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古代惧内综合征-第4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幸好张嬷嬷和苏嬷嬷都老道,一看他们夫妻俩关上门就把丫鬟都赶走了; 自己守着大门。否则温含章这会儿还得再经历一波大丫鬟们的眼神攻击波。
  张嬷嬷有些欲言又止,但又不得不问; 这还服着斩衰呢,温含章要是孝期怀孕就严重了。
  于是温含章只好半遮半掩的; 跟张嬷嬷解释了一下钟涵的避孕手段。这位老嬷嬷一生没有经过情事; 在这上头却很溜; 张嬷嬷想了想道:“老太太先前几个月送了一盒避子丸过来,夫人还是用一颗吧;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温含章想想同意了,虽然不在危险期内; 但若是出事就麻烦了。只是在用药时; 温含章在心中诡异地想着; 张氏怎么会送这种东西过来; 难不成她预料到他们会忍不住这样那样的?
  真是太羞耻了。温含章忍不住红晕满面。
  温含章一个人在府中尴尬时; 钟涵却面对着一位身份让他十分惊讶的客人。
  钟涵端着茶碗喝了一口; 心中有些不平静道:“你说你当年与我父亲一起出游; 一行人在山中被匪盗拦截,连着三次求救都被人无视; 你逃出来后一心想要为我父报仇。于是在查到汶县守备是受永平侯指使后; 一直在永平伯府潜伏捣乱; 还勾结了老太太的义女关婉清,偷了伯府虎符,又将消息泄露给钟晏?”
  这位李先生出现得莫名其妙,一来就给钟涵讲述了一个复仇故事,听得钟涵心中万般滋味。
  震惊、生气、愤怒,最后全都归于无奈。
  李先生看着面前飞扬挺拔的青年,心中有些慨叹。十六年了,他终于能出现在钟昀的儿子面前。
  当年他在官场中屡屡被上官为难,索性打道回乡教书。没想到在京城交下的友人钟昀却没有看低他,反而几年如一日一直送信开解。李松春是个性情中人,钟昀的深情厚谊令他十分感动,他明知两人地位差距颇大,还是在心中将他暗暗引为知己。
  钟昀年岁不少,却仍像个少年郎一般顽皮淘气。他跟他说他得知蜀中有一个金矿,想要去看看是不是真的。
  李松春还记得当时钟昀面上的跃跃欲试,对着他目光清亮道:“松春,我不瞒你,这个金矿是我从书中找到的秘密,要是有的话,这就是一个烫手山芋。我还没想好要怎么处置,只想过去看看。你要是怕有危险就算了。”
  李松春也是经过乡试会试一路考上来的正经文人,朝廷律法中对矿穴规定较前朝严格不少,民间须得上报才能开采,否则视同谋反论处。对官员勋贵同样如此,私自开采,一有发现便是抄家夺爵。钟昀这么说,就是想着昧下这个金矿了。
  李松春倒也不是古板之人,他只是忧心一同去的人嘴不严会害了钟昀。但没想到,钟昀千挑万选的侍卫没出现问题,他们还是被突如其来的山匪给包围了。
  当时他们正在出山的路上。一开始钟昀还觉得有趣,他从小在京中长大,很少经历这种阵仗,可惜在三封求救信都没得到回复后,他面上就变得焦虑了。钟昀当时已经想到有人故意拖延救援。两人到了汶县时,他还特地问了当地官员有关汶县的兵力布防,得知这里兵员充足才放心进山。
  三日三夜,山匪不会只为夺人性命而来。但他们确实只想取钟昀的性命。当时钟昀与他商量让他先走时,他立时就同意了,不是贪生怕死,而是他不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留下来也是拖累。没想到山匪对他也是不依不饶,他出山之时,一只夺命之箭由后射来,是带他出来的侍卫给他挡了一下,李松春才得以幸存。
  他出山后立刻就去找了当时的汶县守备,得知汶县暂时换防时他心中就咯噔了一下,临时任命的守备他远远地见过一次。温与皓宁愿与人在大街上自在谈笑,就是不愿意出兵救援。等着他慢吞吞进山时,钟昀的死讯已经传来。李松春顿时对他恨之入骨。
  钟昀是当朝宁远侯,汶县守备居然敢怠慢至此,若说他后头没人指使,李松春是不信的。他在汶县待了三个月,眼看着温与皓每日进山剿匪,眼看着朝廷派来的巡抚捉拿官员问案,就是没人问责真正的凶手。汶县三千军兵终于在一场大战中全都覆灭,温与皓也拍拍屁股回京了。
  他以为官场军中那些见过他的人都死了,这件事就没人知道了吗?
