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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云覆月-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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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张宪眼前一亮,那杆“岳”字大旗已经插在了随州城头。
“我们得胜了!攻城胜利了!”张宪大喊着,这个胜利的“喜讯”一传十,十传百。士兵们拼死冲向那城头飘扬地岳家军精忠旗。
随州城头,精忠旗下倒着一名小将,头上的兜鍪盖住了他的脸,而躺靠在城墙脚的他却死死抱了那面旗帜。
胜利的喜悦中清点伤兵和器械时,人们才发现失血过多的岳云。
一头地乌发凝了血渍,腿上中了箭血染红了衣衫。
“云儿。”张宪抱起岳云,颤抖了嘴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
“快喊军医!”副将忙喊着,众人才七手八脚将岳云抬走。
………
“元帅,云儿在随州城攻城受了伤。”张宪回禀说。“元帅是不是去看看云儿。他在尸横遍野的乱军中只身抢了血泊中倒下的精忠大旗勇往直前,鼓舞了士卒奋勇攻城。云儿是第一个攻上随州城,他立了奇功。”
岳飞淡然一笑:“随州城前负伤的弟兄有多少人?”
“还未能清点出人数,千百人是有的。”
“为国捐躯的又有多少人?”岳飞的问话,张宪自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不好答复。
张宪一揖退出。
元帅地意思,岳云虽然是他的儿子,不过也是岳家军一名将士,捐躯负伤如此多人,不止岳云一个,为何要元帅去看他?
张宪心里一阵痛楚,云儿冒死抢了旗帜冲锋在前怕不只是想了自己是军人,更重要地他是元帅的儿子,他理应冲在最前去扞卫那个“岳”字。
但在大功告成的时候,作为元帅的父亲却要拿他同普通的士兵去衡量,或是更不尽人情。
张宪回到营地,岳云已经苏醒,头上扎了布条,靠在戚继祖身上,正在喝汤水。
“云儿,好些吗?什么时候醒的?”张宪关切的问。
岳云微微欠身:“无大碍,被飞石打到,擦破些皮。喔,腿上中了一箭,摘下去了。”
见张宪微蹙眉头,戚继祖问:“张大哥从元帅那边过来?这回定该给云儿记一奇功了吧。”
“这还用说,元帅这回若是再隐瞒了云儿的奇功不报,我首先不依。”张宪安慰说。
岳云和众人都明白,这不知是第几次父亲隐瞒了他的功劳不报了。若不是面圣时官家赵构都觉得对岳云不公平,生是按压了父亲的坚持给了岳云功名,怕父亲还不肯给他请功。
不过此次是冒死立了首先夺城,而且是登上了随州伪齐重地,大将李成把守的重地的大功,父亲没有道理再隐瞒他的功劳。
只是爹爹却没来看他这个受伤的儿子。
“元帅知道岳云受伤了?”继祖问张宪。、
张宪含糊了说:“啊,没~~~没~~怕元 e
张宪把所有的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宁可瞒哄云儿不让他难过。
而岳云早已料到这个结果,笑了说:“张大哥想得周全,这里有继祖哥照顾岳云,再说,岳云是男儿汉,也没那么娇气。歇息片刻就能下地。”
看了岳云释然的笑意,张宪心头酸楚,嘴里却说:“有什么需要的,或是不舒服,跟张大哥讲。”
“张统制,我去对义父讲。云儿受伤了。”
“继祖哥,别去。爹爹不能分心。”岳云心里黯然。其实他相信爹爹知道了他负伤,只是不肯来。
冠礼 I
冠礼 I
云腿伤养好已经能下地走路,为了照顾岳云,戚继祖云同榻而眠。
继祖如今已经出落成一员不折不扣的骁将,但仍然是少言寡语。
岳云从来是话不停口的说笑取闹,忽然间想起了家人,就想到了妹妹安娘。
“继祖哥哥,你都到了娶亲的年纪了,怎么还不着急?”岳云故意问,其实他知道继祖哥哥心里一直中意安娘,安娘也喜欢继祖。就连爹娘都似乎默许了安娘和继祖哥的婚事,待继祖哥亲如家人。尤其是爹爹,越是拿继祖哥当了自己的孩儿,就越是对继祖哥训斥严厉。好在继祖哥也争气,屡立战功,行事也谨慎小心,颇得父亲喜欢。
看了岳云一脸坏笑,继祖说:“我还没急,你就着急要个‘嫂子’了?”
