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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仙娇-第4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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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做出的选择，让沐晚感到很欣慰，也很自豪。
没错，这才是仙！真正的仙！
仙道艰难，且妖孽丛生，然而，吾等仙人，除魔卫道，义无反顾，勇往直前！虽九死，而不悔！
想到这里，沐晚起身，向众仙官抱拳行了一个正式的道礼。
不论台下的仙官们，还是台上的三位仙帝，都是呆若木鸡。
“多谢诸位如此信任本君。”沐晚郑重的举起右手，竖起食、中二指，指天立誓，“本君在此立誓，绝不相负。任何人胆敢冒犯我天庭，本君定诛杀之！”
“君上……”台下，很多人的眼泪，夺眶而出。
更多人则是热血沸腾。他们一反常态，振臂高呼：
“冒犯天庭者，诛！”
“臣等誓死与君上共进退！”
“护卫天庭！”
“绝不相负！”
……
一时之间，宝殿里的气氛跟煮沸了一样。东帝等三位仙帝发现体自己的内心深处，“啪”的爆出一团火光。
那是，他们那蛰伏已久的豪情！
哗！
周身的热血被引燃！
他们好象又回到了十几万年前，一步一杀，笑饮刀头血的伐魔岁月。
刷！刷！刷！
三人也坚决的站了起来，对台下抱拳行礼，异口同声的说道：“本君在此立誓，绝不相负！”
“哈哈哈……”沐晚展开双臂，对众人大笑，“吾等仙人，众志成城，护我天庭，卫我仙道！何人敢敌！”
所有的人都被她的豪情所感染。大家挥舞着拳头，吼了起来：“众城成城！”
“护我天庭！”
“卫我仙道！”
“无人可敌！”
今天的朝会结束时，已经过了正午。然而，仙官们离开凌霄宝殿后，并不是急吼吼的回家，而是各回各衙门。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做完了今天的事，就翻出积压已久的陈年旧活——众志成城，除魔卫道，不能是一句空话，得拿出实际行动来！这是所有人的觉悟。
司命星君组织召开了紫徽阁会，议题是：宁扬已堕魔，为天道所弃。天庭各部门当如何应对？
与此同时，玉清殿会也在召开。
“小晚，你怎么看原天帝府的惨案？”一落座，东帝迫不及待的问道。
沐晚抚额：“我现在脑子里很乱，还没理个头绪出来。不过，宁扬堕魔，是不争之事实。他肯定会再回来的。那时，定是对仙界的一场大考验。”
她一直都在防备宁扬，怎么可能没有头绪？只是，从已经知道的种种蛛丝马迹里，不难看出，宁扬绝对不是孤家寡人。甚至于，他的背后极有可能还有神这种类别的存在。
她带着黑夜、香香、老常他们，去与如此台强大的敌人作战，只能说是悲壮！
但是，全三界的人都团结起来，与之血战到底，哪怕是神，也未必能如愿。
在今天的朝堂之上，她就看到了此中的一丝生机。
所以，面对东帝的询问，她果断的选择了抛砖。要想打败宁扬之流，必须集思广益，合所有人之力。
西帝点头应道：“小晚说的对。以大……宁扬的脾性，他亲手毒杀一府的家眷，意在离间天庭，这笔账，他肯定是要记在天庭头上的。”
“他现在应该是还没有准备充足。”南帝沉着脸，哼哼，“不然，他早就杀回来了，哪里还会陪上所有家眷的性命，跟我们玩离间的把戏？”
东帝挠头：“我也知道现在乘他还没完全成气候，一举灭掉他，是上上之策。可是，他人在哪里？我们上哪里去灭他！”
南帝看向沐晚：“小晚，真的完全算不出他的行踪？”
沐晚摇头：“今天在朝会上，我又推演了一次。结果差不多。”
“差不多？”东帝的眼睛，噌的被点亮了，“意思是，还是和以前有点儿不同。是哪里不同了？”
南帝和西帝闻言，也都巴巴盯着她。
