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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生之镜-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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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剩十一个人。
  不过只要我杀了羽衣朝子,今天的任务也就成功了。
  我最近是越来越懒了,总想着最简单完成任务的方法,能不动手就不动手。
  在这样无声的对峙下,显然是对面的人首先扛不住了。
  最开始说我真是耻辱的那个家伙忽然拿着苦无冲过来,有他带头,剩下的人——除了羽衣朝子——其他所有的人都在同一时间冲了过来,十个人边冲边头也不回地高喊:“族长!你先走!”
  搞得这么悲壮干什么,我十分无语,搞得跟董存瑞炸碉堡一样,一去不复还。
  哎,等等,董存瑞又是谁?好像是上辈子的某个人?
  我微微走神了一瞬,也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刚刚还在十几米之外的人全都来到了我的面前,跟他们一起到来的还有他们手中的武器和忍术。
  一时间五颜六色的光芒同时交叠在一起,发出刺眼夺目的光芒。
  轰的一声,这块地面整个向下坍塌并碎掉,扬起漫天的灰尘。
  眯起眼从这片浓烟中跃起,断婆娑出鞘,拔刀的同时带走又一个人的性命。
  还剩十个人。
  左边传来水流的哗哗声,右边则传来风遁的呼啸,我直接蹲下,这时候脚下也有个人从灰尘中窜出握着苦无直直冲向我的怀里,他手上的武器闪烁着恶毒的光芒,好像知道我在空中难以转圜无法避开,攻击的人情不自禁露出笑容。
  我也冲他一笑,第二次开启了写轮眼。
  一秒钟后,我落地,这时候灰尘也落了下来,沾满我刚买的和服。
  还剩七个人。
  有三个还在坑里陷在我的幻术中一动不动,好机会!
  我迅速单手结印,鼓起嘴查克拉聚集到嘴边,然后化为火焰一遇到空气就剧烈燃烧起来。
  巨大的火球填满了整个土坑,将这直径十米的坑洞化为炼狱火海,同时将空气里的尘埃也席卷到火球内部一起燃烧起来。
  炙热的金黄色光芒照亮了周围一片,好像把天空都点燃了。
  听到火焰中心传来的惨叫,和渐渐弥漫开的人体烧熟的焦肉味,剩下的四个人脸色都变得铁青。
  尤其是羽衣朝子,她一直没动手,但也没离开,只是在这个火遁之后终于抽出了苦无,一动不动看着我,表情复杂极了:“五年未见,没想到你变化这么大。”
  我倒是觉得自己没变,杀人不是忍者从小的必修课吗?
  我这样问出来了,同时也没忘记抓住机会动手,成功用空间忍术又干掉了两个人之后,才听到羽衣朝子姗姗来迟的回答:“不,五年前跟我一起并肩战斗的宇智波镜,不是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人。”
  “那是因为五年前你是我的同伴,不是我的敌人。以后有机会你可以在下面问问朝雾仁,看我是不是自始至终都没变。”
  我眼也不眨地盯着她,让她看清了我的眼睛:“宇智波就是这样悲哀的一族,越是心狠才能越强大。”
  其实我说谎了,应该越是痛苦才能越强大。
  不过只有痛苦了,才会心痛,只有心痛才会想着把自己的内心封闭起来武装起来,然后这个时候,就是轮到我们被别人说冷酷无情的时候。
  “万花筒写轮眼。”她望着我喃喃道,翠绿色的眼睛却清明无比,完全不像是中了幻术的样子。
  很奇怪,自从开了万花筒之后,除了二哥我的幻术向来是无往不利的,就算同为宇智波,也没有什么族人能抵抗,只有零星几个瞳力强大的三勾玉同族才能稍微挣扎一下。她怎么毫无反应。
  像是猜到我在想什么,羽衣朝子微微一笑,这是见面后她第一次朝我笑起来:“毕竟我们羽衣一族也是六道仙人遗失的血脉啊。”
  随着她的话语,她身边仅剩的两个伙伴怒吼一声朝我冲来,接下她的话语喊道:“所以少瞧不起人了!”
