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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容传-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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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了神色,缓缓劝道:“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皇后身为中宫,是所有皇子皇女的嫡母。且若予沛养在皇后名下,就如半个嫡子一般,未来前途更光明些。”
  映月身子一晃,默默的来到徐燕宜床边,细心的为她擦拭脸上的冷汗。皇后眼中现出惊讶的神色,继而期盼的望向玄凌。我眼角瞥见竹息嘴角满意的笑容,唇畔若有似无的牵起,又立刻收敛。
  我的话令徐燕宜有一丝迟疑,但看着默默陪伴照顾她一个多月的映月,目光逐渐坚定,唤道:“皇上……”玄凌犹疑着道:“皇后头风常有发作,予沛又是早产,需要格外仔细些。恐怕没有这个心力照顾妥当。至于映月,予沵还小,也需更多关注着。”
  皇后期盼的神色瞬间泯灭,保养得宜的脸,木然的板着。舒痕胶和李贵人的事,才发生过不久。虽未有确凿证据,但玄凌心里已经对皇后起了疑心。这个时候,以他的心性,是不会将予沛交予疑似残害他子嗣的皇后。
  而映月,我冷漠的看着她为徐燕宜擦拭的侧影,江家确实势大,令她身份尊贵。但玄凌他忌讳的,却也是后妃娘家过于强盛。否则,何至于她的封号偏偏是一个“顺”字?①
  徐言燕宜还欲再说,玄凌不愿意满足她的愿望,却也不愿意在弥留之际的她面前讨论她死后孩子的归处,因而强硬的道:“好了,予沛是朕儿子,朕还会亏待了他?你放心就是。”映月收起帕子,俯身在床边跪下道:“予沛是燕宜唯一的牵挂,请皇上在燕宜面前安置好他,以让燕宜安心上路。”
  所有人的目光都向一柄柄锋利的刀子射向映月。她自然是想玄凌在此时决定予沛的归处,有徐燕宜这个予沛生母的哀求,玄凌再怎么不愿意,也不能罔顾死者的遗愿。
  徐燕宜适时的跟着哀求:“皇上,求您。”玄凌偏过头,只能应允。
  皇后进来后首次开口:“臣妾身子不争气,不能为皇上和徐婕妤分忧。但顺贵嫔确实也要照顾予沵,□无暇。不过后宫无子的姐妹众多,不如皇上和徐妹妹在这些无子的嫔妃里选一个?”玄凌转着拇指上的祖母绿扳指,问道:“皇后以为谁合适?”
  皇后眼观鼻鼻观心,眉毛也不抬一下,道:“祺贵嫔自乾元十五年入宫,至今已有七年多了,资历老,也是贵嫔位分,臣妾以为她合适。”祺贵嫔惊喜的展开笑颜,双目灼灼的紧盯着玄凌。玄凌为她灿烂的颜色微感不悦,蹙眉不语。
