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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皇后也妖娆-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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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萨尔长紫薇两岁,通房和宠妾都有,妻子却是没有,膝下一个庶女才两岁,据这段时间六阿哥的调查,那柯萨尔对汉家文化、饮食、女子都颇为喜爱,蒙古女人就外貌而言粗膀圆腰的,跟有着汉家血统琴棋画、学富五车的紫薇还真没得比,若紫薇嫁过去多花点心思还真能捉住那柯萨尔的胃和心。
所以说,爹还是亲的好。
同一时间,皇上下旨,将福伦大学士的大公子福尔康抬为正白旗,指婚给西藏吐司之女塞娅公主为额驸,即日完婚,大婚之后,随公主回西藏。
指婚圣旨一下,整个大学士府都懵了,“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尔康回过神来,大吼大喊道,“我要娶的是紫薇,不是塞娅,我要去找皇上,我要去见皇上,”
被福伦和尔泰拦下,“尔康,你冷静点,”
“你让我怎么冷静,你们让我怎么冷静得下来,”尔康嘶吼着,“碧萱就是紫薇,紫薇被皇上认下了,紫薇现在是格格了……”被他爹捂住嘴,将下人都潜了下去,拖进房才放开,“你这般大吼大叫的,是不是不要命了,”
“紫薇已经跟皇上相认了,并且封了格格,为什么还会有这道圣旨,为什么?”尔康一脸痛苦,虽然,他也想当额驸,可不是那个劳什么子西藏额驸,且不说西藏,那是多么贫瘠又遥远的地方,就是那塞娅,也不是他的菜,他是真的喜欢紫薇,想娶她为妻的,不然也不会费这些心思,让两人各归各位。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他被指婚给塞娅,紫薇被指婚给那什么狗屁柯萨尔,“不,我的紫薇,我的紫薇怎么会愿意嫁到那个蛮夷之地,一定是皇后,一定是皇后从中捣的鬼……”
被一旁的福伦再次按住,低吼道,“尔康,你是不是想让我们整个福家陪你一起去死,你就去吧,”
圣旨一下,彻骨的寒意便将他整个人给冻成了冰柱,怎么说也是伴君多年的老臣子,皇上什么意思,他多少也猜到了,就是因为猜到了,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
混淆皇室血统,欺君罔上,这都是杀头的大罪,之前,没有这两道旨意,他们还抱着皇上对紫薇愧疚,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低调解决的心态,想着法不责重,若皇上提审他们,他们也有话说,这事儿五阿哥也是知情人,他们又不是真的想混淆血统,也不是策划的主谋,反而对格格有救命之恩,照顾之情,格格不想伤害小燕子,他们又不想皇上失望,便想徐徐图之,不然也不会将紫薇格格送进宫,大可杀了她,掩盖真相,可他们没有,反而是将格格照顾的很好,这些都是他们爱君的表现……
可是皇上没有私下提审他们,甚至没有向他们求证,就悄悄地认下了格格,让人一点准备都没有地就颁布了这两道旨意,他们之前也猜测碧萱格格就是紫薇,还想,皇上如此低调地认下紫薇,是为了保护她的名誉,既然皇上如此看重紫薇,那么势必会将她留在京里,汉人重孝,丧母是要守三年的,还有两年的时间能让他们运作,让皇上看到他们的诚心和尔康对紫薇的感情。