  刚刚平静下来的大地上再次响起地震般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


第60章 怀孕
  关于羽衣一族是六道仙人的后代;我也曾有所耳闻,先前只是把它当做不可信的流言;每次有人和我提起,我都是一笑而过。现在想来;如果没有真实依据一条流言也不会流传得这么广泛而持久。
  就在我心里想法百转千回时,毫无畏惧直冲我而来的两个羽衣已经眨眼间冲到我面前。他们一族本来不是这样鲁莽的忍者家族;应该说能活至成人的忍者都是小心谨慎的代言词。可是今天;从和我一见面开始,这群羽衣就表现得无比反常……
  我侧身躲过一柄锋利的风刃;同时抬手用断婆娑架住另一把同样锋利的苦无,苦无似乎还淬了剧毒;幽蓝的光芒在朝阳下转瞬即逝。
  一抬头;穿过两个羽衣身体间的缝隙;我和羽衣朝子对上了眼。
  她看到我看向她;明显楞了一下;随即转身就逃。
  我忽然明白了自己刚才感到的违和感从何而来:羽衣朝子作为她们族里的高手,还是族长;没理由就这样看着自己的族人被我屠杀;她却一直袖手旁观。再结合之前有羽衣忍者让她先走;一定有什么秘密在她身上!
  果不其然,那两个羽衣族人见我试图甩开他们去追他们的族长,立刻慌了,攻击顿时变得极为疯狂。
  这已经不是对拼了,他们已经放弃了防守,试图用生命尽可能拖住我的脚步。
  血继限界也好,各种忍术忍具也好,全都像不要钱一样暴风骤雨般向我砸来。
  羽衣的血继限界的确如同我早先猜测一样,是通过瞳力撕碎物体,他们的目光所及之处,任何东西——无论是大地还是石头泥土植物——都有可能米分身碎骨。
  只是他们的这种能力和多年的羽衣夜子想必,都有不小的差距。和当时那个女人闹出的浩大声势相比,眼下同为银头发的两人的攻击,简直像毛毛雨般不值一提。
  不要说杀我了,连伤我都做不到。
  对方似乎也看出我的游刃有余,在又一轮攻击结束后,他们停下来,对视了一眼,双方在彼此的眼中确定了什么。
  然后,其中一个人从忍具包里掏出了一枚颜色奇怪的血红色药丸吞了下去。只见他满头的银发在吞下药丸后的几秒钟内,迅速从根部变黑,眼睛的颜色也深沉了许多,变成一种混沌粘稠的墨绿色。与此同时,从他的身上我感觉到了一种奇怪的查克拉,这种别具一格的查克拉十分具有辨识度,至今为止我只在一个人身上见过。
  那个人就是千手柱间。
  出乎意料又在意料之中,我看见道路两边原本低矮的灌木开始疯长,一个呼吸之间就从之前的零星低伏变成一人多高,并从灌木丛中伸出了数十条藤蔓。
  操纵这些藤蔓攻击我的忍者,掩护着他的队友向我快速靠近。虽然不知道他两想做什么,但是只要让他们无法得逞就行了。
  你想靠近我?那我就躲着你,先想办法拜托这些烦人的植物,再干掉那个现在皮肤都变成绿色的羽衣忍者!
  无数条藤蔓张牙舞爪向我蛇行袭来,身体周围所有的空间里眨眼间都充斥着绿色的“蟒蛇”,他们相互纠缠并拢,很快就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牢笼。严实的植物墙壁挡住了外面的阳光,牢笼内部一片漆黑,但是我感觉到四周的植物在不停向中心靠拢挤压,牢笼外有人在嚣张大笑。
  我控制不住心中的失望叹了一口气,看来他的招式就到此为止了,亏我等待了这么长时间。
  其他暂且不说,绑住我四肢,还在周围不断游走的植物真让人恶心。
  微微眯起眼,调动起体内跃跃欲试已久的查克拉,把它们最后汇聚在右手上,那里本来握着断婆娑,现在被蛇一样灵活的绿藤一圈圈牢牢缠住,像是枷锁又像是绳索,整只手臂都被迫捆上密密一圈动弹不得。
  下一秒,这圈绿色枷锁连同周围涌动的囚牢都被红色的火焰替代了,霸道艳丽的火苗嚣张至极燃烧,顺着植物的纹路迅速蔓延,一路攀爬,瞬间就把整个牢笼点燃。我吹出一个风遁,把火焰向眼中查克拉汇聚的地方逼去,在写轮眼的视线中,这些绿色的藤蔓宛如一条条人的脉络,最后无数条脉络汇聚在一个点上,那个点就是脆弱的“心脏”。
  随着火焰在风势助长下的加剧燃烧,我听见了预想中的惨叫声,那颗“心脏”被我的火焰点燃了。
  伴随着噼啪声,一些烧断的藤蔓从头顶掉了下来,在我位置的正上方被烧出了一个洞,我抬手砍掉最粗的那根还没烧断的藤蔓,打算跳出去。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从头顶的窟窿里跳了进来!
