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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仙二代的逆袭-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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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前朝已经是一片怨声载道,若是他再不去上朝,怕是要出大乱子了!

    被宫人扶起,沈玉衡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来。

    宁家,呵,你们已经享受了那么久,如今,到了偿还回来的时候了!

    宁家人从没想到,已经是皇亲国戚的他们,还会被参。

    上折子的人是雪千重,那个出了名油盐不进的御史,管你是什么人,他照样弹劾你。

    一条一条罪状罗列下来,宁家的人禁不住额头汗水连连。

    御座上的人脸色越来越阴沉。

    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美人每次提起娘家都是欲言又止,竟然是因为她的娘家人都是这么一群玩意!

    不对,他们哪里是美人的娘家人!美人寄住宁家,还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如今这宁家人不知道感恩,竟然还做出这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来,该杀!

    不过是一日之间,那个权势滔天的宁家就倒了,抄家,男子发配边疆,女子充为军妓,曾经门庭若市的宁家瞬间就成了所有人嘴里的恶人。

    那些曾经在宁家人面前露出最谄媚嘴脸的人,如今恨不得把宁家多踩上几脚才好。

    那些大臣却想得更多,如今国主发配了宁家,是不是代表着沈美人失宠了?

    没几日,宫里传来了沈美人病了的消息,然后前朝的大臣们发现,国主的早朝又荒废了。

    因为沈美人病了,病的很严重。

    授仙宫。

    沈玉衡是真的病了,她如今病的昏昏沉沉的,恍惚觉得自己在做着一个冗长的梦,她梦见自己是许多人,可是她又谁也不是。

    梦里还有一个总是看不清眉眼的人,他是喜欢着她的,她想。

    国主叫来了所有的御医,可是没有一个御医能医好沈玉衡的。

    每一个把了脉之后,都诧异非常。

    沈玉衡脉搏有力,脉象一点不像一个病人的,可是她偏偏病的严重,几乎是起不来身来了。

    国主气的要把他们都砍了脑袋,拿去喂鱼。

    后来还是有一个御医机灵,他跪伏在国主脚下,嘴里连着说了好大一堆国主也听不明白的话。

    “你只需要说如何才能救得了美人就够了!”

    “娘娘她这是忧思成疾,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可是这系铃人是谁呢?

 第二百五十八章:怨憎会(三)

    宫里头那个沈娘娘病了,雪千重听见这消息本应该欢欣雀跃,可是他却只觉得心头都在抽搐,仿佛全身的血液都这么凝固,他手捂着胸口,整个人不由得伏在桌上,一口鲜血已经是呕了出来。

    血珠落进茶杯,顷刻间就晕开一团血色。

    微风拂过树梢,素白的花瓣落进那一滩血迹之上,修长的手指夹起那花瓣,披着斗篷的人毫无声息的出现,他身上的黑色斗篷把整个人都盖的严严实实,只在地上落下一大片阴影。

    “你又出现了。”屈指把花瓣碾碎,斗篷人叹了口气,看着因为心痛而伏在石桌上动弹不得的雪千重。

    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为什么又成了沈玉衡这一世的变数?看来这人定然是沈玉衡成仙之路上的阻碍!

    “你是何人?”雪千重一手捂着疼痛不已的心口,眉头紧皱,看着那个斗篷人,厉声道。

    这人是什么来头,竟然能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御史府的侍卫都哪里去了?

    斗篷人拉下自己的斗篷,露出一张年轻的过分的脸来,还是个未长成的少年模样,唇红齿白,一头齐耳短发服服帖帖的贴在他的尖耳上,他有一双没有眼白的眼睛,却一点也不可怖,反而美的惊心动魄,仿佛一片星空倒映在其中。

    “我叫嘉陆,或者你也可以叫我天道。”嘉陆尖尖的耳朵动了动,笑道。

    她说要有天道,于是就有了他。

    他在她的指尖而生,却已经脱离她的指尖而活。

    曾经他畏惧她,如今他却迫不及待的想要靠近她,甚至甘愿成为她的笔,她的仆,她在人间的行走。

    天道?雪千重顿觉心下骇然。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只是心下却已经信了七八分。

    “你本不该出现。”嘉陆叹了一声。

    雪千重的心口越来越疼,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落下来,他整张脸都是苍白的,五官都揪在一起。

    嘉陆坐在了他的对面,双手撑着自己的下巴,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这幅痛苦的模样。

    仿佛只是在看一个死物一般。

    “她从来没觉得你该出现,所以,你看,这个世界要被修正了。”嘉陆笑的时候,眼睛不会眯起,只有那嘴角弯弯,显得尤为诡异。

    他的目光渐渐落到那遥远的宫墙之上。

    沈娘娘这一病,御医都说是忧思成疾,可是沈娘娘因何忧思?

