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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军阀-第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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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向后退去。
营长曹南从厂房里出来,顺着交通壕来到了最前边的战壕里,他看到那辆坦克在撤离,后边的日军士兵也在交替掩护撤退。憋了一肚子火的曹南转头大吼:“把那辆坦克给我拿下来!”
一个士兵架设好迫击炮瞄准了那辆坦克,一压炮弹,炮弹擦着炮官飞了出去。曹南一脚揣上去:“苯死你算了!再来!”
迫击炮被瞄准完毕,这一次没有射偏,炮弹打在坦克前部爆炸开来,但是,坦克似乎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冒着烟继续向后退去。
曹南脑子又有点热了,他抄起冲锋枪向两边大吼一声:“对面没多少人,跟我上!”
几百人冲出了战壕,各自端着武器向撤退的敌人冲锋,坦克车身内部的机枪立刻开火,密集的子弹飞了过来,立刻便有战士倒下,日军步兵一看。也立刻借助废墟房屋组织还击。两挺重机枪再加上各种冲锋枪,步枪集结出的火力密不透风。使得冲锋一下子陷入了困境中。
日军有掩护,而冲锋的中国战士却暴露在自己为了清除射界而制造出的空地上,没有任何掩护物。
不断有士兵倒下,冲锋的威力立刻被抵消了。所有人都原地爬下来,有得人开始往后趴了。
“不许撤退!给我上!”曹南喊着,没人听他的,战士们都向后撤去了,留下了一片尸体。
这时,日军的防线上炮弹炸开了花,一颗炮弹正好落在那辆坦克上,105口径的榴弹炮弹足以把这辆坦克炸得零件漫天飞舞。趁着这个机会,曹南的警卫员一把拉住曹南的胳膊把他往回拖。
被拖回掩体的曹南,顾不得满身的泥水便对着警卫员一顿拳打脚踢,嘴里还骂着:“操你祖宗的!谁让你拖老子回来的?你们都干什么呢?一帮孬种!胆小鬼!为什么不冲锋!”
警卫员被他逼得退到墙角,抱着脑袋解释:“敌人火力太猛了!”
“猛就尿了?你们是不是男人!”曹南浑身像炸开了一样,发泄着狂暴的情绪。掩体里所有人都默默地看着他们的营长,谁也不敢作声,甚至眼皮都不敢抬,生怕曹南注意到自己,而把拳头打落到自己头上。
猛然间,曹南觉得自己的后腰上一阵生疼,身体不由自主地失去了中心,跌倒在了地上,嘴里着实地啃了一嘴泥土!
“谁踢我?”曹南暴叫着转过头,面前申家强伟岸的身影就站立在他的面前,同样暴怒地等着自己。
“团座?”曹南觉得自己有些委屈,话音未落自己的脸上又挨了申家强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自己看看!”申家强一把揪住曹南的脖领子把他按到射击孔前:“你自己看看死了多少人。”
“这有什么,打仗哪有不死人的。”曹南看着留在那边空地上的尸体,不解其意地回敬申家强。
一听这话,申家强更是火冒三丈,大巴掌不停地扇在曹南的脑袋上:“你这叫打仗?你这是在害人!!负责游击作战的弟兄们,伤亡不到5个,就干掉了敌人三辆坦克,打死打伤他们几十个人!你呢?一个冲锋,你就给老子报销了几十个弟兄!要不是盛元新呼叫了一轮炮火,你得给老子毁了两个连的弟兄!”
曹南瞪了一眼站在掩体门口的盛元新,然后转头继续跟申家强吼叫:“我有什么错?”
“你脑子坏了是不是,这么做***值吗?有多少人让你这么糟践!”