他们美好的心愿,却因两道指婚圣旨破灭了,皇上这是在示警呢?只觉得脖颈处深深凉意,是了,皇家儿女的幸福哪有皇家颜面来的重要。
一瞬间,福伦觉得身上的力气和精血都被人抽干,而他一直骄傲的大儿子还在叫嚷着要去求见皇上,要去找紫薇揭露皇后的阴谋,要去找皇上收回承命,他爱紫薇,不要娶塞娅……
然后,他眼前一黑,晕倒过去,耳边一声老爷,两声阿玛,他再无知觉,再次醒来,他拉着尔康,好似用尽全力地说,“尔康,你必须去西藏,”
“阿玛,我不喜欢塞娅,我喜欢紫薇,你们明明知道我有多么多么的喜欢紫薇,我……”尔康满心满肺的不乐意,满眼满面的深情。
福伦闭上眼睛,无力地说,“你想福家满门抄斩,诛九族吗?喜欢也要有命相守,皇上不想将事情闹大,不是因为顾全紫薇,更不是因为顾全我们,我们这么多人抵不上一个皇家颜面,尔康,去西藏吧,我们福家总要留条血脉的,这是皇上的仁慈,”
尔康愣怔,福伦夫人一脸惨白,“老爷,你是说……可皇上并没有将事情摊开说,我们,他要拿什么问我们的罪,”
福伦叹,“皇上是天子,他若想问谁的罪……我只是朝最坏的方面想,”之前我们都是朝最好的方面想的,愣愣,又说,“让尔康西藏当驸马,也是皇上对咱们的网开一面,”
所以,“尔康,你必须去做那个西藏驸马,只有你好了,福家才能得以保全,”
尔康纠结半响,一脸挫败地点了头,“是,阿玛,”
西藏驸马是皇上的开恩,也是他们的筹码和牵制。
一家人叹息,这是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偷鸡不成蚀把米?
听闻小燕子被指婚,五阿哥那长久以来的心思藏不住了,想去见小燕子,可皇后以待嫁的理由将她连同紫薇都安排着住进了公主所,跟荣寿、七格格一起学规矩,有两个小的在一旁对比着,又有紫薇从旁安抚、劝慰,小燕子学起规矩也能静下心来,闲暇时,荣寿会给三人讲述大草原的风情,跟小燕子一起切磋武艺,跟皇后赐给她们的草原侍女一起围着篝火吃烤肉、喝奶酒,小日子过的不要太惬意。
一门心思的就想着赶紧嫁人,体会那草原肆意的生活。
五阿哥见不着小燕子,便直接跑到养心殿见皇上,“皇阿玛,儿臣有事启奏,请皇阿玛屏退左右,”
皇上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将人屏退,听他讲述那有血有爱的真假格格,当然小儿女的情爱没敢说的太露骨,但该说的也都说了。
“永琪,朕还想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朕呢?”若不是听五阿哥亲口说出来,皇上还真不愿相信他的儿子然对小燕子动了感情,这是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
且不说小燕子名义上还是他的妹妹,就她那身份,只一条满汉不得通婚,他两就没有可能,更何况小燕子不过是个街头小混出身,这老五莫不是疯魔了?
对上皇上的一脸冷然,永琪心下咯噔一跳,“皇阿玛,您已经知道了?”说完,一脑门的冷汗。
“连尔康都知道碧萱格格就是紫薇,你这个当皇子的却才知晓,你让朕怎么说你好呢,朕不想圈禁自个儿子,缅甸那边有异动,下个月,你随同大军一起去缅甸吧,你年岁不小了,也该干点正事了,”
五阿哥一脸灰白,这是被发配了?想为小燕子和自己争辩两句,就听皇上说,“嫁和死,你替小燕子选一个吧,”
五阿哥颓败地瘫倒在地,叩头,离开!
