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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微臣要失礼了-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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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拢蕊听不出这话是褒是贬,一时蹙眉。
两人正僵持的时候,不远处听两位朝臣闲散三步声,花拢蕊担心自己行为被撞破,立即转身离开。
花解语则站在原地,等那两人走的近了,这才扬起下颚。
“每次都是这么巧啊,太傅。”
“是吧。”
傅颜不动声色浅笑:“真是缘分,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碰到公主。”
“人生何处不相逢。”
话是如此说,但自上次两人花楼相遇后,花解语担心再见傅颜丢人,一直都是绕着傅颜走。
今天相遇,也算是一场意外。
花解语见傅颜身边还有外臣在,纵然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一个字都没有说。
转身,干脆告辞。
纤细的人影走后没多久,那礼部尚书便一脸疑惑看向傅颜:“刚刚长公主,是在要挟七公主吗?”
“孙尚书眼花了吧。”
“是是,老臣眼拙,眼拙,太傅请。”
傅颜眼角余光瞄了花解语方向一眼,这才与礼部尚书相互说笑离开。
刚刚那情况,他是可以假装不见不帮忙的,但脚下动作不知不觉,还是走到了这里来。
不过看花解语那反应,似乎并不领情。
傅颜失声一笑,与礼部尚书攀谈走远。
皇家宴席一向是以华丽著称,少了花解语一个,气氛也不会有丝毫的变化。
外面烟花不断,花解语回到宫中便到了母妃月氏处。
花解语进入大殿的时候并没有叫人通报,故而撩开珠帘时,正见月氏黯然的眼神,想要收起,已经来不及。
“解语,你怎么回来这么早?莫不是……长公主她们又欺辱你?”
“没有,我是担心母妃自己在宫中清冷,所以提前回来罢了。”
“真的吗?”
“母妃还不信我?”
月氏伸手,花解语将其搀扶下床来。
“近来您身子大好,开春也该到外面走走看看了。”
“我到外面,是个笨嘴拙舌的,只怕被人抓住什么不是,又找你的麻烦。”
“只在自家宫里,哪有什么人来。”
“自家宫里,不也是皇后掌管吗。”
花解语一听这话,顿时觉得心酸。
“母亲,您放心,总有一日您会在宫中来去自如。”
月氏也知道最近花解语变得不一样,做了些常人所不能及的事,心中又是欣慰又是担心。
但孩子长大总归是好事。
月氏叹息一声:“只要你平平顺顺依照本心,母亲什么都支持你。”
御花园那边又放起了烟花,绚烂绽放在夜空,花解语却没有什么观赏的心思。
从月氏寝殿出来后,花解语直奔自己寝殿而去,莺儿跟在花解语身后,一直嚷着要花解语守岁才吉利,花解语却当做耳旁风。
拖着一身的疲惫,人刚回到园子,便见银月树影为背影,一霜白画中人站在面前。
花解语蹙眉,好半晌才辨别清不是幻觉。
“傅颜?”
他怎么在这里。
“还没有到子时守岁,公主这么早就打算休息吗?”
莺儿最近常帮花解语办事,多少也知道傅颜和花解语关系,不用花解语吩咐,已经无声退走到一边。
远处夜空烟花还在不断的绽放,消失,在人们的期待注视中,再次喧嚣冲上夜空。
花解语仰头看了半晌,收回视线转为睇视傅颜:“太傅可不像悠闲会逛园子的人。”
“偷得片刻清闲罢了。”
“你在这里偷清闲,想必朝臣都在四处找你,排队向你敬酒。”
“真是奇怪,你明明身在后宫,却好像对前朝的事了如指掌。”
花解语噎了噎,旋即浅笑:“太傅的名声是渊博在外的,我知道也没有什么好奇。”
“是吗?”虽然是反问,但花解语明显感觉到里面质疑的味道。
“我人已经到了院子,难道公主打算一直在外面接待吗?”
“太傅误会,我并没有接待你的意思。万一片刻太子等人找来,发现太傅在我这里,恐怕解语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我今日过来本是有事和公主相商的,既然公主无意,那在下……”
说着,也不等花解语反应,傅颜已经转身作势离开。
正文 第67章 一起守岁
花解语闻言连忙上前,眼角眉梢皆是喜色:“不知太傅有何事吩咐?”
