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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微臣要失礼了-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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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解语淡淡应了一声“嗯”。
  月氏见她没有反应,低声试探道:“你和这个傅大人,素日里走的亲近吗?你对他的印象如何?”
  青菜又梗在了喉间。
  好在花解语有了经验,立马就舀了一口绿豆汤灌下去。
  母的眼睛直勾勾的,她就坐在自己的对面,不知怎么的,花解语觉得自己的脸颊有些隐隐的发烫。
  “母妃,您……怎么会这样问?”
  “没事,我就是问一下而已。”
  这就是而已吗?
  花解语到了现在终于知道窘迫这个词是什么滋味,她支支吾吾了半天,没有说出半句话来。
  “太傅他和女儿并没有什么交集,之所以通知我过去帮忙,无外于我是女眷的身份,所以才方便些。”
  “哦。”月氏有些失望:“那日在偏殿,有宫人说有你的信件,我本以为是你在宫外的那些族妹递进来找你帮忙的,因此也没有怎么在意过。可是这样的事情一连发生了几天,我才试着看了看,这才发现上面居然是男子的字迹,而且落款是傅颜。”
  花解语一惊,但想想自己和傅颜信件对母妃也不是什么秘密,便又放下了心。
  月氏继续道:“我也没有旁的就是,就是好奇,我今天才想问问你,你对这个太傅,是不是有什么交流。你看那些族里的妹妹,好多都已经成婚,而你,你父皇三番五次的赐婚都被你拒绝了,结果你自己也没有一个看上的。”
  花解语把到了嘴边的话都咽回去,默默地吃饭,很快碗里的菜便见了底,汤汁液留在白色的碗底,有些艳丽的颜色。
  “母妃也就是问问你自己的意见,毕竟你的婚事还是要由你父皇做主的,可是如果你有中意的人,母妃可以在陛下那里说说。母妃也没有什么别的本事,只求你能嫁给一个你能如意的人。”
  跟着又是一声叹息:“否则像是你四姐那样的,实在是太过于可怜。”
  花解语实在是没有想到母妃居然在今天,给了她这样的一个措手不及问题。
  她原先压在心底的东西,就这样一下子涌了上来。
  从初遇时的那惊魂一瞥,险些便勾了她的魂魄,后来去寺庙祈福,居然也能从别人的口中得知了他的诸多事迹,甚至是还能碰见他的仰慕者。
  那个时候,花解语就在想,傅颜,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直到后来,他屡屡地帮助了自己挫败了花拢蕊一党的阴谋,就在前几天外国使节的宴会上,也做到了挺身而出。
  可以说,如果没有这个帮助的话,自己大概早已掉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花解语突然害怕起自己这样的形容词来,她有些恐慌,连忙捻了一块小的糕点塞进了口中,掩住自己慌神。
  如今回想起来,她一步步,竟都走在傅颜铺垫好的路上。
  可两人的关系,似乎也仅限于此罢了。
  “母妃,我和他……不过是寻常的朋友。”想了想,又补充道:“我现在还小,不想离宫,至于以后的婚事,当然是全凭借您和父皇做主,女儿即便是再不懂事,也不可能胡闹到如此的地步。”
  由于口中还含着糕点的碎屑,因此这声音听起来便有些含糊不清了,听在月妃耳中的,自然便是闪烁其词。
  “是吗?”
