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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革-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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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这黄生好便蹭到林阎王身边,又故意落了半个身位,这才堆着一脸的难看笑容道:“古话说的好,大登科后小登科,林押司今儿个升了管,明儿个再娶了我这花容月貌的妹妹当妾,可不正好应了这么句话,当真是一段难得的佳话了!”
那林阎王听了,果然高兴的很,一张大脸上直接堆起了油:“好,好。只要今儿个这件事情成了,你这大舅哥我林某人便算是认下了。”
“是,是。林押司能看上我这当了寡妇的妹妹是她的福气,又哪有什么不成的。”黄生好谄媚着说了句,又指着正在劝着妹妹的自家亲家翁道:“林押司,你看我亲家翁这头我可是都已经说好了,你看这彩礼钱是不是?”
“这个好说,这个好说。只要你妹妹今儿个晚上进了我林家的门,上了我林某人的床,什么都好说。”林独有闻言不由地打了个哈哈,看似应承下了,可实际上却是什么也没答应。
黄生好听了却是不乐意了。他之所以逼着自家这个死了男人的妹妹改嫁,为的便是这林阎王早先说的一百两银子的彩礼,而且如果不是因为自认有这一百两银打底子,他又怎么可能先拿出十两银子来劝自家那个老实巴交的亲家翁松口——自然,这里面林阎王的凶名也是出了大力气的。
只是如今这林阎王竟然要自家妹妹先进门,这却让黄生好立时觉得那一百两银子有了打水漂的危险,而那先交出去的十两银子更是成了喂老虎的野猪肉,铁定是有去无回的了!
要知道这林阎王的名号却不是白叫的,那些个犯了事被抓进大牢里却的犯人,有哪个没被他吃过肉喝过血,若是舍不得拿钱打点的话,基本上一身膘进去,出来的时候就成了皮包骨头了。至于那些落到他手里的女犯人更是凄惨,只要稍微有些姿色的,都被他仗着权势在牢里面玩弄过,犯人家属往往是敢怒不敢言。
谁都清楚,这位一来无锡县就当上了牢头的林阎王背后站着的便是那位据说可以通天的县尊大人,在这无锡县里根本是无人敢惹,便是林县尊最信任的李师爷在私下里都要喊一声林牢头。
只是,这林阎王虽然霸道,但也只是对付起那些犯人来才厉害,却还不敢明目张胆的欺压良善。再者说了,为了这一百两银子,黄生好此时已然将面皮都丢了,便是被全部人嘲笑都不在乎了,又如何会去顾忌太多,因此顿时停下步子,站在那儿,收起了渗人的谄媚,带着满面的不甘愿,提声道:“林押司,这不合规矩吧。”
“自打老古人起,咱们汉人几百几千年的规矩,可都是先送了彩礼再让女儿嫁人的,哪有彩礼没见到就先把人接走的道理。这个不行,这个肯定不行!”一边在那说着,黄生好一边不停地摇着头,这头就跟个不要钱的拨浪鼓似的。
转过身来的林独有斜睨了黄生好一眼,脸上便是一阵的冷笑,脸上丰富的脂肪堆积在一起后,却是形成了一个极有威慑力的笑容。即便他这会儿一个字还没说,可光他脸上的表情就已经让黄生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腿肚子更是抖个不停。
林阎王凶名在外,威胁人已然完全不用靠言语了,仅仅只是这么一个冷笑便已经足够。
见黄生好已经被吓住,林独有自然是懒得搭理这种货色了。实际上,对于黄*瑶这副旧日同僚的小娇妻,林独有早已经在暗中眼馋了许久。只是那个死鬼在无锡县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平日里在户籍司做事也是兢兢业业,很是得林青云的看重。因此,林独有即便整日里头都对黄*瑶心痒难耐,可他却也只能放在心里,便是丝毫也不敢外泄,更不敢对人言。*
只是昨儿个一战,那死鬼终于死了,林独有顿时就动了心思。只是这黄*瑶毕竟嫁了人,即便是想改嫁,那也得先回了原籍才行。故此,林独有便以一百两银子的彩礼做饵,当夜便说动了黄生好,再让黄生好去说动了那个死鬼的老爹一大早就去衙门户籍司把黄*瑶的户籍又改回了黄家。
如此一来,他娶黄*瑶过门的事情便再无任何阻碍,即便黄*瑶是旧日同僚的未亡人,可话都是有人的嘴说出来的,只要这话编的够圆,自然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假的说成真的,坏的说成好的。
若是被人揭穿了,那也不用担心。他林独有林阎王的名声在外,又有谁会为了这么一个女人闹事,即便想闹的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和本事,够不够他林阎王的一根腿毛粗!
