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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本丸洗白日常-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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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家伙?
  歌仙兼定还在疑惑,便见一个身影,由虚至实,以近乎诡异的方式,陡然的、突兀的,出现在了少女身边。
  那同样是个他十分眼熟的付丧神——煤灰的发色,紫色的眼瞳,以及熟悉的、仿佛宣誓一般的口吻:“主人。”
  ……
  …………
  车轮咕噜滚动着,鬼灯笼绕着车转了一圈,还是忍不住好奇心,将自己卡在车窗上,小心翼翼的:“已经快到摄政司了,付丧神大人。”
  车厢中端坐着一名青年,阴影遮蔽了他的面容,对鬼灯笼的话语,他只是略略点头:“知道了。多谢。”
  “不不不,”鬼灯笼显然被他的道谢吓到了,“在、在下也刚好顺路。正要去摄政司。”
  “……嘿,您可能奇怪,在下这样的小妖怪,这么晚了,为什么要跑去摄政司,”不等青年询问,鬼灯笼便晃动着身躯,有些羞涩的道,“在下也觉得像做梦一样啊。六部的大人,竟然会拜托我这样的小妖怪,每天陪伴着她来往于时之京呢。”
  “……那个,您也应该听闻过吧,就是最近才加入了道部的,那个……”
  随后,从青年的口中,吐出了低沉的:“……‘小六’,是吗?”


第99章 猝然
  “我知道的; 那个审神者。”
  车窗外风声涌动; 在已经戒严的时之京,也唯有鬼车能够疾驰于夜空。
  端坐于车厢中的青年; 声音低沉着:“现在,她是叫……小六; 对吧。”
  鬼灯笼不知不觉的伸出了舌头,激动的:“付丧神大人,您认识小六殿吗?”
  “谁、谁说的; ”青年骤然坐正了身躯; “谁要跟那种家伙扯上关系啊。”
  “可是; 小六殿……”
  “你就不觉得‘小六’后面缀上‘殿’的敬称很奇怪吗。”青年冷冷的道。
  “到底怎么想的。”他用极其轻微的声音; 仿佛自言自语一般; “居然取了这样的名字……哼,不过倒是跟那种家伙挺相配的。一样的奇怪。”
  “所以您果然认识那位大人?”
  “都说了不要提了。”
  鬼灯笼被呵斥得瑟缩了片刻,但终究按捺不住好奇心:“那、那么,您这次来时之京; 是为了向大人求助吗?”
  它晃动着身躯,有些担忧的道:“您的身上有血的味道呢……呜哇!”
  小妖怪好似受到了惊吓一般; 倏然飞身而起,颤抖着贴在了车顶上。说到一半得话也中断了。
  又过了好一会,青年身上那骤然涌出的、犹如刀锋一般的气势; 才缓慢的收敛了。
  隔着飘动的车帘,他的声音听起来沉闷闷的:“别多管闲事。”
  “是、是的!”
  鬼灯笼迅速的飞到了车的前方,再也不敢提付丧神身上那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道; 殷勤的做出了领路的姿态。
  “看啊,大人,那里就是摄政司了。”
  “时之京虽然戒严但是我们行车依然可以随意进出哦。”
  “需要小的将您送到羽台上吗?那可是众多大人们进出摄政司的必经之路,您看,此刻依然有付丧神大人……诶诶诶?”
  它骤然停下话,发出一连串的惊叫声。
  高亢的尖叫中,车帘被猛然掀开,青年那不耐烦的声音响起:“又怎么了,小妖怪?突然叫了起来……”
  他的话没说完。
  一道人影,踩着羽台上的浮柱,猛然高高跃起,犹如踏入月色里。
  他一手持着一柄太刀,淡金的发色在月光里近乎于白,唇边似乎还隐约有着笑意,接着他一刀挥下,锋利的刀气,以一往无前的气势,斩断了羽台周边的一根铁链。
  “噫!”鬼灯笼发出尖叫,“那、那是为了把摄政司固定在地上使用的呀。”
  刀气切断了粗硕的铁链,却又被凌空而来的一柄打刀斩开,紧随在付丧神身后,另一名男子,也掠入夜空。
  他穿着金色的绶带与护甲,煤灰色的发丝被夜风吹得凌乱,紫色的双瞳犹如妖鬼一般。
  “髭切!”他高喊着,“敢冒犯主人,就用此刃,将你压切吧!”
  哐——
  鬼灯笼与车帘一起,被劲风掀得飞起,栖身于车厢内的付丧神,在听到‘髭切’之名的瞬间,犹如离弦之箭一般,猛然冲了出去。
  紧接着,半个摄政司的夜空上,都回荡着:
  “阿·尼·甲(兄长)!”
