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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少逼婚,新妻难招架-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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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是和内容不相符的冷淡。
莫北丞被她抱的身子一僵,一时忘了反应。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失望她将陈白沫推下楼,还是失望,会在陆焰父母那里看到沈南乔。
男人转过身,既没推开她,也没抱她,只是居高临下、淡淡漠漠的盯着她仰高的小脸,“为什么推她下楼?”
南乔:“……”
为什么推她下楼,现在再回想,已经没有刚才那份激烈的情绪波动了,如果是现在,她肯定不会那么冲动。所以,推陈白沫下楼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她那时候看她不爽。
“沈南乔,我给你机会让你自己说,为什么推她?”男人的目光很深很沉很亮,像是要一点点剥掉她的伪装,看到她的心里去。
“陆伯父被她气得心脏病发。”
莫北丞冷笑一声,扯下她环在自己腰上的手:“如果是这个原因,我宁愿你什么都不说。”
他没有再作停留,大步跨进了医院。
南乔没有跟上去,莫北丞走后,她就坐进了车里,关上车门,抱着膝盖看着前面出神。
她是从公司直接过去的,身上还穿着单薄的套裙,根本无法御寒。
这会儿冷的上下牙齿都在打颤,她恨不得将整个人都蜷进座椅里!
好想给时笙打电话。
这种事,木子那种有事说事、一本正经的性子是安慰不了她的。
但美国现在是深夜。
陆伯父的病越来越严重,而她现在,连基本的手术费都还没凑够,手术后的恢复也是一比庞大的开支。
爸爸说过,他不会为了陆家的任何一个人,任何一样东西买单。
而她更不可能跟莫北丞开这个口。
……
车门被打开。
南乔侧头,看着站在外面的男人,黑色的短发下,他深邃的五官显出几分凛冽气势。
“下车。”
“有事?”她拧眉,有不明显的不耐烦。
莫北丞冷冷的盯着她:“人是你推的,就应该上去等着她出手术室,好好道歉,还是你连这最基本的教养都没有?”
南乔抬起下巴,要笑不笑的嘲讽:“她醒来如果看到我,估计会直接打电话报警。”
“报警也是你自找的。”
南乔不想上去,但拗不过莫北丞。
陈白沫已经从急诊转到了二十一楼的手术室,乔瑾槐也在,看到和莫北丞一同从电梯里出来的南乔,拧了拧眉:“三哥,你怎么把三嫂带上来了?白沫醒来知道自己的右腿断了,肯定会情绪特别激动,说不定还会做出些过激的行为,三嫂在这里,万一受伤了呢。”
“祸是她闯的,后果自然也该她担着,白沫那双腿是跳舞的,她看的比自己的命都还重,如果她醒来,要打要骂也随她。”
乔瑾槐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南乔,朝莫北丞说道:“手术还要一会儿,去楼下抽支烟。”
两人一同下了楼。
乔瑾槐并不是真的想抽烟,他只是有事跟莫北丞说,又不能当着沈南乔的面。
“如果白沫也要她一条腿呢?”
莫北丞的五官立体英俊,没有丝毫的表情,默了半晌,才缓缓的开口:“那就给她。”
乔瑾槐:“……”
给她?
难不成,他还想把沈南乔的右腿折了赔给陈白沫?
