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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愿陪我长大-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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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德手里正拿着一摞小卡片,他没有抬头,目光盯着整洁的桌面,有些吞吐的说道:“十一,我……呃,我假期要回家……”
  不等他说完,十一极快的答了一声“好”,然后“蹬蹬蹬”跑出去,瑞德听到她一个一个认真告诉自己的邀请者:“对不起,我不能跟你打游戏/去度假海滩/去找小杰克了,我要跟瑞德回家!”
  瑞德博士:“……”
  。
  拉斯维加斯是内达华洲最大的城市,它同时还被赋予了“赌城”、“世界娱乐之都”、“罪恶之城”……等等不同的称谓。这里是一片建立在沙漠之中的活色生香的欲/望之都。但对十一来说,她来这里,只是因为瑞德家在这里。
  十一察觉到了瑞德不同寻常的沉默,这不应该是回家该有的情绪。但她什么都没问。飞机客舱内,她安静的坐在他身边的位置上,喝着空姐送来的热牛奶,只是两只大眼睛不停的转来转去,从杯子上方偷看他。
  终于,瑞德的视线从手中的书册上移开,一转头,却看到她嘴唇上沾了一圈白色牛奶,滑稽又可爱。他轻轻笑起来,顺手拿起一张纸巾,低下头,认真帮她擦干净。十一眨着眼睛一动不动看着他,心慢慢跳得快起来。
  她开口叫他的名字:“瑞德。”
  “嗯?”
  “你真好。”
  瑞德笑着,没说话。只有小孩子才会直白的用“好”和“坏”来评价一个人。也因为是小孩子,所以总是这么容易满足吧。
  他听到她说:“我也会对你好。”
  她说:“永远都对你好。”
  “永远”这个词让他愣了一下,他迅速在脑海中翻找,确定这确实是第一次有人跟他说“永远”。但没有什么东西能保证“永远”,就连我们以为永远都不会离开的人,也会在某一天割裂的异常干脆。
  瑞德收回手,说:“还有两个小时才到,你可以睡一会儿。”
  “嗯!”十一应了一声,双手立刻搂住他一边胳膊,小脑袋倒在他肩膀上,找好一个最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瑞德愣了一下,但是没说话,也没有躲开。
  过了半晌,他以为她已经睡着了,耳边却又听到一声:“瑞德。”
  他微微侧头,下巴轻轻压在她头顶上:“嗯?什么?”
  但过了许久都没有听到回答,瑞德弯了弯唇角,以为是小女孩的呓语。
  十一轻轻动了一下,把他的胳膊更紧的往身前抱了抱。她闭着眼睛,在心里轻声问:“我们可以永远这样在一起吗?”……

☆、21。第 21 章

  到了拉斯维加斯,瑞德却带十一先去了一家旅店。将行李放在铺着白色床单的大床上,十一奇怪的看着他。
  “我们不去你家吗?”
  瑞德说:“我们先住在这里。”
  中午吃过午饭,瑞德带十一去了位于郊外的本宁顿疗养院。
  拉斯维加斯位于内华达州的沙漠边缘,这里全年高温,所以瑞德一贯的衬衫和针织开衫,换成了一件深色的短袖T。十一是同款的白色。
  他们一大一小,已经在疗养院一间活动室门口站了很长时间。瑞德视线尽头是一个坐在沙发上的中年女人。他们站了多久,那个女人就在沙发上坐了多久。她手上握着一支笔,膝盖上是一个摊开的本子,似乎正在写着什么,或者打算要写些什么。她很安静,甚至表情看起来有几分凝滞,维持着握笔的姿势一直没动,摊开的本子也自始至终洁白如新。
  “她是你妈妈吗?”十一问道。
  瑞德说:“是的。”
  “她生病了吗?”
  瑞德仍是说:“是的。”偏执型精神分裂症。但他相信,十一并不知道精神分裂症意味着什么,就像她同样不会知道,精神分裂症会遗传一样。
  十一又问出了第三个问题:“我们不过去吗?”
