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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生之镜-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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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着头我再度笑了起来:“真有趣。”
原来并不是巧合,这家店的店长是我的“父亲”,难怪我的“弟弟”会在这里打工,难怪其他日期都没有标注,唯独今天的日子在日历上特别用红笔标明。
“再不吃就冷了。”佐伯克哉不知道为什么,抬起头提醒我。
我顿了顿,最后还是收敛起自己的杀气,拿起了筷子。
清楚地听见五十岚太一悄悄松了口气,若无其事地抱着托盘走回柜台,一边回答他父亲:“早就送到啦,还特别夸赞你的手艺。”
咖啡店的店长似乎什么都没发现,确定了他的小儿子没有偷懒后,就重新回到了厨房。
小小的店铺里再度恢复了安静,只听见墙上时钟滴答滴答的走动,五十岚太一没有再跑过来找我们聊天,而是选择坐在柜台后面重新打游戏。
游戏机里的厮杀声和音效声连续不断响起,在看似平静的表面下,五十岚太一身体上的每个肌肉群都紧绷着——他依旧在防备着我。
吃完饭不顾五十岚太一的欲言又止,我直接推开门进了厨房。
因为有一件事非常在意,在意到就算冷静下来我依然还是想知道。
像是跟他儿子商量了好的一样,当我走进厨房的时候,店长大叔正坐在椅子上玩着手机,看见我进来他一脸惊讶地站起身:“客人,你怎么进来了?太一!”
他好像以为是外面太一的恶作剧,因此喊着儿子的名字。
我比了一个暂停的手势:“跟他无关,我有件事想问你。”
“什么事?”
“你还记得五十岚镜,或者说程镜吗?”
这句问话一出,店长的脸色顿时大变。
他的眼神也变得深沉危险起来,整个人的气质顿时从一个普通咖啡店老板,变成了一个黑道中人:“……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算是朋友吧,没想到你还记得他。”
店长沉默了一会儿,眼神飘向外面墙上的日历:“毕竟……当然会记得。”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么。
既然如此当初把他关起来的时候,你没有反对呢?连儿子的忌日都特别标出来,当初把他推出去做替罪羔羊的时候,为什么有那样毫不犹豫呢?
这两个问题盘旋在我的心底,但最终还是没有被我问出口。
因为觉得很没意思。
问他了又怎么样,得到了他的回答又怎么样。就算他跪在我面前忏悔亦或者毫无悔意,五十岚镜都已经死了。
死了十年了。
“已经十年了啊,时间过得真快。”我感慨着,“你知道他的墓地在哪儿吗?”
面对男人复杂的眼神,我若无其事道:“作为朋友,我想去给他扫个墓。”
为自己扫墓,这也算是绝无仅有的体验了吧。
店长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把墓园的地址告诉了我,并且在我转身走出厨房的那一刻,低声在我背后道:“……我对不起那个孩子。”
抬起的脚悬在半空中停了停,然后义无反顾地踩了下去,我合上背后的门,内心无比平静:现在后悔有什么用,那个孩子不是被你和你父亲亲手推出去送死的么。
没想到进厨房之前,餐厅里还是一片安静,等我转个身再回来的时候,反倒是热闹了起来。
一个美艳又骄纵的女人正靠在桌子上,笑吟吟地向佐伯克哉搭话:“我叫富江,川上富江。你叫什么名字?”
她身边的男人气得脸色发青,亦如柜台后面五十岚太一的脸。
那是被嫉妒和仇视扭曲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不知道为啥,看到富江美女向基佬佐伯克哉搭讪,我就超——想笑!