但这事毕竟是他们三个之间的牵扯,他不方便多说,但如果将沈南乔的腿折了赔给陈白沫……
他深吸了口烟:“希望你不要后悔。”
陈白沫的手术整整做了四个多小时,除了右腿骨折,身上其他各处并没有严重的伤,摔下去时护住了头,没有什么大问题。
至于有没有后遗症,还要等清醒了再说。
但是,不能跳舞了。
麻药过后很快就清醒了。
中途白橘芳给南乔打电话,知道她在陈白沫的病房,怕她受欺负,南乔又不肯告诉她病床号,只让她不用担心,好好守着陆恒,但她怎么能不担心。
放下电话,她想来想去还是得去看看,不能让南乔被人欺负了去。
陈白沫的男朋友看着也是身份地位不一般,如果真有什么事,拿她老婆子的命抵好了。
刚做完手术,陈白沫还很虚,睁开眼睛好一会儿没对上焦。
眼前全是一片白。
晕过去之前的事渐渐有了印象,她被沈南乔从楼梯上推下来,然后就晕过去了。
之后发生了什么,谁送她来的医院,她完全不知道。
莫北丞离得最近,陈白沫第一眼就看到他了,平时熨烫得一丝不苟的西装此刻微微凌乱,衬衫的下摆有一边从西裤里扯出来。
“北丞,好痛。”
看到他,陈白沫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又委屈又可怜,她试图从床上坐起来,刚一动作就疼的整个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我伤到哪了?”她的情绪微微激动,一把抓住莫北丞伸来的手,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
即便是刚醒来思绪有点混乱,但也不妨碍她的感知。
在问出口之前,陈白沫就隐约知道了。
她伤了腿。
只是不知道严不严重,有多严重。
“北丞,只是扭伤了对不对?我的腿只是扭伤了,没什么影响对不对?我还能跳舞,还能去美国,是不是?”她歇斯底里的叫道:“我的机票呢?我定了今天去美国的机票,我不要躺着,我要去美国,你赶快送我去机场,不然来不及了,包呢?我的包去哪里了?”
莫北丞喉咙涩苦,他从来没见过,陈白沫这么崩溃的一面。
她在他面前,永远是清高淡然的,即便这段时间偶尔情绪崩溃,但也在可控范围内。
他没动,任由她的指甲深深的嵌进他的手背。
“送我去啊,要来不及了。”
“已经来不及了,”他的声音沙哑,好半晌才继续说道:“飞机已经起飞了,白沫,对不起。”
陈白沫见鬼一样瞪着他,“对不起?你为什么说对不起?”
莫北丞抿唇,不说话。
修长冷峻的身形如同雕塑一般站在床前,颇有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意思。
陈白沫拨尖了声音,“我问你,为什么道歉?为什么说对不起?”
她视线一转,就看到了站在一边的沈南乔。
“你是为了她?莫北丞,你是为了她在跟我说对不起?”
男人没否认。
手背上被陈白沫抓出了五道血痕,红色的血滴落在白色的被单上,很明显。
扎得人眼珠都在疼!
她推开莫北丞的手,开始四处找她的包。
包就在床头柜上,她够着身子费力的拿过来,一股脑儿的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
护肤品、护照、身份证……
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落了一床。
陈白沫从其中找出手机,拨了三个数字出去,“我要报警,有人蓄意伤害,我现在在中心医院,骨科,27床。”
从窗户看出去,正好能看到对面住院部顶楼竖着的红色大字。
“……”
“严重,腿断了,还有其他不知名的伤,犯罪嫌疑人就在我的病房里。”
莫北丞没阻止,他就站在那里,没有动,甚至也没有说话。
脸上的神情讳莫如深,看不出在想什么。
乔瑾槐没想到陈白沫居然会直接报警,而莫北丞也没阻止,他拧眉,走到南乔身边:“我先送你回去。”
南乔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我在这儿等警察来,我要是走了,陈小姐怕是会跟警察说我畏罪潜逃,到时候再被抓回去,面子上不好看。”
“这儿有三哥在,你不用担心。”
他说这话,心里其实是有点虚的,莫北丞如果真的要插手,怎么会看着陈白沫报警,也没有要阻止一下的意思。
这一点,想来南乔也明白,因为,他的话音刚落,就看到南乔朝他投来似笑非笑的一记眸光。
场面一时陷入了僵局。
陈白沫脸上是汹涌的泪水,一双眼睛瞪着南乔,里面全是愤怒和仇恨。
南乔不走,莫北丞也不说话。
这种状态一直维持到警察来!
是两个年轻男人,他们一眼就认出了莫北丞,前段时间莫三少的婚事在各大媒体都有报道。
这张脸又属于让人过目不忘的类型,即便他们不想关注,也被办公室那群女人每天的尖叫声弄得下意识要去瞄上一眼。
一来二去,这张脸在他们心里留下的印象比局长还深。
他们看向病床上的陈白沫,“小姐,是你报的案吗?
