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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少逼婚,新妻难招架-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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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安心理学教授,能从一个人的呼吸频率听出她有没有睡着,是浅眠,熟睡,还是半梦半醒。
“为什么不开灯?”
他关注南乔每一个动作背后的意义,上次的她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表现出一种对外界的事毫不关心的麻木。
所以,他需要知道她不开灯的原因,来判断她的病情是重了还是轻了。
“太丑。”
唯安:“……”
他没想到南乔居然会乖乖的回答,而且还是这种寻常且富有女性色彩的答案,一时不知怎么接话。
“我六天没睡觉了,脸色很差。”
他挑眉,“所以你不开灯的原因是你觉得你现在不好看?”
“嗯。”
唯安这次彻底无语了。
他放了音乐,是帮助睡眠的。
黑暗中,南乔睁着眼睛,她睡不着,“唯安,我是不是好不了了?”
“不会。”
“我关在酒店房间的那几天……”话音顿住,良久,才语气无异的道:“你说,有没有男人会一直喜欢一个神经病?”
“你很克制。”
“唯安,我后悔了。”
后悔什么,南乔没说,唯安再问的时候,她翻了个身,背对他,明显不想再说。
唯安坐在沙发上,微阖着眼睛一动不动,也不说话,存在感降得极低。
床上,女人的呼吸时轻时浅,他终于轻轻的叹了口气,“药在办公桌的第二个抽屉里,只能一颗,不能多吃。”
他起身出去,将放着音乐的手机留下了。
“唯安,”南乔侧头,“等我醒了,给我治病了。”
南乔没有起身吃药,倒不是固执死犟,她就是单纯的不想动。
六天不睡觉,身体各个器官都已经运转到极限了。
她渐渐的睡着了,刚开始还半梦半醒,后来唯安进来了一趟,点了支香,没一会儿她就陷入了沉睡。
沉睡之前。
她微微叹息:我后悔了。
关在酒店房间的这几天,她唯一深刻感受到的,就是后悔,被时间酿造成了一杯苦涩醇厚的酒,一点点沁进她的四肢百骸。
是啊。
她后悔了。
南乔的眼角划过一道晶莹的水渍。
看到那些偏颇的评论和铺天盖地而来的新闻,没有半点怨恨吗?
有的。
她不高尚,只是个寻常普通的女人,有情绪,会怨恨,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希望自己从没认识过他,没听过那些话。
没喝过蜜糖,就不会嫌咖啡苦涩。
没有软肋,这些新闻便伤不了她。
如果当初不是她自私,现在的莫北丞是别人仰慕的莫三少,是曾经部队里人人敬畏的莫少将,是AC气度卓绝的莫董。
而不是三流娱乐新闻里抛弃初恋的出轨男人。
他前途绚烂的人生,因为她,蒙上了一层永远无法洗脱的污点。
三哥。
如果我没认识你,该多好。
……
这一觉睡得极好,极沉,时间极长。
国内却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南乔在机场被打的视频传到了网上,下面评论一片倒,都在幸灾乐祸,说这就是小三的报应。
莫北丞虽然第一时间将视频压下去了,但压得住视频压不住人心,他能抑住媒体转发,却没办法堵住悠悠众口。
乔瑾槐来他办公室找他,脸色绷得很紧,“三哥,开个记者招待会吧。”
这两天,AC和莫氏的股价都有所波动,但舆论对男人总归是要宽容一点,所以,大部分都是在骂沈南乔不知廉耻。
“说什么?”
手指轻轻的点了点烟蒂,烟灰掉到他脚边的垃圾桶里,“我跟她睡一起的时候,我和陈白沫在冷战,却没有分手。”
他现在召开记者招待会,无疑是将南乔推进更深的深渊,再让他们将那一段翻出来。
即便他承认她是他的妻子,他爱她,也改变不了南乔横插别人感情的名声。
“那次你明摆着就是被人下了药。”乔瑾槐有点恼。
“下药的人是南乔。”
“……”
乔瑾槐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这事还真不好弄。
现在已经有不少人将矛头指向了三哥,再这么下去,只会愈演愈烈。
“那你打算怎么办?”
