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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见狮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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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周六开始改成每天早上九点更新
☆、你的狮子,我的桃花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那章我重写了两遍,对不起第一时间看的大家。不想回头看的我总结一下剧情:
白翡丽约余飞在巷子口见面
余飞问白翡丽是不是在对她用感情
白翡丽忽然意识到了自己在做什么,一时间纠结
余飞看穿了他的想法,便说那我们还是拿钱说话,我答应给你演舞台剧,但是我有条件。
…
我是个不羁裸奔爱修文的人。连载时的理想状态是晚一天看最好。
但是如果想看看我写崩的狼狈样子的话,欢迎第一时间围观。
我不会设防盗,不过看盗文的话估计看到的都是我崩掉的样子。
…
今天先一更。如果运气好我还能折腾出一更出来,不过还是别抱太大期望哈……我不想太折腾自己的身体。
看破数据,立地成佛。阿弥陀佛么么哒,祝大家520快乐。
白翡丽问:“什么条件?”
“第一; ”余飞说; “咱们还是拿钱说话,别欠什么人情债; 大家都比较轻松。”她看了眼微粒贷的贷款总额,说:
“我要三万二。”
“第二,我有别的要紧事要做; 不可能两天时间都给你们。我只能参加两次你们的排练; 明晚一次,后天晚上正式表演之前再一次。”
余飞抱着胳膊,直直地盯着白翡丽的眼睛:“能答应吗?不能答应就算了; 我不接受讨价还价。”
白翡丽一言不发,拿出手机,给余飞转了一笔钱。
余飞一看,32000。
意料之中。
她当然是漫天要价。在缮灯艇; 她一场演出只能拿两百块而已,还是从头唱到尾。
她心中感慨:这世道。
余飞没有点收款,笑得灿烂:“我不是没讲究的人; 等第一次排练你们满意了我再收款。你星期天再转吧。”
她向白翡丽摆摆手:“我回家了。明天晚上我有时间了会告诉你。”
风吹过,一地红花。
*
余飞回到家; 帮着言佩珊洗浴完毕,自己也洗漱罢了; 在母亲旁边的小床上陪着。她和白翡丽分开之后,就收到了白翡丽在微信上发过来的关于刘戏蟾的剧本,以及他们之前的排练录像。
余飞慢慢读着剧本; 突然收到了一条微信,是恕机发过来的。
恕机:我到酒店了嗷。这边真热。
余飞想了想,回复道:素鸡大师,我想问一个问题。
恕机:现在粉丝越来越多了,我在尝试现在最流行的“知识付费”模式。
恕机:女施主,我刚开通了“微博问答”,168元一位,你去提问,别人围观我的回答你还可以赚钱,阿弥陀佛么么哒。
余飞:(#‵′)凸
恕机:哎呀太羞耻了(ノへ ̄、)你还是个少女呀。
余飞:我现在是个女人了。
恕机:What?等等等等,等我从浴缸里出来先。
恕机:好了好了,来吧,说出你的故事——你遇到狮子了?
余飞:'微笑'不收钱了吗大师?
恕机:宝贝儿,不收了,我给你钱,你快讲给我听听。
余飞叹了口气,给恕机把经过大概讲了一遍,但是隐瞒了是在“筏”酒吧遇到白翡丽的事实。
恕机听得津津有味,不断问“然后呢?”“结果?”“最后怎么样了?”听完后,他说:所以你后天晚上要去演那个《湖中公子》的舞台剧了?
余飞无奈地回复:是啊。戏份倒是不多,就出来一场,但是又要唱又要打还要对一个和尚死缠烂打。
恕机:和尚?
余飞把刘戏蟾那一场的剧本《梨园斗》发给了恕机。
恕机读完,大为兴奋:余飞妹妹,我能去演这个和尚阿罗舍吗?能吗能吗?
余飞忍不了了:素鸡哥哥,你是个和尚啊!
恕机:对啊?我本色出演啊!你对我投怀送抱,我坐怀不乱一心向佛,这有什么问题吗?
余飞要吐血了:有!
恕机:我不管我不管,你不是给你家狮子提了两个条件吗?再加一个,说你要带人进组。
余飞:……
余飞见母亲已经熟睡,便把灯给拉了。黑暗中猛一个激灵,给恕机发信息过去。
余飞:你刚才说什么?你说白翡丽是我家狮子?
恕机:对呀,谁会在三天里有这么深厚的缘分?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女施主,你有什么疑问?
