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逆袭的欧石楠-第7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凯里想了想:“奥罗拉小姐?”
艾维眉一挑:“应该不会过去同住,奈登先生的意思,主人这次来美国有事要做……”他忽然一顿,“你那什么表情?!”
凯里的表情难以言喻。有些迟疑,又有些不可思议。直到艾维走到自己跟前了,才慢慢吐出几个字:“我们之前的预想大概是对的。欧洲马上会……很混乱。”
艾维本能地一愣:“跟这什么关系?”
凯里随手把情报墙遥控器丢过去,按捺了一下内心的担忧,面上又是一种古井无波的静默:“你看看,蔷薇的战帖。”
艾维边浏览边道:“之前你不是担心主人的算计会叫蔷薇把天使当做靶子么,可是现在……蔷薇宣战的对象又不是……”他的眉心忽然一跳。连忙调转头:“尤利西斯先生……”
这个瞬间福至心灵,猛然间明白过来。难道尤利西斯竟然跟恐怖组织有关系?!
他目瞪口呆:“之前的麦德林……”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麦德林事件尤利西斯匆匆赶去,竟然不仅仅是为希瑞尔,还有其他打算!如今他又匆匆离开,是因为他已经明白过来事态危机?
那么尤利西斯与某个组织有关系是必定了的!如果蔷薇真的是拿天使当靶子,那要好说的多,毕竟对天使来说只是无妄之灾,灰道不会放任;可现在,蔷薇动手狠辣,直接抓住了天使某种秘密的七寸……拿谁当靶子不是靶子呢?对恐怖组织出手,蔷薇在道义上还占理,就算有人骂它疯,也就骂骂,不会动手干预。可是对天使对尤利西斯来说,这就是灾难了!如此针对,说是没有仇,他们都不信!
偏偏尤利西斯还没法有动作!他拿什么理由去阻止?要是暴露两个组织之间的关系,除非他想自毁长城。
这……简直是送命的选择啊。
凯里的语气中明显有迟疑:“艾维,你说……主人是不是一开始就算计好了这个?”
尤利西斯与“那里”有关系的事,连他们都不知道。现在已经可知,希瑞尔想动的不是天使,而是与尤利西斯有关系的“那里”……不管怎么说,这样的算计也真的够可怕了。
两个人对视一眼,哑口无言。
*
蔷薇的总部在瑞士,训练营在德国,当然它的主人常年待在地中海某个美丽小岛上。
听闻那位先生到来的消息,总部整片建筑群都安静了几分,所有人的呼吸都好像被压抑到最轻柔的地步,唯恐惊扰什么。
“先生,”阿蕾放下文件时声音又轻又小,这位最近的心情不好,没人敢在这时候触他霉头,“询问您想做什么的人……已经有这么多了。其他方面是想知道,哪边需要避开您?”
这位想做的事不用向任何人说明。反正也没人管得着。只有避他的,没有阻他的。事实上,这几年,他放到灰道上的注意力已经不多了。蔷薇的运行有它自己的模式,最上层自有人经营。对于灰道来说至关重要的地位,在他眼中,也并没有什么了不起。
阿蕾都不由得开始同情起楼下战战兢兢等待指令的几位同僚了。叫这位忽然插手,就算行事莫名其妙,那也定然是不满他们已定的决策。
不过片刻后,阿蕾就开始同情自己,一直没有等到回答,她硬着头皮又问了一声:“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敞亮的落地窗前,利安德尔先生抖了抖手上的报纸,面无表情按在书桌上。
第122章 局中局
暗夜女神数次在航线沿岸的港口停留; 茉莉都有机会离开。希瑞尔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蔷薇的战力朝他想要的方向开火,显然某些人已经看透他的局并且按照他想要的去做了,他已经不再需要茉莉作为引线。他知道茉莉拿到自己的想要的东西之后自然会遵循相应的义务; 不介意满足她急切复仇的愿望,同样也不在乎她的行迹是不是会暴露了自己。