莫北丞眯了眯眼睛,用力抽了一口烟,倾身,将烟掐灭。
“对了,”乔瑾槐突然想到自己来找他还有另外一件事要说,“你让我找的那个人找到了,曝光三嫂私人信息的,我让人绑了扔半山别墅了,这是他的资料,你看怎么处理告诉我一声。”
这段时间莫北丞已经够烦了,这点小事他就不用他操心了。
莫北丞漫不经心的翻了下资料夹——
男,23岁,理工科大学生。
“据他说,是黑了三嫂的电脑才找到的资料。”
莫北丞盯着那几页薄薄的纸没说话。
乔瑾槐心里毛毛的,“三哥,一个学生而已,小惩大诫就算了。”
“嗯。”
“……”
乔瑾槐没想到莫北丞居然这么好说话,一时间就愣住了,总觉得有陷阱。
第233章 他要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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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北丞将资料夹往桌上一丢,“那就你去处理吧。”
他现在也确实没心思去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人,其实,只要一想到南乔这几天可能遭受到的骚扰,他就恨不得将这个人给千刀万剐了。
但是,他即使退伍了,骨子里还有军人情结。
对着一个还没毕业的学生他能做什么,他什么都不能做,最多也就让乔瑾槐给他点教训。
有人敲门。
莫北丞双手插兜,单脚撑着地斜坐在办公桌上,“进来。”
章助理一脸急色地推门进来,先是看了眼乔瑾槐,才道:“莫董,乔总,陈小姐正在接受媒体的采访。”
乔瑾槐拧眉,从位置上站起来,拿了遥控板去开电视,“她接受媒体的采访干嘛?”
章助理看了眼莫北丞的脸色,“陈小姐……”
他迟疑了一下,“和太太有关。”
莫北丞的目光骤然扫过来,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异常凌厉,像潜伏在丛林里的野兽,警惕,狠厉。
章助理被他一个眼风扫得人都僵了,见乔瑾槐不停的换台,章助理急忙接过遥控板,“我来吧,乔总。”
他的动作很快,直接找到直播的台,摁过去。
屏幕上很快出现了陈白沫的身影,她穿着一件白色的民族风刺绣长裙,头发简单松散地编成了几个辫子。
和她这身明显精心搭配过的装扮不同,她没化妆,脸色苍白,眼睛红肿,一副受尽委屈还努力维持平静的端庄模样。
莫北丞眯了眯眼睛,从桌上下来,微微弯着身子,倚着办公桌的棱边。
电视里。
场面有点混乱。
记者拿着话筒,将陈白沫团团围住,
她穿着高跟鞋,被推攘得跌跌撞撞。
乔瑾槐厌烦:“这群人还真是不依不饶了。”
陈白沫这一看就是出门时被堵门口的记者给截住了。
章助理尴尬,“……乔总,您别急。”
记者握着话筒,费力的往前凑:“陈小姐,请问您当初和莫三少分手是因为神南乔的插足吗?”
陈白沫:“……”
“陈小姐,请您回答我们的问题,您和三少是和好如初了吗?”
乔瑾槐看向始终不曾说话的莫北丞,微一拧眉。
他们谁也不知道陈白沫会怎么说,南乔现在的名声已经够臭的了。
“这件事,”陈白沫的声音透过周围纷乱的杂音,清晰的传入他们耳朵里,“也不能全怪沈小姐,当初如果不是我为了工作上的事跟北辰起了分歧,又一直倔强的不肯服软,也不会闹到今天这步。”
她虽然没有明白直了的说是南乔插足了她的感情,但无论是语气还是和那副泫然欲泣的神情,都足以让人领会其中隐晦的意思。
记者群里一片哗然。
乔瑾槐又转头去看莫北丞,他半眯着眼睛抽烟,视线落在屏幕中陈白沫的脸上,眼睛里光影明灭,看不出具体的情绪。
察觉到他的视线,莫北丞英挺的五官皱了皱,骂了句粗,“看电视就看电视,你他妈看我干嘛?”
