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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仙娇-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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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5章 有戏上门
  
  刚走十几步,沐晚只觉得胸口猛的一窒,手脚突然绵软无力。她试着运了运气,灵气运转滞重缓慢。照这样的情形,她最多能使出三成的灵力。
  她连忙仰起头,问道:“师叔,是不是绝魔阵已经生效了?”
  “嗯。”张师叔仅与她相隔半步,紧握七宝折扇,明显处于警戒状态。
  沐晚见了,也默默的从储物袋里取出桃木剑——青锋剑被她放在空间里了,暂时没法拿出来。
  张师叔挑眉,暗赞:好一个谨慎的丫头。
  他误会了:他以为沐晚是担心遇到大胡子的熟人。对方一旦认出青锋剑,就会东窗事发。所以,沐晚才故意将青锋剑雪藏起来。
  “在这里,人祸远甚于妖兽。”他有心提点道。
  在绝魔山脉里,灵气远比外面浓郁。美中不足的是,灵气被压制,灵力仅余三成。从而导致功法运转有如逆水行舟,好不吃力!这情形好比是,一个渴极了的人,面前摆有一大碗水,可这人却披枷带锁。无论他怎么努力都够不着水碗!
  再加之妖兽环伺,是以,附近的修士鲜有进山修炼的。他们进山,要么是猎杀妖兽,要么是挖取灵药,而更多的是为了劫杀过往的修士。
  “修真界里,拼的是拳头。只要不怕背上因果,不怕受害者的亲朋寻仇,劫杀其实是公认的敛财好门路。”
  沐晚不由地挺了挺腰板,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数成年来,必定是有无数修士由此而过。是以,山中趟出了一条丈许宽的褐色泥土路。泥土路的两旁都有十来丈宽的绿茵草地,里头梦幻般的杂有许多花儿和野果子,大的有碗口大,小的仅是绿豆大的一点,五颜六色的,煞是娇艳。
  再往后面,低矮的杂树和一些不知名的藤蔓纠缠在一起,象是结成了一道天然的围障。透过这道围障,沐晚依稀可以看到远处古木参天,幽深、宁静,迥异于这边的阳光明媚,百花争艳。
  张师叔果然指着那片杂树丛说道:“那便是安全区域的边界。这么多年来,双方都已经达到了默契,不会轻易越过这道界限。一旦过界,双方都是生死各凭本事。但是,要想在绝魔山脉里猎杀妖兽是极其不容易的。因为绝灵阵对妖兽无效!”
  什么意思?就是说,在绝魔山脉里,劫杀修士远比猎杀妖兽轻松!
  沐晚悄然的握紧了手中的桃木剑,心中很是担心:叫人晚上怎么歇息?简直是连睡觉都不敢闭眼了。
  张师叔见状,轻笑道:“象在这样的地方,修士之间也是有公约的。通常人们会约定一些休息点。休息点和坊市一样,都是禁飞行和禁争斗的。先前我们在外面歇息了一会儿的那一处地方,便是一个休息点。就连散修联盟的人也不敢在那里截拦过往修士。从这里到下一个休息点,只有两百来里的路程。现在才刚过正午,以我们的脚程,完全可以在天黑之前赶到休息区。”这也是当初他为什么会那么抵触任务的原因——实在是太难了!且不说在凡人界里的种种艰难辛苦,仅仅就单枪匹马的带着一个六岁的凡人小孩穿过绝魔山脉这一条,他真的做不到呀!
