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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沧桑-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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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大家都以为他开小差了,我也按他开小差向上边做了汇报。听了“韩大傻子”的话,我有一种预感,这周小光十有八九是被龙向海他们害了。
押下了“韩大傻子”,开始审讯另一个匪徒李井海。这李井海是个山东大汉,长得五大三粗,膀大腰圆,脸上有一道长疤。据他自己讲,这道疤是和日本人打仗时留下的,他一个人曾杀死过三个日本兵。这家伙是茅屎楼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你问啥他也不吱声,问急眼了就是一句话:“老子日本人都不怕,还怕你们什么八路军工作队?愿杀就杀,老子要是皱皱眉就不是男子汉!”
“你是穷人吧?”
“不穷能当胡子?”
“咱们是穷人的队伍。”
他用鼻子哼了一下说:“说得好听,自古以来哪有不造害老百姓的兵?”
再怎么问,他就是不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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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四十二 章 神秘道观
更新时间:2010…2…4 13:56:54 本章字数:3537
由于突然出现的紧急情况,我和班里的同志一合计,决定兵分三路:一路由我押着两个胡子连夜送往县里,同时向县里汇报这里的情况,以求得上级的指示;二路由刘庆林负责严密监视龙向海的动向,防止他逃跑;三路由老杜负责控制老道沟的道观,有外逃、反抗的胡子可开枪将其击毙。
晚上十点多钟,工作队开始分头行动,我带了五名工作队员坐着由农会借来的马车,冒着初春的寒风向舒兰县城赶去。
正阳距舒兰县城一百余里,一路上“韩大傻子”唠叨个不停,一门问我们能不能杀他。李井海则一声不吭,当后半夜行走到群岭屯时,他突然跳下车,向山上跑去,我带着三个队员在后面紧紧追赶。这李井海体格也真健壮,五花大绑地奔跑,我们四个人居然追他不上。眼看就要进入老林子,为了怕他逃脱,我只好下令开枪将他击毙。在一阵激烈的枪声中,李井海一头扎在了地上。待我们赶到跟前一看,他身中五枪已经气息全无。
在处理李井海的尸体上我犯了难,就地掩埋吧,地还没化又没工具;扔下不管吧,我觉得看在他当年打日本人的份上觉得于心不忍。用车拉着吧,车老板子老于头死活不干。他说:“我的车拉活胡子都觉得丧气,叫我拉死胡子,说死也不行。这帮小子活着造害我们,死了我还拉着他,我怎么那么不知好歹!”没办法,我们只好暂时扔下他的尸体,赶往舒兰县城。
到达舒兰县城时天已大亮,沈小丑队长正在县政府开会,听了我的汇报后,决定晚上立即抓捕龙向海匪帮。
匪帮共有二十二人,抓捕他们单凭我们工作队十七人的力量是不够的。沈小丑把情况向县委汇报后,县里和小城驻军联系,由他们派出一个排的兵力协助行动。这次沈小丑队长亲自来到正阳负责总指挥。
晚上十点多钟,部队和工作队开始行动,我和沈队长带领部队一个班负责抓捕龙向海,其他的人抓捕老道沟的道观匪帮。
龙家屯距正阳只有三里地,待我们赶到时,刘庆林说:“这龙向海家白天忙活了一天,看苗头是想准备逃跑,你们来得正好。”
为了胡子们活动方便,龙向海把屯里的狗全部弄死了。当我们进屯时,屯里漆黑一片,没有一点的声息。我们蔫巴悄地包围了龙家大院。
这龙家大院是东北山区典型的三合大院,五间正房,六间厢房,四周是用两人高的木头夹成的大杖子,大门紧闭,我带了四个人从杖子上跳了进去。
屋内的龙向海在东屋里好像听到了动静,我贴着墙顺着窗户上的玻璃往里一瞅,只见炕上坐着一个人,脸冲墙抽着烟卷。一见这情况我冲后边一摆手,八路军的一个同志马上贴着墙过来,我用手指一指屋内的人,他明白了我的意思,端起枪瞄准了他。我贴着墙跟两个战士摸到了屋门前。
刚敲了一下门,就听“砰”地一声枪响,屋里传出了一声惨叫,我飞起一脚踹开了屋门,冲进东屋只见地上一个人正从地上挣扎着往起爬,手朝炕上的枕头下摸去,我用枪顶住了他的脑袋喊了声“不许动!”他瞪着眼睛瞅着我。
外面的八路军战士冲进院内,在一片“不许动”的喊声中,孩子哭、女人叫乱成一片。战士们经过仔细搜查,除了龙向海的枕头下翻出一把手枪,在牲口棚的草堆里翻出五支三八步枪和几颗手榴弹外,一个匪徒也没发现。
外边那个瞄准龙向海的战士告诉我:“好悬哪,这家伙听到门响伸手就往枕头下摸,我借着月光给了他一枪,把他掀到了地下。”
龙向海这时来了劲,用手捂着肩膀上的伤口大吼大叫:“我犯了你们什么法,凭什么抓我?”
