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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革-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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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这等行径,放在旁人眼里倒是画虎不成反类犬居多。只是他深得王仁看重,在南京府里头又有谁敢这般说话,敢这般说话的早进死牢里头去了。
韩一绅跟随王仁多年,对这王奉先自然是熟悉至极,因此也懒得去理这货,只是扯开话题道:“适才大人有事吩咐你我去办,这会儿正好停了雨你便随我走一趟吧。”
王奉先自然不怕这韩一绅敢糊弄自己,因此待那些下人帮自己穿戴整齐,便随着韩一绅从侧们出了府衙。说是侧们,不过是相对于府衙办公的正门而言,实则还是王府的大门。只是因为大顺朝一向要求主官须得住在府衙中,不得另行他住,故此才成了这等模样。不过,这侧门修葺的与普通大户人家也不遑多让,因此却不妨碍王府中人出入,也不至于损了颜面。
“何事须得这般神秘,还要坐马车去。难得老天爷开眼停了雨,我还寻思着再多练几趟武艺嘞。”王奉先跟着韩一绅上了马车,这才发现车里不知何时竟然放了好几坛酒。王奉先这人是个惯会喝酒的,即便那坛子尚未开封,也未做什么标识,可他只是抱着坛子闻了闻便知道这坛子里的酒必然是邀月楼送来的上好白酒。
身为一地主官,自有那些商户逢年过节的送些特产来。在大顺朝这自然是算不得行贿受贿的,便是监察府自己也常收些各个衙门送来的干货。
韩一绅却是先不理他,只是从前窗探出头去吩咐那车夫出发,这才转过头来道:“你且先将一坛酒喝了,再弄些酒水撒在身上。”
王奉先粗心的很,却未发现外头的车夫却是他手下里头专事打理南京城那些牛鬼*蛇神,顺便打理情报工作的王府家生子春二。
“做甚子?”王奉先疑惑地问了一句,但美酒当前,他自然不会迟疑,直接就先拿起坛子拍开封口,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头灌。
“你且莫问,只管照做,待会到地方自然有事情。”韩一绅却是故弄玄虚地说了一句,说罢便闭目不再言语。
“老东西当真是惹人厌的很,怪不得公子爷不喜欢他,哼!”王奉先心里头鄙夷了一句,嘴里的酒倒是半点也不见停。
翠云阁
自从宋濂押了四位纨绔进大牢里头后,这南京城里头便再也没人敢小看这位平日里头不显山不露水的巡捕司押司了。特别是秋月楼的荷花妈妈,当夜便从百里家处得了些小道消息,自然知道这位押司如今已然入了安王的眼,说不得日后便能飞黄腾达,故此今日又特意寻了这位宋押司来楼里小坐。
荷花是个精明人物,只是让人准备了酒菜,又去外头寻了个卖艺的老头在房内唱些江湖飘摇的曲子,和着这老头的沙哑嗓音倒也别有风味。至于那些个姐儿妹儿的,荷花却并未招一个过来,反而是亲自陪了几杯后,又说笑了几句,这才借故走了,只让宋濂和一群巡捕在房里头喝酒猜拳自己乐呵去。
宋濂和手下三四个心腹平日里头在南京城里头虽然也颇受人待见,但却从未有过这种礼遇,这会儿自然是兴奋至极。特别是喝着传闻中二两银子一坛,非富贵人不卖的好酒,心里头更是爽气,哪还会惦记着整个房间里没半点女儿香。
这会儿宋濂正喝着酒,那边忽地有个龟奴未经敲门就走了进来。宋濂还未怎样,倒是有个喝得多了的巡捕虎地站了起来,喝斥那龟奴道:“你这龟奴怎的这般没规矩,便是连门也不懂得敲么,还不与我滚出去!”