  甄嬛觑见玄凌脸色,建议道:“敬妃姐姐身在妃位,最慈善仁爱的,或许较祺贵嫔更合适些?”竹息立刻道:“端妃敬妃需要协助皇后处理六宫事物,又有胧月帝姬要抚养,恐怕不能周全。”竹息是太后的代言人,她的意见,玄凌不能忽视。
  局面僵住,徐燕宜为映月说话:“皇上,这一个多月,都是顺贵嫔在嫔妾这里照顾嫔妾,照顾予沛,有时连着几天几夜都不能阖眼。”玄凌的视线从我们身上一一扫过,落在映月憔悴暗黄了些的脸颊上,轻叹一声就要答应。我扬声道:“皇上,臣妾这里有一个人选,只是……她有一位帝姬。”
  后宫只有五位帝姬,淑和、温仪、胧月、诗蕊、灵犀。竹息否决了端妃敬妃,诗韵和甄嬛各有一个儿子,大家的目光都刺向欣昭容。欣昭容不意我扯上她,又惊又喜,手脚无措。
  玄凌看到她时眼睛一亮,我便知道玄凌有些属意她。因道:“但是臣妾觉得,她有一位帝姬更好。予沛体弱多病,有一个抚养孩子经验的人更妥帖仔细一些。且淑和帝姬已有十六,并不很费欣昭容精力。”
  皇后和竹息都看着欣昭容,她无宠已久,也三十多岁了,算得上年老色衰。她娘家父亲虽然是高官,手中也有实权,但予沛早产体弱,这一点早早绝了他未来做帝王的可能。竹息恭敬的站着,不再多说。皇后却不肯让我专美于前,也卖人情给欣昭容道:“不但不费欣昭容精力,还能帮着照顾。予沛有姐姐和母妃精心照顾着,定会大好。”
  玄凌拍板道:“那就欣昭容吧。”映月不甘的咬了咬唇,目视徐燕宜。徐燕宜却疲累的闭上双眼,欣昭容不仅位分较映月高,她还只有一个帝姬。帝姬终究是要嫁人的,她能依靠的只有儿子。予沛虽然是养子,但他不记事的时候就丧母,便如欣昭容亲生的一般,不存在生母和养母之争。
  终比映月有自己亲生儿子的好些。
  徐燕宜想罢,强撑着最后一口气,道:“可怜我儿予沛身弱,又年幼丧母,求皇上看在嫔妾将死的份上,提一提欣昭容的位分,好让嫔妾儿子随他母妃更尊贵一些。”玄凌看她松口答应,心里也舒畅一些,遂怜惜道:“好,就晋欣昭容为欣妃,三个月后行册封礼。②”
  欣妃接连被两个大馅饼砸中,喜出望外。她从乳母手中接过沉睡中的予沛,抱到徐燕宜床前,郑重道:“妹妹放心,予沛就是姐姐亲生的孩子。”徐燕宜得了欣妃的保证,嘴角噙了一缕笑,最后望一眼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赫然长逝。
  玉照宫在端妃敬妃指挥下,有条不紊的各司其职布置灵堂。我被玄凌和皇后在徐燕宜停止呼吸的那一霎,吩咐喜儿将我扶出空翠堂去。
  诗韵忙忙的赶在我身后追来,欲言又止的望着我。春雪肆意,我过紧了身上雪狐毛风衣,站在廊下,看着被皑皑白雪覆盖的大地,轻声道:“燕宜一直是内秀之人,欣妃可欠了她老大的人情了。”
  诗韵嗫嚅道:“映月她……”我眯了眯眼,声音和这春雪一般冰冷:“她是户部尚书③的侄女儿,心思大些也不足为奇。”诗韵有心为映月说些什么,又不知如何说起,一脸难堪。
  映月带着宫女行至我们身后,福身道:“夫人回宫吗?正好臣妾也要回宫,咱们结伴而行?”诗韵柳眉倒竖,冷笑连连:“可不敢,我们怎么敢与顺贵嫔同行?背后被人捅了冷刀子,可没处伸冤去!”