“迷雾！”沐晚据实以对，“以前那边雾是白茫茫的，这次，我‘看’到的迷雾带了血色。”
“带血色的迷雾？我找找啊，哪里有……”南帝又开始翻眼望天，努力搜肠刮肚。
东帝垂眸，低声的念叨着：“什么样的雾是血色的……”
西帝拧眉，欲言又止。
“老五，你有眉目？”东帝抬眸，恰好瞥见他的纠结样子，于是，问道。
西帝叹了一口气：“二哥，你还记得当年我，你，还有四哥，我们三个曾误打误撞，闯进了天君山血海？”
东帝点头：“当然记得。所谓的血海，其实是魔月天君布设的一座总祭池。那次，如果不是老四熟知阵法，我们肯定会折殒在那尸山血海里。”
“那你还记不记得，血海里有一座总祭坛？”西帝又问道。
东帝愣住了。良久，他的眼里全是难以置信：“总祭坛位于血海的中心。四周，血水翻涌，腾起的血气，象红色的迷雾一样，笼罩着总祭坛……老五，你的意思是，他，也和当年的魔月天君一样，砌了一座那样的祭坛？”说到这里，他的一双手控制不住的打起哆嗦来，“他，他怎么能堕落到这个程度！怎么能啊！当年，我们五兄弟，九死一生，才诛杀了魔月……”
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两行浊泪顺着脸颊无声的滑下。
南帝嗡声说道：“他要是还记得当年，记得我们兄弟间的情谊，何至于勾结魔界，害死四弟，迫害一双侄儿侄女？”
西帝不想再提那人，直接拉回话题，拧眉说道：“我曾听四哥说过，那样的一座祭池，必须有成千上万的分祭池，日夜不停的献祭，方能成就。一旦那些分祭池的献祭断了，祭池就派不上用场了。当年，我和四哥为了对储魔月天君，在半年之内，找遍七百多个凡人界面，一共捣毁了九百零三座分祭池。百日之后，我们就收到确切消息，天君山血海干竭了。也是从那以后，魔月天君的战力大打折扣。”
“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南帝瞪大眼睛，“你和老四那时候去了一趟下界？”他看向东帝，“二哥，你知道吗？”
东帝摸了摸鼻子：“呃，那个事，还是我给他们俩打的掩护。当时，老四说，他从一本古书上曾看过到这种献祭秘法。只要血海不枯竭，魔月天君就有使不尽的魔力。是以，要对付魔月天君，必须毁掉血海。而血海其实是一座总祭池。那些分祭坛就是它的根。端掉分祭坛，无异于连根刨了血海。这种事，当然不能声张。所以，就我们三个知道。端掉九百多座分祭坛，老四和老五从头到尾都是亲力亲为，连亲兵都没有带一个。事成之后，老四又说，象这种丧尽天良的邪法，还是不要传出去的好。我和老五也觉得很有道理。所以，我们三个就没有告诉你，还有他……反正，我从来就没有跟他提过这事。我可以启誓，他绝对不会是从我嘴里知道的。”
西帝也赶紧指天说道：“我也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如果不是今天小晚提起血雾迷漫的空阔地，我肯定不会提起这一茬子。”
“魔族素来就有献祭的传承。他都不知道与魔界勾结多久了，学到一些那边的邪门歪道，有什么好奇怪的？”南帝越想越生气，拍着桌子，怒道，“不，我说错了。他这哪里是堕魔！他分明是化魔！他要真用了这种手段，他就是第二个魔月天君！”
“拦住他！不管他想做什么，都必须拦住他！”东帝心中一凛，斩钉截铁的说道，“老五，你当年是怎么和老四在凡人界面找到那些分祭池的？法门还在吗？”
西帝神色黯然：“当年，我和四哥合作。四哥负责寻找分祭池，破解阵法。我负责砸毁祭池。”
言之下意，九百多个分祭池，都是北帝找到的。
东帝和南帝闻言，微怔，旋即，两人又一起看向沐晚——老四虽不在了，但是，如今，他的女儿正位仙帝，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样子。
第1027章 放黑夜＋常龙
“父君不曾跟我说过此事。”沐晚如实说道。
东帝叹道：“没错，你父君从来都是守信之人。”所以，他们两兄妹肯定不知道当年的事。
寻找分祭池的法门，铁定是失传了！