我指着放在外屋地上的步枪和手榴弹问他:“你这是什么?”
他冷笑一声:“在这大山沟里,你问问哪个大户人家没有枪?我这是防备胡子用的,这也犯你们的法吗?”
至于在那个时候私藏武器算不算犯法我还真不知道。龙向海说得也对,大山沟里的大户人家哪家都有几条枪。我用眼睛瞅了瞅沈队长,沈队长告诉战士们把他押回正阳,听候处理。
看着战士们把他押走后,我和沈队长带着两名八路军战士向老道沟的道观跑去。
一路上我一直纳闷,这道观据“韩大傻子”交待有十几个胡子住在里边,可是直到现在仍没有一声枪响,按理说这工作队的同志和八路军的战士早就应该行动了。
这老道沟的道观在大沟的山坡上,当我们赶到时天刚亮。道观的四面站满了八路军的战士和工作队员。老杜向我们汇报说道观中只有两个老道没有其他人,武器也没有。我当时挺纳闷,莫非这个“韩大傻子”糊弄我们?看当时的情景也不像。
当我们走进院中,只见一高一矮、一瘦一胖两个四十来岁的老道搭拉着脑袋,半闭着眼睛站在老松树下。看到我们进来,那个又高又胖的老道睁眼瞅了我们一下。他这一瞅,我发现他的眼神中有一股常人没有的凶光。我对沈队长说:“这老道挺恶呀!”沈队长点了点头。
四处查看了一下,确实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现象,我和沈队长一合计决定就地审讯这两个老道,沈队长把审讯的任务交给了我。
老道沟的道观是个小观,建于清朝前期。只有三间正房,两边四间耳房。正房是老道坐禅打坐的地方,屋里摆着太上老君的塑像。那时候的人不知道什么宗教信仰,但多少都有点迷信,因此把审讯的地方定在老道观的耳房,这间耳房是老道们的寝室。
审讯一开始就陷入僵局,瘦老道装聋卖傻不出声,胖老道能言善辩语气非常蛮横。
胖老道一进屋就问我:“看样子你是长官啦,请问我们犯了贵军什么法,在这清修之地大动干戈?你们这样做是要遭报应的!”
“犯不犯什么法咱先别说,我问你,你们和龙向海是什么关系?”
“我们和他是施主关系。我们是出家人,已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我道号‘清风’,他道号‘明月’。就看我们俩的道号,俗家的事情与我们无关,龙向海的事与我们根本无关系。”
我瞅了瞅沈队长,沈队长问他:“听说你们是头年冬天才来的,以前在什么地方?”
他半睁着眼睛,带搭不理地说;“出家人,四海之内皆为家。我俩是云游道人,没有准确地方,哪里百姓有难就到哪里。这里的百姓苦海无边,我们就暂住在这里以拯救万物生灵,难道我们这也犯了你们的法?”
这“清风”说得振振有词,说句实在话,当时我可真有点束手无策,感到审讯难以进行下去,因为咱们手里没有证据。我瞅瞅沈队长,沈队长也瞪着眼睛瞅着“清风”。
正在“清风”得意洋洋时,我的肚子剧烈疼了起来。可能是在舒兰吃饭的时候多吃了点肉,又喝了些凉水,从舒兰回来就开始拉肚子。在这审讯的关键时刻,这肚子又犯了病,我不禁暗暗叫苦。“清风”看我疼得捂着肚子直咧嘴的样子,不禁“嘿嘿”地冷笑了两声,他的这两声冷笑激起了我一肚子的怒火,我一拍炕沿说:“你冷笑什么!你以为我这是遭报应了,告诉你,我这是在闹肚子!”