  映月抿了抿唇,沉默的行了一礼,率先离去。诗韵见她与我们生分的样子,恼恨的一脚跺在廊前支撑的木梁上。我轻斥她:“成什么样子!堂堂从二品淑仪作出这般有失体统的动作。”诗韵回过身来,抿紧了唇,道:“映月与徐婕妤交好,徐婕妤去了,她少不得要替徐婕妤照顾襁褓遗孤。”
  诗韵是个真性情的女子,她会当面讥讽映月,也会背后顾念几年的情谊为她说话。“罢了,”我携着她上了我的轿辇,“日后只要她不犯我,我也不会对她不利。”顿了顿,无奈的叹息道:“这名利场啊……”
  江家入了这名利场,所以映月在明知道我准备将予沛交予欣妃的时候,仍在徐燕宜面前争取予沛的抚养权,以稳固自己的低位。我又何尝不是入了这名利场?我不禁想起我那人小鬼大,怀有惊鸿之志的儿子。
  诗韵换好葬丧服侍,又匆匆的赶去了空翠堂。而我因为孕妇不能进灵堂的规矩,换上最素净的衣裳,呆在我的景春殿里与和睦逗乐。
  二月十三,玄凌追封徐燕宜为贞妃,葬入皇陵。
  三月,娇美的宫娥们随着吹拂大地的春风,换上鲜艳的衣裳,成为春风里最早盛开的花朵。胡蕴蓉被打入冷宫,关于皇后不贤的流言,以及,徐燕宜的薨逝,这些沉郁的事情,都仿佛被春风消融的白雪一般,不见了踪影。
  玄凌在短暂的伤心过后,又开始频繁的出入后宫。我因为怀孕八个月,按照规矩,娘家母亲可以进宫照拂。而因为我母亲眼盲,玄凌特意恩旨我留在京中的妹妹,携同我母亲一道入宫。
  第六十九章
  三月的阳光渐暖,我扶着安岚的手,在长杨宫小花园漫步。“我恍惚听说葛二郎去岁秋闱中了举人,怎的今科春闱却没听到消息?”安岚略有些无奈:“公公说相公读书读的迂了,圣人之言,只解其意,却不能融会贯通活学活用。因此阻了相公今届科考,打发去通州给二姐夫差使。”
  我滞了滞,诧异道:“我原一直听人说葛祭酒学富五车,深谙教育之道,通透睿智。所以即使葛二郎原来名声不显,我也给你挑了他。总想着即使将来葛二郎无甚大作为,但葛祭酒身为国子监祭酒,桃李遍布天下,总会惠泽二郎的。如今,”我微微一笑,“有父如此,二郎将来必有所成就。”
  安岚素来信服葛祭酒,听闻我也如此说,脸颊上凹出两个小小的酒窝,笑得有些羞涩有些开心。安岚是我妹妹们中嫁的最好的,她公公葛文侪是从四品祭酒,大伯子葛峰是乾元十七年的解元,现任正六品内阁侍读。虽然官秩较低,却算是天子近臣。便是以张靖国正五品知州的位子,看到葛峰也是要羡慕的。
  然而好事多磨。安岚的丈夫葛岹是葛祭酒嫡出二子,以安比槐的身份,安岚以庶女嫁给他确实算是高攀了。葛祭酒的夫人邓氏为人目光短浅,长了一双势利眼。在葛峰的妻子,京兆尹嫡长女邵氏的对比下,越发看不上安岚庶女的出身。虽然碍着我这个皇妃,不敢明目张胆的拿那些细碎的手段折磨安岚,却也常要挫一挫她。
  譬如这一次,葛岹到通州历练,少说也得两三年到下一次科考时才回来。安岚与葛岹新婚二载,本该追随同去,却被邓氏以照顾孙子的借口留住,一面却遣了她身边服侍的大丫鬟春喜跟去打理照顾。其用意,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
  我凝眸看着安岚问道:“你婆婆……”未尽之意,安岚已然明白,她淡淡的笑着,胸有成竹:“相公不仅读书迂腐,在男女之事上也有些迂腐。且还有二姐替我看着呢,总不会两个人去的三个人回来。”她停了停,嘴角的弧度扩大了些:“您是没有瞧见天使去葛家宣皇上口谕的时候,我婆婆又喜又惊又怕的样子。临我收拾东西进宫,她小心翼翼的奉承,又嘘寒问暖的关心,生怕我向长姐诉苦,斥责了她。”