  这个问题让瑞德局促不安起来,他尝试着向门口调转身体,似乎想就此离开,但又有几分犹豫。十一看着他。
  他抿紧了嘴唇,又张开。双手收进裤子口袋里,又马上拿出来。他很紧张。
  最终他说:“也许我们今天应该让她好好休息。我……呃……”他的舌尖快速的扫过下唇,“我们明天再来……”
  说完他极快的转身向外走去。
  十一回头去看那个中年女人。她静坐的沙发就在窗前,现在她抬起了头,有些出神的望着窗外。十一有些好奇她在看什么。于是,她走了过去。
  原来窗外是一株巨大的香樟树,午后钝钝的阳光穿过茂密的椭圆形叶片,在窗台上洒下细碎的光斑。吸引她凝神望着的就是这些斑驳的光点。
  她是瑞德的母亲,有着跟瑞德相似的棕色头发,只是颜色要淡很多。还有高高的鼻梁,深邃的眼窝。十一在她身上找到很多与瑞德想象的地方。
  等十一蹦蹦跳跳跑出来的时候,瑞德已经在台阶下的阳光中站了很久。
  她走过去拉住他的手,仰起头说:“我们走吧!”
  瑞德低头看她,因为迎着刺目的日光,她不得不眯起了双眼,但她的脸上还是带着笑,精致好看的脸颊如拉斯维加斯的晴空一般,没有一丝阴霾。
  他点了点头,说:“走吧。”没有问她耽搁这么久做了什么。
  。
  十一晚上突然接到斯塔克的电话,他的声音清晰的从手机听筒传过来:“小十一,定位显示你现在居然在拉斯维加斯,这真是太巧了,我还以为贾维斯中病毒了。让我看看,你在——”停了几秒,斯塔克接下来的话让十一很想直接把他隔空毒哑。
  他说:“噢,抱歉,亲爱的,这个不知名小旅馆的名字不在贾维斯的识别范围内。我正在米高梅,顶层套房,你可以过来找我。不,还是我让人去接你好了,我带你认识一下真正的……”
  十一看了一眼从卫生间走出来的瑞德,直接把电话挂断了,脸上带着甜美的笑,亮晶晶的眼睛望着他。
  瑞德低声咳了一声,说:“你该去睡了。”
  十一的房间在隔壁,不过她当然一点也不想去。尤其瑞德现在看起来心事重重很难过的样子。她知道一定跟那个中年女人有关。他们坐了六个小时的飞机来看她,可是瑞德却连走到她面前都不敢。这和十一想象中的回家一点都不一样。
  她突然对瑞德说:“我九儿姐姐第一次离开仙人谷的时候,也是偷跑出来的。她一直在外面玩儿了三年多才回去,八师兄说九儿姐姐当时在谷口转了小半个时辰都不敢进去。”
  瑞德静静听着,最后她问:“你也是因为太长时间没有回家,担心你妈妈生气,所以才不敢去见她吗?”
  十一猜的不完全正确,但这确实是其中一部分原因。
  瑞德走过去,和她并排坐在床边。他问:“那你姐姐有没有受罚?”
  十一立刻被带跑了,她重重的点头,说:“当然有!师父罚她在仙人指峰顶面壁三个月。”
  看到瑞德脸上的疑问,十一解释道:“仙人指是我们山谷中最高的山,那里终年积雪不化,特别特别冷!”说完她缩着脖子心有余悸的打了个冷颤,仿佛仙人指的冷风已经吹到了身上。
  瑞德皱了皱眉:“这罚是不是太重了?”
  十一瞪大了眼睛说:“这哪里算重!我小时候学不好武功的时候,太师父经常把我一个人扔到仙人指峰顶,学不会就不准下山,还不让人给我送吃的,只能以山上的花草为食。可是仙人谷的花草树木大多都有毒,何况山上这些还是太师父亲自养的。有一回,我不小心吃了一株自己解不了的毒草,差点就死掉!多亏八师兄恰好偷偷去看我,帮我解了毒。”
  说到这里她咯咯的笑起来,仿佛想起了什么有趣的经历。
  瑞德早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经常这样被……”他咽下了“虐待”这个词,转而说,“你经常这样有生命危险吗?”
  十一想了想说:“也没有。那次只是意外。因为我总不爱学制毒解毒,太师父是为了让我吃点苦头。师父说太师父当时就在附近,八师兄不出现我也不会真的死掉。不过那次以后,师父就不让太师父动不动罚我去仙人指峰顶了,实在要罚的时候,师父也会亲自去给我送饭!”
  想起美人师父,十一笑得更甜了,小细腿也开始不老实的晃起来。
  但是瑞德紧绷的表情却没有放松下来,他想的是,怪不得十一口中的那个九儿姐姐会偷跑,想来十一也是偷跑出来的。只是十一刚才说跑走的那个叫九儿的女孩,后来又回去了。这是为什么?
