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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惧内综合征-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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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明画了好些花样子,应该就是为了做这些荷包用的。
温若梦不缺女红针线,张氏连嫁衣都不用她绣,荷包扇套靠枕帐挂这类小物件更是准备了不知凡几,但梦姐儿的这份心意却叫她十分叹然。
温若梦虽有一个女红高手当姨娘,可自己的一双小笨手却远不如她姨娘心灵手巧,之前学女红时一天手指上就要扎上好几十个针眼,那么多数量的荷包必然不会全是黄老姨娘的功劳,也有她的一份心意。
温若梦扑闪着大眼睛:“大姐姐用得上就行。”
两人正在说些小话,温微柳端着酒杯,带着好几个族中的小姑娘亲亲热热地凑了过来:“大姐姐回来这么半日,我都没能和大姐姐说上一句话。就梦姐儿会讨巧,看着大姐姐的身影就凑过来了。”嗔怒半带玩笑地看了梦姐儿一眼,梦姐儿被她说的有些不好意思,闹了个大脸红。
温微柳又让出了身后的几个小姑娘:“大姐姐,大家都想着过来敬你一杯呢。”
温含章认出了是族中几个一向喜欢跟在她身后的小姑娘,笑眯眯的:“今日真是多谢你们过来了。”
其中一个长着一双英气秀眉的姑娘,就笑嘻嘻道:“以前含章姐姐每每作出了什么好吃的好顽的都惦记着我们,这次含章姐姐回门,我们当然要过来。柳姐姐不愧是含章姐姐的亲妹妹,说话十分亲切,以后我们可就都和柳姐姐顽,不和你顽了。”说着俏皮地对着温含章做了个鬼脸,“以前多谢含章姐姐的照料,我就先干为敬了!”说着便干了下去。
温含章也是一口而尽,心里头有些惊讶,虽然小姑娘这话是玩笑话,但以前温微柳可不太喜欢这种应酬的场合,每每遇到都是安静地呆在一旁,今日可真是大不相同。就算是醍醐灌顶突然想通了与人和睦才是相处之道,也没有立刻就这么驾轻就熟的。
她看着温微柳和小姑娘和嬉戏打闹,一身品蓝色银丝边纹襦裙衬得她面目安静沉婉,却又红颊白润,俏丽明媚,隐隐有种让她觉得不太和谐的味道。说起来,温微柳让她觉得诧异的事情已经好有几桩了。
她将这事记在了心上,想着待会要提醒一下张氏,看看温微柳身边是不是有些什么异常。
一场回门宴直到了下午未时后才结束。钟涵幸而不像温子明那样三杯倒,反而十分清醒地撑到了向众人告辞之时。他看着温含章脸上的薄红就露出笑意,温含章有几分酒意上头,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中更是昏昏欲睡,钟涵不让丫鬟们进车厢,一直独自照料她,又是喂她喝水,又是拿着一把团扇为她散热,越忙越起劲,到头来怕她晃得不舒服了,还将她抱在身上。
大热天那肉贴肉的劲儿,简直了!
温含章推了他两把也推不掉他的热情,异想天开,突然问他:“如果一个人突然间行为异常,你觉得会是什么原因?”
第28章 记仇的男人
钟涵顿了一下; 笑着拉过温含章的手掌握在手里:“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温含章突然想起了些什么,一坐而起; 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钟涵强忍心虚,依旧面不改色,只是帮她扇扇子的速度徒然加快了些。温含章被凉风这么一吹,重新卧回钟涵怀里; 枕着他的手臂问道:“我的妹妹们,你都见过了吧,觉得眼熟吗?”
钟涵有些不知所以然:“你的妹妹都是深闺女子,我何来眼熟之说?”
温含章哼哼了两声; 脑子有些冷静了下来; 两个亲妹妹都围观过他这种丑事到底说不出口; 但心里已经给他打上一个大尾巴狼的印记——都说他过目不忘; 当日他都知道上门拆穿温晚夏; 温微柳同样乘着伯府马车出门窥探过他; 不信他没注意到!
钟涵被温含章这神来一问给闹得满头大汗; 方才心中真是像被雷劈中一般; 觉得温含章十分高深莫测。怀里卧着一个深藏不露的妻子,钟涵手脚僵硬地撑到了回府; 一回房就张罗着沐浴更衣。
温含章倒是还好; 只是苏嬷嬷犹豫着找了过来; 道是钟涵换下的内衣像是被水浸过一般; 言下之意是; 姑爷是不是虚了点?
