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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的欧石楠-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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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瑞尔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后背有些发凉。他想他已经知道对方是谁了。不是那一位……而是道格拉斯。萨曼塔当然会不问原因就受他所请,因为那就是她的父亲!
他抬眸看着萨曼塔歉意的眼神,把喉咙口的话慢慢咽了下去。
她本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他也不欲增加她的心理负担。希瑞尔的朋友本来就不多。就像他能因为萨曼塔的一句话赶到挪威一样,道格拉斯也很清楚,他更不可能为难她。
所以希瑞尔只是笑了笑,调侃道:“如果因你而让我的赌约输了,我可是要向你要索取补偿的。”
赌约?萨曼塔愣了愣,忽然如释重负地笑起来:“以你的身家,还介意一点点赌注?”
聪明的女孩只要一点点提示就能补全整个事件经过,她也不会想希瑞尔会故意误导她。
“当然,这个赌注可是很大很大……”希瑞尔道,“你这么偏帮,简直就是破坏规则嘛。”
萨曼塔俏皮地眨了眨眼:“我请你吃饭!”
“别!”希瑞尔一口拒绝,“我还想长命百岁。”
她请客吃饭永远都是她自己下厨,那些食物放在黑暗料理界都是奇葩,要是她能继承贝拉婶婶一分厨艺,别人就不会老是想着开溜了。
“你太失礼了,”萨曼塔惋惜地叹了口气,“竟然拒绝一位女士诚恳的提议……”
被算计成功的希瑞尔硬生生在海岛待了三天才得以告辞。
他回国后头一件事就是按捺住内心激愤前去参加了一场隐秘的葬礼。几天前他才在监狱中探望过那位阁下,现在面对的就是他的死亡……因为是重刑犯,所以尸体未能运出监狱,而是葬在内部的墓园里。并没有人将他的死亡与希瑞尔联系起来,老人本就是行将就木。
虽然一切检查都能彰显出他就是自然死亡,可是落在希瑞尔眼里,怎看不出猫腻。
希瑞尔要很努力才能控制住双手的颤抖。这一计下马威,实在比当头棒喝更加可怕。这不可能只是巧合,因为同一时间,他所拜访过的某位阁下陷入了私生子丑闻……还是被他夫人亲自揭发的。
他总共就这么拜访了几个人,可唯有这一位是被列在名单上的。
蛇不想出动,反而轻描淡写抽了他釜底的柴火。
希瑞尔快气炸了。就算事先也预知到了这种可能,但因为几率太小连他自己都没放在心上。当这种可能真正发生的时候,接受得了才有鬼。甚至由于道格拉斯牵连进去,叫他隐隐还有被背叛的感觉。
对方怎么可能也有那份名单!
希瑞尔没有怀疑身边的每一个人,他只是猛然想起大管家布莱兹。不,不可能,布莱兹最大的可能就是无作为,却绝不会背叛父亲……但要他相信那个幕后之人跟父亲关系好到、父亲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对方,还不如杀了他!
那么……母亲?如果不是父亲这边,那么,是母亲那里?
希瑞尔眸光微微一闪,又想起一个人。
“凯里!”他叫了一声,又忽然停住,在下属奇怪的眼神中摆了摆手,示意他走吧没事了,坐回椅子中继续沉思。
辛娜嬷嬷……母亲身边的第一侍女。打小他与辛娜待在一起的时间,比与母亲在一起的都要多。可他为什么一直没有想起来这么个人呢?当年那场事故之后,她就离开了白色城堡,多年来音信全无。她是真的已经死了吗?如果没死,为什么没再回来,她甚至再没有跟布莱兹有所联络!她与布莱兹明明是恋人啊!
希瑞尔思考了一会儿,发现就算知晓了这么个疑点也是无用,这条线再如何走,最后也还是会陷入那张破解不了的迷网。对方简直是有恃无恐地在将他的军。
更叫他气馁的是,永远都是他所信任珍惜的人在给他拖后腿。秉持着爱的名义下绊子,下完之后还一脸我是为你好的愧疚与委屈。否则道格拉斯怎么可能被说动!
这种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谁就我不知道的事实他已经受够了!