那龟奴在这勾栏院里头生活,什么人没见过,什么气没受过,便是比这更难听的话都听说,因此又哪会往心里头去,何况这里头的人适才还是荷花亲自招待的,他更不敢得罪了。
故此,这龟奴被说了一通后不仅不怒,反而更显谦恭,走时便是连腰都弯了下来,一脸谄媚地走到了宋濂身边:“宋押司,有人让小人递张*与你。小人怕耽误押司正事,只能冒昧打扰了,还望押司务要怪罪。”
宋濂自然不会真的与这龟奴计较,反而将他扶了起来——宋濂在南京城三教九流无所不交,有大半牛鬼*蛇神被他气度折服自然不是没缘由的——这才接过那*看了起来。
边上一个眉眼通透的早便将脑袋转了过来,这会儿见宋濂双眉紧皱,顿时小声问道:“押司,这*上说的何事?”宋濂待人一向和蔼,手底下这几个心腹自然早就清楚他的脾气了,因此说话什么的便少了许多顾及,多是这般直来直去的。
其实这人唤做程晨,绰号向阳花,名字起的高雅,人的长相也是不俗,走在路上巡视时倒也能吸引些俊俏小娘子的视线。而这程晨虽然在南京府里头无品无阶的,但却是宋濂真正的手下人,更被宋濂引为副手,负责帮他打理一些公务上的琐事。
宋濂却是不说话,只是将*递了过去。
程晨接过*,只一看便忍不住“嘶”了一声,满脸的怪异道:“有人要寻谭大人的麻烦?什么人这般大胆,竟然敢去捋这把虎须!”他这一声叫不要紧,却是又把其他几个巡捕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纷纷询问何事。
作为宋濂的心腹手下,自然是清楚谭纵身份的——比宋濂只有更高。何况谭纵即便没有安王撑腰,本身也是监察府六品的官员,位虽低权却重,刚刚才把南京府四位大纨绔抓进牢里头去,甚至连崔同知都只能灰溜溜逃走,这南京府又有谁敢去动这位得势的谭大人!
难道是那位出手了?这些个巡捕互相对视了一眼,有人更是一脸诡秘地拿手向上捅了捅,其中含义不道自明。
宋濂却是挥挥手,制止几个心腹的询问和猜测,直接吩咐道:“向阳花,你带其他兄弟去谭大人府邸外头守着,莫要让人惊扰了大人的家眷。我这便回府衙去找些兄弟,顺便打探下谭大人的行踪。”
程晨应了一声,刚要走,却似是想起来什么,又转回身来道:“押司,你说这*会不会有假?他既然知道谭大人外出了,如何会不清楚谭大人的行踪,偏偏还要这般神神秘秘故弄玄虚。我怎么想怎么觉得这里头有诈。”
“无妨。”宋濂却是沉着道:“谭大人身边自有人暗中护卫,你们自去谭大人府邸外守着便是。若是没人去闹事,便不用现身惊扰到大人的几位家眷了。”
程晨见宋濂说的如此肯定,这才领着人走了。
宋濂却是神情雅意的将杯中酒喝完,这才站起身来,给了那卖艺的老头一两碎银子,这才在这老人的恭维声中走了。只是还不等他走出翠云阁的大门,又有龟奴点头哈腰的走了过来,将一张*递了过来。
宋濂方张开这*,神情却是猛的一变:“邀月楼?”  
第一百零一章 难得卖弄
 宋濂原本还在猜测第一张*会是什么人送来的,可这会儿见着了第二张*宋濂却没了这心思,满脑子剩下的全是邀月楼这三个字。
邀月楼,贵为南京城乃至于南京府第一楼,在这南京府中已然开张了近十年,宾客一直不绝自然浪得虚名。仅这邀月楼的招牌,在南京府里头便是真正的首屈一指,别家谁也不敢用这样的招牌。究其原因,自然是这邀月楼背后的东家非同寻常,乃是南京府一等一的权贵,盐税司的陈子夫陈大人!
有这位陈子夫大人坐镇,这邀月楼的生意自然不用多说,那些个想要走盐路的商贾,在盐税衙门里头混饭吃的大小官员,哪个不得乖乖把银子送来!贵?你吃的越贵,日后的好处自然越多,这便是你上道不上道的问题了。
只是,这是给那些个想要找门路,攀关系的人用的。可若是有人想要去那闹事,却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才行。
说不得,你即便是在那楼里头露露胳膊,指不定就有护院的过来将你架出去了。不过,在这南京府里头混的,又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去那闹事,而那些个外乡来的,却也没那个资本进里头去。故此,这邀月楼一向来都是平安无事的很。
而这回,竟然有人想在邀月楼闹事,甚至是找谭纵这位如今在南京城里头炙手可热的人闹事,这便不得不让他宋濂多想了。
整个南京城,且不去说能不能了,只说敢不敢同时得罪谭纵与陈子夫,这个问题怕是就没几个人敢应声。即便是南京府知府王仁怕是也轻易不敢轻启“战端”,何况王家与陈家向来是一个鼻孔出气的——只看王动与陈举这两位纨绔的关系便知道了,又怎会如此不智。
只是,既然如此,又是谁敢做出这等事来?
伤脑筋,这才是真正的伤脑筋!