至于这个死要钱的便宜大舅哥,林阎王自然是不放在眼里的。所谓的一百两银子的彩礼那是不用想了,看在黄*瑶的面子上,扔个十两银子过去也就足够了。再想要多?林阎王却是不介意试试自己身上的这件新公服究竟好不好用,看看合不合身!
林独有扔下已然不敢再做声的黄生好,推开那死鬼的老爹,一把扯起黄*瑶,用了自己最温柔的声音道:“黄家娘子,你也莫哭了。你如今已然被勾回了原籍,那便不是他文家的人了。你那兄长又已经收了我的彩礼,所以从今儿个起,你便是我林家的人。至于我那个战死的同僚,你若是想为他守个头七,我也不阻止你,只是得要去我家里守。我已然让人在城外的庄子里给你僻了间清净的屋子当佛堂,只等你收完了头七再接你回城。你看,如何?”
林独有人胖,嗓门自然大的很。便是他此刻有意放低了声音,使尽了温柔,但也足以让附近的人听的清楚。故此,在边上的谭纵听了却是很有些出乎意料的感觉。
若是这林阎王当真做的能和说的一样好的话,那么这林阎王虽然因为娶新寡文君而使得他德行上有些欠缺,但却也算得上是颇通人情了。毕竟这个黄家的小娘子已然被其兄嫁进了林家,若是当真能在官府那边打通关系,直接跳过大顺律定的三月服丧的期限,那么这林阎王还真的能让这黄家的小娘子脱去这孝服。
不过,谭纵却也不能肯定这林阎王当真是这般好心。所谓“要想俏,一身孝”,万一这林阎王就是喜欢玩这种另类的制服诱惑,那也说的过去。更何况,这黄家的小娘子长的的确是花容月貌,只是身上没有苏瑾这等大家的大家风范,韩心洁身上那种大家闺秀的气质,也未有清荷、莲香这样的艳媚诱惑,因此无形中便让她降低了一个档次。
实则在后世,似这等女孩,却也有一个特有的称呼:邻家女孩。
特别是黄*瑶此时一脸的悲戚模样,虽然有损其颜色,但却反而更容易激起男人的欲望。因此,便是谭纵也是看得有些心动。只是谭纵自家人知自家事,家里有三个现成的诱人果子都还没摆平,还有三个赠送的青涩苹果等着自己去大嚼,外头更有一个不知道会不会被赵云安强塞过来的韩家三小姐,甚至还有一个传说中的公主……
这么一算下来,便是谭纵自己都被吓了一跳。不知不觉间,他身边能摘的花已经有突破两位数的迹象,这实在是太让他震惊了!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半生铁总宪三千美娇*娘!古人所言犹在耳,谭纵却已然开始亲身鉴证了,甚至已然超额完成了前一句——福叔送来的可是整整二十万的银子!  
第一八六章 管闲事(2)
 谭纵这边还在想着自己的事情,那边场上又发生了变故。
那林独有虽然使尽了温柔手段,但那黄*瑶似乎是铁了心,就是不去理会他。只是林独有是什么人,那是无锡县里的林阎王,平日里头就是说一不二的人物,那是霸道惯了的。这会儿能放下身段哄几句,那已然是看在这黄*瑶花容月貌的脸上,够给面子了。谁想这黄*瑶竟然是十分的不知好歹,林阎王又如何能不恼!
林独有直起身来,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势看着跌坐在地的黄*瑶,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全是骇人的阴霾。那在边上一直劝着黄*瑶的老汉无意中抬头看了一眼,顿时被林独有脸上的煞气给吓地摔倒在地了,当真是好厉害。
而那些离的不远的,见着了林独有的表情,十个有八个都是忍不住齐齐打了个寒颤,剩下的两个干脆闭上了眼睛,开始念起了天尊、菩萨来——这世上,能对付阎王的,也就只有法力无边的天尊和大慈大悲的菩萨了。
林独有却是无视所有人的反应,只是阴着脸道:“小娘子,我这可是好声好气的劝了你半天了,莫要太不知趣。”说着,又冷笑了一声,一对闪着凶光的眼睛忽地就扫向了后面偷偷摸摸想要走近来的黄生好道:“你这哥哥手脚太不干净,巡捕司里头关于他的文案可是都有半人高了。若是我愿意,这会儿便能将他压回大牢里去。你说,等他进去了,他还活的了么?我听说,他可是连个女人都没有,更别提儿子了……”
后面黄生好听了,几乎下意识的就是一个哆嗦,直接就瘫在地上了,十足是怕的。
要知道林阎王这话说到这个份上,那已经是赤(和谐万岁)裸裸的威胁了。而以这林阎王现在巡捕司副押司的身份,外加这几年在无锡县大牢打下的基础,别说是整治这么一个青皮,就算是哪个不长眼的普通公人,估计都得被剥下层皮来!
