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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少逼婚,新妻难招架-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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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北丞将他送回去,“自己滚上去,我回去了。”
言瑾之不下车,“我的手不能碰水,家里也没佣人,反正你回去也没老婆抱,这么晚了,不如就睡我这里吧,帮我把洗澡水放好。”
“我要不要帮你把澡洗了?”
“那倒不用,我没这么重的口味,被个男人从上摸到下。”
“滚下去。”
言瑾之:“……”
将言瑾之打发后,莫北丞开车回家,别墅里一片漆黑,连应急灯都没有亮。
他拧眉,正拿出手机想给电力公司打电话问是怎么回事,便想起来,他让保镖将电源开关给关了。
莫北丞让人将开关打开,应急灯和主卧的灯顿时就亮了起来,他上楼,南乔已经躺下了。
背对着门,被子隆起小小的一块。
似乎又瘦了。
莫北丞关了灯,借着窗外投进来的昏暗光线准确无误的进了洗浴间洗漱。
南乔没睡着,只是停电了又没什么可以消磨时间的东西,便躺在床上强迫睡觉。
莫北丞一开门进来,她便睁开了眼睛。
很快。
被子掀开,莫北丞躺进来,他的身体微凉但干燥,头发上还有一丝丝未干的润意。
他伸手从后面环住南乔的腰,紧绷的胸膛贴着她的背脊。
南乔没动,身子却僵了僵。
距离很近,近得能够闻到他身上混合着沐浴乳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男人的下颚搁在她的肩膀处,低沉的嗓音有些醇厚的沙哑:“睡觉。”
没一会儿,就听到男人沉稳的呼吸声。
又等了许久,南乔转过脸,借着窗外朦胧的光线打量着男人棱角分明的五官。
他的模样看着很疲惫,眼睑下有淡淡的青色,因为光线太暗,看的并不真切。
南乔伸手,手指沿着他的轮廓线条移动,却没有真的贴上去。
来来回回了几次,她收回手,将脸往他怀里靠了靠。
闭上眼睛,这些天心里的那些隐隐的浮躁似乎也随着这简单的相拥而眠而沉寂了,她实在太困了,连续几天失眠、加班,身体的疲倦和心理的疲倦交叠在一起,让她很快睡着了。
但不怎么稳,眉头一直蹙着,几乎半个小时醒一次!
莫北丞早上被生物钟叫醒,怀里久违的触感和柔软让他有一两秒的愣,睁开眼睛,看到房间熟悉的摆设,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家里。
昨晚送了言瑾之回去后,就回来了。。
第179章 说不定我眼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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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北丞低头,看着怀里睡意正浓的女人,她的长发铺在自己的手臂和胸口上,画面格外的蜷谴美好。
已经不记得有多少天没有这种感觉了。
男人圈着她的腰,低头,开始没完没了的亲吻她。
他昨晚洗了澡只穿了条平角内裤,早晨是欲望最强烈的时候,又很多天没碰她了,欲望清晰明了的凸显出来。
触到她柔软的唇,一下子就如同着了魔一样,疯狂的衍生出一种无处排遣的想将她嵌进身体的强烈欲望,总觉得不亲密些,她便不属于他。
平时一点风吹草动南乔就醒了,更别说他这般占有式的蛮横亲吻,南乔睁开眼睛,眼睛里全是刚睡醒的朦胧和困惑。
男人的俊脸近在咫尺,眼睛里有薄怒,正瞪着她。