宋濂思虑了许久,仍是不得其解,不得已,只能朝那邀月楼赶去,看看究竟会是个什么光景。“若是这两张*都是哪个不睁眼的混蛋的恶作剧那便最好了!”这会儿宋濂脑子里转的最多的便是这个想法。
谭纵走在前头,莲香跟在后天,林家的小公子林蔚原先走在最后,可没几步便赶了上来亲自给谭纵引起路来。
进得这邀月楼,谭纵便将这南京城里头首屈一指的酒楼看在了眼里。和那些个一般的两层酒楼不同,这邀月楼不是高,是很高,甚至比翠云阁还高了一层。足足四层十几米的高度,在没有钢筋混泥土的大顺朝,这已然是一个极危险的高度了。在外头看还不觉得,可进了里头了,谭纵却觉得这邀月楼雕梁画栋的,当真是壮观的很。
特别是从门口那个用金砖(一种特制的地砖,在历史上通常是供皇家专用,并未金子铸成的砖)铺底,内里又用透明玻璃拦出了许多小鱼缸的超大鱼池便可见一般——里头放养的并不是中原常见的那些个鱼种,全数都是东海、南洋特有的珍惜鱼种以及部分中原的特有鱼种。
若按每一格鱼缸都是一种鱼里算,这里差不多足有十一种了,特别是中间那一格足有几十个平方的鱼缸里头的那一对长江豚,时不时在里头鸣叫几声,更是极为惹人注目。
自然,旁人不识得,谭纵却认识,这些所谓的珍惜鱼种大多数不过是些色彩鲜亮的热带鱼罢了。只是,能在南京府豢养热带鱼,这本身便已然突显了这邀月楼的不凡——即便是后世,除非是特定地点,想在大陆见着热带鱼也是件难事。
莲香显然是来过这邀月楼的,方一进来,一双美目便转向了那鱼池,过了一会方才兴奋道:“老爷,你瞧,那对小鱼儿瞧见没,一直在一块儿亲嘴嘞。“说罢,却是又走近了几步,直到那鱼池边沿了才停下来。
实则在这鱼池边上本身就有护栏,但仍然挡不住一些女子、孩子什么的靠近,因此这邀月楼便安排了不少人手在这附近看着。适才莲香接近时便有人想上来劝说,见莲香只是趴在护栏上颇为安分,便又退了回去。
谭纵在后面自然是见着了这一切,只是他对于这邀月楼的这做法也不觉得如何霸道。似这些鱼种,在大陆内的确是难得一见的,想养活更是难上加难,仅看那些个鱼缸里头千奇百怪的布置便知道这儿的老板花了多少心血,又如何会容许他人轻易破坏。
只是谭纵如今身份不同,自然不会再如先前那般客气,反而有意抬眼扫了那人一眼,以示心中不快。
只是谭纵却是未想到,那人被谭纵扫了一眼后,不仅未有丝毫难色,反而极为凌厉地还了一眼过来,倒是让谭纵始料未及。
“咦,这人是什么来头,竟然敢这么看我。即便不知道我是谁,可敢进这邀月楼的,哪个不是南京城的达官显贵,他一个小小的护院又如何敢这般无礼。莫非是后台够硬?只是这南京府就这般大,最大的也不过是王仁了,却也没听说这邀月楼与王家有什么瓜葛。莫非是陈家?”谭纵心里头心绪一动,旋即便将范围锁定在了陈子夫身上,旋而又盘算起这位盐税大人来。
“两次接触,这陈举第一次貌似纨绔胆小怕事的很,可第二次却要睿智果敢的多,前后差异如此之大,简直判若两人,我便觉得有些奇怪。这会儿仔细想想,这陈举的父亲陈子夫陈大人可不也是如此?虽然一直被外人看做是王仁的臂助,可真论起来,两者却又未有多少联系,反倒更像是各家发各家财。”谭纵想及此处,心里忽然就窜起一个模糊的念头,可一时间却怎也想不透彻,只得将之暂时抛开。
“这对鱼儿名叫亲嘴鱼,乃是南洋奇鱼的一种。若是一雄一雌亲在一处,那便是亲热,可若是两雄相见,亲在一起却是在打架了。”谭纵抛开脑中念头,见莲香高兴,便忍不住卖弄学问道:“只是这接吻鱼虽然好养活,但却有一处不好,那便是喜欢自食鱼卵。故此最好在这鱼缸上放些浮草,免得哪一日雌鱼产了卵却又被他们自个吃了。”
谭纵身形俊朗,更是一身士子袍兼佳人在侧,早引得旁人注目。这回他开腔说话后,虽然声音不大,但他中气厚足因此声音自然能够传远,顿时又引来一阵热议。
这邀月楼的这些个珍惜鱼种,有个别见识多的还能认出几种来,可似谭纵这样能解说的这般详细的却是少之又少。只是他说的太过不可思议,即便一副言之凿凿模样,却也引来了热议。
莲香自然也听得那些个人的说辞,见谭纵一副不屑一顾模样,心思顿时活泛起来,所不得故意与谭纵抬轿子道:“老爷,你说这鱼一雄一雌亲嘴也就罢了。怎么还有两只雄鱼亲嘴的,莫不是你糊弄奴家吧?”
