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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仙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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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先天之境只分为引气期、凝气期和运气期三个小境界,其余的都被划分为十个小境界。另外,当修士从低阶十层进阶高阶一层失败,修为也会小进一步,这种境界被称作大圆满。
  修为每上一个境界,修士的能力和天寿便成倍的增长。正所谓,修为高一阶,压死人。修真界向来以强者为尊。修真界等级森严,鲜有人敢以下犯上。
  原来我现在处于先天引气期。听到最后,沐婉儿暗中一双小手紧握成拳:强者为尊吗?姐才不要当一个被碾压者。姐做自己的主宰!仙道漫漫,姐将上下而求索,成大能,修得大道,霞举飞升!
  
  第16章 淬体
  
  “一天之中,日出之时,天地灵气最盛。此时修行,往往能事半功倍。”张师叔吩咐道,“修行之道,唯勤奋尔。凡人界虽然灵气稀薄,对修行不利。但也不能因此而荒废了修行。从明天开始,你与我一样,日出即起,打坐一个时辰之后,再赶路。每隔三天的晚上,我会和今天一样,给你讲道一次,每次半个时辰。你若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在这段时间里向我询问。不过,修行在于悟,所以,我一次只回答你一个问题。”
  “是。”沐婉儿现学现用,恭敬的行了一个道礼。
  孺子可教也。张逸尘满意的点点头:“把衣服收了。出发。”
  “是。弟子谢师叔赐教。”沐婉儿又行了一个道礼。无亲无故的,张师叔能如此提点她,是她天大的福分。她是从心底里感激张师叔。
  山里的风大。一个晚上的工夫,铺在大石头上的衣服全被吹得干干爽爽的。让沐婉儿沮丧的是:好好的衣服全被洗花了。并且还皱巴巴的。
  这样的衣服穿出去,丢死人啦!可是,空间不能用,扔了这些“花衣服”,她就没得换洗的了。
  也不知道张师叔是怎么做到的!赶了一天的路,又在山里吹了一晚上的风,身上的道袍依旧干干净净的,连道褶儿都木有。沐婉儿用两眼的余光飞快的瞄了一眼张师叔。
  张师叔已经起身,背对着她,负手静立在潭边。显然是在等她。
  有第六条规矩在那儿摆着,沐婉儿只能硬着头皮,快手快脚的将衣服全捡起来,学着先前洪娘子的样儿,仍然用先前的青绸布包了,扎成包袱,斜背在背后。
  她正在走过去禀告。和昨天一样,张师叔象是后背上也长了眼睛,一甩袍袖,施施然的走了。
  和昨天晚上相比,他的步幅和步速又加快了些许。
  还好,饱睡了一晚,又刚刚吞服了辟谷丹,沐婉儿现在神清气爽,精气神十足。紧了一把背上的包袱,她赶紧一溜小跑的追了上去。
  接着,她惊喜的发现,自己的体能明显比昨天好太多——虽然张师叔的速度明显高于昨晚,可是她只要咬牙加把劲,完全可以追上去。不过,经过昨天,她大致摸出张师叔的一些性情。比如说,可能是有些洁癖,他不喜欢与人发生肢体接触。所以,见她身上脏兮兮的,张师叔根本就不让她近身——昨天,当她努力把两人间的距离拉近的时候,张师叔便会加快速度,又把距离拉回大约半丈远。
  有了昨天的经验,沐婉儿乖乖的落在后面半丈远。
  早上的山林里还有些冷。有浓密的树冠遮着,太阳光也照不进来,只能从树叶缝里投下一些星星点点的光斑。
  沐婉儿小跑着,身上的寒意渐渐褪去。大约过了一刻钟,她的额头上才沁出一层细碎的汗水。
  她擦了一把汗,暗道:这样的话,倒也还轻松。终于不要靠养灵丹吊着了。
  手里的养灵丹不多,就这么吃了,太可惜。她想多留一些用来练功。
  不想,又过了大约半刻钟,张师叔身形一晃,竟然呼的一下子飘了数丈远。
  眼见着,他袍袖飘飘,要悄无声息的消失在树木丛中。我的天!沐婉儿按下涌到嘴边的尖叫,慌忙拔腿追了上去。
  还好,张师叔“飘”过之后,速度又恢复如初。
  别看只有几有丈远的距离,沐婉儿费了老鼻子劲,才堪堪追上。
  哪知,张师叔又呼的“飘”了,又把她落下数丈。
  这……沐婉儿张了张嘴,唯有咬牙,再追上去,心里却是泪流成河——师叔,咱们能好好赶个路,不这样折腾么?
