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仙娇-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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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少女选出了六束丝线。
　　沐晚都用白绸布包起来，又从货架上扯下一条金色的丝带，在白绸包上面扎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双手递给她：“姑娘，收好。五天后，我会再来的。你做的鞋垫很漂亮，欢迎你下次再来换东西。如果不换东西的话，我也可以付给你现钱。一双鞋垫，两个铜币。”
　　话音刚落，“哗啦——”，那几个年长的女人也提着袍角，飞也似的跑回家去了。
　　“谢谢您。五天后，我一定会再来的。”少女双手紧紧的抱着白绸包，向沐晚鞠了一躬，蹦蹦跳跳的跑回了家里。
　　接下来，几乎所有的女人都跑来换东西。
　　等到沐晚推着车子要离开的时候，一位年长的女人殷切的再一次叮嘱：“小货郎，五天后记得要帮我带一匹白棉布哦。”
　　“放心吧，我记住了。”沐晚好脾气的应道。
　　待到傍晚时分，沐晚也只走了十条巷子。期间，没有发现一个有灵根的人。
　　不过，她也不着急。越是大事，就越急不得。更何况，摩诃城里的人们与凡人有什么两样？要是随处都能见到有灵根的人，这里的道统也不至于荡然无存了。
　　摩诃城是有宵禁的。所以，在天黑之前，她必须得回到小院里。
　　哪知。刚一进巷子，就听到自家小院前有好些男童在怪叫：“哑巴！啊！啊！啊！哑巴……”
　　皱了皱眉头，沐晚推着车紧走几步。
　　叮叮当当……车上的铜铃铛摇得飞快。
　　“快走！她儿子回来了！”男童们一哄而散，转眼就溜了个精光。
　　这些熊孩子！沐晚无奈的摇摇头，打开院门，走了进去。
　　常龙自屋里出来，接过她手里的独轮车。
　　进屋后。常龙问道：“今天的收获如何？”
　　沐晚摇了摇头。在长榻上盘腿坐下来。她叹道：“佛修的那些理念已经深入到了人们的骨子里。要想在这里传道，无异于在石板上种花啊。”
　　常龙笑道：“可是，再难。姑娘也不会放弃的。对吧？”
　　“对！”沐晚抹了一把脸，笑道，“越是艰难，越是要去做。”她就不信。道在这里兴盛不起来！更何况，她最看不得女子被欺压。身为女修。她必须为这里的女人们做点什么。
　　哪怕这里的女人都是凡人之质，修不了道，她也要想办法让她们知道，女人是无罪的。
　　去他的。男尊女垢！去他的，五漏之体！
　　就象当年师尊告诉她一样，她也要让这里的女人们都知道：天地有阴阳。人亦分男女。在天地之间，男女都是一样的存在。何来的尊卑之分？
　　握了握拳，沐晚抬眼，问坐在下首的常龙：“老常，你说，要怎么样才能让这里的女人们立起来？”
　　常龙微怔：“让女人们立起来？”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因为生前他所在的凤歧国是以女子为尊的，不存在这个问题。相反，凤歧国的男人们经过了长期的抗争，才一点一点的为自己赢得了从商、从政的权利。
　　想了想，他回想凤歧国男子们的抗争史，说道：“首先应该有钱，自己能养活自己。在钱财上受制于人，是立不起来的。”
　　这一点，沐晚两世为人，深有体会。她点了点头：“一路上，我思考了很多。寻找有仙缘的人，传其功法，这一条路子要走下去。但是，男尊女垢的思想不除，正道没法在这里扎根。”
　　“姑娘想怎么做？”常龙惊讶的问道。
　　沐晚笑了笑：“正如你所言，我们首先得让这里的女人有钱！”说着，她说了今天以物易物的事情。当时，她看到女人们手里完全没有钱，临时想出来这一招。然而，看到女人们的反应，她心生怜悯的同时，又有所悟。可惜，感觉象是隔着一层窗纱似的，她没法抓住这丝领悟。是常龙点醒了她。