“好呀,我去告诉安娘知道。继祖哥要给我娶嫂子了。”
正在玩笑,帐外一声雷鸣般的嚷叫:“云儿在哪里呢?大叔的宝贝侄儿,牛大叔来看你了。”
牛皋的声音,岳云暗笑,大清早刚起床,这个黑炭头怎么来了。头次见面,牛大叔还轻蔑的说他是来揩油蹭功的公子哥,想想就有气。
牛皋进了帐,将一大包泛了油花的荷叶包裹放在案子上,几乎要将岳云抱起来。
慌得岳云顿时不知所措。
“云儿,牛大叔一直闹了来看你,可你爹那个脾气就是不许,说是怕宠坏了你。大叔给你带驴肉来吃,酱驴肉,那就一个香字。”牛皋边说边从腰上摘下酒壶:“这个,好酒,陈酒,给你喝。”
牛皋忽然一副亲热而认真的样子。连戚继祖都看得有些奇怪。
“爹不许喝酒。”岳云垂下眼帘乖巧的样子。
戚继祖反是笑出来:“行了。云儿,你别装了,装得真像。”
岳云立刻从床上跃起,三人守了案子用手抓肉,大口轮换了喝酒。
今天起士卒们修整三天,喝酒也不会误事。
牛皋拍了岳云的肩说:“这才是汉子,初看云儿长得粉嫩的面娃娃一样,没想到战场上这么凶猛,好汉子!”
岳云喝得正开心。帐外朱大壮跑来喊他:“小官人,相公唤你过去一趟。”
早不叫晚不叫,非是这个时候扫兴。
可一嘴的酒气怎么办?
慌得岳云直喝凉水漱口。
戚继祖笑得打跌,难得他笑成这样。
岳云气恼的说:“你就幸灾乐祸吧。平日十天不见你一笑,看把你笑成这个样子。”
来到父亲的帐子,岳云小心往手背吐口哈气,闻闻还有没有酒气。但还是能闻到那烈酒地气息。
“云儿。快跟为父走。”岳飞带了岳云,尾随了朱大壮捧着包裹来到营后山丘旁地小溪。
因为将士们不许出营,怕扰民,所以走了一路都不见行人。
鸣蝉在柳条上不停的叫。暑热有些烦躁。岳云一直保持了距离跟在父亲身后,腿伤才好走路还不免有点一瘸一拐,心里却揣测爹爹叫他来这个僻静地方是为了什么?
岳飞吩咐朱大壮守住路口不许人往来,朱大壮放下包裹唱个喏走开。
见父亲信手去抻树上垂下的柳条,吩咐他说:“脱了衣服。”
岳云吓得一个冷颤,心想莫不是爹爹知道了他偷偷喝酒生气了?怕近来也没什么事能惹爹爹动怒到带了他来到这僻静地方拾掇他。
“爹爹。孩儿错了,不该喝酒。”岳云偷眼从低垂的睫毛中去看父亲的脸色。
“你喝酒了?”父亲吃惊的问,似乎并没察觉。这回可是不打自招了。
父亲哼了一声说:“过来,爹给你洗个澡。”
岳云惊得立在原地手足无措。父亲为什么突发奇想要给他洗澡?虽然他腿伤后几日不能沐浴,是继祖哥用天天用布为他擦身子,也不会脏到爹爹嫌弃自己,亲自给洗澡了。又不是霖儿一般大的小娃
要爹爹给洗澡。
岳云脸色绯红说:“不劳爹爹。岳云自己来。爹爹回营去歇息吧。”
岳飞拉过云儿不容分说为他宽衣解带,只说了句:“你腿伤了。爹给你洗,换了干净衣服随爹去,都在等了呢。”
“谁在等了呢?什么人物见之前还要沐浴更衣呀,就是见皇帝也不用~~” :_ 。时,官家赵构安排他在宫殿里沐浴更衣的情景。
溪水清凉,澈可见底。
父亲赤了足挽了衣袖扎了裤腿拉了云儿到水中。
“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忘记了?”