十月中旬,尔康和塞娅大婚过后,随同西藏吐司一同回了西藏,同一时间,五阿哥以副将的身份随同大军一起去了缅甸,这些宫里待嫁的紫薇和小燕子都是知道的,紫薇只是冷然一笑,并没有送行的意思,小燕子倒是想去送送五阿哥,可是宫里规矩,待嫁姑娘,不能见外男,她也没有强求,只是觉得有些怅然,有种不知名的苦涩,“小燕子,来陪我耍两鞭,”
“好嘞,”
小燕子是个单细胞生物,荣寿一叫,那些小惆怅什么的便抛到了脑后,跟她一起耍起鞭子来。
荣寿的鞭子耍的很好,唰唰的,跟有生命似的,让它打树叶,不打树干,帅气的很,难得的,荣寿不藏私,她想学,便教她,还让人给她定制了一个跟她一样的鞭子,连练功服都给她准备了两套,两人耍起来,虎虎生威,什么烦恼都忘了。
比起总是逼着她学诗词学成语,给她讲大道理,讲规矩的五阿哥和尔康,她更喜欢荣寿,而且荣寿很大方,得了什么好玩意儿都喜欢跟她和紫薇分享,一点都不像令妃和尔康他们说的那样,是个难相处的主。
荣寿好相处的很,平易近人,武能同她对打,文能同紫薇对诗、下棋,男儿身时,豪气、爽快,女儿身时,大方端庄,跟她们合得来得很。
让她和紫薇都有种相逢恨晚的感慨。
西藏吐司一走,各地亲王都纷纷告辞,皇上命几个儿子一一送行,喜宝想,这指婚圣旨已下,太后也该回来了,这么想着,就听皇上派人来报,说,太后的銮驾已经到了城门口,让她带着后宫妃嫔去迎接皇太后。
“含香参见皇后娘娘,”
若不是她自报姓名,喜宝还真没认出来这个穿着淡粉色旗装,梳着两把头的宫妃就是那个白衣飘飘的圣女含香。
佛靠金装人靠衣装,穿着旗装的含香还真是少了几分白衣若仙的味,连那高傲、冰冷的气质也柔和、内敛了,站在一堆旗装美人中间,还真显不出她来。
可见,宽大的旗装掩盖了多少个性美人。
“皇上驾到,”
喜宝领着众嫔妃迎了上去,同皇上相携而站时,用余光扫向隐在身后的香妃,但见她脸发白,嘴发青,隐隐的,身子还在瑟瑟发抖,一脸的惊恐藏都藏不住。
那日,皇上从承乾宫出来,便直接去了宝月楼,当晚,因伺候不当,香妃带来的那两名维吾尔族侍女被绞了舌头后杖毙,且是当着她的面行的刑,之后,就听说香妃病了,一直卧床不起来着。
那日护送阿里和卓的宫廷护卫队成员也都无一幸免地被处死,而香妃那跟她私奔七次未成功的情郎也被皇上的暗卫抓了回来,割了舌头,断了手脚,却吊着他的性命养在坛子里,当然,这事含香应该不知道。
不过,单就两名侍女的惨死也够她认清现实的了,更何况后宫最不缺的就是让人听话的秘术和能人,皇上赐给宝月楼的几个嬷嬷可是宫里最会□人的老嬷嬷。
喜宝偏头看向身着龙袍的弘历,第一次发现,他真的很帅。
“怎么这么看着朕?”
对上他看过来的眼眸,喜宝眼神微微一闪,看向前方,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脸颊和绕着帕子的小动作,皇上笑了,笑的极是得意。
大结局《三》
正如喜宝所料,太后一回宫就冲她发难,“哀家去五台山也就一年多的时间,这宫里就发生了这么多事,多了两位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格格不说,还多了一位回族妃子,皇后,你这家当的可真好,”
依着喜宝的意思,这老太太是个长寿的,她倒是想跟她和睦相处来着,可这老太太心太大也太狠,几次三番地给她使绊子不说,居然还默许下面人对她的孩子下黑手,这哪是祖母,整个一狼奶奶啊!