  这时候牢笼内部的温度已经很高了,不光浑身冒汗,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衣摆也烧了起来。
  跳进来的这个人却堵死了通向外面的出口,他面色狰狞地一把抱住,用四肢当做绳索把我束缚住朝我狞笑:“跟我一起下地狱吧,宇智波!”
  我笑了。
  手腕一翻,断婆娑的刀刃就从向下变成了朝上,然后迅速向上划去——
  鲜血四溅中,我抬头朝外面的天空看了一眼。
  半秒钟后,我在空中急速下落,脚下是被烧的所剩无几的植物牢笼和牢笼中被我劈成两半的人,那个人的手里握着两大把起爆符。
  哄的一声,气浪把靠得最近的泥土全都掀翻出去,包括泥土中的石子和植物根筋。
  我站在远处,望着那片火势渐小一片狼藉的战场,确定里面再无一个活人的气息。除去被我劈成两半的家伙,还有一个最先吞了红色药丸获得木遁能力,他的气息也在爆炸响起的同时断了。不知道是被他同伴炸死了,还是被我的火遁烧死了。
  抬手摸了摸自己有些烧焦衣袖,我转身向之前羽衣朝子逃跑的方向追去。
  之所以跟刚才两个羽衣纠缠那么长时间,是因为我确信自己能追上羽衣朝子。
  不是说我的速度比她快这么多,而是我有万花筒这个作弊器。
  自从开了万花筒,除了原本写轮眼的复制看透幻术能力得到加强以外,我发现它还能让我转移到我目光所及的空间。
  这种逆天的事情我从没有对任何一个人说过,所有见过我使用这个忍术的人也都死了。
  空间忍术向来神秘而罕见,我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这种事情不能说出去。
  现在的我,就算对族人和亲人也无法百分百相信。
  就像我也不知道二哥万花筒写轮眼的能力是什么一样。
  有了空间忍术的支持,我很快就看见了前方羽衣朝子的身影,她逃得很快,但可惜一旦被我看见了,追上就是分分钟的事。
  所以当我把刀架在她脖子上的时候,她转头时满脸的惊愕也是能理解的。
  “你的速度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快了……”
  我已经在她转身前就收回了写轮眼,听到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我的话,挑了挑眉,假装没听到:“你的族人都死了,还逃吗?”
  她苦笑:“你会让我逃?”
  我提起断婆娑,瞄准她脆弱的脖子:“放心,看在我们两曾是同伴的份上,我会快准狠的。”
  刀落下。
  还没成功触及那片雪白的皮肤和皮肤下青色的血管,断婆娑就被握住了。
  我有些吃惊地望着羽衣朝子徒手握住我的刀,断婆娑何其锐利,她刚握上去,手就被割破了,更不要说现在她握得这么牢固,我一抽都没抽出来。
  血大量涌出,但在流下之前就被断婆娑贪婪地吸收,以至于羽衣朝子明明满手鲜血,去没有一滴血流到地上。
  羽衣朝子也发现了古怪,她看了一眼断婆娑,还有闲心朝我笑:“这是物随人性,你的刀也跟你一样古怪。”
  “……”我觉得自己很正常,一点也不古怪,但是现在不是说这话的时候吧。
  我是来杀她的,羽衣朝子不反抗也就算了,还摆开这样一副想跟我促膝长谈的架势是怎么回事?
  她望着我,碧绿透彻的眼睛美丽非凡,像是春天里第一片柳树的叶子:“我想死个明白,看在曾经是同伴的份上,你能不能告诉我委托你们宇智波杀我的人是谁?”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能说。这可是忍者的职业操守,保护委托人的信息。
  她眼也不眨地盯着我,被我拒绝也没有沮丧反而一副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其实我已经猜到是谁了,火之国大名对不对?”