以及为了庆祝我捞到了爷爷加更一章!本来都做好了万战的准备,没想到在一队毕业前就找到走失老人了!开心~
第97章 扫墓
在我的印象里富江一直都是自信爱娇的; 无论是十年前少女时期的她,还是十年后成熟如果实的她。她的自信来自于她完美的外貌; 和对男性致命的吸引力。
没有哪个男人能拒绝她,包括前世的我。
在逃出老宅后我遇上了富江,并且被她救回家收容。那时候尚且天真的我,一度认为川上富江是上天给我的恩赐。
若有神明存在,一定是他们看见我过去十一年的痛苦经历; 而把富江作为补偿赠与了我。当时我是这样想的; 几乎将美丽动人的富江视为自己的女声。
然后,很快地,我就被自己的“女神”扫地出门; 随即被五十岚老头子派出的人找到; 扭动回家。
抬起手来回抚摸着下唇,我思索着、回忆着富江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对了; 是那句。
就是那句——
“我厌倦你了,你走吧。”
记忆中穿着白纱裙的少女和此时店内穿着酒红色职业套装的女人,说出了一模一样的话。
记忆中的我羞愤离去; 而此刻的男人则是选择抓起餐桌上的钢叉,朝她扑过去:“富江!你是我的!任何人都不能把你抢走!!!”
扑哧一声,鲜血四溅,却不是富江的,而是那个拿叉子当凶器的男人的。
望着佐伯克哉冰冷的蓝眼睛,我叹了口气,我刚才说什么来着; 没有哪个男人能拒绝得了富江。
美丽的女人在最初的呆愣之后,很快回过神。她暧昧地从背后抱住佐伯克哉,把凹凸有致的身体紧贴在她身上:“谢谢,谢谢你救了我。”
“滚!”佐伯克哉放开手,推开男人,随即转身推开了富江。
原来他那句滚是对两个人说的。
相较于我的目瞪口呆,另一个观战的人——五十岚太一——这时候反而开心起来。
表情阴转晴的黄发青年走上前,挡在佐伯克哉前,对那个捂着手,手背上插着钢叉的男人说:“这位先生,请你立刻离开本店,否则我就要报警了。”
他扬了扬手里的电话,不对,是游戏机……但是那个男人没发现这一点,又或者被怒火和绝望冲昏头脑的他,压根失去了基本的判断力。
男人眼神混沌,望了望五十岚太一,然后看向佐伯克哉,最后是川上富江。许久之后,他丢下一句:“富江,我还会回来找你的。”捂着手,悻悻然走出了咖啡店。
玻璃门上的风铃叮叮当当响起来,再度恢复平静的时候,店内咖啡的香味里已经留下了难闻的血腥味。
这种香味混合上臭味的气味,比单纯的血腥味更加难闻。
我拧起眉从门框上直起身,走过去:“佐伯,走了。”
最先回头的是川上富江,她看见我眼睛一亮,妖妖娆娆走了过来,一头柔顺的黑色长发散发着莲花的香气以及……
我眉头皱得更紧,以及更加浓郁的血腥味。
以前是个普通人,很多奇怪的事情都被忽略了,现在回过头想想才觉得奇怪:比如富江魔性的美貌,比如当时她家里她父亲对她的痴迷,比如所有见到她的男人最后的疯狂……
在我爱她的时候,这些都不重要,现在我不爱她了,川上富江浑身上下的血腥气息和她魔性之美都不断提醒着我,这个女人不正常。
“嗯,走吧。”令我吃惊的是,佐伯克哉毫不客气挤开了富江,走过来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拉出了咖啡厅。
虽然很感激他的解围,但是……
“可以放手了。”
手腕被松开,佐伯克哉脸色不太好看地回头看了眼咖啡屋,隔着一层玻璃我们两都听见里面女人气愤的尖叫。
“那是个疯女人,不适合你。”佐伯克哉最后这样给富江下定义。
我耸耸肩,把手插在裤兜里:“我本来对她也没兴趣。”可是为什么佐伯克哉对她也无动于衷呢?
我好奇地打量着青年完美的侧脸。
然后我们两被喊住了。
五十岚太一推开玻璃门,追了出来,手上拿着一个纸袋子,里面散发着香甜的味道。
他把纸袋塞进佐伯克哉的怀里:“这是赠品~佐伯桑记得下次再来吃,保证没有像今天烦人的女人,还有美味的甜品赠送。”他冲佐伯眨了眨眼,然后笑嘻嘻地回去了。
“……”目送着这个弟弟的背影,我觉得我有必要收回那句“无论哪个男人都无法抵御富江”的话,现在在我面前就站着两个活生生拒绝她的例子!