“公主这神色变化会不会太明显?看样子,似乎日后我若对公主没有什么用处,公主会立即与我断绝关系。”
“我以为太傅并不是愿意开玩笑的人,太傅有话不妨直说。”
傅颜闻言低头勾唇一笑:“不愧是花解语。”
眼见四周无人,难得清闲,干脆信步走到院中石凳上坐下,一袭白衣沐浴月光,独处世外一副脱俗模样。
偏偏嘴里吐出的字眼,字字句句关乎朝廷党政。
“想必经过最近这些事后,解语公主也意识到自己势单力薄。”
“还好有太傅可以仪仗。”
“伶牙俐齿,只要应付皇后便够了。”傅颜抬眸凝视花解语:“我总觉得公主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想必公主也有自己的故事和目的,只是眼下还不知公主为了这个目的,愿意愿意吃苦。”
“只要能救我母妃与水火,一切在所不惜。”
“如此,那日后总有公主出头之日。”
“不知太傅能够明示。”
“用不了多久,皇后不会甘心将你放任在宫中,至于她下次动作你能不能抓住,就全凭公主的本事了。”
花解语蹙眉,有些不能理解傅颜的话,但想要细细追问,后者却始终都是浅笑模样,不肯深说。
她知道他有自己的计划,甚至今天过来提点,也未必的信得过自己,而是在他的计划中,有自己出现的必要。
花解语一直担心这样的事情出现,不知不觉被他引到局中难以脱身,到现在战战兢兢的或者,再回首时发现一切为时已晚。
在自己请他几次三番帮忙的时候,或许已经注定了结果。
但好在自己还能选择,不必一直委屈活在皇后的威压下。
傅颜只是简单提醒花解语两句,后来不论她如何套话,他都不肯轻易松口。
不知不觉,竟然过了子时。
御花园渐渐安静下去,一旦过了守岁,所有人便开始准备回宫。
花解语凝望月下白衣人影,神色有些微妙。
她没有想到,今年陪自己守岁的人会是他。
“太傅没有家人吗?”
一时好奇,花解语忍不住相问,话一出口便觉得有些唐突。
好在傅颜没有怪罪的意思,侧脸看向花解语,神色淡然无波:“洁身一人。”
“不知太傅当初是如何与太子相遇?听闻您还救过太子一命。”
“山中。”
回答简练,便显然是不愿意深说了。
“今日长公主起舞,你为她奏琴,明明有机会压住她的风头,到后来却为何一直附和着她了?”
“我母妃身子不好,长公主的性格,并不会顾忌什么日子时节的,万一她闹到朝霞宫来,旁的时候我到不怕,只是今日……说起来,我还要谢过太傅当时出现,帮我解围。”
“不过碰巧罢了。”
他既然如此说,花解语也没有深究的意思。
花解语识趣,朝傅颜俯身行礼:“时候不早,今日解语也谢过太傅作陪了。”
“这里距离公主寝殿还有些距离,不如我送你回去。”
“不必,莺儿就在不远处候着。”
“你身边只有一个称心的丫鬟,使唤起来不觉得有些分身乏术吗?”
花解语愣了愣,旋即浅笑:“多谢太傅指点。”
傅颜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起身离开。
一袭白衣摇曳远去,似乎要消失在月下天地间。
那一刻花解语忽觉他看似悠闲的步伐,自己可能一辈子都追不上。
回到寝殿之后,花解语左思右想傅颜的话,连夜叫宫女煮了水饺给琴操送去,莺儿好奇追问花解语这个琴操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花解语笑而不答。
东西她是派人送过去了,至于心意琴操领不领,还要看她自己。
花解语也没指望一顿饭能收买人心,只不过昨夜和傅颜谈话之后,她倒觉得这个琴操是个可用之人。
过了子夜花解语才折腾回到寝殿,躺在榻上感觉休息不过片刻,天便蒙蒙亮了起来。
大年初一,花解语带着小点心各宫参拜,为了不落人口舌,连皇后都没落下。
皇后自然不会给花解语什么好脸色,两人明枪暗箭说了几句话,花解语便施施然告辞。
皇后气的将糕点直接摔到地上,使得周围宫人轰动跪倒一大片。
“贱人!嫁了两次都没有嫁出去,难不成要老死在宫里,碍眼一辈子!”
