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肩而行-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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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视觉上来看，就是西里尔忽然来了个过顶挑传，而接到皮球的克里斯蒂亚诺却在那一瞬间，看上去极其轻松的直接甩掉了所有试图回追的捷克后卫，单刀进球！
　　不需要任何过人，仿佛单纯凭借速度，就已经远远将所有后卫甩在身后的长途奔袭！
　　而这整个过程，从西里尔传球给克里斯蒂亚诺，到克里斯蒂亚诺从中场狂奔到底线，重炮轰门，不过短短十秒钟。
　　但也仅仅只是一个简单的重放，就引得台上的葡萄牙球迷再一次大声沸腾起来！甚至都有一部分捷克球迷，都忍不住鼓起掌来。
　　对于球迷而言，球场上最容易让他们肾上腺素激增的是什么？答案毫无疑问是个人表演！尽管现代足球越来越强调集体的重要性，但是最吸引球迷的，依旧是这种单枪独过，无人能挡后的射门得分！
　　“如果不是亲眼目睹，真的很难相信这种配合会出现在欧洲青年锦标赛这种等级的比赛上，”重看了一次回放的解说员止不住的赞扬道：“不论是传球者的果断，还是接球者的跑位，都非常出色，两人的配合也做得刚刚好！那些在赛前传言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和西里尔…斯莱德关系恶劣的小报们大概要歇一歇了，这种默契的配合，可不是相互厌恶的两个人可以练出来的！”
　　一些本来只是被朋友拉来看球的人，此时也忍不住开始拉住好友问开了：“刚刚那个进球叫什么？球员又叫什么名字啊？那个进球实在是太帅了！难道足球比赛都这么精彩吗，我感觉我都快要爱上足球了！”
　　“当然不是随便一场比赛都这么精彩！”被问到的葡萄牙球迷一脸骄傲：“为什么会那么精彩？因为他们，就是我们国家足球的未来！”
　　“这，这真是……”总算弄懂了这个进球的始终的文海斯这会儿还有些难以置信，说实话赛前他本来还担心西里尔和克里斯蒂亚诺两人之间有什么龌蹉影响到比赛的，此时则是怎么都没想到，两人的配合竟然已经不知不觉默契到了这种地步！
　　球场中各种嘈嘈杂杂的声音一时不绝于耳，看台上的球迷们大声欢呼，尖叫，吹着响亮的口哨，但此时已经没有人会在乎这些了。
　　克里斯蒂亚诺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唇角扬起一个既轻松又释然的笑容。这一次他没再给队友压住他的机会，而是自己就着场边，直接从一边的半场一路狂奔到了另一边的半场！
　　因为他想要一起庆祝的那个人，还静静的站在那里。
　　每次进球庆祝的时候，克里斯蒂亚诺总是会选择一些比较张扬的动作，动辄脱球衣扔看台，向球迷展示自己骄傲的肌肉什么的（……），西里尔则往往是静静的站在原地，面对看台微笑着做出双耳倾听的样子，此时也不例外。
　　附近的葡萄牙球迷们十分配合的放大了尖叫的音量，大笑着，欢呼着，还有几个颜控的女球迷试图跳下看台凑近，被负责球场秩序的保安死死地拦在栏外。
　　克里斯蒂亚诺才懒得管那些呢——他冲过来的时候没有刻意降低速度，此时就是整个人把西里尔扑到了草地上的样子，背对着他的西里尔猝不及防，一时给直接压在了草地上，西里尔愣了愣，连忙推了背上的人，脸朝大地的姿势被扑倒什么的简直不能更疼。
　　被推的那个人却不肯放开他，反而兴奋的把头凑到了他的耳边，字句清晰的叫他的名字：“西里尔。”
　　少年呼出的气在他的耳边轻拂而过，带来淡淡的痒意，西里尔不自在的偏过了头：“什么？”
　　“我们做到了。”
　　克里斯蒂亚诺轻声的，一字一顿的道。
　　也许除了西里尔和克里斯蒂亚诺两个人自己，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为了这短短十秒钟的配合，他们在绿茵场上尝试过多少方式，流过多少汗水。球迷们只能看见球员帅气华丽的表演，却很少知道，在这些光鲜亮丽的背后，是多少个日日夜夜不曾停歇的拼搏和努力。