看来当年我定力还不够。
因为想着去咖啡店店长给我的墓园,我没有跟佐伯克哉回家,跟他说了一声后,我喊了辆计程车前往那个墓园。
当然下车的时候,我是用写轮眼作弊的,没有付钱。
毕竟我现在可是个身无分文的穷人。
感慨着自己现在悲惨的境遇,我步入了墓园。
看样子这是一处公墓,里面挤满了密密麻麻的白色墓碑。
各种由石头雕刻的墓碑排列整齐,一层一层往前延展,以至于在拜祭的人眼里如白色森林般林立着。
大概还是上班日的缘故,墓园里没什么人。
我走了半天,才看到一个中年妇女,而且那个女人在做一件很奇怪的事——她正把一个穿着衣服的稻草人插在一块墓碑旁边。
在那片墓地区域内,插满了无数个这样的稻草人。
全都穿着人类的衣服,摇摇摆摆立在空中,有的还别出心裁地戴着假发,乍一看像真人一样。
可是无论插这些稻草人的人出于什么心理,亦或者是什么独特的习俗,总之在墓园里看到这些,实在有些鬼气森森。
因为这样奇怪的景象太过震撼,我忍不住停下脚步——
女人注意到我的目光,抬头朝我打了声招呼。
“你这是在做什么?”我没忍住好奇心,直言问她。
她笑着告诉我,在她女儿的墓前插上稻草人,她的女儿就会回来,过一段时间后,稻草人就会变成她的女儿。
……可能是因为失去女儿悲伤太大,所以有些精神失常吧。
我在心里默默地想着,没发表任何意见,离开了那片墓区,临走的时候,那个女人正摸着她刚刚立起来的稻草人的脸部,喃喃着说:“爱子,妈妈等着你……你快回来吧。”
我皱着眉,把疯癫的女人和那群稻草人抛在脑后,在墓园里转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店长告诉我的位置。
那里立着一块很朴素的墓碑,就是最常见的那种样式。
我走过去,看见墓碑上没有照片,只有简单的一个名字:五十岚镜。
这就是我的坟墓。
怔怔盯着那块墓碑,发了会呆,然后我觉得很好笑,便不由低笑出声——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大概是觉得很讽刺,这个世界上所有认识我的人都以为我死了,却没想到我现在以另一个身体站在这里,站在墓穴外面。
坟墓里躺着的是我,外面站着的也还是我。
就像被完全分裂开来的两个人,前世的我,和现在的我。
我收起笑容,听见身后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而且还在不断向我这个方向靠近。
转过身,看见了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她看到我也很惊讶,捧着一束花停下脚步,呆在原地。
我一眼就认出了这个满脸皱纹,苍老得不行的女人。
她是那个照顾了我十一年的聋哑保姆……
目光下移,落到了她手中的白色雏菊上——她大概也是唯一一个还记得过来看我的人。
是我前世中最温暖的的记忆。
老人见我站在五十岚镜的墓前,开始很惊讶,后来回过神来便露出了高兴的表情。
她一边步履蹒跚地走过来,一边朝我打手势。
很多年没见过手语了,我辨认得很吃力,幸好老人不认识我,觉得我也不像是懂手语的样子,便用了最简单最直观的的话。
她问我:你是谁,是他的朋友吗?
我点点头,走过去扶住她。
她摆摆手,示意不用我的搀扶,走到了墓前,艰难地弯下腰将雏菊放在了我的墓前。
直起身她朝我笑笑,继续比划着:他一定会很高兴。没什么人,来看他。
我望了望那块墓碑,笑了一下算是默认了她的话。
其实,有没有人来看我,有没有人记得我,我真的无所谓。因为我不是五十岚镜,我是宇智波镜。
宇智波,镜。
我是宇智波田岛的三子,曾任宇智波一族的族长,我的朋友亲人族人都不在这个世界上。
尽管这样想着,但是看到老人仔细帮我抹去名字上的灰尘,将雏菊摆放好的样子,我还是觉得很感动。
摸了摸裤子口袋里的勾玉,我向老人打着手势:你在这里等一下。
保姆看着我,虽然不解但还是点点头。
我快步走出墓园一路上四处张望,然而直到走到门口也没发现可以用来转化的东西。
但是,就失望的时候,我听见了一声惨叫。
赶到的时,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只看见疯狂大笑的男人,和他脚下四分五裂的尸体。
川上富江美丽的脸孔被切成两半,亦如她洁白的身体,倒在一摊血泊中。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男人还在狂笑着,一边笑一边哭泣,表情扭曲,双眼通红。
我看都没看那具对我来说无用的尸体——人一旦死亡,她身上的能量就会瞬间消散,根本没办法转换——径直走向握着尖刀的男人。
那把刀看上去就是普通的切菜的刀,看来这个男人在被五十岚太一赶出咖啡厅后就跑回家拿了这个东西,去攻击富江。
他看到我,愣了愣突然反应过来:“你是……咖啡厅里的那个……去死吧!”