    后来民间突然有一个被称作鬼医的人进了宫,只是一把脉,就断定沈玉衡是中毒,鬼医给沈玉衡解毒之后,沈玉衡果然大好,国主却是震怒非常。

    查,一定要狠狠的查!

    一时之间,后宫之中人人自危,个个都夹紧了尾巴,生怕一把火就烧到自己的头上。

    “是你。”沈玉衡看着那个突然出现在自己床边的男人,或许称之为少年更恰当一些。

    “是我。”嘉陆的的身体在沈玉衡身上投下一片阴影,他逆着光,沈玉衡能看见的只有他那一双星空一样的眼眸。

    “我记得你。”

    “我知道。”

    沈玉衡微微闭眼,她记得他,无数次的轮回道边,他都笑着看着她,问她“值得吗?”那时她的回答总是一跃跳入轮回道。

    决绝的毫不犹豫。

    “那么你要干什么?”沈玉衡睁眼看着他。

    她不是中毒,她当然知道,什么鬼医中毒,不过都是她自己一手策划出来的,那些御医说的没错,她只是忧思成疾罢了。

    因为一个离奇的梦,抑或是因为一段来自前世的记忆。

    可是哪怕多了那么多的记忆又怎么样呢?她还是此生的沈玉衡,没人能改变啊。

    “只是看看你,她叫我来看看你。”看看你还在不在她的掌控之中。

    嘉陆隐下了后半句话。

    “那如今看过了呢?”沈玉衡歪着头,满目笑意的看着他。

    她的容颜和前几世并没有什么不同,可是她如今的模样偏偏就比前几世多了几分魅惑。

    “那便看过了。”嘉陆笑了一声,拉上了自己的斗篷,转身离开,身影渐渐消失在一片晨光之中。

    晨光微熙,授仙宫的宫人换了熏香,轻手轻脚的去服侍那个最得宠的沈娘娘梳洗。

    “今天王后又把哪个宫的婢子打杀了?”

    给沈玉衡梳头的宫女抖了一下,却还是恭恭敬敬的答道:“回娘娘,是杨妃宫里的。”

    这几天国主下令彻查后宫,王后为了在国主面前表现,加之为了排除异己,几乎是逮到哪个宫里有一点和这事染上的迹象,就卯足了劲的打杀,如今后宫里头,无论哪个都不敢多说一句话,生怕就被找个由头打杀了。

    他们恨沈玉衡,也恨王后。

    毫无疑问,王后不是个能当王后的料子,因为她在把这些宫妃打杀的时候,却也是自剪羽翼。

    当整个王宫里,只剩下一个沈玉衡能和她抗衡时,王后的脑子才清醒过来,登时只觉得自己浑身都被冷汗浸湿了。

    她都做了什么!

    然而比她的醒悟来得更快的,是废后诏书。

    当内监最后那个“钦此”落下之时,她只觉得地裂天崩,甚至连宫人来扒她的凤袍,她都毫无反应。

    沈玉衡就站在不远处,看着那昔日盛光荣华的皇后被扒了凤袍,摘了凤冠,卸了一身的荣华,只剩下满身的沧桑与狼狈。

    屏退宫人,她缓缓靠近了那个如今只剩下狼狈的女人。

    “我从来都没有中毒。”她伏在她的耳边,低声道。

    “妖妇!”废后咬牙切齿的看着她。

    她也许不够聪明,可是她是最适合当王后的那个人,如果不是因为沈玉衡进宫,巨大的威胁让她失了分寸,她哪里会落到这样的地步!