　　训练其实真的很累，枯燥无趣，还会给身体带来极大的疲劳和负担，最初练习的时候只是突发奇想，可中间不断的验证却会让人忍不住怀疑自己这种行为是否真的有意义。
　　但是——
　　当主裁判的手指向中圈示意进球有效的时候；当皮球从所有人身边一掠而过，却乖乖的驯服于自己的脚下，从容的灌入球网的时候；当全场的球迷都因为他们的配合而欢声如雷的时候，就会觉得……
　　一切都值了。
　　“这不是当然的吗。”西里尔笑着对克里斯蒂亚诺伸出紧握成拳的右手，两人的拳头在空中重重相撞，然后不约而同的微笑起来。
　　“我们总会做到的。”
　　两个少年在球场上嘻嘻哈哈打闹，又默契碰拳的画面被当时的记者完美的照了下来，这个在当时仅仅只是作为一场比赛中的默契配合，而登上体育报头条的照片，在很多年以后，被认为是欧洲的双王组合最初的雏形与开端，又一次次重新挖了出来。
　　“我喜欢这种感觉。”在西里尔不堪重负，不客气的把压在自己身上的克里斯蒂亚诺掀了下去的时候，后者忽然这么说道。
　　西里尔坐在草地上，拍了拍球衣上的草屑：“什么感觉？”
　　“当然是胜利的感觉！”克里斯蒂亚诺站起身，对这天空伸展双臂：“就像上瘾了一样。”
　　西里尔歪头看他：“可你不可能永远都不会输。”
　　“那又有什么关系？就算前一场输掉了，后一场我也会拼尽全力赢回来。”克里斯蒂亚诺低下头，对着坐在地上的西里尔伸出了手，语气笃定：“哪怕输掉了——我也总会赢回来的。”
　　……
　　球员们的庆祝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已经有更加值得期待的颁奖仪式在等着他们了。
　　捷克的球迷已经全部退了场，谁也不想亲眼看着另一支球队从自家手里拿走冠军，葡萄牙球迷们坐在看台上发声欢笑，歌唱。对于2002年大赛萎靡的葡萄牙来说，这个精彩且无憾的欧青赛，至少能够安抚他们内心的郁闷。
　　球员们换好了赛前就准备好了的特制球衣，重新走了出来，一个又一个的走上了临时搭建的庆祝舞台。轮到夸雷斯马捧杯的时候，他叫过了克里斯蒂亚诺，两个人一同捧起了奖杯。
　　在奖杯被两人举到最高处的一刹那，所有的葡萄牙球员都不约而同的发出了咆哮：
　　“我们是——冠军！！”
　　“2002年欧洲u21青年足球锦标赛决赛全场结束，葡萄牙在最后的时刻3：2绝杀捷克，摘得了最终的桂冠，这是葡萄牙历史上第五次摘得这项荣誉……”
　　这句象征结束的解说语并不是发生在现场，而是在每一个酒吧的电视转播上。
　　葡萄牙人喜欢喝酒，也喜欢看球，更喜欢一边喝酒一边看球。
　　在这样的客户需要下，几乎每一个葡萄牙酒吧，都会在准备一台电视机，专门转播葡超，或是其他与葡萄牙人有关的赛事。
　　波尔图酒吧也不例外。
　　“罗纳尔多最后的那个射门可真够帅的，他如果是我们波尔图的就好了。”一位球迷一边说着，一边往自己的嘴里灌着酒，酒吧的电视屏幕上，此时还在不断的重复播放的最后的绝杀镜头。
　　“这有什么好羡慕的，”另一个球迷不屑的回应道：“我们有斯莱德就够了。”
　　“对不起，我似乎听到你们刚刚提到了……斯莱德？”
　　感觉到自己身前站了人影，球迷抬起头，潦草的看了一眼和自己搭话的男人，看上像是东南亚面孔，就是不知道是韩国人还是日本人？他随意想着，一边随口答了：“是啊，我们波尔图的组织中场，西里尔·斯莱德。”
　　男人似乎愣了一下，他想了想，犹犹豫豫的道：“如果我想找到他的话，能有什么方法吗？”
　　“你想要签名？”球迷也没多想，爽快的解释道：“那你直接去波尔图训练基地就可以了，斯莱德大部分时间都会在那里训练的。”
　　“好的，谢谢你。”男人点点头，表达了自己的感谢。然后他拉起了自己的提包，头也不回的出了酒吧。


第38章　038：赛后
　　第二天，整个葡萄牙所有有关体育的报纸，都换上了欧青赛相关的报道。
　　不是葡萄牙大惊小怪，而是在这个夏天里，国家队在世界杯小组赛里就早早淘汰出局的败绩令葡萄牙球迷们太渴望一个洲际级比赛的胜利了——哪怕它只是青年赛也一样。
　　理所当然的，所有参与了最终决赛的葡萄牙球员们都得到了媒体们的特殊关注：
　　“经过最后这场势均力敌的对攻大战，我想所有担心黄金一代后葡萄牙国家队会出现断层的球迷们可以松一口气了，现在的u21里同样拥有天赋出众的天才球员，最重要的是他们还很年轻，我们有理由相信，成长起来的他们完全可以接过黄金一代身上的责任和重担，带领葡萄牙继续前进。”