第163章 我要她一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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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沫抬头去看莫北丞,男人的脸依旧英俊,却凉薄冷漠。眼角的余光都未曾从她身上掠过,只在警察进来时拧了下眉!
他是真的不在乎,还是以为自己不会拿沈南乔怎么样。
她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又恢复了平日的清高傲气,“对,就是她把我推下楼的,目测右腿骨折,还有其他未知名的伤需要询问医生。”
警察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肇事者坐在沙发上,似乎完全没意识到现在的状况,一副与己无关的散漫模样。
两人下意识的看向莫北丞,见他没有回头,也没有阻止的意思,才走到沈南乔面前:“沈小姐,有人告您蓄意伤害,请您跟我们去趟警局协助调查。”
“哦。”
南乔不意外莫北丞的冷漠态度,人是她推的,陈白沫也因为这一滚受伤严重,他没亲自押着她去警局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不是的,”白橘芳从外面冲进来,张开手臂拦在南乔面前,像护仔的老母鸡,“警察同志,人不是南乔推的,是……是……是她自己跌下去的。”
她担心南乔,走了三栋住院大楼才问到陈白沫病床号,刚上来就听到警察要带南乔回警察局。
“我们只是请沈小姐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如果人不是沈小姐推的,我们自然不会为难她。”
“她没有推人,为什么要抓她,”白橘芳没有高学历,也没有贵太太的优雅冷静、处变不惊,更分不清协助调查和拘留有什么具体区别,只知道南乔要被警察带走,急得眼睛都红了,愤怒的指着病床上冷笑不已的陈白沫,“你们抓她,她造谣,她把我老公气的心脏病发,现在都还在手术室里抢救,她才是该坐牢的那一个。”
警察皱眉,不耐烦的道:“这位太太,你冷静一点,我们只是请沈小姐回警局协助调查。”
“调查什么调查,我可以作证,人不是南乔推的。”
警察最烦遇到这种有理说不清的人,又不能动手,无奈的看了眼她身后的沈南乔:“沈小姐。”
“伯母,没事的。”
白橘芳还是不放心,不说陈白沫,就是这病房里的另外两个男人看着也是身份不凡,南乔进了警局,他们肯定不会让她安然无恙的出来。
“只是例行询问,不会有事的。”
陈白沫看着她冷笑,“沈南乔,这件事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你就等着坐牢吧。”
南乔真的烦透了她。
白橘芳好不容易被安抚好,又被陈白沫这话刺激了,硬拦着警察不让他们带南乔走。
她凉凉的笑:“陈白沫,有谁能证明是我推你下去的,恩?”
陈白沫看向那始终淡漠的站着一言不发的男人,“北丞,你当时不是在吗?你告诉警察,是不是沈南乔将我推下去的?”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莫北丞身上。
包括那两名警察。
对于莫北丞的答案,陈白沫胜券在握,即便他现在可能不爱她,但他绝对不会徇私。
但是——
莫北丞一直沉默的抽烟,没有反对,也没有承认。
陈白沫咬着唇,顿觉一阵说不出的难堪。
两名警察互看了一眼,顿觉得头疼,他们完全不想参与进这种前任和后任的纷争中,当事人都身世不凡。
陈白沫将视线落到乔瑾槐身上,情绪很激动,“瑾槐,你当时也在,你告诉警察是不是沈南乔推的?”
乔瑾槐拧眉,“我到的时候你已经从楼上滚下来了,我没看见。”
询问陷入了僵局,其中一名警察尴尬咳了一声:“那个,沈小姐,您还是跟我们回趟警局吧,我们会调查取证,如果不是您推的,我们一定会还你一个清白。”
“好。”
南乔又安抚了白菊芳几句,才跟着警察离开了。
“不是,”南乔走到门口,一直沉默的男人才终于开了口,声音沙哑难辨。
下一秒,莫北丞抬头,目光犀利的看向那两名警察,一字一句的道:“不是她推的。”
陈白沫神色先是一震,随即闪过不可置信,嗓音一下变得尖细,“莫北丞,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当时也就一两秒的时间,人的感觉和现实有偏颇也是正常的。”
莫北丞的声音已经恢复正常,神色淡漠,有一股凌驾于众人强势!