  路上见不到其他的修士。两人沿着泥土路急行,花了近三个时辰,终于赶到休息点。因为灵力只剩下三成,沐晚在途中服用了两粒养灵丹。
  休息点其实是半山腰的一块较位平坦的空地。它三面环林,背靠着一处四五丈高,二十丈宽的陡峭青灰色石崖。空地上只是稀稀落落的长着一些尺来高的杂草,在习习的晚风中轻轻摇摆。绝大多数地方并没有植被覆盖,现出灰白色的沙地来。
  师叔侄两个到达的时候,太阳还未落山,天色尚早。休息点里一个人也没有。
  张师叔在崖壁下选了一个地方。辨别方位后,他从储物袋里取出一只青色的阵盘和四支同色的阵旗,开始布阵。
  这是沐晚头次见他布阵。按《阵法初成》所述,青色的阵盘与阵旗的品阶是玄级,通常用来刻录寻常的中级阵法。
  沐晚凑过去,欲定睛细看上面的阵点——阵盘没被激活之时,阵图是隐形的,盘面上仅现阵点。阵法师通常都是通过阵点排列来推导阵图的。
  张师叔四下里张望一番,对她说道:“小晚,你去找十块拳头大的石头来当阵石。”
  “是。”沐晚领命,在周边的沙地里拣起石头来。据她所知,阵石越大,阵法越有威力。一般来讲,初级阵的阵石都不止拳头大。这说明,师叔要摆的阵威力很一般。
  不一会儿,她凑齐了十块石头,用前袍兜着,回来复命。
  张师叔一边忙活,一边解说开来:“这是小八门九星阵,属于中级防御阵。它是八门九星的简化版,阵法本身简单得很,很容易就能破解掉。在修真界里,此阵主要是表明一种态度,有请勿打扰之意。”
  沐晚微微点头,暗道:原来如此。
  跟在张师叔的身后,她帮忙递石块,打下手。
  《阵法初成》里讲的全是初级阵,没有小八门九星阵。她认真的看了看阵点。果然比五行防御阵复杂多了——后者是《阵法初成》里唯一讲到的一种防御阵法。手里的阵盘全用光了,她早就将阵图临摹透了,只是从未实际刻录过。
  说话间,张师叔已经按阵图所示,摆好阵石,插上阵旗。阵法区域越大,相同的时间里消耗的灵石就越多。是以,他只是在崖壁下面圈了一块两丈见方的空地。
  忙活完后,他走到空地之外。
  而沐晚已经将阵图推了个七七八八,不用他出声提示,也紧跟着走了出来。
  张师叔单手捧着阵盘,将两块灵石插入盘中的阵眼。
  阵盘发出“嗡”的一声轻响,阵图立时闪闪发光,被点亮了。
  紧接着,阵盘猛的震了一下,盘面上所有的阵点同时发出一道白色的强光,瞬间一对一的将地上的阵石全都激活。
  接着,强光沿着地面在这些阵石、阵旗之间飞快的折返。不一会儿,象是在刻录阵图一样,灵光闪烁,沙地里,一张放大的阵图渐渐成型。
  三息之后,阵图,成!
  阵图渐渐的升起,最终在离地面丈许的位置打住。
  最后,阵盘、阵旗、与各阵石再一次齐齐迸射出炫眼的亮光。当亮光逝去,空地上再无一物。包括悬浮的阵图在内,所有的东西都消失了。
  “成了。”张师叔随便踢了一颗小石子飞进阵中。
  “当!”其声如洪钟。
  亮光一闪,小石子不见了。
  张师叔解说道:“外面的人看不见里头的情形。但是在里头,可以看清外面的一切。一旦阵法被触发,便会发出钟鸣般的警示声。”
  说完,他提脚走进阵法之中。
  又是“当”的一声,亮光一闪,他的身影不见了。
  沐晚也跨了过去。背后果然又传来“当”的一声。
  四周的景致全在,但习习的晚风顿消。
  唔,连山风都被挡在阵法之外!沐晚不由挑眉——效果比她想象的更好!
  “此阵是简化阵,也就只能挡风遮雨,示个警罢了。若是真正的八门九星阵,那才叫厉害呢。”张师叔边说边撩起前袍,准备席地而坐。
  沐晚从储物袋里掏出一个厚实的绿绫圆坐垫,双手奉上:“师叔,沙子地硌人,坐这个吧。”
  张师叔微怔,很快从心底里笑了出来,从善如流的接了过去,摆在地上,盘腿而坐,连连点头,赞道:“唔,还是你们女娃娃家的懂得享福哇。”心里乐开了花:老子算是提前享了一把为人师者的福——在太一宗,无论内、外门,金丹期以下的弟子都没有洞府。他们只能结庐而居。不过,如果拜了师门的话,他们的师父都在自己的洞府旁修有专门的弟子院。他们就不用搭建草庐,直接搬到弟子院里去住就是。宗门规定,身为弟子,必须侍师如父。但凡师尊有事,弟子服其劳。而宗门还有规定,门下弟子只有修到金丹期,才能自行开府收徒。
  沐晚但笑不语,又从储物袋里取出一只稍微小了些的,掐金边的鹅黄色细绸方坐垫——她的东西大多放在空间里。这两只坐垫还是在船上的时候,从空间里拿出来的,之后,一直就收在储物袋里。绿色的那只是她的,她现在坐的这只原是香香坐的。
  一想到香香,她又忍不住暗中用神识联系了一下。还是失联状态中。
  罢了,反正香香肯定是没事的。甩甩头,她撩起袍角,也盘腿坐了下来。
  休息点的灵气似乎比来的路上稍微浓郁一点。虽然因为绝灵阵的存在,并不能吸纳到多少灵气,但也聊胜于无。是以,闭上眼睛,沐晚敛神,开始催动功法。
  果不其然,象是背上了厚重的枷锁一般,功法运转得极其艰难。一个大周天下来,沐晚累得后背尽湿,体内的灵气却不增反减,足足耗掉了一半多!