西帝懊悔的抿着嘴，心道：当年，我要是多问一句，也不至于现在完全没辄啊。
沐晚想了想，说道：“也许可以让黑夜带人去试试。在炎华界时，我们也曾碰到过魔族的血祭。黑夜带人扒拉出了几十个分祭池。”
“哎呀，差点忘了黑夜！他可是天魔仙！”南帝抚掌。
东帝和西帝也是眉开眼笑：“对，他肯定有法门的。”
“小晚，要是需要我们搭把手，只管开口。”
沐晚笑道：“我现在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准备。这样吧，我现在把黑夜召过来，问问他。”
东帝摆手：“我听说，魔族的传承都是血脉传承，只传血脉后代，不传外人的。”
“对啊。他需要我们帮着做什么，只要说一声就可。具体的法门是什么样的，不需要告诉我们。”西帝也道。
南帝点头表示附议。
“那好，回府后，我就单独问黑夜。”沐晚说道，“如果他说行的话，我就让他做好准备，尽快去下界寻找那些分祭池。到时候，需要叔叔伯伯们帮忙，我一定不会客气的。”
“好！”东帝他们三个满口应下。
接下来，他们四个又一起讨论了整个仙界的防务问题。总而言之，加紧战备，绝对不给宁扬任何可乘之机。
会议结束后，大家分头行事。
沐晚直接返回了青天界。她在前院大殿里召见了黑夜，告诉他玉清殿会的决议。
黑夜没有立刻应下来，而是摸着下巴，细细的分析起来：“据我的传承里记载，如此规模的一座血祭池，其下设的分祭池数以万计。要想毁掉血祭池，必须在十二个时辰里，摧毁至少两成以上的分祭池。不然的话，血祭池的反杀会如影相随。以我现在的修为，是逃不过反杀。好在，这样大的血祭池，也只有九重天的魔界能承载得起。而九重天的一天，通常是下界的一年。只要事先找到了足够多的分祭池，以魔兵营现在的实力，在一年之内摧毁三两千座，应该问题不大。”
沐晚听明白了，问题的关键在于，如何找到足够多的分祭池。象父君和西帝一样，边找边捣毁，显然是过于冒险——父君他们当年，是没有选择；而现在，从宁扬现在的所作所为来看，尚未成气候。对于他们来说，这就是最后的准备时间。
“你的传承里，有没有提及寻找分祭池的法门？”沐晚问道。
黑夜摇头：“传承里不会有这样的法门。不然的话，以魔族的尿性，以此互相拆台，这世上早就没有魔了。”
“你说的很有道理。”沐晚双手环抱着肩膀，轻笑。想了想，挑眉问道，“黑夜，你应该不会想着建一座血海之类的吧？”
“当然不会。”黑夜毫不犹豫的说道，“这种玩意儿最阴戾不过，要以子嗣为献祭。我还要和香香双修，生一大堆的儿子呢。”说着，他右手握拳，锤得自己的胸膛“啪啪”作响，“我身体这么好，也用不上这玩意儿啊。”
沐晚拧眉：“要是你以后受了重伤呢？”
“香香肯定会帮我治好的。”黑夜得意的答道，“要是连香香也治不好我的伤，那么，我估计只有等死了。这玩意儿疗伤的效果，绝对比不得香香的回春术。”
沐晚本来还想问：要是香香恰好不方便给你疗伤呢？
但是，她看到黑夜一脸幸福的样子，默默的把话咽回了肚子里——只要黑夜不做出有违道义之事，就永远不可能沦落到孤立无援之境。因为有她在！
这时，黑夜又说了：“还有，我追随姑娘这么多年，也是有道有义的。我的道，决不允许我行这种有违天和之举。”
好吧，算你过关了！沐晚满意的点头，笑道：“说说，你觉得要怎么做才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足够多的分祭池？”
黑夜挠头：“以前，在炎华界时，姑娘不是教过我一个法子吗？我只会用那个法子。”
沐晚那愉悦的小心情被这话给一下子冲得稀里哗啦。她翻了一个大白眼：“你觉得那法子这次还管用吗？”
“不怎么管用。”黑夜掰着手指头，数了起来，“首先，我现在没有找到任何一座分祭池，所以，无从提炼所有分祭池的气息、地形特点；再者，分祭池肯定是分布在不同的界面上，时间又这么紧，也不允许我如此寻找。”
“你这不是想得挺明白的吗？”沐晚哼哼。
黑夜嘿嘿：“可是，我也就只是想到了这些。”说着，他搓着双手，满脸堆笑的请求道，“姑娘，再教我一招吧！”