温含章有些奇了; 刚才她在钟涵身上趴着时,还觉得他手掌温凉,触之舒爽,怎地突然就出了这么多汗,难道他是容易盗汗体质?
温含章想着要不要给他补一补,和苏嬷嬷说了这个想法,苏嬷嬷喜逐颜开,对着她连磕三个头,再三保证一定会把这个事情办好,恨不能在她面前立下军令状,很有一种壮士酬知己的鞠躬尽瘁。
苏嬷嬷走后,秋思在一旁笑得不行:“姑娘您不知道,苏嬷嬷一直觉得您不喜欢她,这几日将咱们院里出来的大小菩萨都拜了个遍,还给我们几个大丫鬟都送了礼,就指着大家在您面前说几句好话呢。”温含章从小就不耐烦用嬷嬷,但张氏算计陪嫁时怕小丫鬟们年纪小不懂事,什么事都随着温含章,还是得有个老成的嬷嬷镇宅才行,硬是在陪嫁队伍中安排了两个。
春暖捂着嘴轻笑:“都知道您不喜欢用嬷嬷,严嬷嬷素来端方惯了还好些,苏嬷嬷真真担心个不行。”严嬷嬷,人如其名,整日里见着都是脊骨挺得直直的,耷拉着嘴唇,神色严厉,看着就不太好接近。
温含章一早就跟他们谈过以后的前程安排,春暖一点都不担心这两位嬷嬷上来抢了她的位置。但这几日她瞧着苏嬷嬷上蹿下跳的就觉得好笑,等着吧,像是严嬷嬷那般老实待着还好,姑娘最不喜欢那等多生是非的,苏嬷嬷这次可真是弄巧成拙了。
谁知道她这一回竟算错了温含章的心思,温含章笑着道:“知道上进总是比默默无为的更好一些,苏嬷嬷年纪是你们的一倍还多,你们要多敬着她一点,跟底下的小丫鬟们也说说,别真把人当婆子看。”
秋思素来心直口快,又是重新和温含章一起长大,直接就问道:“这可不像姑娘您往日的作风,苏嬷嬷身上难不成还真有您看得上眼的优点不成?”
温含章皱了皱眉,春暖素来知机,立即就道:“人人身上都有优点,你身上那么多缺点姑娘不也忍你这么久了么?”
春暖这一说,立刻就像点着了炸药包,秋思非要和她辩个青红皂白,温含章头疼得不行,通通训了一遍:“你们两个这两日都跟在苏嬷嬷身旁学着点,看看人家是怎么行事的,都是我把你们给纵坏了。”
一场口角就以两位大丫鬟的两败俱伤结束,春暖秋思心中都有些不舒服,但这是温含章直接下令,他们也没了奈何,只得收拾收拾到苏嬷嬷手底下报道。
苏嬷嬷得知多了两个打下手的,笑得见牙不见眼,她可看得明白,知道这是二少奶奶要抬举她呢。瞧着那些个不慌不忙成竹在胸的她就看不惯,不过是个下人而已,装个什么大头蒜,主动为主子分忧才是分内的事,指望着主子三顾茅庐请你出山?你要是有诸葛亮的智珠在握才高八斗,也不至于到了这把年纪还混不出头。
钟涵在内室将这场纷争听得明明白白,他将水泼到脸上,闭着眼睛靠在桶侧,突然有些失笑。只觉得自己当时真是发蠢,任温含章多聪明,她也不可能猜出来自己经历了些什么。
发现自己被耍了一通,钟涵心里还是有些羞恼。他出来之后便一味地盯着温含章看,盯得温含章十分莫名其妙,摸着脸颊:“我脸上长花了吗?”还是突然发现她变漂亮了?后面这个可以有!
钟涵一脸的你自个明白毋需我多言,拿着茶杯好以整暇地坐着。
温含章继续猜:“我今日说错话了?做错事了?”
钟涵心道,你说错什么了自个清楚。总之就是不肯揭开谜底,只是喝两口茶就看她一眼,就像她是个下茶的糕点一般,不仅看,还笑得意味不明,叫温含章十分莫名其妙,后知后觉地想着自己是不是真的办了个什么蠢事,从一早起床到梳妆打扮到回娘家和众人寒暄到最后上马车回来通通想了一遍,就是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干了个什么事让钟涵变成这样。
下人进来摆膳吃饭,温含章顺手给他夹了一块鸡肉,钟涵看了她一眼,居然摇了摇头笑道:“就算是献殷勤也没用,我都给你记着。”
屁!什么献殷勤,温含章差点精神大乱。扒着饭,随这位仁兄爱怎么想怎么想,她不伺候了。
一晚上的时间就在钟涵的故弄玄虚中度过了,到了要睡的时候温含章背着个身子不肯面对他,很明显就是在报复他一晚上的没事找事。
钟涵摸着她顺滑的头发,觉得气也出够了,咳了一声,突然问道:“你今日在马车上问的那句话什么意思?”
