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太平洋-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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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笑什么？”珍妮弗穿着白色羽绒服，圆滚滚的，对唐海这一笑很不满，以为他在笑自己的话。
　　“我是想起了一个笑话，因为国际日期变更线的缘故，有人说中国今天发射一枚导弹，昨天就能打到美国了，根本防不胜防啊！”
　　“这笑话好冷……”珍妮弗和梅林异口同声道。
　　“珍妮弗你继续……”
　　“白令海有公海部分，但我们的捕蟹目的地是美国阿拉斯加州控制区以及刚出去一点的公海区，要是走得太远，我们这种小船不划算。这样就必须注意两个要点。”
　　“一个是晚上最冷的时候，我们不能在寒冷区域。”
　　“一个是，白令海北接北冰洋，南接太平洋，那冷热空气就会交锋，甚至可能形成超过120公里时速的狂风！同时洋流也会冷热交锋，那里海深很深，虽然不至于产生大海啸，但十多米的巨浪是很常见的！”
　　“我以前跟着老师来过这里……所以最关键的时候，必须所有人都听我指挥，包括你！”
　　唐海吃着虾肉卷，眨眨眼睛。
　　“没问题！”
　　几口干掉了食物，唐海出去检查船只健康程度。他是不怕这里的自然环境的，但要和时速120公里的海风、10多米高的大浪搏击，然后保护好大家，就要靠小公主号了。
　　船只保护得很不错，唐海来回走了一圈，这艘船年纪是稍稍大了点，但估计还可以健康再战十年。
　　“那是……海獭群！”唐海看着那一只只，可能有二十来只的海獭小群体在潜水摸鱼，脸上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大概下午三点，小公主号驶入了荷兰港的阿拉斯加码头。
　　唐海是FNI成员，又提前有了交待，停泊根本就不是个事。
　　唐海下船，就看到旁边好奇怪的建筑。
　　“这房子这个造型，有什么名堂？”
　　“那是万吨捕鱼船……”珍妮弗嘴角抽了抽。
　　唐海擦擦冷汗，左右看看，幸好没别人啊！
　　“万吨捕鱼船一般不会特别针对某一种鱼，但既然是这里的，那目标估计就是狭鳕、大比目鱼、鲑鱼为目标的了，它不是去捕蟹的。你看那边那艘，那就是专业的帝王蟹捕捞船，还有那边那艘是贝类捕捞船，也和我们一样加上了捕蟹工具了。”
　　不得不说，珍妮弗在不忽悠唐海种海藻的时候，还是很可靠的，不管什么船一眼就能看出，什么捕鱼工具，哪怕是新型的或是自制的，她也能辨认出来。
　　众人找处地方先歇息。
　　“见鬼的天气预报，按他的天气预报，为什么我现在呵出的气是雾气？”唐海一边走一边骂咧咧的，他倒是扛得住，但他担心梅林和珍妮弗，这里就这样，往捕蟹点去可想而知。
　　“天气预报要是全正确无误，我们就用不着出海捕鱼了，种植海带就能发大财。”珍妮弗倒是没表现出丝毫不适应。
　　梅林老师最近想拓展渔业相关知识，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她选择跟大家一起出海……
　　世界那么大，她想去看看！
　　唐海的话正好说中了她的心事！
　　马莲娜也不需要她太注意了，干脆就跟了出来！
　　“喝一杯暖暖身子怎么样？吃点烤肉烤鱼什么的。”唐海的话得到了一致认同，一行二十多人浩浩汤汤杀向了一家水手酒吧。
　　还真别说，海港就是繁荣，一眼看去好多家饮食店。
　　刚一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骂声。
　　……


第二百六十一章　新人菜鸟
　　唐海步子刚迈进酒吧，就听到了里面粗鲁的骂咧咧声音。
　　“今年又拖到了这时候没允许开捕！证还没卖完吗？本来就赚不到几个钱，又要被他们刮去一层！”
