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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匹夫-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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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俩来打,好处是真要有什么事也可推卸责任,不利之处就是俩打手出手太狠,现在何洋伤成那样,何部长肯定发狠话,就怕俩人收不住手把人打死了。
打残的话刘鹏飞倒是没什么意见,但是如果打死了刘鹏飞怕自己要担责任,毕竟上次被苏振伟训斥一顿,现在想起苏振伟那冷峻的面孔还是有点肝颤。
何部长冰冷的话还在继续:“孙院长那里我也说好了,病历上不写被狗咬的,就写是被人打成这样的。至于那条狗,我让小刚和大嘴他们几个去村里了,一定找到活捉回来,等洋洋醒了一刀一刀活剥皮,让洋洋解解恨,也省得他想不开。”
“好,好。”刘鹏飞一直点着头。你都安排好了,我还能说什么。
刘鹏飞头疼了一路。何部长是为所欲为安排得滴水不漏了,可是他是戴罪之身,本身就是到山口镇避祸来了,要是操作不好,自己何时才能回城继续逍遥?
据他这一路的电话了解,易晓明虽然是个孤儿,既没有钱也没有什么背景,可毕竟人家是正当防卫,真要随着何部长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把他弄死了,就怕有打抱不平的把这事给捅出去,弄得沸沸扬扬的话也不好收拾。
而且听说近来易晓明还要承接陈国利的矿山,看来他背后好像还有靠山似的!
最好的结果是,何部长等他上报,把易晓明批捕了,弄到看守所以后再弄死。到了看守所,那里边再找人,就是何部长的事了,不用在山口派出所解决,这样即使以后有人闹事,也没派出所什么干系。
怕就怕何部长没那个耐心,而且刘鹏飞也知道,到了市看守所,何部长的能力就有点鞭长莫及,哪里比得上在镇上就地解决来的省事。
可是何部长最后一句话很刺激他:“我就这一个儿子,这回好了,断子绝孙。”
这不明摆着是耍流氓吗,人家何部长的潜台词就是,别逼我发飙。
刘鹏飞那个恨,你断子绝孙,早断子绝孙不好。想当初为了在你老婆身上那几秒钟的哆嗦,就捅咕出这么个小神仙来,闹得整个镇子鸡飞狗跳,我都快成他御用的救火队长了。想想那死狗也是,为什么单单咬蛋蛋,蛋蛋碎了人还是好的,出了院还能活蹦乱跳地飙车,还能领一群小混混去打打杀杀!要是连脚都给他嚼碎了多好,让他从此瘫在家里出不了门,省我多少事!
头疼,相当头疼。
后面那车刚刚出了葫芦口,张涛就掏出枪指住了易晓明,协警把他铐起来,铐子紧到了最底。
张涛在山口镇也待了不是一年半载,他很了解山口镇是谁的天下,何部长的儿子被弄成那样,这不是一般的小事,因为何部长就这一个儿子,干出让他断子绝孙的事来,这个青年确定是死货一个了。
人家拿枪指着,易晓明也不敢反抗,可是看这情势,似乎不大妙啊!
“我是受害人,是正当防卫,你们想干什么?”
“闭嘴吧,待会儿就知道了。”
易晓明闭嘴了,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现在被人铐紧了,他才明白什么叫有理,什么叫没理。
刘鹏飞给后边的车打电话:“彪子和大亮在所里等着,待会儿把人推进去打一阵,你在旁边看着点,不能给打死了。”停了停怕张涛不能领会自己的精神,“何部长说了,得慢慢折磨,彪子和大亮下手没数,你要掌握好。”
彪子和大亮!张涛回头看看铐紧的易晓明,平心而论这青年看起来还算顺眼,可是顺眼不代表你就可以不长眼,敢得罪何部长,那就是嫌命长了。
……
彪子和大亮的拳头好几天都没开张了,实在痒得难受,今上午多亏镇上城管打电话,说镇上有一家门市不听话。一个电话差点没把俩人乐趴下,连滚带爬上了城管的面包车。到那里果然见开门市的不大听话,虽然都是一个镇子上的人,大家都认识,可拳头不长眼,谁也不认识,俩人从车上蹦下来就开打了。
可惜的是开门市的不禁打,太不禁打,打了才几下就人事不醒了,而且城管好像都不忍心,居然反过来去拉他们,替开门市的求情,实在不过瘾。
想不到好事来了躲都躲不开,到了下午何部长就打电话,说何洋的蛋蛋被人打碎了,让他俩到派出所先打一顿出出气。俩人真乐趴下了,既能过瘾,何部长是什么人,那是最有油水的地方,打一顿这劳务费肯定少不了。
俩小子没等撂下电话就连滚带爬地跑到所里来了,没等进门就大声嚷嚷:“谁把洋洋的蛋蛋打碎了,那小子呢?”