  李松春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背后站着的温氏大族长——永平侯。他等了几年,终于等到永平侯为幼子招揽名师的机会,李松春立时便去应聘了。在侯府当中,他亲眼见着温与皓在永平侯书房出现,永平侯待他十分亲切。
  李松春当时身上就像过了冰水一般。他憎恨永平侯为了铲除异己用了这般下作的手段,又诧异于他的手眼滔天。当时皇上已经将宁远侯府的爵位封给了钟晏,李松春本想着去找钟晏求助,却在无意中知道了一桩事情。他立时就知道,钟晏在这件事中帮不上忙,反而可能拖后腿。
  这些陈年往事,李松春每想起一次都觉得是锥心的痛。直到现在,他终于能面对钟昀的儿子了。
  温子明被钟涵着人请过来时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大姐夫怎么突然把他约到了松鹤书斋,难不成要指点他的功课还要背着人才行?想起这件事温子明就忍不住叹了一声,他最近烦心事多,很想找人吐吐苦水,可惜卫绍整日在宫中,他大姐姐似乎也多了不少烦心事,温子明只好自己憋着。现下看着前头引路的清谷,就忍不住想要找人说说话:“大姐夫卖的是什么名堂?”
  清谷目露同情地看着他,生在锦绣之家有个什么用啊,身旁都是算计。他不言不语地把他带到一间暗室中,对着温子明嘘了一声。温子明起初还有些摸不着头脑,接着他就听见了一把熟悉无比的嗓音,顿时浑身一震,不用清谷叮嘱,他自发自觉就定住了身子,一动不动。
  钟涵看着李先生,这位自称与他父亲一同遇难的男人,一来就放了个大雷。可惜他说的,都是他已经知晓的——要是他真的是他父亲的友人,为何在他最艰难的时候从未在他面前出现。比起这位善恶难辨的李先生,钟涵更愿意相信永平侯是被人带累的。否则钟晏就真是千古奇冤了。
  钟涵只要一想起阴阳怪气的钟晏含冤莫白的模样,就忍不住觉得好笑。杀兄之事,可是他在梦中亲自承认的。先前李副将与他说起时,他怀疑的也是他与岳父两人联手做下此事。二叔绝不可能是清白的。
  钟涵只听了开头就示意清谷去把温子明找过来。他听温含章说起过,温子明对自己的先生很有感情,要是李先生走不通他的路子,再去害了温子明,就是他的错了。
  钟涵看着外头清谷对他示意温子明已经就位了,他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对着李松春道:“李先生,你说的这些我已经知晓。只是我与二弟素来交好,你这般倒让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了。”
  李先生皱眉,觉着钟涵的态度不太对劲,他不想在此时提到温子明,这孩子在他临走前把自己的私藏都收刮了个遍,凑了一大包金银给他,赤子之心十分难得。
  他有些叹息,这件事中他最对不起的,就是温子明了。李先生绕开这个话题,道:“我看到了最近的邸报。朝上这桩判案漏了一个罪魁祸首,你被永平伯给骗了。一码归一码,钟晏在此事上坐收渔翁之利虽然可恶,但绝没有幕后主使罪大恶极。”
  李先生之前离京就是想去汶县把真相告知钟涵,可惜阴差阳错,钟涵半路回京,叫他扑了个空。他叹了口气,又听见钟涵问他之前十几年为何从不在他面前出现。
  李先生看着钟涵的眼神有些复杂。他一直听说钟大才子才高气傲,这般的性情与他爹实在不像,钟昀虽然也是意气风发,但他举止潇洒,光明磊落,让人如沐春风。钟涵却像是他爹的负面版本,潇洒变成跋扈,磊落退化成了气量狭小,就他从小与堂兄相争的那些事,李先生每次听完后都觉得十分失望。
  他也不是没有想过上门指正他的行为,可是钟涵居然能凭借自身得到旬大儒的青眼。旬大儒是教育行业中的领头羊,李先生虽然也是为人师表,但也不比人家德高望重。况且复仇也是一件艰辛之事,他尝了十多年的煎熬,实在不忍把他也拖进来。
  只要钟涵好好的,钟昀在九泉之下就能瞑目了。
  李先生看他的眼神慈爱得让人起鸡皮疙瘩,他道:“我知道你一时之间无法相信,但我与你父亲爱好一致,都喜欢书画木事。当年他约我同游蜀中,途中十分思念妻儿母亲,写下许多信件让人送回京。若是你曾经看过那些信,上头许也提过他是与我一同出游的。”
  钟涵听了他这话,才有些信了。老太太交给他的信中,父亲确实提起过他是与友人一同出游的。但就是信了,钟涵才觉得不可思议,眼前站着的男人,十几年来卧薪尝胆,怀抱着一腔孤勇为他父亲报仇,但他选错了报仇对象,十几年艰辛苦涩一朝化为笑话,即是可怜,又是可悲。


第92章 黑化
