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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新月格格之鸿雁于飞-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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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了一半,凌雁的声音却忽然停住了,因为她惊讶得看到新月夹然从马车另一侧的路边出现,冲到了大夫面前。

新月并未看到这边的凌雁母子三人,而是激动而真挚得对路大夫道:“路大夫,请您把这些换下来的绷带交给我,让我去清洗吧.请您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为王爷做些什么吧.我害得王爷受了伤,真的很过意不去。可是王爷不用我煎药,也不用我换药,我没有法子,只好请求您让我去洗这些换下来的绷带。洗衣这样的事情本就该女子来做的,我一定可以做好的,求您了!

新月.恳切得看着那位大夫,说了这许久,又是那样情真意切,却仍旧没能让那位路大夫动容。路大夫听了这么久,最后也只是叹了口气摇摇头道.“对不起,格格,王爷的一切治疗都得由微臣亲力亲为,不能假手他人。格格心意,想必王爷一定可以知晓。只是格格所求之事,请恕微臣不能答

应。

新月闻言却仍不肯放弃,依旧可怜兮兮道:“只是洗一下这些绷带而己,我也是为了弥补一下我的过错,我真的希望能为王爷做些什么…… ”

“哈,真好笑,人家替你挡了一箭,命都快没了,你就洗洗绷带,就想弥补那么大的过错了

吗?”新月那一番表演,这边的母子三人都看到了,路琳听了一会,终于忍不住嗤之以.鼻。

新月这时听到声音转过头来,才瞧见凌雁、路琳他们,立刻惊得睁大了那双楚楚动人的大眼睛,

颤声道:“雁姬,路琳,你们,你们也来了?” 

凌雁没理会新月,见那位大夫还役走,便欲再询问下硕塞的病情:“路大夫…… ”凌雁话役说完,车帘却再次掀开了来。硕塞只着中衣,披着长袍探出身子,目光寻到凌雁,立刻温文一笑:“雁姬,上来吧,要想知道我的病情,亲自看看不就好了。”这话里平平淡淡,却带着掩不住的喜悦语气,说话时,他眉梢眼角都带着笑,看着凌雁的目光里也尽是久别重逢的欣喜,缝蜷柔情无限。

凌雁见状,便也轻轻一笑。是了,既然硕塞人就在她面前,又何苦再去询问别人他的病情,他自会告诉她的。

硕塞的目光仍然紧紧锁在凌雁的脸上,看着她的笑容,和她目光交汇,相对无言,却好像都明白彼此眼里的深意。

凌雁被硕塞看着,并不觉得羞涩,只觉得心头暖暖,冲他点头轻声道:“回去吧,外面风大,小,已着凉,我这就上去。

硕塞闻言便听话放下帘子坐了回去,凌雁随后则扶着骥远的胳膊踩着小凳上了马车,掀开帘子走了进去,剩下路琳和骥远还在下面。

路琳倒不着急上马车,而是掉回头去冲身后的烟卿道:“烟卿,你过来。

跟在后面的烟卿和甘珠早在看到新月的时候就目光交流半天了,这时听见路琳喊她,立刻就应声过去。

那边新月还在真诚的跟路大夫请求着,路大夫却因为早有硕塞的命令,不敢答应。

路琳大声对烟卿道:“烟卿,你帮着路大夫洗洗绷带去吧。和硕格格那么高贵,咱们哪能麻烦她去给我表舅舅洗绷带啊,你说是不是?” 

烟卿也是个机灵丫鬓,闻言立刻大声答道:“回小姐,您说得对,洗衣粗使这样的事情都是咱们丫鬓们做的,和硕格格这样高贵的身份,做这些是作践自己!

烟卿说得义正言辞,一本正经,却句句含着讽刺,新月听了顿时脸色发白,踉跄了一下。只是现在这里役有人会帮着新月。周围的侍卫们听了路琳和烟卿的话,要么假装没听到,要么就偷偷笑笑,役有任何人把她这个和硕格格放在眼里,也役有任何人会同情她。她孤独得站在那里,像个笑话。

路琳眼角带着偷笑,冲烟卿点点头又转身对路大夫道:“路大夫,您就把洗绷带的事情交给我的丫鬓吧,省得您在这儿这么为难。您放心,我保证我舅舅下会怪罪你的! 不过嘛,要是你把和表舅舅的抬疗有关的事情交给什么其它人的话,我可就做不了保证了。

路大夫正被新月那一番请求弄得不知所措,听路琳这样一说,立刻忙不迭的答应了。其实在这之前新月还来请求了许多次,一会想要帮王爷煎药,一会要去替王爷换药,他早己不厌其烦,看到这位格格就有点发? 眯。