  半空之中,髭切的身影一顿,在连绵的建筑上停下了脚步,踩着屋顶的瓦片,居高临下的看着那道身影迅速的跃来。
  “哦,”他扬起笑容,“是……”
  他停顿了片刻,才继续道:“弟弟丸啊。”
  追逐着他的身影也停了下来:“哼,又是源氏的刀吗,不管来几个,我压切长谷部,也决不会退缩。”
  在这无形的对峙之中,同样手持太刀的青年,终于踏上了屋顶,他喘着气,薄绿色的发丝,在月光下仿佛丝绸般流光微硕。
  “兄长!”他先是对髭切道,“您、您又忘记了我的名字吗?”
  接着毫不停歇的,将刀锋对准了压切长谷部:“你这家伙……竟然敢对源氏的重宝刀刃相向,那么接下来,被斩杀了,也毫无怨言吧。”
  “即便粉身碎骨,也不会放过冒犯主人的家伙。”
  “哦呀,真是严肃啊。”剑拔弩张之中,唯有髭切仍旧保持着微笑。
  他转过头,远远地看着摄政司的方向——这短短的时间里,他们已经在追逐之中,越过了大半个时之京。
  “又有人来了呢。”
  话音刚落,两道人影,一前一后,落在不远处的屋脊上。
  “居然跑到了这么偏僻的地方,”领先的人抱怨着,“毫无生气的样子,房子破旧得都快倒塌了啊。”
  另一道身影稍稍落后几步,却在落下的瞬间,毫不犹豫的拔出了刀:
  “又要抱怨了吗,清光。主人可不在这里,没人听你撒娇。”
  “啊?才没有撒娇呢,话说你这家伙,想打架吗,安定!”
  压切长谷部放下刀,似乎有些不悦:“为什么追上来了,加州清光、大和守安定!居然没有陪伴在主人的身边吗?”
  “正是因为主人的拜托,”穿着蓝色羽织的少年举起了刀,“我们才会追过来啊。”
  “赶快停止这无谓的战斗吧,”他发出了诡异的冷笑,“不然就统统在此首落。”
  “……你真的有在阻止吗,安定。”黑发的少年斜睨了他一眼,接着也挥下刀锋,气势汹汹,“没错,听到了吗!髭切·殿,赶快束手就擒。”
  站在髭切身边的青年不悦的皱眉:“无礼的家伙!”
  “你这家伙又是谁啊。”
  青年将刀重重下压:“源氏的重宝,兄长大人的弟弟——”
  “你们这些家伙,”他皱眉道,“为何要追逐兄长大人?”
  “……哦,”大和守安定轻晒,“原来是髭切殿的兄弟啊,虽然没见过你,但确实从明石那听闻过呢。”
  “什么?”青年似乎有些疑惑,刀尖也略略垂下,“你认识我?”
  “明石……”他思索了片刻,突然领悟到了什么,声音陡然提高,“那、那把来派的刀,明石国行?”
  既然如此的话,那么,这群刀剑口中的‘主人’……
  “现在可不是闲聊的时候,”压切长谷部的声音响起,“无礼之徒就在眼前。”
  “可不能就此放过啊。”
  于是,立于月光之中的付丧神,犹如欣赏什么有趣的剧目那般,轻轻的微笑起来。
  “哦?”髭切的刀锋稍稍抬起,他笑眯眯的,“一天之中,只能出现24刻钟的、虚假的鬼,终于连自己的本质也无法认清了吗。”
  “至于稍稍经过了历练,于是提升了些许力量的打刀,”他温和的道,“也迷失了心智,狂妄了起来。”
  “那么,”他举起了刀刃,月光似乎为之失色,“就让你们清醒一点吧。”
  一刀挥下,斩破月色。
  然后——
  那锐利的刀气,便仿佛陷入泥潭之中。
  在髭切挥刀的瞬间,骤然涌来的灵力,如同流水一般,倏然隔开了空间。
  房屋顿时发出了簌簌的声响,在这冲击之下坍塌、崩裂,站立在屋脊上的付丧神们,身躯摇晃着,不由自主的随之跌落。
  “诶诶!”
  “突然塌陷了……”
  “怎么……”
  烟尘滚滚扬起,如同雷鸣般的声响之中,一辆鬼车稳稳的停在半空,而后车帘被掀开,月光如流水,落在掀开了车帘的那只手上。
  “呼、呼……”陆乔乔喘着气,满头都是汗珠,“总算是、赶上了。”
  “小灯笼,谢谢你……幸好遇到了你,咳咳,能降落下去吗?”
