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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微臣要失礼了-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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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之间,到让花解语有了尚在秦宫之感,尤其是两相对比之下,更让花解语分外想念傅颜府邸上的自在无拘无束。
  只是每每想到傅颜的身份与此间诸事,又让花解语眼神暗淡,一时竟不知应是谢傅颜,还是应作其他反应?
  不过其余诸事都可暂时不动,只是花解语到底还是放心不下越恒之。因而,在住进宋府之后第二日,正遇国子监休沐,花解语拉了宋裴去见了越恒之一面。
  之前瞒了宋裴越恒之之事,花解语心中已觉得愧疚。现下,宋裴既已答应相助越恒之,花解语更觉无瞒宋裴之理。
  花解语见到越恒之之时,越恒之正在家中,现下越恒之虽是在国子监入学,素日里也在国子监中,只是在休沐之日,越恒之无论如何都会回到家中,照料整理一番。
  大约,越恒之也没想到花解语会来见他,见到花解语之时激动不已。只是说起朝中之事,却让宋裴沉默良久。
  原来,越恒之去国子监后,依了花解语当日之言,利用经筵讲道之机面见了秦帝,并一展自己所长,并受到秦帝欣赏当场赏封,命他留下治理旱灾。
  只是此时却与前世不同,此次越恒之治理旱灾,因有列诚存在,秦帝自是命他二人共领了此差事。
  事情发展到此,本来最多就是将到手功劳分出一半罢了。而且越恒之也不是小气之人,发现那列诚果有真才实学之时,原还将其引为知己。
  但那列诚本是傅颜所派,学识与越恒之有出入,所拿方案有些纸上谈兵,经验不足之处,但那列诚应是小看了越恒之,未曾想那方案之中的不足竟会被他看出。因而,当越恒之指出之时,列诚自然也不认。
  自此,两人自是一番辩驳,待发现谁也说服不了谁,就干脆各拿各家方案纷纷上奏秦帝。
  秦帝近日心情本是愉悦,总觉一扫先前诸多晦气不顺,就连春耕灌溉之事,也有了两位精通此道的专家人才可救场安民,因而一扫之前不愉,心情很是好了几分。
  可未曾想这心情没好多久,手下刚封赏的两位水利专家就对掐起来,还个个拿出生死决斗之气慨,一副不把对方辨倒,就势不罢休的气势,末了竟还纷纷嚷着让他做主。
  这让秦帝本来有好转的心情,瞬间又跌落谷底,秦帝此时有些想拍案呵斥,他一不懂水利,二不懂灌溉农耕之事,他如何做主?本指望迅速拿出水利灌溉方案,以解春耕之难。没想到事没办成,还给他又多添一桩混水官司,时日渐久,连两边朝臣都分出派别来。
  一边自然支持越恒之,认为他有亲自耕种经验,应当可靠。
  另一边则说越恒之的方法太慢,怕是难以拯救燃眉之急。
  列诚本是傅颜派去,朝中自有支持之人,而越恒只是孤身自荐,虽然有治水才华,却不懂为官之道。
  如此三番,那之前还支持他的人,渐渐失去了拥护,朝堂之上节节败退。
  “要不是秦帝多疑、摇摆不定,现下估计已让列诚得逞,他那方法如何使得。”
  “那他的方法,是有何不足之处?”
