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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军阀-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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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宣卷”捧场就得破钞一旦开了。,焉能不点头?否则以后就没面子再进这个门。北方班子有分寸,不到火候绝不开口,除非遇上冤大头。他们也会假门假市地替你出主意,怎么办才能省钱。结果钱是花了,可是弄得你心里好舒服。
这只是北京花事入门,无妨当作故都掌故看。
晚上,王三明又领陈恭澎和另一名学员白世维,三个人一起去逛韩家潭。韩家潭是条小巷子,北京“八大胡同”之一。这一带差不多都是苏州的清吟小班。所谓“清吟”也者,就是卖唱不卖身的意思,自高身价罢了。韩家潭有一家“莳花馆”王三明认得个熟人,花名含春。此姝年过标梅,风韵正佳,谈吐气质都不错,可是总免不了有点矜持之态。这不一定就是缺点,有的人却认为这就是端庄。
王三明怂恿陈恭澎也叫了一个,这个人的名字起得好怪,她叫“飞龙”。胖嘟嘟的长得没有什么模样,不过,一口吴依软语,尤其是苏州人说北京话,糯糯的、甜甜的很受听。陈恭澎又促白世维随缘随份也叫一个,他一个都看不上,推辞着换一家再说!
陈恭澎几人坐在含春的客厅里聊天,飞龙却三番两次地请陈恭澎几人到她屋里坐,陈恭澎以为随便在谁屋里不都是一样,其实不然,原来第一次的生客不到本人屋里。就不算正式上盘子,也就不好要钱,这又是他们的规矩了。
陈恭澎几个人正嬉笑得云山雾罩之际,像似王三明的司机在外面问伙计找人,王三明一看,果然是司机老萧,招手叫他近前来,老萧回说毛人凤先生到处找他们,已经找了好半天了,还是毛人凤的司机在胡同口,看见王三明的车子,问过他之后,才知道陈恭澎几人全在这儿。
现在,毛人凤正在胡同口外车子上等他们。
王三明和陈恭澎也来不及掏钱开盘子,请白世维留下来等一会儿,连忙拿起帽子往外赶,陈恭澎几人刚刚走出大门没多远,就看见毛人凤一个人,正朝着陈恭澎这个方向走过来。
几人见到毛人凤,都觉得不大好意思,可是毛人凤却让王三明陪着他往回走,于是几名特工仍旧回到了含春的客厅。
白世维站起来,原想站起来礼貌一番,又踌躇下来了,陈恭澎猜,大概是鞠躬不是,握手也不是。还是毛人凤先开口,让大家坐下来好说话。
含春、飞龙和娘姨、小大姐们都上来招呼,毛人凤开口问道:“三明兄,这里有没有方便说话的地方?”
王三明转问含春,含春点头,引导着往里面让。
这是一间小套间,布置得相当雅致,是专供客人们捧场打牌用的。陈恭澎他们恰好四个人,他们也许会错意了,正待拉架势开局,王三明一看情形不对,随即悄悄地和含春嘀咕了两句,含春倒也大方,斟好了茶之后,又端上两碟水果,带上房门,他们就都退出去了。
白世维又小心地前后看了看。
毛人凤收敛了笑容,放低了声音,持重地传达了他的指示。他说:“下午五点多钟时候,戴局长召我前去,当面交付一项任务,其重要性,关系到能否铲除在北京的日本谍报机关。这是一件行动工作,暗杀的对象是日本驻北平特务头子坂西利八郎,限期是从今日起计一个星期,也就是七天。”陈恭澎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个坂西利八郎,1900年日本陆大14期军刀组毕业。19
09年以善于钻研中国问题的专长被调入参谋本部,旋即派往北京。
坂西利八郎通过大特务头子青木宣纯的引荐,结识了直隶总督定世凯,应聘为北洋新军的练兵顾问兼北洋督练公所总翻译官。当时,中俄之间订有《喀西尼密约》,其中规定中国军队如聘用外国教官必须由俄国人充任。袁世凯为避免麻烦,便让坂西装扮成中国人,并给他起了中国名字:班志超。
日俄战争期间青木宣纯调往满洲军司令部以后,所遗谍报工作即由坂西负责。
坂西与北洋督练公所参谋处总办段芝贵建立联系,由段将每天收到的各地情报送交板西,然后择要泽成日文送日本驻屯军司令部,再转报东京参谋本部。日俄战争结束后,坂西奉调回国,出任野战炮兵第9联队联队长。19川年在武昌爆发辛亥革命,参谋本部立即派坂西去北京,任公使馆武官,建立以“坂西公馆”为代号的特务机关。
王恒岳统一中国之后,对日本的强硬态度举世公认,名头比较大的坂西利八郎也成为了王恒岳的眼中钉、肉中刺。在这样的情况下,坂西利八郎在参谋本部的同意下,辞去公使武官,转而带领“坂西公馆”进入东交民巷开始秘密情报工作。
稍微停顿了一下,毛人凤又殷切地鼓励几名军统情报人员说道:“干掉坂西利八郎,将摧毁日本在北京的特务活动,应该不惜任何代价全力以赴。这一件工作,我决定交由天津、北京两单位集中力量合作执行,其任务分配,请你们自行斟酌,本人立即将此事电告戴先生报备。明天上午十时整,我们在府右街集合会报,有关事项,届时再详加讨论。”
毛人凤的话宣示完毕,看时间还不到午夜。他表示要先回去发电报,希望这些情报人员立刻交换意见,着手进行!