南乔显然还没有从这个突如其来的亲吻中回过神来,仰着脑袋往后退,被男人翻身压在床褥中,他气息粗喘,居高临下的盯着她:“别躲。”
声音里带着急切的喘息。
莫北丞再度吻住她,灼灼的眼神紧盯着她,看着她眼里一时间生出的逃避、抗拒、沉溺、忧伤……一系列复杂的情绪。
他扣着她的腰,沿着她的下颚亲吻上去,声音低低沉沉的,淡而冷静,“不要惹我生气,我说过,要离婚,你休想。”
南乔穿的是睡裙,长度还没到膝盖,这正好方便了莫北丞对她上下其手。
真丝的睡裙,根本承受不住男人粗暴的对待,没几下便如同破布一般皱巴巴的了。
中途南乔的手机响了,被莫北丞接了,听他回话的语气,应该是王悦。
“替她给你们经理请个假,早上有事,下午来。”男人的声音沙哑,气息不稳,时不时的有两声粗重的喘息,稍稍有点经验的人都知道他在干嘛。
这和大庭广众下也没什么区别了。
南乔的脸蛋有点烧,伸手抵住男人的胸口,“你滚开。”
“别闹,关键时候呢。”
下一秒,他便将手里的手机扔了出去,也不知道他刚才说那句时,挂没挂电话。
一番折腾后,便已经中午了。
南乔全身又软又疼,锁骨上还被他咬了两下,她不想理他,结束后看都没看他一眼便背转过身,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做就做,干嘛还咬她。
疼死了。
莫北丞也不说话,强行将她抱起来去了浴室,脸始终绷着,眉眼间透着浓浓的阴鸷。
“先下楼吃饭,如果下午不想去上班就给经理请个假。”
南乔半阖着眸,声音里有明显的抱怨,“然后全公司的人都议论我怎么没去上班。”
莫北丞低眸看着女人隐匿在黑色长发下的恬静面容,倾身给她盖好被子,“那你再睡一会儿。”
他起身出去了。
南乔也睡不着,只是累得不想动,躺一会儿就没事了。
……
吃完饭,两人一同去公司。
南乔走进办公室,将羽绒服脱下来挂在角落的撑衣架上,坐在椅子上,摁下电脑的开机键。
她没有画图的灵感,就没有去开软件,而是盯着电脑屏幕出神。
王悦敲了敲门,端着咖啡进来:“沈老师您的咖啡,对了,这是莫董的西装,我已经干洗过了。”王悦将一个纸袋放在办公桌上,“昨天我的衣服被撕破了,莫董正好看见,就借给我穿了一下。”
南乔头也没抬,眼睛仍然盯着电脑的屏幕,波澜不惊的道,“扔了吧。”
王悦的脸上顿时就因为难堪而漫上了一层红晕,她咬着唇,手足无措的解释:“我洗过了,不脏的。”
南乔这才抬头看向她,神色很淡,漫不经心的。
她没说话。
但王悦却觉得如芒在背,在她的目光下,似乎那点儿小心思都无所遁形。
她拿过袋子,慌忙的退开了几步:“对不起,我马上去扔。”
“王悦。”
王悦走到门口,南乔开口叫住了她,“你如果对他有想法就直接去找他,不要在我面前刷存在感,如果再有下一次,我就不留你了。”
“我没有。”
南乔已经将视线从她身上转开了,王悦才发现,她其实并不是要听她解释。
她只是在告诉她,她的想法和决定。
南乔肯定昨天就知道口袋里装的是莫北丞的衣服了,只是没有拆穿而已。
王悦杵在那里,脸色发白,羞恼难堪过后,又透出些控制不住的恼怒,“沈老师,我没有想过要跟你抢莫董,我对他也不是你以为的那样,我只是感激和敬畏他。”
她没说谎,她和莫北丞也只见过两三次。
不可能有更深入的感情。
她也不是刚出学校的毕业生,还有对童话的憧憬。
但莫北丞这样的男人,太容易吸引女人的注意力了,容貌和身材都是上乘、气场卓绝、家世优渥、自身能力也很出众,难得还绅士风度。
这样的男人,即便她生出什么念想,也只是一个正常女人的正常反应。
但是,念想归念想,她从没有过逾越的想法。
但她却从沈南乔高高在上的神态举止中,体会出了一种俯视、轻蔑!
这种情绪并不明显,也可能是她想多了。
南乔表情寡淡的很,就事论事的语气,“你不是他喜欢的类型,而且,你对他是什么样的感情,不需要告诉我。”
“沈老师,莫董是你的丈夫,你就一点不计较有另外的女人喜欢他?”