第497章 杀威棒
一个干警皱着眉走出来,一看是这二位,不得不脸上陪着笑:“彪哥和亮哥,过来啦,稍等一下,人还没回来。”
俩人大咧咧进屋坐下,急得拿拳头在椅子上磨蹭:“怎么还不来,我这手痒痒,何部长还说别打死了,我看直接打死算了。”
干警冲他俩丢个眼色,咳嗽一声,扭头瞅瞅院子里,来来往往有人到户籍那边办事,又看看桌子前边,坐着的一个脸上干瘦,病恹恹的中年人,好像有痨病似的,老是喘不透憋得背都有点驼。
那个痨病鬼头上缠着绷带,看样子刚刚被人打过,脸上还涂着药水,伸着头看干警做记录,一副山里人的老实模样。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李时开着迈巴赫远远地跟着警车,想到了派出所再见机行事,但是遥遥地听到了刘鹏飞在车上打电话的内容,心生一计。
于是超过警车,先行一步跑到镇上来,易容成了三叔的模样,冒充三叔来派出所报案,说自己被一群年轻人差点打死。
干警写完了,让痨病鬼在上面摁了手印:“好了,你先回去吧,我们一定会尽快处理的。”
痨病鬼点头哈腰地站起来往外走,走到门口又折回来,凑到彪子和大亮前面,“你们俩能替我打个人吗,我给钱。”
彪子和大亮一愣,痨病鬼胆子不小,一般老山民看到这二位狗熊一样的身躯,脸上凶神恶煞般的横肉,都是吓得远远躲开,这痨病鬼居然敢凑过来,而且还想雇佣他们打人,你有多少钱,知道我们打人的价码吗?
很明显这痨病鬼的脑力不行了。
“滚蛋!”
痨病鬼脑力也没坏到自找死的地步,惊愕地后退一步,一副要死的绝望面孔走了。
过了不大一会儿痨病鬼居然又回来了。彪子和大亮见他神秘兮兮的,好像手里掌握着什么法宝似的,想不到他掏索半天,仅仅是拿出两个饮料来,献礼似的递上来。
切,俩人都不屑跟他生气了,就这干巴痨病鬼,一脚给他准得散了架子。俩人把饮料夺在手里,“快滚!”
痨病鬼知道没希望雇到打手为自己报仇了,又是一副要死的绝望面孔走了。
俩人打开饮料喝口,“切”地一笑,这痨病鬼,不知死活。
外面两声喇叭响,出警的车回来了。
彪子和大亮仰脖喝干饮料,瓶子往地上一扔,左右手指节“嘎嘣嘎嘣”攥攥,人带回来了,准备开工。
刘鹏飞从车上下来,早就看到彪子和大亮一左一右闪在门口两边了。
派出所是治人的场所,也是人治的场所,都是围着“人”转圈,免不了那些人情人事。区区一个镇子,抬头不见低头见,谁都认识谁,有了纷争熟人就找上门来,摽在门后等着,那个铐回来的一进门口,事主就冲上去两拳封了眼睛,踹倒在地暴打一顿,至少是个鼻青脸肿满脸花,先出出气……后来就成了惯例,进了派出所,一进门不管你有理没理,先是一顿打挫挫你的锐气。
——这跟古代那“一百杀威棒”是一个道理。不管大小这派出所总是一个衙门口,让犯事的吃吃苦头,他也能明白点事。
刘鹏飞不再往那屋里看,更不会进去,到时候就说自己不知情,出了事也好往外推卸责任。
推开所长室的门,他一愣,一个头上缠着绷带的中年人大模大样坐在他的椅子上。
“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说完这话刘鹏飞突然有点纠结,自己没有强迫症啊,怎么现在纠结起来了,刚才出门的时候到底锁没锁门?锁了。没锁……
痨病鬼站起来,热情地打招呼:“你是刘所长吧,回来啦,坐吧。”
有没有搞错,这是所长办公室,不是所长到你家做客!这痨病鬼明显脑力不行了。刘鹏飞也不想跟他计较,不然的话随便进所长办公室,小心先把你拘了。
痨病鬼一指院里的易晓明:“那是我侄子,我是他三叔。”指指自己头上的绷带,展示展示自己胳膊腿上的淤青,又掀起上衣展示自己的前胸后背,要不是看所长一脸不耐烦,他都要脱裤子展示了,“我被打成这样,到现在还不知道为什么挨打,刘所长你调查清楚了吗?”