地上的黄*瑶听了这话,果然不哭了。黄*瑶只是抬起头来,一双还带着眼泪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林独有,眼睛里满是刻骨的仇恨。
“看,你便是看我再多眼又能怎么样?”林独有却是略显猖狂地笑了起来。这笑声很是难听,便是连谭纵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林独有带着一脸的轻狂蹲了下去,大喇喇地用手捏住了黄*瑶的下巴,不论这女子怎么挣扎,仍然强行将黄*瑶的头给抬了起来。这个时候,林独有原本就胖的厉害的身体顿时变成了一个很让人看了想发嘘球体。但是,那些散在四周的无锡县百姓却是没一个人敢笑出声来。
边上那老汉想说又不敢说,踌躇了半晌终于鼓起了勇气要说话了,只是不等他开口,一个蒲扇大的巴掌忽地就扇了过去。
“不要!”黄*瑶忽然喊出声来,硬生生地让林独有将手停在了离老汉不足一寸的距离上。
而那老汉虽然未被打着,但却是直接被吓着了,竟是愣在了原地。刚才林独有一巴掌扇过来的势头太猛了,便只是那掌风也足够将这一向胆小的老头给吓住。
林独有一脸戏谑地啧啧两声,收回的手再度捏住了黄*瑶的尖下巴,很是轻狂道:“好一个水灵灵的俏寡妇,便是听一听你的声音都让我忍不住了。你瞧,老爷我多宠你,你说不要老爷就不要了。只不过,这也就是白天才行,等到了晚上,老爷可就不依你了哦。”说罢,却是再度狂笑起来。
林独有这荤话说的很是淫(和谐万岁)荡,若是放在勾栏院里,只怕只这一句话就能引来哄堂大笑。但是在这无锡县清晨的大街上,除了这林阎王外,所有人都被他说的噤若寒蝉,根本做声不得。
“这林阎王果然霸道的很。”谭纵看到这会儿,对这林阎王的印象已经全盘改观。
如果只从前面开头那一句话来判断,谭纵还觉得这个男人虽然德行有亏,甚至可以直接说他是色中饿鬼,但直接这只是个人品性问题。毕竟是给了彩礼了,最多算是一桩错误的婚姻,却还不至于说什么违法乱纪——这种故事,中国历朝历代发生的不知凡几,实在没什么可深究的。实则便是后世那等社会了,被父母逼迫着结婚,然后痛苦一辈子的也不是没有。
但眼下这情况,这林独有的行径那却是实实在在的过了。不过,最让谭纵看不下去的,便是这林独有太狂妄,这些事情竟然是放在光天化日之下来说的。若是有人要追究起来,除非能堵住所有人得口,否则只怕真要惹出一场祸事来。
只是,到了这个时候,谭纵仍然觉得还不需要插手。关键便是那当哥哥的已然收了这林阎王的彩礼了——大顺律里说的清楚,父母早逝,长兄如父!这当哥哥的既然收下了彩礼,那便等于已经做主将妹妹许给了这林阎王,实在是没什么可挑刺的。
从这方面来说,谭纵其实还是有些佩服这林阎王。这林阎王至少还有点脑子,知道先让文家这个老头断了这黄*瑶的后路,这才动的手。否则,若这黄*瑶的户籍还在文家的话,他这般做,就等于是强抢良家妇女。在大顺律里,这等罪行,未遂的都要判个三五年,似林独有这样影响恶劣的,那是七年开外的判,根本轻不下来!
谁想那黄*瑶这个时候却是强行挣脱开了那林独有的手,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一双泪眼直接无视了身前一座大山似的林独有,直接找着了自家那畏畏缩缩不敢上前来的兄长。数秒后,黄*瑶地视线从黄生好身上移开,以一个顺时针的方向开始看向视线里的所有人。
只是,每一个人都不敢与这黄*瑶对视哪怕半秒,纷纷移开眼去。有面皮薄得,这个时候已经被羞愧撑红了脸,有些则是愤怒的捏紧了拳头,但无论有没有人拉住,都没一个人敢上前去说上一句——林阎王的凶名在这一刻尽显无疑,整条街上四五十号人,青壮怕是有十七八个,但却是没一个敢动上半步!
