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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仙二代的逆袭-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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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罗面公子对面的人望过去,正对上玉面将军那一双杏眼,只觉得心头都跳了起来,手中的茶杯翻了都浑然不觉。
玉面将军与他四目相对,忽而扬起个笑容来,然后俯身对着身旁的副将不知道说了什么,那副将应声下了马,女将军起了身子却没再回头,而是一扬鞭,打马而过,扬起一大片尘土。
也好像把他的心都带走了一般。
雪千重只觉得神思恍惚,好似自己上辈子就见过那双眼睛似的。
“兄长你怎么瞧那凶煞女人瞧得呆了?”罗面公子瞧雪千重那副已经痴了的模样,顿时不由笑道。
他这兄长和那玉面将军齐名,也是威名赫赫的人物,若是瞧上了那玉面将军,定然是有好戏可看了!
雪千重却已经收了那表情,敛了眉眼,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瞧着微微晃动的水面,垂眸不语。
不过是片刻之间,那受了玉面将军吩咐的副将就执了两柄短匕,被小二引着上了楼。
“给公子问好,在下是天策上将沈将军的副将,将军偶然见得公子容颜,甚是欢喜,便命了小人将这灵牙含沙赠予公子。”那副将不卑不亢,手里捧着的双匕隐约有光华流转。
真是世间难得的好武器!
玉面将军只是百姓给沈玉衡的称谓,她实际的官职却是天策上将,是在王下的第一人!
“替我谢过你家将军。”雪千重淡淡道,吩咐两边的侍人收下双匕。
那副将顿时喜笑颜开,对着雪千重二人告辞拜别。
“这玉面将军可真热情,我说兄长你莫非真是看上她了?”罗面公子撇了撇嘴,言语间对那个什么天策上将甚是不屑。
那女人的凶名在王京之内的世家公子里头已经传了个遍,大家还都在讨论哪个不怕死的敢娶了那女人呢!
不过放眼整个王京,除了那位,怕是只有他家兄长这般的人才能镇住那女人了!
不说雪千重如何,只说那天策上将进宫面圣。
天策上将姓沈,名唤玉衡,出身将门沈家,沈家从男到女,一门忠烈,其父兄皆是威名赫赫的将军,只是如今沈家只剩下沈玉衡和她一个妹妹,其他人竟然全都战死沙场了!
“臣拜见大王。”跪地对着上头的王行礼,沈玉衡沉声道。
“爱卿快起,爱卿快起!”那王见沈玉衡平安归来,竟然要从御座上起身来扶沈玉衡。
沈玉衡哪里会让他来扶?她起身,一身银铠哗啦哗啦的响个不停。
“爱卿此次立了大功,不知这次爱卿想要什么奖赏?”王也就顺势没有起身,而是笑问道。
这个沈家的姑娘,他在年少时也思慕过一段时间,只觉得这般的姑娘爽朗利落,如果能入了他的后宫,也是极好的!不过他虽然爱美色,却还不至于自毁长城,沈玉衡是将才,如果在后宫里蹉跎了青春,谁替他去守关?
不过如今四海升平,她若是入宫,也是一桩美事!到时一则收了她的兵权,二则宫内又添美人,岂不是两全其美?
“如今国泰民安,海晏河清,百姓安居乐业,四海莫敢来犯,臣之使命已成,只求卸甲归田,守着几亩薄田,招一好儿郎入赘,让我沈家不至于绝后。”
沈玉衡征战数十年,一个女子大好的青春都在战场上蹉跎了,如今她已经二十有八,已经战不动了,不仅仅是身体,连心也疲惫了。
而且君王对她的猜疑她早就知道,一个君王怎么能容忍臣子拥有那么大的权力?她如果贪恋兵权,莫说什么天策上将了,就连她这条命都难以保全!
“爱卿这般的好女儿,配世间哪个男子都是配得的!如今爱卿既然起了招赘的念头,朕便在这天下替爱卿寻个良人!”王哈哈大笑,却绝口不提沈玉衡卸甲归田的事。
如今沈玉衡才打了胜仗归来,他就让沈玉衡交了兵权,难免惹人非议,这事还得等一等才好。
“臣不胜感激。”沈玉衡又跪拜在地,叩首道。
这次王却下了御座两手扶起了沈玉衡。
“玉衡你和朕也是一同长大的,如果实在论起来,也是青梅竹马的情分,如今玉衡你要招赘,心中可有人选了?”