余飞:这也太封建迷信了吧?
恕机:马克思主义唯物论还是我,你选一个。
余飞:……选你。
恕机:嘁。
余飞忽的辗转反侧。
她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非常有魅力”,“强壮有力”,白翡丽能占哪一个?
白翡丽像狮子吗?
他就是个兔子,还是个特敏感特小心眼的兔子。
但不可否认,她对他动心不止一次两次。
她一直觉得,那是因为她对一切漂亮的东西都没有抵抗力。就算白翡丽是个蜡像,她照样愿意把他抱回家,日日睇时时睇,摸到他化。
扪心自问,今晚这一场戏唱罢,她对他有一些不一样的感觉。
这场戏虽短,但唱得她酣畅淋漓。她为什么《游龙戏凤》唱得最出彩?不过是仗着她对倪麟的喜欢罢了。什么叫对手戏?那一定是棋逢对手,轩轾难分。她抛给倪麟的是真切切的情意,倪麟接得住,靠的是实打实的功力。
但白翡丽不一样。用专业的眼光看,他唱的处处是瑕疵,可总有一点灵犀络绎其中,能激得她唱出更好的东西来。这是半点情意欠奉的倪麟所给不了她的。
她不喜欢唱独角戏。她过去以为,只要对手是倪麟,明知是独角戏,她也能唱得波澜起伏,唱得心甘情愿。
但现在她知道,她心里头的那把火再烈,没有柴添进来,迟早是把自己烧个干净,最后火也灭了,连烟都不剩。
对手戏就是对手戏,没有对手,哪来的戏?
她只是怕了。
她本是个粗线条的人,但在这一点上,被倪麟十几年来天天磨日日磨,终究磨得光滑如镜,细腻如缕,一丝儿的摩擦便能让她感到疼痛。
余飞心意迁延宛转,对恕机说:我试探过他了,他没打算对我用感情。再说了,他一个富家公子,我算什么?他玩得起十万百万的舞台剧,我就唱我两百块的京剧,我能跟他有什么结果?狮子狮子,狮子个大头鬼呢。
恕机很快回复过来:女施主,你这就叫一念无明烦恼。金刚经有云: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什么富家公子、平民百姓,什么玩舞台剧的,什么唱京剧的,那都是虚妄的假相。所谓“狮子”,是一种本质。你以为文殊菩萨骑的是狮子吗?不是,那是佛法。
恕机还在巴拉巴拉巴拉,余飞:……
恕机:在文殊院边上住了一十六年,还是个开不了慧眼的笨蛋,这就是你和贫僧的差距。
余飞怒:你明天自己玩儿蛋去!
窗口流进明丽月色,床头柜上仍静静躺着那卷被读得边角蜷起的《金刚经》。
梨园缮灯,佛海慈航。
可她还是想不明白。
*
关九看了一眼手机,抱怨道:“这都十点半了,言佩珊到底来还是不来?咱们这么多人,不能都在这儿干耗着等吧?明天就要演了,她还一回都没来排过,你这找的人到底靠谱不靠谱?”
鬼灯、尹雪艳等一众人都眼巴巴地看着白翡丽。
白翡丽看了眼手机,微信上,除了晚上七点的时候她来了一条信息:今天发生了点意外,晚上可能会晚。然后就杳无音信。电话一直在打,一直无人接听。问小芾蝶,小芾蝶支支吾吾的,向他道歉:表姐不许我同你说任何一丁点跟她有关的事了,关山哥哥真的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但小芾蝶后面又补了一句:但我表姐一定说话算话的,真的。
白翡丽眼底有些深晦的神色,说:“大家回去吧。后面她来的话,我来和她排。”
“啊?”众人异口同声地发出了疑问。鬼灯心直口快:“关山,和她有对手戏的人不少,有我,有阿罗舍,尤其是她还和一念成仙演的凌光二品杀手有一场打戏,这些都是糊弄不得的,你怎么排?你能和她演吗?”
