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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行道,逆行爱-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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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点点头:“调令上说,你下周一去那边报到,到时候也是那一批去射击集训。”
洛飒:“那我回家了,明天就不过来了。”
刚走几步,又回头:“我调走这事先别跟同事们说吧,别到时候散伙饭吃了,这伙还没散成,就尴尬了。”
队长:“。。。”
这孩子,平时看着挺机灵,怎么一根筋呢。
人事调动不是她闹了,就会有结果。
既然市局人资科的人随意调动她,也是查了她没背景,而且也准备好了说辞,不会她去找了领导,就会改变结果的。
让领导自己打自己的脸,怎么可能?
但该说的不该说的,他刚才都发自肺腑的跟她说了,可她那犟脾气,眼下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洛飒回到办公室,周妍他们都已经去路口执勤。
办公室空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
洛飒坐在办公桌前对着电脑屏幕发了好久的呆,回神后,她端起茶杯喝了几口水,拿上档案袋,抄起车钥匙就下楼去。
汽车驶出交警队大院后,直奔交管局的方向。
第二十九章
蒋慕铮也是在第一时间知道了这件事; 准确说,他比洛飒知道的还要早几分钟。
一早他就把那封写了好几个小时的信送到二大队的收发室。
那封信; 连字和标点符号; 也就十几个字符而已,他昨晚写到半夜; 后来写完封起来后; 失眠了。
凌晨两点多才睡着,一大早就被自己给兴奋的醒了; 比闹钟起的还早。
昨天在公司处理完公事就出来买信纸,转了好几个超市; 没买到合适的信纸; 后来一想; 这种东西中学附近应该有卖。
结果没买到。
有家店有,但积了一层尘灰,颜色也不太鲜艳。
老板娘告诉他; 现在学生都不流行买信纸写信了,批发一包信纸; 一两年都卖不完。
最后他还是在小学学校附近的小超市买到的浪漫卡通信纸。
当时他抽了支烟才上车离开,挺郁闷的。
现在写情书是小学生干的事了?
后来想想,好像也只有小学生用得着。
中学生都是拿手机表白。
买回家后; 他挑选了张可爱一些的,她太冷,需要粉色系暖一暖。
写下洛洛两个字后,他就不知道要写点什么。
拿出记录本开始打草稿; 写了划掉,划掉再写,来来回回,怎么都不满意,略感矫情。
想给她十六岁时爱情的感觉,可他忘了,时间不饶人,他已经三十多岁,回不到当初那个年纪的心情。
他懊恼了半晌。
从十六岁到三十多岁,他经历了很多人的一辈子,或许是好多人一辈子都不可能经历的。
心态再也回不到十六岁时的纯粹。
生与死都不在他眼里,更别说是情和爱。
在遇到洛飒前,他没想过结婚生子,觉得一个人挺好,父母会走在他前面,然后他可以无牵无挂。
谁知道就遇上她了呢。
最要命的是,他以前对别的女人有多绝情,洛飒现在对他就有多狠心,全都报应到他身上来了。
他对着那张信纸发愁了半天,一点招都没了。
后来,他就只写了那四个字。
在一起朝夕相对了十多天,乍一分开,挺不适应。
也是头一回尝到了想念是什么滋味。
比喝海水都咸。
忽然,控制台的手机震动起来,蒋慕铮回神,是程亦打过来的。
之前他拨了程亦的电话,想问问洛飒她们具体什么时候去射击,但程亦没接,估计在忙。
他接通车载电话,“一早就开始集训了?”
程亦:“已经训练一波了,快点说啊,只有三十秒时间给你。”
蒋慕铮就没跟他闲扯,直接问:“洛飒她们什么时候过去?”
程亦:“二大队明天,但没看到洛飒的名字。”
蒋慕铮顿了下:“会不会你没看仔细?”
程亦:“我眼没瞎。”
蒋慕铮:“。。。”
程亦又道:“她们二大队一共六个女同事,但洛飒她们机动中队只有两个女同事,现在名单上是周妍和尚媛媛,没有洛飒,洛飒在别的队,要十一月底才过来。”
蒋慕铮:“别的队?什么意思?”
