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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沧桑-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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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气。
我对大家说:“乡亲们哪,咱们这么些年受日本人的欺压,受屯里恶霸的欺负已经够劲了。现在共产党给咱们撑腰,咱还怕啥?有苦就倒出来,要血债用血还,咱们自己说了算!”
那天晚上刘大娘三番两次欲言又止,我说:“大娘啊,你有啥话只管说,咱在你家住着还怕啥?”
“你们真能治住全老大?”
“别说他,就是比他再厉害的人我们也照样治他,要不咱们这天下咋打呀!小日本子、大绺胡子都打跑了,这恶霸我们还治不了他呀?”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于是给我讲起了她的儿子和儿媳妇被全老大勾结胡子惨遭杀害的经过。
刘大娘早年丧夫,领着一个儿子靠种点地维持生活。她的儿子大名叫大志,小名叫柱子。十九岁那年柱子长成小伙子,人不但长得英俊而且还特别能干,又非常孝顺,这十里八村的人没有不夸他的。保媒的人纷纷找上门,甚至有的大户人家也想招他为养老女婿。他娘俩一合计,还是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吧,省得以后叫人家瞧不起,挑来挑去从东山里榆树沟选了一个叫赵秀芬的姑娘。
这赵秀芬是个佃农的姑娘,人长得好不说,还非常的勤快。家里家外的活拿得起放得下,样样不含糊,是这一带有名的好媳妇。
转过年赵秀芬生了个胖丫头,虽说那年月人人都喜欢小子,可刘大娘看着这粉嘟嘟的胖孙女也是喜欢得不得了。刘家的日子在小两口勤劳的操持下越来越好,一家四口和和美美地过着日子。
“九一八”事变后,全德真上山当了胡子,他的家由全老大来住,从那以后,中营甫的人就遭了秧,刘大娘的家也飞来了横祸。
全老大原来是个分文没有的穷光蛋。咋来的时候光杆一个,全德真叫他来看家。这小子来了后,仗着会点武术又有他的弟弟撑腰,在屯里横行霸道。
刘大娘家原来在屯东南沟有四亩开荒地,土质肥沃,而且旱涝保收。全老大早就对这片地眼红,好几次提出要用四亩兔子不拉屎的山坡地和刘家换,都遭到了刘大志的拒绝,于是他就怀恨在心,扬言要叫刘家家破人亡。
在全老大放出风的那年春天,有一天早上赵秀芬到山上去捋野菜,全老大偷偷地跟在她的身后,待到没人的山梁子时,将赵秀芬按在山坡上**了。赵秀芬从山坡上回来后,把这件事告诉了刘大志,刘大志二话没说抄起斧子跑到全家去拼命,结果被全老大痛打了一顿,回来后一头攮在炕上号淘大哭。
当天晚上从山上下来一帮胡子,把小两口五花大绑地带走了。第四天人们在南山头上发现了他俩的尸体,刘大娘赶到地方一看当即昏死了过去。只见儿子被勒死在树上,媳妇被扒得溜光,两个**被割掉,阴部还插了个木棒子,那尸体已经烂得没个样。埋葬了小两口以后,刘大娘发誓就守在这个屯,非要看看全老大的报应。
听到刘大娘痛哭流涕的诉说,我和老杜都流下了眼泪,我心想这样的恶霸不除,老百姓怎么能过上好日子呢?于是我连夜写了一份报告,要求区委将全老大押回中营甫,交由群众处理。区委批准了我的报告,第三天将全老大押回了中营甫。
开会的那一天,中营甫的人全都到了会场。四外屯也有不少人赶来看。当全老大被五花大绑地带到会场时,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在会上刘大娘先讲了自己家的悲惨遭遇,下边的人哭成一片。人们争先恐后地上前控诉,就连他的老婆也挤到前面要求控诉,别人说她:“你帮他没少干坏事,你有啥说的?”
“我也是个受苦人,我也受全老大欺压,也有一肚子苦水要倒!”