白翡丽不言语。
关九道:“我还是那句话,自己捅出来的娄子,自己糊上。既然他都开了金口让大家走了,那大伙儿就都回去吧。大家这么多人,有的请了假,有的逃了课,这么大老远地来这里,对这个舞台剧有多重视,我想关山比我们都清楚。”
大家开始窸窸窣窣地收拾东西,每个人都清楚地听见了几声叹息,有几分担心、几分惋惜,还有几分牢骚和不满。
鬼灯和一念成仙走过来,对关九和白翡丽说:“要不我们还是留下来等等吧。其他人没有对手戏,可以先走。”
白翡丽说:“你们也走吧。”
关九对鬼灯和一念成仙说:“他让你们走你们就走吧,鬼灯,你戏份太重,贯穿始终,今晚不好好睡觉养精蓄锐怎么能行?一念成仙你也是,那么多打戏的配角都让你演了,中间还得不断换装,一场演下来太耗体力,你也得休息好。”
“那……”鬼灯迟疑着说,“他一个人怎么搞定?他从来没演过戏啊?”
关九挥挥手:“他说行就行,别担心了啊。”见鬼灯和一念成仙脸上都是全然不信的神色,又补一句:“他要是搞不定那个姑娘,我让他给你们以死谢罪。”
鬼灯和一念成仙半信半疑地走了。排练厅中只剩下了关九和白翡丽两个人。
白翡丽两眼盯着镜子,茫然出神。手里无意识地转着手机,一台plus的新iphone在他修长的五指间像蝴蝶一样地穿梭。虎口外侧白皙的皮肤上,有一小块青紫。
关九盯着那块非常不一样的颜色,问:“你这手是怎么了?”
“被花砸的。”
“什么花这么厉害?石头花?水晶花?”
“木棉花。”
关九失声大笑,“阿翡,别开玩笑了,一朵木棉花就能把你手砸青?”
白翡丽无语地看着她。
关九还是止不住笑:“得,就当你说的是真的,我觉得这不是花的锅,是你自己的锅。你这人,比豌豆公主还豌豆公主,一见血就晕,一挨碰就青,哎呀,我真是把你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白翡丽:“滚!”
关九当然不滚,不但不滚,还得寸进尺:“哎,听说你们这儿都说,被木棉花砸了要交桃花运?我看很准的嘛。”
“什么桃花运?”
“言佩珊啊!她不就是你的桃花运吗?”关九拔高了声调,不无嘲讽地说,“你这好几年不开尊口的阿翡少爷,都为了她去登台唱戏了;跟绫酒两年没做的事,见她第一面都做完了,你还说这不是桃花运?”
白翡丽垂首不言,过了会,说:“还是算了吧。”
关九说:“怎么?一朝被绫酒咬,十年怕女人?”
白翡丽道:“她要了三万二。”
关九:“收款了吗?”
“没有。”
“啧啧。”关九说,“我觉得啊,以我的感觉,言佩珊是个很懂得保护自己的人。一个唱戏的人,讲究的是对手戏,你给他什么戏,她就接什么戏。你看前天在大隐戏楼,你装不认得她,她就装不认得你。你肯定是给了她什么暗示,她就给你来这一招狮子大开口。哎,我都是瞎猜的,总之,你看着办吧,反正这回的舞台剧要是砸了,你还是回家老老实实给你爹做接班人去吧。”
关九拿手捂口,打了个深深的呵欠,起身说:“我困死了,先回去睡了。你好好和她练习一下,京剧和舞台剧,差得还是有点远。”
她想起来什么,又附在他耳边神秘地说:
“阿水很讨厌绫酒,但是很喜欢言佩珊。我看啊,你还是尊重一下她吧。”
说着,关九露出一个更加神秘的笑容,眨了一下右眼,高傲优雅得像只黑天鹅一样地出去了。
白翡丽的手机震了一下,一条信息。他打开,是余飞的:
“我好了。你在哪?”
他敲字:你在哪。
她发送了一个实时位置。
白翡丽一看,是Y市第一人民医院。
☆、艇仔粥和血豆腐
余飞几乎一夜没睡。言佩珊两点多的时候突然发病; 腹部剧痛; 身下短时间内大量出血。这症状来得又凶又猛,余飞和姨父姨母合力将她送到医院抢救。言佩珊在救护车上便休克了过去; 中间血库告急,余飞和姨母给血库各献了400cc的血,才给言佩珊拿到了一个输血急救的优先权。
言佩珊在ICU病房一天一夜; 直到晚上九点多; 情况才稳定下来。余飞又观察了一个小时,确定她生命无虞之后,才给白翡丽发去了信息。
白翡丽说要开车来接她。余飞去医院的洗手间洗了把脸; 把手上身上的血迹细细地洗了个干净。她之前是直接穿睡衣把母亲送到医院的,好在后来小芾蝶有给她送干净衣服过来,仍是一身荼白颜色的竹布旗袍,一双低跟凉鞋。
她走到医院外面; 才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下雨。她冒雨小跑到医院外的小卖部买了个面包和一瓶矿泉水,想买伞时却被告知卖完了,新的一批货还在路上。店员向她推荐雨披; 她嫌丑,正犹豫着要不要买的时候; 听到熟悉的声音:
“下来。”
白翡丽撑着一把伞,站在小卖部的台阶下面。那把伞是透明的; 雨水哗啦啦地往下淌,倒映着街道上的霓虹彩灯,晕染出大片艳丽颜色。他的面庞就在这片斑驳光影之后; 倒是又恢复了之前的装束,那枚竖立的眼睛耳环浅浅摇晃,闪烁出星芒一样的光彩。
余飞撇撇嘴,走下台阶去,他适时地把雨伞撑过来,与她遮雨。
“你怎么在医院?”
