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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生之镜-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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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杀气腾腾的样子,知道经过这件事他对羽衣一族仇恨更深了,只要有战争,仇恨就不会消失。旧恨没解决,新仇又涌上来,到最后除了自己的亲族没有不恨的其他人。
羽衣朝子没来送我,本来她是想来的,我直接跟她说不用。假装没看见她失望的眼神,我转身就走,害怕自己跟她牵扯过多,日后再见面会下不了手。我想我应该学着她的思考方法了,有用的留下,没用的舍弃,这样好歹让自己好受些,不用那么纠结。
本来忍者就是一个这样的职业嘛,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这样告诉自己,倒退着往后走去向二哥摆摆手,他望着我,黑发被风吹拂,眼神很平静,只是再平静也掩盖不掉骨子里透出的戾气。
回到族地,父亲已经通过信件明白发生了什么,他遗憾了一下我没怎么杀敌就回来了,紧接着就要求我提高实力,说是下次再发生这种事不会像这次这么好运被人救出来。
“如果你连这点活下来的能力都没有,还是不要活下来了,忍者就是这样一种残酷的职业。”父亲跪坐在矮桌后,面无表情说着比忍者职业更加残酷的话语,“你是我宇智波田岛的儿子,决不能这样软弱。”
我没说话,俯下身行礼,把额头贴在榻榻米上,很恭敬。因为我知道他再说这句话时,他不是我的父亲,而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长。
之后去见母亲,多日不见她的肚子好像又大了些,正坐在院子的走廊里披着一件羽织望着池塘。这段时间她在家,院子里的杂草都被拔了,池塘重新灌满水,养了一尾鲤鱼,整个院落重新恢复成我小时候井井有条的样子。
时值深秋,院子里的那棵樱花树叶子已经全部掉落,下面的草地一片枯黄,风吹过来也是寒意入骨,母亲却像是没察觉到这种寒意,坐在地板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听见我的脚步声,她扭头看来,朝我招招手。我走过去坐在她旁边,她伸手摸了摸我的刘海:“长得真快啊,不过出去一趟又长了呢。”
我嗯了一声,感觉母亲的手心温暖,很像小时候带我的保姆的手。
“吃完饭我帮你剪短一些,挡了眼睛可不好。”母亲摸了摸我的头,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道,“秀子生病了,你去看看她吧。”
秀子……正是保姆的名字,这样算起来,我已经有两年时间没见到她了。
第二天拎着点心走到村子的西边,秀子阿姨一个人住在一栋房子里。本来她家周围还有两户人家的,但是我记得这两户人家里的男人死的都快差不多了,门口的杂草无人打理,在深秋的季节枯黄颓靡,有个妇女坐在门口剥毛豆晒太阳,她身后背着一个丁点大的小婴儿,小孩子咿咿呀呀挥着手自己和自己玩。
那个面色疲惫的女人看到我,露出惊喜的笑容:“啊呀,这不是镜少爷吗?来看秀子的吧,她一定很高兴。”她招手让我过去,塞了把剥好的豆子给我,“听说你才从战场上回来,还受了伤,没关系吧?”
秋天的太阳还有温度,正好昨天晚上气温下降,就更显得这点阳光弥足珍贵,很温暖。我握着那把豆子,点点头:“已经好了。”
女人笑起来很漂亮,黑色的眼睛温柔如水:“那就好,前几天见到你母亲她还很担心你呢。辉昨天出任务去了,正好跟你错开,听说你在前线受伤,他还跟族长请示要去那边出任务。”
我这才想起来,辉的家就在秀子阿姨前面不远,以前还听秀子阿姨提到过几句。
他去出任务了?难怪这次回来没见到他,芽枝也不在。没有认识的同龄人,我还有些失望。
被热情的族人关心了好几句,我才被放走。一手握着那把豆子,一手拎着点心,我敲响秀子阿姨家的门。等了好半天,才有人来开门。
伴随着木门被推开的吱呀声,一张苍老到我几乎快忍不住的脸出现在拉门后,好像在这两年间老了十岁的保姆望着我,过了几秒钟才认出我:“啊!镜少爷!”