  李先生鬓上染着风霜之色; 眉宇间十分沧桑,但他衣着得体; 昂首阔步,穿着一袭石青丝罗纱做的长袍,这种料子非世家难以拥有; 看得出来他这些年来在物质上十分优越。
  钟涵想都不用想,都知道这些应该都是张氏的功劳。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李先生虽然是真心实意为他爹复仇; 但他确实糊涂蠢钝。查案只查了个半桶水; 就敢下手害了人家一家子。钟涵只庆幸他在一切尘埃落定后再出来,否则以他当时在汶县时的心绪浮动,说不准就被影响了。
  李先生还在继续道:“虎符之危已将伯府一分为二,接下来只要侯爷上表状告伯府丢失虎符; 你父亲的仇顷刻得报。”他拖到温子明由伯府分出来才将此事告诉钟涵,也算对得起他们之间的师徒之情了。
  钟涵没有接话,人总有一个亲疏远近。李先生只是一个突然冒出来的陌生人,他虽感慨于他的心意; 但却更偏心于自己的妻家。钟涵敲了敲案几,问道:“李先生觉得二叔在此事上是无辜受累?”钟涵只是随意一问,也不知道自己想听到些什么回复。这件事实在让他无话可说。
  李先生在永平伯府潜伏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抓住重点。还和关婉清联手算计府中幼儿。钟涵也不寄望他能怀疑到二叔头上了。
  谁知道李先生却道:“钟晏不无辜,他没害成你父亲; 却害了你的母亲。”钟涵这也算是误打误撞为母报仇了。
  钟涵最近在二叔和大族老那边一直无所得; 还以为这件事要僵持住了。没想到却在李先生有进展。他一听他李先生这句话; 立时就坐直了身子,肃了神色:“李先生这话从何说起?”
  李先生默了一下:“我也只是听晋家人说过一次。”
  钟昀逝去后,妻儿都遭受了磋磨。他对钟晏的不信也是由此而来。
  当时他本是想着到宁远侯府去揭发永平侯的不义之举。
  李松春在官场呆了十多年,所见着的权爵子弟无不是蝇营狗苟之辈,只有一个钟昀,活得自在潇洒,光风霁月。他爱惜亲人,却又心思通透。在至蜀中的船上,钟昀有时也会与他聊起亲人。
  钟昀是君子,不喜欢言人是非。但从他偶尔的描述中,李松春对几位从未见过的侯府公子,心中也有了些底。李松春倒也没觉得钟晏听闻了兄长惨案后就该拍案而起,但他想的是,钟晏已经承爵,他的爵位是皇上钦封,就算这
  时候突然爆出来兄长之死另有玄机也不会影响到他的前程。
  爵位改封二房是皇上的决定,李松春再为钟昀一系遗憾也只能接受,但兄长一家没了爵位,不代表钟晏就能作践大嫂。
  老天有眼,让他在去宁远侯府的路上遇见了晋家人。
  李松春先前帮钟昀迎亲时,和晋家人有过一面之缘。晋家的案子当时已有不少人知晓,李松春在街上见着鬼鬼祟祟的晋舅爷,心中存疑,悄悄跟了上去,他看着他进了一家隐蔽的药店,鬼鬼祟祟地抓了一幅药,之后就回了一处大宅里。
  李先生才进胡同,就看见角落处虎视眈眈的守卫。他立刻装着误入退了出来。随后他在附近等候了半年多,才见着晋舅爷再次出现。这一次晋舅爷垂头丧气的,发现他的跟随后又惊又怒,随后就是满脸的喜意。
  李松春道:“当时时间紧迫,晋公子只能与我长话短说,他说他妹妹被钟晏强迫生了一个儿子,生产之时大出血过逝了。他不能出来太久,让我若是以后有机会把消息带给你。”
  晋舅爷不将这件事掀开,固然有他自身见不得人的原因,但最主要还是为了钟涵这个外甥。叔嫂乱伦之事要是传出去,钟涵就不用做人了。
  李松春实在没想到钟昀的遗孀会遇到这种事情,可惜晋舅爷千叮万嘱,李松春只恨自己无能为力,不能帮上忙。他的布置中,本来是想借着钟晏之手将伯府掀倒,之后再把伯府虎符栽赃到钟晏身上,如此就能把两人都给收拾了。可惜钟涵动作太快,李先生只能现身纠乱反正。
  钟涵对着李先生眼中慈爱的怜悯,很想大斥一句说谎。他梦里从未见过李先生出现,要是这位李先生真如他所言满腔义愤,为何不与永平侯和钟晏都同归于尽。
  钟涵面无表情,喉咙中却哽咽着许多硬块,一想到母亲临死前遭受到的屈辱,他的后槽牙就忍不住咬得咯咯响,一时间双眼发黑。
  李先生赶紧扶住了他,到了这时,钟涵才有些为人子的样子,李先生看着他的气怒极是欣慰。
  温子明坐在暗室中,方才听到李先生让钟涵上告伯府时就已经坐不住了,手捏成两只拳头气得都在发抖,他没想到他素来敬重的先生竟然会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这么多年一直在谋算他们一家。他有没有想过要是大哥入罪,他娘怎么办?