  月妃似乎是第一次认识了女儿一般,她垂眸,摆正了自己的碗筷。
  “我记得前几天的时候,你还给他回信件,到了现在居然说只是朋友。”
  花解语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地被自己的母妃调侃过,何况是她一直是温柔恬静的性子,居然今天也会有使坏的时候,花解语听了她的这句话,整张脸红的厉害。
  “母妃。”
  这叫声里面简直是满满的娇嗔,月妃在今天算是真正地明白了女儿的心意。
  “先吃饭吧,这些小菜都是御膳房特意添得,说是太后娘娘体恤我们母女。”
  月妃夹了一筷子紫菜放到了女儿的碗里,顺势着堵住了她的嘴巴。
  剩下的半顿饭还算是太平,花解语想要辩解些什么,但月氏不起话头,她只得悻悻地吃饭。
  花解语这里还算是平安和乐,可是被她留在碧月宫的莺儿,却没有这样的幸运。
  许是因为白日里掉进了那极冷的湖中,半夜的时候轻悦又发起了高烧,惹得刘太医半夜从太医院赶来,几乎是一整夜,都耗在了碧月宫里面。
  刘太医虽然是位大夫,但是也架不住六十岁的高龄,此时他坐在外殿的椅子上守着,脑袋却一点一点的,轻悦不由地想笑,可是她自己却打了一个哈欠。
  “刘太医,现在四公主她的烧已经退了,要不您还是先回太医院休息吧,熬了大半夜,现在肯定受不住。”
  莺儿轻轻地推了推刘老头的肩头,顺势着把冷毛巾递过去。
  “老夫的本职就是这样,这么多年也习惯了,倒是你们这些小丫头,赶紧换一下班,总是这样熬着,对身子都不太好。”
  刘太医年迈,但为人慈善,接过了毛巾擦擦脸,嘴上却是习惯性念叨,听的莺儿只觉好笑。
  自己本来是好心提醒一下,结果换来的还是对方职业病一般的唠叨,当真是人老了。
  这样的日子不咸不淡地过了三日,第四天的时候,轻悦突然提出来要自己出去转转,也算是能散散病气。
  “四公主您是要去御花园吗?现在外面的天气正好,奴婢陪着您出去吧。”
  莺儿服侍着轻悦洗漱,脸上却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没事的,我一个人出去就行了,在赵国的时候,除了蒹葭陪着,我几乎都是一个人。”
  轻悦任由着宫人服侍,直到从铜镜里面看到了对方的脸,才发现原来最近服侍自己的不是碧月宫的人,这张脸的主人实在是陌生。
  “七公主吩咐过奴婢,您的身子正是虚弱的时候,时时刻刻地都需要人守着,您要是身体好一些,不妨去太后娘娘那里坐坐,七公主说,太后娘娘很在意您呢。”
  “皇祖母?”
  莺儿刚才的自报家门也算是间接性地解答了轻悦的疑惑,轻悦回过头来,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是啊,太后娘娘最近新得了一只瑞兽猫,那瑞兽猫讨喜的很,连带着太后娘娘的心情也好了许多,平日里那些贵人们去了慈宁宫请安,也会带些瑞兽猫喜欢的吃食和玩具。”
  “解语她有心了,还难为她把身边这么机灵的宫人留在碧月宫照顾我,等我身体好些了,请她喝茶,她的恩情我不忘,这些话还请你转告给她。”
  轻悦眼下经历了这么些大的变故,显然是看开了许多。莺儿看着她淡淡的眉眼,突然觉得自己也跟着有些难过。
  大概,这位公主若不是嫁到赵国去,现在也能有一个体贴入微能知冷暖的夫君吧。
  有时候人只有卸下伪装,才会令人觉得易相处。
  莺儿最近和轻悦在一起时间久了,做事也不再像最初一般,偶尔回到花解语身边,还会说一两件趣事。
  晌午阳光晴好,连冬日微风都不再凛冽。
  “七公主,你在写什么呢?”
  书房内,花解语正努力地和自己的思路抗争,冷不丁地被身后的声音给吓到。
  听出来是莺儿的声音之后,花解语下意识地去档右面几行字,许是因为墨痕还未干,所以花解语的手托顷刻间便沾满了黑色的墨迹。
  “难不成公主是在给谁写信?心上人吗?”