“清风”说:“闹肚子不要紧,我这有大烟,吃上点就好。”
我不是好气地说:“闹不闹肚子与你无关,你先寻思好你自己的事,等一会我回来再问你!”说完后我急忙下炕往茅楼跑。
跑到道观的茅楼,痛快地串了一通稀,这肚子才舒服了起来。一不经意往下一瞅,这一瞅我看见了点东西,原来这茅楼里有不**女专用的灰袋。在那个年代,农村妇女来例假根本就没有什么纸,都是用布缝个小口袋,里边装上炉灰垫在下身。有钱人家的妇女使一个扔一个,没钱人家的妇女,用完后要把炉灰倒掉把布口袋洗干净留着下次用。看着这些东西,我就琢磨在这深山老林中的道观,很少有香客出现,妇女就更少见了,有些灰袋还是新鲜的。我忽然想起在我们刚进正阳和农会主席石老二谈的一段话。
那是我们到正阳后,晚间没事到石老二家闲唠,当我问他这正阳的西南沟为什么叫老道沟的时候,他说:“听沟名,这沟里就是有老道。早先这道观里的三个老道可真好,每次出外化缘回来,都给屯里的穷人分些钱财。可他们在去年冬天出外云游再也没有回来,现在这两个老道不知什么时候跑来的。从他们来了以后,好事没见着,奇怪的事到出了不少。屯里的鸡鸭猪隔三差五地丢,四外屯上香的妇女在这几个月里就丢了四个。大伙都猜测可能是这两个老道干的,可又没有啥根据,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四户人家干着急也没有招。后来龙爷放出风,说这俩老道是他花重金请来的,为的是保这一方水土的安宁,如果谁再说老道的坏话他就不客气。龙爷是谁呀,他是这里的皇上啊,他的话就是圣旨。打那以后,人们心里怀疑可谁也不敢说,不过这道观再也没人去上香。”想到这里,我猛然想到这道观是不是有暗道密室之类的藏身地点,如果有大部队上来后什么也没搜着就不足为怪了。
想到这里我急忙提好裤子,走到屋门口冲沈队长递了个眼色。沈队长出屋后,我把见到的东西,听到的话以及自己的想法和他学了一遍,他一拍脑袋说:“对,毛病就出在这!”于是停止了审讯,由工作队员和战士对道观的里里外外进行仔细的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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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四十三 章 真相大白
更新时间:2010…2…4 13:57:03 本章字数:4047
搜查工作足足进行了一上午,山前山后都翻了个遍,仍然没有任何线索。到中午为止,工作队员和战士们将近一天一宿米没打牙了。于是我和沈队长研究,在道观里由老道出米做饭,那个“清风”倒挺大方说:“要吃饭呐,行,别的没有,小观上米油菜有的是。”
这清风老道的话倒真不是吹牛,道观里的仓库粮食满满的,豆油有十几大缸,地窖里的萝卜、白菜、土豆、粉条、蘑菇干应有尽有。工作队员自己动手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饭。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和沈队长端着饭碗在正堂上一边吃饭一边合计下一步的工作。说着说着沈队长停住了话语,两眼直勾勾地瞅着屋南角的地下。我问他:“你瞅啥呢?”他用手指指墙旮旯上的四块大青方砖说:“喜山,我怎么瞅着这几块砖不顺眼呢?”