  沐晚甚是无奈,叹了一口气,服下一粒养灵丹。
  等丹药化开,灵气回满,她抬头一看,头顶繁星密布,竟然已是半夜时分。
  好美!两世以来,这是她头次看到如此干净、浩瀚、璀璨的星海。一时间,她仰着头,看痴了。
  这时,耳边响起一阵急骤的脚步声。在右边,离休息点大约有百来步远。
  沐晚忍不住闻声看去。
  脚步声越来越近。很快,小路的尽头上闪过一道蓝色的纤细身影。一个女修狼狈不堪的沿着小道向休息点飞奔而来。
  一踏进休息点,她便一屁股跌坐在沙地上,双手撑地,拼命的喘着粗气。
  她刚好是背对着沐晚他们。
  沐晚也是头次见到女修。故而仗着有阵法遮掩,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首先当然是看修为……好吧,她已经习惯看不出别人的修为了。
  蓝衣女修原本应该是梳着精致的飞天髻,不过这会儿,三环高髻仅余当中的一环颤悠悠的立在那儿,左右两边的环髻已然散掉,长发凌乱的垂下来。
  沐晚看不到她的容貌,但是她的背影婀娜,即便是这般狼狈的趴在地上,也是风情万种。这样的女子即便是长得丑,又能丑到哪里去?
  和师叔侄两个方向相反,蓝衣女修是从山顶下来的。她此刻披头散发,钗环尽失,身上的蓝色宫裙也皱巴巴的,简直是狼狈之至。估计是在路上碰到了麻烦。看她逃得那般急,也许对头还追了过来。
  想到这里,沐晚忍不住眯缝起眼睛,又往右边的小路上瞅了瞅。
  小路的尽头静悄悄,笼着一层淡黄色的光晕,在黑夜里显得分外神秘。
  好想放出神识去查探一番……沐晚飞快的瞥了一眼两步开外的张师叔,最终还是忍住了。
  蓝衣女修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张师叔不可能察觉不到。可是,他连眼皮都未抬一下。
  沐晚只觉得脸上有点发热——她的定力好差。
  这时,蓝衣女修象是缓过劲来了。她略一抬手,露出一截皓腕,轻撩秀发,飞快的环视四周。
  当她转过身来时,沐晚终于看到了她的容貌——杏腮桃脸,黛眉轻皱,眸盈秋水……好一个我见犹怜的落难美人!
  同为女子,沐晚也险些惊呼出口。
  蓝衣女修应该是看出这边有阵法波动。贝齿轻咬朱唇,她犹豫再三,起身慢慢的走了过来。
  沐晚飞快的看向张师叔。
  后者依旧轻合双眼,面上古井无波。
  转眼间,蓝衣女修已经离阵法边缘仅有三步之遥。她堪堪立定,蹲身道了个万福,微垂下头,禀道:“小女子月娘见过前辈。”声音有如新莺出谷,煞是好听。
  沐晚不由怔住——这画风不对呀。首先,师叔不是说过,修士不行俗礼,无论男女都是行道礼么?其次,师叔刚刚明明说过,在阵外看不到阵里的情形。这个叫月娘的女修又是凭什么断定阵里一定是“前辈”?
  师叔,求解!她再一次看向师叔。
  不想,张师叔充耳不闻。
  阵外,月娘半蹲在那儿,身体开始有些晃悠。
  修士哪有这般身娇体虚的?完全是凡女作派嘛……月娘,你演得有些过了。沐晚也闭上眼睛——到现在为止,若还看不出这是一场戏,那么,她也冤枉两世为人。
  
  第56章 金丹前辈
  
  过了一会儿,月娘身形一晃,无力的跌坐在沙地上,用一双柔荑小手半掩住脸面,嘤嘤的泣啜起来。
  刹时间,沐晚只觉得好象置身于秋风悲雨之中,一股子悲悲切切的愁苦象墨染一般,自心底慢慢弥散开来……
  “呔!”张师叔猛的睁开眼睛,轻喝。
  沐晚打了个激灵。立时,风停雨消。她的眼底一片清明。
  啊,刚刚是怎么一回事?后背上的冷汗“嗖”的下来了,她暗叫惊呼“好险”。若不是张师叔及时出声制止,她就要站起来,走出去了!