出乎意料又在我意料之中的,他挥舞着刀朝我扑来。
直接打开万花筒,从裤兜里掏出八尺琼勾玉,在男人的尖刀刺中我的前一刻,我抬起手握着了他的手腕。
只一瞬间,视线里他身上阴阳混合的能量就被吸收到八尺琼勾玉里,而这个男人直接化为了一具干尸,倒在地上。
我漫不经心地瞥了眼地上的干尸,却发现了一件意外的事情,顿住了眼神——
我看见,同样躺在地上的富江的尸体上,布满了浓重的阴性能量。
这些能量比我之前见到的任何一个人类身上的能量总和还要强,比佐伯克哉的那副眼镜甚至还要强上一些。
黯淡的晦涩的光芒像是活的生物一样,吸附在富江被分成两半的尸体上,蠕动着扭曲着。
川上富江她,果然不是普通人,甚至看到这种情形可以说她连人类都不是!
惊诧之下,我只有这个念头,随即有些欣喜:这样多的能量,足够延长老人的寿命了。
寿命,实际上就是可用的生命力。生命力越强,能活的时间就越长。而生命力其实就是能量的一种表现形式。也就说,现在只要我想,濒死之人也能被救活,而且只要有足够多的能量支撑,想活多久都可以!
这才是轮转之术真正可怕的地方。
只可惜,唯一无法改变的,是已经死亡的人的寿命。
想到这里,我心下叹了口气,走上前抓住那些阴能量随手往勾玉里一塞——就像刚才的那个男人一样,能量一离开,富江的尸体就迅速腐败干枯。
她异于常人的地方也在这点反映了出来:不同于男人好歹有具干尸留下,在经过两三秒钟以后,富江的尸体包括她先前被杀时流出来的血液,全都变成了黑色的粉末。
然后粉末被风吹散,地上什么痕迹都没留下,就像川上富江她从未出现过一样。
想了想,我还是放出一个火遁把干尸毁尸灭迹,然后关闭了万花筒,迈着轻快的步伐朝墓园大门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忽然想到,镜现在都可以转职去当阴阳师了……
第98章 前世孽缘
从墓园里出来的时候; 已是黄昏。有一种说法,说黄昏是现世和彼世交界的时间点。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 但看着那轮半沉在地平线下的如血残阳,以及墓园里逐渐升起的薄雾,的确有种一样的感觉。
一个头发全白的老太太从我身后越过我走出墓园正门,擦肩而过的时候我听见她嘀咕着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用万花筒看去,她身上的生命力蓬勃旺盛; 散发着荧荧微光; 按照现在这个量,即使再活过二十年也没问题,完全没有之前风中残烛的模样。反应到身体上; 则是她步伐矫健; 健步如飞,连另一个刚好走进墓园的人都被保姆活力四射的样子吓了一跳; 闪身到旁边让开路,咕哝道:“现在的老人家真不得了。”
这人手上扛着一个稻草人,和我白天在墓园的某片区域看到的一模一样; 穿着活人的衣服,只是没有戴假发,看起来还没那么逼真。但是,我看见了稻草人身上附着一层薄薄的阴之力,没有富江尸体上那么浓厚,可也相当显眼。
按理说,无生命的物体上; 阴阳之力应当互相平衡,之前我所见到的也都是这样。
就算是佐伯克哉的眼镜,上面的能量异常浓厚可也阴阳平衡,没有那件物体像眼前这个稻草人一样只有阴之力。
而且那层薄薄的阴之力,随着男人走进墓园,在薄雾的环绕下不断增强。
男人扛着稻草人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看见稻草人的脸部用黑色马克笔随便地画上眼睛鼻子和嘴巴,非常简单的几笔,就像小孩子的随手涂鸦一样。
然而在稻草人擦着我的身体过去的时候,我分明看见了那双黑色画笔涂出来的眼睛像活人一样,睁开并且眼珠移动了一下。
当我再度凝神看去的时候,又恢复了正常,低头扛着稻草人急匆匆走路的男人没有发现刚才异常,他只是奇怪着:“怎么雾越来越浓了?”
