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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云覆月-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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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母妃一声嘶厉的惨叫,那位王爷的大手紧紧卡住月儿的脖颈,似是要将她的脖子扭断。
夺嫡 III
 夺嫡 III 
宗磐兄弟,捏死这女娃子也容易,只是别在我这府里贤上来止住宗磐。
月儿喘口起,见几人都进了屋,“小老鼠”抓了月儿撒腿狂逃:“月儿,你惹了大祸了,你可知道他是谁?”
“不就是金国的狼主王爷吗?”月儿怒意未消。
“他本来应该是谙班勃极烈,应该是继承老皇爷的皇位的储君,但是老皇爷忽然立了咱们玉离子小王爷做谙班勃极烈,他生气是对了小王爷。”
“所以他不敢惹小王爷,就要把气撒到女人身上?看来老皇爷还真要眼光呢,小王爷就会有这么下作。”
听了月儿哭诉一天的遭遇,玉离子只说了句:“呆在宫里哪里也不许去!”
看着离哥哥焕然一新的容颜。原本那头散乱的卷曲刚硬的头发已经束成两条齐整的辫子系在耳后,头顶了王冠,身上小王袍象征着高贵的身份,没了战场上的狂野,反有了几分南人的文雅。
“月儿,来读书吧。韩昉先生就要来给讲《贞观政要》,你能听懂多少就听多少。前天你不是还抱怨,岳云在巩家庄遇到位才女蝉儿姐姐,让你嫉妒吗?你好好学,也不该输给她。嫉妒本身是没有用的东西,她即不能帮你胜过对手,反而会令你寻些没用的借口去原谅自己的技不如人。你会嫉妒她,说明你还有超过她的可能,你们相差得不太远,如果你觉得自己根本不可能超越她时,剩下的只有崇拜。”
离哥哥自信的笑。月儿却冒出一句:“就像月儿仰视岳元帅一样。”
离哥哥立刻沉下脸。
韩昉先生是位儒雅的夫子。只讲文章不谈国事。
韩先生主张天下太平,万民乐业,并不主张打仗。不时给月儿讲些有趣地故事,令月儿十分爱听他讲课。
“小王爷,不~~谙班勃极烈,宗磐王爷狩猎获了一匹金色地獐子,十分罕见,请你过府去赴宴。”“小老鼠”过来回话。
同完颜宗磐伯父的关系很微妙,玉离子毫不犹豫的吩咐:“更衣!”
月儿却拉了他的袍襟说:“哥哥,月儿也要去。”
“你还嫌没有招惹宗磐王爷。在家同韩先生读书。”
月儿却撒娇般说:“有哥哥在,谁也不会欺负月儿。哥哥说会保护月儿的,女真的男人天生会保护女人。”
月儿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莫名其妙冒出这些废话,或是今天意外的撞到母亲和母亲新为她生的两个金国血统的弟弟而忽然委屈失望,想想九哥和母妃,似乎世上一切的希望都没了。眼前地离哥哥,和那远在南方的岳家军才是她能落脚的地方。
被月儿纠缠不过。玉离子命她换上一身箭袍随行。
金国的家宴很奇特,众位王爷围成圆形而坐尽情说笑。
月儿在圈边随“小老鼠”看着那金色的獐子,果然美丽,尤其那双水汪汪的眼,黑亮地瞳仁。泛青的眼白。月儿不由想到岳云哥哥那调皮地笑眼。
“这只獐子养了一年多了,不知道为什么王爷忽然把这只獐子圈出来引了众人来看,还说是新打到的。”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有宴就能分酒吃。”
月儿听了议论觉得奇怪,忽然身后一个声音:“月儿,怎么是你?”