  沐晚甚是不安的看向张师叔。
  “媚术!”后者解释道。
  好厉害!沐晚心有余悸的再次看着外边的月娘,压低嗓音问道:“是狐……妖?”其实,她是想说‘狐媚之术’的。因为在她的认识里,只有传说中的狐狸精才有这等迷惑人的本事。
  张师叔笑了:“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你自个儿往下看就是。亲自见识过,才更长记性。”说完,他又重新闭上眼睛,换回了刚刚的面瘫脸。
  因为阵法的阻隔,月娘显然不知道已被人识破。她换了个姿势,一手撑地,半躺半坐,一手轻捂红唇,悲悲切切的哭诉起来:“前辈,月娘的命好苦哇……”
  她轻垂着头,正好露出一大截象天鹅一般纤长、柔美的雪白脖子。胸前的衣襟微开,里头那葱绿色的亵衣半隐半现。
  沐晚好不尴尬。不过,师叔有令,她也只好硬着头皮“往下看”。
  月娘先是从她那可怜的身世说起:她也是修真家族里出来的好女孩儿。
  六岁那年,她被测出是金水双灵根的上佳资质。隔房的婶娘也有一个女儿,与她同岁,却是个伪灵根废材。婶娘因此嫉恨不已,使计将她从家族里偷出去,卖给了人贩子。
  见她是个美人胚子,人贩子不但没有将她倒卖出去,而且下了大本钱,试图将她培养成一个出色的炉鼎,将来好换大钱。还好,当时她已经记事,一边与人贩子虚以委蛇,一边伺机逃跑。如此过了五年,她终于成功的逃了出来。
  历经艰难,她总算回到家族。结果,族长早就换人了。新任的族长正是那隔房的叔叔。而她的父母在她失踪不久后,便在一次家族任务中双双殒落。
  仇人正得势,可怜她一介孤女,在家族里哪里还有立足之地?没有办法,她不得不乘夜逃出来,从此四处流浪,沦为散修。
  在流浪的途中,她结识了几位同样命运多舛的女修。大家同病相怜,结为异姓姐妹,共求大道。
  听说散修联盟广纳良才,她们几个仗着资质不错,千里迢迢的投了过来。
  “一路上,月娘几个吃尽了苦头。眼见只要再翻过一个山头,就能走出绝魔山脉,不想,就在山脚,我们碰到了歹人拦路。那歹人好生厉害,姐妹们合起来也不能敌。情急之下,其余姐妹合力掩护,让月娘逃出来搬救兵。月娘接连逃过两个休息点,都不曾碰到同道。”说到这里,她跪伏于地,乞求道,“请前辈救救月娘的姐妹们。若前辈肯出手,不论姐妹们最后是否得救,月娘均愿终生为奴,报答前辈救命之恩。”
  见阵法里依然没有动静,月娘抬起头来,珠泪琏琏的泣道:“前辈也是修道之人,难道就忍心眼睁睁的看着歹人横行,肆意欺辱月娘等几个弱质女流吗?”
  顿了顿,她轻捂胸口,悲呼:“前辈,请问,我等为何修道?朗朗乾坤,若歹人作恶,无人敢管,天道何在啊!”
  沐晚暗中赞了一句:厉害,这后面几句‘悲愤之言’,句句戳中修士的软肋,激发人的血性,并且还玩得一手好道德绑架!
  这时,突然响起一道炸雷般的声音:“姑娘莫哭,贫道来也!”
  紧接着,人影一闪,空地上陡然多了一条高大的身影。
  月娘跪坐在那儿,当场愣住。
  啊,高手!沐晚被他的声音惊震得“嗡嗡”作响。甩了甩头,她好奇的看了过去。
  来人比师叔还要高出半个头,看上去顶多三十出头,是个大红脸,头顶的道髻乱蓬蓬的,跟鸟窝无二。浓眉大眼,狮头鼻子,嘴阔吃四方,一圈浓墨似的胡须半寸来长,跟硬针似的。身着土黄色短打,浑身鼓鼓囊囊的股肉犍子几乎要破衣而出。背上背着一把亮晃晃的银色巨斧,腰间挂着一串大大小小的酒葫芦。
  从腰间解下一只拳头大的小酒葫芦,他咬开盖子,“扑”的将盖子吐在地上,仰头一口饮尽,随手将空葫芦往身后一抛,抹了一把胡子,大声说道:“姑娘的话,贫道在路上都听到了。那歹人在哪儿?贫道最看不得此等欺负小姑娘的下流行径。姑娘快快前头带路,待贫道杀他一个落花流水!”