  我看安岚能够很好的处置邓氏,放心的提醒了一句:“她到底是你婆婆,可要尊敬着。”安岚挽着我的手笑眯眯的带着些撒娇:“我知道呢,我一直像对待亲娘一样高高的捧着她。”我戳她的额头,笑嗔道:“小机灵鬼儿。”
  笑了一阵,安岚蹙眉有些忧愁的道:“有您护着,我们姐妹在夫家的日子还算舒心。但长姐如今已经是夫人之尊,娘家却没有得力的兄弟帮衬,妹妹常思及此,就很为长姐担心。”
  我也有些无奈,安比槐能够只宅在家里胡天胡地我就已经别无他求了。两个弟弟也还小,妹夫们倒是都有功名在身的,却各有各的家族考量。张靖国虽与我同心,但他远在地方上。
  安岚觑我面色,愤愤责怪安瑾:“之前两位弟弟还小,我们也没有话说。只是瑾弟年已十六,我去信要他参考童生秀才,再几年参加秋闱春闱,博得一个名次,将来也好为长姐做事。可是他却推脱着只想做那劳什子名士。”她气苦的微红了眼圈,“我苦口婆心的劝着,他就干脆不再给我回信。”
  安岚捏着帕子擦了擦眼角,继续道:“名士说着好听,也不只是平民吗?长姐当初费尽苦心,使他拜入叶先生门下,他就是这样辜负长姐。”
  我停下步子,道:“哦?我深居宫中,倒不知瑾儿有如此志向。你公公知道此事吗?”安岚咬了咬唇,不满道:“知道的,公公与叶先生有几分交情,我曾经请公公托付叶先生出面劝回瑾弟。”
  我挑高了眉,问:“你公公怎么说?”安岚道:“公公接到叶先生的回信后,道瑾弟颇有几分叶先生从前的风骨,劝我说人各有志不可强求。”
  这算是很高的评价了,叶先生当世大才,执士林牛耳的人物。瑾儿若当真如葛祭酒所评论,也是胸中有丘壑的人物。他若能从政,与予泽十分有益。然而从另一面来说,瑾儿当真做了名士,也不算坏事。最起码,等到予泽登基,他能引导士林言论,不至出现反对声音
  我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安岚,她与瑾儿一母同胞,方才所说之话看似在向我抱怨,实则是想我出面劝回瑾儿。然而我年少离家,当时瑾儿只有五岁,十多年没有见面,那少少的一点姐弟情分稀薄的几乎没有。此时我若强行逆转他意向,只怕会适得其反。
  亲自拿了帕子为她拭泪,笑道:“瞧你,名士岂是那么好当的?人不论做什么都缺不了衣食住行,他想当名士,还要额外花费笔墨纸砚,聚客吟诗的钱。咱们家又不是富裕人家,璜儿也是上学的年纪,供不起这样大的花销。等他缺钱了,过的穷困了,自然也就明白过来了。”
  安岚还要说,我拦住道:“左右瑾儿还小呢,便是荒废些时日也不算什么。”牵起她的手,慢慢的往回走,“他只有自己跌倒了,跌的疼了,自己就晓得回头,岂不比你说破了舌头要好的多?”
  回到景春殿,母亲正拘谨的陪玄凌说话。我扶着腰上前见礼,玄凌扶着我道:“不是说过见朕不用行礼?”我狡黠的笑道:“臣妾母亲看着呢,可不能教母亲以为臣妾不敬夫君,那是要对着臣妾背一个时辰《女戒》的。”
  玄凌露出微笑,“调皮。”扶着我到椅子上坐下。安岚是年轻臣妇,见过礼就避出去了。母亲也跟着告退。我吩咐喜儿带来和睦,问玄凌:“皇上与母亲说些什么呢?”玄凌眼里透出关怀:“恭人说你长夜睡不了安稳觉?”