她很努力装出一副惊喜的表情,但是病魔已经夺去了她大部分的精力,布满皱纹的脸黯淡无光,眼睛也垂了下来,这样挤出来的笑容就显得很僵硬。
“秀子阿姨,听说你生病了,我来看看你。”望着这张陌生又熟悉的脸,我轻轻说。
房子已经很老旧了,跟它的主人一样透着沉沉暮气。在此之前我只听说过失去丈夫和儿子的女人会过得很辛苦,但是没想到会这样可怜。本来这栋房子也不算大,如果是一家三口想必会很温馨,但是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就觉得太空荡荡了。
再加上秀子阿姨这几年身体不好,无心打理,房子没有了人的维护,衰老速度更是加快一倍,角落里落满灰尘,天花板上结着蜘蛛网。
秀子阿姨很高兴我来看她,絮絮叨叨跟我说了很多事。大部分都是我小时候的事情,其实那些我都记得很清楚,连上辈子的事情我都不曾忘记,这些事当然历历在目。
不过为了配合她,我还是装出一副从未听说的样子,或笑或尴尬,本来我以为我已经演得足够好了,不,我们两演得都足够好了,但气氛还是慢慢冷凝下来。
最开始的惊喜过去了,这时候才发现无话可说,她把自己知道的知识全交给了我,而我这几年的经历她也不感兴趣,只反复问我一个问题——有没有遇上过千手家族的人。
在我摇头否决后,她显得很失望。两张遗像摆在她身后的木柜上,是秀子阿姨的丈夫和孩子,黑白的照片上两个人都没有笑,很严肃,目光沉寂。秀子阿姨注意到我的目光,开始跟我说他们是怎么死的,一个人被木遁穿过心脏,还有一个……
我的思绪飘远了,没有听见这些在我耳边重复过无数遍的话,就算不听,我也记得一清二楚。她的仇恨,她的绝望。
我注视着秀子阿姨的脸,这张苍老黯淡的脸只有在提起复仇的话题时,才重新焕发了生机。她说,如果她能开眼,能当忍者,绝对会将每一个千手族人碎尸万段,用火遁炙烤每一寸肌肉。她说起这些话时的神态,让我无端想起羽衣夜子,她踩着我的脸,扣着我的伤口时就是这样一张脸。
苍老的,年轻的,暮气沉沉的,朝气蓬勃的,丑陋的,美丽的,明明是两张截然不同的脸,为什么在我眼中就重合了?
我的手心还握着那把光滑的豆子,把它们递给我的女人,她的丈夫也死在了其他家族忍者手中,我不知道是不是千手家族亦或者是羽衣一族。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我捏着那把豆子,一粒粒塞进了嘴里,慢慢咀嚼,听着秀子阿姨像我形容千手一族魔鬼般的脸孔,内心无比平静。
……无论是谁,杀掉就行了。
第19章 老师(修改)
从秀子阿姨那里回来,我进房间翻出上次任务里拿到的武士刀,从壁橱里拿出来的时候刀的表面已经积了一层淡淡的灰尘,当时我对这把刀见猎心喜直接带了回来,结果回来找不到教授我刀法的人。族里的老师说现在忍术盛行,武士擅长的刀法早就没落了,作为有写轮眼这个忍术拷贝神器的家族,宇智波里很久没有出现过对用刀砍人感兴趣的家伙了。现在族里除了一个人以外,其他人都不行,只是不巧上次我回来的时候,那个人出任务去,我只能把刀扔到一边。
刚才从秀子阿姨家回来,转道去打听了一下,那个擅长刀法的族人现在正在训练场上修行,我便连忙赶回来取刀。
把刀鞘上的灰擦掉,黑木质地的鞘身光滑无比,暗色倒影清晰可见,刚把刀抽出一半,就见整间屋子都被锐利的冷光照亮一瞬。刀刃还是像我刚把它从上个主人身上取下时那样锋利,握在手里沉甸甸的,分量十足。
把刀拿在手上,我径直朝族地南边的训练场地而去。
这片族里最大的训练场地靠近最南边的神社,平日里族人大多在这里锻炼修行,比之前二哥带我去的那片小空地大了不知多少。左侧的一排树干上绑着靶子,供人锻炼手里剑和苦无,右侧则是一排木桩遥遥相对,中间特地清出来的大片空地则是留给族人过招的。我刚到的时候,正好有两个人在战斗,只见场中尘土飞扬,刀光闪烁,叮叮当当,两个人都没用忍术,单纯在靠体力对决,其中一个速度很快,以我的眼力几乎追不上他的身影,另一个则是以慢打快,偏向防守为主,握着一把苦无把周身防得滴水不漏。
另外有几个族人正站在旁边围观,像这种高手过招有时候也能从中感悟到什么。
别人感悟了什么我不知道,自己只觉得眼花缭乱,刚跟上这边的手又错过那边的腿,总之稀里糊涂之下就发现速度快的那个赢了,一把长刀架在握着苦无的人脖子上,输掉的那个半边垂在脸颊的刘海都被削落,一缕黑发飘在地上。
握着刀的那个族人笑着说:“让你留长发。”
输的人用苦无打开他的刀刃:“你到底对我的头发有什么不满。”
那个青年没回答,边笑边收刀回鞘,我一见他的姿势就眼前一亮,知道这是个玩刀的高手,再定睛细看他的脸,顿时惊呆了。
我分明看见一个年轻版的智志大叔!不现在应该喊智志哥哥,青年除了一头四面翘起的长发和智志大叔不一样外,其他跟死去的队长长得几乎一毛一样。他随意站着却不露破绽,个子高挑而精瘦,转了转手腕,活动了一下肩膀,眼神扫过我这里的时候一顿,又笑了起来;“哎,有趣。”
他的对手正用苦无把自己另一边刘海削掉,闻言顺着他的视线朝我看来。
风把他的声音送进耳朵里,我听见他问年轻版队长:“那是谁啊?你认识?”