沐晚见状，好气又好笑，提点道：“我问你，所有的分祭池都是做什么用的？”
“献祭啊！”黑夜想都没有想，张口答道，“数以万计的性命、鲜血……”说到这里，他的眼睛亮了，“一旦成为牺牲品，其魂魄便沉入祭池里，化为怨灵，直到魂力耗尽而消散。也就是说，所有的亡魂都不会再回归地府。而在冥界，每一个鬼魂投胎，都是有记录的。我可以去找冥君帮忙，看哪里界面存在着鬼魂大量走失的现象，就能找出分祭池所在的界面了！是不是这样，姑娘？”
沐晚欣慰的点头：“我觉得这个法子还算靠谱。另外，我还有一个建议，你和老常一起去。一来，两个人一起，相互也有个帮衬；二来，你们肯定要查阅大量的文献。在这方面，老常比你要熟稔一些。”
“多谢姑娘。”黑夜大喜，却又得寸进尺的说道，“姑娘，我能不能让老常把阿一他们都带过去？阿一他们都是精通文墨的。我手下的那些，上阵杀敌还成，翻书找资料，那是指望不上的。”
“胡说八道。”沐晚啐道，“阿铁他们几个，写起作战计划来，不是挺象模象样的吗？”
“姑娘……”黑夜笑成了一朵花，继续请求。
这德性！要是长了条尾巴，肯定是摇得欢快之极！沐晚最受不住他使这一招，只好松口：“府里也要有人看守。你要让老常带走鬼将队也行，把阿卫那一队给我留下来看守门户。”
“诺！”黑夜欢呼，“我现在就去找老常商量。”话音刚落，人已经象一道风似的冲出了大殿。
沐晚摸着鼻子，一脸的生无可恋——这是我的魔界之主？跟地主家的傻儿子似的。说好的高冷范儿呢？
算了，本君还是先喝坛金桂酒压压惊。
黑夜出了大殿，便迫不及待的给常龙传密讯：老常，在哪儿呢？
很快，常龙回复：刚从原天帝府出来，准备回行宫。
黑夜：别去行宫了，直接回府里。我告诉你，姑娘刚刚给了我们俩一大单买卖。
常龙：什么活儿？
黑夜：这样说不清楚。你马上到我屋里来。我仔细说给你听。
常龙：好。
一刻多钟后，常龙便出现在黑夜的房间里：“到底是什么事，瞧你火急火燎的？”
“大买卖，绝对是大买卖！”黑夜亢奋的拉住他，“玉清殿会认为天帝老儿肯定是化魔了。老家伙不但化魔了，而且还极有可能在搞血祭池。玉清殿会想毁了这个血祭池。姑娘帮我们俩争取到了这个大活。”
常龙闻言，色骤变，反手抓住他的衣袖：“血祭池？要怎么破？你知道？”
“我本来不知道。”黑夜呵呵，“不过，姑娘给我们指了一条明道。”
常龙捂着胸口，长吁一口气：“黑爷，以后说话不要乱停顿。我不象你，有两颗强大的魔仙之心。”
“嘿嘿，你就慢慢的羡慕吧。”黑夜咧嘴乐了，“姑娘让我们去冥界找冥君帮忙，查一查，哪些界面存在鬼魂大量走失的情况。那样的界面十之八九设有分祭池。”
常龙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赞道：“这个法子，很好。管用，而且又够隐秘。”不过，他也有点儿小小的担忧，“只是那么多的凡人界面……”
“姑娘让你把阿一他们都带上！”
“那就没问题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我已经准备好了。带上了阿铁、阿秋他们两队人马；按照姑娘的吩咐，留下阿卫那一队看家。随时都可以走。”
“阿一他们在我的魂幡里呢。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
“好！早点出发，早完事早收工。”黑夜冲常龙伸出右手。
常龙会意，也伸出右手，与之“啪”的对击一掌，笑道：“对，你下个月初八还要当新郎倌呢。”
“哈哈哈……你又要羡慕我了！”
“你要这么说，贺礼减半。”
“别介啊！大家这么多年的交情，香香一份，我一份，你得送两份。我和香香是既结婚，又双修，二合一，已经很为大家的腰包着想了。这个真不能省。”
“黑爷，做人不能太贪心！”
……
沐晚坐在大殿里，听着两人说说笑笑的走出了青帝府，两只嘴角不知不觉中翘得高高的。
第1028章 功德人人爱（上）