“喜欢他的不只你一个。”
她要计较,也是计较他喜欢的那一个。
“你根本就不是真心爱他的。”王悦看着南乔那张平淡美丽的脸,头一次生出了不甘心。
她一辈子都不敢奢望能多看她一眼的人,沈南乔居然如此的弃之敝履。
南乔勾起唇瓣,正想让她出去,门口传进来男人阴沉冷漠的嗓音,“她是不是真心爱我,轮不到你来管。”
莫北丞走进来,从衬衫的白色领口到西裤的裤脚无一处不熨烫的工整服帖,俊美的脸上深沉冷漠,看过来的目光更是晦暗的让人心里一凛。
他手里拿着个快递箱子,目不斜视的走了进来,周身的气场淡漠到了极致。
章助理在门口,没进来。
莫北丞走到南乔面前,将箱子放在桌上,微倾着身体,手撑在办公椅的两侧扶手上,“手机怎么关机?”
“大概是没电了,”她一边答一边从包里摸出手机,连摁了两次home键,屏幕都没有反应。
关机了。
南乔开机:“你找我有事?怎么不打座机?”
莫北丞很少下班时间来找她。
“有你的快递,我正好在楼下就顺便给你拿上来了。”
南乔看着桌上不大的箱子,随手推到一边,“谢谢。”
面上虽是一派漠然,心里却疑惑,她的快递怎么不是寄到浅水湾而是寄到了公司。
最近她没网购,也没人说要给她寄东西。
莫北丞微微侧头,动作弧度不大,但王悦却立刻感觉到,他在看她。
“出去。”
他脸上没有多余的情绪泄露,但稍微懂得察言观色的人都看出来,他已经是相当的不悦。
“对不起。”
王悦急忙抱紧手中的袋子退了出去,和顾亭的言语羞辱不同,莫北丞仅仅是个眼神,都能让她无比羞愧。
她不知道他在外面站了多久,听进去了多少,但此刻,她没有半点被自己爱慕的人听到心思的忐忑和期盼,只觉得难堪,迫不及待的想赶紧离开。
王悦出去后就直接去了茶水间,她连在外间呆着的勇气的没有,章助理朝莫北丞点了点头,便跟了上去,“王小姐,把你手上的衣服给我吧,莫董不喜欢他的衣服在不相干的人手上。”
王悦抿唇,将袋子递给章助理,满脸的尴尬都要溢出来了。
男人朝她点头,转身走了。
转角的位置,她看见章助理将衣服连同袋子一起扔进了垃圾桶里。
……
办公司里。
王悦一走,莫北丞的脸色就沉了下来,头顶的灯光都温暖不了他眉宇间的阴霾。
“不计较?”
男人的薄唇凑到女人的耳边,嗓音哑透了,唇瓣一动,便吻上了她的耳骨。
痒痒的,带着一股子异常酥麻的触感,
南乔缩着脖子往后躲,手抵着他的胸口,“这里是办公室。”
莫北丞本就没想着要做什么,顺势就被她推开了,眼眸里的温度愈见低冷,唇上勾出玩味的笑,“沈南乔,你还真是没心没肺。”
“她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南乔坐正身体,理了理被他弄乱的头发。
“那你说,我喜欢哪种类型的?”
南乔看着他。
他喜欢的类型?
肯定是陈白沫那种外表看着跟朵小百花一样温柔善解人意的,但看他的表现好像也挺喜欢她的,她和陈白沫无论是气质长相、性格习惯都是天差地别的两个人。
唯一的共同点——
“漂亮的吧,王悦看着顶多算个清纯贤惠类型的,不在你的欣赏范围之类。”
莫北丞气极反笑,“说不定我眼瞎,再说我都能娶只刺猬回家,怎么就不可能看上她,至少王悦看着就听话。”
南乔:“……”。
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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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北丞离开后,南乔拆了快递。
里面装的全是零食,其中有一盒她喜欢的曲奇饼干,以前在美国常吃,回国后因为不好买,就没吃了。
这个喜好,除了当初在美国和她熟悉的人之外,连木子都不知道。