　　“俄国佬那边已经开捕了啊，十一月中我们这边的货就要运到日本去，现在都要十一月了，我们还不能下笼……”
　　“妈的，这些都不重要，你们听说没有，挪威这几年帝王蟹泛滥……都是俄国佬使坏，把帝王蟹运去了挪威！挪威那边水域营养好，也没什么能克制帝王蟹的，结果就导致泛滥了！要是那边产出一多，我们还怎么赚钱！”
　　“唉，挪威那边的人吃帝王蟹已经不吃身子了，直接剁碎了喂野狐，我们自己捕捞到都舍不得吃……”
　　唐海一群人都是听得沉默。
　　帝王蟹在餐桌上是非常名贵的食物，既然叫做帝王蟹，那自然就是蟹中之王，唐海第一次招待萝丝吃好东西，想到的就是帝王蟹，记得那一次花了他3000美金，20磅的螃蟹……
　　那是唐海第一次真正的吃名贵海鲜！以前要么是做菜的时候试吃，要么是吃别人吃剩下的！
　　然而这东西出水价格却并不算贵，今年是一公斤13美金，比起前两年已经是涨价了。
　　一艘船本身就不便宜，再加上人工很贵，一公斤13美金的出水价格，也就是一斤50人民币不到……
　　“又有新面孔，唉，这活计是越来越难做了。”
　　唐海一行人找地方坐下，唐海看着侍者，打了个响指喊了一声，后者立刻就过来了。
　　“给我来一杯热咖啡，给他们都上啤酒，这里啤酒有什么的？”
　　“来点果干。”
　　“鱿鱼须和鳕鱼片，都来个五盘吧。”
　　点着东西，唐海就问侍从一些帝王蟹的情况，毕竟他们团队里有出海捕捞经验的也就一半，而有帝王蟹捕捞经验的也只有尾巴一个。
　　侍者很惊讶，居然遇到了新手！
　　“嘿，伙计们，你们需要一名经验丰富的水手吗？我已经吃这碗饭十多年了！哪里有蟹群，我都知道！”
　　靠，哥们你有25岁吗？你当我们傻的还是瞎的？
　　“你们有几艘船？需不需要向导为你们置办什么东西？”
　　“我认识一名很出色的水手，就是年纪有点大，干不了太重体力的活，但遇到什么风暴，他都清楚怎么处理，也知道去哪里躲避突然出现的风暴！”
　　“先生，我力气很大，胆子也大，什么活儿都能干……”
　　一看唐海这么多人居然是新手，酒吧里顿时不少人毛遂自荐起来！
　　到最后酒没喝成，唐海一群人逃跑似的离开。
　　“都是你们！害得我又少了进项！”酒店老板大着个很夸张的啤酒肚，四肢却和常人无异，对着一群人咆哮起来。
　　唐海几人最后惊魂未定的回到船上。
　　“那些人怎么回事？”唐海到现在还弄不清头绪。
　　“最近这些年都是这样，很多人去竞争一个岗位，哪怕这个岗位很危险。几十年前的帝王蟹捕捞死亡概率是很大的，那时候每年都要死十多人，渔夫们出海前都会到酒吧放纵，谁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死在海里……现在情况虽然好了很多，但这十年来死亡总人数也有40多人。即使如此，也有很多人想来试试，毕竟几天下来能赚不少。”珍妮弗解释道。
　　唐海想想招聘会上几十人竞争一个岗位的场景，有点明白情况了。
　　明知道是排着队去看死神，死神肯定会从一堆人里点几个来下酒，但大伙还是抢着去做，谁让现在工作那么难找，而出海几天就有至少上万美金收入。
　　唐海第一次觉得前来捕蟹，是不是一个冒失的决定。
　　“唐，要不就找个老渔夫跟着吧，花不了多少钱，也能多点保证。”梅林提议道。
　　唐海却是想到了自己配置饲料的能力提升，害怕逮不住螃蟹？
　　“不用。”
　　荷兰港阿拉斯加码头来了一批新人菜鸟，这事只一会儿就传开了，毕竟出海前大家没事干就聊天。
　　连珍妮弗都感觉到有些不安，但唐海却是摆手说不用在意，末了，唐海还淡淡道：“要是带哈德利来就好了。”
　　“哼，你去找人给水箱注水吧！杰森，你去检查做饲料的鳕鱼！”
　　请将不如激将，珍妮弗就是要激一激才好用！
　　注水是三大蟹捕捞的必要工序，三大海蟹上岸之后都活不久，这是因为它们生活区域温度是2到5摄氏度，以前松叶蟹那么美味的东西，也没能运出日本，就是因为会死，到后来冷水运输技术就拓展到了其余几种巨蟹上。
　　阿拉斯加捕蟹有三个时段，一个是9月开始，一个是10月开始，还有一个是2月份开始。
　　2月份的捕捞才是绝对的亡命捕捞，现在不过是十一月不到而已……
