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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的欧石楠-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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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瑞尔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把眼睛闭上了。
  他曾经是一叶障目,而事实上,只要想到一个人,一切看上去就都有了个解释。
  能与博朗曼这样的大家族合谋,能叫女王第一时间为其遮掩,能在做出那样丧心病狂的事之后还能保全性命,能让所有人缄默其口甚至不惜以死亡为代价也要将故去的事埋葬……这样的存在,其实是有的——多年来一直隐居爱尔兰存在感极低的人物,玛格丽特公主。
  她终身未嫁,作为女王嫡亲的妹妹,大不列颠尊贵的公主,多少英年才俊任她挑选,可她一个也不曾看上眼,在她过去值得叫人作为谈资的韵事之中,最大一桩,莫过于当年博朗曼大公子对她的追求,但是以她的身份终身未嫁,这就太过了点。而且她常年都是一身黑裙,大概也就是从她避走爱尔兰之后开始的,时间线暂时不去考究,只要想到她与公爵夫妇的死亡有关,那么她的生平就处处透着诡异。
  有什么能致使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痛恨到恨不得她去死的地步?
  所以说,母亲出事是因为父亲,而父亲最后阴差阳错用自己的命为她作了陪葬。当两个人都归于尘土,作为唯一留存者的希瑞尔,已经不能再去怨怼任何一方。仅剩的,也只能下对幕后阴谋者的复仇。
  如果真切得相信母亲就是那么干净得一目了然,没有别的追求者,没有那些狗血的纠结,那么有可能,当年母亲流落洛桑尼克,其实不是自愿的?她是被逼——或者不得不来到这里?
  父亲后来隐瞒了这个事实,对所有人说他当时出生没有任何差池,她的母亲就时在金盏花庄园中生下他,会不会就像后来王室遮掩他死亡的真相一样,也是为了遮掩什么?
  那么那个来自意大利的存在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连父亲都不可能与意大利有什么接洽的啊,难道……还是那个女人?
  希瑞尔猛然一拍椅子,手砸在金属上的反力震得他掌心发麻。他直起身站起来就往旅馆走。
  两个保镖密切注意着他的动向,此刻也是蓦地精神一震,抬步朝老板走去。其中一个向另一个比划了一下,然后一个待老板走过之后折身跟上,一个飞快跑到长椅边拿起老板当垫子坐的外套,抖了抖回身快步往旅馆走。
  “多查一个人,”希瑞尔对灰鹞道,“温莎玛格丽特。”
  佣兵拿着通讯器的手抖了抖,他抬头盯着雇主,有那么瞬间脸孔呆滞得似乎凝结了。
  这人何等聪明。希瑞尔在格拉斯哥与哈曼两兄弟的对话他虽然没有旁听,但看之后马上来洛桑他就知道与谈话内容有关的就是在这个地方了,前面俩道指令他只当是与谜底有关的线索,但是玛格丽特公主的名讳一出,他马上就想到了这个莫名奇妙的人名在整个事件中的存在感。
  灰鹞如希瑞尔般,瞬间就把那许多的细碎线索串联在一起,然后,他打了个哆嗦。何其恐怖。
  “前面要调查的,如以前那般,低调行事。”不能暴露调查方是他,这点灰鹞这些人的手段希瑞尔很放心,“还有一桩,”希瑞尔想说什么,但停顿了很久,最后还是摇了摇头,“算了,暂时就先查那么多。”
  他想调出母亲当时在洛桑尼克的病例。父亲既然当年能那么对公众解释,说明他在洛桑尼克一定安排好了,但再遮掩,这疗养院里一定有线索留下。他若是直接跟院方公布自己的身份,说这代的银月公爵想要知道母亲当年在这里的情况,毫不掩饰得直接逼问,哪怕疗养院背后真的有猫腻,也要掂量一下是不是合适装不知道。
  这样做,或许他能找到证据证实之前的判断——不单是或许,他有很大的把握,他还存在的那些疑惑就在母亲的这桩疗养事件中,但他不确定他能不能拿到,而且更多的,却可能打草惊蛇。
  他不是说找到真相就打算叫一切都完结了的,他知道就算暴露了自己对方已经会拿他无可奈何了,可他想报复,他想为父母讨回对方该得的报应。
  于是只能继续隐忍。
  希瑞尔脑力劳动了大半个早上,昨晚上又没睡好,这会儿想通不少东西,就觉得又饿又困。他的作息一向规律得紧,倒是很少有这样的体会。
  丢下一大堆忙碌的手下,转身打算去旅馆餐厅先拣些什么垫垫肚子,待精神好一点,再去那个玫瑰园子里看一看。
  立在走廊上的时候,他听到大厅里轻渺的歌声,略熟悉,他驻足听了一会儿。想起这首曲子叫《forever》。
  “……我仍然在那我无处不在/我是风中的尘埃/我是北天的星辰/天涯海角无处停留/我只是穿越树叶的一缕风/你会一直等我吗?”