全老大低着头瞪一双仇恨的眼睛注视着每一个控诉他的人。
长期被全老大欺压的中营甫百姓,压在心中的怒火燃烧了起来,人们涌上前去对全老大拳打脚踢,全老大在地上来回的翻滚,自始至终一声没吭。待他不动弹时,我们分开众人一看已经气息全无,这个横行一时的恶霸就这样死在了群众的脚下。
当天下午这个屯就组建了农会。第二天开始分全老大的浮财。这个全老大虽然是个恶霸却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有几条牛和桌椅板凳锅碗瓢盆之类。他的地因为那时候还没有实行土改,就交由当地农会处理。
中营甫的工作完成后,我和老杜在乡亲们的欢送下,怀着对乡亲们恋恋不舍的心情又深入到正阳地区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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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四十 章 美人施计
更新时间:2010…2…4 13:56:40 本章字数:2853
正阳地区和贾家不同,这里四面环山,而且山高林密。山中獐、狍奔跑,野猪成群,黑瞎子经常进屯闲逛,老虎也时常出没在屯边的路口,也是胡子们藏身的地方。
这一地区共有八个自然村屯。伪满洲国的时候,这一带出现很多民族抗日志士。著名的有邢家屯邢二爷邢三爷兄弟俩,抗日队伍宋德林的抗日义勇军大队也曾经在这里打得日本鬼子闻风丧胆。
在这个地区也有舒兰县出名的恶霸龙家村的龙向海和东安屯的李二虎。这里的老百姓从来就没有过上一天好日子,日伪时期饱尝了日本人的横行、土豪恶霸的欺压和胡子们的骚扰,还要经受克山病、大骨节病的折磨,生活真是苦不堪言。
正阳屯西沟有个屯叫龙家屯,这个屯虽然不大只有三十多户人家,但是有一个远近闻名的恶霸叫龙向海,人称“龙爷”。
龙向海在伪满时是村长,小舅子在蛟河县警察局当署长,弟弟在舒兰县政府当差。这龙家是这一带有名的大户,家中有良田百垧,山上有方圆十几里的林子,因此龙向海从小就仗着家里有钱相当的霸气。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已经成为这一带有名的恶霸。周边十几个屯子中的土豪恶霸、地痞无赖纷纷投靠在他的门下,就连“四海”这样的大绺胡子都惧他三分。其他的小绺胡子当家的更是不敢打他的主意,据说他在舒兰县城就连日本人都给他面子。
当我们工作队来到上营时,由于当时的上营区委是新成立的,人手少,因此工作队派了两名工作队员小陈和小周到这一带工作。从我来到工作队,消灭了“王四炮”和“豁牙子”匪帮后,他俩一个多月的工作一直没什么进展。于是我根据上营区委的意见把工作队全部调到这里,重点解决龙向海的问题。
刚进屯时,我发现这屯里的人见到我们东躲西藏的,猫在旮旯里用一种不是好眼光瞅我们,实在躲不开的也不敢吱声。我问小陈:“你在这一个多月了,怎么群众对咱们还是这个态度?不是我批评你,你这工作是怎么干的?”
小陈一听我这么说他,脸“忽”地一下子红了,低着头喃喃地说:“这里的群众落后,我有啥办法?”
这个小陈不是从部队下来的,家在舒兰开原住,也是沈队长动员来参加工作的。小伙子只有十九岁,一张椭圆型的脸上还带有孩子气。长得挺漂亮,一米七左右的个,大眼睛、高鼻梁、白白净净的,走路连蹦带跳的没个稳重样。我刚到工作队时就问过沈队长:“咱们怎么叫这么个带娃娃气的小鬼来搞这么复杂的工作?”
沈队长说:“这小伙子是年轻了一点。不过他苦大仇深,父母都叫地主恶霸逼死了,是个好苗子,我就是让他好好的锻炼锻炼。”我当时心想可也是,人嘛都是在实际锻炼中才能成熟,因此也就把他派到龙家屯单独工作。
小陈把我们带到他的家。这家房子是三间土房,院子收拾得干干净净。小陈冲屋里喊道:“大婶,我们班长来啦!”
屋里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应道:“哟,贵客来临了!”随着声音走出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只见这个女人身穿一身细棉布黑色裤挂,棉袄的边上绣着红边。脚穿黑里伏呢棉鞋,鞋面上有两个火红色的绒球。这身打扮在这个大山区的小屯实属少见,可见这个女人不是个普通的家庭妇女。
不出所料,这个女人伶牙利齿,刚出屋看到我,用手捋了一下本已梳得溜光的头发,瞪着一双大眼睛惊讶地看着我,然后笑嘻嘻地说:“班长这么年轻啊!您贵姓?”
当我报上了姓名以后,她说:“唉呀,咱们还是一家人呢!我家那个死鬼姓李,我娘家姓王。咱各论各的,看样子你可得管我叫大姐。大兄弟,你这是到自个家啦,别客气快进屋!”