程亦:“目前来看,大概是调离二大队了,去了平谷那边。”
蒋慕铮纳闷:“好好的,她怎么申调去了平谷?”
她家在这边,没理由去那么远的地方。
程亦:“从市区调到平谷,除非是她嫁了那边,想方便回家,还有一个情况就是工作需要,但她一个基层交警,没什么特别的工作需要,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被挤过去了。”
蒋慕铮的手微微握紧了方向盘,“行,你忙,我知道了。”
他直接挂了电话。
看了下前后的车况,他打了转向灯,调头。
快到交警大院时,一辆白色A7从大门口出来,蒋慕铮鸣了下喇叭,对方压根就没听到,汽车疾驰从他旁边擦过。
本来想给她个电话,又一想,问了她也不会说实话。
他现在开的这辆车她也不认识,他再次调转车头,跟上她。
洛飒到了局门口,停好车,拿上档案袋下去。
因为穿着制服,又有警官证,手里还拿着他们内部的档案袋,她跟守卫人员说到人事科办理调理手续,他们立即放行。
洛飒以前来过几次局里,知道局长办公室在几楼,直接乘电梯上去。
杨局长正在接电话,听到敲门声,他说了声:“请进。”
还以为是秘书,门被推开,看到人时,他愣了两秒,随即跟洛飒淡笑着点点头,指指自己的手机,又示意她坐下来。
洛飒没去接待区,直接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淡淡的扫了杨局一眼。
杨局虽然在电话里讲工作上的事情,但洛飒的眼神,他都收进了眼底,这孩子今天杀气有点重。
局下面很多支队,支队下面那么多大队,大队下面还有中队,几千号人,但他记得洛飒。
每次市局开春节晚会,洛飒都代表他们交管局出节目,听下属说,系统里都称呼她高冷警花。
而且他前几天刚特办了她的调离手续,对她印象就更深了。
杨局跟电话里的人长话短说,很快结束了通话,放下手机,他起身:“小洛喝点什么?”
洛飒:“杨局,不用麻烦了,我不渴,您倒了水也是浪费。”
杨局:“。。。”
当面语气这么冲的,整个交管局找不到第二个。
但想到她工作调动的事,心情肯定不好,也就体谅了她。
他笑笑,也没再客气,问她:“工作上的交接手续都办好了吧,跟新同事相处的怎么样?”
他以为她已经到平谷去报过到,今天到这边是办理相关人事手续,便关心了两句。
洛飒:“不知道。”
她扬扬手里的档案袋:“我还没看呢,不知道哪天上班、具体在哪里上,所以您接下来要继续关心我工作上的事,我肯定还是一问三不知。”
杨局又是一噎。
官场上多年,他早就处惊不变,眼底有几分复杂,但也转瞬即逝。
他以着长辈和蔼的口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工作上有人欺负你了?来,跟我说说。”
把她调离,也不是他的本意。
但那些裙带关系没办法,只能眯着眼签了字。
之前还想着,等一旦有了名额,再把她内部调回来,但眼下时间太急,实在是没法子。
很多话又不能摆在台面上跟她明说。
洛飒的表情始终是冷的,哪怕现在坐对面的这人是她最高领导,但别人先惹了她,她也没有了好脾气。
她说:“杨局,我不是逆来顺受的人,调动我的理由是什么?至少得让我弄清楚吧。”
杨局浅笑:“这都是工作需要,岗位调动不是常事?”
洛飒笑,是冷的。
她嘲讽道:“是准备让我去平谷镀金,回来升支队长,还是副局长?”