  你会一直等我吗。等最末一句的三遍重奏结束,希瑞尔才恍然回神,停顿了一下,继续往前走。
  用早餐,院方通知说手续办得差不多了核对一下,希瑞尔带人过去。其间保镖接了个通讯,表情十分诡异,希瑞尔没问他也就没说,回到宾馆希瑞尔就知道什么原因了。灰鹞他们已经收拾好所有的东西,与车队站在一起,随时都能出发。
  保镖队长走上来,表情也十分诡异。说是刚才的餐厅发生一系列不明原因的爆炸,人员没亡有小伤,经过排查是线路老化出现小规模的电器爆炸原因,院方暂时性关闭了旅馆,向所有的客人致歉并赔付损失,说是马上检修所有设施,待检修完毕才能继续入住。
  希瑞尔同样眼神诡异得盯着旅馆看了片刻。
  这借口听上去是天衣无缝。但只要想到洛桑尼克虽大,却只有这一个旅馆,外来人住宿只有这一个选择,而且偏偏在这口子上,处理得如此简单粗暴,怎么想都有猫腻。
  “走吧。”希瑞尔说,“回英国。”
  “什么意思?”灰鹞几个是必须在这留一段时间的,按这情况也只能先住在洛桑城里,要多不方便就有多不方便。
  希瑞尔摇摇头没说什么。他能说他此刻的诡秘感觉是什么吗?
  对方在用这样愚蠢的方式告诉他,你不应该留在这里。
  再仔细想一想,整个洛桑尼克都是那一位的地盘,希瑞尔不顾脸面真留下了,那对方也有足够的方式抹除所有的痕迹。在他踏入这个地界的瞬间,对方已经知道他的到来。
  希瑞尔深深吸了一口气。那不知名的存在还在注视着他。
  他的某一个想法已经被证实了。所有人都想埋葬那件事,可是有这么个知道真相的存在,他一直在关注着他的任何举动。他似乎不是自己的敌人,但为什么有那样强烈的憎厌?
  因为旅馆处的告示,很多人都在往外搬东西。
  希瑞尔走之前打算再去看看那个玫瑰园,上车前又看到早晨的那个年轻人。抱着一只大箱子,有些好奇又惊讶得盯着他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9。23
  啊啊啊啊,玫瑰园里有对手戏,但我写到这里还没写出来,所以只能挪到下章了啊啊啊啊啊啊这里其实有个彩蛋的被人一直惦记着,没码完,那就也下章放啊啊啊啊啊啊
  果奔好难受啊啊啊就算有大纲每次码字还都担心着时间会不够〒▽〒没办法,实在太忙了,只能挪半个晚上的时间努力码字


第92章 番外二
  我曾经的花儿啊; 遗失在了哪里?
  1、黑玫瑰
  “小殿下?”
  侍女从走廊后面奔出,因焦躁匆忙的脚步在走廊上踉跄了一下几乎摔倒,好不容易稳住身形绕了一圈却没发现小主人的身影,急促得喘了口气; 拎起裙摆又要往另外的地方去找,转了个方向,猛然回头; 朦胧光色铺陈的栏杆外; 似乎有矮矮的一道影子打在石柱上。
  她愣了愣,一滴汗水从额角直接滑落到下巴,她用力眨了一下眼; 长长的睫毛将渗在眼角的一层薄汗撇开,定神望去; 见到小花园中那株白色重瓣的山茶花树花开正盛,树下绽放各色美女樱团团似锦; 正是最好的春光; 最美的夜色,馥郁又清宁的安香笼罩在此间,她的小主人站在繁花的空地上,仰着头望着一个方向。
  五岁的孩子还留着软嫩娇柔的婴儿肥,白色的礼服绣着金花的边纹,浅紫的领巾打着细边褶皱为银边缎带所扣,更衬着那张脸精致至极。他有一头漆黑浓密的短发,柔软的刘海垂在鬓边,娇小的脸廓,细长弯曲的眉毛,挺直的鼻梁,淡淡一点嘴唇犹如樱花镶嵌,他冰蓝的瞳仁在月色中莹亮得几乎剔透似银白,美得能直击人心中最柔软的部位。
  小主人没走丢,侍女松了口气,不自觉缓下呼吸,这时候也回复到原有的仪态,抬步慢慢走过去,放低声音唤了他一声:“小殿下。”
  白色城堡中正举办着一场盛大的宴会。小主人不爱热闹,她便如以往的每一次那样,看护着他,中途逢着公爵夫人要用东西,旁的侍女不敢进卧房取,她只好去帮忙,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小主人没了身影,连忙寻出来,一路从人声鼎沸处跑到僻静的花园,才终于找回他。
  “您在看什么?”侍女微笑得,轻柔问道。
  年幼的小公爵转过头,看到她,软软的声音唤道:“辛娜。”
  公爵夫人的首席侍女忽然睁大了眼,她看到他手心中捧着的那支花——黑玫瑰?这枝花是从哪来的?这个花园中根本没有玫瑰花!