林独有却很是满意现场的情况,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下巴上的胡茬,脸上全是得意与蔑视。在林独有眼里,这些个贱民总算还知道些深浅,没敢上来坏老爷的兴致。
黄*瑶的视线这个时候终于转到了谭纵的身上,谭纵也是静静地看着她。
这个时候,场上突然间多了一种莫名的气氛,黄*瑶投向谭纵的视线里忽然间就多了几许期盼,这些期盼让黄*瑶的眼睛突然间变得无限美丽,即便是天上的星辰也多有不如。
但是谭纵的眼神由始至终都没有任何的变化,对于黄*瑶来自心灵的期盼,谭纵只能选择了无视。虽然这个选择很残忍,但投鼠忌器的谭纵却也只能如此选择。这一瞬间,所谓的大局利益让谭纵觉得自己很是卑劣。
很快,这份美丽就消逝了,宛如爆发出最后美丽的恒星,在经历过超新星的绚烂后,终归要回归到白矮星的现实。得不到回应的黄*瑶只是苦笑了一下,很快就低下了头,认清楚了现实:这个长相颇为俊逸的男子是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黄*瑶指望着这个男人搭救自己也不过是病急了乱投医,现在这样的结果才是最正常的结果。
黄*瑶脸上渐渐出现了一抹笑容,但是这笑里却满是悲戚,丝毫没有任何的美感,反而让谭纵看了后觉得心里异常的堵得慌,忍不住想转过身去。便在这个时候,黄*瑶终于收起了笑容,只是一脸冷静地再度看了已经走近过来的自家兄长一眼。
黄*瑶以一种冷静到冷酷程度的语调道:“哥哥,你收了多少彩礼?”
黄生好的感觉很是古怪,眼前这个跟自己说话的人明明就是自己那个乖巧温顺的妹妹,但偏偏那说话时的语气却让她觉得眼前站着的却是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甚至连陌生人都不如。这种怪异的感觉让黄生好心里忍不住咯噔了一下,只是低下头去也不知道想什么,一时间竟是忘记了该回答了。
林独有却是哈哈大笑着代替黄生好回答道:“一百两,足足价值一百两的彩礼。小娘子你长的这般标致,老爷我怎么可能在彩礼上委屈了你。这个价钱,别说是咱们无锡县,就算是南京府都算得上是一份高价了!”
黄*瑶听了,却是转过头去看着自己那不敢抬头看人的兄长,脸上浮现出一抹了然的凄美笑意。
远处有人听了,却是不少人忍不住抽了口冷气。
早先黄生好与林独有说话时,由于黄生好怀着财不露白的想法,因此一直是压着声音说话的,并没有多少人听见两个人的话。这个时候,听见这林阎王竟然肯花一百两的大价钱当彩礼娶这么一个二进门的寡妇,顿时有些人就忍不住眼红起来,适才对于黄*瑶的痛惜一瞬间就全部变成了羡慕与嫉妒。有不少人更是小声议论起来,竟是在说这黄*瑶捡着了大便宜!
“不就是长了张好脸,生了副好嗓子么。刚才还觉得她是贞洁烈女呢,这会儿听见有一百两的彩礼,还不是笑出来了。我呸,一个不要脸的浪*货,亏得当初还跟文押司恩恩爱爱呢!文押司只不过才死了一天,就为了一百两的彩礼改嫁了,真是死不要脸!”  
第一八七章 管闲事(3)
 黄*瑶听了,脸上笑容更盛,只是身体却是渐渐颤抖起来,却不知道是不是太高兴了。
要知道,即便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出阁,在无锡县里,普通人家能得个二三十两的彩礼就已经算得上是大礼了。似这种一百两的彩礼,可是只有那些大户人家才出的起的价钱!
一瞬间,场上的舆论风向竟是陡然间转了个个。
而看着眼前的这个转变,林独有再次得意的笑出声来:这个效果正是他将那一百两彩礼说出来的目的!只要这会儿做足了功夫,就不怕这黄*瑶不听话:整整一百两的彩礼,换谁来也不能指责他的不是!