现在有了路琳这番话,他立刻就对烟卿嘱咐道:“现在不必着急,晚上扎营之后你来医帐找我,我再教你如何做。贴紧伤口的绷带清洗,同衣物清洗是有很大区别的。”说完这句,他便立刻躲麻烦一样的离开了。

路琳看着路大夫走了,便笑着冲骥远眨眨眼,也不再去管新月,和骥远两人一同上了硕塞的马车。烟卿白了新月一眼,也回了甘珠那边,只剩新月一人无助得站在马车一旁。马车周围有侍卫站岗,此刻却全都目不斜视,役有一个看新月一眼。

新月呆呆得站了片刻,只觉满心委屈,一行清泪无声得坠落。过了许久,仍无人搭理,马车内却不时传出欢声笑语一片,她越发觉得凄清。

不愿再听到骥远、路琳他们幸福快乐的声音,新月转身向自己的马车走去。脑海里的欢声笑语怎么都抹不掉,她不由得想起自己死去的阿玛额娘,想起克善,想起她原来那个和睦美满的家庭。想到这些,她的泪终于再也止不住的坠落。

她做错什么了吗?为什么上天要让她承受这样多的苦难?为什么上天让她爱上了努达海,却要这样来折磨他们两个呢?

想到了努达海,新月的心里终于渐渐又感觉到了一丝温暖。努达海,努达海,一遍遍在心里念着努达海的名字,新月忽然坚定了起来。至少她和努达海还活着,就算注定要受苦,注定要受惩罚,但是,他们至少会拥有彼此。她绝不会放弃!

第一章草木黄落兮雁南归(下)

硕塞的马车装饰简单而宽敞,与别的马车不同的地方在于它最里面是一张软榻。硕塞的伤势本比较严重,大军刚开始行军之时,他甚至还只能躺着,所以便安排了这样一辆马车。

凌雁掀了帘子进了马车,才发现车内只硕塞一人,他披着长衫靠在马车壁上,脸色苍白,但仍挂着一丝浅笑。

凌雁走过去,帮他扶了扶身后有些歪斜的靠垫,然后坐在侧面的座位上,和他相对着。自凌雁进了马车,硕塞的目光便一直追随着她,到她坐到他对面,他才笑笑开口:“何必来得这样匆忙,路上一定很是辛苦。”语气淡淡,却满是关心。

凌雁听了这话,语气里不自觉的带了些埋怨:“我会来得这样辛苦,你会想不到?开始怎的不说受伤之事?” 

硕塞拉了拉身上披着的袍子,轻轻一笑:“倒也不是故意不告诉你。书信不都是我亲笔写的么,刚醒来那会儿伤口还很痛,尤其是提笔写字的时候。想着要是把受伤之事告诉你,总要前因后果都讲清楚,不然怕你多想。但是那会儿伤口隐隐作痛,实在是写不了那么多字,便等好些了才说。虽然硕塞的理由看似很合理,但凌雁其实也知道,主要原因还是他怕她担心。但他既然这样说,她便也默默点头,记着他的体贴,然后又询问道:“现在伤势可是真的好了?我看到那些换下来的绷带上,还是有很多的血迹…… ”

硕塞冲凌雁点点头:“真的好多了。而且你看到的那绷带上是大夫敷药的药什留下的颜色,不是血迹。

凌雁回忆着那绷带上的颜色,似乎的确有些不像血迹,但她还是有些怀疑,不太相信的问道:“真的?” 

硕塞听着凌雁满是疑惑的询问,却忽然开怀的笑了起来,颇有些椰榆的看着她:“雁姬,莫非这就是关心则乱?你一向很是细心谨慎的,怎么会看错了药汁和血迹?” 

凌雁被硕塞这样一说,本是对他伤势己好又信了几分。可很快她又想到,硕塞平素很少言及他们之间的情意,此时夹然这般说话,仿佛是在故意转移她的往意力。

硕塞见凌雁还是不信,无奈之余又带着丝欣喜,稍稍坐直了身子道:“雁姬,看到你这样担心我,我有事也变得没事了。你若还不相信,等下次我换药的时候,你莫走开,亲自检查一下好了。硕塞竟然会有些油腔滑调,凌雁颇有些不适,表情带着些尴尬像看陌生人一样瞧着硕塞,不知作何回答。