  “干旱本应储水,但列诚却一味打井取水,而且位置是在河边,许大量伐木,如此破坏植被,只能解燃眉之急,却需要十几年时间再去修养。”
  花解语听了越恒之叙述,心惊不已。
  如此一来,对傅颜身份更是猜度,此间事情已明。如若那列诚真有傅颜有关,那这傅颜究竟所谋何事?列诚所为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
  一时之间,花解语思绪纷扰,恨不得立即抓了傅颜问个清楚明白。
  但面对越恒之,她脸上到底不显情绪。只是安慰越恒之,鼓励他坚持己见,还说此举定会感动朝堂之士助他。
  眼见越恒之低眉丧气,花解语便领了他,与宋裴一起外出用饭,末了见越恒之心情不再沮丧,这才送了他回家,而花解语自是跟随宋裴回了宋府。
  回程路上,花解语心情郁结,想到所谋之事,竟是越来越远,而现下之事,与前世之事竟又相差甚远,一时间让花解语也觉得有些沮丧。
  一旁宋裴到是笑的灿烂,见花解语心绪低落。随口安慰到:“放心,越兄心怀大志,想来此番必可在朝中一展拳脚。”
  花解语知此语乃宋裴承诺,虽未接此语,不过到底心下稍安。
  至此又过几日,花解语又听说越恒之四处游说,秦国朝中上下现已分为两派,分别支持两个水利专家,且各不相让,大有生死相博之意……
  宋宰辅乃宋族嫡系传人,宋族乃世代诗书簇缨之族,族中嫡系出过三任太傅,二任宰辅。如若再算是宋氏分支,那宋家世族在朝为官之人,更是数不胜数。
  因而宋氏一族为秦国四大世族之首,当真名副其实。
  只是近来,宋阁老的日子过得着实有些难受,朝中为水利灌溉之事,吵得沸沸扬扬,皇帝不懂做不了这个决断,于是打了回太极推至他处。只是,他也不懂那水利灌溉之事,如何拿出那决断之策。
  现今他只得每日看着朝臣上朝争辩,可也议不出个结果,自然他也拿不出个章程。
  这一日,秦国朝堂照例吵得纷纷扰扰,唾沫口水四溅,当然依旧吵出没有任何结果。秦帝对此大怒,当朝拂袖而去。而离去之前不忘怒瞪宋丞相,宋尚则有苦难言,只是听到那太监唱退之后,就随众人下了朝。
  下朝后,宋尚心中郁结步履匆匆,本想早点回府,谁料竟听到后面有人唤他,回头一瞧竟是吏部侍郎——王仲贤。
  一见此人,宋尚更不想停留,于是随便拱手敷衍一下,就找了府中有事借口,就想离去。
  只是,王仲贤怎肯让他如此走掉,一见宋尚要走不惜拉了他的朝袍。
  宋尚一向注重自身宰辅之尊,自是不肯官道之上,有失官声。见王仲贤如此,只得停下听他一言。
  宋尚与王仲贤本为同界进士,两人同朝为官三十年,可两人大约八字相克,一说话无论大小诸事,二人皆会针锋相对。而且,王仲贤别的不行,可论戳宋尚肺管子之事,那是一戳即中,且招招命中要害。
  为此宋尚当然想灭了王仲贤,可王仲贤虽是官品低于宋尚,为人做事却是圆滑无比,让宋尚恨得牙痒痒,却也抓不到错处。
  此时王仲贤强行留住宋尚,宋尚自是明白他未安好心。
  果然,王仲贤突然一笑,一拱手就道:“宋宰辅最近为国事烦恼了,想必辛苦。”
  顿了顿,宋尚还来不及接话,王仲贤又道:“不过,宋公子一向才名远播,想必是能为宰辅分忧了。”
  宋尚一听之话,朝袍之下手就紧起来,本就不好的脸色,更是暗了好几层。王仲贤也不管宋尚脸色,只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我那不才的儿子,今年居然想考了国子监,参加科举之事,入朝为官、为国效力。唉……他小孩子家家,那懂什么为官之道,朝中大事啊。”
  王仲贤叹了叹:“之此,我是忧心不已。想来宋宰辅家公子与犬子年岁相当,就想与宋宰辅谈论一下育儿之道。如若,宋公子也有此愿,还望宋公子去了国子监,可关照犬子一二。”
  说完,王仲贤抬头用一种很是真诚的眼光看向宋尚,眼见宋尚黑的滴水的面色,他拍额摆手道:“哎呀,我年老糊涂居然忘了,宋公子一向志不再此。唉,真是可惜啊……人以群分,犬子到底不能与宋公子同道了。”


正文 第98章 阁老驱逐
  “王尚书这话何意。”
  “叹息犬子无能罢了……我还是早日回府,教训我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吧。”王仲贤拱了拱手,之此竟是飘然而去。
  宋尚咬紧牙关,勉强踏上回府马车。只是心中却被王仲贤点燃一把火。若论宋尚此生最大的遗憾,莫过于嫡子宋裴不愿入朝出仕一事。
  宋裴自小聪慧早熟才名远播,若是入朝为官,前途必不可限量。
  只是,从宋裴束发之年后,就再不肯入学读书,反而跟江湖之士越走越近,无论如何打骂,都是一副永不悔改之色。
  两父子因此事爆发无数战役,而后宋裴祖父出面调停才算完结,只是结果却令宋尚极不满意。
  宋裴祖父竟是允了宋裴之愿,允许宋裴不再出仕,可自由选择未来之路。
  宋尚自是不愿,只是宋尚一向孝顺,宋父发话也只能作罢。至此宋裴不愿出仕一事,就成了宋尚心中之伤,一抓一准。今日,王仲贤又戳中宋尚伤口,让宋尚此时脑海之中,全是王仲贤之言。
  是了,道不同不相为谋!