“出了点意外。”
“你怎么了?”
“失了点血,现在没事了。”
白翡丽见她脸色苍白,手里捏着切片面包和矿泉水,又问:“没吃饭?”
余飞点了点头。
白翡丽没再问,带着她到车边上,给她开副驾驶的门。
余飞拦住他,说:“我想坐后面。”
白翡丽很明确地拒绝:“不行。”
“为什么?”余飞狐疑地问。
“我不喜欢有人坐我后面。”他回答得理直气壮。
“为什么?”
白翡丽淡淡扫过她一眼:“我胆子小,怕身后有人。”
余飞:“……”
她锲而不舍地追问:“昨晚为什么可以?”
“昨晚有两个人。”
余飞觉得这人真是绝了。
迁就他,余飞勉强坐到了副驾驶上。白翡丽提醒她:“安全带。”她嘟囔:“打个车还不用系安全带呢。”只见白翡丽稍稍侧身,手臂一伸,给她旁边的安全带扯了下来,卡在了旁边的带扣里,顺手一拉,余飞“嗷”地叫了一声,那条带子把余飞锁了个严严实实,身上曲线毕露。
余飞叫:“扑街啦你!”
白翡丽不理她。
过了会,余飞撕开面包吃。她本来不喜欢在饭桌以外的地方当着别人的面吃东西,这也是她为什么想坐后面。但现在她着实饥肠辘辘,胃里头火烧火燎的,迫切需要用食物垫一垫。
然而白翡丽说:“别在我车里吃东西。”
余飞有点生气了:“我特地买的没有气味的面包,这都不行?你当你是谁啊?”
白翡丽凛了眼神没有说话,余飞气鼓鼓地把面包扔到一边,打开矿泉水瓶灌了一大口。忽然她随着惯性向前冲了一下,好在安全带够紧,但她还是险些呛着。她是真生气了,刚想发作,只见车在一家路边粥铺边上停了下来。
余飞是土生土长的Y市人,识货的。这家粥铺虽小,却是Y市最好的一家粥铺。一家子人十几年就守着这一爿小店,一心一意地做粥。他家的粥全市闻名,还上过中央台的纪录片,却从来没有扩大过店面。
白翡丽拿着伞从车上下来,转到她这边,给她开门。余飞见他还是那样凛着一张脸,没什么表情,心里头有一种别扭的不情愿,又有些难受,又有些不甘心领他的情。
走下车,他给她撑着伞。她故意往边上走,他便不得不把伞倾过来。她仍别别扭扭地躲,忽的只见他脸上的表情有些烦了,左手拿的伞换到右手,左臂一伸,有些暴戾地扣着她的腰把她扯到了伞底下。
余飞挣扎了两下,却没想到他看似柔柔弱弱芙蓉出水的,那力气还是不得了,掐死了她那一把腰往前带,到了粥铺的门口把她推了进去。他收伞,在门边抖完了水,把伞立在专门搁伞的角落里。
十一点过了,粥铺里仍然很多人。没有单桌可以坐了,白翡丽便带着余飞坐到了那种并排坐的大排档的地方。余飞面子上仍有些过不去,白翡丽也不理她,径直扯了点菜的单子,用铅笔勾了一碗艇仔粥,一盘血豆腐,两个肉蛋青菜小食,一杯凉茶递给店员。
艇仔粥上上来,热气腾腾,香气扑鼻。在那蒸腾白雾里,余飞开始啪嗒啪嗒掉眼泪。白翡丽拉了纸巾给她兜着,免得掉到粥里。他拉纸巾的速度跟不上她掉眼泪的速度,他就一边拿手兜着一边去拉纸巾。
余飞“啪”地打掉他的手,白翡丽道:“你说,你跟我生什么气?”