我走过去仔细一瞅,可不是咋地,这砖没啥毛病,可这砖缝有点说道。别的砖缝都是满满的灰土,可这四块砖的缝却没有。我用脚跺了跺里边发出空咚咚的响声,四处端详端详,心想这如果是一个暗门,必然有锁,可那个时候的锁能有啥,无非也就是插板一类的东西。于是我憋足了劲,用脚步踩着砖使劲往墙的方向一蹬,没蹬动,又调换一下方向使劲一蹬,只听“吱”地一声,地砖咧开了一道缝,又一使劲,一个黑洞洞的地道口露了出来。战士们听说后纷纷跑了过来,两个正在灶房帮战士做饭的老道听说后,“明月”瘫坐在地上,“清风”转身就往门外跑,被战士一枪打在大腿上,随即被五花大绑地绑了起来。
为了防备地洞里的胡子打黑枪,我们没有急于下洞。躲在枪打不到的死角里,我冲洞中喊道:“洞里的胡子弟兄们听着,我们是八路军的工作队,是穷人的队伍。我们知道你们也是穷人出身,只要你们放下武器我们不会为难你,愿意回家的就回家,不愿意回家的可以参加我们的军队当兵吃粮。”连喊三遍洞内没有回声,这时隐隐约约地听到有女人的哭泣声。工作队的小刘用木棍绑些破衣烂布,到豆油缸沾了一下,点着后递给了我,我冲洞中一照只见这是一个斜坡洞,越往里越大。我扭身就往里进,沈队长拽我一下,我一聋达钻进了洞里。借着火把的亮光,我发现这洞分两间,是个天然的溶洞,里外间用木头夹成了一道间壁墙。外间铺满了干草,上面有十几套行李,看样子是有人住过的。里间的门在外边划着,打开门只见三个衣衫烂缕的妇女,满脸污垢蹲缩在旮旯里,瞪着惊恐的眼睛瞅着我。这时候外边的同志也进来了五六个。我对这三个妇女说你们不用怕,我们不是胡子,是八路军的工作队,专门来救你们的。这三个妇女听后嚎啕大哭起来。
把她们救出洞以后,我问她们是怎么到这里来的,有两个妇女光哭不说话。一个高个的山东口音妇女说:“俺们都是上营车家漫子的人。有一天,屯里来了个算卦的,说俺这屯的男人要遭横事,俺问他能破不?他说:‘能破,只要上老道沟的庙上上几柱香就可以了。’俺们寻思人家算卦先生不要钱,上几柱香又花不了几个钱,能叫俺们老爷们平平安安的比啥都强,于是我们三个就搭伴来上香。可俺们没想到这庙是个胡子窝,俺们来后就叫他们给扣在这,他们天天造害俺们。俺们要不是惦念家里的孩子,早就不活啦!”
“这洞里还有其他妇女吗?”
“俺们进来时,就有一个人,是牛头山的。头两天她病死后被他们拖出洞埋了。”
“这洞里的胡子们呢?”
“昨天早上他们都跑了,说露风了,八路的队伍要打他们。”
送走了这三个妇女,我们开始重新审讯这俩老道。那个“清风”老道态度相当恶劣,说:“老子是死过几回的人了,落在你们手里,老子就没打算活,要杀要毙随便,问什么老子一概不知道!”
那个叫“明月”的瘦老道和他的态度不同,一进屋就跪在地上冲沈队长我俩一门磕头,求我们饶他一命。我告诉他:“只要你态度好把事情说清楚,我们可以饶你一命。”
“你这话当真?”
“当真。”于是他交待了他们的来龙去脉。
原来这两个家伙并不是什么真正的老道,而是伪满时海龙县警察署的警察。那个“清风”是副署长,这个“明月”是警员。在海龙县他们罪恶深重,帮助日本人残害了很多老百姓。东北光复时,海龙县城的老百姓自发地起来砸了警察署,他俩仓皇地出逃了。
当时的胡子、抗日联军和苏联红军对他们这样的人都深恶痛疾,他们没地方落脚,只好往大东山里跑。当从山路来到老道沟的庙上时,看到庙中只有三个上了岁数的老道,就对老道说他们要出家,求老道收留他们。三个老道看他们穿着警察的服装,说他们杀心太重不能出家,拒绝了他们的要求。他俩看到庙上的丰盛资产,心生歹意。当天晚上就枪杀了三个老道,把他们的尸体埋在了后山坡上,然后穿上道袍自称为“清风”“明月”,当起了老道。
刚当老道的时候,他俩合计前半辈子罪孽深重,后半辈子不要再作恶,就在这庙中了却一生罢。
俗话说“是狗改不了吃屎”。他俩在庙上没过几天,就对庙中的清淡生活感到了厌倦。先是到屯中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后来借牛头山一个上香还愿的妇女单独来庙之机把她扣留了下来,供他们发泄淫欲。偶然一次机会他们发现了庙中的秘洞,从此更是肆无忌禅,什么坏事都干。
这些事被龙向海知道后,带人找上山来,直接挑明了他们的所作所为,并要把他们交给村民处理。这两个家伙跪在地上请龙向海放他们一马,龙向海说放一马可以,但以后得必须听他的话。这俩家伙当即表示同意。
前一阵子龙向海组建地下先遣军时找到他俩,告诉他们八路军共产党是他们的死对头,见到像他们这样的人是一个字“杀”;国民党、中央军就不同,像他们这样的人都要,干好了还能升官发财。是真是假他们也不知道。当龙向海提出要把道观做为地下先遣军的老窝时,他们惧怕龙向海的淫威,没敢说不同意,于是十三个土匪都住进了道观。
这些土匪都是抱着活一天算一天的想法,住进道观后天天要好吃的要女人,他俩没有办法只好再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又化妆成算卦先生从车家漫子骗来三个妇女。
昨天下午,龙向海派人捎来话说有两个弟兄落在了工作队的手里,那个“韩大傻子”靠不住,可能露风。工作队被不住要搜道观,叫弟兄们马上散开,待风声不紧时再回来。
我问他:“这些人往哪跑了?”