父亲的问话,岳云忽然记起,今天是他地生辰,他又大了一岁。
攻打伪齐襄阳六郡的战役太惨烈了,他都忘记了自己的生辰。
心里忽然生出暖意,原来是父亲记起了他的生辰,从军在外,才想起为他沐浴,怕是一种补赎吧。
“云儿,爹已经安排好,今天就为你正冠行冠礼。”
岳云呆愕的望着父亲,已经披散的一头乌发散落在肩头。
行军在外,冠礼是要在家庙族堂,有家中长辈亲人在才可以行的,而且应该有很多亲朋地祝福庆贺。
父亲拉过他说:“战事连连,去年已经错过,怕再错过了今年,你奶奶抱孙儿的夙愿不知要等到哪年了。”
父亲嘴里的托辞,岳云心里当然知道,就是父亲心里也盼望他长大成*人,成家立业,怕嘴里也硬了不肯承认。
“爹爹,云儿自己洗头发。”岳云坚持说。小时候他就怕爹爹给洗头,爹爹不像娘那样细心,知道小心的用手捂住他地耳朵,再用瓜瓢往头上淋水。爹爹会一瓢水淋下,云儿耳朵鼻子里立时溢了水得痛哭。
每到这个时候,奶奶就会责怪说:“五郎,你又给云儿洗头发呢吗?”
如今,父亲的大手穿插在他乌发间,即将将儿子的头发盘结束顶,完成成*人仪式。
“你娘不在眼前,就只有爹既当爹又当娘了。”岳云侧脸看着父亲,父亲似乎也觉出话语的不对。就是继母在,他能让继母为他洗发吗?
岳飞从包裹中掏出一盒皂角面,岳云一闻就笑了:“爹爹,怕是这苿莉香味的皂角粉是爹爹为母亲买的吧?”
岳飞窘迫地骂了句:“这个朱大壮,怕是买错了。”
岳云猜想,一定是爹爹让朱大壮去代为置办这些正冠沐浴的用品,朱大壮并不知道用做什么,所以就猜是买给夫人的。
用干手巾擦干岳云的头发,岳飞小心避开岳云腿上的伤口为他清洗。
怕这是做父亲的最后一次为儿子洗浴,因为自今天后,孩子就成*人了,不再是那个调皮捣蛋总要受他约束的小东西。
为岳云换上准备好的 布朱边童子服采衣,穿上采履,这是正式举礼之前地步骤。
冠礼是古代男子成*人的重要仪式,十五岁起到二十岁间都可以行冠礼。束发时接受长辈地教诲,自此就成为真正的男人,可以娶妻生子了。传说周文王十二岁正冠,周成王十五岁而冠。《周礼》中对冠礼十分考究,是要在宗庙内举行,而且仪式十分繁杂。后来普通人家的子弟,行冠礼虽然不及帝王家的隆重,却也是宗庙祠堂内的大事。
“云儿,行军在外,已经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可参照。但冠礼是你一生的大事,不能马虎,爹爹尽力为你为之。”父亲的话十分凝重,大战在即,父亲还抽出时间来完成他的冠礼,岳云什么也不说,手却自然的去紧紧拉住父亲的衣带。
“这不长进的毛病也改了吧。”岳飞说,拉了云儿在眼前郑重的讲:“云儿,你从今天起,行过冠礼就不再是孩子,爹的眼里也不会再拿你当小孩子看待。成*人就要有成*人的样子。男子汉的肩膀要挑起你应当的担子来往前走。忠孝仁义,都是不可少。”
冠礼 II
冠礼 II
云点点头。
临时在中军帐东边搭起了行礼的“东房”。
父亲回了营帐先换了正服,一派隆重的样子。
这时候父亲为他引荐了一位今天为他加冠的“大宾”,李若虚伯父。
岳云知道这冠礼中负责加冠的“大宾”一定是位德高望重的长者或者是师长,这位“大宾”的品行应当是及冠者的楷模榜样。而眼前这位李伯父看来文静儒雅的样子,不像岳云想象中的“大宾”都是鹤发童颜的长者。