“……”
乔瑾槐又转过去看电视。
越看越烦。
真想掷个遥控板砸死电视上这女的。
妈的。
嘴巴长了不说人话。
闻着烟味,他的烟瘾也上来了,点了一支,缓缓吐出一口烟气:“你当初什么眼光?”
莫北丞:“……”
没听到声音,乔瑾槐又打算转头去看,刚侧了一点,‘砰’的一下,一支笔就正好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卧槽,”他捂着被砸的地方,看着滚落在地的黑色钢笔,“你用钢笔砸,想砸死我啊?”
他扔的时候用了力。
是真疼。
脑子都是嗡的。
乔瑾槐懒得看那女人的脸,抬手要关电视,莫北丞阻止了,“别关。”
他紧紧咬了下后槽牙,将遥控板往茶几上一扔,“操他妈的。”
他现在就想骂人,也顾不得陈白沫是不是莫北丞的前女友了,那女人,简直虚伪的要命。
屏幕里,问答还在继续。
乔瑾槐打了个哈欠,翘着二郎腿有一搭没一搭的踢着茶几,总归,他是不敢再回头去看某人了。
“那陈小姐您还打算回美国吗?”
陈白沫苦笑,“芭蕾舞是我一生的梦想,我曾经以为,我会在那个舞台上一直跳到我不能跳为止,但是现在,我已经没办法再回去了,我今天接受你们的采访,也是为了宣布——我正式退出芭蕾舞的舞台。”
陈白沫是近五年来,国内唯一一个进入美国芭蕾舞剧团跳白天鹅的芭蕾舞者,在国内享有很高的声誉及地位。
她当时断腿退出芭蕾舞团,并没有正式的诏告媒体。
所以,很多人并不知道。
只是内部圈子里有似真似假的消息传出。
“那您和莫三少现在是重归于好吗?”
这个问题。
陈白沫笑得有点尴尬,她咬了咬唇,“我会一直等他,即便是将我另一条腿也折了,也不会后悔。”
“陈小姐,您的意思是,你断了一条腿吗?”
“这都是之前的事了,是我自己不小心,不能怪别人。”
这种情况下,这个‘别人’说的是谁,大家都懂。
莫北丞闭上眼睛,微微张嘴,懒散地吐了个烟圈。
烟雾中,他的脸色晦暗不明。
乔瑾槐关了电视。
办公室里许久没有声音,章助理恭敬的退了出去。
关上门,就剩下两个心思各异的男人。
“瑾槐,我很后悔。”
乔瑾槐一愣,‘后悔’两个字从莫北丞嘴里说出来,简直是破天荒的稀奇,“三哥,你后悔什么?”
莫北丞未发一言,不意多说,掐了烟:“出去上班吧。”
所以,乔瑾槐是被他从办公室里面赶出来的。
至于那句我后悔了,后悔什么,他始终想不明白。
后悔没彻底跟陈白沫断了才跟沈南乔在一起,还是后悔,当初跟沈南乔在一起。
三哥的心思一向深沉,他猜不透,便只好作罢。
莫北丞给南乔打电话,那边依旧提示,“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哼笑一声,收了手机,又静静的点了支烟。
这两天,烟瘾又大了,他估计是戒不了烟了。
抽到一半,莫北丞拿起桌上的车钥匙,起身出去了。
他要去找木子。
他不能再放任沈南乔这么避着他了,她就是只乌龟,一遇到什么事情就缩回壳里,如果由着她,估计她要在那层保护壳里躲一辈子。
他不是不耐烦等,只是不想为了这件事去等。
他欠她一句解释。
但是在解释之前,莫北丞必须要先弄清楚一个问题,所以,他去找木子。
……
木子正在上班,突然被经理叫到办公室,还以为是自己平时的工作没完成到位,要受批评。
但是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就算工作没做好,找她的人应该也是会计部的经理啊,怎么会是总经理。
她怀着忐忑的心情敲开了经理的办公室门,一眼就看到了沙发上交叠着腿坐着的男人。
实在是他的气场太强,所以,即便坐在不那么显眼的沙发上,也能让人一眼瞧见。
她的脸色顿时就冷了下去,要不是她打通了蓝乔的电话,知道她没事,这几天她保不准要去将他给拆了。
“经理,您找我有什么事吗?”她稳了稳情绪,看向办公桌后的微胖男人。
“不是我找你,是三少有事找你。”
木子当即甩了脸色往外走,看都没看沙发上的莫北丞一眼。
他有事?