希瑞尔喝了杯咖啡镇定了一下,才开始认真分析得失。
这一轮交手,明面上看上去是自己惨败,可是他也不是没收获。
首先,针对于他的决心,对方也不是无动于衷的。希瑞尔能想象得到,就他这种一条路走到底死活不肯放弃的行为、层出不穷的设计,要想阻挡起来也很费劲,对方又是个永远都在走规则擦边球的,只要他把火烧得旺一点,也许会逼迫得对方走出规则……但也要预防,他的动作太大,对方恼羞成怒彻底放弃规则,那么最早死的就是他这个玩火者。
其次,他的实力并不为对方认可,才会有灭火行动,而不是帮助他把火烧旺点。对方无非是觉得他想要做的是天方夜谭,不看好他跟王室站在对立面,为了避免他玩掉自己的小命,所以限制他束缚他。但这也反应了一点,对方真的是很紧张他。
所以,既然突破不了那张网,那怎么做才能叫对方站在他身边,又或者仅仅是保持围观?
希瑞尔没想到,契机已经在他手边。
*
再次看到上门拜访的英格兰三王子殿下,饶是希瑞尔都吓了一跳。
这模样比上回所见,还要糟糕!倒不是说衣物邋遢颓废不修边幅,而是一种精气神方面的震撼。他穿着正装,礼服笔挺,甚至没有一丝褶皱,感觉着凭这装扮哪怕是去参加女王的舞会都不会有任何失礼,但他的肤色惨白,眼睛无神,看上去像是遭受了一场大难般萎靡,浑身上下都是死气沉沉的,了无生趣。
希瑞尔沉默片刻:“你失恋了?”
恩里娜到底做了什么……他明明看出来那位女首领也是喜欢艾伦的,那到底发生了什么,会把艾伦打击成这副模样?
艾伦坐在那里半天没说话。希瑞尔不忍心打断他放空,给王子的管家打了个手势,去洗手间洗了个手。
“冒昧?”希瑞尔慢条斯理用手巾一根一根擦手指。
“那位女士……又失踪了。”
回到客厅,某人还茫然发着呆。希瑞尔抖抖桌上的报纸,继续喝咖啡看报纸。
不愧是能做到一个黑暗家族首领的,单论起魄力来,大概连维拉妮卡都有些不及。当初考虑到艾伦这个情窦初开大小子,一时冲动也许会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来,所以希瑞尔把主动权放在了恩里娜手上。想着这个女人强硬果敢,永远都知道自己可以要什么不能要什么,能得到什么不能得到什么,应该能处理好这一段感情。偏偏没料到艾伦这样的人真爱起来,会如此可怕。感情一旦失控……只能冲向无预料的悲剧。
恩里娜很理智,所以在明白自己惹到这样一个身份高贵背景深沉但又死缠烂打的人又避不开后,她还是联系了艾伦。但她又太理智。她的身份不能见光,而艾伦又太光明,她一开始就知道这段感情不会有好结果。所以在把一切摊开,交代了个透彻之后,她又消失了。
她不担心希瑞尔会把她的信息交给艾伦,这位阁下当初找上她的行为,已经彰显出了他在这件事里的态度。
压力本该转接到希瑞尔身上的,不过看艾伦的模样……似乎成长了?
希瑞尔看完报纸,喝完咖啡,起来活动了一圈,处理了一些文件,又去书房挑了本书出来,再坐下来过了好一会儿,对面才有动静。
“她要结婚了。”三王子殿下苦涩道。
“……联姻?”只有这种可能。
艾伦伤心得都快哭出来了。
希瑞尔慢条斯理翻了页书就感觉不对,抬头一看,果然某人眼神全是控诉,只好问:“你想干什么?”
这一句话就像打开了什么开关,艾伦一下子就激动起来:“希瑞尔你一定要帮我!”
他还能帮什么?一切都很明白了,就算不是感情的问题,也根本是身份等级的鸿沟,避无可避,艾伦应该很清楚,所以没有第一时间逼问恩里娜的所在,因为哪怕就是面对面了,该有的分歧还是存在。当事人自己都搞不定的,别人还能帮什么忙。
“我答应了……”艾伦报出个节目名字,神情都有些癫狂,“你帮我联系她收看。”
收回前言!这特么就是个熊孩子!!
那种直播节目是你这个王室直系成员能去上么!把这样的感情问题放在全世界人的眼皮子底下做谈资,这根本不是作死啊,这是要上天啊!