岳云同李若虚伯父见过礼,李伯父才拉了岳云的手端详了说:“是个周正的孩子,将来定是人中龙凤。”
“李少卿远来军中传圣谕,还要劳累为犬子正冠。”
“岳元帅莫要客套见外了。也是李某之幸。只是元帅要下官代为给小官人起个字号,这可是为难了。字以表志,是为‘表字’,敢问元帅可对令郎有什么特殊期盼。”
岳云才想起行冠礼后,长辈要给他起字号的,他就是大人了,不能被“云儿”、“云儿”的呼来唤去。对成*人不呼表字直呼其名都是极不尊敬失礼的行为,名字只有父母和师长能随意呼唤了。
岳飞慨然说:“为人父母的,都是希望儿子平安吉祥,一生一世无病无灾的度此一生。富贵荣华都是身外物。”
李若虚听得频频点头,冥思苦想。
岳飞忽然说:“岳云出生的时候,脚下有个祥云的胎记。”
“喔,那是个吉兆。”李若虚捻了胡须说:“不如,这表字就叫‘应祥’”
“好!也好!”岳飞点头说。
岳云却心里暗自埋怨,爹爹找来什么个人来当“大宾”起名号,这种名号他也会起,哪里有爹爹的表字“鹏举”壮观。
“平淡是真。”岳飞叹了句。
李若虚会意的笑笑说:“这号嘛,不如就叫‘会卿’。”
岳飞和李若虚相视而笑。
等朱大叔进来说一切准备停当。请“大宾”和“主人”先出去。岳云才拉了朱大壮问:“朱大叔。这个羊胡子是谁呀?”
朱大壮敲了岳云的头说:“都要束发当大人了,还这么调皮。司农少卿李若虚大人是奉旨来劳军的,你没听说过他,总听说过那个在金国忠烈的李若水大人,被粘罕躲了手割了舌还大骂金兵地李若水大人。”
岳云惊得闭不上嘴,他当然知道李若水大人,那位被世人崇敬地英烈。
“李若虚大人就是李若水大人的亲哥哥。”朱大叔一句话,岳云心里立时生了崇敬之情,难怪爹爹请他来为自己行冠礼。果然是为品行节操可厉冰雪的长者。
军中一切从简,虽然没了奶奶和家中亲人的祝福,但是父亲请来营里的一些看了他长大的长辈参加他的冠礼。
加冠是很有讲究的。分为“初加”、“再加”、“三加”,每次更换不同的衣物。
岳云就在充当司礼地黄纵大叔的一声声唱礼中,恭敬双手藏于袖中,拱手起眉行礼,缓缓双膝跪地下拜。
身上的童子服采衣被件件换下。加上了成*人的宽袍博袖的礼服。幅巾、深衣、大带,一次次加上,岳云忽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庄严。
李若虚郑重的念着:“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字,顺尔成德。寿考惟 ,介尔景福。”
待“再加”时见岳云长拜行礼后又说:“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
”“三加”时幞头、革带、纳靴,李若虚又面色沉肃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老无疆,受天之庆。”
当礼成后,李若虚做为“大宾”只对岳云说了些成*人就要端庄威仪,不可轻浮。不可狡诈,“言必先信。行必中正”的道理。就宣布了岳云的表字“应祥”,号“会卿”。
牛皋第一个跳出来说:“啰嗦啰嗦,不就换身衣服戴个帽子,哪里这些啰嗦。”