至于娶个新寡文君带来的德行之亏,林独有更不会去在乎。自从在大牢里头玩弄那些女囚开始,他就再也没在乎过这德行和名声。所以对于林阎王这外号,他不仅不引以为耻,反引以为荣,要的就是这个快活劲。至于别的,他可懒得去管这些三七二十一的事情。
这边黄*瑶听着那些人不知廉耻的议论,脸上的笑却是渐渐浮现出一抹凄冷的意味来。这凄冷让一直看着黄*瑶的谭纵忍不住打了个颤,不知道怎么的,谭纵心里面忽然就闪过一个不妙的念头。
就在这个时候,黄*瑶眼睛突然一闭,身子陡然间就动了起来,直接一低头,以一种义无反顾的架势往身侧不足一米的墙壁撞去。若是这下撞实了,只怕香消玉殒就在眼前。
“不好!”就在黄哟动的瞬间,谭纵几乎是下意识地喊了出来。而和声音比起来,谭纵的动作就略微慢了半拍,等黄*瑶一头撞上墙的时候,他离着女子甚至还有一米的距离。
出了这个变故,所有人一时间都有些愣住了,黄*瑶的亲生兄长黄生好更是忽地一下再度瘫软在地上,一双死鱼眼就这么傻愣愣地看着躺在地上生死不知、倒在血泊里的妹妹。
这边文家的老汉也是看傻了眼。自己这个儿媳妇平日里头看起来就柔柔弱弱的,平时也不怎么说话。谁想今天竟然会当着自己的面,直接选择了撞墙自尽的方式来结束自己的生命,这让文家老汉很是后悔早上的选择——虽然这十两银子足够没了儿子的他省吃俭用个几年,但若是和这个娴熟的儿媳妇的命比起来,十两银子就什么都不是了。
而那些刚才还在对黄*瑶表达羡慕嫉妒恨的那些个路人,这时候却是纷纷停了嘴。
黄*瑶已经用她的生命证明了自己的清白,若是再有人说些风言风语的,那就会招人恨了。再者说了,中华大地上几千年的传统,所谓人死为大,即便黄*瑶当真曾心动过,等她死了,该停的还是得停。
所以,面对撞墙自尽的黄*瑶,每一个刚才嚼了舌根子的人都开始为刚才的言行而自责,而也已经有些人已经不忍心再看地转过了头去。
就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惟独只有一个人表达出了不同的想法。
“呸,当真是晦气!”林独有恶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一双凶眼看着已经没了动弹的黄*瑶好半晌,这才摆出一副狰狞模样来,将边上已经彻底呆愣住的黄生好一把提了起来:“黄老鼠,你妹子这会儿撞墙死了,你说你我之间的事情怎么算?”
黄生好这时候早因为亲眼看见自己妹妹的死而愣住了,哪能回答的了林独有的问题。但林独有却是不管不顾这些,只是继续朝着黄生好冷声道:“那一百两的彩礼,我限你三天之内还回来。你若是不给的话,就等着去吃牢饭吧!”
“一百两?什么一百两?”黄生好却是在这个时候突然清醒过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这一百两三个字给刺激的:“我哪有一百两,我什么时候收了你的一百两。我根本没见过你的一百两!”
说罢,黄生好忽地一个激灵,好似中了邪似的,一双死鱼眼睛突然就泛起了凶光,恶狠狠地就盯在了林独有的脸上:“你现在逼死了我妹妹,你赔,你赔我。你赔我一个妹妹来!”一边说,还一边拿手去抓林独有的脸。
若是放在平日里头,林阎王只是一个眼神怕是就能将这整日里头只知道在城里厮混的青皮给唬住。可这时候莫说是眼神了,就算林独有对着他连续吼了几句“你敢”都没用。
这时候,边上却是有人在那边开声到:“咦,这黄家的浪荡子怎么流白诞了,不会是中邪了吧。还有那眼睛,嘶,怎么就跟山里头的野狼似的,看着就渗人。”
林独有听了,先是挡住了黄生好的手,然后才有功夫去看黄生好。果然,这黄生好双眼红中带青,完全没了黑白二色,显然是犯了邪了。而黄生好的嘴角也是开始不停地流出浓稠的白诞来,顺着嘴角流过下吧,最后一滴滴的滴在地面上,发出阵阵恶臭味来。
“晦气,真他妈(和谐万岁)的晦气,竟然当真中了邪了。”林独有手上一发力,直接将黄生好甩到边上的墙边,砰地一声震下一大片灰来。无锡县里早有传闻,道是这位林阎王手上的力气能生撕虎豹,这会儿见他甩飞黄生好的模样,果然是力气惊人,那些有幸见到的纷纷倒吸一口冷气,林阎王的形象在他们心里再度魔鬼化了三分!
至于黄生好,巨大的撞击直接就让他闷过了气去,哪还有什么知觉。惟独那手脚还是不是地抽搐几下,嘴角的白诞也时断时续的往下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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