  人以群分,想让宋裴回归正途,就必从他的身边朋友着手,如若他身边朋友皆是出仕入朝之人,宋裴也会认同此道。
  想到此,宋尚的眼神就暗了暗,手心握了握,心中就有了决断。
  宋尚到府下车,脸色早已恢复常态,走进府内,他随手招来一小厮问清宋裴在府后,就叫小厮请了宋裴去书房。
  看那小厮远去,宋尚又招来身旁随从,轻声他在耳语了一番。那随从就领命而下,宋尚这才去了向书房行去。
  花解语本来正与宋裴在树下烹茶闲聊,原来是聊得兴起,就见小厮来请宋裴,说是大人有请。
  虽是有些败兴,但想来宋宰辅是有急事,否则也不会来请宋裴。
  “易兄,那……”
  “你快些去吧,我也好偷偷品茶。”花解语俏皮一笑,倒令宋裴少了愧疚之感。
  “那我去去便回。”
  宋裴跟她拱手告了罪,方才跟着小厮去了。
  花解语本是寄人蓠下,到也不在意。
  炭火上茶壶沸腾,不断涌出气泡,倒令花解语想起那晚月下傅颜煮茶之景。
  一袭白衣,月下花架,茶香四溢。
  只可惜当晚自己醉着,没有看个清楚明白,而日后那场景,想必也再见不到了。
  心中一声叹息,宋裴走后,花解语到也兴致稍减,无奈干脆就着刚煮之茶,一人院中赏景饮茶。
  谁料那边宋裴走后不久,偏门又来一仆从,说是他家公子请他绛梅轩品茶。
  花解语觉得奇怪,后一想想,大约是宋裴已然忙完,想到刚才半席离去之事,继而换地请她赏景品茶,也是可能的,何况此处乃宋裴之家,想来也不会太多古怪,便跟了那仆从去往绛梅轩。
  一路上,花解语随意的观着宋府之景。
  宋府不同于傅颜府邸,宋府为世家大族,现在府邸为秦太祖时期赏下,如今历经数代,早已扩宽数倍,整个房舍、园景都修得古仆大气,甚至隐隐透着一股不输皇宫的端严肃穆之色。
  沿路之上,仆从来去匆匆,却又井然有序,每一名仆从都敛声闭气,只有见人前来才柔声福礼请安,显出宋府御下手段极好。
  绛梅轩不是太远,约是走了半刻钟左右就到了。
  那仆从将花解语引入绛梅轩中一个凉亭所在,自己先去拿一个丝质团垫。然后,请花解语坐于亭中,行礼说公子很快就到,请她稍坐。花解语觉得本是来赏景,其实宋裴有没有来也没关系,只是他请了她来,却未在此处等候,却是不像宋裴平日风格。
  那仆从引了花解语而来,做好安排就福礼离开了。一时之间,到只剩下花解语一人。
  花解语向来喜欢静,此时如此她到觉得刚好,便细细打量起这绛梅轩,这才发现此处园景到是与另处不同。
  此处名为绛梅轩,却是四周种植红梅,将花解语此时静坐的凉亭包于其中。花解语起身,却发现凉亭东面下方有一条人工开凿的河流,河水清绿幽幽,不时能见几尾红鲤在水中游荡。河面并不宽敞,大约只有四尺宽度左右,对面有一处楼阁隐于清竹之间,倒是显得不落俗境。
  沿着凉亭转了一圈,微微活动了一下身体,看着桌上糕点,正准备坐下吃一些,就看对面阁楼一房的竹窗被推开,用一竹杆立好。
  从花解语此处看去,那房间里竟立了两人。由于竹叶遮挡,花解语到也未看清那两人面容。
  不过,本着非礼勿视,花解语虽是好奇,还是移了眼。只是,那两人似是因什么事在争论似的。那争论的声音竟一声高过一声。大概一人终是爆发了,声音一下子就变得很高,立时就传入了花解语的耳中。
  “裴儿,你老是带些不三不四之人回来,真当我们宋府是收容所吗?”宋尚语气极为平淡,却带着不怒而威的气势。
  “父亲,易兄并不是不三不四的江湖之人,他是当界诗魁。”宋裴努力解释着
  “噢!当界诗魁?”宋尚继续平淡看着宋裴:“既已得诗魁之称,为何不入国子监,反而整天四处闲逛,居无定所?”