　　没错，首先要让女人们有钱。而要想女人们有钱，首先得培养她们用钱的意识。再潜移默化的让她们知道，女人们凭着自己的一双手，也能养活自己，慢慢的唤醒她们的自主意识。
　　悟到这一点，沐晚的心思转得飞快，一个大胆的计划，初现雏型。
　　常龙抚额：“姑娘，不是我给你泼冷水。你想通过走街串巷的以物易物，让女人们都有钱？这点小钱，用来零花还成。养活自己，很难啊。”
　　沐晚笑道：“所以，我们要开一个大铺子，招收很多的伙计。先让他们走进串巷的当货郎。然后，当女人们已经习惯用针钱活换钱的时候，再慢慢的减少货郎，迫使女人们走出小巷，自己到我们的店子里来……唔，同时，我们还得想办法让摩诃城的城主为我们做点什么。不过，为时尚早。等黑夜他们回来，我们再慢慢商量。”
　　在很多方面，不分男女，人们若是尝到了甜头，是再也能难回去了的。常龙叹服：“为了度化这里的女人们，姑娘真可谓用心良苦也。”
　　接下来，白天，沐晚仍然早出晚归，走街串巷的当一个小货郎。晚上，回到空间里，继续修行。
　　花了三天半的时间，她终于走遍了摩诃城平民区的所有小巷。只有棚户区和权贵们的城堡没有去。刚一开始，她不想把摊子铺得太宽。这两处，等以后有了合适的机缘再说。
　　花了好一个多时辰，她和常龙两个清理了这些天换回来的东西，将之分门别类的归置起来，留着开铺子用。下午的时候，她又去集市上进货，针对女人们的喜爱和需要，把独轮车塞得满满的。
　　第五天，她推着车子，又走进了第一天的小巷里。
　　丁丁当当……
　　听到铜铃铛的声音，女人们象蝴蝶一样的各自从家里飞了出来。
　　“呀，您真的来了！”
　　“我要的细棉布，带来了吗？”
　　“我要换些香粉……”
　　
　　第470章　玲珑阁
　　
　　半个月后，黑夜和香香回来了。
　　他们带回来了一个坏消息：方圆千里之内，灵气也都淡薄得很。没找到合适的地方。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因为摩诃城的灵气实在是太稀薄了，和东华洲的凡人界没什么两样。是以，沐晚摆摆手，笑道：“没关系。修筑道观也是要看机缘的，急不得。再说，我这边也没有寻到有仙缘的人。”接着，她话锋一转，说起开铺子的事情来。
　　听完后，香香抚掌，从心底里笑了出来：“香香就知道，姐姐不会放任这里的女人们受苦的。”
　　自从参加过百草会，去过几趟迷雾森林后，黑夜对做生意的兴趣是越来越大。他主动请缨：“我来当掌柜！”
　　“好啊。”沐晚也是这么想的。她不可能事事都亲力亲为；常龙不擅庶务；香香对数字没概念……黑夜本身对做生意感兴趣，又能看透别人的心思。所以，他是最合适的掌柜人选。
　　黑掌柜得到授权，立刻就走马上任了，掰着手指说道：“按姑娘的计划，我们要买一间大铺子，还要请很多伙计当货郎。首先，这需要一笔大钱财；然后，要人手。人手的话，老常，你的那些鬼仆能否派上用场？”
　　不等常龙应答，沐晚已经摆手：“不不不，货郎必须只能用摩诃城里的年轻小伙子。”
　　一旁，香香不解的插问：“为什么呀？”
　　沐晚笑道：“我们开铺子是为了改变女人们的生存状况，进而渐渐扭转人们的思想观念。所以，要尽可能的让最多的本地人参与到其中来。再者这里的男人们都不屑于与女人们打交道。年轻人思想活跃，没有僵化，容易接受新鲜事物。我们眼下也只能请到年轻的小伙子。”
　　黑夜点点头。看向香香：“香香，我们手头还有多少钱？”
　　沐晚和常龙险些惊落下巴——摩诃城的钱币与东华洲完全不同。这里用的是铜币、银币和金币。因为黑夜和香香先到，所以，沐晚这些天用的钱币都是香香给她的。而听黑夜话里的意思，他是把钱都交给香香管。而后者完全对数字没概念啊。
　　果然，香香大大咧咧的说道：“香香都交给姐姐了。”
　　沐晚满头黑线，赶紧说道：“我兑换了两块金币。其余的都没有动。还剩下一千一百多块金币。”
　　“这点钱差得远呢。当初我买这个小院子的时候。就用了一千五百块金币。铺子更贵。”黑夜耸耸肩。“今晚，我再去城主府的金库里多抓几把。那家伙的钱多得很，十辈子也花不完。”