稍顿,特意强调:“不然的话,我真想不到还有什么工作需要必须得调动我。我自认为我没什么一技之长,能让平谷支队这么迫切的需要我过去开展工作。”
杨局:“。。。”
呵呵干笑了两声,生平第一次被一个小丫头片子呛的无言以对。
他说:“小洛啊,在哪里工作都是一样的,都是为市民的交通出行服务,也是每天维持交通秩序,到路面执勤,平谷那边工作相对轻松些,多好。”
洛飒接过话:“既然那么好,那我就牺牲一下,把这么大好的机会让给我们队里新来的同事。天天做好事,我可能还做不到,但是偶尔发扬一次雷锋精神,我还是可以的,还请杨局给我这个做好事的机会。”
杨局被堵的心口发闷,赶紧端起茶杯喝了几口茶水。
没想到这个丫头这么咄咄逼人。
洛飒看了眼档案袋,又跟杨局对视:“如果纯工作需要调动,我欣然接受这个安排,但是把我调走,只是为了给被人腾位置,恕我不能接受。”
因为每个队的编制都是有限额的,不调走她,别人安插不进来。
杨局连忙解释:“小洛啊,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不存在把你调走是为了给别人空位置,都属正常调动范畴。”
洛飒都懒得再去理论了,也不想绕弯子,她直截了当:“杨局,您是我长辈,也是我领导,我无意冒犯您,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只对事不对人。”
杨局的手指轻轻敲了下杯沿,没吱声,若有所思的望着洛飒。
洛飒接着说:“既然有人这么嚣张,那我可以更狂一点,现在让我走容易,一旦我决定走了,再让我回来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杨局的眼神沉了许多,但还是以着长辈和领导的气魄,笑着打圆场:“你们这些孩子,一个个都年轻气盛,跟我家孩子一样,任性起来谁都不认。”
又宽慰她,算了给了彼此一个台阶下,他说:“我跟平谷那边队长说说,给你放几天假,好好调整一下,也不着急,你下周再去报到上班。”
洛飒始终都是风轻云淡的表情,台阶铺了,但她偏偏不想顺着下来。
她是怎么让自己舒心就怎么来:“杨局,我只会在我爸面前任性,工作五年了,我没在工作中任性过一次。”
她把手里的档案袋递到杨局面前:“这个我还没打开,我就当没看到,我之所以不计较那么到,不是我有多大度,而是我不想仗势欺人。但我也不是软柿子,谁想捏就捏,从考上警校到现在,都是我自己努力得来的,现在有人仗着权势就想让我走,经过我本人同意了吗?”
杨局脸色变了又变,感觉哪里不对劲。
她现在的样子,何止是嚣张,是狂妄的压根就没把他放眼里,说不好听点,也没把市局那几个人放眼里。
洛飒起身,“我知道您现在没法给我答复,我等您一天,如果一天后您决定收回这个调令,我继续上我的班,全当是个小插曲。如果一天后您还是决定让我去平谷上班,那我再来拿回这个档案袋,但是。”
她停顿了好几秒,才说:“我离开二大队后,就不可能再回来。”
说完后,她对着杨局长稍稍欠身:“杨局,不打扰您工作了,我先回去了。”
从大楼里出来,洛飒深呼了口气。
忽的她自嘲又无奈的笑笑。
出淤泥而不染这句话,离她越来越远。
这个社会,终究不会按照自己年少时的意愿去转动。
城市,被太阳照耀的地方,是美的。
可它总有阳光达不到的那个阴暗面。
出了局大门,还没走到汽车前,忽的有一阵急促的鸣喇叭声音,她循声望去,一辆黑色轿车的车门打开。
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看到他人,她不自觉代入早上的那封信。
“你怎么在这?”她不算友好的语气,心情本来就不怎么爽。
蒋慕铮已经走近,他淡笑:“跟踪你的呀。”
洛飒:“。。。”
蒋慕铮:“在路上看到你的车,不自觉就跟过来了。”
话锋一转:“过来销假的?”
因为她心气高,他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洛飒眨了眨眼,原来他什么都不知道,她也不想他知道。
将错就错:“嗯,请假超过十天,就要到局里销假。”
蒋慕铮微微颌首,说道:“听俞阿姨说,你今天中午要请我吃饭?”
其实昨天俞钰是这么说的:等洛洛不忙,让她请你吃饭,这次跳伞可多亏了你。
他也不算说谎,只是把吃饭的时间给提前到今天中午。
吃不吃饭无所谓,她现在心情肯定不好,他想陪陪她,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只能小龌蹉一下,打着俞阿姨的幌子了。
洛飒眉心微蹙:“我什么时候跟我妈说今天中午请你吃饭了?你自己瞎编的吧!”