这是一道突如其来的紧急制裁令,事前毫无心理准备的行动任务,乍听之下,顿时茫然若失,大有手足无措之感。
现在一声令下,事出仓促。不觉千头万绪,纷至沓来,真像打鸭子上架的一般。可是功令所在,义无反顾,只能竭尽所能,勇往直前了。!。
正文 第六百六十九章 刺杀坂西利八郎(上)
几人送走了毛先生,大家沉默了一会,那些班子里的人又都进来了。
王三明很有意把含春带出去,咬了半天耳朵,含春似乎是不肯,一时弄得僵住了。
飞龙依然请陈恭澎几人到她屋里去,陈恭澎几人也就趁机会站起来,转换一下环境,免得大家难堪。
王三明临出来的时候,抽出两张十块钱的钞票,放在桌子上,含春叫娘姨们谢了,也跟着陈恭澎几人一块来到飞龙的房间。
飞龙这里的气派,较着含春那里,可差得多了。
陈恭澎一肚子心事,巴不得立刻就走,连坐下来喝口茶都不耐烦了。可是王三明却胸有成竹,他拉着陈恭澎让他坐下来说:“我办法,你沉住气好了。”
王三明又转头对飞龙说:道“我们几人想请你出去吃点东西,吃完了就送你回来,你看怎么样?”
别看飞龙说话软绵绵的,应对起来倒非常爽脆,她用北京话说道:“好,上哪儿都跟您去,那又有什么,请各位稍微等我一会儿,跟我妈说一声,披一件斗篷立刻就来。”
王三明当着含春又怕她不好意思,只好敷衍说这都是为了撮合陈恭澎几人,改日一定来捧场。
这时候已经深夜十二点了,胡同外面街上还有一两家专做宵夜的江浙小馆子,仍然灯火明亮的开着门没打蛘。陈恭澎几人几个人随便叫了点东西,也猜不透王三明打的是什么好主意。
好容易大家都吃完了,王三明这才开口:“东交民巷只有两处最有可能,一处是日本使馆,一处是六国饭店,另外一家公寓式的旅馆我想坂西利八郎不会去旅馆。”
又对陈恭澎说道:“我想现在就去一趟,万一能够开到房间的话,住一宿也许会发现一些迹象你看如何?”
陈恭澎怎还会有意见,如果叫自己去开房间,连怎么样走进六国饭店的门,陈恭澎都不知道,更谈不到去探索什么了。
接着,王三明进一步说明他的具体做法:“不是我没有出息,你也千万别在意,顶好是这位飞龙小姐委屈世下能够大大方方地陪我一块去,你们想,这个时候一个单身男人不带行李去开房间,总会惹人起疑若是一男一女,那就好得太多了。”
说到这里,王三明又冲着飞龙说道:“刚才,含春不答应出来,我也没办法;现在,请你帮一次忙以后你会知道是件多么有阴功的事!”
说着又指着陈恭澎对飞龙说道:“他是我老弟,你就是弟妹,你这个大哥绝不会做出对不起朋友的事,只要你跟陈恭澎走一趟就行了。至于你们有什么规矩,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做去。”
飞龙看了看陈恭澎,犹豫了一会,脸红红地问陈恭澎:“你说呢?”