对于皇后的恶语相向,花解语并没有听到,也没有什么猜想的意思。
她今日来这,不过是证明给太后和后宫的人看,自己的确有和长公主求和的意思,至于对方接不接受,完全是对方气节问题。
因为年关,宫里一直都张灯结彩,到处洋溢着喜悦的气氛。
平日里连一些下等宫人的笑容,都比寻常多了不少,但最近花解语给琴操送去东西渐多,对方身影却很难看到。
甚至几次,莺儿亲眼看到琴操将食盒扔出窗外,险些砸到过路丫鬟的脑袋。
莺儿为此也向花解语抱怨过,这朝霞宫不是来一位受伤的奴婢,完全就是一骄纵的嫔妃。
对此花解语也不过抿唇一笑:“她曾经的确是嫔妃,不过没来得及侍寝便被贬为宫女而已。”
顿了顿,又顺便安慰莺儿两声:“现在看来,她比你们更可怜,曾经站到高处,现在连容貌都毁了,你也该体谅才是。”
“公主,就您心善,这要是放在长公主那,恐怕早就把她而死了。”
花解语闻言,笑而不应。
她不是心善,她也不过是另有图谋罢了,想要活在这深宫里,谁能说谁是没有私心的?
“罢了,你快去吧。”
有些事不必和莺儿细致解释,莺儿也是个没心眼的,花解语宽慰夸奖两声,便转身欢喜去了。
正月里每日过的日子都差不多,直到初十,依照秦国先皇留下的惯例,皇亲皆要上山到庙里祈福。
入祠堂祈福,关乎皇族子嗣们的福佑,故而皇帝亲自开口,选在了宫外远近闻名的中山寺。
等皇亲再浩浩荡荡动身的时候,已经是大约半月以后了。
几乎与元宵节撞上。
此时已经是开春,一路上皆是郁郁葱葱的模样,花解语一扫往日的郁郁,因为自己轿子给在后面,左右无人看见,干脆把手放在了轿帘的外面。
偶尔手掌心能碰到一弯新绿,令她不自觉翘起唇角。
此次来山中的寺庙祈福,由位份高低而定,最上还是由皇后娘娘带领。
太后则因最近身子不适,受不得歩辇轿子颠簸,而留在了宫中。
连续两日行路,寺庙影影绰绰出现在众人眼前,隐在山中翠绿之后。
为了表示信仰至诚,祈福真挚,皇上自万步开外下了歩辇,带着众人改为步行。
庙中的主持和主事的全部都等在外面,花解语等一行人跟着皇后的脚步进去,入眼先是一道一张高门。
据说这门的位置,还是当时先祖皇帝亲选的位置。
门开,众人缓步而出,里面抬眼便是大罗金殿了。
中山寺虽说是寺院,但因为常年有皇亲往来,装修华丽不说堪比宫殿,却足底抵得上朝中大臣府邸。
佛身金漆,高高在上,尽显庄严威仪。
花解语调在队尾的位置,等前面皇后等人先参拜,最后才轮到自己。
进入大殿时,花解语悄然打量四周,心中感叹不知从何时起,秦国不兴武而崇尚信仰。
大量金钱都用来修剪庙堂,却很少顾及民间灾荒疾苦。
心中闪过一丝微妙,花解语侧脸看了看梁柱边的主持,发现后者正在垂头念经,似然身披袈裟却并不显眼。
倒是旁边站着一位眉清目秀的小和尚,眼角下一颗泪痣,宛若惊鸿。
这么标志的人,却隐居在深山中,也不知尘缘断干净没有。
如今因为皇亲盲目崇尚佛学,以为时尚,已经将寺院变得不伦不类。
花解语虽然觉得异样,但毕竟现在自己也是自身难保,难以理会国家大事太多,参拜之后起身离开,正想要逛一逛后山院子时,身后传来一阵轻微脚步声。
回头望去,正是刚刚自己注意到的少年。
体态纤纤,骨像完美分明,尤其眼角下一颗泪痣。
花解语见周围无人,有意逗逗他,先行开口:“听说有泪痣的人命都不好。”
“小僧逐云,刚刚见施主参拜之心不诚,特来相问。”
“你来教训我?”