“只有你能帮我了,别告诉他们……帮帮我希瑞尔,这是我最后可以挽回她的办法。”
希瑞尔:“……”
大概是脸上的拒绝之色实在太明显,艾伦眼神中的凄苦转变成了决绝:“你要不帮我,那我挨个儿上……”他报出一系列节目名称,把不要脸的原则贯彻到了实质,“反正我已经没办法了,闹得所有人都知道,她就总能看到的……”
“我帮你说服她面对面……”希瑞尔艰难道。
“不能!只能以这种方式!”艾伦直截了当表示反对,“她不能退后一步,但我可以退……我管不了后果了!”
“你还是不是兄弟!”他真的哭给希瑞尔看了,“一起长大的情谊呢!我就这么点想要的东西了,你还不肯帮我!”
“……你被宠坏了。”希瑞尔无语望天花板。
“你不懂,遇到她我才懂,没有她那我所得到的一切都没有意义!”
“你知道你要面对的是什么吗?”希瑞尔试图跟他讲道理。
某人把道理一口咬进去,咬了咬又狠狠吐在地上:“如果连这点代价都不肯付出,那我有什么资格说爱她!”
希瑞尔看着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
到底是没办法。送走艾伦之后,希瑞尔抄起了电话。线路对面没有声音,但他知道,她肯定记在了心上。
那档节目后来希瑞尔还是看了。直播,脱口秀,情感专题,无下限,哪一则标签都足够恐怖。事先没有经过宣传,嘉宾足够神秘,只有当艾伦站上台的时候,观众才猛然得知这档的访谈对象竟然是英王室的三王子殿下……哗然大惊好么!
希瑞尔坐在沙发上托下巴看,从节目开始到节目结束都是一脸惨不忍睹。
主持人全程鸡血。作为靠卖肉起家的媒体人,操守在名气面前显然丢掉遮羞布也是值得的。王室素来端庄保守,只选择固定的媒体合作,除非是它自己想披露的,否则私生活秘密到死抠也抠不出什么来。现在竟然能请到三王子……艾伦殿下啊!是艾伦啊!她简直是开辟了英格兰脱口秀界的新历史,注定轰动世界!
只可惜艾伦压根没理她……什么问题都没开口回答,他就坐在那里,先是沉默,然后对着观众跟摄像机,慢慢开始剖白内心。
他从相遇开始说起,把自己的心情毫无保留地叙述出来。那些爱慕与不舍,那些痛苦与挣扎,没有遇到那么一个人之前,怎会想到有一日连自己的灵魂都会被震撼到如此地步,没有真正触碰到爱情本身时,怎会想到有一日,会因为爱而甘愿丧失理智。
节目的热线已经被打爆。主持人后来已经不妄图与他搭上话了,就听着后台的导播不断提醒她上涨的收视率,她已经乐开了花。
查理德紧急联络希瑞尔:“快!快阻止他!!”
就知道会找到自己……“没办法了,他已经疯了。”
哪怕对象是个平民女孩,王室都不会这么紧张。有维拉妮卡的离经叛道在前,他们也能淡定地进行公关。可偏偏,逼问管家的结果让他们完全无法忍受。恩里娜的真实身份是一个炸弹,一个王室根本不能触碰的炸弹。
“他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也认真考虑了假若失去一切自己能否承受,”希瑞尔无奈道,“你也很清楚,你弟弟打定主意要去做一件事时,别人的意见根本就是耳边风。”
这个时候,希瑞尔愿意相信,查理德他们担忧的不是王室的声誉,而是亲人的幸福。
电视里节目仍旧在继续。高…潮发生在导播强行冲上台把一只手机放在艾伦手上的时候。艾伦紧紧握着手机,好像傻在了那里,半天没把手机放在耳边。事实上他也不用接听,因为热线早就被接上后台,所有的音频都会透过音响放大到整个演播厅。
“蠢货。”线路那边开口说出的第一个词。
声音低沉,微微的嘶哑,不悦耳,不圆润,却叫人连灵魂都能震上一震。
大厅里死一般的静寂。艾伦往后看了看,大部分工作人员都跑出来来,人挤人翘首望着他,好像没人认为这个电话不该被围观。
“……娜娜。”艾伦干涩地唤了声。
希瑞尔想起恩丽娜那张如男人般粗犷生硬的脸,再联想到“娜娜”这个昵称,沉思了下。
“你丢尽了温莎王室的脸。”这是第一句完整的话。
台下骚动起来,因为人们发现这是意大利语。不断有人在互相询问这是什么意思。