这几年,婆媳之间的情分就只剩下那薄薄的一层窗户纸了。
大清重孝,面上喜宝给了她一切的尊敬,这次也不例外,对于她的发难,受着便是,总有人心疼的。
然后,就听皇上说,“皇额娘,这事不怨皇后,小燕子当时受伤太重,躺在床上昏迷了许久,皇后又恰逢有身孕在身,宫务都分给贵妃和四妃协管,朕便将小燕子托给了令妃,昏迷时,朕也问了一些小燕子的情况,济南那边夏氏又常年闭门不出,跟亲戚之间也断了来往,祥知内情的人不是死了便是没了消息,小燕子又有信物在手,年龄又一般大小,朕便以为她是……”巴拉巴拉一通解释。
“既然知道这小燕子是冒充的,为何不治她的罪,居然还让她继续当这个还珠格格,现在还指了婚,皇上,你莫不是糊涂了,哀家可是听说,婉嫔小产是小燕子害的,那可是成了形的阿哥,皇上,皇家子嗣何时这般轻贱了,还有为了一个假格格,就将颖妃降为嫔,这也太儿戏了吧,皇上,你是皇上,雨露均沾、子嗣繁荣才是国之根本,莫要因着偏宠一人而寒了其他人的心,”太后老话重提,冷冷地看向一旁的喜宝,“皇后,你是大清朝的皇后,后宫之首,不用哀家提醒你皇家子嗣的重要性了吧,小燕子冒充格格、欺君在前,谋害皇家子嗣在后,这样的人便是死上千百回也不足以抵消她的罪孽,你居然就这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地放过她了,皇后,你是嫡母,婉嫔的儿子生出来,也要叫您一声皇额娘的,”
这话严重了,就差直说,喜宝容不下别的妃嫔生下的孩子,故意放小燕子出去撞婉嫔的。
喜宝想说,若非她动手整治那小燕子,依着她那破坏劲儿,指不定还要残害你几个孙子呢?且这小燕子也是得到了她应有的教训,背井离乡远嫁漠西,跟流放、处死没啥区别,临死前还为大清朝的联姻做了贡献,所以,对大清来说,小燕子是废物利用了。
还有,太后还真是不了解她的儿子,在他儿子眼中,脸面大过一切,让他对外承认自己错认小燕子,那是连窗户都没有的事,看看眉头微蹙的皇上,只能替他背下这个黑窝,遂伏低请罪道,“皇额娘,小燕子这事是臣妾疏忽了,只是小燕子当时是以义女身份进的宫,百姓并不知道她是皇上流落在民间的格格,没法以混淆皇室血统罪处之,现在指了婚,就更不能再起波澜了,”
“依着你这意思,就这么放过那小燕子了?”太后怒意不减,大清以孝治国,宫外有点脸面的人家婆婆是要给媳妇立规矩的,早晚请安,伺候梳洗,吃饭夹菜,强势点的婆婆都敢拿媳妇当侍女使唤,家里经济大权和决策大权都在公婆那边,媳妇只能是忍气吞声地苦熬着,对与不对,都得听婆婆的。
媳妇不能有意见,更不能向相公投诉,否则就是不孝,一旦因不孝被休回娘家,这媳妇一辈子就交代了,爱惜生命者,尼姑庵里了此余生,想不开者,三尺白绫就吊死在夫家,生是夫家人,死是夫家鬼,所以才有着多年媳妇熬成婆一说,中国有句俗话“多年的媳妇熬成婆”。
钮钴禄氏就有个厉害婆婆,当年还是四皇子的雍正爷是养在皇贵妃名下的,跟德妃不亲,德妃偏疼十四阿哥,一门心思地为小儿子谋划,不惜为此打压四阿哥,府邸大数以上的侍妾都是德妃亲赐,不是出身汉军旗就是家族里没啥能人没啥权势的满洲姑娘,好比钮钴禄氏,这姓是满洲大姓,他爹也是隶属镶黄旗旗下,但奈何职务不高,四品典仪官还是她被赐给四爷后升的职,家里也没啥能力卓越的兄弟。