“瑗瑗姐姐!”月儿惊讶在这里遇到了皇姐柔福帝姬瑗瑗。
瑗瑗姐姐一身金翠,美丽从容。
“姐姐,我回来了,现在住在谙班勃极烈府中,是玉离子小王爷带我回北国的。”月儿欢喜的说。
瑗瑗姐姐却一脸异样的神色:“姐姐现在在宗隽王爷府中,此地不宜说话。”
“姐姐,那月儿改天去寻你玩耍,大宋地宫里有个女人假冒姐姐,说她是柔福帝姬。”月儿想起此事追在瑗瑗姐姐身后喋喋不休地说,根本不在乎王府的规矩礼仪。
见月儿亲热的表情,瑗瑗立住足,回视她片刻说:“月儿,你~~你快从后门离开这里,谙班勃极烈府也不要去了,去韦妃娘娘身边,她或许能保护你。”
“为什么?”月儿追问,瑗瑗姐姐却捧了酒壶头也不会地进到殿里去。
瑗瑗姐姐分明是欲言又止,想想她今天打了宗磐王爷,又听“小老鼠”说宗磐王爷为小王爷夺了他谙班勃极烈的宝座恨之入骨,月儿心里含混,又看到圈在院中的金色獐子。
“小老鼠”从后面溜过来,偷声问:“月儿你有没有觉得不对,这府里的门都有兵把守,刚才派人回去给小王爷取件斗篷,都不许出去。”
月儿心里顿然觉出事态不对,眼珠一转快步闯入了殿里。
“小王爷,老皇爷吩咐你快些回去。”
一句话,众人停住笑声。
完颜宗磐说:“混说,你如何知道的?”
“月儿回去给小王爷取披风时,老皇爷说的。”月儿看着宗磐的眼睛。
“你出去取披风?”宗磐不信的笑声。
月儿当然明白于中的奥秘,笑了说:“王爷别不信,我们小王爷身上穿的老皇爷赐的护身软甲,抖开就是一根刀斧不断的绳子,宋军千军万马万箭齐发,小王爷手中的金索舞动,万箭乱飞不沾身,反是将宋军抽得人仰马翻。”
月儿前言不搭后语,玉离子觉出异样,嗔怪说:“莫不是又喝多了,说些没用的混话。走吧,皇叔的酒宴也饮了,出门是没来得及禀明皇爷爷,怕让他怪罪了。”
起身时,一把拉开袍襟扯开那软甲,金色的绳索空中抖过金光万丈,瞬间绕在手臂间。
“伯父让玉离子见了金獐子,侄儿也让诸位叔伯见识这皇爷爷赐的软甲金索。这里地方小,改日找个舞弄得开的地方给叔伯们瞧瞧。”
玉离子笑了施礼告辞而去。
月儿的目光和完颜宗磐对视时,完颜宗磐目光中充满恨意。此事的月儿,就似那突然闯入鸿门宴的莽樊哙,令宗磐无奈。
打马回宫的路上,月儿慌得心头乱跳:“哥哥,一定告诉老皇爷,宗磐王爷要杀你。”
“不许说!以后你也不许外出!”玉离子喝道。
忽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匆匆而来。
“坏了!宗磐王爷有伏兵!”月儿大叫失声。
失贞 I
 失贞 I 
别慌!”玉离子一把拉过月儿的马缰,伸手揽过月儿背上,手中握了金索准备应战。
手下的亲兵护拥到马前。
马队出现,为首一人竟然是四狼主金兀术。
月色下,金兀术扫视众人,长舒口气故作平静问:“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皇叔还未安歇?”玉离子冷冷的话语。
“完颜亶才从宗磐伯父府上赴宴回来,正欲回宫。时候不早,告辞了。”玉离子打马从金兀术身旁飞驰而过,头也不回。
月儿努力的侧头回望,金兀术的马队立在原地未动。
“停停!停停!哥哥,停下!”月儿抢着马缰,玉离子停住马,清冷的面色融在冰寒的月色中。
兄妹二人在杏林湖水边漫步,仰头望月。
“杏花谢了,月儿还是那弯月儿。”月儿对玉离子说。
“哥哥却不是当年的哥哥,哥哥你错的太过了。”
玉离子哥哥低头不语。
“四狼主定是闻讯来救你的。你怎么这么对他说话,月儿都为他委屈。”
玉离子转身就走,月儿在后面紧追。
“今晚的事,对任何人都不许讲!”