  可是张师叔却显然是“折腾”得起兴了。从此,只要她一追上去,他便立马又重新把距离拉开。
  他这样一味的折腾,沐婉儿也拿他完全没办法,只能闷头跟上——首先,早上的时候,张师叔就说了,宗门最讲究的是上尊下卑。他是师叔,长为尊,是以,她身为晚辈,有意见也不能提,否则就叫做以下犯上。以下犯上,是宗门仅次于叛门之罪的第二桩大罪;其次,她的入门试是跟张师叔去宗门。而张师叔早有言在先,她若是跟丢了,就算入门试失败;再说,荒郊野外的,除了他俩,这一片连个人影都木有,她也不敢不跟呀。
  只是这样一来,她又感觉和昨天一般吃力了。
  如此反复,几次三番之后,沐婉儿终于再也扛不住,不得不掏出白玉瓶儿来,吞服一粒养灵丹。
  一天下来,瓶里的养灵丹又少了两粒。张师叔比清玉师叔祖出手大方些,送给她们这一瓶里共有二十粒养灵丹,却也架不住这样的消耗呀。
  沐婉儿甭提有多肉疼了。
  月上中天的时候,他们才在一条小溪边停下来歇息。
  虽然没有能再和昨天下午那样洗髓伐经,但是,沐婉儿同样几乎又成了一个泥猴。躲在水草丛中,她搓掉身上的污垢,看到又似乎变得更细腻了些的皮肤,终于领悟到张师叔的良苦用心:张师叔这样做,是在助她淬体,排出体内的杂质。
  于是,她心里的那点不满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感激之情。
  晚上,等收拾妥当,她已累成狗样,照样是两眼一合,便睡得香甜。
  第二天,沐婉儿是被张师叔用一颗小石子“敲”醒的。
  睁开眼睛一看,天边刚现出一道亮色。太阳要升起来了!她赶紧一骨碌爬起来,跑到张师叔面前行礼:“师叔,早。”
  张师叔在打坐,只是闭着眼睛“嗯”了一声。
  看上去是嫌我睡得太死了……沐婉儿尴尬的挠了挠头,跑到张师叔的后面,在他身后另外选了一块较为平整的小石头,盘腿起来,五心向上,祭起引气诀。
  日出之时的灵气果然浓密得多。沐婉儿一连五次引气入体,每次都是吸纳了十多个灵气光点。其中,以蓝色的水灵气光点和绿色的木灵气居多,也不乏金色的金灵气光点。这些灵气光点同样每次都是在眉心前凝成小光团,钻进她的眉心,立马不见了。
  当第六次引气入体时,头开始细细的疼了起来。沐婉儿不得不作罢。不能进入空间养神,她只能闭着眼睛调息,心里暗自揣摩开来:也就是说,我真的是五行俱全的五灵根。灵根,灵根,顾名思义,应该长得跟树根差不多。而我的金灵根只剩下四分之一,变得又细又小,清玉师叔祖没有发觉到?
  一个时辰后,张逸尘睁开眼睛,招呼道:“沐师侄,过来。”
  没有空间的帮助,沐婉儿的神识还没完全恢复。好在,头早就不疼了。听到声音,她赶紧爬起来,快步跑到他前面去,行过礼后,恭声问道:“师叔,弟子在。”
  高门大院里出来的,礼仪还算不错。张逸尘满意的瞅了她一眼,右手展开,手中便赫然变出一个和水桶差不多大小的三足双耳青铜圆鼎:“你没有带水囊,甚是不便。这个药鼎暂且借给你。你拿它打满水,带到路上喝。”
  沐婉儿抬头瞪着那个比自己的腰身粗几号的厚实铜鼎,骇得心中“戈登”作响——师叔呀师叔,大清早的,您又要闹哪样?您确定就姐这细柴似的小胳膊,不会被它压断!
  使劲咽下一口唾沫,她双手作蒲扇摆:“师叔,弟子很好,并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师叔大人,这个家伙厚实得很,没有两百斤,也有一百八十。是姐这个六岁的女孩子能提得动的么?
  “聒噪!长者赐,不能辞。还不快接过去!”张师叔挑眉,微垂的眼帘下面尽是戏谑,“师侄小心点儿,这是你师叔用来炼丹的宝贝。要是不小心给砸坏了,师侄得照样赔个新的。”
  这算哪门子的“长者赐”!沐婉儿哭笑不得,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去拿“宝贝”:“弟子谢师叔赏赐。”
  出乎意料的是,她居然提得动!