  “小殿下!”辛娜连忙快步走过去,蹲下身,作出一个接的手势,孩子歪头望着她,很顺从得把花递给了她,辛娜一接手指便是一阵刺痛,她仔细一看,才发现花枝上根本没有去刺,焦急得握住小主人的手,见到他的白色小手套并未有被刺洞穿的痕迹,稍微定了定神,“您怎会来此?”她问道,“是谁送您的花?”
  孩子的眼神纯澈而柔软,他有些困惑得眨了眨眼,又转头望着方才望的方向,抬起手指了指:“走了。”他的声音也娇嫩得似乎呵口气就能留下痕迹,“深蓝的眼睛……夜之王子。”
  夜之王子?什么意思?辛娜的嘴唇颤抖了一下,紧紧抓着那只黑玫瑰,连刺扎进手心都没有感觉,好半响才艰难得定下心神:“他……有没有说什么?”
  孩子柔软的手好奇得碰了碰她的脸,一滴泪落下来,手指上就沾上了水痕。
  “my demon,”他好奇得,慢慢绽放出一个笑靥,就像天使降临人间,又缓慢的,轻轻得,重复了一遍,“my demon。”
  上帝呀!辛娜泣如雨下,痛苦又焦急得拥抱住她的小主人,把手蒙在他的眼睛前,声音颤抖又努力保持镇定:“忘掉他,我的小殿下,忘掉这枝黑玫瑰!今夜你没有见过任何人!”
  我的小殿下,您不属于任何人!
  *
  2、欧石楠
  “艾丽卡,你又淘气。”
  年长者低沉的声音磁性非常,柔软轻和的腔调微挑了几分笑意,更叫这声音蕴上了难以想象的性感与魅力。
  书架后面缓缓探出半个脑袋。浅褐色的长发绕在水晶夹子上软软垂落至肩,一点晶蓝的宝石坠子挂在耳垂上轻轻晃动,那只永远带着笑的水蓝眼眸一眨不眨得望着公爵,细腻轻细的声音就像拂过原野的清风:“威廉,你又不听话。”
  每日清晨,这城堡的公爵总会为他的夫人亲手采摘一束欧石楠,放置在枕头的花瓶中,叫她醒来的第一眼,便能见到新的娇嫩的美丽鲜花。年轻的公爵夫人便回以一支金盏花,有时放在衣帽间,放进他预备要穿的那件衣服口袋中,有时放在公爵的餐盘中,打开盘盖便是惊喜,有时放在书房,书架里的某一本未看完的书旁,书桌上的哪一份待处理的文件中……今日,却在门后的把手上,反身想合上门,却蓦地停顿。
  他拿起那支金盏花,清晨的朝露润泽了每一个花瓣,每一寸花茎,离枝的时间还太短,花朵依然饱满美丽得蕴含着生命力,盈盈颤立。
  他抬起头,他的夫人已经来到他身边,仰着头对他笑。
  于是他也笑起来,温柔得,小心翼翼得,把花插在她的发间。
  “您已将它种入我心底。”
  他笑着,低下头,轻轻吻了吻她的额。
  *
  3、薰衣草
  “我好像听到……妈妈的声音。”
  夜深人静,他却久久难以入睡,闭上眼,朦胧中便满是那个残酷又可怜的女人。她从未对他说过话,可他在将睡未睡之际,却模糊得见到那道人影在向他诉说着什么,声音未传达到耳廓,他的意识又转瞬清晰。
  黑暗中传来一个冷漠又麻木的声音:“她在多年前已经逝去。”
  “不,我听到了。”他轻轻得说。
  那道声音不再理会他。房间中悄然得连呼吸声都不闻,他辗转反侧数回,终究是放弃入睡,艰难得爬起来,给自己穿上衣服,然后摸黑小心翼翼得挪到门口,吱嘎一声,拉开门的时候他下意识扭头看了一眼房间另一角,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正看着他——透过月夜微弱的亮光,可以清晰瞧见那深色得几乎没有光彩的眼睛,眼中毫无睡意,漆黑如洞,冷酷漠然毫无感情。
  少年冲他弯了弯嘴角,毫不犹豫转身出了门。
  这是个坐落在林间的小屋。呼吸中能嗅到木制的腐朽气息与自然清新幽深的草叶泥土味道。
  他蹲在一大丛茎条笔直细长缀满穗形小花的植物面前,芳香逼人,依稀瞧见是极美丽的紫色。他问悄无声息站在他身后的男人:“这是什么?”