瑗瑗姐姐请月儿来宗隽王爷府游玩,顺便一起去宗贤王爷府里看韦妃娘娘。
虽然小王爷有禁足令不许月儿随意出去,但她还是想见瑗瑗姐姐,去诉说在大宋皇宫遇到那位假的瑗瑗姐姐的憋屈事。
宗隽王爷的府中,果然瑗瑗姐姐地日子过得不错。瑗瑗姐姐为月儿倒着爽口地酸梅液,边炫耀说这是宗隽王爷费劲周章从江南弄来的。
“王爷知道我爱酸梅。”
“那王爷还不如放了姐姐回江南。那就天天吃得到酸梅。”月儿说。
月儿随瑗瑗姐姐姐姐去看母妃。母妃却随宗贤王爷出去进香。就在宗贤王爷府里,帘子一挑,进来了宗磐王爷。
月儿大惊失色,仿如见到了魔鬼一般浑身发颤。
瑗瑗姐姐欠身施礼,笑吟吟的说:“王爷,王爷吩咐的事,月儿已经为王爷带到了。”
瑗瑗姐姐忽然起身离去,月儿顿时觉得不妙,夺路欲跑,却被宗磐王爷抓到怀里。
“小野猫。坏我大事。你这丑猫子倒有些诡计,小觑了你了。”宗磐王爷的狞笑,月儿一把抓向他的脸。
一记耳光,月儿被打昏,再醒来却是陌生的所在。
低垂的帘幕,柔色的帷幔。宗磐王爷裸了上身阴笑着走向她。那张狰狞恐怖的大脸越来越大,就贴到了月儿眼前。
“小野猫。除去了抓咬你还会什么,统统用出来。听说你还是玉离子那个野种地女人,今天本王就帮你治治一身的野气和怪病!”
饿狼一样扑来的宗磐王爷,几把扯散了月儿的衣衫。月儿无力的挣扎,但却被那高大厚重的身体如磐石般压在身下。
月儿拼命踢打挣扎。惊慌地大哭喊着:“哥哥。哥哥来救月儿。”
宗磐王爷却嬉笑了喊:“来了,哥哥来救你!”
一阵剧痛,月儿呆滞了双眼。仰躺在那桌案上再无力挣扎,长发拖垂在桌脚,被那虎狼般的男人猥亵中,月儿流出几滴清冷地泪,此刻,她终于体味到刘家寺那夜,诸多皇姐们凄惨无奈的泪珠是如何酸涩。
“除去这一脸的蛤蟆癣,身子还是很受用。想不到玉离子这废物还没给你破身,让爷尝口嫩的。”宗磐王爷尽情发泄过几次,压了木然的月儿在身下闭目养神片刻,起身提上裤子满意地看着桌上地月儿,和月儿身下的狼藉。
“洗衣院里逃出的大宋贡品,以为你有玉离子地庇佑就能与众不同?”完颜宗磐哈哈大笑了对门外喊了声:“来人!”
番兵进来,月儿羞得侧过头,身子却疼痛的无法挪动。
“她,赏你们了,好好去享用。这可是大宋的帝姬。”
一堆散发着羊膻和臭汗气味的番兵折磨着月儿,戏弄侮辱的言语。
月儿觉得阎罗殿似乎也不过是如此恐怖,可一时间她不知道如何去死。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漫漫长夜恐怖难挨,一阵杀猪般的惊叫,月儿忽然觉得脸上一阵粘热,是血,人血。散着腥气。
月儿发现自己躺在一群衣衫不整的死尸中,而玉离子哥哥却羞愤的看了她一眼,将身上的斗篷扔在她身上,转身而去。
院里传来厮打声,惊叫声。
月儿全然听不进去,屈辱的泪水不停得流,彷徨无助。
一声惨叫,一个令她恶心骇然的面目出现在眼前,是那么近,正是完颜宗磐王爷。
“月儿,哥哥对你说过,谁敢动我完颜离的女人,不得好死。你看好了,这个男人,我为你结果了他!”
“玉离子,你敢~~我是你伯父,你敢杀我~~你~~你不要皇位了?”
“完颜离从来也没想要,是你们加给我的。但是女人是我的,自己的女人保护不住我就妄为女真男儿了!去死吧!”