  我抚着肚子,埋怨道:“这孩子可比予泽调皮多了,见天儿的在里面动弹,晚上也不消停。”玄凌就问:“可请了太医?”我道:“方太医说这属正常现象,也开了那安胎的药,但是药三分毒,他好好儿的呢,很不必喝。”
  玄凌听了也没有强求,伸手搭在我肚子上,笑的开怀:“这么调皮,可见是个皇子。”我嗔他:“要是个活泼的帝姬呢?”玄凌大笑,道:“帝姬朕也喜欢,女儿贴心。”
  正说着话,英娘抱来和睦,我故意夹带着酸意道:“皇上快抱抱和睦吧,若不是臣妾身子不方便,才轮不到您呢。”玄凌得意的笑,当真抱起和睦坐在自己腿上。我语带炫耀夸赞道:“予泽这几日教了和睦几篇《三字经》,她记下不少呢。”
  玄凌怀疑的看向和睦,“真的?莫不是哄朕?她这小不点儿。”和睦遗传了胡蕴蓉的骄傲,她听见玄凌怀疑她,稚声稚气的哼了一身,张口一字一字的背出来。
  我看着她骄傲的挺直的小背脊,肃着脸不太流畅的背诵,想到了她母妃被玄凌皇后责难时挺直的脊柱。一时间有些恍惚。
  忽然听到玄凌惊诧的声音:“果真会背。”我回过神来,知道和睦已经背完,展眼看去,和睦小小的身子在玄凌腿上蠕动,小屁股挪动着背对玄凌,大大的不满的哼了一声。玄凌惊愕的看着背对他的小身子,失笑道:“这气性儿可真不小。”
  我看着和睦别扭的骄傲,捂嘴偷笑:“可不是,咱们大周的帝姬,这气性儿怎么能小了去?”玄凌仗着身长力大欺负她,伸手叉住和睦的腋下,把她转过来,哄道:“朕的和睦真聪明,想要什么赏赐?朕都给你。”
  和睦斜眼瞟了玄凌一眼,气哼哼的偏过头不理他。我担心和睦做的过了,惹玄凌生气,打圆场道:“皇上这是欺负和睦呢,她小小年纪哪里知道东西好坏?”又向和睦道:“只拿你父皇身上的东西,你父皇身上的都是最好的。”
  和睦听了,果真伸出肉肉的手掌去扯玄凌套在拇指上的祖母绿扳指。玄凌骇笑道:“好啊,你们母女俩设了套子在这儿等着朕呢。”我得意的笑:“皇上知晓的晚了,金口玉言,可不能反悔啊。”玄凌大方的脱下扳指,递给和睦,口上还在反击:“可惜这扳指和睦戴不得,拿到了也只能压箱底。”
  我愈发得意,哼哼道:“谁说的?”摸出条红线给扳指穿上戴在和睦脖颈间,“这不是戴上了吗?”玄凌看我准备完全,摇头笑道:“果真是设计好了的。”我抿唇微笑,胡蕴蓉上背着以天花暗害予泽的罪名,又入了冷宫。子以母贵,反之亦然,不少人看着和睦的眼神就变了。现在既然是我养着她,自然要护着她。费尽心机谋来玄凌身上的物品,大喇喇的挂在身上,就是让后宫都看见和睦她依然得玄凌喜爱。
  和睦利落的爬下来,露出小乳牙给玄凌行礼道:“和睦谢父皇赏。”她这变脸速度也够快的,玄凌重新抱起她,道:“得了闺女一个笑脸,朕也不算亏了。”这时,小文子垂着头赶来在玄凌耳边说了句话,玄凌脸色微变,又恢复如常。
  他放下和睦,向我道:“朕还得回去批折子,就走了。”我微微有些错愕,牵着和睦挽留:“皇上不留下用晚膳?”玄凌道:“朕明日再来陪你。”他看着和睦,道:“你把予泽和和睦教养的很好。”
  我微微躬身,送他出门。及不见了玄凌身影,我向门外候着的小钱子使了个眼色,小钱子会意的跟着去打探消息去了。
  和母亲安岚说了会子话,小钱子回来欲言又止的看着我。我向安岚点了点,走出一丈。小钱子小声道:“皇上出了长杨宫就去了昭明殿,奴才打听着,似乎是祺贵嫔告发菀贵嫔私通。”
  私通!我的瞳孔遽然缩起,管文鸳怎么知道的?努力平静声音,问:“和谁?”小钱子道:“奴才未打听出来,不过奴才离开时,见到江福海带着温太医进了凤藻宫。”
  温实初?我激烈的心跳平缓了许多,“你继续打听,再看看六王有没有入宫。”小钱子听我吩咐的蹊跷,菀贵嫔私通的事,怎么要去打听六王?不敢再深思,慌忙低垂下头应了。