“不认识,但我认识他背上的刀。”年轻的队长迈着轻快的步伐向我走来,他面容十分俊朗,眼如繁星,视线十分有穿透力,就算知道他其实是在盯着我背上的东西,我还是有种被他看穿一切的错觉。这种感觉十分让人不舒服。
“小子,我能看看这把刀么?”在我仔细端详他的脸孔时,他已经走到我面前,指了指我背后的武器。
脱下来递给他,他露出了比见到一百个脱光的美女还惊喜的表情:“哈,果然是那把刀,你从哪儿弄来的?”
其实我到现在都没弄懂这把刀有什么来头,不过看他的表情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不由也对这把武士刀肃然起敬,简单交代了一下拿刀的经过,一边介绍一边我想起了面前这个长相肖似智志大叔的青年是谁。
智志大叔还有个亲生弟弟,据说是族里的高手之一,已经开了万花筒写轮眼,上次我去墓地里看到的那束白花应该就是他送给智志大叔的。
青年翻来覆去看着我的那把刀,嘴里啧啧有声很是感慨,这期间其他族人围上来,有人认出了我:“这不是镜少爷吗?”
一句话让青年立刻抬头:“宇智波镜?”
看他这反应我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没错,族里谁都知道宇智波智志和市是为了保护我和辉牺牲的。
果然青年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眯起眼上下打量着我:“我叫宇智波诚,哥哥是宇智波智志。”
这就很尴尬了,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能低下头:“……队长的死我很抱歉。”
“道歉有用的话要忍者干什么。”头顶传来青年的声音,紧接着我感觉脖子一紧,整个人被一股大力往旁边拖去。
一直被拖到训练场的角落里,远离众人,诚才停了下来。他一手拿着我的刀,一手捏着我的脖子,皱着眉盯着我:“其实让我不爽的是你竟然这么弱。我哥竟然是为了保护你这么弱的家伙死掉的。”
……如果我很强的话,队长也不用死了啊。我很无语,被他这句话打击得体无完肤,我也知道自己很弱,但是被他用这种口吻说出来,简直像是在说这么弱的家伙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好吧,我要谅解他,他死了哥哥心情不好。我告诉自己,继续垂着头听训。
“抬起头来。”我被捏的脖子酸疼,倒抽一口冷气仰起头,不爽地瞪着青年。没想到他见我这样,脸色反而放晴了:“就是这样,宇智波一族怎么能低下头呢,任何时候都不可以。”
说着他松开手,把刀扔给我:“每天拔刀一千遍,挥刀一千遍。”
“……哈?”