那句话?
温含章立马睁开眼想了又想,才想起她问了什么。
松了一口气后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我就是觉得二妹妹最近变化颇大,多嘴了一句。”这人,她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让他看不顺眼了!
钟涵听她说起温微柳,突然起了些兴趣:“说说,到底怎么了?她惹你了?”
温含章本来中午就喝了几杯小酒,硬是撑到现在,钟涵还不让她睡觉,她只好半睁着眼睛将温微柳的不对劲说了出来,最后总结道:“不是我忌惮她,是真的挺奇怪的。”
说着说着也没了睡意,侧脸问钟涵:“你不是饱读诗书么,你看的书里有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温含章倒是有一个猜测,只是这个猜测太离谱了,她一开始就给否掉了。她穿越了这么多年,深深知道和尚道士都是没有法力不靠谱的有些甚至是骗人的,老天爷哪来那么多的大礼包可以发?
钟涵能怎么回答,他伸头过去吻住了她,温含章被他这一吻亲得有些意外,钟涵撬开了她的唇齿,像强盗一样扫荡着她的嘴唇,舌尖纠缠间竭尽全力,这激烈的一吻就像跑了八百米一样,耗尽了温含章所有的气力,亲完后温含章的身体瞬间软了下去,她喘着气推他:“说着话呢,你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钟涵也不说话,小意温柔地亲着她的脸颊,温含章渐渐有些目眩神迷,本来她对这个问题就不是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终究被钟涵给带偏了。
哄着温含章睡着后,钟涵在黯淡的烛光中突然露出笑意。
如果卫夫人真的与他一样的情况,卫绍就麻烦了。
那个女人的内宅当中的大名可是满京城都知道的。
当年江皇后在后宫中号召京城女眷帮边疆军士配婚成亲,卫夫人为了帮夫婿在宫中挣脸,居然出头发言,说愿将家中妹妹许嫁军中才俊,温含章有两个妹妹,听闻都是由她牵线嫁给了屯边将士,其中一位今日见过的小姑娘,嫁人不过五年后便莫名身亡,另一位应该就是那个胆敢在他和温含章之间玩弄花招的蠢货,听说也过得十分不如意。
此事后,卫绍果然出头了。
说起来,卫绍也真是好运气,两任妻子都对他助力颇大。只可惜卫夫人那神来一招,让京中大半官宦家庭对她恨得不行。
钟涵一个大男人,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就是因为京城女眷都深恨她自私莽撞帮她宣传的美名,到后头就连永平伯也不愿她再上门。
可惜后来卫绍得了从龙之功,卫夫人也跟着夫贵妻荣水涨船高,京城的风向又变了一个模样。
能踩着姐妹的苦难上位的女人,亏卫绍也能跟她一直和美下去。
第29章 关师傅
隔日早晨起来,温含章看着钟涵在浅淡的夜色中更显白玉无瑕的睡脸; 突然觉得这三日过得就像寄居在空中楼阁一般; 和她先前计划好的婚后生活太不相同了。
翰林院给的新婚假期已过; 钟涵该回去上班了。温含章是第二次见钟涵穿官服; 七品的青绣鸂鸂团花官袍; 乌纱帽腰带朝靴一应俱全。常人难以驾驭的青绿色穿在他身上; 多了几分温文尔雅的华美感。
看着温含章眼中的赞叹,钟涵抑制不住翘起的嘴角,瞅着众人不注意,在她侧脸上偷了个香。
温含章亲自将钟涵送到二门外才止步。宁远侯府和翰林院都属内城,车马的功夫大概一刻钟就能到,钟涵才能如此不慌不忙,临着出门还能偷偷捏了一把她的手掌,悄声道晚上有应酬,会晚点回来; 瞅着她的脸色怕她不高兴; 还许诺会给她带好吃的。
温含章一边想着她在钟涵心中的印象是不是就是这样凶巴巴的,一边微笑着应下; 府中的下人纷纷驻足; 总觉得这一幕放在一向横行无忌的二少爷身上十分违和。