他布的局是通过凯里与蓝魔之手,搅弄风雨时防的是外面而并未在内部禁口; 以尤利西斯在蓝魔的地位; 如果他想追根究底自然会知道一切。希瑞尔并不掩饰。
他知道尤利会愤怒,极端愤怒,就像知道他也会第一时间封锁消息; 帮自己扫尾一样。就算是无法预料行动的蔷薇,他也有种笃定; 对方就算明知道是他在背后操控,还是会帮他做一切他想要做的。
仗着别人的容忍肆无忌惮捅刀子; 大概就是这样了吧。
“你为什么不走?”希瑞尔看着窗外天空的发呆; 心里再难受,面上仍是风平浪静。
无意经过的茉莉站在不远处,似乎在犹豫着过不过来,听到问话才慢慢走近了几步:“因为复仇这种事不可能一蹴而就,我现在还没有力量做到我想做的,所以不敢轻举妄动。”她把散在颊侧的头发慢慢拨到耳后,眉目流转有种异样的动人,“我愿为复仇舍弃所有,但并不意味我不想要活着。我想我没把握在离开之后完全隐匿行迹,阁下,若真有人顺着我这条线索找到您……我死不足惜,可若给您带来任何危险,那我会生不如死。”
说的一点没有夸大,生不如死真的就是表面意义上的生不如死。
“那位”的心偏得没边了。如果会伤害到公爵大人,哪怕她本来就是受害者,她都不会有好下场。茉莉很有自知之明,纵是她被那位先生收养多年,也比不上这位阁下一根头发丝。所以如何保全自己,就变成本能。与其不管不顾出去,也许会影响到局势干扰公爵阁下布的局,还不如就这么安安静静等待事件落幕。
公爵会庇佑她的——哪怕她现在已经得到自己应得的,他没有必要再将她纳入保护。看上去如此冷漠静郁的人,可是每一个站在他面前真正触摸到他的人都知道,他有一颗极为敏感柔软的心脏。而只要他曾表现过一点对她的怜悯,她就得到了免死金牌。“那位”绝对不会再在事后清算她,毕竟她曾如此接近公爵阁下——她与他说过话,与他一同进过餐,陪伴他看过海上的日落,敬畏并且真心喜爱着他——虽然听起来确实有些奇怪,但“那位”是真的不介意美好且无害的女性走进他的生命,“那位”甚至发自内心地想要公爵阁下得到人世间最美好的事物,也包括爱情。
当然,茉莉很清楚自己没有资格。她虽骄傲于自己的美貌,但是丝毫不敢表露出亲近的意思。这很难,毕竟公爵阁下的魅力有一种无可阻挡的威力,能直达人心胸,直击人灵魂。
希瑞尔回头看了她一眼。
茉莉双手交握置于身前,挺直脊背微微低头,身体是一种很放松的姿态,就礼仪来说毫无破绽。无论是谈吐还是仪态,她的模样都像是一位受到过严格教育的贵族小姐,而不是在灰道跌倒滚爬的佣兵。她从这位阁下的举动中敏锐觉察到他微妙关注的点,在短暂的思考之后,果断选择说下去:“您……不应该去挑战他的极限。‘那位’是个极端固执与自负的人。您做什么他都会原谅您,可是……他会将所有的错误归咎于您身边的人。”
希瑞尔并不想说话。
茉莉抿了抿唇,轻轻道:“阁下,或许,您该想好退路了……为您的挚友。我不知道您出于什么目的要看到如今的局面,我想说,‘那位’并不会收手。”
那位先生看不惯天使的主人很久了,只是一直无动作。茉莉现在能勉强猜到那位的想法。他不喜尤利西斯,倒不是因为他与公爵阁下交往亲密。公爵当然有交友的自由,他喜爱什么事物喜爱什么人对那位来说都无碍,甚至,公爵能拥有一位没有利益干系的真挚朋友还会叫他觉着喜悦。当然,在发现尤利西斯的身份背景有些微妙之时,态度就变了。
他本人排斥公爵的存在,从不会主动接近,但任何会伤害到这位阁下的事物又会叫他深恶痛绝。尤利西斯在他看来显然是个威胁,然而在公爵未觉察之时,他也不准备做什么。他就像一个阴影,漆夜中是无形无际,若非光线照射,也不会刻意显现。