上次，沐晚乔迁青帝府时，冥君燕冷以私人名义，与风顺一道，上来道贺。临走前，他赠送了四枚冥界通行令符给沐晚。后者对于香香他们三个，从来都是好东西，一起分。四枚冥界通行令符，一人一枚。
这会儿，它们派上了大用场——执此符，可以直接进入冥王府，无须通传。
黑夜和常龙拿着此符，顺利的见到了燕冷。
《仙官守则》张榜公示，冥王府这边也是同步的。所以，他也知道天庭新成立了玉清殿会。只是他没有想到，玉清殿会这么快就派了黑夜和老常过来。
“我新近得了一坛子好酒。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去里间，我们慢慢品尝。”燕冷起身，将两人带离了大殿，直奔秘室。
“是不是又有大功德了？”在秘室里刚刚坐下，他便眉开眼笑的问道。上次，尝到了大甜头，他便眼巴巴的等着小晚的再次召唤。盼啊盼，呜呜呜，终于把人给盼来了。
“应该是的。”黑夜点头，简要的道出此行的目的。
燕冷呼的站了起来，激动的抓着黑夜和常龙的手：“啊，太好了！你们来得太及时了！我正为这事头疼呢。”
原来，自从得了那笔大功德后，他的修为恢复了九成多。于是，他发现了一件很蹊跷的事——冥界的鬼魂数目，存在明显的不平衡！
即，每年通过轮回盘投胎的鬼魂，远远超过，黄泉小道回来的鬼魂。
一般来说，两者应该是大抵相同的。各个界面的情况不尽相同，比如说，兵灾啊、瘟疫啊，某些时间段的出生人口与死亡人数因此而相差较大，这是很正常的事。但是，整个下界的出生人口数与死亡人口数却是基本相同的。因为冥司每年都是有严格控制的。
明年，每一个界有多少鬼魂投胎，在今年的最后一个月，冥司都要制订出精确的计划。而这份计划也不是冥司的官老爷们摸脑袋乱编乱写的。它是各种因素的综合。比如说，天庭来年要降下的灾难、生死薄上，来年有多少人寿数到头了……等等。
当然，计划永远都赶不上变化。在下界，总会有种种原因，让一部分鬼魂不会回归冥界。比如说，修道之人，凝得金丹，从此跳出轮回；又比如说，被妖魔抓去祭了五脏庙；还有，黑白无常失职，走丢了亡魂……
所以，冥界是允许回归的鬼魂数略少于当年的投胎人数的。这叫做损耗。做为一个新的平衡，在冥界，每年会有新的鬼魂出生。
总而言之，两组平衡之下，冥界的鬼魂总量基本上是维持在一个区域里，不会有太大的出入。
燕冷发现第一组平衡不复时，立刻下令调取近一百年来的第二组平衡的相关数目，以及冥界的鬼魂总数。
一通鸡飞狗跳之后，左、右总判大人汗涔涔的分别交上来了相关的结果。
燕冷看后，被吓得跳了起来——交上来的数据表明，近一百年来，第二组平衡也不复存在。每年，冥界里新出生的鬼魂数目略有递增。但是，每年的损耗增加的更快。前者完全补不上后者。两组平衡齐齐被打破，叠加之后果，触目惊心。近一百年来，冥界的鬼魂数年年递减，总量已然减少了大半成。
“这还了得！”燕冷拍着巴掌对黑夜和常龙说道，“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几百年，冥界真的是连鬼影都找不到了！我立刻让底下的人去各界面彻查。你们要的数据，我这儿都有最新的。”
黑夜奇了怪了：“大人没有查出来是谁在捣鬼吗？”
燕冷苦笑：“这事儿，我不能查。我一查，就是捞过界，是违反天规。我只能把数据都归拢来，等参加元日祭的时候，面呈天庭。然后，天庭再立案侦察。”
常龙叹道：“地上一年，天上一年。如此一来，岂不是要好几百年才能揪出幕后黑手？”
燕冷自嘲的呵呵：“几百年，对于天道大轮回来说，算得了什么。”摇了摇头，他又道，“再说，象这样的恶性事件，是有大魔出世的表征……本朝天庭立朝十几万年，三界也平稳了十几万年，也是时候动一动了。呵呵，这些不说也罢。言归正传。我正在写向天庭示警的奏折。现在，你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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