  鬼车平稳的落下,尚还有一段距离,她便从车上跳了下去。
  “啊哟,”鬼灯笼颤巍巍的,“您、您小心一点。”
  从屋脊上跌落的付丧神躺了一地,加州清光坐起身,有些惊讶:“主人?”
  烟尘之中,少女一瘸一拐的走来——她的脚上只穿着一只鞋子,另一只已经不知何时不见了。披在身上的羽织,也已经滑下了肩膀,随着她的脚步而拖拽着。
  “清光,”她喘着气,一滴汗珠从她的额上滑落,滴入了尘土,“你没事吧……咳咳,刚才,看到你们要打起来,我就……”
  她还未说完,突然绊倒了什么,于是话语便成了惊呼。
  “啊呀!”
  向前跌去。
  咚——
  陆乔乔赶紧捂住脸,过了片刻,她有些疑惑的松开手,入目是一片黑色的衣料,外套下是令人眼熟的衬衣,掩盖在衣料下的胸膛,随着呼吸,微微的起伏着。
  她的额头,就抵在这胸膛之上。
  有些耳熟的声音,在她的耳边问道。冷冷的:“你还要躺多久。”
  陆乔乔诧异的抬起头,入目是一双金色的眼眸,十分纯粹的金色,比黄金更为浓郁,右眼掩盖在薄绿色的发丝之下。
  她愣了片刻,认出了这张脸,有些诧异:“膝、膝丸殿?”
  膝丸。
  与髭切同为太刀,称呼髭切为‘兄长’。与髭切并称为‘源氏重宝’的强大付丧神。
  自从现世分别之后,她便再也没见过他。
  但在鬼道遇到他的情景,陆乔乔却一直记忆深刻——毕竟那是她第一次见到捂着脸偷偷哭泣的付丧神……
  “哼,”她听见青年不带感情的说了一句,“果然是你吗……”
  “……(⊙ ⊙)。”
  握着她肩膀的手,有些粗暴的将她扯了起来。
  “站稳,”付丧神冷淡的道,“别再跌倒了。”
  陆乔乔不由自主的踉跄着,光裸的脚踩在了碎石上,疼得瑟缩了一下。
  她眨眨眼睛,掩下了痛呼声,只是悄悄地踮起了脚尖,“谢谢您,膝丸殿……我站稳了,您可以松手了。”
  付丧神又看了她一眼,月光融入了他的双眸,氤氲着,遮蔽了他的情绪。
  他松开手,随后握住了手指,向后退了一步。
  “主人!”加州清光挥开烟尘,三两步便冲到了少女身边,“您没摔伤吧?”
  “没事呢,”陆乔乔收回目光,轻声道,“清光,我很好。”
  她眨了眨眼睛:“……这位,膝丸殿,扶住了我。”
  加州清光顺势看了他一眼,便担忧的道:“您怎么会过来了?”
  “我遇到了小灯笼,于是拜托它追上你们。”陆乔乔小声道。
  “啊啊,主人,太危险了啊,这里虽然也是时之京的范围,但已经是边界了哦?连术阵的力量都衰退了。您居然独身追来……”
  “……这样啊(⊙ ⊙)。”
  “不过我不是独自过来的。药研他们也在呢。”
  加州清光一怔,他转过头,果然看到那辆堪堪停稳的行车上,车帘被再度掀开,药研藤四郎的身影从车上跳了下来。
  接着浦岛虎彻。
  最后是一脸‘为什么我也要被扯来’的歌仙兼定……
  “而且,刚才是我阻止了你们的战斗哦?”
  陆乔乔轻声道:“毕竟你们突然就冲了出去……髭切先生斩断了铁链,连神宫都震动了。实在是不放心啊。”
  “这么晚了,大家也都休息了,也只好麻烦歌仙桑一起过来了。”
  “我不会逃走的,审神者。”歌仙兼定跟在浦岛虎彻身后,神情有些复杂、
  ——看似软绵绵的样子,实际上还是有分寸的吗?从情理上来说,他确实是个‘在押嫌犯’啊。
  “也罢,如此夜晚,欣赏一番月色也符合风雅之道。”歌仙兼定朝少女走去。
  他越过浦岛虎彻、药研藤四郎,走到了陆乔乔的身边,甚至站得比加州清光更近。惹来少年不满的注视。
  “既然不放心的话,”歌仙兼定垂眸,“那就亲自来看管我……”吧。
  话未说完,付丧神的视线之中,少女的脸上,陡然出现了极其惊讶的表情。
  “歌仙桑,快退开!”