　　“在最后的总决赛里，一向不为人知的卡蒙斯梅开二度，替葡萄牙扳回了比分，但我想，只要看过全场比赛的人，一定都无法忽略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的存在，没有他在边路上的个人突破，就不会有卡蒙斯的第一个进球，没有他在最后一刻的长途奔袭，葡萄牙也不会有绝杀捷克，提前结束比赛的机会。相比整场比赛都状态不佳的夸雷斯马，罗纳尔多能压下梅开二度的卡蒙斯获得总决赛的mvp，实属当之无愧。”
　　“是的，这就是我重点想要阐述的——在一直以来的大众印象里，夸雷斯马似乎比罗纳尔多更加出色，但在最后一场比赛之后，我想推翻这个结论，罗纳尔多并不比夸雷斯马差多少，他的速度，意识和努力拉近了他和夸雷斯马天赋上的差距，因为过往的印象而随便的把罗纳尔多放在夸雷斯马之下，这对他来说是不公平的。”
　　除了进球功臣卡蒙斯和克里斯蒂亚诺，拥有两个助攻的西里尔同样得到了媒体极高的评价。
　　考虑到西里尔是波尔图青训营出身，《波尔图商报》甚至特地为他做了一个专题。
　　《西里尔·斯莱德——从青年队长到未来之星。》
　　“在这场艰难的总决赛之后，我认为，我们不仅需要重新定位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也需要重新定位西里尔…斯莱德。”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西里尔…斯莱德都被认为是波尔图的未来，从媒体到球迷，都相信他能带领波尔图走向辉煌，却从来都没有人考虑过，西里尔…斯莱德能否进入顶级联赛——似乎在大部分人的心目中，西里尔…斯莱德，只是一个天赋优秀，却称不上绝顶，只能混迹在葡超这样的一级联赛中的球员。”
　　“但事实当真是这样吗？”
　　“从西里尔…斯莱德升上一线队开始，围绕他的质疑的声音从未断绝过，人们怀疑他的能力不足以应对葡超比赛的强度，他的组织能力不足以梳理好波尔图的中场，直到联盟杯对阵法甲亚军朗斯之后，这种质疑的声音才渐渐消失。”
　　“但是现在，在这场欧青赛的决赛之后，我认为西里尔…斯莱德已经不能再被称为波尔图的未来队长了，在那场惊心动魄的比赛里，西里尔…斯莱德展现出了他极强的大局和团队意识，他和克里斯蒂亚诺的配合令人惊艳，作为一个波尔图球迷，尽管我并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我想我已经不得不承认这样一个事实，那就是——葡超和波尔图，已经留不下未来的西里尔…斯莱德了。”
　　“他应该和里卡多…夸雷斯马，以及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一样，属于顶级联赛，属于更高，更广阔的舞台，而不是拘泥于葡萄牙内部。”
　　相对于葡萄牙媒体的激动，欧洲各主流媒体则只是给予了简单的关注。
　　《2002年欧青赛圆满落幕，葡萄牙3：2绝杀捷克夺冠！》
　　《欧青赛总决赛，葡萄牙惊现绝妙配合，10秒进球打破欧青赛最短进球时间记录！》
　　或许是记恨自家u21不仅输给了葡萄牙，还输得过于惨不忍睹，英格兰媒体对于葡萄牙夺冠一事十分冷漠，夺冠的消息仅仅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刊登在了报刊的一角，而其他与葡萄牙无怨无恨的媒体，则把注意力全部放在最后五分钟里的那个绝杀进球上。
　　“在昨天举行的欧洲青年锦标赛总决赛中，来自葡萄牙的两位小将，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和西里尔…斯莱德联袂上演10秒钟精彩绝杀，震撼全场！中场混乱中充满想象力的过顶挑传，甩开后防势不可当的单刀怒射……最重要的是，他们来自葡超！五大联赛的球队们是时候行动起来了，也许你们买下的，就是下一个巨星。”
　　“众所周知，过顶挑传后单刀射门这个配合，往往只会在豪门球队中出现，属于难度极高的进球配合，相信不少球队在关注欧青赛后都会对这两人心动。据传闻，曼联的主教练阿历克斯·弗格森和阿森纳主教练阿尔塞纳·温格都对两人颇感兴趣，或于夏季转会期将两人带到英格兰。”