这样的人刘鹏飞见得多了,看来痨病鬼的脑力还没坏,至少知道跑来找所长告状。只是他侄子马上要在隔壁挨打,可以肯定的是打起来那声音惨绝人寰没法听,让痨病鬼看到了那是很不方便的。
“唔——”刘鹏飞一时没了主意,怎么处理这个痨病鬼?看样子有点难缠,一句话两句话也撵不走,眼看张涛拽着李时就要进屋了,怎么办,是不是阻止一下,稍等一等,把痨病鬼弄走再说?
似乎看透了刘鹏飞的心理斗争,痨病鬼一笑,这一笑让刘鹏飞心里一惊,痨病鬼眼里的精光不仅仅是脑力没坏那么简单。
“我看到那两个小伙子了,挺壮实的,你安排他们要打我侄子?”
“呃——”
什么意思,这痨病鬼怎么啥都知道?
“甭担心,我侄子没事。”痨病鬼大咧咧又走回椅子坐下,看样子也不想装山村小痨病鬼的样子了,举手投足都给人一种强干的感觉。
痨病鬼一副苦口婆心教训的口气:“刘所长,这事怎么来怎么去我想你也清楚了,很简单。你以为我侄子碰到硬茬子上了,你想错了,是他们碰到硬茬子了。我说这话你明白吧。我的要求也不过分,只希望刘所长能凭良心办事,秉公办案,能做到吗?”
刘鹏飞没说话,他有种感觉,这痨病鬼不简单。
痨病鬼往身上一掏,居然掏出一把手枪来,刘鹏飞吓一跳:“你干什么?”
“这是你的吧。”痨病鬼把枪放在桌子上,刘鹏飞认得那是自己的配枪,怎么到了他手里?“这还有。”痨病鬼继续从身上往外掏。
不大一会儿,桌子上都要摆满了,什么都有,枪,子弹,手铐,电警棍,皮锤……甚至所里的账本和户籍档案都让他给掏出来了。
刘鹏飞眼都直了。
刚才痨病鬼掀上衣展示伤痕刘鹏飞看得清楚,痨病鬼子身上什么都没有,那这一桌子东西他从哪里掏出来的?要是让收破烂的来,能装满满一三轮。
第498章 打蛇打七寸
“你——你,马戏团的?”刘鹏飞一张口就觉得自己问得很傻,这是魔术,好像不是马戏,可是魔术和马戏好像是一回事吧?刘鹏飞知道自己这是被惊得有点混乱,就这技术,比电视那魔术师强多了。
再说变魔术这道具,哪里得来的?所里众目睽睽,他居然不声不响全给划拉来了,江洋大盗啊!
“我是保护侄子的。”痨病鬼眼里闪过一丝杀气,仅仅是一丝杀气,让刘鹏飞不禁从后脊梁沟泛过一溜寒气。
痨病鬼居然把手枪抓起来了:“如果你敢徇私枉法,颠倒黑白,我侄子就是在这里伤到一丝油皮,我就用这把枪把你打死,反正我病成这样也活不了几天。”痨病鬼的枪口黑洞洞对着刘鹏飞。
刘鹏飞明白了,没有最流氓,只有更流氓。何部长有钱有势,就可以为所欲为地耍流氓;这痨病鬼没钱没势,那就拿着这把老骨头耍流氓。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刘鹏飞一时之间还真没了主意。
不管怎么处理,都不是他的本意,现在这情势,他好像哪头都得罪不起。
“呃——你侄子,在那边,没事?”刘鹏飞见了这样一个神秘人物,让他的脑筋有点转不过弯来。
痨病鬼“啪”把手枪拍在桌子上:“话已至此,你看着办。”
走过刘鹏飞身边时,刘鹏飞一狠心,一把抓住了痨病鬼,反手把他扭了起来。痨病鬼看样子也没打算反抗。刘鹏飞把他拽回来,抓过桌子上的一只手铐把他铐了起来。
只好拼了,哪头都得罪不起,可是哪头都不会松口的,两害相权取其轻,应该是没钱没势的痨病鬼这边弱势一点。看样子痨病鬼以前像是跑江湖卖艺的,现在拿出这点本事来,目的就是想唬人,刘鹏飞要是那么容易被唬住,那也不是山口派出所的所长了。
刘鹏飞一指桌子:“就这些东西,也够判你几年的,你这把年纪,还能活着从牢里出来。”
痨病鬼满不在乎的一笑:“还是想想你的安全吧,反正我这老命不值钱。”
这叫打蛇打七寸,刘鹏飞听了心里一阵阵发毛。
派出所有一间留置室,半间屋做成了铁笼子,痨病鬼被投进了铁笼子。刘鹏飞亲自和一个干警把他送进去的,进去之前让他换了身衣裳,连裤衩都换了,省得他再变戏法。