　　以他们现在的修为。最多能使个碍眼法，把石头变成金币之类的。但是，碍眼法是有时效的。法术时间一过，是什么。就会变回什么。而传说中的点石成金，哪怕是道君大人也办不到哇。
　　原来。这两货先前是这么搞到钱的。沐晚闻言，在心里对自己说道：做大事者，不拘小节……
　　哗啦！那是某人的节操再次被击穿，碎了一地。
　　常龙翻眼望天。唔。他没听见。
　　沐晚在大街小巷里转了十几天，对平民区这一带的情况是了如指掌，也暗地里看好了几家铺面。
　　香香负责打探各种货源。对于她来说。是小菜一碟。
　　不出两天，黑掌柜买下了一家铺子。位于平民区旁边的大街拐角处。既不偏僻，也不是很显眼。前面是铺子，后面带着一个两进的小院子。钱不是问题——呵呵，有城主家的金库撑着呢。
　　白天请人装修铺面，招收伙计，晚上，和香香一道去附近的村镇备货，黑掌柜忙得两脚不沾地。
　　而沐晚仍然做她的小货郎。任何一种习惯都不是一两天就能培训出来的。现在，平民区的大姑娘小媳女老婆婆们才接受她这个以物易物的小货郎，所以，在黑夜的伙计们没有接任以前，她必须风雨不断的走街串巷。
　　又过了十天，街角的铺子终于开张了。
　　沐晚给它取了一个名字——玲珑铺。
　　一是，店面不大，甚是玲珑；其次，里面售卖的货物都是不显眼的日常用品。吃的、用的、穿的……竟有两百多种之多。
　　黑掌柜却有不同意见：“姑娘，改一个字，叫做玲珑阁吧。”顿了顿，他两眼亮晶晶的说道，“我要象天心阁一样，在西炎大陆上开遍分店。”
　　很有意思，天心阁在东华洲的修真界开了数千家分家，然而，在西炎大陆上，却没有一家分家。常龙生前所在的凤歧国甚是富庶。然而，他也从来没听说过“天心阁”的名号。
　　志向是远大的。也是可行的。沐晚满口应下：“行，就依黑掌柜的，叫玲珑阁。”
　　黑夜热忱高涨。第一批总共招收三十名伙计。都是他亲自一个个面试过的。按照沐晚的要求，这三十人都是城里的年轻小伙子。也真是缘分。里头居然还发现了两个有灵根的！
　　沐晚以店里老师傅的身份，亲自给三十名伙计进行为期一天的岗前培训。头一桩，就是给他们定下三条铁律：一是，待人和气，尊重顾客。不管顾客是男是女，都不得与之发生冲突；其次，必须按照铺子里的统一标准收货或者售货，不得私自压价或抬价；第三，言而有信。只要是顾客的嘱托，一旦答应了，就必须做到。
　　以上三条，无论是谁都必须严格遵守。如果发现有谁违反，立刻开除，永不录用。
　　黑掌柜冲常龙使了一个眼色。
　　后者现在是店里的护院常师傅，一个象铁塔一样的壮实的黑脸大汉。
　　“啪！”常师傅抬手，轻轻松松的拍碎了身边的一块大青石。
　　好厉害！
　　小伙子们惊呆了，望着他，眼里的热度“嗖嗖”的直往上窜。
　　黑掌柜笑眯眯的说道：“我给你们每人划了一片区域。我会不定期的去你们片区里打听。所以。你们千万不要以为能瞒到我。要是被我发现，哪个违反了三条铁律……哼，你们最好想清楚，你们的脑袋和这块大石头相比，哪个更结实一些！”
　　小伙子们齐齐打了个哆嗦。
　　黑掌柜又道：“我给你们开的薪水，是全城最高的。如果你们做不到我的要求，那么。现在还来得及。大门开着呢。你只管走就是。我会从口碑、交易额等诸多方面，每十天给你们综合评估一下。前五名可以跟常师傅学一个招式。你们听明白了吗？”
　　此话一出口，小伙子们眼里的热度又回来了。响亮的应道：“听明白了！”
　　黑掌柜皱了皱眉头，说道：“以后回答我，要说‘是’！明白吗？”
　　“是！”小伙子们都不错，挺机灵的。
　　黑掌柜满意了。转身对沐晚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沐师傅。请继续。”
　　“是，掌柜的。”沐晚笑道。
　　接下来，她结合这些天来的货郎经历，详尽的介绍收货和售货的统一标准。以及相关经验。
　　小伙子们听得极其认真。
　　讲完后，沐晚让他们自己默记。
　　黑夜说道：“下午，你们要一个个的到我这里来背诵。背不出的。或者背不全的，明天都不准出工。什么时候背得全了。什么时候再出工，再算薪水。明白了吗？”