除了打听南乔的事,他还能有什么事找她,现在这种状况,她觉得两个人暂时不联系挺好的。
感情的事她也没办法插手,既然南乔不跟他联系,肯定是有自己的考量,新闻的事她本来就迁怒莫北丞,这会儿自然喜闻乐见。
“木子。”
经理见她连招呼都不打转身就走了,顿时觉得面子上挂不住,尴尬的看了眼莫北丞,“三少,抱歉,我员工不懂规矩,我这就马上……马上开除她。”
他弄不清楚莫北丞和木子是什么关系,刚才见他一脸冷淡,他才敢那样说,见莫北丞皱眉,他急忙改口,试探性地问,“我去把她再叫回来?”
“好。”
“……”
已经到门口的木子又被叫回去了。
莫北丞掀眸,看了眼还杵在一旁的经理,“我跟她有点事情要谈,不知道能否借用一下王经理的办公室。”
“没问题没问题,三少您要用尽管用。”
经理替他们拉上门,出去了。
莫北丞起身,将百叶窗升起,没了遮挡,和外面的格子间只是一层透明玻璃隔着。
两人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看在眼里。
既隔音,又不至于落人口舌。
他走到沙发前,倾身掐了烟,“坐。”
“你到底找我干嘛?”
木子一句话都不想跟莫北丞多说,更没有坐下来促膝长谈的打算。
有些烦躁的看了他一眼。
“给沈南乔打电话。”
木子无语,嘲讽:“你不是连她的号都没了吧?还让我跟她打电话。该不会是跟前任旧情复燃,删黑名单的了吧。”
“她手机关机。”
“都关机了我还怎么打,我又不是神仙。”知道他给南乔打过电话,木子的语气缓和了些。
莫北丞掀眸:“唯安。”
第234章 过去和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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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瘪了瘪嘴,“我没有唯安的电话。”
对她的话,莫北丞恍若未闻,“打通后,帮我问她一件事。”
大概是这话听着太奇怪,又太郑重其事,原本满心抗拒的木子竟然下意识的问了句:“什么?”
“如果陆焰还活着,她会如何?”
木子想也没想就否决了,“这种假设性的问题有意义吗?南乔根本不会回答你。”
莫北丞掀眸,眼睛里闪动着一种奇异的光泽。
木子越看越心惊,惊讶的瞪大眼睛,脱口而出:“陆焰没死?”
话一出口,她脑子里第一个想法是荒唐,第二个想法是不可能,第三个想法是,她疯了,怎么会做这样的猜测。
她摇头,“不可能,当初是南乔亲自办的丧礼,陆焰怎么可能还活着。”
莫北丞垂眸,木子似乎看到他轻微的挑了下眉,“那是你亲眼所见吗?”
所以。
他的意思是——
陆焰还活着,并且,他见着了?
木子觉得自己已经没办法用正常的思维思考了,她几乎茫然的摇了摇头。
陆焰当时的葬礼她都没去参加,怎么可能亲眼所见。
“人呢?”
“给她打电话。”
“莫北丞,陆焰人呢?他既然活着,为什么不回来找南乔,她这两年……”木子的声音戛然而止,半晌,“你别用这个骗南乔,她会受不了的,你不懂南乔对陆焰的感情,再来一次没有希望的等待她会死的。”
等待?
会死?
那他算什么?
她闲来无事的调剂品?
莫北丞冷笑,却没有让木子看出端倪,“给她打电话。”
“他真的还活着?”