  听了瑞德的问题,十一奇怪的看着他:“仙人谷是我们家啊!九儿姐姐当然是要回去的!”
  家?
  “你们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吗?”瑞德从十一口中听得最多的就是她的师父和太师父,从未听她提起过自己的父母。
  这个问题让十一笑了起来,她咯咯笑着告诉瑞德:“师父和太师父就是我和九儿姐姐的父母。”只是九儿小时候一直跟着其他的师兄们喊‘师父’、‘太师父’,到了十一这里也就跟着喊下来了。
  瑞德心里的情绪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他面色复杂的看着这个有着一脸灿烂笑容的小女孩。跟她的经历和家庭相比,他一直在纠结的那点烦恼似乎立刻变得不值一提了。
  十一并不知道瑞德对她一直带着欢快语调讲述的家人,产生了这么大的误解。不过这至少也从另一个方面达到了十一要安慰开解他的目的,也算是,“曲线救国”吧。
  。
  第二天,天气依旧晴好,温暖的阳光从拉斯维加斯上空照射下来,带着沙漠的干燥气息。
  越靠近疗养院附近,四周变得越安静。十一开心的看着他们步调一致的脚步,摇了摇和瑞德交握的手,突然说:“你要听我读诗吗?”说完她低下头,不让他看到她眼睛里藏着的那么点狡黠。
  瑞德说:“你还会背诗?”
  被看不起了,十一鼓着脸望着他。
  “抱歉,”瑞德笑着说,“我的意思是,从来没听你说过……OK,当然,我很愿意听。”
  十一满意了,清了清喉咙,轻声念道:
  “夏天,
  如果这条街没有鞋匠,
  我就打赤脚
  站到太阳下看太阳……
  你来人间一趟,
  你要看看太阳。
  和你的心上人,
  一起走在街上。”
  她念的中文,声音清脆,带着小女孩特有的甜美。诗并不复杂,瑞德听懂了,他并没有觉察出里面的内容有什么不妥,所以十一脸红红的抬着头看他的时候,单纯的瑞德博士只是以为小女孩被太阳晒红了脸。
  他笑着说:“很美的诗。”
  “嗯,”十一也不生气,继续兴致勃勃的说,“是师父以前念给我听的。师父说她已经忘记了很多,剩下的这些要让我帮她记着,等她全都忘记的时候,我读给她听。”十一没有说,师父说这些话的时候,看起来很忧伤。
  瑞德露出一抹浅笑:“我母亲以前也经常读很多诗给我听。”
  十一马上问:“那我可以听吗?我回去以后还可以读给师父听!”
  “呃……”瑞德没有代为答应,而是说,“这个你等下可以自己问我妈妈。”
  “嗯。”十一点头。
  两人走到昨天那个活动室门口,正要进去的时候,坐在走廊一侧的办公桌旁值班的护士叫住了瑞德。
  “有人昨晚送来这个给你。”年轻的护士小姐从桌子上拿起一个黄色信封邮件。
  瑞德疑惑的接过来。他并不经常来这里,想不出谁会将信件寄来他母亲的疗养院。
  信封里面是一把老旧的钥匙,和写在一张白色便签上的短讯:除非你救她,否则她会死,瑞德博士,打电话给Gideon,他知道一切。
  不用说,这是BAU小组面临的新案件。不止瑞德,正在享受假期的其他小组成员,也都收到了各自不同的“赠礼”。
  按照便签上的说明,瑞德立刻打给Gideon。
  嫌犯看起来对BAU小组的每个成员都极为了解,所以他能将信件寄到瑞德母亲的疗养院。知道摩根和Elle正在牙买加度假,并在那里安排了一场谋杀案,Elle被当做嫌犯逮捕。甚至正在林中秘密小屋与女友共进晚餐的Gideon收到一个从牙买加寄来的包裹,里面是一张棒球卡,和一颗新鲜的人头——这颗头颅正是属于摩根和Elle在牙买加遇到的那起凶杀案中的受害者。
  这一次,显然是凶手专为BAU精心准备的案件。
  挂断电话,瑞德踌躇地对十一说:“抱歉,我想我们需要立刻赶回去。”
  十一皱了皱鼻子:“可是我昨天和戴安娜约好了……”说到一半她猛地伸手掩住嘴,只露出一双大大的眼睛心虚地转来转去。戴安娜是瑞德妈妈的名字。
  瑞德猜到她昨天那么久才出来可能干了什么,他说:“我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你解决完案子,还来这里吗?”