看了岳飞嗔怪的瞪他一眼,牛皋嬉皮笑脸地说:“也该我和大侄儿说两句了吧。”
岳飞无可奈何的笑笑,牛皋一把拉过广袖博带得云儿,束到顶的发髻上插了一支檀木簪子,浏海拢上,露出宽额,显得人清俊雅致,就是一双灵眸都是奕奕有神。
“云儿,大叔要贺的是,云儿你终于可以娶媳妇了,什么时候生个小云儿给大叔乐乐。大叔让他骑脖子上当大马。”
牛皋的一席话,众人哈哈大笑起来,岳云咧嘴一笑,露出一排齐整的白牙。忽然余光看到父亲沉肃地脸色,忙敛住了笑,做出庄重的样子,挺直腰杆。
众人一边道贺说些激励的话语,一边将准备好的贺礼送给岳云。
戚继祖家中阔绰,送了岳云一枚玉佩,低声说:“恭贺会卿贤弟正冠,君子志坚如玉。为兄送你这块和田玉。”
岳云偷眼看父亲,这礼物太贵重了。
岳飞只低声说:“叶儿,下次不可。你们兄弟,不必如此破费,况且都是家里的钱。”
继祖连连称是。
走到张宪面前时,张宪捧出一套书《论语》,正经的说:“应祥,古人半部《论语》可治天下,你要将书读到心里。”
岳云一揖道谢。
牛皋忽然大叫着掏出贺礼,却是一幅锦缎的鸳鸯戏水的被面,得意地对岳云说:“送于云儿新房里铺盖。”
岳云臊个红脸,王贵在一旁低声说:“怎么这么不正经。”
“迟早的事,怎么就不正经了。岳大哥定也是盼了抱孙孙呢。”牛皋不依不饶地驳斥说:“我看我这云儿大侄子比旁的孩子强个百倍。初见时自当他是个来军队里混个功名的纨绔膏粱,随州一战我老牛佩服的没话说。老牛我天不怕地不怕,就佩服这不怕死有胆识的汉子。别看这云儿年纪小,若没他临乱不慌,整鼓冒死在乱箭中舞了大旗带了士兵们冲上随州城,怎么就一举破城?这回随州的功劳,我老牛不要,都该是小张宪的。是他的人第一个把旗帜插上随州城头。”
李若水询问的目光看了岳飞说:“岳帅,为什么令郎的奇功不上报?虽然这样对士兵公正,可对岳云不公。既然你拿他当军中一卒,就该一视同仁。”
岳飞笑笑说:“为人父者,怎么能教育孩子急功近利?为国效忠是他应该做的,没了官职就不打金兵不攻城了?”
众将频频点头,抢功的人也不无汗颜。当时军中的陋习,很多将领都会特地在立功将士名单中,添夹自己的家眷冒功领赏。
李若虚说:“岳云随州之功,一定要报。若是李若虚没见到也罢了,既然见到,就不由岳帅了。”
“大哥,该报。日后的功劳都可以不报,只这次,就当是给云儿加冠的贺礼吧。”
勇冠三军
勇冠三军
整几日后,岳家军整装攻打伪齐残部拒守的邓州城。和张宪火速赶往邓州。
而伪齐的刘豫已经被岳家军如闪电般的攻势吓破胆,慌忙向金国主子求救。
金国的狼主们都骂刘豫无用,中原夏天天气酷热,金国的王爷和主帅们都在北国避暑,谁肯管刘豫。
金兀术无奈下派了手下一员大将刘合 去伪齐支援刘豫和李成,一连在邓州城下扎下三十多个营寨,想威慑岳飞不敢近前。
烈马长嘶,风烟滚滚。
岳云挥舞手中的银锤枪,胯下雪青马,一身白袍银甲,出没在敌阵中。
刀光剑影,喊杀震天,岳云长枪飞转,连挑带刺,如入无人之境般。
金兵抱头鼠窜,都喊了说天下掉下一员白袍小将,神勇无敌。
金将刘合 不信,打马过来同岳云迎个照面,挥了狼牙棒就问:“小娃娃,你是谁?这里不是你来玩的地方,小心伤到你。”
岳云横枪得意的一笑,报名说:“你家小爷爷岳云!”