  怎么可能!把铜鼎提到溪边,背对着张逸尘,她难以置信的伸出手轻叩鼎身。
  铜鼎嗡嗡,发出厚重的声音。
  没错,确实是青铜铸制,没掺假儿。前世,沐三爷给她请来的老儒喜欢收藏青铜器,是以,她跟着也开了眼,知道如何品鉴。
  果然,修士和凡人是不可同日而语的。沐婉儿看着一双白嫩的小手,心中感慨不已:仅仅只是先天引气期的六岁娃娃而已,体能便远远强过大多数成年的凡人女子。
  张逸尘暗中观察着,不觉好笑,暗道:小屁孩,难道你还会鉴定法宝?
  事实上,他刚刚骗了沐婉儿。称得上“宝贝”的,最起码也得是下品宝器。此鼎是他还没有筑基之时曾用过的炼丹炉,是件上品法器。还称不得一声“宝贝”。一直收在储物袋里,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卖掉。法宝珍贵,他当然不可能把自己现在用的丹炉给沐婉儿炼体。
  于是,沐婉儿悲惨的炼体之路升级——头上顶着一鼎水,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脚下还得快步如飞!
  走了一路,水也洒了一路。
  令她郁闷的是,水洒出来,浇得她跟只落汤鸡似的,鼎里的水却半分不见少!
  修真的世界果然不能以常理论之。师叔好手段!这是沐婉儿唯一能想到的解释。
  养灵丹的消耗立时打着筋头向上翻。
  如果不是发现每天都能从体内排出不少杂质,并且,豆芽似的小身板日益结实,全身的力气更是跟风吹似的往上长,这日子简直是没法过了。
  只是,她一个女孩子,真的要练出一身硬肉出来么?沐婉儿一想到自己跟个壮汉一样,身上全是犍子肉的模样,不由后背发凉,接连打了好几个哆嗦——那画面太美,姐不忍直视。
  就这样,三天过去,又到张师叔讲道时间。这次,张师叔给她讲的是修仙的另一道,即魔道,以及魔修。
  有宋牛的记忆垫底,沐婉儿再来听他的正解,清醒的认识到魔修绝对不会是个好东东:首先,正邪不两立。修真者与修魔者,走的是截然相反的两条道。仅这一条,双方就注定是天生的对立者;其次,魔修邪恶,手段残忍,象她这种修真小菜鸟唯有避而远之;第三,修真者一旦道心不守,会走火入魔,弄不好就会堕入魔道,沦为魔修,变得不人不鬼,惨不忍睹。
  啊呀,好怕怕!尤其听到“不人不鬼”时,沐婉儿听得小脸都绿了——姐才不要变成丑八怪!
  末了,轮到她的提问时间。她战战惊惊的举起一双小胳膊问道:“师叔,弟子天天举铜鼎炼体,胳膊上会不会长出犍子肉,变得惨不忍睹?”
  要是那样的话,在她心里,也跟入魔差不多了。
  张师叔果然脸黑了,抬起眼皮子,冷哼:“荒谬!你是在质疑本师叔的炼体之术?”
  “弟子不敢!”他这一声冷哼,象是一座大山当头压了过来,沐婉儿哪里扛住住?哐唧一声,膝盖着地,她狼狈的趴在了地上。
  此时,她终于亲身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修为高一阶,压死人”!
  小惩大戒。
  张逸尘敛起威压,淡淡的答道:“炼体一道哪是这么轻松、容易的?此法只是助你淬体健身而已。就你这样的小身板,即便是照这样炼一世,你也炼不出几两犍子肉来。”心里却打了个激零,暗叫“糟糕”:小屁孩倔得跟头牛一样,身上的衣服洗得不见底色,天天灰不溜秋的杵在老子跟前,少言寡语的,哪有一丝半点女娃样儿?搞得老子也真把她当成小子养了。呃,算了,就暂且先这样练着吧。从明天起,不能再加难度了。
  谢天谢地。不会长成肌肉女。沐婉儿悬着心总算落到了实处。
  
  第17章 先天凝气期
  
  正所谓,山中无甲子,岁月不知年。不知不觉中,师叔侄二人在深山老林里穿梭了一月有余。
  一个多月的跋山涉水,沐婉儿在山顶看过日出,也在谷底看过日落;涉过潺潺溪流,也见识过幽静的深潭;穿行于苍茫的林海里,路过绚烂的山花边……眼里的世界渐渐变大,她心里的世界也越来越大。偶尔回想前世的所谓争斗,顿时只觉得寡然无味,愚蠢之至。
  又到讲道时,张师叔收回青铜鼎,说:“前面几次,我大致介绍了修真的五大要素,即丹、器、符、阵、财。至此,相关的入门常识已经讲完。这一个多月里,你炼体亦已略见成效。以后,不必再顶丹炉了。从今天起,我传你宗门的入门剑术——太一十三剑。此剑术是我太一宗内、外门弟子都要学习的基本剑术。我每次讲道时传你一剑,你每天没有练完一千遍,不准睡觉。”
  说着,他的手里便多了一柄两尺来长的桃木剑。沐婉儿前世见过道士作法,道士们用的正是这种桃木剑。
  腕子一翻,张师叔挽了个剑花,继续说道:“今天我传你太一十三剑的第一剑,刺之剑。我先示范一遍。”
  说完,他撩起袍角,将之别在腰带之上,呼的一个箭步踏出,手里的桃木剑如灵蛇出洞,“铮——”,木剑刺出,竟然发出金石般的破空之声。
  啊,简直是快如闪电!太快了!沐婉儿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好在,张师叔接下来放慢速度,慢慢的又重新演示了一遍剑招。
  “看清楚了吗?”