  “薰衣草。”没有任何波动的声音,比机械稍微好点的是这声音好歹有人的声腔。
  少年看了好久,对花绽放出一个温柔至极的笑容。
  “您爱它吗?”他站起身,慢吞吞伸了个懒腰,“您看您这里,这是唯一的花,您在打理它?”
  没有回答。
  “可是爱是原罪。”他笑着,温柔得对着花,“它会叫人痛苦,会将人拖入地狱。”
  “你只需记得……”
  ——“只需记得我名尤利西斯,”他打断他的话,几不可闻得挑了挑眉,补充,“复仇者。”
  耸了耸肩,转身进屋:“困死了,睡觉。”
  *
  4、茉莉
  他在广场上等待同伴。
  一个小孩子拎着一篮花蹦蹦跳跳得跑过去。
  脚步停止,她又倒回来,走到长椅前面,歪着头望着这个青年。
  “你是……东方人嘛?”她拎着她的花篮,好奇得问道。
  他睁开眼,小孩子有着金色的长发,瞳孔的颜色接近湖水绿,如同壁画中的天使般可爱甜蜜。
  她看着他,他看着她。时间仿佛凝结在这一瞬间,谁都没有动静。
  然后忽然得,小孩子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靥。
  她垂下头,在自己的小花篮中挑挑拣拣,挑挑拣拣,最后抽出一支花,递给他:“送给你——”她高兴得说,“你的眼睛真漂亮!”
  小孩子又蹦蹦跳跳得跑过去,跑远了。他捏着一支花坐在那里,看了眼,又看了眼,把手放下,继续闭上眼。
  薇薇安扯着夏佐的耳朵气势汹汹得走过来,一堆人嘻嘻哈哈跟在后头,幸灾乐祸得看着他俩,丝毫没有替夏佐解围的意思。
  走到他面前,后面探出个脑袋:“咦,唐,哪来的茉莉花?”
  他睁开眼,低头看看手中的花,想了想,摇摇头,把那支花小心翼翼放在椅子上,然后直起身,与同伴一起离开了。
  *
  5、郁金香
  “我以为你会生气。”她笑着说。
  王储殿下瞥了她一眼:“生气一个穷尽我毕生都无法改变的事实吗?”
  维拉妮卡坐在椅子上,仰头望着她的丈夫,眉角微微上扬,祖母绿的眼瞳如春水般明媚,年少时肆意与张扬的姿态微微收敛,却无损她骄傲如星辰般无法侵犯令人倾倒的魅力。
  王储凝视她好久,终于也忍不住笑起来。他折下腰单膝跪在地上,把藏在口袋里的花拿出来,轻轻放在她的掌心,合拢,然后俯下身挚诚得亲吻她的手指。
  “亲爱的,我老想起我们小的时候。”他说,“戴纳越是长大,我便越是会梦见那些旧时的故事。梦境里,你眼里只有你牵着的天使般的孩子,无论我怎般努力都追不上你们的脚步。”
  很久以后,维拉才缓缓伸出另一只手,含笑得触碰他俊朗的眉宇:“我都不知道,希瑞尔会成为你那样的阴影。”
  “不,是你造成的。”王储嘟哝道,“你打小就不拿正眼看我。”
  他小她六岁,在她面前,似乎总也改变不了年龄差距所带来的幼稚。
  那年他走路摇摇晃晃都还会跌跤时,在温莎王庭中见到的女孩却已经是亭亭玉立的俏丽。那段时光中,她所有的都给了艾尔玛年幼的小公爵,他远远看着,真是欣羡得叫它变成了梦魇。哪怕后来终于得到多年梦寐以求的珍宝,他还觉得抹不消记忆里的酸楚。
  维拉的手放在她的脸颊上,看他良久,笑得连张扬的眉角都浅浅弯起,低头,吻了吻他的额。
  “我爱你,”她说,笑得很欢欣,“可是啊,希瑞尔……是不同的。”
  王储紧紧握着她的手,眼瞳深处也盈满了深深的笑意与爱。
  是啊,只要接受你爱他胜于所有人的事实,爱你之心便不会再为任何事物动摇。
  *
  6、曼陀罗
  “为什么不告诉他,您爱他?”