“啪!”
陈白沫将桌上的东西尽数扫落在了地上,情绪已经接近歇斯底里的崩溃,“莫北丞,你是个军人,你说话做事得对得起你那一身军装,不能为了偏袒沈南乔就扭曲事实。”
除了陈白沫,震惊的还有南乔和乔瑾槐。若是换成寻常人,为自己的女人撒个谎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但陈白沫说的没错,莫北丞是个军人,除了男女感情,他身上更多的是部队教给他的责任和认真严谨、实事求是的态度!
莫北丞没回答她,而是看向门口的两名警察,“还要我再说第三遍?”
“既然有目击证人,那就是误会一场,沈小姐,抱歉,刚才是我们多有得罪。”对上莫北丞冷漠的脸,他们哪里还敢追究是不是谎报警情,急忙撤了。
南乔咬唇,站在原地没有动,面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动,只是紧捏着手包的手泄露了她此刻并不平静的心情。
陈白沫躺着不能动,床头柜上的东西已经被她全部扫在了地上,尤带着冷笑,“莫北丞,你滚,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你想要什么尽管提,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会补偿你。”
“你拿什么补偿?钱?还是送我回美国?我现在回去有什么用?像个废人一样看着她们跳舞吗?”
病房里,响起了女人嘲弄的嗤笑声,“你还可以忏悔……”
莫北丞回头,警告的瞪了她一眼。
“我可以保证你未来的生活衣食无忧,如果你想结婚,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个家世不错的男人。”
陈白沫拿起枕头砸在他脸上,“我要她赔我一条腿,可以吗?”
莫北丞皱眉,紧缩了瞳眸,唇瓣重重的抿了一下,“可以。”
他转头看向乔瑾槐:“去拿把手术刀来。”
乔瑾槐拧眉,薄唇掀起几分冰凉嘲弄的弧度,“你以为像买菜刀一样容易?说要人家就给你啊?那是手术刀,你不管用那把刀费了谁的腿,医院都脱不了干系,你以为人家都是智障?”
“那就去找一把,智障都认为好找的刀来。”
乔瑾槐:“……”
看莫北丞的态度是认了真的,乔瑾槐看着莫北丞,话却是故意说给陈白沫听的,“三哥,白沫的腿已经是这样了,你现在就算是剁了沈南乔的双腿也挽回不了了,不如给些实际的补偿,她以后不能跳舞,又做不来其他的工作,生活保障才是最主要的。”
陈白沫眼眶微红,抬首望着他,“那你觉得,我该就这么算了?我是做不来其他的工作,但我就去当营业员、文秘,每个月三四千,也不要靠一个男人的可怜和接济过活。”
她看向已经转过身,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的南乔,“蓄意伤人要判多少年你们应该清楚,我折她一条腿已经是很便宜她了,还是她更愿意去坐几年牢?”
莫北丞盯着她,一双眼睛黑浓渗人,但又过于的有穿透力。
他取下输液架上一个空了的玻璃瓶,抬手砸在桌子的棱角上。
‘砰’的一声巨响。
整个病房都安静了。
莫北丞将手里的半截玻璃塞在陈白沫的手掌心里,“如果这是你要的,我赔给你,这件事,到此为止。”
乔瑾槐:“三哥。”
陈白沫的身体颤抖的厉害,她握着尖利的碎玻璃瓶子,看着莫北丞抬高的腿,“你什么意思?”
她的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他:“莫北丞,你这是要替沈南乔赔我一条腿吗?”
男人勾唇,浅薄的笑意在他英俊的脸上蔓开,有几分轻佻的弧度,在光线不慎明亮的病房里,有几分夺目刺眼,“我娶她的时候就知道,她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会给我摆很多烂摊子,既然当时决定娶她,那自然由我来承受,我总不能让一个女人受苦吧。”
陈白沫除了笑,竟然想不出一个合适的表情来应对他的话。
他替她承担。
多有责任感的男人啊。
“这次替她赔一条腿,下次是不是要替她赔一条命?”