“我说你就听我几人大哥的,他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飞龙表示答应了,不过她要和她妈招呼一声。
王三明和她说道:“我们几人先去东交民巷看看,如果开得到房间,再打电话也不迟,反正是总要送你回去的。”
时间已晚,不能再多耽搁,于是王三明带着飞龙上车先走了。
陈恭澎和白世维雇了辆洋车,回到北长街千八号。
陈恭澎和白世维半晌都没有话说。陈恭澎在盘算着如何才能用得上力气,又准备明天一清早先把自己一起到北京的戚南谱找来,商量一下,为未来的许多必要事项,作一安排。
白世维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猛抽香烟,既不睡觉,也不发言。当他打定了主意之后,蓦然站起来问陈恭澎说道:“恭驸兄,你看,我去干好不好?”
陈恭澎也正为这件事在发愁。因为“北京站”还没有行动工作的编组,也一共只有杨英、老戚和陈恭澎三个人,新加入工什的王云孙主办文书,这类事他自然干不来,白世维是处理情报数据的,一向都没有考虑到让他做行动工作,陈恭澎几人的接近,是因为彼此相处得不错,又谈得来,所以时常同出同入,并没有别的用意!
如果由陈恭澎主动要qiú他,在情在理都说不过去,假如有一点点勉强,那就更为难了。如今,白世维既然是自告奋勇,陈恭澎当然qiú之不得。
陈恭澎连声道:“好,好极了。”很想再找两句适当的话,表达出陈恭澎的心意,可是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此刻,突然有此机会,陈恭澎自然希望“北京站”有所表现,又何况是件关系大jú的事。白世维不畏艰险,敢于奋勇当先,无论成败,都是陈恭澎几人的光彩。
心情复杂,兼以兴奋过度,陈恭澎和白世维竟夜未曾安眠。
第二天早晨不到七点,打电话请戚南谱过来。晤面后,陈恭澎把昨天晚上毛先生交办的事,扼要地转告他,同时也要qiú他对坂西利八郎的行踪,尽速作切实的侦察。
陈恭澎知道在东交民巷西首,也就是从户部街进入东交民巷西口左转,有一排三层楼的房子,其中有一家公寓式的旅馆,论等级,只能列入第二liú,经判断后,曰本的情报机关不太可能进这种地方口不过为免事后遗憾,也应该去看个究竟。
陈恭澎把这番意思和张敬尧说了。
另外一件也是要紧的事,是请张敬尧将戴笠jú长雇用的汽车司机找到,把车子从修理厂开出来,先试试车,也许会用得着。
陈恭嘭又把昨天夜里,也就是五六个小时之前,白世维对自己明白表示的那番话,再向戚南谱讲了一遍。张敬尧自然喜出望外,高兴非常。
陈恭澎临走之前,忽然想到有一支毕业前,戴先生送给自己做纪念的手qiāng,陈恭澎连忙找出来,连同仅有的六颗子弹,一并交给了白世维。
王三明报告侦察经过及其结果:昨夜,陈恭澎几人分手之后,他是以曰本大仓株式会社的名义,在东交民巷六囯饭店,开到一个位于二楼的房间,现在还保留那里没有退。在他与楼下柜台上,以及二楼的茶房头的接触中,尚无任何发现。
王三明补充说明的是因为深夜到早晨这段时间,一般的活动,都比较稀疏沉寐,所以难于有所发现,准备回去继续侦察。
王三明认为最麻烦的,是坂西利八郎会不会隐zàng在曰本使馆内的问题。对于这一点,陈恭澎几人谁也无fǎ立即下判断。
陈恭澎提出报告的第一件,就是白世维请缨,自愿担任“执行”的正作。
在“北京站”还没有专责的行动人员之前,解决了最大的难题。至于能否胜任之事,大可不必顾虑,因为他一切条件齐备,志愿而乐意。
第二件,有关工作部署事项,分为两个步骤,即事前所必要的,也就是现在应该着手做的,及发现目标后特定的“北京站”都可以负全责。
当然,缺乏经验的陈恭澎几人随时就教于天津的王三明。
陈恭澎几人三个人根据适才所谈的原则,又交换了一番意见,商量好大家分头进行:白世维随王三明同去六囯饭店观察动静,陈恭澎约再作必要的准备。需要做的都得做,陈恭澎约到戚南谱,先去“巡视”一回北京的特殊地界:“东交民巷”。
“东交民巷”在北京,可以列为“化外”之地,是辛丑条约留下的屈辱烙痕,通常称为“使馆区”。
因此,包zàng祸心,图谋不轨者liú,就利用这块弹丸之地,托庇于外力翼护之下,从事非fǎ活动。
“东交民巷”范围不大,全部面积大约只有二平方公里。位于北京市正阳门与崇文门之间。
其方位四至是:东边出入口,在崇文门大街:西边出入口,在户部街;北临东长安街,在东长安街与出入口之间,有一片大cāo场,常有外囯人在此踢球!