刘合 挥舞着狼牙棒砸过来,岳云同他战到一处。
金国的将领人高马大,力大如牛,凶狠无比。
一棒过来,就听风声“唔~~”的轰响。
岳云眼珠一转,诡笑了一带马,刘合 竟然一棒打得太猛,不想轮空后想收手也收不住,自己反被那股力道带得跌下了马。
岳云得意的一笑,挺枪过来就要将刘合 挑起来。
幸好刘合 身边的伪齐将领冲来挡住了岳云,一场混战才侥幸从岳云枪下抢走了刘合 。
金兵退到了伪齐守着的邓州城再也不敢出来。
张宪下令发起进攻,邓州城立刻滚木礌石齐下,令宋军不敢近前。
“张统制,给岳云一队兵马,翻墙越户的事。岳云的长项。”岳云调皮说。
张宪知道岳云胆大心细。这么说是有他的主意。但眼下的形势比随州城更艰险,伪齐就剩了这座大城,怕是死也不肯轻易放手。更何况城里还有金兵派来地几万士兵帮忙。
“不行!攻城非儿戏!”张宪呵斥说,他不想岳云去冒险,虽然此刻他也心急如焚。
他率兵打过无数次胜仗,但眼前地大战却令他觉得吃紧。此刻,必须有人能登上城墙去打开城门,否则根本没有办法冲进这固若金汤的高城邓州。如果敌人就不开城门,有的方法只能是等上一两个月。耗尽城中所有粮草,那百姓死难必然惨不忍睹,而且难保金兵不带兵来增援;二是有邓州城内的什么人叛逃,不然难以打开城门。
“这个高仲,抓到他非剁他成肉泥!垂死挣扎呀。”副将骂了说。
“张大哥,打吧!岳云其实知道张大哥也看出来只有攀附城垣,贴了城墙去强攻。除此再没良策。
张宪看着岳云,除去岳云,怕真没有谁能灵活的去率队完成这个使命。但他也担心伤到岳云,伤到这他一手带大的小苍鹰。
“张统制。你要是将岳云看做普通一卒,就不会有此顾虑。”岳云一语切中要害。张宪心中感念岳云却是不知不觉中忽然长大了,但仍是面色沉着的默许了岳云的请求。
“擂鼓!攻城!”
邓州城的喊杀声平静后,只剩下落日残阳下在断壁颓垣间寻寻觅觅地几只寒鸦。
几名士卒脱去兜鍪,抱了酒坛子开怀畅饮,一个说:“捉到的那个伪齐守将高仲、杨德胜杀了吗?”
另一个答了说:“管他杀不杀。反正是俘虏了,只可惜那刘合 逃走了。”
“箭如雨下,顺了城墙搭人梯顶了盾牌往上冲,我都怀疑这招数可以吗?这‘赢官人’可真行,他第一个爬上城头了。”
“谁是‘赢官人’?”
“你小子,都不知道谁是‘赢官人’,咱们岳帅的儿子岳云小将军呀。跟了他是无坚不摧,战无不胜。他不是‘赢官人’是什么?日后我就跟定他了。还能立功受赏。”说话的士卒一拉兜鍪遮了脸。靠在城墙闭目养神。
“听说这‘赢官人’可
么‘云来大仙’的徒弟,神仙的徒弟。那武功可是了人小,那根神枪舞得,千军万马也近不得身。”
众人一阵说笑。
张宪从他们身边经过,竟然无人察觉。
岳飞乘胜追击,两个月内一举收复襄阳六郡,打败金国和伪齐联军,朝廷上下震惊岳飞的用兵如神。
岳飞也不居功,打下襄阳六郡,就将夺下地城池交给朝廷派来接管的人,自己带了兵撤回到鄂州城驻守。
一路上百姓们听说岳家军来了,夹道欢迎,部队将近走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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