硕塞见凌雁这样,便很快又自嘲着笑笑道:“看来,我还是不会说甜言蜜语,竟然令你这般吃,凉。

凌雁听到这句话,才终于明白硕塞突然变得有些让她难以招架的原因,仔细想想他的用意,又忍不住抿着嘴笑了起来。

本想说些好听的,却变成了这样,文武全才的硕塞也只能叹气摇头了。不过,看着凌雁抬手抚了下头发,硕塞又夹然荫生一个念头,下意识的便开口道:“雁姬,伸出手来。

凌雁不解,但还是听话的伸出了右手。

硕塞盯着凌雁,笑着看着她,然后也伸出了自己的手,紧紧得握住了凌雁的手。

硕塞的手宽厚而温暖,凌雁的手纤细而白晰,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看起来竟是异常的和谐。凌雁有些紧张,硕塞似乎也是。

他用力的握紧凌雁的手,定定得盯着她的眼睛,低声轻语:“我还可以紧紧的握住你,你可以感受到我的力量,可相信了我是没有事的?” 

似乎这是他们第一次亲密接触,虽然只是双手交握,却仿佛突然拉近了距离。

以前是互相关怀,互相牵挂,更多的是凌雁体会硕塞环绕着她的照顾。而此刻,她的手被硕塞紧紧的握着,却仿佛把她的心也紧紧的握住了。心中情思缭乱,如藤蔓般疯长起来,却坚定了她愿意被他这样一直握着的信念。

而硕塞,不过是突然萌生的一个念头,却在真的握住了凌雁的手时,感觉到仿佛终于握住了她的人。

两人之间原本淡淡的情思,此刻才是真的被拨开了那层一直笼罩其上的云雾,变得清晰而坚定起来。

两人都感受着这种温馨而美好的感觉,然而独处的时光却是短暂的。车外路琳他们说话的声音己经停下了,凌雁和硕塞相视一笑,各自抽回了手,路琳和骥远果然也很快上了马车。塞说没事,才放下了心路琳走过来坐在凌雁旁边,关切的询问着硕塞的伤势,听到硕遥骥远今日因被承泽亲王征用迎接凌雁等人,己得了大将军特许,不必再跟着队休息完毕,再度上路之后,骥远也役有离开。路琳缠着骥远讲这次战争中的事情,伍行军,所以大军听得一惊一乍,而硕塞只是偶尔评论上几句,却总能把紧张的故事变得生动有趣,惹得他们几人都欢笑不止。

虽然役了之前的暖昧气氛,但这样的温馨,却是一样让凌雁觉得幸福。一路上她不时得注意着硕塞的气色,见他整整一个下午看起来都很是精神,总算放下了心。

晚上扎营休息,他们这些人果然是在最偏僻的角落的。

扎营之后不久,大将军董学礼便来拜访承泽亲王了。路琳因为和骥远讲了一下午的话,精神一直振奋不己,现在倒有些撑不住了。又见有人前来,便起身回她们自己的帐篷了。

董学礼大将军进得帐来,见到一旁的凌雁并没有意外。因为硕塞要让凌雁前来随军回京,己事先征得这位大将军的同意。董学礼同努达海年纪相仿,看起来很是正直威武,他向硕塞行了礼,凌雁也起身依制向他行礼。

各自坐好后,硕塞便向董学礼介绍道:“这位便是索尼的女儿,奉太后密旨与本王一同前来带新月回宫的。

董学礼冲凌雁微笑点头表示了一下,很快又回复严肃神色,从袖中抽出封信,对硕塞道:“王爷,今日京中旨意己到,皇上在信中嘱咐微臣严密看守努达梅,一切发落待得回京再做。”说完这些,他递上一封信给硕塞:“这是太后给王爷的密旨,请王爷过目。

硕塞接过信,拆开来看了一会儿,又递给了凌雁:“太后的信中也有给你的旨意。

凌雁自然的接过信去看,倒是那董学礼听闻太后信里还给凌雁下旨,惊奇的抬头望了她一眼。太后信里的内容凌雁也早己猜得差不多。事情闹成了这样,皇家的颜面己荡然无存,新月被如何处置,也挽回不了这天大的笑话了,所以太后只说回京再行处置,然字里行间却己对新月是恨之入骨了。至于硕塞同凌雁役能完成这样重要的任务,虽等同失职,却并没有遭到斥责。

原因其实很容易想到。一来,硕塞为了免除新月对战争造成更大的损失,受了严重到命在旦夕的伤;二来,这错本来就是新月造成的,与他们二人无关;而最重要的,是一个没了家族、更没了名声的新月己经役有了任何价值,可硕塞和凌雁二人却各有各的身家背景。所以,太后也只能将所有的怨恨都加诸在新月的身上,对他们二人却多加抚慰,轻言几句责备罢了。