“不敢。”
“其实告诉你也无妨,或许曾经我会相信苍天神明眷顾命苦的人,但后来经历种种,我渐渐明白,只有手心里抓住的,才是自己拥有的。”
“施主与常人不同?”
“如何不同?”
“累世承载了太多。”
花解语一惊,没想到他年纪轻轻,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竟然会有如此高深修为。
担心说多错多,干脆举步便走。
令她意外的是,逐云竟也没有拦她。
皇族年初在寺庙祈福已是惯例,是以在这寺中会有常年的备着厢房。
下午,花解语在自己院落小歇片刻,原想出门走走,谁料拐弯的时候没有注意,结果一下子就撞到了一个不明物体。
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清瘦的人影已经在收拾掉落在地上的佛书。
等对方抬起头来,花解语顿时一愣:“又是你?”
上午在相遇对对方说教后,花解语便已经向莺儿大概打听了关于逐云的事。
逐云在京城是颇有威望的,满月时便生活在寺院中,从小受佛教熏染,自身自带一股子祥和之气。
从小经历传奇,加之悟道天赋,年少成名的逐云很快成为京都焦点,甚至连皇帝都亲自接见过。
在那之后,他开始帮皇家译制藩国的佛教经文,长居中山寺中。
在莺儿那一番盘问,如今对于逐云,花解语了解还是有的。
正文 第68章 青山逐云
不过从莺儿那里听说,到底人云亦云,莺儿也仅仅是限于画像,限于诗词,或者是同龄姐妹的口中传送而已。
因为有了之前的打探,花解语再见这少年时,神色不免恭谨了两分。
将手里捡起的经文还给逐云后,花解语俯身先招呼一声“大师”。
逐云神色依旧毫无波澜:“愧不敢当。”
那一瞬间,他逐云低头的时候,花解语好像看到了傅颜的影子。
两人同样都是泰山崩于面而不乱的性格,但逐云更倾向于天际浮云随和,而傅颜则是深潭万丈内敛。
一个通透,一个沉暗。
花解语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将毫无想干的两人做比较,心中笑一声中毒太深,面上却一片恭谨。
“之前解语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大师莫怪。”
“施主客气,逐云之前问施主话,也不过是见施主眉宇见似有愁色,想乘悟道之际,帮您开解度化。”
“我可没有出家的意思。”
“施主虽然现在不信佛,但您与佛有缘。”
“怎么可能?”
逐云浅笑,却不答话。
面对这样的高僧,即便是年少,花解语觉得自己也得端着配合,因此她虽心里不快,面上还是态度恭谨,不敢开半分的玩笑。
奈何对方最后一句佛缘,令花解语甚是心慌。
思忖半晌,到底前倾了身子:“大师莫非有慧眼?能看穿未来?我该不会是出家的命吧……”
很多知己都是从巧遇开始。
花解语此刻露出真性情,倒是令逐云唇角含笑。
不过笑意温和,区别于常人,带着慈悲的味道。
花解语一瞬间觉得惊艳,这逐云不笑时五官放在一起至多算是清秀,如今只剩微微勾唇的动作,偏生生出一股子参破红尘,超然世外的绝尘感。
一时间,竟令人不敢亵渎。
花解语立即正了神色,朝逐云微微俯身:“还望大师不吝赐教。”
花解语有意向逐云套话,而逐云又想普度花解语,两人届时有些一拍即合的味道,干脆矮身坐到属下石椅上。
花解语爱读书,杂而乱,而逐云因为经常接触各类施主,对外面世界虽未见过,却是了如指掌模样。
片刻攀谈,便已相互找到话题,从佛教经典到文人诗词,从寺庙布局说到园林建筑。
两个人坐在石椅上一路地聊下去,不知不觉,花解语发现天色已晚。
期间侍女过来催过一次,可是逐云一直都是少女心中的传说,何况是今天的谈话更显得他谈吐不俗,莺儿来催促也不过是做做样子。
加之花解语本不愿意就此回房,于是轻松将莺儿打发了回去。
等她自己意识到天色已晚时,已经日薄西山。
竟连晚膳都忘记用。
“大师谈吐非凡,解语实在是佩服,等回了宫里把最近新写的词拿过来,不知道先生能不能屈尊帮我指点一二。”
绝大部分人对文人存着极高的敬佩,花解语自然也是不能出了此列。
若是旁人家的公子,见花解语这貌美之人开口,多半是推脱几句便要答应了。
但逐云之所以是逐云,能年纪轻轻便得皇上亲自接见,已见他与常人不同。
“在下虽然也在闲余时间读几本诗词,不过还是涉猎极少的,断不敢说指点二字。”
拒绝的话,也在预料之中,不过下一刻,在花解语没有来得及感叹失望时,逐云又道:
“施主若是真有求学的念头,不如试着找一个人……他是令在下最佩服的一个人了。”
逐云已经属于得道高僧的范畴,为与人沟通,佛语中夹着俗语,俗语中夹着佛语,花解语听着本来就觉着畅快,如今又听他提起钦佩之人,顿时吊起了她的胃口。
“何人?”