　　但2月份的捕捞可以不用冷水来运输，那时候几天食物都不会坏，现在出海就必须用冷水了！
　　唐海找到专门的帝王蟹收购公司，询问了注水点，就请人来注水和加冰，等待出发时间。
　　小公主号船舱正中央有一处是临时改造的水池，上方本身就可以开口，到时候捕捉到帝王蟹就从开口扔进去，开口很小，整个东西呈很粗的酒瓶状，这是要模拟深海的幽暗环境。
　　有些专业的捕蟹船自身就带着这种大水箱，所以珍妮弗之前在码头才能轻易辨认。
　　注了水就听到好消息，后天，也就是明晚0点一到，就刻意出海捕蟹！
　　不过也有不爽的事。
　　一名四十许岁，有些不修边幅的男子来找唐海，和水手说有要事找领头商量，关系到捕蟹的渔获。
　　唐海还以为是什么，原来是毛遂自荐……
　　“我斯普林吃这碗饭很多年了，哪里有蟹我都一清二楚，如果你请了我，等于是请了一名向导加上一名水手！同时我可以把我知道的捕蟹的东西，全力以赴，毫无保留的教给你，这样你又等于多请了一名教师！我担任三个岗位，最后只需要收一人的份子钱！这天底下再也没有更划算的买卖了！”
　　唐海站在码头，感觉有点儿头疼，刚才是哪个蠢货急匆匆来和自己汇报的来着？
　　口气大的人一般能力也大？那特么的是在面对媒体的时候！
　　毛遂自荐这个词的主角毛遂，其实也是个牛皮客……
　　这会儿多请一个人，至少就要多分去两万美金，船员是有分红的！唐海可不想把自家生意分给外人！
　　唐海转身就走了。
　　“你们这些新人菜鸟，盲目以为出海就能赚！这么自以为是，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靠，好歹我们有自己的船啊，你一个四十岁没有固定团队的老渔夫，居然口气这么吊？
　　真特么的像乞丐大骂比尔盖茨，说不听他的话，一辈子也就那样了……
　　“尾巴！给这人活动一下筋骨！”真以为我们是善良人士！
　　尾巴刚一出现，那人就灰溜溜的逃了。
　　……


第二百六十二章　恶海冰霜
　　普林斯找到了需要他的船队。
　　然后他被唐海羞辱的事就传开了……
　　“靠，我怎么记得我羞辱过他？对这种人直接转头就走，不是很正常的做法吗？”唐海在做最后的检查，主要是检查雨衣和干毛巾，几个大卧室的供暖设施等等，就听到了这消息。
　　出海捕鱼必须遵守三大无线电使用原则。
　　第一，每天必须和家里人联络一到两次。
　　第二，共同作业的渔船必须经常保持联络。
　　第三，无线电必须24小时打开。
　　然后大伙就都知道了普林斯被唐海羞辱的事，再接着唐海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是最后知道自己羞辱过普林斯……
　　“头儿，你真的羞辱了他，一般情况下至少应该说人手足够了。”珍妮弗很认真的和唐海说道。
　　“我是不喜欢这种牛皮客，明明只是个没团队，估计能力也高不到哪去的人，听他口气我还以为他是捕蟹之神……”
　　“现在大家都知道了我们是走后门在最后时间拿到商捕证过来捕捞的，因为头儿你坚持没有雇人，加上被人知道了我们都是第一次，本地渔夫们都打算等着看笑话……”
　　“我们有没有收获关他们什么事！”
　　“我们可是行业竞争者啊，同行是冤家，更别提我们还是外来的……”
　　阿拉斯加州这几年的帝王蟹捕捞实施的是拿到捕捞证，上头说开始，就可以开始，但那玩意儿的产量一旦低到某个地步，出海就不划算了，所以都得拼。另外渔业部门没说要多少螃蟹，但收购公司却是会说要多少，这样竞争就更激烈了。
　　唐海是属于商业捕捞，占份额90％，这个是限时的。而本地渔夫手里还掌握着10％的份额，这是全年都可以捕捞的。唐海也知道了当初老杰克给他的帝王蟹是哪里来的了。
　　唐海不但是同行竞争者，还不是阿拉斯加本地人……
　　想想事情有点大！
　　但唐海擅长让人背锅啊，直接两手按住了珍妮弗的肩膀：“所以，我就靠你了！加油！”
　　然后就大步离开，留下愣愣的珍妮弗。
　　捕蟹都是需要倒时差的，连续几天需要高强度体力工作，那第一天就要睡好，大伙在下午就开始睡了，只留下两个人在守着。