在他还不是天子时,沈玉衡的胞兄就是他的伴读,沈玉衡又常常和他们混在一起,全没有个姑娘的样子,次数多了,他们和沈玉衡也熟稔起来,说青梅竹马也可以的。
沈玉衡听他这么说,知道这时论的不是国事,而是家事了,没瞧他都不叫她爱卿,转而叫她玉衡了么?
“人选倒是有一个,只是看模样是世家的公子,不知道他肯不肯。”沈玉衡想起那惊鸿一瞥,忍不住轻轻勾起了嘴角。
那人生的真好看,如果她能把他娶进门,怕是下一刻就战死沙场也无悔了。
王看见她笑成了如此的模样,顿觉心中不悦,只是面上却不显。
“怎么可能不肯?玉衡你只管说是哪家的公子,朕即刻便传唤来,给你们两个赐婚!”
他哈哈大笑,只是笑意却不达眼底,眸底一片暗沉的墨色,仿佛在酝酿着一场风暴一般。
好,好的很,他怎么不知道沈玉衡何时有了心悦的人?
这王虽然在治国方面是难得的明君,只是性子里却有几分阴沉,占有欲又极强,哪怕沈玉衡不入宫,他也不愿让沈玉衡就这么嫁人了!
第二百五十二章:爱别离(二)
王说要给沈玉衡招夫入赘,果然就下旨传了各家的公子来给沈玉衡相看。
当然,不是如同挑大白菜那般的相看,而是以太子的名义举办了个诗会,请了各家的公子来。
王京里头的纨绔哪个没被沈玉衡揍过?如今听说沈玉衡招夫,个个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才好,只是王下旨,各家莫敢不从,哪怕是那些病的起不了身的,爬也得爬去!
“哟,这不是沈大小姐么?”当然,也有一些人是不大怕死的,譬如王京里头出了名的纨绔,王的胞弟,肃王。
这肃王是王的弟弟,自幼就喜好花天酒地,到了如今三十多岁了,正妃还没一个,府里头的妾侍却已经有了几十个,如今王把他都给招来了,可见当真是把整个王京的公子都给请来了!
“哟,这不是肃王么?怎么,这几年没修理你,皮痒了?”沈玉衡拳头捏的嘎嘎响,似笑非笑的看着肃王。
她自幼就和兄弟一处教养,习的不是女红书画,而是刀枪剑戟,兵法弓马,这王京之中,那个纨绔没叫她揍过?
至于这肃王,当初她还没去戍关的时候,更是三天两头的挨揍,最严重的一次,被沈玉衡揍的三个月没能下床。
想到被沈玉衡暴揍那段时间,肃王不禁缩了缩脖子,只是一想到若是他娶了沈玉衡,沈玉衡到时还不是任他搓扁揉圆?他又挺了挺胸膛。
“待到你嫁到我府上,可得敛了你这一身戾气,不然小爷我便让你体会体会下堂是个什么滋味!”
听见肃王这么说,沈玉衡扑哧一声笑出来,这肃王莫不是脑子烧坏了?别说他一个没有什么实权的王爷了,哪怕是首辅想要娶她,也得掂量掂量能不能镇住她。
更何况,她如今可是招夫,到时可不是她嫁肃王,而是肃王嫁她了!
肃王却还沉浸在娶了沈玉衡便能教训沈玉衡的美梦中,对于沈玉衡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毫无所察。
正进门的雪千重看见这一幕,不禁饶有兴趣的看着沈玉衡会如何反应,是会为了嫁人忍下来,还是一如从前,狠狠的揍回去?
“下堂?小爷我今日便让你体会体会下不了床是什么感觉!”
只见沈玉衡长腿一撩,已经将肃王撂倒在地,然后身子就骑了上去,拳头劈头盖脸的就朝着肃王打下去。
肃王被打的哎呦哎呦直叫,嘴里忍不住求饶。
直到把肃王打的半死了,沈玉衡才把肃王丢给副将,然后解下自己腰间的牌子,扔到副将手里头。
“你拿我的牌子去肃王府,就说我把肃王又给揍了,叫她们要钱自己去将军府支,要告状就去击登闻鼓。”
那副将应声就把肃王带了出去。
沈玉衡巡视四周,只见四周窃窃私语的公子纷纷噤了声,有胆子小的已经脸色煞白了。
这这这,这哪里是女将军,分明是女煞星啊!到时娶了她进门,万一被她一不小心打死可怎么办?