艾伦张了张口,没说出话来,然后慢慢的,慢慢笑出来,说:“我爱你。”
线路的另一端沉默了片刻。
“这是一场错误。”第二句话。
艾伦的眼睛里全是晶莹的水珠,用力吸了口气试图把眼泪逼回去:“我爱你。”
“放弃吧。”第三句。声音里带着深深的疲惫。
“可是,”艾伦泪流满面,第三次重复,“我爱你。”
演播厅里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大,导播临时在后方大屏幕里里挂出了翻译字幕,声音稍微小了点,然后在忽然的一声尖叫之后,现场一片死寂。
“凯瑟琳!”线路那头第三个人尖叫着一个名字,“快过来补妆!快点!!”然后声音稍微放低,“boss你把手机丢掉,这个时候还接什么电话,妆花了——眼妆花了!”声音又大起来,“卡尔你过来看看婚纱,裙摆我刚看到有个线头……”
坟墓一样的寂静。
“娜娜,再等一等我,再等等我好吗?”艾伦哀求。
对方没有开口,只有第四个人哀求的声音,模糊不清:“boss你别哭,我补不好妆了——索菲要杀了我的……”
线路忽然被挂断了。
艾伦静静立在那儿,然后捂着肚子慢慢地弯下腰,就像是胃痛到没法站直。
在短暂的死寂之后,又猛地爆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吼:“希——瑞尔——!”
“给我地址!希瑞尔!”他脸色苍白得仿佛死过一回,“别再阻拦我了——在来之前我已经递交了文书,自愿放弃王室身份以及与此有关的一切待遇……别再拦我了,你懂的——你肯定懂的,求你——告诉我她在哪儿!”
目呲尽裂之后反倒陷入一种诡异的平静,他站直身体,慢慢地脱下了白手套,松手任它落在地上。“大卫,”他慢慢地说,“集合我的警卫队,去完成最后一个任务。”
他疯了……电视机前的希瑞尔慢慢伸手捂住眼睛,他的眼中也有泪。
温莎的三王子给希瑞尔递了一把刀子,然后握着他的手狠狠捅了自己。
……他不会想要知道这场祭祀过后,自己放出了怎样一头猛兽。
作者有话要说: 3。3
^…^此猪已死,再多的开水也烫不着了……
第116章 疯狂的序幕
英格兰三王子的公开告白轰动了全世界。
怎么说呢?现实竟然比电影里的桥段还精彩啊。
就像当年长公主维拉妮卡殿下下嫁平民一夜之间成为所有人口头的谈资一般; 艾伦殿下不顾一切的挽留爱情的行为更是开启了民众对于英王室的私生活新一轮的窥视。
在这时代,和平与民主已剥夺了王贵们绝大部分权柄,社会的变革权利的没落叫那些曾呼风唤雨的贵族习惯了退居后台,然而祖辈们积攒的地位与财富并不会随之消失; 天生就靠近众多资源的他们拥有迈向成功最近的路径,而且时代变迁消褪不了几千年王权神权烙印在普通人血脉里的东西,人们对于那些看上去高高在上而自己无法触及的事物始终存在一种敬仰与追捧的态度。
曾作为世界霸主日不落国的大不列颠的王室; 何其骄傲; 比起一般的君主立宪制国家王室,都有一种居高临下的霸气,恪守祖训; 端正礼仪,更别提它一直以来秉持的低调神秘作风; 会叫子民膜拜也是理所应当的吧。哪怕是再丧心病狂肆无忌惮的狗仔,心中也会有对于王室权势本能的畏惧; 站得太高的人; 更每时每刻都在担忧着别摔下去。
英格兰的国风本就端庄严谨,温莎王室更是登峰造极的那种重视名誉,所以当年维拉尼卡短暂的婚姻才会变成一桩谁都不愿置喙的丑闻。现代的开放又抑或讲究到人权,在某些注重传统的家族内部总要打个折扣的,有权利自然要承担相应的义务,更何况是最讲究的王室。国民早已习惯这样的温莎,于是在陡然又出现了一个破坏原则的典型时才会如此惊讶。
“你真的做到了?!”电话已经接了一圈,维拉尼卡才姗姗来迟。
夏季即将过去,国内社交季已经结束,却是国与国之间交际的好时光,维拉尼卡作为王储妃,自然得承担起应尽的义务。比利时接收到的信息虽然并不比欧洲大陆其他地方慢,但是如此惊人的事实,天知道她了解到情况之后究竟是懵了多久才想到该找这人问问的。
“……不是我。”希瑞尔在干拿着听筒半天之后,才缓缓道,“维拉你信吗?”