  说到这儿我也忍不住了,为什么火之国大名要杀她?还是用那样斩钉截铁的语气。想起任务卷轴中“务必杀死羽衣朝子,不惜一切代价”的字样,我百思不得其解,一个忍者家族的族长怎么惹怒了火之国的统治者,而且还是在羽衣一族族地就是在火之国境内的情况下。
  “从火之国都城离开时,我就猜到会是这样。”羽衣朝子放开了断婆娑,她手心的伤口深可见骨,没了断婆娑的吸食,很快就跟井喷一样涌出来。她不顾满手鲜血,垂下头望着自己的肚子,把手放在平坦的小腹上摸了摸。
  我也顾不上奇怪她不感觉疼的问题了,这个动作,在我母亲怀着斑和叶乃至后面泉奈时,我见过无数遍。但她是坐在我家的走廊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敌人拿着刀架在脖子上,随时都会被杀掉的情况。
  “我怀孕了,孩子的父亲是火之国大名。”羽衣朝子抬起头重新望着我,浓密纤长的眼睫毛微微颤抖,如同快要被狂风骤雨撕碎的蝶翼,“他要杀我,是因为他不允许他的血脉和我这样低贱的人结合。”
  “镜,你知道吗,在贵族眼中,忍者压根连人都算不上。他们能接受孩子的母亲是平民,却不能接受孩子的母亲是一名忍者。”
  我迟疑着开口:“你……”
  羽衣朝子不等我说完,立刻打断我:“我不爱他。我只是,想要一个血统尊贵统帅羽衣的继承人。”
  “你就这么看中血统?”我还是坚持问出了我的疑问。
  不知道为什么,羽衣朝子看上去反而像松了口气,她又摸了摸肚子——不顾手上的血已经把衣服染红浸湿——幽幽道:“一旦这个孩子成为羽衣一族的族长,羽衣的地位会得到提高。在贵族眼中,我们和其他忍者家族就是不一样的了。”
  “……为什么要把这些向我坦白。”
  她盯着我,目光又冷又柔软:“因为你是忍界唯一能理解我这样做的人。”


第61章 羽衣灭族(上)
  面对羽衣朝子斩钉截铁的目光;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我能理解吗?我当然能。
  回想起几年前护送火之国公主出嫁的任务,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仆从面对忍者趾高气扬的态度。明明是连一个五岁忍者都可以杀掉的存在;却还那么嚣张。
  力量越强,权力越大这条准则在忍者面对贵族时是不存在的。然而没有人在意这一点。被称为忍界名门就这样沾沾自喜;也不想想出了忍者世界,所谓的名门还比不上一个仆从在贵族眼中值得尊敬。
  羽衣朝子一直密切注视着我的表情;现在她又笑了:“如果有机会改变这种可笑的现状;你会拒绝吗?”
  她没有明说到底是什么样的现状,但我和她都心知肚明指的是什么。
  ——我不会放弃;甚至我迫切渴望着这样一个机会。
  “所以当我发现我怀孕时,我简直欣喜若狂。作为火之国大名的护卫;在被他拉上床侍寝时;我就有了心理准备;但我没想到梦想一次成真了。一个拥有贵族和六道仙人血统的孩子;他或者她将在忍界掀起新一轮的革命!”
  羽衣朝子年轻貌美的脸上尽是狂热。我注视着她;看她陷入她自己想象中的革命一脸痴狂的样子,慢慢放下手;把断婆娑从她的脖子旁移开。
  这个举动让羽衣朝子从幻想中清醒过来。
  她冲我微笑;眼神柔情似水;含情脉脉:“你是懂我的对吧?我知道,你是懂我的。这个世界上如果只有一个人懂我,那就是你,宇智波镜。”
  她伸出手试图抚摸上我的脸,被我躲了过去。她也不生气,不再开口,只用一种让我毛骨悚然的表情注视着我。
  这个女人疯了,我心想。慢慢吞吞开口:“就算你想以这个孩子在忍界引起革命,你也不该惹怒火之国大名。”在这个忍者没有话语权的世界,当权者的一丝怒火就能覆灭整个忍者家族,更何况看眼下的情景,火之国大名是被气疯了。
  “不,这是有办法的,只要你能让我活下去,生下这个孩子。”
  我挑眉,她这不是在坑我么?不杀了她,任务就失败,任务一旦失败,代替羽衣朝子承担大名怒火的就是宇智波家族。
  羽衣朝子也考虑到这一点,立刻解释道:“我会隐姓埋名,羽衣朝子这个人会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到时候你可以回去向大名复命已经杀了我,我也可以生下这个至关重要的孩子。镜,你难道不想看看那些骄傲的贵族臣服在忍者脚下的样子吗?你难道不想让那些骄傲的贵族尝到我们从小就要承受的恐惧和仇恨吗?你难道就不想,让宇智波家族登上这个世界的凤凰吗?”