一辈子最大的福气就是生下弘历这个儿子,可那时她身份低微,没有资格亲自抚养儿子,弘历一直养在嫡福晋名下,大些后,被康熙看重养在宫里,当了皇上的弘历对她是孝敬有余,但亲昵不足。
钮钴禄氏也想像德妃一样做个厉害的婆婆,奈何出身满族贵女娘家强大的富察氏对她这个出身一般的婆婆也只是面上过的去,很多时候都是阳奉阴违,便是连只是格格的高氏也并不拿她当回事,逼着她推了喜宝出来争宠,结果,这宠是争过了,那两也死了,想当家做主行使婆婆权威时才发现,这才是个扮猪吃老虎的厉害角色,明压暗害了十多年,竟让她茁壮地成长起来,荣宠多年不说,膝下几个孩子更是深得皇上的喜爱,明知胜败已定,却仍是不甘心,她争斗了一辈子,斗赢了雍正元后乌喇那拉氏、齐飞李氏、贵妃年氏,成为雍正朝笑到最后的人,却在媳妇这儿吃了亏,受了气,让她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她人虽在五台山,但宫里的一切她都门清,得知皇上的沧海遗珠携着信物找上门,还等着那小燕子恶心皇后来着,喜宝是大龄产妇,这个时候最怕伤神动气,一个弄不好,一尸两命也是有的,结果,小燕子倒成了她的助力,‘帮’着落掉了婉嫔肚里的孩子,后宫水深,没一个手上是干净的,钮钴禄氏不想让喜宝生下孩子给她再添助力,将心比心,也认为喜宝不想婉嫔的孩子出生,从这个点上出发,自然是越想越气,赔了夫人又折兵,让她满心的怒火散不出。
就想着一定要抓住这事将喜宝的‘罪孽’公开,让皇上知道,他的皇后是如何的恶毒,不容她人,难免有些不依不饶,“没法以混淆皇室血统罪处之,就不能以其他借口处之?还有小燕子是怎么跟婉嫔撞到一起的,真是意外?小燕子被五阿哥射伤是‘意外’,进宫当格格是‘意外’,让婉嫔小产是意外……这也太多‘意外’了吧,会不会是蓄谋已久的‘意外’,这些你们都查清楚了没有?”
太后自己是个不简单的人,越说越觉得这些意外都是蓄谋已久的,一脸怀疑地看向喜宝。
“婉嫔那事臣妾和皇上已经查实,的确是意外,小燕子自小在宫外长大,行为举止颇为毛躁,闹了许多笑话,皇上便派了唐嬷嬷去教她规矩,哪知那小燕子自由惯了,不爱被宫规束缚,一时脾气上来,便打伤了唐嬷嬷,逃出了漱芳斋,逃跑时撞上了出来散步的婉嫔,小燕子也被皇上下令杖责三十大板……”
三十大板下去,但凡身子底子差点的,就能被活活打死,所以,小燕子能活下去,纯粹是她命大!
听了喜宝这番左顾而言他的回话,太后越发觉得这里面有猫腻,她见多了宫里的太多意外,宫妃意外小产,宫女失足落水,太监意外失踪,皇子皇女意外染上天花,这些意外哪个又是真的意外啊!
“婉嫔这个是意外,那其他的也是意外么?就算是意外,伤了一个阿哥,只是杖责三十大板就算了?三十大板换来一个格格的名号,一个世子额驸,这小燕子还真混混的身子格格的命,”目光一冷,音量拔高,“什么时候咱大清皇子还不如一个贱民来的尊贵,皇后,将心比心,若小燕子伤的是你的孩子,你也能这么轻易绕过她么?”
当然……不能,喜宝默,她是个自私又护短的,若小燕子伤的是她的孩子,她自然有一百种法子让小燕子生不如死,可小燕子伤的是婉嫔的孩子,谁的孩子谁心疼,她没像其他妃嫔那般对孩子下手,已经很善良了,还能指望她替婉嫔手刃仇人?别傻了!