“这可不知道,听他们议论说,要往南边跑,投靠中央军去。”
把这两个老道押下山后,村民们知道了真相,上百人涌到庙上填平了岩洞,扒倒了大庙。从此,老道沟只剩下了个沟名,没有了庙和老道。
这次抓捕实实在在讲是一次失败的行动。二十二名土匪,只抓到了龙向海、两个老道和四外屯五个地痞。回到正阳后我就琢磨这个事,抓捕“韩大傻子”他俩是在晚间,屯里也没有人看见。被救的李老头爷俩我也曾一再嘱咐他们不要声张。如是工作队里边有人给龙向海透风,那么这个人除了小陈没有别人。当我把想法和沈队长说了以后,沈队长说:“小陈是我动员来参加工作的,这小伙子的底我知道。虽说犯了点毛病,但也不至于出卖工作队。不过这年头的人谁也不保不准,这样吧,我先把这几个人先押回县里,你再了解了解具体情况。”
为了防备土匪们来解救龙向海,给屯里的百姓带来灾难,沈队长他们连夜把龙向海他们押回舒兰县城。工作队和八路军的战士在正阳村外埋伏了整整一晚上等候土匪们的到来,到次日凌晨仍没有动静,八路军的队伍才撤回了小城驻地。
部队走了以后,我和小陈谈了一次话,小伙子态度非常明朗,他流着泪说:“我和小华搞对象不假,但我绝不会出卖工作队的。我的这条命是沈队长给的,我的二老都是叫屯中的恶霸逼死的,如果不是沈队长叫我参加工作队,我恐怕现在早不知死活了!革不革命这事咱不明白,我要是那么干我还是人吗?再说这小华和龙向海是啥关系我也不知道,直到前天晚上我才知道小华是龙向海的外甥女,把我后悔得要死,哪有那个闲心去给他们透信?”看着小伙子痛哭流涕的样子,我相信了他,但是工作队的工作他不能干了。于是我写了一封信叫他去找沈队长。沈队长见到信以后,考虑到他没家没业就把他送到了部队上。后来听说,这小伙子作战非常勇敢,最后牺牲在蛟河拉法砬子战役中。
送走了小陈,我赶到龙家村找到了老李头爷俩,跟他们一唠这风果然是他们给透出去的。
原来这爷俩回到屯子后,就跟邻居张罗着找“马粪包”(一种农村治红伤的土药,有消炎止血的功能),并把事跟邻居们说了。这龙家屯本来就不大,大山沟里的人们又有谁家有热闹就往谁家凑和的习惯,乡亲们听说后纷纷从被窝里爬起来,到他家听他们爷俩讲事情的经过。人们虽然对工作队赞不绝口,但这事却传了出去让龙向海知道了。
要说龙向海这人也不简单,当他听家里人学了老李头爷俩的事后,一边大骂“韩大傻子”俩是混蛋,一边意识到他的事八成要露风。于是一边马上收拾金银细软,准备风声一紧马上往南边逃跑;一边告诉山上的人马上解散到外边避风。他觉得在这一带没人敢说他什么,工作队一时也拿他没招,没想到我们行动得这么快,这也是他太霸气也太大意的结果。
老李头听完我学的这次失败的抓捕行动后,后悔得直拍脑袋,怨他女儿不该张张罗罗地给他找药,我劝他:“大爷,你不用上火,这伙人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初五。只要他们敢回来,咱们照样抓住他们。”
“王班长啊,这件事我对不住你们啦!你有啥要了解的只管问,这龙爷我豁出来得罪他了!”
“大爷,龙向海欺压百姓的事据我们了解那是数不胜数。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是这里的老户,这龙向海有人命没有?”
老李头听我这么问一愣,点着旱烟袋吸了几口后问我:“你告诉我个实底,这龙向海要是有人命,你们拿他怎么办?”
“那没说的,一个字‘杀’!”
“当真?”
“咱们工作队说话从来都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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