南乔心里一动,盯着盒子怔了一会儿,才慢慢的将金属盒盖打开。
里面装的不是饼干,而是厚厚的一叠钱。
估计有十几万。
最下面压着一张字条,是时笙的笔迹——陆伯父的事我听说了,我想你大概用的上,你别傻啊,就算你不想用莫北丞的钱帮衬陆家,你就当是他给你的生活费啊,别把自己逼的头悬梁锥刺股的,万一哪天抑郁症犯了跳楼了、跳河了,我现在可是自身难保救不了你啊。
难得,时笙一个从小到大语文考试都在六十分上下徘徊的人居然还懂得‘头悬梁锥刺股’。
南乔将字条顺手夹进抽屉里一本她最近常看的书里,时笙能调侃自己自身难保,就说明她现在过的并没有那么糟糕。
但只要一天没跟她联系上,她便压抑不住内心的担忧。
时笙和她不同,时笙从大学毕业起就兼职,还是最锻炼人的销售,为了订单,一家一家的去敲门,去陌拜,受过无数的白眼和辱骂。
大学一毕业就参加工作,总裁办秘书,不只要面对一个龟毛怪癖还动不动炸毛的上司,还要接触各色各样难缠的人,处理上司的烂桃花,可谓是身经百战的职场精英。
但她却被季予南逼的玩了两次失踪。
如果是个受不得委屈的千金大小姐也就罢了,但时笙这样的人,要受多大的委屈才能甘愿过这样东躲西藏的生活也不愿意回美国。
南乔摁了摁眉心,闭目养神了一会儿,睁开眼睛开始工作。
中途王悦送过两次咖啡进来,虽然欲言又止,但都是放下就出去了。虽然中午时闹了不愉快,但并没有影响她在工作上的情绪。
南乔这个人不喜欢公私事混为一谈,所以,她没有因为王悦对莫北丞有想法便刻意为难她。
三天后。
天正集团度假山庄的设计稿终于最终定稿了,整个A组的人兴奋的大叫、扔东西、跳舞,几乎要将公司的屋顶给掀了。
经过近半个月的加班努力,终于尘埃落定了。
经理也高兴,语气清淡的阻止了两次,没什么效果之后就由着他们闹了,“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了,闹完了A组的同事就下班吧,愉快的过个周末,下周一晚上聚餐。”
有人问:“聚餐吃什么啊。”
经理瞪了大家一眼:“餐费不高啊,只能吃火锅。”
“切。”众人一声唏嘘,随即又高兴起来了,讨论着哪家火锅的味道好、菜品多、新鲜。
大家其实也不是想聚餐吃的多好,就是图那个热闹的氛围。
经理秘书走过来,俯身低语:“经理,莫董的电话。”
经理竖起手指在唇边‘嘘’了一声,严肃着斥道:“都别闹,瞧瞧你们一个个的,顶楼都听见动静了。”
他疾步去办公室接电话,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都不吭声了。
几分钟后经理走出来,脸上的笑绷都绷不住,本想逗逗他们的,但刚开口自己就破功了,“莫董说了,这次庆功宴随便大家吃什么,记他的帐,整个设计部一起去,。”
“那等什么,订餐啊,最贵的,海鲜酒楼,鲍鱼人参鱼翅宴,就哪家,龙……龙什么的酒楼。”
“你小子心狠啊,这一顿起码得吃十几二十万出去吧,不过,这次不吃估计这辈子也去不了那里吃一次,就那家。”
一个女设计师双手合十冒星星眼,崇拜的说:“莫董绝对是中国好老板,以后谁挖我都不走,赖在AC了,人帅、有钱、还大方,极品中的极品。”
男人们都不屑的泼冷水,“应该是中国好同事,设计部从AC创立到现在,熬过多少夜、加过多少班,大合同不在少数,可没见莫董这么主动过啊,我们这是沾了莫太太的光。”
他们这才想起这次合同最大的功臣,结果视线转了一圈,也没见南乔的影子。
“沈老师呢?”
“估计太感动,上去和莫董你侬我侬亲密无间去了。”
……
南乔在听到经理说下午放假那句就拎包离开了,今天下午陆伯父做手术,木子给她找了兼职,她需要去看一下。
所以,莫北丞请客的事她根本不知道。
现有的钱只够手术费,还有后期的调养、恢复,药费,那又是一笔庞大的开支!
