀上轻拍几下,这才悠悠道:“今儿个晚上,师姐会一直在莲蕊那丫头房里头呆着。若是想师姐了,你便支使个人来寻我吧。”
看着终于离去的孙亚男,谭纵却是觉得心里头一阵温暖。
孙亚男先前看似荒诞不羁,甚至拿苏瑾几女开玩笑,却也正说明了两人的关系深厚——谭纵却从未见过她与徐文长几人这般肆无忌惮地说笑亲热过。而她最后那句话分明又点明了今晚上谭纵可能遇到的形势,更承诺只要谭纵开口她便会出手相助。
以孙亚男的身份而言,谁也不敢肯定她说这话是否是得了孙延这身份尊贵,在这南京城乃至于南京府有着特殊地位的老人的首肯。毕竟,两人曾经是整个南京城公认的一对,谭纵更是孙延最得意也是最后的关门弟子。
除非是南京府知府王仁亲自出手,更是手握铁证,否则怕是这南京城里头谁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对谭纵下手,便是盐税衙门的陈子夫也是不行。
自然,若是谭纵自个不小心中了别人的圈套,自个跳进了陷阱里头,孙延怕是也只能哀叹谭纵起运不济,却是不会公然与人作对的。毕竟孙延已然是个超脱尘世的高人,即便有心,若无风势的话,介时怕也是无力的很。
翠云阁乃是南京城首屈一指的胭脂地,新花魁开阁自然引得整个南京城注目。更何况南京城的圈子里更是早早就吹出了王动、陈举这两大公子齐斗亚元公谭纵的风声,因此更是宾客云集,便是一些无心花柳的老士子也都准备来凑一凑热闹。
因此,当谭纵一个人矗在翠云阁高高的牌坊下面等徐文长这胖子的时候,一些个来凑热闹的人便忍不住在远处对着谭纵指指点点说道几句。
谭纵这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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