妈妈一般不会做这样没谱的事,因为她正常上班时,午休时间不够出来吃饭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蒋慕铮扯谎。
蒋慕铮面不改色,镇定道:“不信你就现在就打电话问俞阿姨。”
他豁出去算了,就算她打了,俞阿姨也肯定会给他面子,把责任揽过去,承认她自己说过中午要请客这番话。
洛飒疑惑的看着他,这个电话肯定不能打,打了后妈妈肯定会说,那你就跟你五哥去吃饭吧
她忽的意识到,妈妈好像挺中意蒋慕铮???!!
蒋慕铮暗自得意,脸上却淡淡的表情,他说:“下次想请我吃饭,不用再通过俞阿姨转达,你直接给我电话就行,我不会拒绝你的。”
洛飒:“。。。”
好想骂人。
作者有话要说: 蒋慕铮的日记:
追我媳妇的第二天~
1、给我家洛洛写了封信,她收到了;O(∩_∩)O~~
2、洛洛工作中受了委屈,现实如此,她用她最厌恶的一种方式解决了(拼爹),虽然出了气,但我知道,她心里觉得很可悲,为自己,为那些没权没势的普通人洛洛是最棒的;
3、我死乞白赖的要跟她去吃饭,却遭了她的白眼,理解她,因为她心情不好
努力的结果:不好不坏,比昨天有进步
成绩考核:(3)
(1)√;(2)×;(3)(√+×)÷2
第三十章
洛飒离开后; 杨局对着档案袋怔神几秒,然后拿起电话拨了市局人资科的号码。
电话接通后; 他直接问道:“洛飒的调令; 到底是谁让你们下的?”
那头:“老杨啊,就咱这种关系; 也无需再假惺惺的绕弯子; 我是真的不知道,上面吩咐下来了; 我们就照办。”
杨局:“你知不知道,咱俩可能捅了个大篓子。”
那边顿了片刻; 电话里的气氛沉默压抑; 问道:“什么意思?”
杨局反问:“你说呢?”
人资科那头:“不应该呀; 我可是把二大队的所有档案都查了一遍,包括各种人事关系,就洛飒的最简单; 父母离异,一直跟着母亲; 母亲再嫁,做生意,哦; 对了,洛飒还有个舅舅,是我们公安退休的基层老民警。”
相比队里其他人,她算是最没背景的; 权衡之下,只能调走她。
杨局问道:“那洛飒的父亲呢?”
人资科那边一怔:“档案里,她父亲一栏空着,我们又查了她母亲之前的婚姻状况,也没显示她父亲的相关信息,应该是人不在了,因为权限问题,二十多年前的很多信息也查不到。”
杨局呼了口气:“你们平时都是这么办事的?仅凭着空白查不到,就判定人家不在了?”
人资科:“她的档案可是通过了警校的政审,我问过学校那边,他们说空白就是不存在了。”
再说,如果她父亲真是有权有势,不至于让她辛苦在机动中队,天天到路面风吹日晒的。
而且早就把她舅舅提拔一下,不至于临退休还是个老民警。
杨局思忖片刻:“继续查看她之前的档案,特别是小学时,弄清她父亲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
人资科那边也感觉到了好像有什么不对,老杨可不是这么捕风捉影的人:“行,我这就办。”
放下电话,杨局揉揉眉心。
上头压下来的事,做好了,人家也不领情,感觉理所应当,做不好,责任全部都是他们的。
按照他的本意,他是不会随意这么调动的。
虽然这个世上没有纯粹的公平,可这种事情对洛飒而言,真的是太过明显的不公平。
换句话说,有些欺负人了。
二十多分钟,人资科那边打来电话:“老杨,要出大事呀。”
杨局眉心一跳:“怎么了?”
人资科:“洛飒大学以前的档案全部空白一片,什么都查不到。”
杨局:“。。。”
他们都心知肚明,连他们公安系统都查不到的,这种情况就属于背景太深,都是不愿透露自己身份的人。
这时敲门声响起,杨局对电话里说:“这事比较棘手,你先想想怎么善后吧,我这边有事了。”
挂上电话,对着门口方向:“请进。”
傅延博进来时,杨局一愣:“提前回来了?”