美国的房子还没卖,南乔给中介打电话,那边找了一大推搪塞的理由,最后就不了了之了。她大概猜到,估计是爸妈在中间动用了些手段才会这样。
她美国的房子地段很好,离学校近,周边无论是购物、交通都很方便,而且闹中取静,她已经将价格一压再压了,不至于到现在都还卖不出去。
南乔烦躁,趁着等红绿灯的时间低头点了支烟,将车窗降下,冬天寒冷刺骨的风从窗外灌进来,顿时整个人都清醒了。
车厢里的暖意很快就被卷走了。
南乔一支烟抽了不到一半,绿灯就亮了,她启动车子,将烟蒂扔出窗外。
医院。
陆伯父已经被送进手术室了,白橘芳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整个人都有些魂不守舍,看到南乔,她浑浊的眼睛才亮了亮:“南乔来了,快来坐,这两天公司医院两头跑,忙坏了吧。”
南乔握住她伸来的手,安抚的拍了拍,“不累,伯母你放心吧,医生都说了,手术还是很有希望成功的。”
“恩,我不担心,我不担心,就是苦了你了,如果焰儿没死……”
虽然陆焰已经去世很久了,但一提起他,白橘芳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她摇了摇头。“不说了,都过去了,哎,人老了就容易缅怀过去。”
“伯母,你别想的太多,陆焰也希望你们好好的不要一直惦记着他,你这样他也不会安心的。”
白橘芳讶异她提起陆焰时的语气,那是一种带着袅袅怅惘的平淡语气,再不像当初那般的情绪激烈,她的眼泪一下子滚下来了,布满老茧的手紧紧握着她的手。
她替南乔高兴,她终于走出来了。
但又生出一丝失落——
以后,南乔便真的和他们陆家没什么关系了,这么好的女孩,终究还是成了别人家的媳妇。
陆伯父的手术做了很长时间,医生从手术室出来,摘下口罩,微笑:“手术很成功,家属可以放心了。”
“谢谢。”
戴着氧气罩的陆伯父被护士推出来,蓝色的被褥下,他那张脸越发的蜡黄消瘦,还没醒,病号服下能隐约的看到一圈白纱布。
白橘芳迎上去,激动的握着陆伯父没有输液的那只手,“老陆,老陆你醒醒啊。”
“伯母,麻药可能还没过,你让伯父再睡一会儿。”
“哦哦,好。”明明都六十多的人了,还局促的像个孩子。
南乔没有跟着他们一起去病房,等人走后,她挺得笔直的背脊慢慢的佝偻下来,然后抱着自己蹲下。
她重重的咬着自己的手背,把压抑的喘息声压回喉咙里。
她在害怕。
害怕再眼睁睁的看着她在乎的人在她面前死去,而她除了一脸麻木的听医生跟她说‘抱歉’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但白橘芳在,她又不敢害怕,她怕她的情绪会让那个失去了大儿子,小儿子至今还在监狱,又照顾重病丈夫好几年的老人彻底承受不住崩溃。
一个人连害怕都不敢,那是怎样一种让人绝望的情绪。
和爷爷在她面前死的心情不同,那时候她绝望、恐惧、自我厌弃。
那时她差点以为自己又一次会承受不住直接疯了,但是她挺过来了。
周围的气氛有细微的变化。
南乔猛的抬头,眼睛里还有水汽,她没哭,但表现出的却是一种比哭还让人难受的忧伤。
她的视线顺着那一道目光看过去——
陈晴站在那里,深灰色的呢绒大衣搭配黑色的长裙,高跟鞋,挽着爱马仕最新款的包包,双手插在大衣的兜里,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全身上下,无一处不透出贵妇的雍容华贵。
她和白橘芳,是完全极端的两种人。
她优雅、知性、保养得宜的脸上看不出岁月的痕迹,还是她的亲身母亲。
但南乔和她却更像是普通人的关系,远没有和白橘芳的亲近。
陈晴神色淡然,看不出喜怒,但南乔了解她,越是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就越是恼怒到了极点,从小的名媛修养容不得她像个泼妇一样骂骂嚷嚷。
她没走过来。
南乔蹲的有点久了,双腿都麻了,她坐到椅子上,活动着她酸麻的双腿,也没有第一时间过去。
有着最亲密关系的两个人,就像是陌生人一样对视着。
半分钟后,南乔走过去:“妈。”
陈晴看着她,似乎不可置信,“这就是你和陆家父母的相处方式?”
她来已经有好久了,看到南乔握那个老妇的手,看到她笑,看到她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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