在她看来,婉嫔十个阿哥也不如她一个六格格来的珍贵,所以,将小燕子利益最大化,她做的毫无压力。
喜宝迟疑让太后抓住了把柄,越发的步步紧逼,句句含诛,“皇后,都是做母亲的,你在为小燕子挑选额驸的时候,有没有想过疯魔的婉嫔和那惨死的小阿哥,哀家的孙儿啊,被那贱民害了,你们这些做皇阿玛、皇额娘的,居然眼睁睁地放过那罪魁祸首,你让婉嫔情何以堪,皇上,为了一个贱民,你想寒了朝臣的心么?”
对于婉嫔和那小产的孩子,皇上也是心存愧疚的,曾想过封婉嫔为妃弥补她丧子之痛,可婉嫔现在神智时清时醒,连宫门都不敢让她出,更别提封妃了,还有,要说这事也怨不着皇后,当初,是他特许小燕子可以不学规矩,没上没下的,小燕子闯下的祸也有他一半责任,当然,他是不会承认的,又听太后口口声声质问喜宝,不惜拿十五阿哥跟那早产的孩子比,不免有些恼火起来,嫡庶有别,便是在寻常大户人家,也只看重嫡子,在他看来,婉嫔十个孩子也不敌皇后一个嫡子重要,更何况他的老十五无论是相貌还是机灵劲儿都像极了他的颜朵儿,他稀罕死了,哪里容的下别人说他一句不好,这个别人显然也包括他的亲娘。
语气不免有些冷寒,“那依着皇额娘的意思,要朕杀了小燕子,背上一个弑女罪名,或者对外说朕糊涂,错把鱼目当明珠,错认格格?还是让朕现在给小燕子一个病逝,然后再陪送一个格格给漠西那边?”
龙威不可犯,龙颜怒了,便是太后也有些端不住,回忆自己的话,确实有些过了,不免有些讪讪,“皇上,哀家不是这个意思,哀家只是觉得这样未免太便宜了那小燕子,还有,这认亲之事甚是蹊跷,疑点众多,那夏家在济南也是望族,夏氏即便带着女儿过着隐居的生活,这十几年来,也要吃喝穿用吧,伺候的丫鬟仆人都没了?左邻右里就真没一个见过她们母女的?这也太奇怪了吧!若是没有,你们又怎么确认那个紫薇才是真的,有没有可能她们都是假的?”
听了这话,皇上冷笑,“皇额娘方才不是说,朕将颖妃降为嫔,是小题大做冤枉了她?那您该亲自问问颖嫔,朕是否冤枉了她,”
说着,吩咐宫人将颖嫔带过来,太后这才想起,她今日回宫,颖嫔并没有去宫门口迎接,她当时满心满脑的都是怎么对付喜宝,并没有在意,现在听了皇上这话,有种不好的预感萦绕心头。
“臣妾见过皇上,见过太后,见过皇后娘娘,”打扮过的颖嫔难掩眼底的疲倦,她因伺候不当,被皇上禁足到现在。
行礼时,皇上并没叫她起身,只是冷冷地打量了她许久后,问道,“颖嫔,你可知罪?”
“回皇上的话,臣妾不知自己犯了什么罪,”
“朕竟不知,朕的妃子也有养杀手的爱好,”
颖嫔听后,一脸惨色,却仍旧抵死不认,皇上懒的跟她掰扯,直接让人拿了一份调查报告丢给她自己看,也该她倒霉,派去杀蒙丹的杀手正好跟皇上派去捉拿蒙丹的暗卫撞个正着,那些人不是死士,再加上颖嫔只是个嫔,被暗卫严刑拷打一番就什么都招了,牵连出一大串,包括颖嫔派人抓了紫薇和金锁关在庄子里一个月又被放出来的事,往深里一查,竟然查到十年前,颖嫔就派人去济南调查过那夏氏母女的事,之后舅公舅母的病逝、管家夫妇的意外身亡,还有一系列知情人士的失踪都跟她有关,合着这真假格格竟然是颖嫔一手导演的。
再往深查,养暗卫、做生意、收留乞丐、训练杀手……等等一系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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