“你们也都知道这诗会是做什么的,本将军要的是招赘,要的是一个能消消停停的夫郎,若是下不去那个脸的,还是趁早离去!若是王怪罪下来,只消说是本将军赶你们走的!”
沈玉衡眉毛一挑,目光一冷,顿时就有不少公子都抖起来。
不过是片刻之间,就有不少公子找了各样的由头,纷纷离去了,留下来的那些要不然是怕王怪罪下来,要不然就是贪图沈玉衡手里的兵权的,还有就是如同罗面公子那般看热闹的。
“沈将军是招赘?不知道沈将军看我如何?”待到那些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雪千重才缓缓从人群里走了出来,眼角眉梢都带笑。
他今日做一身儒士打扮,一张脸又生的跟祸水似的,一笑别说是沈玉衡这般女子,就是其他在场的公子都要赞叹这人好相貌!
沈玉衡只对上那双眼睛,只觉得心跳都快了几分,老脸都有些泛红。
“你是哪家的公子,为何我没见过你?”她强按下心头的悸动,勉强保持着声音的平静,问道。
“我姓雪,出身江南雪家,今年才入京投奔亲人的。”雪千重笑道,他的眼里全是一片荡漾的笑意,仿佛花开月明都在他的眼里倒映着一般。
真是好生妖孽!
怪不得沈玉衡不知道他是谁呢,原来他今年才入京!江南雪家?莫非是那个将门世家,却在三十年前从王京迁到了江南,然后便再没听说过有江南雪家的公子出现在王京了。
雪家的公子来王京,为了什么?沈玉衡的念头已经转了几转,面上绯红退了几分,正色道:“你是江南雪家的公子?”
“正是。”
“那你可知招赘意味着什么?”
“自然知道。”
“那你父母双亲可会同意?”
“我父母双亡。”
“你难道不怕被人骂作小白脸吗?”
“不怕。”
真是怪事,这个雪千重到底为了什么?若说是喜欢她这个年方二十八的女人,她怎么样也不会信的!
难道是为了她手里的兵权?
“我成了亲便要卸甲归田了,你……”沈玉衡话还没说完,雪千重却忽然打断了她。
“那更好,我们什么时候能请旨成亲?”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他从望见她第一眼,就知道自己逃不掉的。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他曾经只对这首诗嗤之以鼻,可是如今遇到这么一个人,却发现当真有一种情,叫做一见钟情。
只是看见那双眼睛,他便知道,这辈子,就是她了。
“妙极!妙极!你若是想,我现在便去宫里请旨!”沈玉衡拍手笑道。
她看见他的那一眼,便已经对这个小公子生了几分旖旎的心思,如今这小公子也愿意入赘她家,岂不是两全其美?
从沈玉衡凯旋到她去请旨卸甲归田成亲,不过是半个月的功夫。
王京的人还没从玉面将军得胜归来的消息里缓过劲来,玉面将军卸甲归田的消息就传了出来。
那时人们才恍然发觉,玉面将军也老了。
在此之余,人们更多的好奇起来那个肯入赘到沈家的男子是什么人,雪千重的身世不过几日间就被扒了个底朝天。
然而沈玉衡却对于王京那些千奇百怪的传言都不理会,只是紧锣密鼓的筹备起婚事来。
第二百五十三章:爱别离(三)(有肉渣!)
天策上将的大婚,排场自然小不了。
虽然沈玉衡是招赘,可是流程却是一应按着出嫁来的。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送入洞房——”
已经三十余岁的王看着那一对新人拜了堂,只觉得他俩之间的红绸刺眼的紧。
他怎么到了今日才发现沈玉衡竟也生了这么好看的模样呢?只叹下手迟,想到那蠢蠢欲动的犬戎,王的嘴角却又不自觉勾起弧度来。
卸甲归田?和夫婿好好生活?他若不允,她怎么能?