  奥萝拉好奇得望着他们,对第一个男人这样说。
  “您得告诉他您爱他,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留在他身边,您恋慕着他,很久很久了,您得让他知道,”她的声音微微拖长似咏叹调一般,深深的笑意让语调上扬得像是在唱歌,“您不说,他便永远不会知道,就是知道了也不会有任何表示,他那样得信任着您啊,所以,为什么不告诉他呢?告诉他,您不能离开他,您渴望得到他的回应,您得对他讲明白。”
  第一个男人说:“可是,我留不下来。”
  “您又来了,这次仍旧不进来吗?”
  奥萝拉眨着眼睛,对第二个男人这样说。
  “您知道的,他最讨厌蒙蔽与背叛,您注视了他那么久,既不能接受他离开你的视野,又不愿他靠近您的世界,可您还能藏多久呢?您错过了无数次靠近的机会,也失去了无数次求得原谅的可能,他是会走的啊,他总有一天会站立到你无法触摸的所在,到那个时候,您就连小心翼翼注视他都无法做到了。”
  第二个男人什么都没说就走了。他无数次这样来到,又无数次离开。
  “日安。”
  奥萝拉微笑得,对第三个男人这样说。
  第三个男人进屋,说我要走了。他终于学会了笑,然后离开,再也没回来。
  “现在,轮到我走了。”
  奥萝拉轻松得耸耸肩。她想她也是爱着他的,从很小的时候开始,那爱如此甜蜜,如此美好。
  “爱是有毒的。”
  “真正的爱无论再隐秘,都是能被感觉到的。”
  “可爱比恨更重要,所以您选择原谅他嘛?”
  “请不要流泪,他是那样得爱着您啊。”
  ……
  “我也想明白那些您所说的,被爱就是一件幸福的事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9。25
  困死了原本想先睡一会会再爬起来码字,闹钟设置了三个,但蠢作者高估自己了,在晚上一旦睡去是再也爬不起来的就算有闹钟也没用……于是正眼的时候已经11点半……太残酷了。
  码不完正章,于是想想还有个彩蛋,把彩蛋拉长成番外吧……于是,就是你们看到的这货。其实一种花预示着一个人,一个人的人生就预示着一种花语。
  暂时没灵感了,其实还有几种花没写,我回头再添吧……关灯码字眼睛疲劳,先滚走了……
  12。8
  果然尿性发作不想码正文,于是更了两则彩蛋小番外……可是写番外老是喜欢剧透,哎,只好学会一种含蓄写番外的技巧!


第93章 托纳雷特
  那个年轻人抱着箱子已经盯着希瑞尔看很久; 久到再迟钝的保镖都能觉察到异样。
  旅馆门口人来人往搬东西的不少挺嘈杂,这边黑色的车子一排,车旁立着些人,老板没发话就静等旅馆内收拾器械的同伴出来; 全是身强体壮气势暗蓄的大汉,服装倒是没统一,姿态也很放松; 但总有几个光眼神就透着股冷漠彪悍生人勿进的气质; 引来些注视在所难免。
  不过最大的问题是老板没进车里去啊!希瑞尔不喜欢热闹场合,厌恶他人长时间的注视,最好是有个隐蔽的阴影处叫他能待着; 极少有例外,这回……老板居然在外面发呆?
  不; 是沉思。
  偶有人撞眼看到希瑞尔,愣上一愣是必定的; 走过去了视线还要躲躲闪闪再瞄几眼; 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可哪有像这小子一样大喇喇看得连目光都不转的。
  老大已经大半年没回来报到、保镖队中实际的第一把手不过前头还挂着副字的队长C,看了眼还在轻声交谈中的灰鹞等人,又瞥一瞥老板,对着手下摇摇头,警惕心却都是起了。
  在某一个领域待的时间太久,对某些人身上的味道就格外敏感,因为无论怎么伪装,只要是沾过人命,气质中便怎么也隐藏不了那股对生命的漠视与不以为然,道上人总把这叫做血腥味,永生相随再也洗不去的血腥。这年轻人看上去再天真纯良,落在他们眼中也是血淋淋的。
  而且,对方压根就没对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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