“我不怕死!我手下的人也不能怕死!是军人,是爷们就得冲锋!!”曹南声嘶力竭地喊着,一把甩开了申家强的手。
申家强的怒火已经烧到了顶点,他气得浑身发抖,血脉沸涨,他再一次紧紧抓住曹南,五官扭曲的脸贴到曹南面前:“想让你死还不容易!你的任务是什么?是守在这里,不是出去送死!我们没有怕死的,但是得死得值!不是这样去白白的送死!”
“团座!”曹南的驴脾气瞬间也上来了:“老子不怕死,军人的最高荣誉是死亡,党卫军里的那些人都是这么说的!团座,以前我们在俄罗斯你可不是那么贪生怕死的!”
“对,你说得对!我以前是不贪生怕死!”申家强面色铁青地道:“以前,只要冲锋号一吹,我扒光了上衣,领着你们冲!我不怕死!可***现在作战优势在我们这边,我们这要负责阻击住日本人就行,很快主力就会上来,把这里的日本杂碎全部干掉!你难道都忘了!打仗是要靠脑子的,不是死在冲锋的路上就是好汉!”
“你少跟我说这个!什么脑子不脑子的!”曹南把满腔的愤恨又转向了盛元新:“老子们是独立旅的,在俄罗斯老子们一直冲锋在第一线!现在打个鸟阻击,不如全团拉出去拼个痛快!总比在这里憋屈着强!老子就是受不了这样!”
申家强一拳砸在了墙壁上喘着粗气,还不住地咳嗽,刚才的怒吼让他用力过度了,现在他觉得有些头晕缺氧,他低着头连连摆手:“我不跟你废话了,现在我撤销你一营营长的职务,你给我滚后边装弹匣去,一营现在由魏辞指挥!”
“团座。”魏辞上前一步,扶助几乎跌倒的申家强:“我们营不能没有营长。”
“你给我闭嘴!”申家强制止了魏辞:“这是命令,有他你们死得更快!就是你,不用商量。从现在开始谁也不许主动出击,就给我死死地守住你们的阵地,拖住敌人!实在守不住了,就给我往后撤,不许跟我扯什么人在阵地在!听见没有!给我把这条命令传下去!”
盛元新走出了掩体,他向那边望了一眼,日军已经撤下去了,空地上一些战士正在往回拖尸体,战壕里堆满了刚才受伤的人,多得下不去脚。几个义务兵手脚并用地忙着给这些人包扎。盛元新不想再受这个刺鸡了,他跳出战壕向银行那边跑去。
一营受伤的人陆续被转移到了城北的教堂里,原本就忙乱不堪的大厅,再加上这些痛苦哀号的伤员,就更显得令人窒息了。
安旭锦比昨天好多了,看着这些血肉模糊的躯体不在发抖,所说还有些心悸,但总之能按照大翔子的要求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了。
一个伤员只是在安旭锦回身拿绷带的工夫就咽气了。他叹了一口气,望着他腹部的那个枪眼,幽幽地说:“刚才还喊疼呢。”
身旁的大翔子,扒开另一个伤员的眼睛,瞳孔已经扩散了,他随即对身后刚把他抬来的两个战士说:“送后边去吧,这个已经死了!”
看着安旭锦跪在地上,无助地看着眼前的伤员,他探过身子把那具尸体翻了过来,给安旭锦展示后背上一个更大的血洞。
“子弹直接击中上半身基本就是个死。”大翔子把尸体又放平:“能救活的都是被碎弹片击中不是要害地方的伤员。子弹的直接贯穿伤,打进去内脏都搅和烂了,根本救不了。”
“是我错了。”安旭锦在血水盆里清洗着沾满血污的双手:“以前我总以为受伤没什么了不起,以前刚入伍的时候,总觉得子弹打身上就是钻个窟窿,养几天就能好。可现在人真是太脆弱了。”
听了这话,大翔子“噗嗤”一笑,他正在给一个新来的伤员检查伤口,一颗弹片撕破裤子,深深地嵌在了腿上。
“你小子运气,没划破大动脉。”大翔子安慰着伤员。
伤员疼得呲牙咧嘴得,呼吸短促无力,他失神地看着大翔子:“我死不了吧。”
“死不了。”大翔子捅了一下安旭锦,然后撕开裤子,受伤按着镊子,同时把一块脏毛巾塞在伤员的嘴里:
“忍着点,我给你取出弹片,你来帮我来按着他!”