沈玉衡大婚那日,沈家那个自打出生就没露过面的小小姐也露了面,虽然只是惊鸿一瞥,却已经叫人瞧见那倾世的容颜。
王素好美色,看见那倾世容颜的一瞬间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再次跳动起来,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得到她,让她在自己的身下承欢”,他隐去眼里的暗涌,笑着祝福沈玉衡和雪千重那一对新人。
雪千重如今可是沈玉衡的人,那些来的宾客哪个敢灌他?不过是喝了几杯,雪千重就已经被放回去入洞房了。
红烛的光晕晃动,窗户上的大红喜字在月光下都模糊了,他的娘子就坐在床上,大红色的盖头覆住她的面容,一身如火的嫁衣披在她身上,雪千重恍惚看去,只觉得自己看见的是一团烈火。
“我好像已经娶过你了一般。”挑下沈玉衡的盖头,雪千重忽然一笑,感叹道。
他仿佛已经看过她穿了许多次的嫁衣,仿佛已经娶了她许多次,可是他的心里,却仍旧满满都是欢喜。
入赘?那又怎样,他想要的只是她而已。
“我好像梦见自己嫁给了你,却又不是你。”沈玉衡撩开凤冠上垂下的流苏,笑意吟吟。
她好像做了很多的梦,梦见雪千重抱着她走了好远好远,梦见雪千重满目哀伤的看着她,梦见自己成了不老不死的仙人……光怪陆离的梦境无数,最后都凝成眼前之人的眉眼。
“此后我是该唤你娘子,还是妻主?”他温柔的摘下她的凤冠,轻轻在她的耳边呼着气,手指已经渐渐摸索到她的后背。
“阿衡,叫我阿衡。”她的眉眼里全是温柔的笑意,双手穿过他的黑发。
她的五指还带着厚厚的茧,擦过他的脸颊带来一种诡异的触感,他只觉得从那处皮肤开始,整个人都燃烧起来,身体里似乎有一团火在叫嚣着寻求发泄。
“阿衡,阿衡……”他一声一声的唤着她的名字,声音温柔又缱绻,像一只小猫似的抓着她的心。
“阿重,唔。”她颤抖着唤他的名字,只是还没说出什么,就已经被他封住了口。
红烛尽灭,罗幔尽落,粉黛驰落,发乱钗脱,微月透帘栊,萤光度碧空。遥天初缥渺,低树渐葱茏。龙吹过庭竹,鸾歌拂井桐。
窗外月光,洒下一室旖旎,只有地上隐约可见交缠的两道人影。
月隐日出,沈家没有高堂要拜,二人竟然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雪千重睁眼时,只看见沈玉衡一手撑着自己的脑袋,一头黑发散落下来,她的目光始终都凝视着他,时不时拿起他的一缕头发把玩。
“你醒了。”她见他醒了,眉眼顿时绽成一朵花。
“嗯。”慵懒的答了一声,他抬手就去揽她,却被她一拧从他的身边退开。
“我还要进宫,你乖乖待着。”她掀起被子起身,慢慢悠悠的套上了自己的衣服,然后朝他一笑,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便推了门出去。
雪千重怎么瞧这场景怎么怪异,只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哪里怪异,过了半天,才灵光一闪,这,这怎么这么像嫖客和妓子?而且他还不是嫖客,他是那个妓子!
雪千重顿时哭笑不得,拿起梳子梳起自己的头发来。
沈家也没几个下人,沈玉衡也不习惯叫那些下人近身,所以他们的院子里是没有下人的,下人都在沈怀哀的院子里。
沈玉衡被皇帝一纸诏书宣入宫中,她本以为皇帝会在书房召见她,可是却没想到皇帝是在寝宫里头召见她,她顿觉心里不大舒服,可是君命不得不从,她只能跟着内监往皇上的寝宫走去。
她今日不是那铁甲银盔的模样,也没作男子打扮,而是穿了件女儿家的衣裳,挽了个妇人髻,竟也显出几分女人味来。
王见了她,只觉得心头都在发热,却面不改色,只是含笑看着她。
沈玉衡行礼下跪,王的速度却极快,眨眼间就已经两手扶起她,一张脸上带着几分笑意。
“玉衡成了亲真是和以往大不一样了!”他虽然这样说话,只是搭在她手臂上的手却没有拿走,只是转而握着她的手臂,使得他俩的姿势更亲密了。
沈玉衡只觉得浑身都不舒服,禁不住往后退了两步,和王保持着一个距离。
“怎么,玉衡你如今有了夫婿,便和朕这个哥哥生分了?”王佯怒,却是往前一步,再次靠近了沈玉衡。
“臣不敢,只是君臣有别,虽然王您仁慈宽厚,臣却是万万不敢僭越的。”沈玉衡又退了一步。
王眸色微暗,面上却仍旧带笑,声音里也是满满的笑意。
“你小时候那么机灵,怎么如今古板的和那群老头子一样了!”