陈恭澎小时候常常骑自行车抄近路由此穿过,迄今记忆犹存口南面有一堵旧城墙,在接近六囯饭店附近,开了一个缺口,没有正式名称,一般都叫“水关”。
其实,城墙上开个洞固然可以称为关,但这一带连个小河沟都没有,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水。
出了“水关”就是东火车站的站台,再往前,有铁轨,但无平交道设备,所以车辆无fǎ通行。东站,是北宁线的起点,也是平津直达车的迄始站口外囯人下了火车,大多经由“水关”进入东交民巷,有些各式各样的神秘人物,亦可通此幽径。
“东交民巷”内,除了各囯使馆留驻的单位,及其附设机构如“参事处小“武guān处”等等之外,还有少数部队驻扎。一般都称为“逼ng营”而实际上是使馆的“jǐng卫队”。
区内也有jǐng察,为数不多,很少在街上看到一两个口他们佩戴的只有jǐnggùn,并无qiāng械。
“东交民巷”里,全部都是柏油铺的马路,行驶在“东交民巷”的车辆,常见的有三种,分别是汽车、人力车和脚踏车。
这些来来往往的车辆,并不一定全属于区内,也有假道穿越的,像这种情形,则任由通过,也没有人去管一下!!。
正文 第六百七十章 刺杀坂西利八郎(下)
陈恭澎和戚南谱坐在汽车上,由戴先生的司机老张开着,在“东交民巷”里仅有的几条马路上,兜了好几个圈子,陈恭澎几人不但熟悉了路况,同时也有了心理准备。
陈恭澎顾虑到一旦有了动静,比如枪声什么的,到时候,几处出入口的木栅,会不会突然关闭而阻住去路?又一想,这又何足为虑,像这种只具形式的木栅,以陈恭澎几人这辆车子,一踩油门就可以把它撞个稀烂,哪里挡得住。
这是一次试车!也是地形地物的初步勘察。
陈恭澎几人回到北长街,远远的就看见毛人凤的车子停在大树底下。原来,毛人凤已经在等陈恭澎几人了,想必一定有要紧的事。
毛人凤告诉陈恭澎几人,根据消息指出:“坂西利八郎的的确住在东交民巷六国饭店里。”指示陈恭澎几人立即转告王三明,并希望陈恭澎几人尽最大努力完成任务。
此刻,是下午四点多钟,打电话给王三明,不大妥当;陈恭澎到六国饭店去找他,当面传达,又恐引人注意。陈恭澎几人本来约定下午六点钟见面,好在只有一个多小时,不如等他的好。
陈恭澎和戚南谱就利用这点时间,两个人又作了一番计议。论限期,还有六天,目前既已确定坂西利八郎的所在,总算掌握到大方向,看上去,时间并不紧迫:首先要做到的,就是把坂西利八郎住的房间侦查出来,而且越快越好,以免夜长梦多;在没有行动之前,切不可打草惊蛇:一旦发现了坂西利八郎的踪迹,其他有关的问题,均可逐步解决。陈恭澎几人说了半天,终结只有一句话,那就是及早发现“目标”。
五点五十分,白世维来电话,说他和王三明在东安市场五芳斋等陈恭澎一块儿吃饭,陈恭澎答应和戚南谱一同来。
王三明和白世维的神色凝重,连说话都不起劲,不用问,没有进展。
陈恭澎把毛人凤先生刚才到北长街通知的那番话,一字不易地复述了一遍。
随后,陈恭澎又加重语气表达陈恭澎个人意见说道:“我认为毛先生传达的消息,一定可靠,我们几人要的那个老小子,必在六国饭店无疑。”
戚南谱接着又把适才陈恭澎几人俩所计议的那些理所当然的话,也慢条斯理地说了一回。王三明和白世维,不待陈恭澎几人说,也会想得到。
一顿饭,草草用罢,该说的话,也说得差不多了,再看王三明和白世维的脸色,已经转为开朗了。
陈恭澎几人重又分配了各自所承担的任务,重点还在王三明他们回到饭店后的侦察活动。
他们很快约定,仍以北长街十八号作为联络中心,陈恭澎将以全部时间留候,期待佳音。
戚南谱在六国饭店以外的侦察布置,决定全部撤销。备用的汽车,责由戚南谱控制,并随时与陈恭澎保持密切联络。
陈恭澎几人分手之后,陈恭澎打了一个电话,简略地报告了毛人凤。
限期中的第一天,整整折腾了二十四小时,毫无结果口第二天,明知道坂西利八郎一定住在规六国饭店里,可是依然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看似容易的一件事,做起来才会体验到其中的不简单,若不然就是陈恭澎几人太笨。
陈恭澎一个人在担心,万一限期届满,连个人影子都摸不着,那才丢人现眼呢。
毛人凤则颇为镇定,他连催促的口气都没有,交代给陈恭澎几人办的事,也只说一遍。至于他的心境是否如此,那可就很难臆测了。
戴笠复电给毛人凤,并没有直接打电报给陈恭澎几人,这当然是为了维护指挥系统的完整。
到了第三天中午,陈恭澎和王三明他们碰头时,依然面面相觑,仍难进入佳境。
王三明开导陈恭澎几人说道:“这种事只好心里急,可不能相来,如果待下去仍不能弄出点眉目,我也想冒着打草惊蛇的风险,到柜台上再查问查问,不过,也许弄巧成拙的话反而不妙!”