进了东屋坐在南炕边,我一打量,只见这三间房虽然是土房,但屋里收拾得利利索索。四外墙糊着白纸,条炕上一个老掉牙的炕柜擦得黑里透亮,柜盖上虽然没有什么像样的摆设,但上面的瓶瓶罐罐擦得一尘不染。
“大姐,你家挺干净呀!”
“干净啥,这都是小陈来收拾的。”
“这是我们工作队应该做的。”
她一边给我倒水一边说:“你这话说得也是,听小陈说八路军是咱穷人的队伍,工作队是为咱穷人工作的。要说工作,这小陈可认真了,我们这屯里的人都叫他动员了,天天忙得脚不沾地,俺都心疼怕他累坏了!”
小陈听到这,打断了她的话:“婶,你瞎说啥呢!”
她咧咧嘴笑着说:“这孩子就是面子矮,一夸就他就好脸红。”
正在这个时候,外边传来了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那声音尖细又带点矫嗔喊道:“小陈,你干啥呢,也不出来接接我?”随着声音门一开,进来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见到屋里有生人,脸一红,舌头一伸坐在了北炕沿上。
这个妇女一见她进屋急忙跟我介绍说:“这是我的姑娘叫小华。”
我点了点头,她转过身子冲小华说:“你瞅你这孩子,一天疯疯颠颠的,来了人也不会说个话。我告诉你,这不是外人,是小陈他班长,也是你王舅。”
我心想,这妇女也真不简单,这么一会就把我变成她娘家舅舅。小华站起来说了声:“王舅好。”我一打量这姑娘,长得不算漂亮,像她娘一样中等身材,长圆型的脸,鼻梁子上有几颗雀斑,坐在炕沿上低着头,不时用眼睛瞄着小陈。我是过来的人,一看这姑娘的举动就明白了几分。原来小陈这小子在搞对象,怨不得龙家的工作迟迟没有进展。
说句实在话,年轻人搞对象我不反对,小陈又正年轻,搞搞对象也是正常的。但是我万万没有料到,大恶霸龙向海正在利用他的这点企图实现一个大阴谋。
当我准备离开小华家要回到正阳农会给我们安排的原伪满村公所时,龙向海的家人来找我说:“我家龙爷听说王班长大驾光临,特打发小的来请王班长到舍上叙一叙。”
我说:“今日天色已晚,告诉你家龙爷改日定登门拜访。”那个家人粘粘乎乎的非得让我去,后来我有点急眼了,他才怏怏地离去,当我走到屯边的时候,遇到了一件事。
龙家屯外河沟子边有一个放牛的老头,当我走到他的身边时,他斜着眼看我一下。这一眼倒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我问他:“大爷,你放牛哪!”
“明知道还问啥!”
“我刚才看你怎么不是好眼睛的瞅我?”
“我这个人眼睛斜愣,瞅人就这样。”
“我是工作队的,是帮助咱穷人过好日子的。”
“知道你是工作队的,帮穷人过好日子的。过什么好日子,你知道这地方是谁的天下吗?”
“是咱共产党八路军的天下。”
“那是瞎扯,这地方哪儿都是龙爷的天下!”
“我们工作队就是要换了这天下,叫它成为咱穷人的天下。”
“说得好听,当官的什么时候都向着有钱人!”他气囔囔地说。
“那不一定,咱工作队就向着穷人。”
“向着穷人,都快**家姑爷了,还骗人呢!”他自言自语地小声说。
“你这话怎么讲?”
他没吱声,再怎么问,他装聋卖傻像没听见一样。
回到正阳村公所,我和刘庆林说了这件事,我俩的想法基本一致:这小陈的对象和龙向海肯定有关系,要不然放牛的老头不会说出这样的话,龙家屯的人也不会用这种态度对待我们。要解开这个谜,我和刘庆林商量下一步一定要搞清小华家和龙向海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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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四十一 章 恶匪行凶
更新时间:2010…2…4 13:56:47 本章字数:3570
要说这龙向海确实不简单,这些年正阳地区一带的老百姓叫他欺负得服服帖帖。不管是哪个屯的人,唠别的都挺热乎,但一提龙向海,就没人再说。一提小华家和龙向海啥关系,都摇头说不知道,就连新上任的农会干部对龙向海的事也缄口不谈。甚至十来岁的小孩,你问他:“龙向海这个人怎么样?”他都赶忙用手指一指嘴,四处瞅瞅说:“可不能提龙爷,俺爹知道是要打屁股的!”一连五六天没有一点突破口。
面对这种尴尬的局面,有的同志提出:“管他那事呢,先打了再说。”我说:“那不行,咱们工作队不是胡子,要以理服人。这土豪也不一定都是坏人,听说这沟里邢家的邢二爷不也是个抗日好汉吗?再说你讲人家不是东西,人家问你凭啥,你总不能说我们说了算,爱打谁就打谁,那不是坏了工作队的名声吗?”