玉离子的声音阴狠,刀压在了宗磐王爷的脖颈上,四周的灯笼火把四起。
闻讯赶来的粘罕王爷、四狼主完颜宗弼、宗隽、完颜昌都围了过来。“月儿,你去洗洗,同宏村一样,哥哥背过身守着你。”玉离子目光散落。
月儿眼里却是那些肮脏的笑脸,那宗磐王府里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月儿缩在床脚,呆滞的目光没了眼泪。她不许人靠近她,也不同任何人讲话。
这时候,母妃出现了。
“月儿,月儿让娘看看。”母妃靠近月儿,月儿却陌生的向后缩缩身,木讷的终于呢喃出一句话:“终于同你们一样了。”
玉离子走近:“月儿,都是哥哥不好,哥哥无能没能保护你。月儿,哥哥说过,你是玉离子惟一的女人,哥哥心里永远美丽的月儿,哥哥守你一辈子。”
月儿不说话,似乎一夜间混沌开窍般明白了很多。
自嘲的笑笑说:“娘说,这是命。大宋帝姬的命。”
“月儿,不是。宗磐他恨你,是因为你是我完颜离的女人,因为你救了我,坏了他的大事!”
“小王爷,老皇爷请你过去!”一队亲兵进来,这哪里是请,明明是押解。
似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月儿茫然的目光也投向了玉离子。
玉离子淡然的笑笑,转身欲走,“小老鼠”去拉住他的衣襟。
“小王爷,你不能去。是宗磐王爷带了挞懒王爷、宗隽王爷他们来闹事了,逼老皇爷废了你。”
失贞 II
 失贞 II 
皇爷阿骨打的寝殿里,空气中弥漫了剑拔弩张的气息
满脸青肿的完颜宗磐气势汹汹的单腿跪立在老皇爷完颜阿骨打床前,双手捧了明晃晃的钢刀过头一言不发。
身后的众位王爷也屏息静观阿骨打对此次玉离子刺杀皇伯完颜宗磐的反应。
“宗磐,你先起来说话。”阿骨打老皇爷咳了几声,目光扫向立在一旁的孙儿玉离子。
玉离子一身小王袍,脸色憔悴却目光生冷漫无目标的散在四周。
“谙班勃极烈,你怎么说?”阿骨打老皇爷目光索向玉离子,玉离子抿唇拒不做答。
这等丑事,他如何说?难道当了众人讲,他完颜离从大宋带回的女人被自己的亲伯父强*奸了吗,当众揭开伤疤给众人看,来昭示他无能保护自己的女人吗?
“皇上,要杀宗磐你请亲自动手吧!不必费这些周折。”说罢挑眼看了眼玉离子,似乎玉离子杀他反是阿骨打老皇爷授意。
“恃宠而骄,飞扬跋扈,如此下去,难以服众!伯父是要好好约束一下玉离子的举止行为。”随完颜宗磐一起来的宗隽迟疑的附和,似是并不忍去伤害侄儿,但又对侄儿的谬行痛心疾首失望之极。
懒王爷完颜昌一直不做声,仔细辨别风向。昔日金军分东西两路进军中原,因为玉离子武功高强能征惯战,东路大军所向披靡、屡屡告捷,金军的风头几乎被东路金兀术这一支抢尽。挞懒对玉离子这侄儿即喜爱又嫉妒,但后来玉离子忽然被立为谙班勃极烈。挞懒心有不服。毕竟玉离子还是个孩子。可挞懒对平素嚣张的完颜宗磐也多有不服,比起完颜宗磐即位,显然玉离子这孩子更好约束制服。此刻挞懒想,怕是完颜宗磐蓄谋已久,借机发难,况且阿骨打老皇爷卧病在床,挽救玉离子怕也心有余力。
宗干是玉离子的养父,从未有过战功一直在父皇身边处理国事,但他并非嫡子也没有继位地喜望。父皇将玉离子过继给死去地大哥宗峻并让他代为抚养,已经是充满了信任。
于是完颜宗干为养子开脱:“也是我这做阿玛的督管不严。”
“谙班勃极烈我完颜宗磐可以不当。但是也要个服众的人去当。女真的宗族不能就毁在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孩子手里。”宗磐叫嚣着终于说明来意。
“年少气盛,就是有不恭之处,你做伯父的就多担待他几分。”挞懒察言观色的说。
“今天能打我这个伯父,难保他明天就不打你。他如今还没继位大统,若是当了女真的皇帝,他还不把咱们这些叔伯斩尽杀绝?”宗磐话音未止。阿骨打剧烈咳了几声指了宗磐哆嗦着说不出话。
玉离子始终沉默不语,阴沉了脸立在一旁。那鹰一般犀利的目光瞪视着完颜宗磐,尽情看他表演。
“玉离子,是个什么女人?也值得你和你皇伯因她反目成仇。”挞懒开口问,言语中是这女人在兴风作浪。
“不过是洗衣院里一个大宋帝姬,她在宗贤的府上对我凭送秋波。央我将她带回王府。谁想玉离子随后就到。进来一通砍杀,刀架上我脖子。”
因贪恋女色同自己亲伯父大动杀机,这种人如何能当大金地谙班勃极烈?