  这是歌仙兼定听见的最后一句话,随后一片漆黑的业火,如同流淌的水流,从少女的影子中骤然涌现,汹涌的淹没了他。
  ……以及陆乔乔本人。
  ……
  …………
  熟悉的黑暗。
  以及因为灵魂相连,而带来的强大安心感。让她想要就此合上眼眸,好好的睡一觉,缓解连日以来的疲劳。
  直到一片刀剑的残骸悠悠飘来,撞在了她的脸上。
  陆乔乔倏然睁大了眼睛,茫然了片刻,便捂住脸,“太糟糕了……”
  她刚说完,便感觉一股力量扯住了她的腿,愤愤然一般,将她拉扯着,砰咚!摔在深渊之底。
  “噗,咳咳咳……”
  陆乔乔吃了满嘴的业火,她揉着眉心,有些无奈的:“生气了吗?”
  “虽然不知道在生气什么,但是,”她合起手,“原谅我吧,拜托了。”
  ——这是她的‘本丸’。
  因为吞噬了太多的刀剑残魂,于是便好似具有了‘本能’一般,贪婪的渴求着吞噬更多刀剑。
  偶尔也会像现在这样,突然便脱离她的控制。
  在摄政司的神宫里,当髭切揽住了她的腰,‘本丸’便蠢蠢欲动,想要吞噬那位号称能斩杀鬼的付丧神。
  只不过陆乔乔没想到,她只是稍稍放松,本丸便……
  “啊!”
  少女一惊:“歌仙桑!”
  天啊!
  她居然忘记了!
  歌仙兼定……似乎也被拖了进来啊。
  “糟糕了,歌仙桑并没有与我契约,真的会被吞噬的!”
  陆乔乔倏然起身,又猛然跌坐了回去。
  “啊呀,不要再扯我了……拜托了,请安静下来吧,不可以吞掉歌仙桑。”
  她焦急的道:“能感觉得到吧?我的心情。我很担心,所以……”
  所以……她为什么又被扯了起来?
  陆乔乔震惊的看着自己不由自主的浮起,迅速的向上溯游,就像是被愤怒的丢出去那样,猛然抛出了深渊。
  “噗唔!”
  清新的风拂面而来,带来青草的气息。阳光轻柔的穿过枝梢,隐约的鸟鸣声,顺着风而来,又随着飞掠的小影子而离开。
  陆乔乔茫然的抬起头,她跪坐在一片青草之中,周围是新抽出嫩芽的林木,甚至将她影子映照出的日光……都在对她传递着一个信息。
  她·已经·不在,时之京中了。
  除了空间变换,甚至有可能还跨越了时间。
  这没什么好惊讶的,她真正的本丸,本就是一个类似时之京那样,位于时空的夹缝之中。
  所以……她被丢在了一个显然非常陌生的地方,也是很正常的。
  陆乔乔伏下身,伸出手,仿佛敲门那样,小心翼翼的敲着自己的影子:“那个,请开门?”
  影子一动不动,好似它只是普通的阴影。
  “我错了……不管怎么样我都错了。请原谅我。”
  毫无动静。
  陆乔乔蓦然扑倒在地,发出了悲伤的哭泣声:“天啦……我对不起你,歌仙桑。”
  她哭得万分伤心,耳中却听见一个声音,轻轻的、有些疲惫,有些无奈:“你在哭什么啊。”
  陆乔乔的哭声倏然一止,她直起腰,诧异的转过头,便看到不远处的树木下,薄绿发色的付丧神,盘腿坐在树影之中。
  他支起了腿,将一条手臂搭在膝盖上,眼眸半睁半闭,声音也虚弱的:“歌仙兼定……不是在这里吗?”
  在他的身侧,躺着一名付丧神,似乎陷入了沉睡,正是陆乔乔误以为已经被吞噬了的歌仙兼定。
  (⊙ ⊙)……
  诶诶诶?
  怎么回事!难道本丸早就将歌仙兼定‘吐’了出来吗?
  但是……
  少女的脸上尤带着泪痕,她眨了眨眼睛,一滴眼泪便滑下脸颊:“膝、膝丸殿?”
  这位付丧神,为何会在这里呢?
  她站起身,有些犹豫的,朝树影走去:“您怎么会在……啊!”
  她骤然停下了话语。
  走的近了,陆乔乔才发现,付丧神搭在膝上的手臂,犹如焦黑的木炭。微风轻拂,便有细碎的粉末,簌簌的落下。
  这是被业火灼烧的痕迹……?