  “易兄本就无心入仕。”
  “哼!恐怕是浪得虚名,怕入了国子监被拆穿吧!”宋尚不屑轻哼。
  “父亲,易兄之名是当日正经比选夺魁,怎么可能会有浪得虚名之说?”宋裴脸色已然有些难看。
  “我不管他是否是本界诗魁,我只知我宋府绝不留身份不明的白身,今日叫你来,就是让你请他离开。”
  “父亲……”
  里面人还想再说什么,花解语却已然觉得自己不用再听下去了。
  此时,花解语立于亭中,袖中两手紧紧握着,如若此时她不明白宋宰辅之意,她想她应该会笨死。
  宋宰辅想她离开,又怕宋裴不肯接受,表面叫了宋裴强硬表达自己观点。实则,将她安排至此处,这些话却是说给她听的。
  花解语觉得心里有些闷闷,虽然她初心并不想住进宋府,但是被宋尚如此编排,还是让她有些受辱的感觉。
  起身离开那凉亭,此时花解语既不想看到宋裴,也不想回小院,于是慢慢悠悠寻了宋府大门出了府。
  单薄的身影一个在街上游荡,忽然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
  其实当时出宫之时,她虽然知道她在宫外并无根基,一切都要从零开始,可是为了能够复仇,她自是觉得应是赌上一切。
  只没想到,谋划一切都似乎脱了轨迹,而现在宫外她又无毫人脉,若是想要留在宫外,总要一处属于自己的歇脚地。
  花解语一个人在大街上游荡,正是埋头苦思,却突然听见前面一片喧哗声。
  原是一富家公子街上策马,险些撞人,而那被撞之人却反而向骑马人连声道歉。
  周围想起一阵议论声,那策马的锦衣公子冷哼一声,扬鞭打马而去,留下一串微尘。
  花解语瞧了一眼那锦衣公子,隐约记得,似乎是王尚书家公子,听闻刚刚考进国子监。
  进了国子监又有何用?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花解语哼了一声,转头就见一身月白色僧袍,背上背一个竹制的书笈的小和尚朝自己走来。
  刚刚那锦衣公子险些碰到的,正是他。
  “逐云?”
  眼见对方即将与自己擦肩而过,花解语轻轻失声叫出。
  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在此地遇到逐云小和尚,正想要前去,才走两步才想起自己现今身份,自是又停了下来。
  花解语静静立于离逐云不远处,看着面露无奈与尴尬之色的逐云。
  之前在寺中一次长谈,她便将其视为知己,如今自己这般模样,委实不想被对方看到误会什么。
  逐云太过通透,她担心自己一旦现身,便被看个透彻。
  犹豫这片刻的时候,那月白人影已经又低头行了数步,他原本走的稳当,谁料小巷子里忽然冲出一道人影,正与他撞个正着。
  逐云显然被吓了一跳,连不远处花解语都皱了眉头,
  那巷子里冲出来的女子,正倒在逐云脚边,女子一身鹅黄衣衫,此时横卧在地,埋头低泣的模样叫人心生怜惜。
  那女子一边哭,一边嘴里嚷着:“你!”
  她大概想说什么训斥的话,但见逐云眉清目秀,一派不染凡尘的模样,顿时转了眸子,哭的梨花带雨:“小和尚,你撞伤了奴家,难道不应搀扶奴家起来吗?”
  “阿弥陀佛,女施主……小僧……扶,扶你可好?”逐云双手合什,对那女子要求甚是为难。
  “呜呜呜……小和尚好不讲道理,撞了人也不搀人起来,还在那傻站着,叫人围观,奴家的脸都丢尽了。”
  那女子哭得柔柔弱弱,却听得花解语觉得有些耳熟。
  看着逐云如此模样,再加上他们的对话,花解语也算了解了七七八八。
  正想上前替逐云解了之围,却见那女子突然翻身坐起,花解语一下子就看楚了她的容貌。
  这一看就让花解语止了脚步,一双水眸届时瞪大。
  一双美目潋滟流转,眼尾天然含笑,带着骨子里伶俐的味道……居然是会仙居的愿桃!
  愿桃坐起来对着逐云委委屈屈地嚷道:“小和尚,亏你还是出家之人,一点没有慈悲为怀,害的奴家摔地这么疼。”
  “阿弥陀佛……”逐云被逼得为难,一张清俊的脸上全是无奈:“女施主,我搀您起来。”
  “哼!我才不要你扶!”愿桃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一下子就从一个柔柔弱弱,手无扶鸡之力的弱女子,瞬间转化成刁蛮任性的大小姐,她指着逐云说道:“你耽误了我这么长时间,我要你送我回家!”