王一边说,一边靠近沈玉衡,沈玉衡被他逼得退了许多步,一直退到无路可退,她的身子都抵在墙上,背后冰凉的一片。
“来人,拿酒来。”王却没有再靠近,只是扬声说道,立刻有内监端了酒上来。
“昨日还没贺过玉衡你成亲,如今这杯酒就算是补上了,玉衡你可不能不喝!”
沈玉衡见他没有什么其他动作,顿时松了口气,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王放下酒杯,眼里的笑意更浓,手臂一横,就已经把沈玉衡禁锢在墙与他之间。
沈玉衡一怔,不解的看着他。
“不知道玉衡你如今感觉如何?”他笑,眼里一片闪烁的光芒。
不过是眨眼之间,沈玉衡顿觉整个人都在发热,浑身的燥热让她不可置信的看向了那含笑的王。
他竟然对她下药?
一瞬间,她只觉得心头一片冰凉。
她沈家为这个王朝从昔年的大家族落到如今只剩两个弱女子的地步,他为何还如此对她?
难道他这么快就容不下沈家了吗?
第二百五十四章:爱别离(四)
“沈玉衡,你要护沈怀哀,还是要护这江山?”王把玩着她的发尾,热气都呼在她的脸上,声音在她的耳边,仿佛有十八个转折一般。
他的声音本就带几分魅惑,如今这么故意做出这样的姿态,更是诱的人心神恍惚。
可是沈玉衡却不大吃这一套。
“你把怀哀怎么了?”沈玉衡此时整个人仿佛被火烧着一般,神智都已经混沌,只是听见沈怀哀的名字,却登时清醒了过来,咬牙切齿的发问。
怀哀就是她的半条命,若是怀哀出了什么事,怕是她下半辈子的盼头都没了!
王拔下她头顶的玉簪,五指穿过她的黑发,挑起她的一缕发丝在自己鼻尖轻嗅,然后男人低沉的声音就传进她的耳朵,一声声,一句句,分明都是那么悦耳,却像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一般。
“兹沈家有女怀哀,贤良淑德,容止大方,丕昭淑惠,珩璜有则,持躬淑慎,秉性安和,闺中姐妹皆沐其泽,远近邻人皆称其贤,深得朕心,宜侍君侧。”
他每说一个字,沈玉衡就觉得自己的心头冰凉一分,待到他一句话说完,她整个人仿佛都被扔进了数九寒天里一般,从头到脚,每一寸肌肤都是凉的,尤其是她的心,几乎已经被寒冰全部覆住。
宜侍君侧?好一个宜侍君侧!
她家的怀哀如今才十三岁,兄长当年战死塞北,把他唯一的女儿托付给她,她千挑万选的给她定了个好亲事,只等时候一到便要把她嫁过去,可是如今却要她入宫去受那般的苦难?
她怎么忍心,他怎么忍心!
沈玉衡只觉得那药力都已经挡不住自己的心寒,她目光冰冷的看着他。
“我沈家一门忠烈,辛酉七月七,舍弟殁江南,隔年九月八,家兄亡塞北,今日你却还要我们沈家仅剩的这一根独苗进宫?你于心何忍,于心何忍啊!”
她几乎是一字一泣,字字仿佛泣血一般,那语气中的悲切,哪怕是草木石听了也觉得心里难受。
她幼年时,父亲教导她要忠君,要爱国,于是她在双亲尽丧,胞兄亡,幼弟殁之时毅然执起长剑,从此丢弃一切女儿家的东西,走上了鲜血遍地的沙场。
那年她才十八岁,正是一个姑娘大好的年华,别人家的姑娘都在绣花扑蝶,却只有她一柄长剑染血,长枪不知道穿了多少人的脑颅。
她沈家有对不起这君这国一分吗?没有!从没有!
可如今他为何要逼迫他们沈家至此?
“北方犬戎来犯,你若不出征戍边,国将危矣,可你要是出征戍边,沈怀哀危矣,你选哪个?”
王笑的一脸灿烂,仿佛对于她的控诉完全没有听到一般。
沈玉衡如今除了绝望,已经生不出其他的情绪来。
要国,还是要家?
在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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