他好像记得会议要明天才结束。
傅延博:“提前结束了。”
他坐下来,问了问最近这些天局里的工作。
杨局有些疲惫,心累。
他双腿交叠,靠在椅背里:“你就去学个习,我代你签了个字,就摊上了个大麻烦。”
傅延博抬眸:“什么麻烦?很严重?”
杨局:“嗯,二大队的人事调动。”
觉得傅延博也不熟悉二大队的人员,就没具体说谁的名字。
傅延博多问了句:“二大队?谁啊?”
洛飒在二大队,他有个战友也在二大队,所以对二大队莫名亲切。
杨局:“说了你可能也没印象,洛飒,一个挺不错的小姑娘,上头安排下来要把她调到平谷去。”
傅延博诧异道:“洛飒?调到平谷?我师父要把她调到平谷?”
听到上头安排下来的,他自然就想到是他师傅想让洛飒到那边再锻炼一下。
这回换杨局吃惊,半晌都没缓过来。
等他回神时,头皮发麻,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真又不愿相信是事实,抱着一丝侥幸又问道:“冯部长跟洛飒家有什么不对付?”
毕竟一个那么大的领导,而且是口碑不错的一个领导,如果不是家里的原因,不至于为难一个小姑娘。
傅延博眉心微蹙:“您不知道我师父是洛飒父亲?”
杨局心里咯噔一下,他眯了眯眼,真把天捅了个大窟窿。
现在终于想明白为什么洛飒父亲一栏空着,而且之前的档案全都是空白,查不到一丝痕迹。
因为冯部不仅从事刑侦,二十年前还在西南边陲一带奋斗在缉毒前线,毒枭最怕他的名字,直到现在他都是分管全国的刑侦和缉毒。
为了家人安全,把自己孩子改名换姓情理之中。
傅延博还是一头雾水,问到底怎么回事。
杨局也没再隐瞒,把事情来龙去脉详细说了一遍,包括一个小时前,洛飒在他办公室的那番言辞。
傅延博若有沉默,“她把档案袋留在这里了?”
杨局指指桌角:“还在这里呢。”
傅延博:“洛飒这是给我们台阶下呢,真要她不声不响去了平谷,我师父知道后,结果可想而知了,我师父不护短,但是有人想要欺负他闺女,他也不会那么好说话吧。”
杨局用力摁摁太阳穴,又涨又晕。
傅延博顿了下又道:“再说,洛飒只是一个基层交警,她平时表现怎么样,大家也是有目共睹,就这样一个优秀努力的基层工作者,都不被局里重视,说让人走就让人走,这种做法会让我们系统里那些认真工作但没什么家庭背景的人心寒,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一个莫名被挤走调离的就是他们自己。”
杨局叹口气,洛飒说的对,如果因为岗位需要调动,她欣然接受,可是要是因为给别人腾编制而被挤走,谁都不会心甘。
傅延博伸手把档案袋拿过来,没问杨局意见,也没打开来看,直接连着档案袋嘶拉一下撕开来。
又横竖撕了几下。
档案袋已经撕的稀烂。
杨局震惊到,转念一想,这也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调令撕了,只能驳回市局某些人的面子。
傅延博边撕边说:“洛飒已经是给足了我们面子,她要是弄得人尽皆知,别人都知道她要被市局调走,但最后那些人又没动得了她,得有多少人默默看市局和我们交管的笑话?她现在这样是冷处理了。”
洛飒应该是不想别人知道她父亲是谁。
从杨局办公室出来,傅延博心里莫名堵得慌。
回到自己办公室,打开窗户,点了支烟。
他在想,如果洛飒没有任何背景,是不是只能默默接受了这样不公的结果?
他特别怀念在刑侦的日子,每次告破一个大案,慰藉了冤去的灵魂,欣慰、轻松,还有神圣的使命感,没经历过的人永远体会不到那种心情。
以前师父说过,凭我们的个人力量,改变不了社会的现状,但我们尽量去让生活在不见阳光里的那些人,能有机会看到阳光。
傅延博拿出手机给洛飒发了条信息:【谢谢。】
他想她看得懂。
几分钟后,洛飒回:【不用谢我,我只是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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