  见逐云要说什么,愿桃很快截断了他话:“否则,我马上就躺回去,我的脚受伤了!”


正文 第99章 和尚逐云
  “这……”
  “不染你给我银子,让我去看大夫。”
  白净的掌心伸过来,却令逐云为难:“出家人,哪里有哪些黄白之物。”
  愿桃顿时掐腰:“没有?”
  那跋扈模样,显然失落又意外。
  花解语在逐云不远处站着,借着花伞挡住了自己身形,愿桃没看见她,她却分明看个明白。
  这姑娘大概是想假摔骗钱赔偿,谁料竟碰见了逐云这个小和尚,四大皆空分文没有的。
  也算是愿桃倒霉。
  花解语勾唇,正打算看愿桃如何收场时,谁料她双手掐腰,见逐云没有银钱,改为赖皮揩油对方。
  “看你生的眉清目秀的,也不是什么坏人,如此,没钱便将我送回去吧,不染奴家一人受伤,行路着实危险。”
  “这……”
  “你还不应?”愿桃翘起眉梢。
  逐云想了想,终是颔首。
  花解语见逐云竟然答应,忍不住想捂脸抚额。
  这逐云在山上久了,究竟是要多单纯。
  花解语此时很想立时冲了过去阻止逐云,可再看看旁边的愿桃,又想起桃花宴上那日之事。
  她的身份未知,也不晓得和五皇子什么关系,自己贸然出去,不知道是个什么后果。
  花解语就迈不出拯救逐云的步子,只能眼睁睁看着逐云被愿桃戏弄。
  那边,愿桃得了逐云的话,自是觉得心情愉悦。于是招了身边的侍从,挥了挥手一顶软轿就抬了过来,愿桃被扶上了软轿,刚要起轿。那愿桃一下子掀了轿窗小帘,对着逐云道:“小和尚,你不许跑,别以为我坐轿子,就看不见你,你必须送我回家!”
  “阿弥陀佛,小僧不跑,小僧既答应姑娘,送姑娘回家,那小僧必会完成承诺。”逐云一脸温和的回到,脸上神色无挂无碍,倒是像在和一只露出爪子的猫说话。
  “哼!算你识相!”说完,愿桃终是挥挥手,轿子被抬了起来向前走去。花解语看见逐云跟在轿边,竟真的随着愿桃走了。
  忖了村,担心逐云被人蒙骗,花解语也缀他们身后,慢慢地跟他们一起前行……
  花解语一直为没有挺身而出救出逐云一事内疚,眼见一个清清白白的逐云小和尚,就要掉花丛沾惹世间凡尘,花解语有些面露不忍之色,却也无可奈何。
  花解语是救不出逐云的,她对自己这点实力还是知道的。
  但也不能就此离开,于是这样远远的跟在了愿桃与逐云之后,看自己是否还能有机会将逐云带走。
  愿桃自然是有心想要戏弄逐云,从事发地回到会仙居的道路,起码有三四条。可愿桃偏偏选择了从杨柳巷穿过,从杨柳巷穿回会仙居绝非最近的路程。
  愿桃做了如此选择,可见别有用心。
  杨柳巷沿途都是一些低档的青楼妓馆,四处可见穿着暴露、妆容艳俗的女子,在妓馆门前、阁楼窗前,挥舞着手中丝绢,不停向往来行人嗲声嗲气的诱叫着。
  花解语不知道现时逐云是什么神色,她用衣袖掩住脸颊,只觉自己脸上有些血色欲滴。
  路边不断有着作风豪放的妓馆女子,拦拉着街边行人。花解语将头努力低下,小心地沿着离青楼妓馆的对街屋檐下走,一边小心翼翼地走着,一边仔细观看着前面逐云。
  只见前面不远处小和尚也走在屋檐下,并未有任何拘谨之色,仿佛周围胭脂俗气并不入眼……
  他甚至会偶尔抬头看看楼上,被人调笑拽住袖子时,也会温和报以一笑。
  这一笑,宛若云破日出,反倒令那些姑娘自己觉得污秽,连忙松手,悻怏怏躲到了一边。
  在花解语想象中,逐云这般干净的人,遇到此情此景,若不是还需看路才可行走,估计能直接闭眼念佛,眼不见为净。
  谁料竟是眼前这般光景,所有人都绕着他走,一副诧异又不敢亵渎模样。
  唯有愿桃,竟然嬉笑依旧,不见丝毫退缩。
  一路行来,花解语一边诧异逐云修为,一边心惊胆颤地小心躲藏着周围姑娘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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