    “嗯。”沈玉衡还认真的点了点头。

    “所以你输了。”她莞尔一笑,而后不再停留,唤来侍人左右扶着她,一步三摇的出了门。

    她已经没有退路了,从进宫那日,就已经注定了她没有退路。

    可是往前,也只是一条死路而已。

    国主废后,三日后,一纸圣旨让沈玉衡从沈美人沈娘娘直接成了沈王后。

    前朝反对之声不绝于耳,可是国主是铁了心的要封后,哪怕百名大臣跪在金銮殿外跪了一天,也没能阻止。

    他已经被沈玉衡的美貌迷了心,此时无论沈玉衡说什么,都是对的了。

 第二百五十九章:怨憎会(四)

    一晃已有半年时间过去,宫里头的沈王后似乎再没有出什么幺蛾子,前朝的大臣们也渐渐接受了如今的王后是沈玉衡的事实。

    只除了那个年轻的御史,雪千重。

    他仍旧叫她妖后,日复一日的上折子,控诉沈玉衡的罪行,哪怕他被盛怒的王打了三十大板,也没能拦住他的谏言。

    人们都说文死谏,武死战,朝中的大臣开始猜测这个刚直不阿的御史什么时候会死谏或者什么时候会被国主赐死。

    可他依然我行我素。

    百花寺,百花寺虽然有个如此的名字,却是坐落在一个荒凉的山林之中的,没有百花,也没有俏和尚,只有年迈的老方丈和年幼的小和尚。

    所有随行的宫人都不理解为什么这个新王后要来这么偏僻的地方祈福。

    就连留在宫中的王都不知道为什么。

    只有沈玉衡知道,她来这个香火凋零的百花寺,是为了什么,不是祈福,不是求子,只是为了一场命里终会有的离别。

    遇见不是由她所控,可离别却在她的掌中。

    “沈玉衡,一直都是沈玉衡啊。”嘉陆坐在房梁上,赤、裸的小腿一荡一荡,叹了一句。

    沈玉衡没理会他的叹息,只是双手合十,跪在蒲团之上,一双美丽的眼睛都紧闭,一身华丽的凤袍也褪去,仿佛还是那个没入宫闱的表小姐。

    小和尚敲了三声钟,那木门缓缓打开,露出门外颀长的身影来。

    白衣乌发,只把一头青丝挽起,满脸都是苍白,小和尚替他推开了门,声音里隐约带着颤抖。

    “施主若是要祈福,进这里便是了。”

    雪千重几乎是一眼就被那跪坐的身影吸引了。

    青丝散落,一身素色的衣服显得她更加瘦弱,仿佛风一吹便要倒了一般。

    “这,既然有女眷,我还是等一等吧。”雪千重犹豫了一下,他经朋友介绍来到这百花寺,听说这里许愿很灵,他便来了。

    “无妨的,既然是雪大人,进来也无妨。”

    那女子一出声,雪千重就已经认出了她是谁。

    妖后沈玉衡!

    沈玉衡缓缓起身,转过身来看着他。

    雪千重怔忡一下,他没想过她这么瘦,没了那一身沉重的凤袍,退了一脸浓艳的妆容,她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不可思议的瘦弱。

    可还是美的动人心魄。

    看见她,他只觉得从骨子里透出一种想要紧紧把她抱在怀里的欲、望,他想把她眉间那抹清愁都抹去,想让她那脸上绽出最愉悦的笑容。

    “妖后!”他咬牙切齿的看着她。

    沈玉衡却凄然一笑,泪光盈盈,一张笑脸瞬间就惨白,嘴唇蠕动着,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来:“雪大人一直称我妖妇,试问玉衡可曾做错什么?莫非生了这么一张惑人的脸便是罪孽了?”

    “若真如此,非要玉衡自裁,你们才肯放过玉衡吗?”

    沈玉衡什么也没做吗?不,怎么可能?

    她做的事多了去了。扳倒王后,让整个后宫都失衡,让国主独宠她一人,荒废朝政,这半年虽然安生了,却是因为她在暗中操作,不然为何如今前朝骂她的声音都消了?只因为那些朝臣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换成了她的人而已。

    如果她还没有错,那么世间已经没有犯了错的人了。

    可是在这一双泪光盈盈的美目的注视之下,谁还会去想她犯过的错?怕是谁都恨不得应下她的所有话。

    雪千重也无法例外。

    他清楚的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妖后,眼前这个女人罪孽深重,眼前这个女人是祸国的妖姬,可是他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它在跳动,它在雀跃,它在朝着她跪伏。