“怎么,你不是专门找我来学习刀法的吗?”诚双手环胸,仰着头俯视我,深秋的阳光照在他身后,勾勒出流畅的金色线条,背后的大树落尽枯叶,黑色的枝丫张牙舞爪向四面八方伸展,就像诚像刺猬一样的长发。
真奇怪,明明是这么长的头发,还这么桀骜不逊,就像他仰起头时的傲慢一样。
“还愣着干什么,以后不出任务每天早上到这边来,我会抽查的。”诚说着又皱起了眉,露出牙疼一样的表情,“你现在也太弱了。”
于是我就这样莫名其妙多了一个老师,诚先是看了一下我拔刀挥刀的姿势,指出其中的错误,然后自己出刀示范了一下。不得不说,他用刀的姿势实在漂亮极了,干净利落,空气都被斩开,整个人就像一把出鞘的利刃,气势惊人。
后来我才知道,他之所以走上用刀的道路还是在很久以前用写轮眼拷贝下了一个武士的刀法,由此渐渐对这种武器产生了兴趣,在手里剑风靡的宇智波一族里成为一个异类。
他说我现在基础太差,只能先练习基本功,等到了一定程度才能开始练习刀法,然后劈开树木,其次是树叶,最后是水流。当我看到他一刀下去,后山的瀑布都停止了一瞬时,忍不住心潮澎湃,这代表的是绝对的力量,而这正是我现在最渴望的东西。
说来也巧,我和他都是风,火双属性查克拉,据诚说比起雷属性,风更适合和长刀这样的武器配合,就像我口中的冢一样,将查克拉变形成刀刃形状,不光比普通的刀剑强度更大更锐利,出其不意之下还能阴敌人一手。
父亲知道我在跟着诚学习,倒是没说什么,鼓励我一句就去忙其他事了。作为一族之长,他其实是很忙的,统筹全族,管理大大小小的事项,还要考虑宇智波一族未来的发展,就像这次和羽衣一族的联手,也是他有意为之。现在千手一族更受火之国大名的器重,我们宇智波只能想办法保存实力,缔结盟友,以便更好和千手一族抗衡。
时间在修行中过得飞快,期间我也跟着其他族人出过几次任务,总算没有再出现过智志大叔那次的情况,不然我还真担心找不到成年族人愿意跟我组队。族地周围的树木除了常青树种,其他树的叶子都落尽了,铺在地上的金黄色落叶慢慢变成黑色,最后腐烂在泥土里。
很快今年冬天的第一片雪花落下,随即纷纷扬扬的大雪接踵而至,覆盖了土地,堆积在树枝上,周围一片雪白,包括人呼出去的气体也化为一团白雾。冷风彻骨,外出不久脸颊就被北风刮得生疼,似乎今年冬天格外寒冷。不过就算是在这样寒冷的季节里我也不敢偷懒,每天爬起来前往训练场锻炼刀法。
宇智波诚所谓的“检查”我也体会到了,跟我二哥的教授方法如出一辙——全都是抓着你往死里打,和二哥我还能用忍术,但是和宇智波诚的对战就只能用体术和刀法了。第一次我不知情,用了一个火遁,然后就感受到了被一人多大的火球包围的可怕,宇智波诚一边放火遁一边还不忘嘲笑我逃跑的姿势,力争通过精神和*上的双重打击让我牢牢记住,他魔王般的性格。
第20章 新年
这是我在这个世界的第五个冬天。被迫裹上厚厚的冬衣,围着深蓝色的围巾,我站在走廊上望着外面灰色的天空,偷偷用手里剑在一根廊柱上刻下一道划痕。柱子上已经有了四条,这是在我能拿起苦无时就专门补上的,我不知道提醒自己离开前世世界多久有什么意义,只是养成了习惯。
雪花细细飘落,院子里已经积了一寸多厚的雪,樱花树的树枝上也积满白条,池塘结了冰,里面的鲤鱼早被转移到屋子里,养在一缸扇形的水缸里。本来以火之国的地理位置,冬天是没有这么冷的,不知道今年怎么回事,甚至让人有种身在雪之国的错觉。
据说我出生的时候是在深秋的十一月份,树叶开始掉落的季节,冬天还未来临,连风都是柔和的清凉,远没有现在刺骨冰冷。母亲现在已经不会在走廊上坐着了,她的肚子出乎意料的大,行动不便长时间待在屋子里,请来医忍看了说是双胞胎,父母亲听了之后转忧为喜,大概是觉得小孩子越多族里的未来战斗力也越强。
这个时候忍者的婴儿都是很珍贵的,因为小孩子的死亡率太高,生再多也不觉得多,而且很多时候大人战死想生也没法生。不管怎么说,这是在我这一辈之后,族内第一个新生儿,大家都很重视。