正在大家为难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有利于工作队掌握龙向海罪恶的事。
那是在临近春节的一天傍晚,我到区里开会。回来的时候顺着铁道走到牛头村南边的山头时,听到前边铁道边有女人喊救命的声音,还隐隐约约听到“劈里扑愣”的撕打声和嘴被捂住的“唔噜”声。我意识到这可能是有人打劫,于是抽出腰间的手枪朝有声音的方向跑去。
刚跑了几步,我发现在路基边趴着一个人,嘴里发出“扑扑”的喘气声,我蹲下一摸他的脑袋,粘乎乎的贴了我一手血,我绕过他朝发出声音的地方继续跑去。
在路边雪地上,只见两个男的正按着一个妇女在撕扯衣裤。我一个箭步窜到跟前用枪指着他们大喊一声:“住手!”这两个家伙没想到我的到来,听到喊声抬头一瞅,见我的枪口已对准了他们,呆呆地怔在那里。
要说东山里的胡子确实都有一股亡命劲,听到我的喊声,看到对准他们的枪口,只是愣了愣神。一个家伙伸手抄起步枪,我扳动了板机,一声闷响,把他打了个仰巴叉。另一个家伙站起来向我扑来,我一掉枪口,一枪打在他的大腿跟上,他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我高喝一声:“再动,我打死你们!”这两个家伙只好坐在地上捂着伤口“噢噢”地叫唤。
我捡起了他们的步枪,背在了肩上,那个女的这时已站起来提上了裤子,跟头前跄地奔老头跑去。
刘庆林他们在屯中听到枪声,拿着枪赶了过来,一看是我急忙问:“班长,咋回事?”
“这两个家伙正在造害老乡,叫我赶上了。”
“你没事吧?”
“没事。”
这时候,这两个家伙已被同志们绑了起来,他俩都没有被我打中要害。一个伤在肩膀,一个伤在大腿。说句实在话,这倒不是我心存仁义不要他们的命,主要是我的枪法差了一点。
再回头一看那老头已经舒醒了过来,那个女的把他扶起坐在地上,用手捂着他那还在流血的伤口。我急忙撕下军衣的前大襟,递给那个妇女,叫她给老头包扎伤口。她一边包扎一边说:“可得回你了,要不然我们爷俩都没命啦!”
老头瞅着我们问:“你们是工作队的吧?”
“是的,大爷。”
他连连点头:“好人哪!”
“大爷,你们俩怎么还叫他们打了‘闷棍子’(土匪晚间抢劫,从人后边打脑袋)?”
“别提了,今天我们到孟家屯小舅子家串门,我说现在路面不安静,我们得早点回去。可我那小舅子说你们爷俩来一趟不容易,咋也得吃过晚饭再走。晚间吃饭的时候,我又多喝了点,迷迷糊糊地走到这,哪曾想这两个家伙从路边窜上来就给了我一棒子。得回你,要不我们爷俩可真完啦!”
“大爷,你们是哪个屯的?”
“我们是龙家的。”
我的眼睛一亮,心想,这真是老天助我。于是说:“大爷,以后我找你有事,你能不能拒绝我?”