  许是因为轻悦的事情接触的多了,莺儿的性子也开朗了许多,此时她端着暖胃的热汤过来,一眼便看见了花解语的不同寻常来,便忍不住拿来打趣。


正文 第156章 莺儿打趣
  “你这丫头,胡说个什么!再有下次,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巴。”
  手上的墨迹实在是令人尴尬,花解语转而把镇纸压上去,起身净手。
  “好好好,奴婢不说了,公主自己琢磨吧。”
  受了威胁的小丫头丝毫没有感觉出主子真正的窘迫,她放下了手中的瓷碗,转身跑了出去。
  铜盆中的水很快就被墨色晕开,凉丝丝的水珠打在手掌,花解语觉得自己冷静了许多。
  “公主若是不知道该写什么,倒不如亲自出去见一面,或许事情会有些进展。奴婢听说紫芊湖那里新修了亭子和画船,实在是一个谈话的好去处。”
  机灵鬼大约刚才一直都是在听墙角,花解语衔她一眼,后者居然还晃了晃手边的布巾。
  这一个两个的,实在是胆大妄为。
  花解语抢过布巾擦了擦脸,思绪倒是明朗了许多。
  “我现在出去有些不方便,你去太傅那里通传,就说我在紫芊湖那边的湖心亭等他,关于四姐的事情,我想与他商量。”
  “是,奴婢知道了,这就去传话。”
  莺儿心知自己开大了玩笑,眼下便知道见好就收,很快便转身跑远了。
  洗漱、更衣,等到花解语到了湖心亭的时候,发现那里已经有人在等着了。
  秦国本来就是出于西北偏北的地带,因此气候干旱许多,不可能像楚国一般把江里的水一股脑地饮尽皇宫里。所以紫芊湖的形态其实和它的名字一样秀气,把它盖起来的目的,其实也就是为了午后的纳凉。
  如今冬日,这里少有人来,倒不失为谈话好去处。
  从这边的桂花树下望过去,有连绵不断的石阶,花解语走了半路,便已经看清楚了湖心亭的那个人的模样。
  那个人一身的白衣胜雪,头发虽然用简单的玉冠束起来,却依然有难掩的贵气。湖心亭修葺的很是别致,雕梁画栋,居然也把南地的婉约生生地搬到了这里。花解语站在半道的石阶上,第一次怀疑傅颜的身份。
  这个人,当真是一个普通的太子太傅吗?
  花解语觉得自己,在这一刻,起了许多的恍惚和困惑。
  “七公主来了?请坐。”
  花解语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当她走过了最后的一个石阶,是傅颜的这句话打破了她的思路。
  他还是像从前一样谦逊有礼,但是,这句话居然在花解语的耳朵里面有了反客为主的味道。
  “实在是太过抱歉,想必太傅已经在此地等待很久了吧。”
  “无妨,这里的景致很好,空闲的时候可以在这边久坐。”
  寒暄很快便结束,花解语坐在了傅颜的对面,神色也认真起来。
  “想必莺儿已经把轻悦的情况大致和你说清楚了,四姐她的意思是,想要我帮忙向父皇求情。可是我一直拿不定主意,所以特来请教。”
  花解语已经努力把自己的心态,调节到了最为平和的状态,可是许是最近有诸多人对他们的关系进行了许多的揣摩,花解语再刚毅,也改变不了是一个女孩子的事实,尤其事关感情。
  傅颜就坐在自己的面前,坐姿端正,神态也认真,可就是这样浑然天成的禁欲美感,实在是让人把持不住。
  “四公主如果是嫁一位大臣,此时出了这样的事情也会影响大秦的局势,何况是眼下关系着秦赵两国的邦交,这样的轻重,她不可能拎不清楚。”
  “可是眼下情况已经到了这样的局面,所以解决问题才是正道。”
  “你很清楚,这件事情最大的问题,是出自哪里?而这件事情,谁的态度才能决定它的走向。”
  傅颜就这样直直地看着她,花解语觉得被这双漂亮的眼睛盯着,实在是有些窒息。
  “是陛下,所以四姐她的意思,也是让我帮忙求情。可是这样的事情,已经不单单是后宫的事情,而且……后宫不得干政几乎是铁律。”
  “但是我可以帮到忙,以朝堂的名义,而且太子太傅这样的闲职即便是干预这些事情,也不会是从谁的方向出发而引起陛下的猜疑对吧。”
  眼看着自己的心思被一语道破,花解语几乎是一瞬间就低下了头去。
  原来他早就看穿了她。
  “我……我知道这样的行为无异于如履薄冰,也算是搏一把,我……我这样做,不知道太傅你……”
  “我答应。”
  几乎是一瞬,花解语就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对面的傅颜紧紧地盯着她,花解语觉得自己的小衫里面都是汗水。
  “大恩不言谢。”
  花解语很是正经地鞠了一个躬,她的脸色有些微微的发白。