钟涵才不管别人怎么想; 腻歪到最后; 简直是步履急促; 飞驰如风出了正门。温含章远目看着他消失在影壁后的身影; 瞧着日头差不多是请安的时辰; 才往万寿堂去。
宁远侯府的格局和永平伯府大致相同,由精美的抄手走廊连接着各个院落。穿过蛮子门,又掠过几条抄手走廊,过了两条浅浅的内巷,就到了老太太所居的万寿堂。一路上花影粉墙,雕栏画栋,描金绘彩,十分气派。
只是气派中难免让人生出几分拘束之感,温含章一路上走着看着,心中却突然想起钟涵那句一月之后便搬出去的承诺,不由得心生向往起来。直至新提拔上来替代春暖位置的夏凉低声提醒,她才恍然初醒,抬头看着上面的乌木牌匾。
万寿堂中的仆妇一瞧见她便笑盈盈的,领着她去了东次间,说是老太太平时活动起居都在那边,温含章到了地方,夏凉就塞过去一个荷包,仆妇脸上笑意更甚,低声提点道:“二少奶奶下回可以晚点来,夫人和三太太、四太太他们每日都是辰时末才至。”
温含章温言谢了她两句。屋中的老太太已经听见了她的声音,着人过来引了她进去。
温含章一进屋,就见着前日帮她充当解说的万嬷嬷不言不语地站在一旁,一个小丫鬟正跪在地上给老太太捏着腿,屋里摆设不比当日正堂中好上多少,仍是一片空旷寂静之感,比之张氏荣华院里的锦绣富贵不知道差了多少倍。
这许就是老太太目前的心境吧。
温含章行了一个拜礼,先谢了老太太昨日回家前回家后两次叫人过来传话,让他们不用过来请安,不然昨日回来后还得兴师动众一回,老太太这是体贴他们,温含章只有心存感激的。
老太太睁开眼睛,摆了摆手:“世子夫人归宁当日也是如此,你不用这样。”然后又迟疑了下,突然道:“我那孙儿,脾气有些喜怒无常,前日我看着,他对着你倒有几分真心实意,你平时多顾着他一点,就是对我的孝心了。”
老太太似乎不经常这样说话,这话说的有些僵硬。
温含章自觉进门时日尚浅,不想将这对祖孙间的矛盾沾染上身,便笑道:“孙媳会好好劝谏子嘉的,子嘉不过往日年轻气盛淘气罢了,老太太今日是没看到,孙媳见着他那一身威严肃穆的官服都觉得他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成熟稳重地就像我大哥一般,小丫鬟们看得是目不转睛,子嘉却一脸面不改色。我听人说先前他中了探花踏马游街,姑娘们的热情就更热烈了,荷包、鲜花没少往他身上砸,有些热情的姑娘还扔木瓜玉佩的,身手略迟钝一点的,都会被砸出满头包!”
温含章声音清脆,表情生动,听得老太太面色缓了下来。
她道:“只要你们夫妻和睦便足够了。”犹豫了一下,“以后若是有事,可以直接来万寿堂找我。若是有些什么不解的,我这个老婆子在府中几十年,也可以让你问上一问。”
这个承诺是够重了。
温含章到底不忍敷衍一位对着孙子情深意切的老人,想了想,找了个安全的话题问道:“老太太都这么说了,孙媳倒是一直有一个疑问。”将钟涵对着她前后不一的事情说了一遍,隐瞒了当中温晚夏造成的那段误会,俏皮道:“老太太,都说女人的心思百转千绕,孙媳瞧着,这男人的心思有时候也不可捉摸。”
这种私密话题向来只有亲近信任的人之间才会互相分享,温含章的神色又真诚开朗,不带任何生疏拘束,看着就让人心中舒爽,老太太已经好久没人这样承欢膝下,她的脸上浮出一点笑意,眼角的皱纹似乎都舒展开来,直言不讳:“那孩子是因为这桩婚事是由我定下的,一开始才会拧着呢。是金子总会遭人的眼,你很好,子嘉便是看着你身上的光彩,才会变了心意。”
温含章提起这个话题未必没有想要解惑的意思,老太太却一言就把事情定性为祖孙不和才导致的矛盾,又把她比作金子,温含章听着都有些脸红了,连称不敢。
老太太对着万嬷嬷点了点头,万嬷嬷进了内室去,老太太道:“子嘉从小自个院里的事情就不喜欢旁人插手,我记着他有一个奶娘,生了几个子女,和子嘉感情极好,其中两个现下在正义堂中当差,你要是想了解子嘉,可以多问问他们。”
温含章突然想起自己一直觉得数错了的那堆身契,原来差了的两份就在这里了!找到了出处后,温含章不知为何,竟然不是觉得被隐瞒欺骗的愤怒,而是有些放心起来。