  可是清谷却眼疾手快把他的嘴巴给捂住了,此时里头才说到真正的肉戏,他和温子明交情再好,钟涵的命令才是第一位。
  但两人都有些被后头的发展惊吓到了。温子明有些不明白,李先生究竟是忠还是奸。他与清谷对望了两眼,清谷也愤怒地两眼发红。温子明突然想起清谷一家子似乎是大姐夫母亲的陪嫁,伸出手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手掌一落他心中就咯噔了一下,坏了。
  钟涵自己撑在了案几上,说了一声:“都出来吧。”
  李先生疑惑地看着他,却没想到从书柜中却突然显出一条暗缝,这条缝隙持续扩大到一人宽,他昨日才辞别的弟子赫然端坐在里头,气愤地瞪着双眼看他。
  李先生一时哑然。
  钟涵轻描淡写道:“二弟,你自己和李先生谈。关婉清那边,我会让人把她带到岳母面前,你们要出气要雪恨,我都不管。”
  温含章看着外头砸下来的倾盆大雨,屋檐下挂着薄纱般的水帘,雨气带着凉风阵阵袭来,她有些忧心钟涵在外头如何了。今日早上出去他没带上清明,是清谷过来接的,当时温含章羞怒得不行,也忘记让清谷带上雨具了。这么大的雨,怕是要持续好一会儿了。
  温含章没想错,到了晚间大雨仍未见停。银河泛滥,黑云翻墨,天就像要塌下来一般,时不时电闪雷鸣,把阿阳吓得一直哭闹不停。温含章干脆把刚换过尿布的儿子抱到了大床上。素白的绡纱帐幕一放下来,坐在床上十分有安全感。她一边做着鬼脸逗着阿阳,一边分心想着钟涵在外头究竟如何了。
  他还从来没有夜不归宿过。
  到了后头实在撑不住了,温含章便轻拍着儿子一起睡了过去。
  半夜,温含章突然被惊醒,黑沉沉的屋中有一股浓厚的血腥味,让她的心脏突然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温含章先看看儿子,发现小家伙睡得酣香,她才悄悄地拿起枕头下的匕首。钟涵回京路上十分凶险,温含章当时听说后就坚持将匕首放在床上。钟涵也很是赞同她的举措。
  但温含章没能英勇一把,屋里头的油灯突然就亮了起来。此时大雨仍是疯狂地从天而落,床帐被人拉开了一边,温含章张大了嘴巴,惊讶地看着被雨淋了一身的钟涵,他手上缠着血淋淋的纱布,唇色苍白,双眸幽不见底。
  温含章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不会又被人追杀吧?随后又斥了一把自己,钟涵要是在这当口出事,京兆尹都不用混了,新上任的宁远侯跟他父亲一般死于非命,这件事简直是在挑战朝廷的权威。
  但不是钟涵被行刺,难不成是他刺了别人?
  钟涵看着温含章面上种种变化,从震惊、放心,又到担忧,他沉声道:“不用猜了,我去了一趟侯府。”
  张嬷嬷忧心的声音在帘子后小声传来,温含章下床先将床帐放好,才拉了钟涵去了次间。她一边将钟涵按坐在榻上,伸手解开了他的衣裳给他披上一条毛毯,一边吩咐张嬷嬷让丫鬟预备浴盆热水,又让人赶紧上备好的姜汤和粥点。
  等着他泡过澡又换了家常衣袍,两个人相拥着卧在榻上时,温含章才开口问他:“清谷回去了?”一开口,温含章就被自己吓到了,她的声音像裹了十斤的蜜糖一般又甜又软,她轻咳了一下,有些不习惯。
  钟涵脸上已经缓和许多,他嗯了一声,唇在她额上亲了又亲。
  温含章拿起他的手,看着上头重新包裹的伤口,故作轻松道:“怎么弄成这样,难不成去找大哥打架了?”