　　“是，掌柜的。”小伙子们学得挺快的，齐声应道。
　　沐晚满意的微笑。
　　平民区那头，这几天里，她都提前说好了。她告诉众人，自己其实是玲珑阁的一名伙计。以后，玲珑阁每天都会派伙计过来收货或者售货。那些伙计和她是一样的，不会有任何区别。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很多人和她混熟了。大姑娘小媳妇们身上的规矩最重，不能与陌生的男子们过多交谈。是以，听说她以后不会过来了，她们中有不少的偷偷的抹一把眼泪儿。而一些年长的老婆婆则郑重的双手合十，向她道别。
　　沐晚颇为动容，把玲珑阁开遍西炎大陆的决心也更加坚定。
　　虽说他们四个开玲珑阁的目的并不在于赚钱，但是，这铺子要长长久久的开下去，并且还要在全西炎洲遍地开分店的。所以，总不能老是指望着黑掌柜去城主大人的金库里“抓几把”以维持下去吧？
　　四人分工合作，结合天心阁的成功经验，从铺子的货源、货物的种类、伙计的管理……等诸多方面，边实践，边总结，慢慢制订并完善了各项规章制度。
　　一个月后，店铺的生意渐渐走上了正轨。慢慢的，店子的人气旺了起来，生意也越做越红火。
　　两个月后，黑掌柜月底盘底，惊喜的向沐晚汇报：“这个月，铺子赚钱了！”
　　扣除所有的开销，总共赚了一千零三个金币！
　　沐晚笑了笑，拿过账本，提笔在末尾添了两项：货物的运费、店铺管理人员的薪水。
　　现在，货物是黑夜和香香亲自去货源地打包带回来的，没有产生费用；他们四个也是一个铜币的薪水也没有领。
　　而铺子现在的这种状态不是正常的。铺子迟早是要委托给合适的人选打理的。
　　黑夜看了，叹道：“加上这两项的话，我们这个月正好保本。”
　　沐晚说道：“我的意思是，这两个方面，我们也要制度化。这是第一家铺子，也是试点。我们花的时间肯定是要长一些，但是，也不能太长。我的计划是，最多两年，玲珑阁要在摩诃城里真正站住脚，人们的观念也要有较大的改观。还有，小李和小武，要生出修道的意识。”小武和小李就是那两名有灵根的伙计。他们俩的资质不算好，一个是三灵根，另一个是四灵根。不过，经过两个来月的考察，两人的品性不错，达到了沐晚传道的要求。
　　黑夜点头：“我明白了。两年的时间，应该足够了。”
　　
　　第471章　徐徐图之
　　
　　玲珑阁的生意越做越红火。开张四个多月后，铺子里售卖的货物也从原来的两百多种，急骤增加到了六百多种。吃的、喝的、用的……都是些小东西，却应有尽有。铺面不够大。黑掌柜把前院装修了一下，也改成了铺子。是以，玲珑阁俨然成了一个小小的集市。
　　最主要的是，它的名气攀升得很快。里头的东西样式多，质量好，并且还不贵。店里的伙计们一个比一个和气。
　　和别处不同的是，玲珑阁里无差别的接待女客。无论是买东西，还是过来送针线活儿，店里的伙计待她们的态度，与男客是一样的。
　　这才短短的数月，提起牛尾巴街的珍珑阁，在摩诃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甚至于附近郊区的村民们也知道它的名号。逛一逛玲珑阁，成为了他们进城来的必需之行。
　　红火的生意自然也会招来不少非议。
　　这一天上午，沐晚过来巡店。她刚一进门，便看到有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领着几个壮汉，正围着小武等伙计们嚷嚷。
　　他身后的壮汉们满脸横肉，吹胡子瞪眼，一个个的都做出凶神恶煞的样子。
　　店里的顾客们离得远远的，围观着。有好几个女顾客吓得浑身发抖，躲在远处的货柜后面。不知道为什么，她们明明很害怕，却没有一个人离开。
　　黑夜呢？身为掌柜，他跑哪里去了？沐晚不动声色的走进店里。
　　这时，她收到黑夜的神识传讯：姑娘，先不要过去。且看看小武怎么处理。
　　原来是在考察小武的应对能力呢。沐晚笑了笑，不声不响的站在门口的一个货架后面。