　　……
　　“首先恭喜你取得今年的欧青赛冠军——”豪尔赫·门德斯坐在沙发上，语气愉快的说道：“老实说，我本来没指望你们能引起这么大轰动的，毕竟有时候，年龄的确会限制很多东西。”
　　西里尔坐在沙发的另一端，低头翻看着门德斯带来的，在欧青赛后和波尔图订下的新合同，他没怎么听门德斯的恭喜之语，却敏锐的从对方的话中捕捉到了某些隐藏的信息：“我们？”
　　“是的，当然是你们——你，还有克里斯蒂亚诺。事实上我还签下了你们的主教练，何塞·穆里尼奥。”豪尔赫·门德斯微笑起来，这是一个志得意满胜券在握的笑容，同时还带了一些骄傲和讽刺：“我说过了，何塞·维加是个傻瓜，彻头彻尾的那种。”
　　西里尔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没想到门德斯会这么快搞定了何塞·维加，但这种感情只停留了一瞬，便从思绪中略去了——不管怎么说，有一个能力强悍的经济人，总不会是坏事。
　　“那么，也恭喜你了。”西里尔这么说道，他没有问这一切背后的细节，那也不是他应该关注的事情：“另外，你是不是也应该说一下你的来意了？”
　　门德斯不在意的挥了挥手：“好吧，那我们换一个话题，你有没有注意到今天的报纸？”
　　“有，但是没有细看。”收到门德斯不解的表情，西里尔耸了耸肩：“我不爱看报纸，不管他们是花样黑我还是花样吹我……我觉得这么没什么意义。”
　　“好吧，这的确是一个非常好的习惯，有利于保持你自己的良好心态。”门德斯点点头：“只不过，尽管他们大部分时候都在胡言乱语，但有些时候，报纸上也会出现一些真实的消息。”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一份报纸摆在了西里尔的面前，“红魔兵工厂均对波尔图新星有意，或在夏季转会窗带至英格兰。”的大标题瞬间映入了西里尔的眼帘。
　　让门德斯有些失望的是，西里尔只是扫了一眼那一排大字，就兴趣缺缺的低下了头，专心致志的又去翻他的合同了。
　　“西里尔？”
　　“干什么？”头也不抬。
　　虽然早就料到西里尔会是这样一幅表情，门德斯还是有点不甘心：“那可是红魔曼联！阿森纳虽然不像曼联那么辉煌，在近年在英超也是不亚于曼联的球队了，你怎么就这种反应？”
　　西里尔冷静的道：“豪尔赫，我不是小孩子了。”
　　门德斯愣了愣，表情一时间有点尴尬。
　　西里尔瞥了他一眼，继续道：“曼联需要的是进攻中场，像卡卡或者克里斯蒂亚诺那样，而我——如果我的射门够好，昨天的决赛那个球我就不会传给卡蒙斯，而是自己来了。至于阿森纳……”西里尔顿了顿，“我记得那位‘教授’先生似乎更中意拉玛西亚训练营的某个中场球员？”
　　“好吧西里尔，你总是对的。”门德斯撇了撇嘴，也有些无可奈何：“说实话曼联的确给我打过电话，不过更多的只是询问性质的，至于阿森纳，的确就像你说那样，大概只是温格随口说说混淆视听的。”
　　门德斯没有告诉西里尔的是，同一时间得到这个消息的穆里尼奥当时差点就有和温格在媒体上掐一把的冲动了，毕竟在圈内，温格对拉玛西亚训练营的法布雷加斯感兴趣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个时候跳出来说这句话，不是混淆视听就是作求不到法布雷加斯的退而求其次了。
　　妈哒，老子辛辛苦苦每天浇水施肥还没养大的小甜菜，你想挖走也就算了竟然还是备选，这特么还能忍？等哪天去了英超非怼死你不可！
　　温格并不知道他随口的一句话给他拉来了多大的仇恨，而穆里尼奥所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的温格，也的的确确在法布雷加斯和西里尔之间犹豫着。
　　本来在欧青赛之前，温格也的确是一心一意的劝法布雷加斯转投阿森纳，自己则以他为核心打造一个新的进攻体系的，但西里尔的出现却让温格的念头出现了动摇——
　　不可否认，西里尔在最终决赛时的表现，不论是落后时的自觉后撤防守，还是远超同龄人的冷静意识，亦或者最后那个精彩绝伦的过顶挑球，都占了很大的比重。