……
最新章节 第七百六十九章 炮兵观察员
安旭锦把整个身体都压在伤员的身上,他把手捂在伤员脸上:“别看,一会就好。书迷群”
那边大翔子已经拿镊子捏住了血淋淋的弹片,正在轻轻地向外拽。伤员疼得浑身颤抖,嘴虽然被毛巾塞着,但仍能听到他从喉咙里发出那糙人的喊叫。安旭锦清楚地感觉到伤员狂乱的心跳,甚至听到血液快速流动的声音。
“忍着点,忍着点!”安旭锦还在安慰着。
弹片取了出来,大翔子迅速撒上些消炎药粉,安旭锦把止血绷带递了过去,大翔子麻利地折开,给伤员包扎好。
“要是医院在附近就好了,大夫能给他的伤口缝合就好了。”大翔子叹了口气。
“你不么?”
大翔子摇摇头:“没教过,我只会这些了。”
“安旭锦,去那些绷带去,不够用了。”不远处团部的卫生员严喜旺喊道。
地下室里黑乎乎的,安旭锦走下台阶后才适应了里边的光线。
一个失去了父母,在老霍子城里“拣”到的叫小溜子的小女孩就坐在角落里,背靠着摞得高高的弹药箱正在那里摆弄着那把木头小枪。
他看到了安旭锦,咋呼着两支细细的胳膊,脸上露出了笑容,嘴里“咿咿呀呀”地说着什么。
安旭锦走过去蹲下身,抚摸着小溜子柔弱稀疏的头发,那股淡淡地暖意和夹杂着孩子独有的清新味道让他感觉平静了许多,昏暗中,小溜子攥住了安旭锦的脏手轻轻地摇晃着不知道想干什么。
安旭锦冲他乐,跟他作鬼脸,小溜子就开心的笑,尽管此时外边还是炮声隆隆,不时会有尘土从屋顶上被震落。
银行的房顶上,威元新靠着女儿墙用炮队镜居高临下地观察着远处的动静。日军又往城里增加兵力了。
他在在外围已经占领了一些建筑。远远看去,几乎每条街道和小巷里都有他们的身影,随着不是传来的爆炸声,从位置上看,炸点都是他埋设反步兵地雷的地方。他多希望现在有足够的炮火能把那些日军驻守的地方炸个底朝天。
但是他做不到,想都不要想,炮营的通信兵明确的告诉他,只有两个半基数的炮弹,补给还没有及时的送上来,他必须节省着用。这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在俄罗斯的日子,那时的炮弹多得用不了。炮兵观察员可以毫无节制地呼叫炮火,随意地把过剩的炮弹倾倒在俄国人人的阵地上。可眼下,他的脑子里不得不计算着无数不多的炮弹该打到那里更具有实际价值。
唯一让他欣慰的是,大雨一直不停地下,雾气笼罩着大地,把这座小城淹没其中。
“日军现在还犯糊涂,他们还没摸清咱们的路数呢。”不知什么时候申家强已经到了身边。
两个人都蹲了下来,威元新tiǎn了tiǎn嘴角的雨水咽了下去,干涩的喉咙舒服了一些,他对申家强说:“打了快一上午了,还没有重炮呢,证明楼下这些只是他们的先头部队,他们的大部队离这里还比较远,他们可能没想到我们突然转身返回几公里布防。现在又下着大雨,估计他们整师团的部队被拖在后边上不来,所以咱们现在还能占不少便宜。”
“老天爷还是心疼咱们的。”
“就一个字,拖!能拖多长时间就拖多长时间。反正咱们不急,急得是他们。”
申家强乐了起来:“我又从城北抽了一个连过来,刚才咱们游击打得不错,我想以工厂的主阵地为根本,外围接着跟他们耗。”
“好主意!”威元新点点头:“这叫弹性防御。”
“究竟是军校里毕业的,总能整出点我听不懂的词儿来。”申家强一拍威元新的脑袋:“不过,我得谢谢你!”