痨病鬼子进去了还满不在乎,乐呵呵跟刘鹏飞打招呼:“刘所长回头见,别忘了我说的狠话。”
滚你妈的蛋,刘鹏飞在心里恶狠狠地想,打你一顿脏了我的手,敢威胁我,你是活够了。
刘鹏飞这是真的起了杀心,他知道不管怎样,痨病鬼甩狠话就等于断了他自己的活路。看得出痨病鬼不一般,他可不能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先告他一个偷盗,当然盗枪那是最厉害的,幸好刘所长英明果敢,及时把枪找回来了,这样的危险痨病鬼怎么也得判个十年八年的吧。
到了看守所,跟里边打个招呼,不就是一个干巴痨病鬼,躲个猫猫洗个澡澡的就磕磕碰碰或者呛到水了,就死鸟,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处理好痨病鬼,刘鹏飞往那边屋看看,静悄悄的,都这么长时间了,怎么一点动静没有,没听到被打得死去活来的惨叫,难道一进门一拳就晕过去了?
彪子和大亮的拳头固然厉害,可是那个青年也不会这么不禁打吧!
即使青年咬着牙挺住了不出声,但是彪子和大亮的拳头没安装消音器,打起人来怎么也得噼噼砰砰啪啪噗通地响吧,难道那二位职业打手打人已经进入化境,还能打人于无声无息之中?
刘鹏飞很奇怪。
刘鹏飞走进来,见易晓明戴着手铐在屋子中间站着,身上除了那处刀伤,别的地方毫发未损。张涛坐在椅子上,手指头在桌子上小鸡啄米,听那节奏还是好几天没喂了。
“怎么回事,那俩呢?”
张涛一指院子角落的厕所:“懒驴上磨屎尿多,”站起来往外走,“我再去催催。”
懒驴?那俩小子要真是懒驴就好了,就怕他们不懒。
两头懒驴蹲在厕所里就像憋口气比赛似的,谁也不起来。
一开始的时候肚子疼,进来还电闪雷鸣地很痛快,俩人一边痛快着一边互相取笑,而且着急出去,快点解决完了去解决手痒问题。
心里很焦急,就像饿了好几天的孩子见了就可口的美味一样,急不可耐地要出去打人过瘾。刚才打何公子的那小子刚刚被拽到屋里,俩人已经憋足力气要上前了,可是突然腹内绞痛,实在痛得举不起拳头,只好飞奔进厕所。
电闪雷鸣过后,本来以为痛快解决完就舒服了,想不到腹内越来越痛,到后来互相取笑也不能做到,痛得说不出话来。张涛等得着急,进来催了好几次,俩人却是怎么也站不起来了。
蹲的时间越长,肚子越痛,就像肛门到胃部让一根细麻绳给勒紧,勒到肉里边去了,越动越紧,稍一动弹那麻绳就往肉里更深处勒。
动都不敢动,话也说不出。
张涛进来一看那样,“哼”一声又走了。
张涛刚出去,又进来一个人,仅仅知道是进来一个人,因为俩打手头都抬不起来了,只是看到扑呀扑呀走进来两条腿。
一个蛤蟆一张嘴,两只眼睛四条腿,一个人一张嘴,四只眼睛两条腿吧……俩打手疼得思维都有点混乱,不过还知道用数腿的方式确定进来的是一个人,仅仅是一个人而已,不是两个人,不然就会是四条腿。一个人几个脑袋就不知道了,实在疼得抬不起头来。
两条腿走上来,扳着二人的脑袋,愣往俩人的嘴里塞破布子,俩人疼得无力挣扎,任人摆布,嘴被严严实实堵住了。
堵好嘴,两根不粗不细的竹筒出现在俩人眼里,竹筒晃一晃,里面有沙沙的声音。
俩打手的眼都要凸出来了,别忘了他们的专业是干什么的,那是职业打手,就是吃饭拉屎的事不懂,打人那一套也不会不懂。竹筒里装沙子,翻译过来就是古代的水火棍,那可是酷刑用具。
水火棍的特点是打人劲头足,一棍顶好几棍,竹筒了装沙子打人的特点是更疼,而且不容易治愈。
第499章 克隆技术
酷刑开始了,竹筒先把俩人的脚踝敲碎了,然后敲碎脚掌骨,自下而上开始敲击手腕、手掌和手指。敲击手掌和手指的时候就是用脚踩着手腕子,踩在蹲坑的瓷砖上,用力敲击,只听到沙子在竹筒里的沙沙声,和敲在手上的钝响。每敲击一下,俩人的眼睛都要往外凸出一分,不管是挨打的还是那个等着挨打的,都往外鼓凸眼睛。