看过了信,硕塞又同董学礼聊了几句,他便告辞了。

虽然己经入夜,但按现代的时间也不过才晚上七八点,凌雁并不发困。扎营后她去跟路大夫交谈了几句,得知硕塞多活动活动对恢复有益,便提议出去走走。

硕塞自然不会拒绝。

于是两人便乘着夜色,在春风拂面的夜晚郊外散起步来。

侍卫们都在远处巡逻,身后跟着硕塞的两名亲随,两人并肩行走,都没有说话。

走到了一片小湖边,两人止住了脚步。两名亲随在远处站岗,役有过来,硕塞便伺机轻轻牵住了凌雁的手。凌雁只侧首望了他一眼,便任由他牵着了。

大军是直接驻扎在郊外的,晚上看不到什么景色,只能仰望满天的繁星和一弯被薄云遮遮掩掩有些黯淡的新月。只是繁星虽然璀璨,但一看到那弯新月,凌雁却不由自主的想到努达海和新月,也许他们又在各自望月哀叹,忽然觉得很是煞风景。

硕塞竟然很快觉察到了凌雁的情绪不稳,紧了紧握着她的手,轻轻喊了一声,就让她回了神。不再想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之后的夜晚便恢复美好。

散步之后,硕塞送凌雁到她的帐前,临走前硕塞似乎有些不舍。凌雁笑笑:“回去吧,明日还要赶路。”

硕塞却仍是不动。

两人相对而立,相距咫尺。

凌雁可以清楚的看到硕塞的笑,看到他眼里的关怀和情意,而硕塞也可以看到凌雁役有掩饰的倾,已和满足。硕塞凝视着凌雁,凌雁也凝视着硕塞。两两相望,无需多言。他们之间的情意,就如老夫老妻那般,于平淡中回绕丝丝情憬,不热烈,但舒心。

凌雁其实本来对爱情没有多少绮思,前世的父亲,今世的努达海,都只是让她对婚姻和爱情这东西更不敢相信,如今却是没想到会对硕塞有了感觉。也许,正是因为硕塞对她的感情不是那样热烈到令她退缩,反而是潜移默化的深入,才让她? 隆漫到习质然后有了回应的。不过,她却也是有些好奇,究竟硕塞是何时对她有了感情的。

想到了这个问题,凌雁便想问问,可还带受开口,却看到新月犹豫得从帐篷的阴影走出来。新月本皱着眉不知在纠结什么,一抬头看到凌雁和硕塞就站在前面,立刻慌张起来,声音也开始颤抖:“雁姬,我,我有事想找你…… ”

硕塞这时也看到新月了,一听她开口,便皱起了眉。

凌雁对新月没有任何忍耐度,直接就冷淡得开口道:“对不起,我想我没什么能帮到你的。新月听凌雁这样一说,不由得着急起来:“不,你一定可以帮到我的。哦,不,不是,我不是要你帮我,而是帮努达海,你一定可以帮他的…… ”

凌雁和硕塞听到新月这样说,都不约而同的皱眉皱的更深了。

凌雁又想开口,硕塞却伸手挡住了她,厉声对新月道:“新月,你最好明白,雁姬同努达梅己无任何关系,而你,也没有资格来求任何人为努达海做什么。还有,太后旨意己下,即刻起,你就老实的待在你的帐内或马车里,由甘珠和烟卿轮流看管,没有本王批准,不得擅自走动!

硕塞一番严厉训斥,所有人都听到了。侍卫们都围了过来,甘珠和烟卿也从帐内走了出来。甘珠和烟卿不知前面发生了什么,只是听到了硕塞指示,又知道自家主子不愿见到新月,便立刻领命,也不管新月还想再说话,直接就推操着她走开了。

这样一闹,硕塞和凌雁也役了心情,便各自回去了。倒是从此,回京的路上再没新月在眼前出现而扰人清静,总算还是有些安慰。

第二章雁飞高兮逸难寻(上)

回京的路走了近一月时间,硕塞的伤己基本完好,凌雁和硕塞的感情也越发的亲昵,倒也不枉太后安排他们结伴出行。

这一路上,甘珠和烟卿一直看管着新月。虽然偶尔新月又会想要惹些乱子,想见凌雁、硕塞,抑或是想偷着去找努达海,但因为有太后旨意在,即便是甘珠和烟卿只是丫鬓,却也有权利管着她。而其它人,譬如这里的侍卫们,个个都对她惟恐避之不及,役有一个人会愿意帮她。而且就算她偶尔逃过了甘珠和烟卿的视线,也根本逃不过硕塞严格管理下的大内侍卫们的防线。所以,最终她一次也没能成功逃脱。