  沐婉儿一边点头,一边情不自禁的空手照葫芦画瓢。
  “嗯,有两分样子。”张师叔从执剑开始,又重新慢动作演示一次。这回,他一边演示,一边详细解说了“刺之剑”的动作要领。
  在内门,象这种基础的剑术都是弟子去藏书阁借阅玉简,自行领会练习。以至于内门弟子的太一十三剑也只是招形相似而已,在很多细节方面甚至大相径庭。而外门没有藏书阁,由内门诸峰筑基期弟子轮流讲道。内门的炼气期弟子也可以去旁听。
  张逸尘本人在剑道上的悟性较差,也曾去外门旁听过剑道峰的师兄们传授太一十三剑。师兄们也是这般教授的——只讲动作要领,传授剑式,至于具体的剑招由学习者通过日复一日的领悟而自成。这个过程即“磨剑”。
  演示完了,他把桃木剑给了她:“你试试。”
  “是。”沐婉儿双手接住,屏气凝神,学得极为认真。三遍之后,剑式初成。
  “嗯,不错,要领大体上是掌握了。”张师叔禁不住赞了一句,轻指三两丈之外的密林,“你去那边找棵树,往树干上刺。每一剑都尽量争取落在同一个点上,自行练习去吧。”
  “是。”沐婉儿执剑行过礼,噌噌的,三步并作两步,迫不急待的跑到密林里,选了一棵海碗大的杂树,开始练剑。
  担心折断了桃木剑,她手上不敢用力。于是,一剑刺出,剑尖轻叩树干。
  “出招要有力,尽你的全力刺出。”背后传来张师叔的声音。
  “是。”沐婉儿深吸一口气,凝神于剑尖,用尽全力,呼的一剑刺出。
  “噌——”,桃木剑竟然刺入树干半寸有余。
  张师叔咋舌!小屁孩好厉害的悟性!
  这——,真是柄木剑!沐婉儿难以置信的拔出剑,仔细察看。剑尖完好如初!
  好宝贝!暗赞一句,她盯着树干上的剑孔,屏气凝神,又是一个箭步刺出。
  呃,偏了!
  再来!
  又偏了!
  再来!
  ……
  不知不觉,树干被沐婉儿刺成了马蜂窝,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深深浅浅的剑孔。
  而沐婉儿只觉得手里的剑越来越沉,人也累得气喘如牛。
  剑招渐渐慢了下来。但是,剑形依旧,半点不见走样儿。
  不知道刺了多少剑,她的剑终于大抵能刺到一处了。
  嗖嗖嗖……
  又不知道刺了多少剑,她每次出剑都能落在同一个剑孔里。
  嗖嗖嗖……
  “扑——”杂树被刺穿!
  腕上一用力,她“嗖”的抽回剑。
  “哗——”亭亭如盖的杂树折成两截!
  自己居然用柄木剑刺倒了一棵这么粗的树!瞅着倒在地上的树冠,沐婉儿张嘴结舌,呆若木鸡。
  “还余三百一十二剑。”张师叔的声音再度响起。
  “是。”沐婉儿回过神来,赶紧提着剑重新去找树,继续练剑。
  这回,领教到自己超强的战斗力后,她特意挑了棵足足有一人合围那么粗的大树。
  深吸一口气,桃木剑,刺!
  “扑!”
  剑尖刺入一寸有余!
  再刺!
  剑尖准确的落入先前的剑孔里!