前几天我还旁听过父母讨论该给未出生的弟弟或者妹妹娶什么名字,他们写满了一张纸依旧举棋不定,我在旁边剥橘子吃。冷不防被父亲喊到让我给弟弟挑一个名字,我把橘子瓣塞进嘴里,擦掉手上的汁水,用带着橘子酸味的手指随便指了一个。
“宇智波叶吗……”父亲沉吟一下,“如果两个都是男孩子的话,另一个就叫斑吧。”
我觉得无论是叶也好,斑也好,都挺好听的,一想到未来会有两个软趴趴的团子给我玩,我还有点小激动。这份激动被宇智波诚一眼看穿,他笑着打趣问我不担心有了弟弟我就会在父母面前失宠吗,我翻了个白眼,很难想象严肃的父亲满脸宠溺喊我名字的样子,想想就可怕得要发抖。
我的刀术修行还停留在拔刀挥刀上,只比之前多了一个向前刺的动作,我问诚什么时候才能砍木头,他瞥了我一眼,想了想说以你这速度大概还要三五年吧,欲速则不达,你也不想想那些刀术大师多大年纪才被称为大师,我这么小小年纪急不得。
我叹口气跟他说,我就怕我活不到那么大岁数,指不定哪天在砍木头之前就死在战场上了。
宇智波诚觉得挺有道理的,索性就把后面该怎么修炼一并告诉我了,跟我说他能教的就这么多,其他就要靠我自己去摸索。至于刀法招式什么的,等我开乐写轮眼再找他拷贝吧。
啧,写轮眼真是作弊神器,我现在都有些后悔被封了眼。
当院子里的雪积了有四寸多高的时候,新年到了。我刚接完一个b级任务回来,还没到家就被辉撵上来,他围着一条蓝色的围巾,下半张脸都埋在围巾里,衣服也换成了厚实的棉衣,黑色的布料背后有一个很大的红白团扇。当然忍者的冬衣再厚也厚不到哪去,这是为了防止影响我们的行动。我有一阵没见到他了,平时出任务也很难碰到一起,乍一见觉得他长高了些,头发还是那样短,很精神地朝天翘着,手里拿着一叠贺卡,看到我就塞给我一张。
“这是什么?”我拿着那张描绘着山樱叶纹的卡片准备打开,却被辉哇哇阻止。
“这是新年贺卡啊,回去再看!”不知道是不是冷风吹的缘故,他的鼻头和耳朵都冻得通红,此刻正瞪着我向我摊开手。
“……干什么?”我摸不着头脑。
辉的眼睛瞬间又瞪大了一倍:“我的贺卡呢?!”
“啊,还要回赠啊,”我嘟哝着真麻烦,“明天给你。”
前世的时候已经不兴这种传统了,我朋友又很少,唯一的一个比我还怕麻烦,自然不会像辉这样还专门跑来送纸质贺卡,唔这么说来,我隐约记得是用电脑发送电子版的……真难得,我还记得电脑的这个名词。
这个世界的科技树点的很奇怪,有电灯有卫生间,房子却大部分是用木头搭建的穿透和式建筑,我也没看到有电话电脑这种东西。可能忍者不需要这两样吧,通讯的话还处于依赖忍鹰之类的原始手段。
辉还要给其他人送贺卡,来不及找我算账,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别忘了他的那张贺卡。
和辉分开没多久,芽枝也来找我。可能是因为新年将近,她脱掉了忍者的紧身衣,换上一套粉色的和服,戴着毛茸茸的兔子样头饰,显得非常可爱。看见我蹬蹬跑过来,在雪地上留下一排浅浅的脚印,一看就知道也是用查克拉控制了行走力道。
她看到我手上的贺卡,面露失望:“迟了一步!这是谁的贺卡?”
“辉的……”还没说完,手上又多了一张,上面的花纹是月兔捣米,红色的底看上去非常喜庆。
芽枝拿着一叠类似的卡片,羞涩地看着我,小脸红扑扑的,围着一条雪白的皮毛领子,显得皮肤白皙眼如黑玉:“记得要把第一张贺卡给我哦。”
回到家发现母亲已经帮我准备好了贺卡和毛笔,我坐在书桌前苦思冥想,想不出该写什么好。辉和芽枝的贺卡里都写了很多话,如果我只写一句新年快乐就太敷衍了,但是更多的又想不出来,这简直是比让我挥刀一万次更艰难的事。说起挥刀,我翻了一下手边第三张卡片,深蓝色背景上一轮皓月当空,几个大字简单明了:新年快乐——宇智波诚,笔锋凌厉,话语简洁,就跟他出刀时的迅速一样。
给他的贺卡也是最好写的,连字数都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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