威元新嘿嘿一笑:“回去请我喝酒吧,我记得你那还有几瓶上好的高粱酒呢!”
“这你小子也知道!”申家强笑出了声。
“进入东北之前收拾东西的时候,我就看见了。来了这么长时间,你也一直没喝酒,所以我估摸着那酒还在。”
“旅座让我少喝点。以前因为喝酒没少误事。”
“要是活着回去,就把那几瓶全喝了吧。”
“一定都喝了,好好的醉一场。”申家强抬头仰望着阴霸的天空点点头。
突然间空气中又出现了扰流,伴随这阵阵呼啸,日军的炮弹再一次砸了过来。
“又来了,他们的炮兵阵地在城外咱们看不见,真他妈的cà元新直起身子向下观察,炮弹没有落到银行阵地上,而是打到了主阵地一角上,落点极准,几发之间就打掉了两个暗堡和—个掩体。
“打这么准?”申家强也拿起望远镜四处寻找。
“我看不见那个王八蛋,都挡住了。”威元新也在炮队镜里急切地搜寻着。
申家强几步跑回楼梯口,向下喊:“通知一营,让他们派人把那个日军炮兵观察员给老子找出来干掉。”
邓春来一出战壕就摔了一个大马趴,嘴里被灌了一大口脏水。他顾不得这些,赶紧爬起来向前跑过空地,在墙脚蹲下,一边吐着嘴里的脏水一边把枪平端在缺口处观察着动静。
远处还有枪声,日军的炮弹不时从头顶掠过飞向阵地。他视线所及之处没有日军的身影,他向后招了招手。
谅子和盛元新一前一后又窜出了战壕,也同样的飞奔冲到墙角蹲下,三支枪瞄准三个不同方向警戒。
“刚他娘的回来,又出来了。”谅子吐了。痰骂道。
“战壕里也不好受。”邓春来回答。
三个人交替掩护跳过墙壁,在废墟和房屋间穿梭,在一条小街的入口处三个人再次停下背靠背地四处张望。
“日本人就这样了?一上午了,也没把咱们怎么样啊。”谅子小心地探头往小街上看。
“这刚那儿到那儿啊,早着呢。”邓春来观察着三个人后边的动静。
“长官说,他们就一个大队又一个中队的人,人数也就是比我们多一些,就是有坦克。这么一会儿,咱们都干掉四辆了,我总觉得咱们能守住。”
“借你吉言。”邓春来冷笑了一声。
威元新看到小街上没有动静,他起身跑到了对面的房屋角落蹲下,想换个角度观察一下。到处都是起伏错落的房屋楼阁,窗户窟窿比比皆是,要想在这么一大片地方找出一个人谈何容易。他皱着眉头仔细地瞧着每一个他觉得可以藏人的地方,但是还是什么都没看见。
“看见什么了?”邓春来问。
“这杂碎能藏在那呢?”威元新自言自语。
“你要是他,你会藏在那?”邓春来点拨着威元新。
这句话突然提醒了威元新,他的思路开始有了变化,他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阵地,然后慢慢在转回头,目光在头顶画出一道弧线。
“我会藏在那里呢。”他脑海里这样想着,眼睛已经移回了阵地的正前方,最终目光锁定了一个三层的小楼,那里是观察阵地一切动静的最好位置。
威元新向那个小楼一指,那两个人立刻会意,邓春来第一个起身猫腰顺着街边的建筑往前走,后边两个人替他掩护。等邓春来走了一段距离后,谅子和威元新再起身过来。三个人从一侧向这座小楼迂回,尽量压低身子,把自己隐藏在残垣断壁之中。
到达下楼侧面地矮墙后,谅子欠身迅速地看了一眼,然后低下身说:“门口两个放哨的,正前方三十步,一边一个手榴弹!”