老太太又道:“你的婆母,前日你也拜过她的牌位了。按理,子嘉既然成亲了,我那儿媳生前留下的嫁妆就该交付给你们。”
说着,万嬷嬷突然从内室中拿出一个镶金紫檀木盒,另一个极大的黑漆雕花大匣子,老太太从身上的荷包中解下来两把钥匙,一起递给了温含章:“现下都由你保管了,府中早就分家,另外一个盒子,你也带回去,我的任务算是完成了。以后你们若是想买屋置田在外置办产业,也不用跟我说,自个瞧着办吧。”
老太太突如其来就要交接嫁妆,温含章一点准备都没有,脸上一个大写的懵字。钟涵从没跟她提过嫁妆的事情,温含章还想着回去听一听党组织是怎么说的,可老太太一说完就闭上眼睛,明显是送客之意。
万嬷嬷过来要领她去库房进行交接,这位老嬷嬷手上捧着两个木盒面上略带催促之意,让温含章觉得多留几秒都是罪恶。
被赶鸭子上场的温含章一边走一边觉着,这老太方才还说钟涵喜怒无常呢,她这看着也不遑多让。除了性情,这对着生人交付财物的习惯也像,也不怕她起了黑心,将这些东西都昧了下去么?
温含章走后,打内室走出了一位三十岁上下的青年女子,梳了一个妇人的发髻,长得娟秀文雅,举止落落大方,若是温含章还在,她就能认出来这是一位故人——在伯府中教了她四年之久的女师傅,关婉清。
关婉清将小丫鬟挥退了下去,接手了她的工作帮着老太太捏着腿。
老太太按住了她的手,淡淡道:“不用在我这里献殷勤,你大了,我也管不住你了。”
关婉清叹气,突然跪了下来,对着老太太磕了头,才道:“我知道您怨我不该私下去接触温家的姑娘,可是我总得帮二少爷把把关。”
老太太神色丝毫未变:“我不管你心里头是什么打算,也不想知道你是走了什么路子进了伯府,温家大姑娘已经嫁了进来,就不能在我这里再见着你。你既已自梳,已经不好再住在府里了,我让人将城东摘花胡同的一处宅子打扫干净,你择个日子搬进去吧。”
关婉清心中一酸:“人要讲良心,大哥先前对我那么好,我不后悔做了这件事,我只是不该在行事前没告诉您,瞒了您这么多年,是我的错,若是您不愿见我,我这便搬出去。”
关婉清在老太太膝下多年,最知道她的脾气是个十分较真的,话已出口就不会收回,她对着老太太又磕了三个头,擦干脸上的泪痕便离开了。
………………………………
万寿堂今日的氛围十分奇怪,端茶递水引路待客的丫鬟们站在屋外,都有些大气不敢出。虽说万寿堂往日里就不是什么热闹的地界,可也没有像今日这般冷清僻静的,早上二少奶奶走后,老太太就突然让人通知了各房,今日毋需过来请安了。老太太一向随性,取消请安是常有的事,但今日可是二少奶奶进门头一回请安,这意思可就不一样了。
尤其这件事还是发生在二少奶奶走了之后,丫鬟们纷纷对视了一眼:二少奶奶,不会跟二少爷一样又是一个刺头吧?
就连侯夫人宁氏都有些半信半疑的,她手下的一个婆子信誓旦旦道:“夫人虽然先前看着二少奶奶人不错,可都说夫妻同心,二少奶奶要是这两日被二少爷给说动了心对府内改了态度,这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说的宁氏心中七上八下,她可怕了府里又多出一个大侄子。
可怜温含章一回正义堂就接到这么个消息,心中总觉得又被老太太坑了一次。
刚才她跟着万嬷嬷到了库房门口就琢磨过来了。府中早已分家,钟涵当时都不愿意接受府里分予的家财,老太太现在把这份财物给了她算是怎么一回事?
她当时想清楚了这一茬就死都不愿意立时清点库房,可是万嬷嬷是个耍赖皮的,翻脸比翻书还快,见她将钥匙还了回来,也不说话,只让人将约五十多口的红木箱子一箱箱搬到正义堂中,每口箱子都需要两个膀大腰圆的小厮才能抬得动。温含章没法子,只得让人先将东西入了正义堂的库房,等着钟涵回来后再做打算。
万嬷嬷办完了老太太吩咐的事情,一回来就听说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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