　　中年男人抱着大肚子。手指头都快戮到小武的额头上去了，喷着唾沫星子，骂道：“你们放任女人进来，分明就是一家淫秽、不知廉耻的店子。你们都要下地狱！”
　　小武不卑不亢，面不改色的笑道：“请问西林老爷，佛祖订下的哪一条戒律里规定，女人不能进出商铺？我们摩诃城的城规。小的自认为背得滚瓜烂熟。可是，也没有哪一条规章里说，让女人进商铺。商铺的伙计们会下地狱啊。还有，西林老爷在小店里红口白牙的说要让我们下地狱。小的只听说过，佛祖有这样的权力。莫非西林老爷自诩是佛祖吗？您这样冒犯佛祖，就不怕佛祖会降罪吗？”
　　中年男子。也就是西林老爷语塞。他梗着脖子，咆哮道：“佛祖说。女人业重，污垢缠身。你们收女人的钱。女人的钱都是沾了污垢的。不干净！以后，我们这些正直的商人们，再也不敢和你们做生意了！”
　　小武笑了笑。从柜台里抓出一把钱币，铺在柜台上，反驳道：“西林老爷。您说女人的钱都是不干净的钱。那么，请您辨认一下。这些钱币里，哪些是女人的钱，哪些是男人的钱？”
　　“我……”西林老爷又被问住了。
　　远远围观的顾客们忍不住哈哈大笑。有人起哄：“西林掌柜，你倒是从里头挑一枚女人的钱出来，让我们也见识一下，开开眼啊。”
　　“嘻嘻，我只听说过，闻香识女人。没想到，西林老爷连女人摸过的钱也能一眼看出来。”
　　“西林老爷肯定是阅女无数，经验丰富。所以，连女人的钱都能分辨得出来。”
　　……
　　越说越不象话。
　　“住嘴！都给本老爷住嘴！”西林老爷恼羞成怒，转身冲众人挥舞着两条胳膊。然后，又转回去，指着小武的鼻子，恶狠狠的叫道，“小子，胆敢对本老爷不敬……”
　　不料，小武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这只手腕，冷笑道：“西林老爷，小的虽然只是一个伙计，可是，和您一样，都是良民。小的敬您年长几岁，一直不与您一般见识。可是，您也不要太过分了。庙里也有怒目金刚呢！”说着，手上略微用力。
　　“啊啊啊……”西林老爷色变，象杀猪一样的嚎叫起来。
　　身后的壮汉们摩拳擦掌的围上来，厉声吆喝：“放开！”
　　“小子，放手！”
　　小武冷哼，呼的将西林老爷推向壮汉们。
　　“哎哟！”西林老爷脚下不稳，与壮汉们撞到了一起。
　　“砰砰砰……”他们六个狼狈的摔做了一堆。
　　小武难以置信的低头看自己的那只手。天啦，我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神力了！
　　“走，快走……”西林老爷回过神童来，抱着腕子，躺在人肉堆上，怎么也爬不起来。他惨白着脸，急得嗷嗷直叫唤。
　　壮汉们反应过来，飞也似的扶起他。一群人有如丧家之犬，灰溜溜的跑了。
　　“哈哈哈……”伙计们围着小武，开怀大笑。
　　“小武哥，你好厉害！”
　　“天生神力呢。”
　　围观的顾客们也纷纷竖起大拇指。
　　小武双手合十，向众人道歉：“对不住，让大家受惊了。”
　　其他的伙计见状，也纷纷象他一样行礼致歉。
　　“没事啦！”
　　“是西林掌柜他们太过分了。”
　　“小武哥已经很克制了。”
　　……
　　顾客们一边眉飞色舞的议论着，一边还礼。
　　“诸位，对不住。”黑掌柜终于现身了。他双手合十，向众人行礼，大声宣布，“今天小店招待不周，所以，呆会儿，各位结账时，一率可以享受九折优惠。”顿了顿，他笑眯眯的强调，“男客和女客都要一样。本店没有西林老爷的神技，从来就分不出男人的钱和女人的钱。”
　　“哈哈哈……”顾客们又是一阵大笑。
　　躲在货柜后面的那几个女人兴奋的站了出来。一个个也是笑得花枝轻颤，发出阵阵银铃般的笑声。
　　沐晚见了，也从心底里笑了出来。在几个月之前，女人们结伴，大摇大摆的出来逛商铺。买东西；男人们主动为女人辩护，嘲笑那些看不起女人的混蛋……这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可是，现在，这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