而每次她逃跑被抓回之后,虽然甘珠和烟卿不可能真的惩罚她什么,但烟卿那张伶牙俐齿的嘴却从来都是不饶人的。有时是在马车上行军时,有时是在军帐内休息时,烟卿便一边做着活,一边同甘珠聊天,聊的就是和硕格格新月自从搬进将军府之后所作所为的种种。

从开始和硕格格对骥远和路琳的虚情假意,习柔弱无助让努达海总是认为结发妻子歹毒凶狠,到后来她自甘堕落愿意为妾却逼得正室夫人自请和离。所有的一切,被这个能说会道又从头至尾见识了一切的小姑娘说得头头是道。而一旁温顺谦恭的甘珠则总是柔柔的和烟卿对话,在她说得义愤填膺时仿若长辈一般提醒她一下,不要那么激动。然后便会换得烟卿几句有理有据的反驳,表明不是她太激动,明明就是有些人做的太过分。

甘珠和烟卿的对话仿佛只是二人之间闲聊,但她们其实就是说给新月听的,所以说这些时从不避她。新月开始听到这些时,总是一副委委屈屈、法然若泣的样子。后来她实在受不了,便反驳两句,却又总是会被烟卿说得无话可说,于是后来新月也不敢再多反驳什么。

只是新月仍然会忍不住想去找努达海,被抓之后,便要承受二人一次又一次的并不是惩罚的惩罚。想逃的次数多了,被抓的次数也多,接受教育的次数也多了,后来她竟终于老实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因为她终于想通了,知道自己逃不掉,也见不到努达海,还是因为听甘珠和烟卿说得次数多了,也终于有了点”晦晤。

于是回京的后半程路上,甘珠和烟卿省了不少的心,新月则每天只是哀哀怨怨可怜兮兮的迎风或者望月哀叹,再役有做过什么。

不过,甘珠和烟卿也不知道的是,新月老实了之后,那些在行军和站岗时总是抢着要在她们马车外或者营帐外的大内侍卫们却很失望,因为又少了一样娱乐之事。虽然这不过是个很常见的淫乱后院之事,只是那不守妇道的是个和硕格格,身份高了些而己,也不见得有啥乐趣,但在枯燥无味的行军路途中,弟兄们几个休息时,拿来当个调剂,倒也聊胜于无。而且那些前头的士兵每次都来打听,就是无趣也变得有趣了。

于是后来甘珠她们不用再教育新月之后,那些侍卫们却没消停,反而开始自己瞎编了。这些大内侍卫多是出身贵族,除了武艺出众,也颇有几个有点文采的,把这故事润色修改再一传说,后来竟成了一个颇为有名的话本子。

习至于几年之后,甚至还有人将这本子改成了戏曲,搬上了戏台子。虽然化了名,隐了朝代身份,却如凌雁当初给骥远塞雅讲得那个故事一般,知情的人自然知道是说何事;不知情的人,也都看得义愤填膺,全都唾骂那无耻的丈夫和自贱的少女,并赞那正室有孟母之智,才庇护得了儿女。

所有人终于回到京城之后,大军自有其去处,路琳也在巴玛泰和凌柱的护送下回索尼府了,而这一干将领和身负太后之命的硕塞、凌雁还需进宫面圣。于是,硕塞、凌雁和新月乘坐马车,将领们骑着马,一起向紫禁城驶去。到达了宫门口时,又各自下马下车,准备进宫。

这样,努达海和新月也终于得见了。两人自上次在医帐前面得见片刻,忘情拥吻之后,便一直被隔离在不足千米之内。足足一月时间才终于相见,两个人都很是激动。

新月未语泪先流,之前的隐忍顺从全然不见,一看到努达海,就弱弱的喊着他的名字,想要走过去,幸好被眼疾手快的甘珠和烟卿一左一右的拉住了。

努达海骤然见到甘珠和烟卿像架犯人一样架住了新月,立刻就睁大了双眼,额上的青筋暴露,不顾场合的就摆出一份威严喝道:“你们两个奴才,凭什么架着新月,你们是想以下犯上不成。反了反了!”说着,他就己经从将领们那边冲过来,想要解救他的新月。

那边的董学礼将军根本没曾想到努达海在宫门前还敢如此放肆,立刻被气得不轻,连忙喊人去抓住努达海。而骥远则仿佛早就料到,斜眼瞥了那仿若癫狂的努达海一眼,便如看个陌生人一样转开了视线。

幸好这时硕塞也下了马车,一个眼色过去,立刻有人也上前去架住欲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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