接到维拉的电话前,他正准备通知奈登帮他联络王宫然后换身衣服赶去伦敦找女王跟亲王陛下道歉。拜艾伦那个没脑子的家伙所赐,所有人都知道三王子殿下这惊世骇俗的举动来由就算没希瑞尔一份,他也是个知情者。
银月公爵虽然低调得不行,但一位拥有领地的世袭大贵族,父亲曾是政坛上举足轻重的人物,本人曾如众王族一般由女王陛下亲自教养多年——甚至,要知道不止一次连阅兵式这种场合女王都不忌讳牵他的手——如此存在,就算这位阁下成年后少有出现在公众场合,也难以叫人忘怀,更别提……虽然不好说,但……所有人心里印象最深刻的应该是他的美貌。
于是关于这次事件,温莎的三王子与艾尔玛的公爵这两个名字扯在一起,基本上所有人都毫不犹豫认为这祸是艾伦闯的跟希瑞尔没什么关系,没听到艾伦殿下当时喊的就是不让友人再拦他么,没人会觉得希瑞尔在这事中会起到什么作用,唯一可以计较的也不过知情不报。
但这些人中绝不包括维拉尼卡!
事实上,曾经的长公主殿下在甫一听说这件事,当场就阴谋论了。胸膛里好像揣着只野猫,那锋利的爪子在心脏口挠啊挠,既痛又痒。
一面担忧着艾伦这样荒谬的行径会带来什么后果,毕竟那是她的亲弟弟!一面讶异弟弟的心上人究竟是什么来头——竟能叫他不得不放弃身份地位,才能靠近一步……是要有多不堪?还是有何难言之隐?剩下的就全部是胡思乱想。
希瑞尔曾赠于她的那枚皇冠戒指,希瑞尔曾说的那些蕴含着深意的话语,希瑞尔偷偷应承给她的一个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诺言……废墟之上才有新的黎明,必须将一切推翻才能叫本就处于谷底的人登顶……可那到底是大不列颠的王室啊!
艾伦是第一个?为什么会是艾伦?下一个是谁?为什么是这种方式?
然后维拉尼卡听到,她心爱的人儿对她说,那不是他做的。她当时脑子里什么都想不到,但就是猛然地,清晰的,松了口气——连她自己也会因这种虚伪而感到羞愧。
“怎么回事?”她努力压抑住声音中的颤抖。
希瑞尔的心情也很复杂:“阴差阳错。”
没什么好隐瞒的,因为从头到脚,他也是被动的那个。艾伦自己给自己的脑袋开了个天窗,别人填补的速度完全抵不上他崩坏的。会造成这样的后果……大概也只能说是命运吧。命运叫他在佛罗伦萨遇上了恩里娜,便注定了之后的种种。
希瑞尔一边轻描淡写诉说一边紧紧捏着拳头。说到后来,心脏反而安静得有些恐怖。原本这只是他不曾插手的一次意外,却在这意外被完成之后成了他必须下定决心入局的预演。既然连艾伦这样荒谬的事都能发生……那他再想些更匪夷所思的,大概也会被允许的吧。
维拉听完之后觉得头很大:“陛下是什么态度?”
“头痛病犯了……议院已经受理艾伦递交的文书,但是由于没有这样的先例,所以……要知道汉诺威时期的菲斯特王子与平民结合,也只是剥夺了王位继承权……艾伦出身放在那,再想甩干净也必定会拖泥带水,可是他选中的人,身份又实在是……”希瑞尔不知道该怎么评价,“王室目前还没有发声,应该是想保持沉默,看看是不是还有挽回的办法,因为就目前来说,无论是什么反应都会影响王室形象。”
就某种层面来说,民众对于艾伦王子的宠爱要远超王室中其余所有人。单看当年维拉妮卡事件一出,遍地谴责,而如今,对艾伦如此惊世骇俗不负责任且任性的行为,反倒是支持占绝大多数,就可见端倪。
不得不说,在关键的点上,艾伦真是抓准了要害。身份是道天堑,恩丽娜上不去,就只能他下来,他不放弃所有,与恩里娜绝不可成。可他真放弃所有,作为一个一无所有的人踏入黑暗世界,他又如何能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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