也不是没有在他面前毫无风度地哭过,余飞这回也不避讳了,一抽一哽地说:“你这种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什么都不懂。”
白翡丽给她把艇仔粥抽开些,说:“你一口一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我又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
余飞扯了一把他的耳环,抽泣着说:“你还说你没钱。”
白翡丽被她扯得头一偏,嘶了一声,说:“我有钱我还有错了?这社会上谁没有点钱,只能说你实在太穷。”
余飞没想到他这种时候还刻薄她刻薄得半点面子都不留,但他说得又有什么错?她心里又难过又是受气,被他气得要哭,一低头看见他衣服上的六只眼睛,似乎幸灾乐祸地盯着她,便狠狠地打了他一下,哭着给他找茬:“你……你这衣服实在太烦了!”
白翡丽:“……”
“好好好。”他有些不耐烦地说,用手给她抹眼泪,“别哭了,吃饭,吃完饭还要去排练。”
余飞:“不排了……”
“想都别想。”白翡丽把勺子塞到她手里,按着她的手给粥里搅了搅,说:“你都来了,别指望跑得掉。”
余飞一边哭一边吃完了粥,吃完了小食,这顿饭着实是她有生以来吃过的最狼狈的一顿饭。她不想吃血豆腐,白翡丽哄她说补铁补血。她仍不吃,白翡丽便作色了,她竟有些紧张。吃着血豆腐,她控诉白翡丽,没请到她的时候把她当女菩萨,恨不得烧高香顶礼膜拜;请到了呢,连怼带恐吓,把她当奴隶还不如。
白翡丽被她指责得无奈,说:“你自己说拿钱说话,收钱办事,现在我是甲方你是乙方,你还想怎样?”
余飞咬着菜心梗子,红着眼睛说:“我还没拿钱。”
白翡丽无语,伸手去拿她手机:“支付宝给我。”
余飞扣着手机不让他抢,两个人鸡公一样大眼对小眼,毫不相让,店铺老板笑眯眯端一盘清口糖过来:
“靓女靓仔,吃糖。”
*
白翡丽把余飞带到了一个临街的舞蹈培训班。鸠白在那里租了练功房做排练。那间练功房有一个戏剧舞台那么大,四面墙和顶上都是镜子,灯光开满,整间房通明剔透。
余飞忽然有一种久违的感觉。太久不练,但她仍然属于练功房,属于舞台。
镜子里头,她的眼睛仍然红红肿肿的,但心里舒服多了。她知道哭对她有奇效,每次一哭,心里头堵着的东西,都能散去。
只是她没想到,这短短三个晚上,她已经在白翡丽面前哭了两次。
是狮子吗?他真的是她的狮子吗?
她看见白翡丽拿了两个盒子进来,放到她跟前的桌子上,道:“把衣服换了吧。”
余飞有些茫然:“不是排练吗?为什么还要换衣服?”
白翡丽把一柄逼真的三尺青锋剑拍在了桌子上:“你给我劈个叉看看。”
余飞瞅瞅自己身上的衣服,脸色血红。她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打开了面前的两个盒子。
盖子一开,仿佛有白晃晃的光耀出来,闪她的眼睛。
那是一套崭新崭新的小生戏服,一个金色的草王盔,竟还有两根长约五六尺的翎子。
这套戏服灿白锦绣,在明亮的灯光下宛如珠玉生辉,余飞抖开一看,正是一件白蟒袍。
这件白蟒袍的做工,比她平时见过的类似戏服,不知要精致繁复到哪里去了。下摆的海水江崖纹刺绣、里子暗藏繁花春和景明的颜色,一旦舞动起来,不知是何等惊艳。
余飞一见就爱不释手。
白翡丽道:“试一试,尺寸不对还可以改。”
余飞灿灿然一笑,也不扭捏,拿了衣服去隔壁房间换。
作者有话要说: 啊,小红花保住了……
☆、放肆
托小芾蝶的福; 余飞这段时间看了不少cosplay的片子; 大多修得非常精美。尤其是一些工作室做出来的古风片子,大气华美; 就连她也会赞叹一声:好看。
但一旦去看未经修图的原片,或者去看动态的录像诸如一些cosplay舞台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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