四只手和脚的骨头全敲碎了,就是这个零碎程度,即使最好的骨科专家,用最精细的医者之心来一块块接骨,接好了那也是四只残手和四只残脚。
收工之作就是竹筒挥在头上,几下就把俩打手敲晕了,或者说俩人早就疼晕了。敲晕之后抟巴抟巴往蹲坑里塞一下,狗熊一样的身量即使晕掉了也收缩不了多少,塞是塞不进去,就是往里塞一下表示仇恨的目的而已,往里跺两脚,人家走了。
一代打手就此终结。
等张涛再次进来,俩打手已经永远地告别了他们的职业生涯,脑袋钻进蹲坑里吃屎呢。
派出所不是大集,乱哄哄谁想进来就进来,这个院里应该没有乱人吧?最多就是几个到户籍上办事的,有几个报案的,几个来打听事的……没有乱人啊。
——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光天化日之下在派出所里边行凶?
俩打手为了给何公子报仇,想不到大仇未报,先做了何公子隔壁的病友。孙院长亲自过来诊断,最乐观的治疗结论是不用拄拐能拖拉拖拉地走路,至于用手拿筷子这事大概很难,能抓住汤匙吃饭就算很好了——总之,别指望俩人以后再打人了,劳动能力也不会有,最多就是治得生活自理。
何部长那里还在立等回信呢。
刘鹏飞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犹豫。
张涛想得比较简单,不就是按照惯例进了派出所先来“一百杀威棒”吗,用得着这么复杂,非得等那俩职业打手。死了张屠户还没有肉吃了,切!
两个协警被张涛叫进来,嘱咐他们,这是何部长交待的,可以打得狠一点。
副所长拿根皮棍子带头冲上来,二话不说恶狠狠照易晓明劈头一棍子,那俩协警在一边挽挽袖子。
刚进来的时候,看到屋里站着两个满脸横肉的人,在攥拳怒目跃跃欲试,易晓明知道那是要拿他开打了,他可不能老老实实被人打,早就做好准备了。副所长的皮棍子打过来,易晓明往旁边一闪,躲过去了。
“凭什么打我,不是说来做笔录吗?”易晓明愤怒地叫道。
张涛没等抡起皮棍子打第二下,突然听到“梆”的一声,张涛大叫一声,用手捂住头,鲜血顺着手指缝一道道流下来,血流得太急,都流成一条线了。
也不知道从哪里飞进来一块石头,正好把张涛的脑袋给开破了。
张涛捂着头站那里,眼有点发花。俩协警傻眼了,大叫:“你敢袭警!”可又一想,到底是谁袭警?
话刚说完,外面又是嗖嗖又是飞进两块石头,俩协警每人“啊”的惨叫一声,脑袋也破了。
易晓明才不管他们怎么吆喝,一看机不可失,撒腿往外跑,一转眼就冲出大门口不见人了。
刘鹏飞从外边跑进来,一看张涛摇摇欲倒那样,“啧”,嫌疑人呢?
“跑了,他跑出去了。”俩协警指着门口大喊。
一群废物!刘鹏飞拔枪在手:“快追!”
刚冲到院里,都惊愕地停住了。
易晓明又回来了,手铐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的,在手里提溜着。
一个头上缠着绷带的干巴痨病鬼乐呵呵跟他一块儿走了进来。
刘鹏飞彻底无语了,这个痨病鬼哪来的,克隆技术先进到了如此地步?
他想起一个老农民终生想不明白的问题,太阳每天早上从东边出来,下午从西边落下去,到底是不是同一个太阳,还是一天一个?如果是一天一个,哪来那么多太阳?如果是同一个,一夜的功夫太阳是从哪里偷偷跑回东边去的?
这确实是个很让人头疼的问题。
刘所长觉得这个问题跟那个太阳的问题一样头疼。到底是又一个一模一样的痨病鬼呢,还是同一个痨病鬼?如果是一模一样的,哪来这么多?如果是同一个,偷偷摸摸从留置室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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