  钟涵脸上扯开一个讥讽的笑:“钟泽有哪个胆子吗?”他从小打架都只会躲在侍卫后面,指挥着人上前帮他出气,那个孬种。
  方才他出了松鹤书斋后,就去了宁远侯府。他让人将世安院围住,朱漆大门紧紧关上,将宁氏和旬氏的哭喊都隔绝在外。就在钟晏面前,他将钟泽五花大绑,把刀搁在钟泽大腿上,钟晏一刻不说他就往上面扎一刀,说的与李先生不同他继续扎。钟晏躺在塌上呼呼喘着大气,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儿子受苦。
  钟涵却近乎欣赏地看着钟晏眼底的挣扎,他在践踏别人的父母前,就该想过他最在乎的儿子也会有这么一日。等着钟泽血流一地,钟晏终于忍耐不住,全都说出来了。
  钟涵只恨自己之前太斯文了,居然和钟晏这种禽兽不如的人讲条件。


第93章 真相
  钟晏平素披着一幅老实的面皮; 却是一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性子。他眼看着儿子被钟涵绑缚压跪在地下,自己却无法动弹,一急,口中的涎水又流了出来。
  钟涵嘲讽一笑:“我还什么都没干; 就吓成这样了?”
  钟泽嘴里塞着手帕; 在一旁挣扎个不停,钟涵在他身上刺啦便是一刀,钟泽顿时呆住了。他露出震惊的表情看着钟涵; 没想到他真的敢下手。
  钟涵却只看着钟晏:“你说一刀够不够?”
  钟晏赤红着双眼; 看着钟涵的匕首在钟泽身上再次进出。他风瘫在床上一个多月; 今日才尝到无计可施的滋味。儿子血流一地,他却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钟泽满面都是惊慌之色,他才知道自己晕血,不过两刀,他就受不住晕倒在地。钟涵瞅了一眼晕在他腿边的钟泽; 嘲讽道:“晕过去更好; 不用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如何逼害大哥,强夺大嫂。钟泽要是知道你在外头生了一个乱伦之子,你这张老脸在全家人面前还挂得住吗?”
  钟晏面上一滞,接着便是气息急促想要否认。
  中间一定出了什么问题; 是谁想要害他?钟晏越急; 嘴唇便歪斜得越厉害; 他咿咿啊啊的; 可连动弹一下拍塌抗议都做不到。
  钟涵看着钟晏有苦无处伸的丑陋嘴脸; 他当然知道这件事不可能是钟晏做下的。若是钟晏,他遮掩还来不及,怎么会让他知道他们之间还有这桩仇恨。
  李先生糊涂,他印象中二舅舅也不是聪明人,怕是错把冯京当马凉,都把帮凶当正主了。
  钟涵静静地看着钟晏,从他小时候,他便想着有一日能拿回被抢走的一切。其实他对爵位没有那么大的执念,只是被人欺压剥夺的滋味过于深刻,老太太对大房的遭遇也一直轻描淡写,他咽不下这口气。
  就算万嬷嬷澄清了老太太的作为,让他知道老太太另有苦衷,他对老太太也找不回那份尊敬了。这都该怪谁呢。他刚觉着老太太对他留有温情,这点温度就被亲人联手掐灭了。命运弄人,让皇上对他父亲起了嫉妒之心,又有钟晏这逢迎小人溜须拍马,让他饱尝人世冷暖。
  钟涵凑近钟晏,轻声道:“你一向疼爱钟泽,你就不顾你外头的小儿子了吗?”
  钟晏一直重复着一个“不”字,辩解之意十分明显。
  钟涵讥笑道:“你难道想说不是你做的?”他冷静道,“我之前不赶尽杀绝,是因为你一直故布疑云,现在我知道了全部真相,你觉着我还会留手吗?我知道皇上对你还留有恩宠,我也不会让你死。”
  他的眼睛缓缓从钟晏身上掠过,看着他褥下的尿臊湿润快意一笑:“死算什么,杀人不过头点地,老天已经帮我惩罚了你。只要我这一脉还有人在,你们一家就翻不了身。”
  钟晏瞳孔一紧,嘴巴开合了几下,钟涵突然想起了什么,恍然道:“对了,我都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