  “我不知道。也许。”
  十一想了想说:“那我在这等你好了,我不能失约。你不用担心,斯塔克也在拉斯维加斯,如果你回不来,我可以让斯塔克送我回去。”
  托尼。斯塔克?瑞德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他把手里拿着的一本书递到十一面前:“可以帮我把这个给我母亲吗?是她最喜欢的作家,玛格丽。坎普。”
  十一当然不会拒绝,她笑眯眯的接过来,说了一声,“好。”
  可是马上她就笑不出来了,因为瑞德要走了。她站在疗养院大门口,有些想反悔。
  瑞德不过走出去几步,就听到身后“蹬蹬蹬”追过来的脚步声,接着手就被拖住了。
  他惊讶的停下脚步,对她的反应有些意外。
  十一拉着他手,舍不得毫不掩饰的都写在脸上。见她这样,瑞德有些无措,还有些很陌生的感觉——这确实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表现出这样明显的依赖。
  十一并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只是很认真的嘱咐道:“你要快点解决掉案子啊!”尽管知道他们对每一次遇到的案件都是倾尽全力。
  瑞德说:“好。”
  “我会好好陪着戴安娜。”
  “好。”
  “记得快点来接我!”
  “……好。”
  ……

☆、22。第 22 章

  瑞德打来电话的时候,十一正和戴安娜一起坐在疗养院草坪的一张长凳上,戴安娜在读一封瑞德写给她的信。瑞德每天都会写信给她,内容大多都是关于他的同事,还有一些他们碰到的案件。对于瑞德来说,组员们也是他的家人,而在BAU的工作,几乎是他的全部生活。
  十一喜欢听戴安娜读这些信,更喜欢戴安娜讲关于瑞德的事情,因为可以让她更了解他这个人。多了解一点,她便觉得自己更多喜欢他一点。虽然同一封信,戴安娜有时候会重复读很多遍,同一件瑞德的趣事她刚刚讲完,会又开始从头讲起。但每一次十一都会像第一次听到一样的认真。
  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样:重复与他相关的一切,永远都不会觉得厌烦。
  她也开始慢慢知道,瑞德妈妈生的是什么病。
  心里突然就有什么地方疼了一下,很想马上飞到他身边抱抱他。
  她一边听戴安娜读那些信,一边思考让瑞德也能更了解她的方法。他多了解她,会不会也更多喜欢她一点?就像她现在一样。但她尽量不让自己多想,他恐怕还并不喜欢她这件不那么让人愉快的事。
  手机响了,十一看着上面的号码,惊喜的对戴安娜喊道:“是瑞德!”
  “瑞德,你这么快就抓到凶手了吗?!”十一问。
  瑞德当然不可能这么快就抓到凶手,他尽量维持镇定,但十一还是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焦急和慌乱。他说:“十一,我妈妈和你在一起吗?”
  十一说:“在啊!她就坐在我旁边,你要跟她说话吗?”
  “很好!你听着十一,我们现在正在寻找的这个嫌犯很可能知道我妈妈在哪里,我担心他也许会去找她,你能帮我保护好她吗?”
  “嗯,我会保护她!”
  “好,我已经通知了当地的联邦探员,他们会护送你们来华盛顿,OK?”
  十一乖乖答应下来。
  瑞德说完了要说的话,电话要挂断了,却又被十一的声音拦住。
  “瑞德。”
  “嗯。”
  “你别担心,我会保护好戴安娜。你忘了我连外星人都打过吗?”
  瑞德低下头,桌面上都是关于这次案件的杂乱资料,但心里一下子就静了下来。他轻声说:“嗯,我知道。”
  。
  十一和戴安娜并没有遭遇瑞德口中的那个嫌犯,她们在两名FBI探员的陪同下,安全的登上飞往华盛顿的飞机。唯一的小危机是,戴安娜非常讨厌,甚至害怕坐飞机。一开始十一坐在她身边,安慰的握着她的手,后来变成了戴安娜用力握着十一的小嫩爪。
  全程六个小时,每一次哪怕极轻微的颠簸,戴安娜都会紧张的用力攥紧十一伸给她的那只左手,大力到以至于后来十一不得不用上了点内力。即便这样,飞机终于降落至华盛顿机场时,她的左手背上还是留下了几个清晰的指甲印。
  可是她就好像完全没有感觉到一点疼一样,站起来,拉着戴安娜欢快的说:“瑞德见到我们一定非常高兴!”