“……”
莫北丞转身看向外面,所有人都在有条不紊的忙碌,这办公室隔音做的不错,刚才木子那句鬼哭狼嚎的叫声居然没有传到外面去。
木子疑惑的看着莫北丞挺直修长的背影,她虽然也觉得不可能,但是知道南乔对陆焰有多在乎。
如果他真的还活着——
“莫北丞,如果这是试探,你会后悔的,如果陆焰还活着……”她停了停:“你可以选择不告诉南乔,我当你今天没来过。”
莫北丞插在裤包里的那只手紧紧的握了握,“给她打电话。”
木子找出唯安的号码拨过去,触碰屏幕的手指微微颤抖,足以体现出她此刻听到这个消息的心情是多么震动。
莫北丞盯着玻璃上,木子微颤的手指。
一个局外人的反应都这么大,那沈南乔呢?
他几乎能够预测到她的反应,他不屑用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去试探她,但是,陈白沫有一句话是说对了的——
没有人不计较那个在自己爱的人心里占了重要位置的人,他计较陆焰的存在。
从始至终都计较,即便他已经死了。
他还是计较他在沈南乔心里所占的比重。
所以。
他用了这样无耻的手段。
如果到今天她的选择依旧是陆焰,那勉强在一起,只会让两个人都痛苦,不如干脆利落的放手。
来之前他已经下了决定了,她选他,他去美国接她回来,他选陆焰,他放她自由。
网络上的负面言论他会搞定,不会给南乔以后的生活带来丝毫的困扰。
但他和她,从此两不相欠,也不必再见了。
……
美国这个点正好是凌晨。
唯安是被吵醒的,每个字都压着火,“木子,你下次打电话能不能看看这边的时间?半夜三更的,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木子翻了个白眼,在心里默默地回了一句:又不是我要给你打电话的。
“我找南乔,你让她接电话。”
唯安用被子捂着脑袋,声音闷闷的,很烦躁:“我又不是他男人,你找莫北丞去。”
手机开的免提,男人那口带着浓重美国口音的蹩脚中文从听筒里传过来,有几分喜感。
“人家现在忙着和旧爱缠缠绵绵,没时间理会被抛弃的新欢。”
她看向落地窗旁,转身回来看她的英俊男人,幸灾乐祸的扬起下颚哼了一声。
让你还欺负南乔。
急死你。
莫北丞警告的看了一眼木子,重新坐回沙发上,双腿交叠,修长的手指从裤包里摸出一盒烟。
木子正了正脸色,不再开玩笑,“我找她有急事。”
“什么急事能比我睡觉重要,要不自己给她打电话,要不等明天我醒了转告她你给她打过电话。”
他就睡在办公室隔壁的一间诊疗室的病床上,幸好当时没省钱,买的都是超舒服的床。
这会儿不至于太难受。
只除了有点窄。
南乔现在这种状态,他哪里敢放她单独在诊所睡,但是他现在完全不想动,突然从深睡的状态被吵醒,全身软的一点劲儿都没有,别说让他起床,说话的劲都没。
木子不耐烦了,“我真有急事,你赶紧把电话给她。”
“什么事?我现在是她的心理医生,你告诉我,我会用一种合适的措辞告诉她,”他的语气加重,警告:“她现在不能受刺激,你最好筛选筛选,是不是必须要让她知道。”
“陆焰可能还活着。”
那边顿时就安静了,好半响没人说话。
刚才还一直喋喋不休聒噪的男人突然安静下来,木子多少有点不适应,她以为他要直接挂电话,但没多久,唯安再度开口,声音已经平静了,“你等等啊!”
莫北丞点了一支烟慢慢的抽,听到唯安的话,抽烟的动作一顿,自嘲的勾了勾唇。
瞧。
她所有的朋友都知道那个男人对她的意义。
那自己呢?
一定要亲手戳破这层纸吗?
让她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在他和陆焰中选一个。
这对她,无异于是一种杀人不见血的残忍。
唯安说,她不能再受刺激。
病情又加重了吗?
莫北丞突然有点不想听答案了,脑子里闪过一个疯狂的念头,不管她心里那个人是他,还是陆焰,他都要去美国将她带回来。
这辈子,即便是互相折磨,他也绝对不放手。
刚从沙发上撑起身子,听筒里就已经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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