    他清楚的看着自己的心一步步沉沦。

    不,不是一步一步,而是忽然之间,就已经沉沦了。

    “你罪孽深重。”他已经再也叫不出那句“妖后”,他看着她,目光里满是伤痛。

    可我却已经无法自拔。他在心里说。

    “谁想罪孽深重呢?”沈玉衡看着他,眸中神色变换了几遍,终究是叹了口气,声音缓缓的。

    “谁想老在深宫?谁想到这宫闱里头受苦呢……”

    伊人身影渐行渐远,那蒲团上的余热已经散去,雪千重跪坐在蒲团之上,却再也无法静下心来。

    ***

    嘉陆从横梁上跳下来,斗篷又被他拉了起来,遮住他的大半眉眼,他的唇角勾起,带出几分笑意,可是眼里却还是一片空寂,丝毫看不出笑的模样。

    “这就是你要的离别?”

    “难道这不是吗?”

    难道不是吗?她只是想要告诉自己,她早就和他泾渭分明,此后无论是那一眼的悸动还是日夜里的思念,抑或是那些结在心里的相思,都是一枕黄粱,随风而散。

    御医说她郁结于心,忧思成疾,说她要那个系铃人来解铃,当真是说的极对,可没人知道,雪千重才是那个系铃人。

    “好吧,你赢了,我想也许她会很开心。”嘉陆耸了耸肩。

    “你如今已经不怕她了么?”沈玉衡随意的靠在树上,看着嘉陆。

    嘉陆扯了扯自己斗篷的边缘,修长的手指皮肤白皙到几乎透明,淡青色的血管都清晰可见,他是个很好看的男人,可是却绝对不属于这个世界。

    “怕。”他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我怕她毁了我,那样我就再也不能想着她了。”

    沈玉衡看着他,最开始,他只是一团云雾,后来他变成了少年,到如今他变成了青年,那么接下来呢,他还会变成什么呢?

    还有那个“她”,到底是什么人?就连自诩天道的嘉陆都对她讳莫如深,怕是“她”的身份已经高到了一个令人骇然的地步。

    “我该走了,祝你好运。”用斗篷把自己的面容全部遮住,嘉陆的身影渐渐虚化,最后全然消失不见。

    沈玉衡的眼前只剩下开的正好的一树桃花,仿佛那个叫做嘉陆的男子从来没来过一般。

    不过他来过没来过又怎么样呢?她的宿命在自己手中,而不是被什么天道来主宰,哪怕是天道,不也是对这些变故束手无策吗?

    “来人。”她唤了一声,立刻有侍人上来,扶住她。

    “回宫。”

    “是。”

    沈王后的车马已备,换了一身常服的沈玉衡被侍人扶着上了马车,她的身后,是那荒山古寺,百花二字若隐若现。

 第二百六十章:怨憎会(五)

    安生了半年的沈王后又闹出了幺蛾子了。

    宫中有宫人行刺国主,国主怒极,沈王后献一计策,曰有了此刑,定然能震慑宵小。

    国主听了这刑罚顿觉妙极,当下就给那犯错的宫人判了此刑。

    宫中的哀嚎三天三夜都没有停下,沈王后看着那一块一块的血肉掉落下来,笑的愈发灿烂起来。

    三千六百刀,刀刀要人命,可是在三千六百刀之后,那宫人才真正的咽了气。

    “沈玉衡!你不得好死!”宫人在第三刀时已经痛的哀嚎不已,偏偏那行刑人的手法极好,刀刀都将她的血肉剥离,却叫她死也死不了。

    沈玉衡只是笑,一张如花的容颜更加美艳,一双美丽的眼睛里全是笑意。

    “宁锦,你也有今日啊……”她眸光幽幽,只觉得快意。

    当年宁家硬是把她送入宫中,还叫宁家的小女儿占了她原本的亲事,此仇焉能不报?

    纵然她和自己的未婚夫之间只是青梅竹马的情分,她也不能就这么忍下这口气!

    本来宁家落到那种境地,她已经决定收手,可是这宁锦竟然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混进了宫中,如今落到她的手里,怎么可能还活下去?