　　法布雷加斯当然也没什么不好，但众所周知的是——像巴萨罗那和皇家马德里这种球队的青训营球员，往往对于自家一线队有着难以言喻的执念，即使因为各种理由不得不远走，也会将回归作为毕生的梦想。但波尔图就不一样了，这种葡超球队，注定留不住西里尔·斯莱德这种层次的球员，而温格也不必担心西里尔会吵着闹着要回波尔图。
　　温格盯着眼前的录像带，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第39章　039：遇见
　　“总之，那些联系你转会的暂时就不要管了。”西里尔总结道：“不管怎么说，我现在毕竟年龄摆在那里，不管去哪支球队，基本都是做替补的料，既然如此，还不如待在波尔图再多锻炼几年。”
　　“没问题。”门德斯当即一口应下了。
　　就像最开始对西里尔承诺的那样，门德斯是一个看重长远利益的人，他不会因为一时的利益而损害自己的摇钱树，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沉淀，门德斯已经清楚的明白了眼前这个少年身上的潜力，而愈是如此，他对西里尔的转会问题也只会更加慎重。
　　“对了，”临近离开，门德斯推开大门的时候，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转过身问西里尔：“你有没有学习其他的语言？像是英语，德语，意大利语之类的？虽然你暂时还不会离开波尔图，不过我个人觉得你还是趁早做准备比较好。”
　　“我自己有一直在自学英语，书面上的掌握得差不多了，口语方面也会在近期请一个家庭教师辅导，英语应该没什么大碍，”西里尔说：“其他的语言就没怎么涉及了……”
　　门德斯了解西里尔的性格，他既然开口说没大碍，基本就意味着很有把握了，因此门德斯满意的点点头：“目前先掌握好英语吧，其他的语言可以看情况再慢慢来，不急。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先走了。”
　　送走了门德斯，西里尔走回了客厅，将茶几上的合同收了起来。
　　考虑到西里尔昨天才打了一场精疲力尽的比赛，穆里尼奥准了他一天的假期在家休息，因此西里尔才有时间悠闲在坐在沙发上门德斯谈论转会的事情，在送走了门德斯之后，西里尔也没有闲着，转头就进了自己的房间接着刷题。
　　中午沈微没有回来，西里尔自己就着冰箱里现有的材料做了个菜，就着米饭简单的解决了午饭的问题，顺便最后将碗筷都清理干净，重新工工整整的摆入了橱柜里。
　　做完这些后，西里尔又小小的午休了一会儿，等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半小时之后。
　　以前在波尔图青年宿舍的时候，科斯塔就常常对西里尔的习惯叹为观止——什么时间点必须吃饭，午休只能睡半个小时，晚上九点到十一点免疫系统排毒得保持内心平静，十一点到五点内脏排毒，必须保证深度睡眠……条条款款苛刻得像是一个苦修者。
　　但不可否认的是，常期规律的生活习惯也给西里尔带来了很多益处，没有这些点点滴滴的坚持，很难说他会不会在球场上被人轻易的撞倒。
　　这是一个清闲的午后，西里尔也难得的没有再练球，他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屋子，门铃就响了起来。
　　西里尔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间指向了1：50，心中了然。
　　前几天在家里和邻居闲聊的时候，西里尔有提到过想要一个家庭教师辅导口语的事情，当时隔壁的穆里奇就拍着胸膛表示一定会给西里尔介绍一个靠谱的老师，昨天穆里奇也告诉了他约定的时间是2：00，现在看来，门外应该就是那位穆里奇介绍来的老师了。
　　他放下了手里的事情，过去开了门。
　　门外的男人看上去约莫三十岁上下，深灰色的开司米西装纽扣一直扣到了胸口，露出白蓝相间的斜条领带。高挺的鼻梁上挂着一副金色边框眼镜，往下的唇角弯成了自然而然的弧度，温和而克制。
　　西里尔却在看见男人的一瞬间，不自觉轻轻拧起了眉头。
　　他想学的是尽可能纯正的英文口语，但眼前这个男人显然是个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