　　到凌晨了两点多钟，众人相继醒来，唐海发现珍妮弗的精神不是很好，靠，还想激一下她，好像做得过度了，她肯定没睡好！
　　“没事吧？”
　　从驾驶舱看向外面，黑咕隆咚的，唐海难得的主动冲了杯热咖啡给人，递向珍妮弗。
　　“没事，按照原定计划，开始吧！”珍妮弗突然按住了腰，意气风发道！如果说上次帆水母的捕捞是哈德利向渔业界交出的试卷，那这一次就是珍妮弗的！别看她整日里什么都不争，但唐海知道她是个有野心的人，她心中只有一个对手……
　　看到珍妮弗在推她的眼镜，唐海就闪人了，这女人明明不近视，戴着个就是装比的。
　　出了驾驶舱，找到自己的雨衣披上。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荷兰港的人绝对晒得很幸福，然而……
　　唐海刚走上甲板，就是波浪翻滚，砰的一下一道浪打到了小公主号身侧，顿时就是一阵‘大雨’！
　　小公主号可以500吨级大船，这种程度的海浪也就只能让船身微微震动一下……
　　但之前看到在海港里的那些船就不一定了。
　　“江上往来人，但爱鲈鱼美。君看一叶舟，出没风波里。”唐海轻轻的吟唱着范仲淹的诗，一旁跟上来的珍妮弗虽然不大听得懂，但看唐海的表情，隐隐知道唐海的意思。
　　为了这次帝王蟹捕捞，珍妮弗做足了准备，挑选捕蟹地点她就足足分析了两天！哈德利想要帮她还不让！
　　目标是出港后东北方向，距离海岸大概175海里的位置……
　　也就是300公里左右，地图上看那是800米左右的深海区！
　　探鱼器对帝王蟹群是没什么用的，所以老渔夫真的很重要！唐海之所以不雇外人，就是相信珍妮弗的渔业知识！
　　“帝王蟹的捕捞，哪怕是过度捕捞，也不会造成物种灭绝，因为帝王蟹能活30年，而生育年龄只有其中4年，捕捞巨蟹反而会让小蟹可以分配到更多的食物。它们的产量每年都有波动，但我们发现了一个规律，每八年左右会产量会暴涨一次，我私下估计，应该是某个八年的第一年，人类第一次超量的捕捉巨蟹，然后配合它们的生长周期，就形成了这个规律……所以我选定了那里！有人在2007年做过一个纪录片，当时帝王蟹产出最高的地方就是那里！我们这时候出发，第一可以抢到那个位置！”
　　老渔夫有些时候也难比得了学术派啊！
　　还好学术派高手要么是哈德利那种养殖和捕获一体结合的，要么是珍妮弗这种只针对帝王蟹这类的……
　　夜间行船有一个很大的危险，就是……
　　唐海扶着栏杆看着浪花打来，旁边一处居然慢慢的结起了霜花！
　　这么冷？
　　唐海自己没有感觉，但看珍妮弗呵气都是雾。
　　珍妮弗正要转身向他，忽然脚下一滑，甚至一斜，唐海感觉到了强劲的海风突然袭来，就看到珍妮弗‘滑’了出去……
　　“啊！”
　　珍妮弗刚喊出声，就看到唐海一拍栏杆，轻松就搂住了她，然后两人滑到了另一侧，唐海轻轻扶住了栏杆。
　　看着地上的冰面，又看看自己的防滑鞋，唐海眼睛都瞪大了，一般人这情况绝对直接摔伤！倒霉点的掉海里就挂定了！夜晚看不清，救不上来的！
　　立马转头盯着被抱着的珍妮弗，后者现在穿得圆滚滚的，这会儿也谈不上什么搂腰手感。
　　珍妮弗出了大批楼，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发现唐海在看自己，立马转换到装比模式，手指推了推眼镜。
　　“我白天就说过了，夜晚不要到甲板上来。你看你，忘了我的三令五申上来了就算了，我来找你下去，还差点被你害了。不过我决定不计较这事，但不许有下次了。”
　　然后，唐海就看着珍妮弗面色自然的站好，潇洒的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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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　美妞恐惧
　　“小公主号的船长，情况怎么样啊？听说你带着一名渔业学生就出来了，连老渔夫做向导都不要，有找到合适的捕蟹地点啊？”
　　唐海经常关手机躲电话，但无线电这会儿没法关，又被‘好心人’关心了！