  青年低着头,脸上并没有丝毫的动容,“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跟你无关吧。”
  “比起这个,你那副表情,真是令人不快……”他缓慢的站起身来,“对源氏的重宝,露出同情的模样?”
  他的目光,与刀锋一样锐利:“想跟土蜘蛛一样,断成两截吗,审神者。”


第100章 莫名
  清脆的鸟鸣在树梢间婉转; 不知名的野花点点盛开。
  而这暖春之景; 却丝毫无法融化付丧神眼中的冷意。
  陆乔乔僵立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这样啊; ”良久,她才开口; “我露出了什么表情,我自己也不清楚……若是冒犯到了您,请相信; 我是无心的。”
  她微微躬身; 对这个即便跌坐在地; 伤势严重; 尘土满身; 也依然保持着骄傲的付丧神,表达着真诚的歉意。
  “我很抱歉,膝丸殿。”
  “你、你清楚就好。”青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自然,“源氏的重宝; 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
  陆乔乔直起了腰,认真的点头:“好的。”
  “那么; 膝丸殿,能允许我过去吗?我想看看歌仙桑的状况。”
  “……随便你。”
  膝丸偏过头了,他搭在膝盖上的手臂; 因为这细微的举动,落下簌簌的粉末,焦黑的外皮脱落; 底下便是血肉。
  即便如此,付丧神居然没露出任何疼痛的表情。
  微风吹动他的发丝,也将细微的响动,不断送入他的耳中。
  是脚步声。
  踩着柔软的细草,从一侧绕过来,尽量的放轻了动作,似乎害怕惊动了他,但膝丸甚至能听得出,她丢了鞋的那只脚,向前迈步时略前倾的重心。
  哼……
  付丧神眉头微皱,合上了眼眸。
  脚步声停下了,又过了片刻,一个细微的呼吸声,在他的身侧响起。
  接着是金属与衣料摩擦所发出的声响。
  细细的,不绝于耳。
  ……到底在做什么啊。
  他忍耐了片刻,终于悄悄的睁开眼睛,用余光瞥去。
  他首先看到了一双手,纤细得像是春日的柳条,轻轻的抚摸着一柄打刀。
  ——是歌仙兼定的本体。
  这样的话……
  付丧神垂着眼眸,后知后觉的发现,按照这个距离,少女就(只隔着一个歌仙兼定),坐在他的身边。
  也、太近了吧?
  那双手十分细致的抚摸着打刀的刀身,细微的灵力从指尖缓慢的注入刀身,显然是在为歌仙兼定手入。
  半晌,他有些难以忍耐的皱起眉。
  又过了片刻。
  陆乔乔正在专心致志的‘手入’(抚摸)刀剑,她按照自己所学。一丝不苟的,反复的、不厌其烦的抚摸着歌仙兼定的刀身。
  刀尖、刀刃、刀柄……
  一只手突然伸来,捉住了她的手腕,接着是膝丸的声音:“你在做什么啊。”
  陆乔乔手一抖,差点切到手指,她惊讶的抬起头,便看到青年的表情,竟有些窘迫。
  他用还能活动的那条手臂,握住了她的手腕:“……就算你喜爱歌仙兼定,也不要在我眼前,做出这样的事情吧。”
  “……”
  陆乔乔茫然的:“……什么?”
  青年所说的每一个字她都能听懂,但为什么组合起来,她居然不明白了?
  她还记得付丧神毫不留情的警告,因此小心翼翼的向后仰身,尽量避免惹怒了他:“我打扰到您了吗?”
  “若是这样,我很抱歉。”陆乔乔停顿了片刻,“至于我所做的……我是在,手入呀。”
  说到这里,陆乔乔试探性的:“那个,膝丸殿。”
  “如果可以的话……能否请您,也进行手入呢?”
  她刚说完,便感觉捏着她的手,骤然加重了力道!
  噫!
  疼死了!
  陆乔乔头发都要竖起来了,她简直不明白,这句话哪里戳到了付丧神的怒意,但很显然他在生气没错的!
  “你说什么……”被业火灼烧了手臂,也依然面不改色的付丧神,居然因为她的话,而睁大了眼睛。
  陆乔乔紧张得都要僵住了。
  “就是……手入啊,”她试图解释,“我绝对没有冒犯您的意思!”
  手入是绝对要进行的。
  付丧神的手臂,很显然是被业火灼烧,才变成了那副模样。
  恶业之火,是能灼烧灵魂的,并且一旦沾上,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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