“不会,”莫北丞默了几秒,“她有病,法官会酌情处理,说不定只用关精神病院。”
他还在生气,所以说话特别损。
南乔眼眶红红的,也不知是感动还是被气的,“莫北丞,谁让你替我赔了,我自己做的事我自己担着,我去自首,该怎么判怎么判,坐几年牢而已,我沈南乔耗得起。”
她拉开病房的门。
莫北丞转头,凌厉的冲她吼道:“你他妈给我站住。”
南乔重重的咬唇,嘴里全是腥甜的血腥味,握着门把的手背上青筋凸起。
此刻,她内心完全是一片混乱。
她宁愿莫北丞不插手,任其事态发展,不论她去坐牢还是折一条腿,痛苦总比愧疚好受。
何况,她还爱这个男人。。
第164章 死在半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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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北丞压低嗓音,“你耗得起我耗不起,你去坐牢我还要等你几年,本来就憋得慌了,你再去坐牢,我岂不是要废了。”
南乔听懂了。
乔瑾槐也听懂了。
自然,陈白沫也懂。
女人在这方面,总有惊人的天赋!
她眼里漫上一层血色的恨意,紧紧握住手里的碎玻璃瓶子,突然发狠的朝着莫北丞刺去:“那你就去死吧。”
玻璃瓶没有扎在莫北丞的腿上,而是扎在了他的胸口上,红色粘稠的血瞬间从伤口处溢出来,浸红了他的衣服。
“三哥。”
“莫北丞。”
南乔跑过去,还没碰到莫北丞的身子,就被他拂到了身后。
乔瑾槐拨开他的外套——
莫北丞穿着西装,女人力气又小,何况陈白沫还受着伤,角度和力气都不是最佳。
所以,只是皮外伤。
缝两针就好。
男人站直了身体,看着抖成一团的陈白沫,声音平静而冷漠,没有起伏,“解气了?如果没有,可以再扎几下,重伤再捅进两寸,如果想我死,保险起见得四寸。”
‘啪’。
染血的碎玻璃瓶从陈白沫的掌心里滑落,摔在地上,成了几瓣碎片!
她像是被抽干了全身的气力,躺在床上,直直的盯着头顶的天花板,“滚。”
莫北丞扣住南乔的手,直接拉着她大步流星的出了病房。
乔瑾槐和白橘芳也跟了出来。
白橘芳听明白了,这个凌厉的男人,是南乔的丈夫。
虽然他现在的脸上称得上凶神恶煞,但刚才如果不是他,南乔就被警察带走了!
他既然帮了南乔,应该就不会伤害她。
她没有跟上去,而是去了另一栋楼的手术室,她老伴儿还在急诊手术室,拜托了另一位病人家属帮她看着,如果需要签字,就给她打电话。
……
南乔被莫北丞拉着,需要小跑才能跟上他的脚步,她瞧着男人越来越冷的脸色,拽住他:“你的伤口需要缝针。”
莫北丞盯着电梯屏幕上不停变换的数字,凉凉淡淡的道:“不需要。”
“你想死我不拦着你,但这次你是为了我受的伤,我不希望你死了之后,我还要背着愧疚过一辈子。”
莫北丞的目光总算是落到她身上了,勾唇冷笑,“不希望我死了之后背着愧疚过一辈子?沈南乔,我真想将你这颗心掏出来看看,是不是已经黑的腐烂发霉了。”
说到最后,每个字都像是从他牙齿缝隙里挤出来的一般。
她看着他,目光静静的:“不是腐烂发霉,是根本没有。”
“我也觉得。”
“所以,就算你顶着这副残破的身体跟我置气,我也不会有任何感觉。”
莫北丞抿唇,他真的……
想掐死这个女人得了。
他这一愣神,就被南乔强硬的拉到了护士站,“护士,他受伤了,需要包扎。”
护士检查了伤口,“这个是属于外科范畴,去十一楼。”
南乔现在情绪不好,谁碰都会爆炸,她拽住要离开的护士,咄咄逼人的质问:“他现在流血不止,万一没走下去死在半路上了,算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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