谭纵却是哈哈大笑道:“这世界千奇百怪的很,两只雄鱼亲嘴打架又有什么奇怪了,便是你我身边也有许多奇异之处你未发现的。”
谭纵说到此处,脸上卖弄之色更重,声音也越发放肆起来:“旁的且不去说,只说那螳螂吧。螳螂这虫看似不起眼,可最是喜欢自相残杀。特别是咱们中原特有的大刀螳螂,更如此。那母螳螂一旦怀子,便会一刀将公螳螂的脑袋削掉,然后将公螳螂的尸体全数吃掉。还有这螳螂幼虫一旦孵化便会自相残杀,往往十不存一。这些,你可知么?”
谭纵这话看似是向莲香说的,实则是与这邀月楼里头那些宾客说的。
他又不是耳聋,自然是听到了那些个人的热议,这才故意拿这螳螂说事,打这些人的脸。不仅如此,他还故意埋了个坑,等着人跳进去——若是有人对谭纵所说提出质疑,谭纵可不介意将螳螂十有八九被铁线虫附身的事情说出来。
最关键是,要让这铁线虫现身再正常不过,几乎是分分钟就能搞定。
只是他却未注意到,这会儿已然有人将他认了出来。若是在几日前,一个新科亚元的身份虽然能让谭纵的名号传遍千家万户,可在权贵面前也不过是个可结交的对象而已。可这会儿他以势压得崔奕低头,更使四位纨绔进大牢的事迹已然使得他成了南京城上层人物里头最风云的人物,因此认识他的自然多了起来。
故此一来,又有哪个人会蠢到去惹他。
而谭纵见无人反驳,却更觉得意,忍不住就继续向莲香卖弄,一种一种地将那些个珍稀鱼种一一分说起来。他后世的确不喜养鱼,但却架不住家里的两个女人喜欢,故此他对于这些个热带鱼倒是有一定了解,至少比这些个估计连深海都没见过的人强上许多。
而那林蔚是个极有眼色的,见着谭纵与莲香停下,立即便也停了步子连忙靠了过来。
起先他见莲香一副兴趣浓浓的模样,而谭纵却又是一副淡然如仙的神情,两种截然相反的表情让他一时间有些进退维谷,不知道该不该搭话。可到了这会儿,见及谭纵一副想要将这整个鱼池的珍稀鱼类都要点评过了才肯走的模样,他又如何能不急——他却是记得自身的使命,要将谭纵引上楼去。  
第一百零二章 豪门夜宴
 如今徐文长先走一步,若是他林蔚再这般傻等下去,怕还不知道这位谭梦花、谭亚元、谭游击、谭大人要拖到什么时候。旁人都还可以不论,等也就等了,便是再多等些时候也是无妨的。只是那位刚刚才到的那位大人物却不是一位愿意多等人的主,若是因此迁怒于楼上陪坐的那些个长辈便是他林蔚的错了。
在这南京府里头作生意,可没几人敢得罪这位爷的——吃点拳头都还是好的,怕就怕有人借势压人,那才是真的能把人逼死!
故此,林蔚踌躇了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上前向谭纵道:“亚元公,时辰已然不早,不如早些上去用膳如何?也免得夫人饿坏了身子,到时候倒让外人笑话我们待人不周。”
林蔚自己说出口后,便是自己都觉着这话说的极不妥当,因此话一说完便低下了头去,却是不敢去看谭纵神色了。只是他这话又不能不说,这才让他麻烦的很。
谭纵在一边听了,却是忍不住转过头来看了这林蔚一眼。
说实话,自从魂穿到这大顺朝后,由于这大顺朝的科技水平已然比他记忆中的古代要先进许多——便是连蔬菜大棚、温室暖房这种东西都有了,玻璃、活字印刷术也运用的极为广泛,便是连三合土这种东西都出来了,根本没他这后来者什么事情的。今日难得遇上个卖弄的机会,他又如何会不借机舒一舒心里头的恶气!