  “总之这次的事情在下一定会尽力而为的,七公主放心吧。还有,还请七公主可以劝告四公主,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情,我们即便是帮忙,也只能是起到辅助作用,根本的办法,还是要她自己来想。”
  这场谈话对于花解语来说简直是莫大的煎熬,至于其中的原因到底是什么,花解语也不是很清楚。
  两个人相继离开,谁都没有发现在柳叶的掩映里,有个人目睹了整件事情的发生。
  翌日。
  金銮殿。
  整个大殿被一股压抑的气氛笼罩着,秦帝看了看唯唯诺诺站在前面的礼部官员,险些把御案上的折子都砸下去。
  “当年四公主和亲之事,是刘大人全权负责的吧。”
  皇帝的声音里面明显夹杂着压了数日的怒火,他的话刚落了地,礼部尚书的双膝也跟着落了地。
  “微……微臣惶恐,皇上息怒。”
  素日里和这位官员交好的几位大臣也跟着跪地,秦帝看了这样的场面,怒不可遏。
  大殿内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安静之中,而实际上,大多数的人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的内幕。
  皇帝的女儿让别人的儿子带了绿帽子,普通的驸马大概只能选择忍气吞声,但是放到了和亲这样重要的事情上,便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所有人都很清楚地明白这一点,但是作为父亲,秦帝还是有着他自己的立场。更重要的是,女儿出了这样的丑事,他是万万不会承认的。
  “四公主就这样被休弃回母国避难,这就是大秦的屈辱。当初和亲之事是他们先提出来了,眼下闹到了这样的地步,应该是他们来负主要的责任。”
  “我们大秦一向是坚持与邻国和平共处的原则,但是并不代表大秦没有该有的基本国威。他们这样的行为,无异于蔑视。”
  “而且,有了第一次,就一定会有第二次,第三次,难不成我大秦嫁出去的公主,还要再受到这样的屈辱吗?轻悦那天跟朕说,她从来没有受过母国的庇佑,难道一个为国和亲的弱女子,到了现在还要受这些莫须有的委屈?”
  说到这里的时候,秦帝的神情激动了许多。在朝堂之上,他一向是高深莫测的,朝臣们也因此对他有无上的敬畏。
  可是……到了现在,他更像是一位无能为力的父亲。
  “陛下,关于此事,微臣有话要说。”
  在这个时候,敢于站出来说话的都是不畏死的人,大家的目光齐齐地朝着傅颜望去,有一片地方甚至是起了轻轻的抽气声。
  “想不到百里爱卿对外交事务也有建树,那就说吧。”
  右手已经执起了折子要砸下去,秦帝最终还是按住了自己的手,在这个时候,这样的挣扎其实是可笑的。
  “陛下,臣以为这件事情还是需要从长计议,眼下我们这样的做法,胡乱猜测,其实是无济于事的。”
  “你有和见解?”
  “四公主她这件事情,往小处说是他们夫妻之间的矛盾,可是往大了说,就是秦赵两国的关系出了问题。如果我们现在强行要求赵国给一个说法,形式无非就是两种,一位直接割地道歉,二位战争,百姓生灵涂炭。”
  秦帝颔首:“我当然不愿意看到如此局面。”
  “所以,以微臣的愚见是,这件事情就以第一种情况来说,四公主和赵国的六皇子是因为夫妻之间起了矛盾,与他人无关,而这次四公主回国,则是为了探亲。至于别的东西,只要是四公主不承认,旁人又哪里有发言权。”
  傅颜就站在那里,一身绛紫色的官袍衬得他无比的贵气,旁边的人本来已经到了无话可说的境地,到了现在又连身的附和,虽然所以人都知道,傅颜这样的做法,实际上就是投机取巧。
  “是啊,只有当事人有了自己的说法,那别人确实是没有了发言的可能。”
  “太傅实在是国之栋梁。陛下把太子殿下指给您教诲,实在是天大的好处。”
  耳边的都是些溢美之词,傅颜当做没有听到,得到了皇帝的允许便站回了自己的队列。
  朝堂这里的纷争算是得到了暂时的解决,可是慈宁宫里,却是掀起了轩然大波。
  此时正是早晨请安的时辰,所以慈宁宫正殿里面,很多嫔妃和公主们还没有散去,就连皇后,还坐在太后的下手,帮忙抚弄着瑞兽猫的脊背。
  大家三三俩俩地坐着,花解语本来和轻悦在细细地说着些什么,无非也就是一些客套的话,可是没有让花解语想到的是,轻悦突然猛然间站起身来,随后跪在了过道的中央。
  本来这次的请安已经到了尾声,余下的便是闲话的家常,可是轻悦的这一举动简直是一下子点燃了大家的热情,她们一个个都坐直了身子,有些还抬了抬下巴。