  我不得不说,这个女人能成为一族族长还是有几把刷子的,以这么简单的几句话就成功挑起我心中的动摇。但是动摇归动摇,我内心还是清明得很。
  冲她摇摇头:“你必须死。至于你说的那些,就不劳你操心了。在三途川享受平静吧,羽衣朝子。”
  我话音未落,她的眼中闪现了凶狠的神色,毫不犹豫朝我扑了过来,足以撕碎空间的恐怖力量透过她的目光,来到这个世界上。
  还好我早有了准备,看她脸色不对,想也不想首先跳开原本站立的位置。
  我还没落地,倒翻在空中,就看见颠倒的世界里,我原来站立的那块土地已经凭空消失了。不光是土地,连那处土地上方的空气都被扭曲,像是夏天柏油路面上烘烤扭曲的气流。
  羽衣朝子一击未中,却在她的预料之中,趁我躲开的空隙掉头就跑,看来刚才那个杀招仅仅被她当做逃跑的契机了。
  现在的她很强,可是却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
  她明白这一点,我也明白这一点。
  只是没等我开启写轮眼,一道绿色的影子就拔地而起,恰好挡在羽衣朝子逃跑的路线上。那条绿影化为一道绿色的闪电,刷地打向她。
  猝不及防之下羽衣朝子不得不狼狈地躲开,在地上翻滚了一圈,身上沾满了泥土才停了下来。
  这时候我和她都看清楚了那道绿影的样子。
  我表情沉了下来,后知后觉出周围多出了一个讨厌的人。
  千手柱间从那棵柔软强韧的绿植后面走出来,板着脸望向羽衣朝子:“我是千手柱间,奉火之国大名的命令前来和宇智波镜一起击杀罪人羽衣朝子。”
  “……”我冷冷瞧着他,看他把任务卷轴掏出来向我展示。卷轴上熟悉的字体和那枚红色印章的确是火之国大名的,只是我怎么也没想到要和这个我最讨厌的人之一合作。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羽衣朝子被我和千手柱间夹在中间,无路可逃。她还维持着刚才翻滚后单膝跪地稳住身体的样子,现在同样看清了卷轴上的字迹,笑了起来。
  先是低低的冷笑,最后变成放声大笑。
  我和千手柱间都没有说话,他把卷轴收起来后就负手站在那棵绿植旁边,默不作声地望着羽衣朝子。
  由于角度问题,我看不清背对着我的女人的表情,只从她的笑声中感觉到一股悲凉。
  她站起身,拍掉裤子上的泥土,厉声道:“没想到我在火之国大名眼中分量这么重!不过是一个孩子,先是宇智波镜,现在连你千手柱间都派了出来,大名真看得起我!请了你们两名高手,我不相信只是为了杀我一个人!千手柱间,我尊重你的为人,请你告诉我是不是还有其他任务!”
  虽是疑问句,她却说得很肯定,似乎早就清楚火之国大名的为人,明白千手柱间匆匆赶过来绝不只是为了帮我一起杀了她。
  千手柱间犹豫了一下,竟真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新的卷轴,把那个卷轴丢给了羽衣朝子。我不知道这个家伙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至少如果是我的话,绝不会把任务卷轴丢给将要杀死的任务目标。
  在羽衣朝子展开卷轴的档口,千手柱间开口了:“接受这个任务除去委托人是火之国大名的因素外,还有我个人的原因。你们羽衣一族偷走我的血液,到底想做什么?”
  我听他以前所未有的严厉口吻质疑羽衣朝子,忽然想起来之前那个羽衣族人吞下的血红色药丸。
  羽衣朝子是六道仙人遗留的血脉……有人猜测千手家族是六道仙人的后代……吞下红丸后银发变黑可以操控木遁……
  我好像知道了羽衣一族偷走千手柱间的血液到底做了什么。
  这个家族真是个疯子聚集地,至少我从没想过有谁通过这种方式能够短时间获得其他人的血迹限界,疯子和天才只有一线之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想出这个方法的人真是个天才。
  看完卷轴的羽衣朝子听到千手柱间的质问冷笑一声:“既然你都接受了这个命令,还问这个问题干什么。”她头也不回,直接把卷轴撕了个米分碎。
  结果千手柱间在我们两个人的共同注视下,不急不慌又掏出了一个跟刚才一样的卷轴,把这个新的卷轴丢给了我:“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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