目送着他的身影在迷雾渐浓的墓园小道上越走越远,直到整个人,连带肩膀上的稻草人都被夕阳照得血红的雾气吞噬,我想到了那片插满稻草人的墓园。
男人应该是去那边的吧?这样看在坟墓上插上稻草人应该是什么仪式,每一个草人都可以聚集阴之力,到最后会变成什么东西呢?
没有再想下去,保持着一种事不关己的漠然,我转身走出了墓园大门。
没想到刚出门没几步,还没走到马路上叫计程车,一辆黑色的越野车便唰地停在我面前。
车门被打开,两个穿着黑西装里面则是花衬衫金项链的男人走下来,围上我,其中一个对我说:“五十岚组长,请您过去。”
我微愣之后,顺从地跟着他们上了车。
看着摇起的车窗外往后飞逝的街道景色,我冷笑一声:我还没去找他算账,他就自动送上门来了。
五十岚朝太。
十年过去,五十岚朝太比当年我死的时候苍老许多。
他穿着正式的男士和服跪坐在榻榻米上,垂头沉思,天花板上的灯管将他稀疏的头发照得分毫毕现。抬起头的时候,我第一次认识到那个叱咤风云的老人真的老了许多。
曾经逼着我去送死,用尽手段冷酷无情的男人,现在也不过是个垂垂老矣的老头子。
只要我动动手指,他就会死得不能再死。
五十岚朝太抬头凝视着我,苍老的脸孔上毫无表情,像是雕塑般木然:“你,跟五十岚镜是什么关系?”
我走过去,随便盘腿在他身前坐下——老人的眉毛在我如此放荡不羁的行为下狠狠一抽。
“朋友关系,老爷子找我有什么事么?”我支手撑在膝盖上,和他对视。
“……”五十岚朝太静默了一会儿,“真的只是朋友关系么?想方设法接近我的孙子儿子,然后还去专门拜祭五十岚镜,你真的跟他只是朋友关系?”
不等我回答,他继续说了下:“那个孩子,我很了解。他没多少认识的人,更没有朋友能够在他死了十一年后突然出现去祭奠他。你想借用他的名义做什么?”
我越听越好笑,最后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个人,这个老头子,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我专门借自己的名义接近他的儿子孙子?处心积虑?想方设法?
哈哈哈哈哈他以为他是谁?他以为他的组织还像十一年前那样能在黑道上只手遮天么?
就算死后不知事,但从电视的新闻上我也能了解这些年五十岚组一直在走下坡路。
当年我的死亡就是一个开端,死因也跟组织的没落脱不了干系。
十一年前,十六岁的我作为五十岚朝太及其组织的替罪羊,被送去给他的死对头,另一个极道组织处死。
五十岚朝太以为这样就可以平息对方的怒火,让对方放过自己。
但是,现在看来他是痴心妄想!
我还活着的时候五十岚组和其他组织火拼的新闻绝对不会见诸于媒体,不,说不定其他组织都不敢跟它交火,它就是黑道里的一个庞然大物,无冕之王!
难怪当时死对头组织不惜血本也要联合其他组织一起联手打压五十岚朝太,就因为他一手做大,不给其他人半条活路。
五十岚组再怎么强大,面对半边黑道组织联手也只有节节败退的份。
为了获得东山再起的机会,五十岚朝太提出用自己的一个孙子作为赔罪品,以此获得其他组织的放手。
不需要我的时候,将我弃之如敝履,需要我的时候又把我绑回家,按着我的头让外面的人来杀。
这就是我前世的亲人们。
这就是曾经和我血脉相连的爷爷!
“哈哈哈哈哈五十岚朝太,你以为你是谁,还是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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