说到这里,王三明忽然想起,昨天上楼的时候,一度看到一个人的背影,这个人很像当过之前情报上说的坂西利八郎的部下关口贵雄,可是一眨眼他就上去了,并没有看清楚,所以还不能肯定是不是他。
陈恭澎心里琢磨,王三明的房间既然开在二楼,所谓看见那个人“上去”那么不是三楼,便是四楼。如果真是坂西利八郎的部下长,那么坂西利八郎不住三楼,定在四楼了。
这不是一个有价值的发现吗?白世维也告诉陈恭澎,他是以王三明“随从”也就是“跟班”的身份,陪着王三明出出进进,像这种情形,大饭店里司空见惯,是常有的事,茶房们根本不以为意。当王三明一个人闷在屋里打主意的时候,他就借机会找茶房瞎扯,可是也没有扯出个所以然来。
白世维又说道:“三明兄弟嘱咐陈恭澎要特别留意那个像似关口贵雄的人,我也一直盯着楼梯,瞩目上下,可是就没有看到一个像三明兄所描绘的那个人。”
陈恭澎认为这都是收获,虽说尚未发现目标,但不能视为毫无进境。
王三明要回家去一趟,打算换换衣裳,刮刮胡子。他请白世维也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等他回来再一同到六国饭店去。又叮嘱陈恭澎几人好好地再多研究研究。
王三明回家去了,白世维原想打个盹养养精神,可不要说睡不着,连眼睛都瞌不上,索性坐起来聊天,于是陈恭澎几人又说到了“六国饭店”。
“六国饭店”在北京的名气可不小,但规模却不大,只不过是一憧四层楼的旧式建筑而已。论设备,远不及“北京饭店”讲实惠,也不如“中央饭店”或“长安春饭店”就是因为在“东交民巷”独此一家,所以才显得稀罕,尤其是对那些别有用心的中国人。
“六国饭店”坐东朝西,大门临街,进出要上下十几级石阶口予人印象较深的,还是那道团团转的旋转门。
一进门,就是宽敞的大厅,地上铺着猩红的毛地毯,这么一衬托,骤然子人以高贵感,这就是舶来的洋嘘头。
长长的大柜台,有管车的账房先生……
“六国饭店”并无电梯,也许因为只有四层的缘故。
可是楼梯宽阔,容得下四个人并排上下。二楼通道的宽度,也和楼梯差不多,都铺着地毯,如果不跳跳蹦蹦,听不见走路的声音。
二楼的形状,有如兀字,也就是只有三面有房间,接近楼梯口的这一边,只是一条通道。通道上,有一张小型柜台,是茶房当值、听候客人呼唤的中心点。
王三明开的房间在二楼一角,离楼梯有五六十步之远,位于右首那条甬道的尽头。再往里走,有一排横的房间,转过去就是左边的那条甬道了,所以说成兀字形。
这间房不大,床可不小,铺在床上的垫子被单,薄的厚的倒有好几层,白世维对陈恭澎说道:“那支手枪,不方便出来进去都带在身上,有时候就塞在枕头底下,三明兄也知道,万一有什么临时的机会两个人都可以拿来就用。”
白世维是有心人,他听茶房说道:“后面还有一道防火用的太平梯,已经多年不用,现在都塞满了破旧东西。”
如此说来,可能作为出路的太平梯已经失效,可不必列入考虑了。
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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