  月娘回过神来,吓得花容失色,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前,前辈……”
  大汉哈哈大笑:“姑娘莫怕。事成之后,贫道也不要姑娘为奴为婢。贫道唯一所好就是酒。姑娘只要打上几斤好酒就行。”
  “是……”眼底精光闪过,月娘一边应着,一边飞快的往地上掷出一道灵符。
  “砰!”
  灵符坠地之处,猛的腾起一道白色的浓烟。
  “噗!”大汉不躲也不闪,鼓起嘴巴,冲着浓烟喷了一口酒水。
  瞬间,浓烟被浇灭了。
  可是,月娘也乘机跑掉了。
  “算你识相!”大汉摸了摸胡子,取下巨斧,随意的搁在地上,头枕斧柄而眠。不出十息,空地上便响起他那雷鸣般的鼾声。
  这人……呃,好豪迈!
  沐晚咋舌。
  相比之下,张师叔的定力着实令人佩服。他至始至终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貌似今晚的戏散场了。沐晚耸耸肩,也闭上眼睛,敛神打坐运功。
  又一个大周天走完,已经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这一次,她体内的灵气消耗得更多,接近三分之二的灵气没了。接连服两粒养灵丹,才补足。
  张师叔在收阵法。经过一个晚上,两块灵石完全耗尽,在阵眼里化成了一小堆白色的灰烬。阵石、阵盘、阵旗尽现。
  张师叔右手一抓,将阵盘吸到手里,轻轻拂去白灰。然后又一挥手,隔空拔四面阵旗,连同阵盘一道收进储物袋里。
  沐晚环顾休息点。昨晚的大汉已经不在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的。
  张师叔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补了点解说:“昨晚的女修应该是炼了一种诡异的功法。她明明是人,身上却带着很浓的妖气。筑基四层的修为,再加上媚术了得,真要打斗起来,我只怕也会着了她的道。好在有阵法阻隔,她不知我的深浅,不敢贸然出手。而后面出现的前辈,应该是位金丹真人。他那柄巨斧是件厉害的宝器,煞气重重,完全克住了女修的媚术。女修只好借着迷烟弹遁走。”
  沐晚听了,阵阵后怕——明明形势危急,师叔却摆出一副高人的模样,还轻描淡写的叫她“看戏”……唔,原来师叔也是演技派的。
  还有,妖气是什么味儿的?她昨晚怎么没有闻到“很浓的妖气”?好吧,这个不是重点。昨天晚上,月娘的那套说辞里头有些词汇怪异得很……想了想,她仰起头求解:“师叔,什么叫炉鼎?人也能做炉鼎?”铜鼎、铁鼎、陶鼎等等,她是知道的。甚至她还扛过近一个月的丹鼎。人鼎?虽然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想想就觉得很邪恶。
  不料,张师叔一反常态,竟然脸上飞红,轻声斥道:“小小年纪,瞎打听什么!天色不早了,赶路要紧。”说罢,袍袖一甩,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是……恼羞成怒!沐晚眨巴眨巴眼睛,赶紧催动步法,追了上去:“师叔……”
  张师叔也知有些过火了,停下来,转过身来提点道:“那女修肯定还有其他同伙。昨晚无功而返,她们必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接下来,你最好收心敛神,别胡思乱想。唉,虽说我们修士不拘小节,但是很多事,你还小……再说,女娃娃通常都面皮薄,你平素多看少说总是没错的,别口无遮拦的瞎打听。”说到这里,他只觉得好象吃了黄连一般,嘴苦得很,暗道,造孽哟,炉鼎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旁门左道,叫他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去跟一个六岁的小女娃解释?
  沐晚刹时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她垂眸掩去眼底的羞愧,轻声庆道:“是。”师叔虽然没有直说,但是,以她两世为人的经验,再加上昨晚月娘的作派,她大抵也猜到此“鼎”非彼鼎,“炉鼎”是啥玩意儿了。
  张师叔点到为止,见她受教,满意的微微颌首,叹道:“走吧。”这一回,他特意略微放慢脚步。
  沐晚不敢掉以轻心,屏气凝神的跟在后头。
  师叔侄两个和昨天一样,一前一后,仅隔半步的距离。
  出了休息点,小路上的情形与昨天没有太大的区别。路上也不见其他的过往修士。
  可是,他们俩谁也不敢放松警惕。
  大约走了个把时辰,沐晚体内的灵气已经消耗得七七八八。这里不比凡人界,天知道下一刻路边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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