  瑞德见到她是不是高兴不知道,但十一见到瑞德绝对是高兴的。
  她们出现在BAU的办公室时,瑞德正站在休息区的桌子边倒咖啡。戴安娜开口说:“这就是你为什么这么瘦的原因——你喝太多咖啡了。”
  十一忍不住感叹,全天下的妈妈原来都一样!
  瑞德转过头来,十一已经几步蹦到他面前,笑嘻嘻盯着他说:“呀!你长胡子了!”
  他下巴上有新冒出来的胡茬,这是没办法的事,因为他已经有两天没有离开过BAU的办公室了,更不要说有时间去刮胡子。
  十一伸过去手想摸一摸,瑞德向后仰了一下头,及时抓住她作乱的手,对送她们来的两位探员道了谢。
  戴安娜走到他面前,有些生气的说:“你知道我害怕坐飞机!”
  瑞德又下意识的将双手收进裤子口袋内。十一相信,他一定非常紧张,因为他甚至忘了他还抓着她的手,连带着把她的手也一起放进了自己口袋内。不过,十一可不会去提醒他。
  他说:“我知道,妈妈,对不起。”
  态度良好的道歉并没有立刻平息戴安娜的怒火。“那你为什么派那些法西斯来逮捕我!”
  瑞德笑了,他脸上是那种孩子面对父母时,有些无奈,又有些耍赖的笑容。他试着解释,这样做是为了保护她。
  戴安娜看起来还想再说些什么。
  十一一直偷笑着站在一旁。她笑是因为瑞德一直握着她的手,暖得她的唇角止不住的往上翘。也因为挨妈妈训的瑞德很少见,也很可爱。最重要的是,她能感觉到,瑞德身上已经没有他们去拉斯维加斯时的那些沉重,也没有给她打电话时的那些担忧了。他在挨妈妈训,可是他很高兴。
  他高兴,十一便觉得高兴。
  但训人的和被训的很快就发现她了。目光聚焦到身上,十一立刻收敛笑意,表情严肃的点头附和:“嗯!坐飞机真的太可怕了!飞机餐好难吃!”但她马上又笑着说:“但这里有很多好吃的餐厅,瑞德忙完我们一起去好吗?”
  她伸出小手指,在瑞德的掌心勾了勾。瑞德直接吓了一跳,这才发现自己握着她的手,而且还收进了自己的口袋内。
  他慌忙松开手,低咳一声,强自镇定了一下,对十一说:“对不起,我没注意到……”
  十一眨着清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你在说什么,为什么道歉?我怎么听不懂?(*^__^*)
  瑞德低头扫了一眼鞋尖,紧接着又抬起头,他习惯性又想把手插/进裤兜内,想起什么,已经触到口袋的指尖猛然停下来,双手不自然的垂在身侧,紧握成拳,又松开,很有些手足无措。
  十一看得简直想扑过去抱住他,怎么能这么可爱!
  过了半晌,瑞德终于稍稍找回点状态,对戴安娜说:“我需要你看样东西。”说完快速向着BAU小组讨论案情的会议室走去。
  嗯,十一笑眯眯地在心里点头,我一点也不觉得你这是落跑。
  但她却马上不厚道地凑到戴安娜身边,假装冲她咬耳朵却用瑞德听得清清楚楚的声音问道:“他害羞了吗?”
  戴安娜看着儿子走在前面的瘦高身影,也微笑回应:“肯定是的。我看到他脸红了。他从小就是这样。”
  走在前面只能假装没有听到的瑞德博士:“……”
  。
  BAU小组正在搜捕的这名嫌犯,是多年前一场火灾的幸存者,兰德尔。加纳。
  说是幸存也许并不恰当,因为除了兰德尔和他唯一的女儿瑞贝卡,其余的家人——他的妻子和两个儿子,全部葬身火海。他也全身严重烧伤,在烧身特护室接受治疗期间,他放弃了唯一的女儿瑞贝卡的监护权。从医院离开后,他去了拉斯维加斯一家疗养院继续疗养。这家疗养院恰好就是本宁顿疗养院。
  保住性命不意味着完全康复,遍布全身的恐怖疤痕让他永远无法再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家人惨死和身体的伤痛,让兰德尔心理也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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