  再刺……
  三百一十二剑,完成!
  沐婉儿已经累成狗,右手腕更是又麻又痛,好象不是自己的一般。走过去,轻抚深入树干中心的剑孔,用袖子胡乱擦去满头满脑的汗水,她终于从心底里笑了出来。
  偷偷回首,飞快的瞄了一眼张师叔。他正在闭着眼睛打坐,看上去完全无视这边。
  沐婉儿提着剑,自去水边梳洗,洗衣服。
  也许是初次练剑,自觉小有所得,这天晚上,她精神亢奋,打坐的时候,竟然没有双眼一合,一觉睡到东方欲白。
  于是,引气诀,走起!
  数十个斑斓的灵气光点飞了过来,凝成一个亮白色的小光团,呼的钻进了她的眉心。
  沐婉儿正要抓紧时间,第二次祭起引气诀,这时,不一样的事情发生了!
  亮白色的小光团并没有和以往一样,一入眉心便不见了。她看到小光团在眉心里迅速散开,扑闪扑闪几下,除了三两个留了下来,绝大多数的小光团又逸出眉心,跟出笼的鸟儿一样,又四散而去。再细看眉心。只见眉心处现出一条细线般的鲜红管状物。留下来的小光点先后钻进这条管子里,又不见了。
  这分明是《灵气诀》里描述的凝气期状态!
  那根鲜红色的管状物便是督脉的一段。人体有两条主脉,即任督二脉。其中任脉主血,督脉主气。凝气期的主要任务就是凝结灵气,将督脉打通。
  进级了!
  没想到,竟然不知不觉之中便进级了!
  沐婉儿满心欢喜,决定乘热打铁,巩固一下修为。
  仍然是先引气入体,然后,在小光团进入眉心的那一刹那,她迅速祭起《灵气诀》第二层功法,凝气诀。
  凝!
  眉心处象是支起了一张无形的网。呃,好吧,这张网的网孔应该是有点大。灵气光点跑了近一半。
  剩下的小光点被凝成一小小的团,牢牢的束缚在督脉之内。
  至此,算是一次完整的凝气过程。
  要想打通督脉,还要引入更多的灵气团。沐婉儿又引气入体。这次,有了前次的经验,她的凝气诀明显娴熟不少,逃出眉心的灵气光点不足五分之一。又一个灵气团凝于督脉之内,和先前的小光团混成一个。
  ……
  十余次之后,眉心处的这一条督脉分段充满了灵气。亮白的灵气团灼灼发光,照亮了她的印堂。
  头又疼了起来。
  沐婉儿睁开眼睛,看了不远处的张师叔一眼。后者仍然在闭着眼睛打坐,脸上一如既往的古井无波。
  其实,也就是看上去不管不问而已。这一个多月来,沐婉儿已经充分领略了筑基修士的厉害——即便是闭着眼睛,张师叔对周围数十里的动静那也是了如指掌;但凡张师叔经过之处,周边的飞禽走兽早就跑得没了影。也偶尔在路上碰到过一两只病了或受伤没法逃的,沐婉儿看到它们都是死死的趴在地上,身子簌簌发抖,那可怜样儿分明是恨不得能钻进地底下去躲起来。
  所以,赌不起啊,她一直不敢进入空间。也不知道空间里的小茅屋有没有被山风吹倒……唉。
  叹了一口气,她只能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天为被、地为床,乖乖睡觉。
  待她安然入睡后,张逸尘又睁开眼睛,神情古怪的瞅了她一眼,暗道:小屁孩,能在凡人界这么快就又进了级,你还有什么好惆怅的!
  可怜他,自从上一次入定,心境涨高了许多之后,这一个多月来,丹药是大把大把的吃,修为却未增进半分,生生把人郁闷死了!
  身形一晃,他站在刚刚沐婉儿练剑的地方,细细察看了两棵树上剑孔,不觉刮目相看:才一千剑,就能达到这样的力度和准度,小丫头莫非是剑道上有天赋?
  想当初,他足足练了十来天,也没有练到这程度。
  再一回想一个多月来,小丫头表现出来的领悟力和吃苦耐劳精神,尤其是对自身的那种狠劲儿,这不正是剑修们身上共有的特性么?张师叔扶着树干,回首瞅着席地而卧的某人,轻笑着摇摇头:没想到,自己这个剑术战五渣的丹修居然也有可能教出一个剑修来!
  世事难料哈。修真之道,果然在于修士本身。资质只是入门砖,丹、符、阵、器、财也只是手段,机缘那是锦上添花,它们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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