这会儿被这林蔚一句话叫醒,谭纵虽然最近老成了不少,对这政治一途也有了些感悟,但终究还是跳不出原来那种跳脱的心性,心里头多少就有了些不满。
只是谭纵毕竟不是当初的纨绔了,故此虽然心里头不爽,面上也带上了些不虞的神色,可终究还是没有发作,只是重重一挥手,吐气道:“带路。”
莲香见谭纵开口了,虽然还想再听,可她还是老老实实地挎住了谭纵的臂膀。只是她时不时地扫一眼那对亲嘴鱼却是将她的心思全给卖了出来。
那边林蔚年纪虽小,但却不是傻子,自然是看懂了谭纵这会儿心情的不爽利,因此也不再多话,只是领着谭纵上了楼梯,直往那楼上走去。
与其他酒楼相仿,这邀月楼也是越往高处走这派头越大。
第一层时还是雕梁画栋,又以木质山水屏风相隔。到第二层时,便是一个个的隔间,什么福寿禄喜财、梅兰菊之类的好字好词把那些个门派装饰了个遍,走道上摆着的全是一些名贵花种,那些个送菜送酒的侍女在这走道上走一圈便能沾惹上一身的花香,甚至连这些个女子的处子香都能掩盖过去。
到了第三层却又是不同。这第三层只有八个房间,分别取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其中一字命名,端的是大气。而在这八间房外头,不论房内有无客人,都有一貌美侍女站着。这些个侍女乃是千挑万选出来的,相貌身材自不用说,便是脸上挂着的也是最温柔的笑容,既让人觉得欢喜却又不会生出半分淫*欲来。
而林蔚领着谭纵进的包间便是这第三层的地字号,已然算是这邀月楼数得着的尊贵地儿了,撇开从不对外开往的第四层不论,便仅次于天字号房,便是比谭纵前几日在翠云阁呆的那三楼贵宾包间也不遑多让。
待那侍女一脸笑意地给三人推开房门,谭纵这才发觉这房间里头竟然是别有洞天。
首先映入谭纵眼帘的,是一个客厅。这客厅本身不小,足有十几平米,地面上摆着些类似于布艺沙发的物事——谭纵尚是首次在大顺朝见着这玩意。但这还不是最惹眼的,真正惹眼的还是这客厅的吊顶——一一款用了怕不有百八十颗龙眼大小的玻璃珠子制成的吊顶!
玻璃珠子串成的吊顶在后世或许算不得什么,可在这大顺朝,这些圆润如玉的透明珠子拿外头去一颗却也能抵得上好几两银子——只看那从吊顶里透来的光线便知道这些珠子的成色必然是毫无瑕疵的极品,便是几两银子那都是当铺的收购价。而这吊顶上的珠子怕不是有几十上百颗,这么算下来,那便是好几百两银子。
放在外头,这笔银子便是再开个小酒肆都足够了!
而在这客厅两侧墙壁上,又挂着好些名家字画,谭纵虽然夺了舍,有了些相关的知识,但他在后世时便不喜好这些,这回穿到大顺了自然也是一般,因此便没去关注。不过不得不提的是,虽然从隋朝起这历史就被更改了,可后世流传极广的一些字体——例如柳体、颜体等——却仍然在这大顺朝传了下来,只是大多换了个名头。
而在这客厅的尽头,却未有人影,反而是有个不小的拐道,显然是“还”有洞天。
林蔚在此前曾经探听过谭纵的身世,知道谭纵家里头虽然有百亩良田,但家境终究算不得富裕。按他想来,即使这位谭梦花得了游击的身份,只怕也没瞧过富贵人家的气派。只是这会儿见谭纵虽然略微停了停步,扫视了一下四周,但气度却未见消涨,仍是如先前那般淡泊如水,林蔚心里头便不由地暗暗称奇。
林蔚领着谭纵过了拐道,这才算是到了场地儿,谭纵也算是见着了今晚的正主。
这是一个类似于小暖阁的地方,整个房间几乎都是暖色调。金黄的墙幕,嫩黄的木器,火红的桌布,再加上点缀其间的翠绿盆栽,让人见了不仅未有丝毫的视觉疲劳,反而让人觉得舒服的很,便是连疲惫都能赶走不少。
若非里头的人物一身古装打扮,这房间里头又没有一丝后世的科技用品,谭纵几乎要误以为自己又跑回后世去了。
这时候这小暖阁里头却是已然有了不少人,除了早上来的徐文长外,还有四五位员外老爷打扮的长辈,另外还有一位特别引人注目的人物。倒不是因为这壮汉一身的武人打扮,而是因为那些个员外老爷虽然坐的开,可仔细看过去却不难发现,这几位竟是以这壮汉为中间散开的。
谭纵心里头奇怪,可面上却未表现出分毫来,就那般站在那拐道口上,却也不说话,只是看着这几位员外老爷。要知道他谭纵都到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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