  管氏指控甄嬛私通,并闹到玄凌面前,如此大事,高位后妃都应该列场。但玄凌方才并未向我泄露分毫,看来是不想我知道。我吩咐喜儿道:“你去延禧宫看看明淑仪在做什么,她若是要去昭明殿,让她先来本宫这里。”
  又唤来周源道:“你去守着棠梨宫,但有行踪鬼祟之人,都给本宫打发掉。”温实初与眉庄关系匪浅,甄嬛与眉庄也是交情深厚。她若知道了这件事,焦急之下只怕动了胎气。想了想又觉不妥:“让卷丹去请惠淑媛到景春殿小聚,就说本宫母亲亲手做了本宫家乡的鲫鱼汤,最能利水消肿,请她过来小聚品尝。”到底亲眼看着才能放心。
  眼盲的人耳朵更好使,母亲听我吩咐这许多,不安的望着我的方向:“容儿……”我走过去握住她的手,不动声色的道:“我想请宫里的好姐妹来品尝母亲拿手的鲫鱼汤,顺便让母亲看看女儿的手帕交。”
  母亲知道我不想说,勉强笑道:“我这就去厨房做一道。”安岚立刻起身扶着母亲道:“我陪母亲去。”我点了点头,道:“山丹,你伺候夫人去。”又向母亲道:“要动手的事情直管吩咐她。”
  母亲去了小厨房,英娘很有眼色的抱着和睦回去寝宫。两刻钟后,诗韵换好宫服赶来,脸上有显而易见的喜色,她兴冲冲的道:“祺贵嫔告发菀贵嫔和温实初有私,皇后招臣妾们去昭明殿公审。只娘娘和惠淑媛因为有孕,皇上体恤,吩咐皇后不可打扰。”
  我盯着诗韵的兴奋,一字一句的道:“本宫要你保甄嬛。”诗韵错愕的看向我,皱眉问:“为什么?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我道:“本宫自有用意,眼下来不及细说,你且按着本宫说的做。”
  诗韵不悦的沉着脸,点了点头。
  第七十章
  我在宫门接到眉庄,与她携手往内殿行去,她言笑晏晏的打趣道:“可见是有母亲疼着的,有那样好的鲫鱼汤,卷丹说的我几乎要流下口水来。”
  我观她的样子,显然是不知道昭明殿发生的事的,暗松了一口气,道:“知道你贪吃,特意请你来一同品尝。”眉庄佯怒道:“若不是冲着你的心意,谁愿意为了一点子鲫鱼汤巴巴的大老远过来。”
  我斜她:“你该多出来走走,成天介躺在棠梨宫享福,到时候哪来的力气生产。”眉庄道:“我也知道,只是我双腿浮肿的厉害,不爱动弹。”我正色劝她:“不爱动弹,也要动弹。你是第一胎,千万不能大意了。”
  跟在眉庄身后的采月忧心忡忡的道:“娘娘腿上肿的,手指按下去就是一个坑,偏偏温太医荐的几种法子都不见效。”我建议道:“孕妇忌用药,你试试鲫鱼、鲤鱼和泥鳅,都是能消肿的。”采月眼睛一亮,问喜儿要食谱。眉庄倒是无所谓的样子,她见我看她,解释道:“消肿的法子试了许多,都不见效,可能是我体质的缘故吧。”
  说了会子话,小钱子在门外探头探脑的看我。我向眉庄歉意的笑笑,扶着喜儿出去。小钱子道:“祺贵嫔找来了菀贵嫔从前在甄府的丫鬟和甘露寺的尼姑进宫作证,眼下皇后建议滴血验亲。六王没有进宫。”
  滴血验亲!予函不是玄凌亲子,一旦滴血,真相大白,甄嬛在劫难逃。但是甄嬛现在不能死,我脑中急速运转,向小钱子道:“本宫记得,予泓似乎与予涵一般大小?”予泓虽比予涵小了一个月,但他出生时体型就较一般婴儿大,与予涵相差无几。
  小钱子一凛,死死低垂下头。我这话里泄露的阴私太多,不是他该懂得的。我冷声道:“你想法子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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