“你这话就外道了,你是我俩的救命恩人,有啥事你只管找我,我姓李。”
“那好,大爷你们先回去,改日我一定去看望你老人家。”
看到这爷俩走了以后,我们把这两个土匪带回了正阳村农会,简单地给他们包扎了一下伤口,连夜进行突审,首先审讯一个叫“韩大傻子”的人。
这个家伙是惯匪,虽然鼻子堵满了鼻涕而且还直哧噜瞅着就恶心人,不过他还真有股子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劲,任你怎么问就是不开口,气得大伙直吵吵要把他拉出去毙了。我一怒之下,从桌子上拿起枪使劲往桌子上一摔,刚想问他:“你到底开不开口?”没想到这把沈队长给我的老掉牙的王八撸子扳机滑,让我这么一摔“砰”地一声走了火,子弹把他的脑袋划了一道沟,差一点真要了他的命。这一下这家伙可真老实了,趴在地上一个劲地磕头叫饶命。我说:“要饶你的命可以,但是你必须得说实话,要不然我用枪嘣了你是你的便宜,我们大伙要用刀一刀一刀地零割了你!”这话当然是吓唬他的,不过这个家伙确实是老实了。你问啥,他说啥。
据他交代,他原来是惯匪“四海”的老部下。八路军进东北时,“四海”跑到大深山里去了。他的腿脚不太好,没有跟“四海”跑。后来“王四炮”和“凹唇子”的队伍被工作队收拾后,没处安身,只好投奔了龙向海。
在工作队没进上营的时候,龙向海的小舅子从吉林过来,告诉龙向海他投靠了中央军,这一次过来主要是告诉八路军占领区的有钱人,只有国民党中央军是他们的靠山,共产党八路军是穷光蛋的队伍,叫他们不要上共产党的当。同时他还说:“共产党、八路军的天下长不了,没看中央军打得八路军一门往北跑吗?”龙向海听了他的话后决定投靠国民党中央军。他在临走的时候告诉龙向海,一是要招兵买马组建自己的队伍,待中央军打过来时,先干掉区政府和工作队这是件头功,干好了能当上舒兰县县长;二是千方百计搜集八路军的军事情报;三是竭力阻挠工作队的工作,给工作队、区政府和农会干部点颜色看看,绝不能叫穷鬼们嚣张起来。
小舅子走后,龙向海首先网罗了周边屯的一些地痞无赖和山上剩余的零散残匪,由二十二个人组成了舒兰县地下“先遣军”,由龙向海担任司令。在工作队进入上营时,龙向海召开了一次会,告诉大家,工作队要在各屯建立什么棒子队,让大伙不要轻举妄动,准备力量到时候干出点名堂,会后安排大伙吃了顿猪肉燉粉条子,每人又发了十块银元。
我问他:“各屯的人有地方住,你们这些没家没业的人平常住在哪?”
“我们这些零散绺子上的人,龙爷不叫住在他们家,害怕人多招风。我们平时住在老道沟的道观,由龙爷供给我们吃喝。”
“那道观中的老道是你们一伙的?”
“那可不知道,原来的三个老道云游去了,现在的这两个老道是头年冬天才来的。”
“龙向海是怎么样刺探军情和破坏工作队工作的?”
他的招供使屋里的人都大吃一惊。
“那次会开过不久,你们工作队就进了屯,龙爷一看乐了说:‘这共产党我以为有啥了不起的呢!原来净是些小孩伢子,这不是他妈扯**蛋吗!’当你们的陈同志进屯后,龙爷让农会主席石老二安排到他的叔伯妹妹李寡妇家,然后叫他的外甥女小华和小陈搞对象。一来是收买这小伙子,让他成为龙家的人;二来是拖住他不让他开展工作,以等候中央军的到来;三是利用小陈摸清工作队的部署和八路军北撤的情况。”
“韩大傻子”说这番话时,小陈当时就在场,把小伙子造得脸通红,低着头坐在北炕沿一声不吭。
“韩大傻子”又交代,自打工作队进到正阳后,龙向海又召开了一次会议,告诉弟兄们中央军正节节胜利,叫弟兄们看准时机,只要有机会就对工作队员下手,杀一个少一个,反正中央军快来了。“韩大傻子”交代的这一情况,使我立即联想到工作队员周小光的神秘失踪。
这周小光家在二道沟子住,也是沈队长动员来参加工作队的。小伙子只有二十三岁,出身富裕人家,自小读书,聪明伶俐,办事非常果断,是个好苗子,和小陈一样把他分配到邢家屯单独工作。这样分配一是根据沈队长的意见叫他们锻炼锻炼;二是部队上下来的老八路都是南方人,语言不通,工作起来费力,因此单独在外屯工作的都是本地人。
周小光自打到邢家屯工作后,干得很不错,只可惜在头几天他就神秘地失踪了。工作队到他家去问,他家说没回来。在那个年头,部队战士和工作队员开小差的不足为奇。找了几天没找到,大家都以为他开小差了,我也按他开小差向上边做了汇报。听了“韩大傻子”的话,我有一种预感,这周小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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