    沈玉衡创下凌迟之刑,顿时在前朝掀起了轩然大波。

    一时之间,沈玉衡妖后的名头再次在前朝和民间传遍,人们提起她,都说那个妖后如何如何。

    可她好像毫不在意,宫中那个婢子犯了错,凌迟。哪个宫人不顺眼,凌迟。后宫之中更是怨声载道,却个个敢怒不敢言,生怕自己就成了刀下亡魂。

    雪千重带着一帮文臣在金銮殿外跪了三日,整整三天三夜,一直跪到文臣里头有人都晕了,国主却仍旧没有见他们。

    上书请求惩治妖后的折子自然被一压再压,国主已经不上朝了,更别说看什么折子了,如今他的眼里只看得见沈玉衡一人。

    雪千重多次上书不成,最后甚至就守在授仙宫外,等着国主出来,可是没有。

    整整半个月,国主都宿在授仙宫之中,别说出来了,就连那妖后也没出来过一次。

    “妖后!”好不容易等到沈玉衡出了授仙宫,雪千重咬牙骂道。

    “来人,雪大人擅闯后宫,压到刑部候审。”凤袍衣摆甩过他的面颊,雪千重还来不及说更多,已经被左右的宫人强压着离开。

    沈玉衡看着宫人把雪千重强压走,目光没有一丝犹豫,脊背挺的笔直,她是这辈子的沈玉衡,那些前世如何,已经和她不相干,只当那是一场梦,便好。

    在那些文臣跪了金銮殿之后,国主不得不开始继续去上朝,只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国主的脸色不好。

    授仙宫,沈玉衡把胭脂细细的在脸上涂好,身后的婢女捧着玉盒,眉目低垂。

    “前朝如何了?”沈玉衡不经意的问道。

    如今前朝有不少大臣都是她安插进去的,如今她想要探听前朝的消息,简直是易如反掌。

    “那个雪御史劝谏不成,已经一头碰死在金銮殿的柱子上。”

    沈玉衡的手一顿,那胭脂就错了,一直蔓延到她的嘴角。

    碰死了?他果然还是死在了谏上。

    只是顿了一下,沈玉衡就拿清水洗了自己脸上那多余的胭脂,又重新涂起胭脂来。

    前朝死了个御史,对于后宫而言,还不如授仙宫里出了个内奸来的令人诧异。

    当沈玉衡被国主抓奸在床的时候,所有人都没想到那个昏庸的国主竟然连这也能容忍。

    甚至她的荣宠更胜从前,如果说从前那些文臣的死谏还能让他收敛一些,如今却已经是哪怕那些文臣都死光了,他也宿在授仙宫不出来了。

    后来那个妖后说要建一座摘星楼,届时便可以得天之道,国主欣然应允,开始大批征集工匠,造摘星楼。

    一时之间,民间人心惶惶,家家的壮丁都害怕被抓去修摘星楼。

    更有前朝的大臣发出“国之将倾,祖宗基业将不复!”的呐喊之后,一头碰死在金銮殿。

    可这也拦不住摘星楼建成。

    半年后,摘星楼建成,壮丁死伤无数,不知多少人家没了儿子,没了父亲,没了顶梁柱……

    百姓骂昏君无道,骂妖后惑乱天下,骂这天地不公,一直骂到邻国的铁蹄踏破了苍穹,从边疆长驱直入,直接打到王城。

    敌军打到城门之下那日,百姓甚至大开城门,夹道欢迎邻国的将士。

    当铁骑冲进王宫的时候,国主还在睡梦之中,却已经被斩了头颅,尸首分离,成了邻国将领下的刀下亡魂。

    人们只记得那天整个王宫都起了一场好大的火,火光把黑夜都照亮,一个王国就此消亡,成了人们口中的一抹叹息。

    而那妖后的身姿却被后人津津乐道,至于那妖后的结局,更是引的人猜测,有人说妖后被烧死了,有人说被邻国的君王悄悄收进了后宫,有人说妖后被充做了军妓……

    说书人的嘴里有无数个版本,可是妖后到底如何,却无人知道。

    “你又要去轮回了。”

    茂林修竹之间,老妪歪在藤椅上,她分明已经很老了,可是那张苍老的面颊上还是带着几分难言的惑人。

    美人哪怕老了,也是美的。

    她对面的青年垂首看着她,声音无喜无悲。

    “这么久了啊……”老妪叹了一声,蜷在袖子里的手指动了动。

    她是世人口中的妖后,没有被烧死,也没有被收进后宫,也没有被充作军妓,那些说书人说的,没有一个是对的,她非但逃了出来,而且还多活了一百多年,一直耗到那些前朝的人都死绝了,她还活着。

    或许这就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了。

    “也许你下一辈子便能成仙了。”

    “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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