　　“已经找到了，正准备下笼。”
　　“看位置坐标……你们在那！天，不知道那里之前连续三年没什么产出吗？这两年都没人去那里了！”
　　“所以一共是五年没有收割，这才是我们来的原因。”
　　“哈哈，这也是那渔业学生教你的吗？看来我们也得雇佣渔业学生了！”
　　等通讯结束，唐海就发现珍妮弗脸色铁青的站在旁边，左手还插着腰。
　　穿成个企鹅的样子，你就不要摆POSS了。
　　船是由尾巴在操纵，经过了5个多小时的赶路，众人才来到这里，出发时天还是黑的，不时有海浪扑面，但现在却是晴空万里，到处都是海鸥，这些家伙跟着又叫做海上清道夫，经常有渔夫倒掉剩饭剩菜或者是鱼内脏，它们会吃德干干净净。
　　“珍妮弗，不要担心，要相信你的专业知识和判断力。再说了这不是还有我吗，我已经把诱鱼秘药都带来了。”
　　“我没有在担心！这里适合帝王蟹生活，最初三年没有渔获，一定是捕捞过度，那三年没渔获不代表没捉上来，也有可能是捉到了母蟹或者小蟹又得放回去。再加上之前两年的休养生息，这里一定有帝王蟹！”
　　珍妮弗说得斩钉截铁，但看她的神情，唐海就知道她在逞强。
　　“尾巴，看好船，我去下笼了。”
　　唐海一出门，珍妮弗立刻就跟了上来。
　　“你跟这么紧干什么！”
　　“我知道你心中充满了担心，觉得捕获不到帝王蟹会被别的船长嘲笑，所以我准备随时开解你，并且用我的专业知识告诉你，你的决定是多么正确。”
　　“……靠！我不需要你随时开解！”
　　还在跟！
　　“我说了别跟了！”
　　“表面的镇定掩饰不了你内心的惶恐。”
　　“我这是要上厕所！”
　　上完厕所开门，就看到珍妮弗还在守着，也不怕臭。
　　唐海没辙了，只好任由着珍妮弗跟着自己，只是她不时用专业术语解释一下某种道理，就会引得梅林和杰森侧目，头儿竟然有如此恐惧的时候吗，珍妮弗还真是个温柔的好人啊……
　　一尾尾的狭鳕拿了出来，这是在荷兰港买的，诱蟹的东西。别的渔夫捕蟹都是用这玩意儿‘打窝’，也就是做腥气来吸引巨蟹过来，然后过一天或者两天再来取笼子，但唐海却是决定直接拿来做诱饵丢笼子里。
　　直接杀鱼，挖出内脏，至少二十多只海鸥靠近了唐海，这是等唐海拿内脏喂它们呢！别的一些渔船经常这么干！
　　也不知道这些海鸥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反正天亮了就看见了。
　　唐海视而不见，脏兮兮的内脏被他暴力剪成几段，丢到了一个空水桶里。
　　二十多尾狭鳕的内脏全取了出来，唐海倒上了水，然后是一瓶白酒，这就是他自吹的‘幼鱼秘药’……
　　然后是搅拌！
　　珍妮弗一直在观察着唐海每一个步骤，比唐海更重视。
　　捕蟹笼造型有些像把席梦思一把火烧掉之后剩下的骨架，只是短一点、厚一倍。
　　钢筋制作的笼子骨架，缠上细密的钢丝，这东西重大150公斤左右，一般人把它放下海没问题，但里面装上一堆巨蟹之后，是绝对拉不起来的！所以才有那几个‘力臂’！马达一开，那玩意儿能拉起大象！
　　唐海打开了‘席梦思’的一侧，那里有一个小开关，开了才可以正面打开，不开就只能进不能出。
　　突然，唐海看到了上面一串英文，顿时吓到了！
　　“中国制造！靠！好使吗！这玩意儿出问题会要命的啊！”唐海平时没少用中国制造，水龙头水管时钟碗筷之类很多都是，毕竟是世界工厂么，中国的工业能力再过几年都能到世界第一了，但……
　　这时候看到这串英文，真的挺吓人的啊！
　　“中国的建筑能力是世界前几位的，钢筋质量绝对合格，特别是这种出口的钢制品。因为便宜又结实，阿拉斯加州的渔夫已经用了好多年了。这绝对是最好的同类产品，头儿你不用害怕。”珍妮弗果然第一时间出来解释。
　　“唐，你今天怎么了？不用那么担心的，虽说这是死亡率最高的捕捞业，但白天风平浪静没事的。”梅林也过来安抚唐海。
　　“……”
　　唐海突然很想把珍妮弗暴打一顿，想叫玛丽把珍妮弗拉走，扫了一圈没看到，这才意识到这次让她留下保护马莲娜，没带上。
　　失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