金兀术在一旁呵呵冷笑。开口说:“当初立玉离子为谙班勃极烈,我完颜宗弼第一个不同意。少不更事,血气未定。”
一句话分明是对玉离子背叛他而去给宗干做儿子颇有怨气。
“斡啜,你闭嘴!谁都能评议玉离子,你不配!”老皇爷咳喘说:“你们想做什么?逼宫吗!”
众人骇然,老皇爷阿骨打目光炯炯威风不减。
空气凝滞般令人喘息困难,宗磐揉了肿胀的脸跺脚说:“伯父,你就拿刀杀了完颜宗磐,让玉离子踩了宗磐的尸身爬上宝座吧!”
大金立皇储谙班勃极烈不同于大宋立太子,天子一言九鼎一言定音。大金国宗亲合议立储的制度下,若没亲王们的力保,怕玉离子难继承大统。而眼前的事情若是处理不
个部落内讧必然引起大金内乱,给敌人可乘之机。
老皇爷阿骨打忧心忡忡。宗磐、宗隽兄弟一派,阴险跋扈;堂弟完颜昌老谋深算;远在外面征战地侄儿粘罕和眼前的玉离子生父金兀术都是手握重兵,但各怀心思,貌合神离。玉离子如何能制服收拢这些叔伯,摆平局面。尽管玉离子天资聪颖又有着不凡地胆魄和显著战功,但毕竟才是十八岁的少年。
金兀术打破沉寂忿忿说:“所幸我赶到及时,不然宗磐哥就做了刀下鬼。”
见金兀术为他说话,宗磐也略有感激,看来金兀术也对这个背叛他的儿子恨之入骨。
“宗弼的话总不会有错。”宗磐说,言外之意,金兀术还冤枉亲生儿子不成?
金兀术怅然说:“汉人说,同室操戈,相煎何急?近来屡有谣传宗磐和玉离子不合,所以宗弼闻讯还是赶去了制止一场血案。”
众人听了叹气摇头,金兀术又说:“空穴来风,未必无音。几日前,有人暗告宗弼,说宗磐在府里摆了鸿门宴,大关四门要毒杀谙班勃极烈,宗弼连忙赶去,却在路上遇到从宗磐府是那个酒足饭饱而归的谙班勃极烈。一场虚惊。”
宗弼地点醒,宗磐头上渗出豆汗,看来他暗杀玉离子不成地事有人在四处传散。
宗磐一阵语讷,目光张皇片刻。
金兀术接了说:“就怕是别有用心的人用计离间谙班勃极烈和宗磐叔侄关系。都知道谙班勃极烈立储一事多有争执,关键时刻还是宗磐大局为重立了玉离子。但宗磐大度,怕大宋最希望女真内乱,利用女真内部的势力做乱。”金兀术余光扫向一旁一言不发地宗贤,宗贤一直以局外人自居,不喜惹入此事。是宗磐强拉了他来逼宫壮声威,他又不得不来,既然来了,他就躲在众人后面人云亦云的说些左右摇摆的话,谁也不得罪。
如今金兀术忽然矛头指向他,他一时没有准备正不知如何应对,金兀术却忽然问:“那个惹得宗磐和玉离子争斗的女子,似是宗贤新收的夫人韦氏的女儿,韦氏就是宋朝南蛮皇帝赵构的母亲。”
“啊,难怪,宗磐刚说,是在宗贤府中遇到这女子勾引他,难怪了。”有乌龙话题,就有人附和。
本来一桩强*奸的案子,忽然变成了蓄谋已久别有用心的宫斗,宗贤心里一惊,慌忙说:“本王对此一无所知。宗磐早就认识这月儿帝姬,而且也早知道他是玉离子的女人,于我何关?”