三个人拔出手榴弹,同时拉着引信估算着距离扔了出去。
爆炸过后,分别从三个方向跳出了断墙,在硝烟中一个日本兵已经倒地不动,另一个正在往楼里退去。拿冲锋枪的谅子对准他一个点射,把他打倒在门里的楼梯口。后边的邓春来和威元新已经冲到了门口的两侧蹲下。
邓春来又怕里边还有日本兵,又往里扔了一颗手榴弹,接着烟雾弥漫之间,威元新第一个进了楼。
这个小楼只有一个门,没有别的出口,那个观察员应该躲在三楼的某个房间里。三个人枪口一致冲上,交替着踏上楼梯向上走。楼里很狭窄,谅子向三楼的楼梯口射击,以防会有手雷扔下来。
到了三楼,楼梯口两边都有楼道通向两边,楼道里很黑,每间房门都敞开着,不知道那个家伙藏在那里。三个人全都蹲了下来,静静地聆听着周围的动静,空气中弥漫着紧张。
威元新尽量抑制住自己粗重的呼吸,但是自己的心脏却狂跳不已,“咚咚”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他探了一下头向楼道的那一边看了一样,外边的亮光把楼道的地板照得形成几个白色的方格。他朝谅子一挥手,谅子点了一下头,开始伸出脚向前移动,脚面刚一接触到脚下的碎石就发出了“咯吱”一声。
突然一声清脆的金属弹片松开的声音响起,接着一个手雷从一侧楼道的一间屋子里飞了出来。
它撞到墙壁上,借助撞击力反弹向谅子的脚下来!(未完待续
最新章节 第七百七十章 狙杀
三个人在听到那声音的一刹那已经不约而同地后躲了出去前边的谅子更是吓得魂儿都没了,距离太近了,又没有多大的躲避空间,但是他还是努力的朝侧后的一个房间扑了进去!
一声几乎刺破他耳膜的爆炸声在身后响起,烟尘顿时塞满了整个楼道,木屑墙皮到处乱飞,爆炸的热浪撩拨得谅子的后背生疼。他爬了起来,倚在门口,对面的屋子里邓春来和盛元新也都蹲在了门口。谅子嘴里骂着把冲锋枪伸到外边对着那边一通扫射。
盛元新躲避之前看到了那个手雷从那个房间飞出,他一拍邓春来的肩膀:“第二间屋子。”
#阝春来拔出手榴弹,拉着引信等了几秒然后朝那间屋子的门口把手榴弹准确地扔了过去。爆炸之后,谅子立刻冲了出去,穿过浓烈的烟雾大步跑向那间房屋,他要在那个日本兵没缓过来之前赶到。窜到门口毫不留情地朝里边打了一个长点射。一声惨叫证明已经命中目标。他冲进房间,那个日本兵已经血淋淋地躺在了地上,身边倒着一架炮队镜。
盛元新和#阝春来进了屋子之后,躺在地上的这个日本兵已经奄奄一息了,身后背得电台还在刺刺地发出着噪音,他身上的几个窟窿还在往外涌着血水,他浑身不住地抖动,嘴里咳嗽着,双眼失神,很快就没了神采,慢慢地瘫软了。
谅子跪了下去,在他身上一通乱摸,这家伙身上香烟,打火机,笔记本这些私人物品真是不少,其中一摞照片引起了盛元新的注意,他蹲下身捡起这一摞已经沾血的照片,上边记载着这个刚死的人的一些生活片段:中学的毕业典礼;几个男孩在湖边拿着酒杯大喊大叫,脸上一副幸福的表情;一个的日本姑娘被他搂得很紧;一家5口的合影·他看上去是家里的老大,身边还站着两个矮他半头的小妹妹;新兵入伍的照片,脸上还带着未脱的稚气;和战友们坐在一起向摄影师招手;几个人紧紧地搂着一个军官,他居然骑在了军官的脖子上开心地大笑;获得奖章时骄傲地向众人敬礼;一个人坐在坦克上静静地看着远方′那表情似乎是在怀念远方的家乡。