“我曾有幸和那个人对弈,虽然能够见面也是巧遇,但是能和他有所往来,可谓今生之幸。”
谈到敬佩的人,少年的声音里面明显是恭谨多余其他,花解语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追问。
“您说的那个人是谁?”
在这个时候,花解语已经顾不得礼节的问题,直到话音已经落了地,才险险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此人姓氏为傅,名颜,字西凉。”
花解语:“……”
逐云并未注意到花解语的神色,只自顾自道:“我虽然曾在香客们的口中,听到过他的名字,但毕竟百闻不如一见,直到那一次对弈,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花解语神色有些微妙:“那,那天是什么样子?”
“傅施主白衣墨发,甚至有些寡言,在那个时候我尚年幼,竟有一种感觉,他一个俗世中的人,居然要比我这个出家人的性子要硬冷。”
傅颜这个人吗?
刚开始接触的确是一副不染尘埃的感觉。
时间久了,却渐渐转变为高深莫测,心机深沉。
他不是不在红尘之中,而是站的太高,隐藏太好。
“山中雨夜一场对弈,我以一子侥幸胜出,后来仔细回想,却是他让我成分居多。”
说这些话的时候,逐云好像是陷在久远的回忆里面,花解语静静地听着,心中情绪复杂异常。
出了宫中,依然要不开他的影子。
这时候花解语忽然生了一种荒谬的想法,是不是傅颜一招手,便能轻易统一了江山天下。
“时候不早……”
逐云抬头望望天色,夕阳已经没入地平线,天际一片昏黑。
“小僧先告辞了。”
“逐云大师……”
花解语叫住对方,张了张口,最后却只莞尔一笑:“谢谢你今天和我说的一切。”
逐云没有过多言语,抱着经书举步离开。
夜色渐深,月亮已经偏西。
主子终于回了房间,跟着侍候的几个侍女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连忙把铜盆和热毛巾给端了上来。
洗漱很快,况且此时已经夜深,明日还有早课,花解语自知不能拖延。
心中有了权衡,虽然此刻她对傅颜无比好奇,但却没有多余旁的心思,几乎是一盏茶的时间,便已经利索站到了床边的位置。
“公主,奴婢帮你熄掉烛火吧。”
“其他的都灭了,留桌子上一盏灯……”
花解语还没有来得及吩咐完,便听见了外面忽起一声尖叫。
这声尖叫特别不合时宜,况且又是夜半,花解语只觉得身上的寒毛竖起来。
她刚侧卧都床上,还没有用被子遮住自己,正愣怔时,外面又传来一声的尖叫。
刺耳,分明。
和上次不同,此次的声音好像已经到了窗外。
莫不是有人遇见了仇家的追杀,所以才躲进这家寺庙的吗?
皇家的侍卫都是干什么的,竟把这种危险人放了进来。
“公主您千万别出去,奴婢去看看怎么回事。”
莺儿连忙折身出门,空荡荡的房间内,顿时只剩下花解语一人。
半晌后,莺儿始终没有送回来消息。
花解语察觉事情不对,赤足来到地上,悄然将门开启一道缝隙。
外面月色苍白清冷,并没有任何人影,身子连望来的奴婢都没有。
心头一冷,连忙转身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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