  花解语的手本来是要拉住的,可是眼下轻悦已经跪在了那里,她赶忙把手臂收回去,妄图缓解一下尴尬。
  轻悦扬起脖子:“想必皇祖母也得知了我前几日……出了事情,碧月宫出事的人不仅仅是我一个,还有掌宫的侍女,现在轻悦要求皇祖母和皇后娘娘能够彻查此事,还我一个公正的决断。”


正文 第157章 没有公平
  太后扬了扬眉梢:“轻悦,你莽撞了。”
  后者却明白太后的意思,却没有停下,继续道:“首先我的事情,可以暂且不论,可是按照大秦律法,处置宫人一定要事先到内务府报备,即便是时间上来不及也万万是没有直接越过去自行处理的可能。蒹葭她含冤致死,轻悦今天在这里一定要给她求一个公道。”
  “公道?轻悦想要给她什么样的公道?哀家虽然没有亲历此事,但是也听了许多在场人的证词,他们一致说是蒹葭她自己犯了宫规,而拢蕊她作为长公主,也是依着宫规处置的。而且现在内务府已经给了蒹葭的家人一些抚恤,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太后娘娘把猫咪从宫人的小篮子里接过来,轻轻地抚了抚它的背部,小猫儿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看起来已经有了几分的困顿。
  为了避免溅出来的热气伤到它,太后甚至吩咐宫人把她旁边的茶盏都给撤掉了。
  明明昨天自己在内务府的时候,他们直接说把蒹葭的尸体扔到了乱葬岗上,怎么短短的一夜,就已经有了这样妥帖的处理,轻悦看了看坐在皇后身边的花拢蕊一眼,除了鄙夷,她什么都没有看见。
  “那蒹葭的事情就算告一段落了,可是我呢?轻悦已经被夫家休弃,现在好不容易回了母国,本以为可以得到庇佑,没想到还是落到了这样的场面。”
  “事已至此,你想如何?”
  “轻悦这样的苟且偷生,和死了没有什么多大的区别。”
  许是为了告状的缘故,轻悦今天穿了一身的素衫,就那样跪在那里,那副模样看人看了实在是我见犹怜。
  “堂堂的一位公主,居然要跳湖寻死,说出来也是一件天大的丢脸的事情,亏你还能说得出口。”
  花拢蕊本来平静下去的火气一下子被撩拨上来,她刚要起身,就收到了来自太后和皇后两个人的瞪眼,只好重新安稳坐好。
  从花拢蕊的眼睛里面,太后自然也知道了事情的大概,何况是,这几天接二连三出现了这么多的事情,她已经是属于精疲力尽的状态了。
  “堂堂的大秦公主,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你还当做是无上的光荣了么?”
  太后对花解语从来没有如此严苛过,后者不甘心,却也只能低头:“皇奶奶教训的是。”
  轻悦在地上跪的坚决,太后也知道此事不能不了了之,只好叹息一声,看向花拢蕊。
  “你也是,做事没个分寸!”
  虽然嘴上如此说,却不见什么愠怒,毕竟长公主身份摆在那里,太后只是假装怪罪,最后又干脆看向轻悦:“皇后也把你养在身边长达几年之久,为什么她们刚强的性子,你是半点也没有学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让哀家失望。”
  太后的声音并不是很高,但是每个字都掷地有声。她这些话,简直是化作了尖刀一下又一下划在了轻悦的心头上。
  “轻悦无能,所以全凭太后做主。”
  她就那样低眉顺眼地跪在那里,一副任人欺凌的模样。
  一个嫡出的长公主,和一位庶出的被休弃的公主,到底孰重孰轻,在这慈宁宫内的当然没有哪个是傻子,只能是干巴巴地劝导几句。
  “四姐,你听从我的劝告,此事就到此为止吧,长姐她那天的行为,完全就是为你好,你现在反过来这样子,不是伤了她的心吗?”
  花解语试图去拉她的衣袖,可是很快就被对方躲开了。
  花解语心里面一咯噔,不知道昨天求傅颜帮她的忙到底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连花解语都能看透的问题,太后这个久居深宫的又怎么可能没有丝毫的分寸,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花解语这样的处理难得的得到了她的赏识。
  “你看吧,眼下你七妹都比你懂事多了。”
  轻悦听了这话本来嘴唇已经开始噏动,但是很快地,她还是闭上了自己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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