“快撤,这里不安全!”蹲在窗台前不住向外张望的邓春来催出着。
谅子拿起了香烟和打火机揣进了怀里一拍盛元新:“走吧,任务完成了。”
“走!”盛元新把照片和笔记本收进了自己的包里.一
胖子一脚踢开了一间屋子的房门,他赶紧闪到到一旁隐蔽,后边的孔老京朝着里边就是几枪。枪声响过之后,他也往房门的另一面依靠,随即招手让后边的弟兄进屋。
这是一间临街的商店·货架已经空空如也,地上一片狼藉,战士们搜索着各处的角落以防有敌人潜伏。一楼安全之后,孔老京带着两个战士顺着一旁的楼梯小心翼翼地走上了二楼,这里应该是店主人的后宅居住的地方,早已人去屋空的地方显得有些诡异,满地的纸屑和衣服,以及各种日用品·看上去凌乱不堪。
他走进一间卧室,床上的花床单和满墙贴着得蜡笔画证明这曾经应该是个小姑娘的闺房。他蹲到窗户前向外看了看,窗口斜对着不远处的一个十字路口·是个很好的阻击位置。
“胖子,把机枪扛上来!”孔老京喊着。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后,胖子和小米走进了屋子。胖子拽过屋角的一张写字桌顶在窗台前把机枪架好,小米把弹药箱往地上一放,看着满墙的图画笑着说:“画得真难看。
“小孩子画的,能好到哪里去。”孔老京一屁股左下,抬手揭下一张捧在手里看,上边画得是一个梳着辫子的小女孩穿着新衣服装牵着爸爸妈妈的手,背景是草地、大树和天上的小鸟,这应该是一次快乐的郊游。看到这里孔老京乐了·画里那个小女孩开心地咧着嘴大笑看上去无比幸福。孔老京长出一口气,环视了一下这间屋子,外边的雨依旧下个没完,一阵阵阴湿的冷风吹进屋内,撩拨着地上的纸张轻轻飞舞,显得格外的凄凉。
“来了。”胖子把一个新弹夹压进弹仓·狠狠地拽了一下枪栓把子弹顶上了膛。
孔老京赶紧爬起来在窗台前露出半个脑袋向外张望,雨雾里一辆装甲车掩护着一队步兵正从十字路口拐了出来朝这边来了!
“还没看见咱们。”孔老京把脑袋又缩了回来,习惯性地检查了一下枪。
“咱带着燃烧瓶呢,给那个铁家伙来一下,我干后边的步兵。”
“就这么招,等我先放火去。”孔老京起身跑出了屋子。
顺着二楼的一处断墙,孔老京带着两个战士爬上了屋顶。三个人临街的房屋都是二层建筑,每幢之间连接紧密。他们几个利用凸起的屋顶作掩护在反斜面拖着燃烧瓶朝日军前进的方向爬去,
下边的震动越来越大了,装甲车的噪音震得人心烦意乱,孔老京坐起身朝下看了一眼,日军马上就要到自己的正下方了。他掏出火柴点着,一个士兵递过燃烧瓶,他先把瓶子颠倒了一下,让瓶子里的汽油浸湿塞在瓶口的油棉丝,然后点着,顿时一股刺鼻的汽油味道直冲脑门。他趴倒屋顶临街的那一面,手扒着房檐,待到装甲车前进到自己鼻子底下时,坐在车上的机枪手似乎闻到了汽油味,忽然抬头往上看,吓得他大喊大叫。但是为时已晚,孔老京已经把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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