“无关尚好,只是不要中了什么人的离间计。大宋的南蛮最是狡猾。”金兀术随意抛话。
“好了!让孤清静片刻,此事就此为止。不管是奸计也罢,私怨也罢。玉离子同皇伯动手就是不对,去给你皇伯陪个不是,这事就此了结不要再提。自己兄弟叔侄,同心协力振作女真基业才是。”
“就如此了结?”宗磐羞愤的捂着脸。
“你要怎么做!”阿骨打冷冷的问,众人不敢做声。
“玉离子打伤伯父,应该教训。”金兀术说。
“斡啜,你就如此容不下玉离子?你杀了他亲娘,他好歹是你的骨血!”阿骨打勃然大怒,似乎金兀术咄咄逼人不饶玉离子,借机公报私仇。
“无规矩不成方圆,总要有个说法!”金兀术替完颜宗磐说,“宗磐当谙班勃极烈要远比玉离子胜任。”
金兀术一句话,周围的王爷们无人应声。
就连平素同宗磐关系过密的宗隽王爷都沉默不语,更不要说油滑的 懒和懦弱的宗贤。
宗磐倒吸一口气说:“我并没有夺嫡的意思,伯父立玉离子为谙班勃极烈当然有他的道理,我只是不忿玉离子目无尊长。这女真的江山,好歹有我完颜宗磐的战功。”
“既然是家事,就不要扯出什么废黜,话题说大了。”宗干缓和说:“玉离子得罪长辈,我回去教训他。”
“不必回去,就在这里当了众位叔伯的面,也给宗磐哥一个交待!”宗弼接话道。阿骨打尖锐的目光立时投向金兀术。
失贞 III
 失贞 III 
离子扶着“小老鼠”的肩头艰难的挪进房间,月儿却角。
“小王爷,你快趴下,‘老鼠’给你上些药。”“小老鼠”带了哭声,玉离子倨傲的目光在屋内搜寻,终于发现阴暗角落中的月儿。
“月儿,来帮哥哥上药。”玉离子说。
见月儿不动,玉离子自嘲的一笑吩咐“小老鼠”:“将药放在桌上,你下去吧。月儿若不愿意帮我,不上药也无妨。”
“小王爷,可你的伤,血干了粘了衣裤就难脱了。”
玉离子一头冷汗扶了床边艰难的坐下,瞬间面容扭曲痛楚,久久的长舒口气摆摆手。
“小老鼠”只得含泪踟蹰的向屋外退,终于忍不住哭了说:“月儿,你好狠心。小王爷是为了你才被四狼主毒打,皮肉都破了。”
月儿抬起头,欲哭无泪。
屋里就剩下二人,玉离子撑了起身,挪到月儿身边,费力的瘫坐在地上,用手轻轻掠过月儿的乌发,托起月儿憔悴的脸轻轻的抚弄了没有说话。
月儿将头贴到玉离子的肩头,渐渐的开始呜咽,二人紧紧抱在一起。
月儿觉得玉离子哥哥搂着她的臂膀是那么坚实,几乎搂得她窒息,她能感觉到哥哥有力的心跳,那颗心似乎要跳出胸膛。就这样,静静的,彼此体温互相温暖,似乎忘记了地气的凉意。
一个倒影遮盖了屋内仅有的微光,高大巍峨如山的身影立在眼前。
玉离子没有抬头,也没有松开月儿,一任月儿在他肩头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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