直到麦德林事件的爆发——茉莉不敢刻意去接触这方面的情报,所以其实并不清楚尤利西斯先生的黑历史是什么方面,不过“那位”的态度证明那绝对不是什么简单麻烦。倘若公爵对此并不在意,他也会找到别的切入口解决这个麻烦,而事实上公爵也想解决这个麻烦——于是正中那位先生下怀。公爵布了局,“那位”顺势入了局,但入局之后的所有,就再不会由人控制了。按照他惯来的行事,会直接将威胁清除殆尽,不留一点隐患。
茉莉往前走了几步,站在侧面,控制不住地去看眼前之人的神情。
夕阳在海面上燃烧,这样的美景有种热烈至澎湃的震撼。但公爵的神情依然是安静的平和的,并不曾为大自然的奇妙壮观流露出一点喜悦。
“我知道,”他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丝毫波动,“我有后手。”
茉莉想了想,还是没有发问。她直觉得自己不能知道太多,所以强忍住好奇心。她看着银月公爵俊美仿若神祇般的颜容,忽然想起了洛桑尼克那一片巨大的玫瑰园圃。其实他本人就是这世上珍贵无匹的黑宝石,连最娇妍的玫瑰都无法匹敌他一丝一毫的风采。
……他可真美。
*
凯里的电话终于打通的时候,暗夜女神号已经快抵达洛杉矶的港口。
他讲完自己的猜测与疑惑,以此来询问希瑞尔之时,希瑞尔本人有很长的时间没有说话。凯里也沉默,好一会儿电话中只有安静得几乎不闻的呼吸声,然后他慢慢对自己曾发誓效忠一生的主人道:“您很痛苦。”
他带着一种信徒般的虔诚:“我知道您很痛苦。”
希瑞尔靠着放电话的高脚几,偏头看客厅猩红厚重的窗帘垂下的流苏,仿佛那上面有什么纹路吸引了他一般,专注了许久。他听到线路另一端传来的声音,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像是有什么在翻江倒海,但又被习惯性压抑着,无法表现出来。真是可怕。
“人总得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希瑞尔说道。
以爱为名的伤害,并不能掩盖伤害的本质。
尤利西斯有他自己的人生,无论他如何过他的人生——是作为一个组织首领在灰道风生水起,还是作为一个复仇者一个悲剧英雄在进行一项注定徒劳无功的事业——无论他最后会到怎样的结局,都是他自己的选择。希瑞尔并无权利干涉。
可是怎么能无动于衷?就因为这个,他们争吵过也冷战过——当然如之前的无数次矛盾一样,妥协的依然是尤利西斯。尤利西斯以为,希瑞尔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便会退回到原来的位置。冷眼旁观不一直是他所习惯做的吗?希瑞尔也表现得好像是不准备再逾距的模样。但事实是……固执己见,并且为此不惜狠狠捅了他一刀。
凯里一直没说话,他明白或许这个时候的希瑞尔只是需要个倾听的对话。
“我大概很久以前一直都在怀疑,只是不愿意惹他不快。尤利不曾追究我的目的,我也不去探寻他的来历,我以为大概这样相处才是最好的,只不过……”希瑞尔慢慢道,“我太低估尤利对我的影响,以至于——我会做出这样不理智的行为来。”
他又沉默了片刻:“当时英格兰暗营开幕,查理德见到尤利西斯就觉得眼熟。不是说曾见过,只是觉得与曾经所见某个叫人印象深刻的容颜有一种异样的感应。正确的做法应该是将它忽略,当做从未听过这段话。可我在那之后亲自去了摩纳哥,问苏珊娜王妃要了那本相册,然后见到查理德曾说的,那个……跟尤利西斯有着相似眼睛的女人。”
“毫无疑问,那样的瞳色是一种家族遗传。”希瑞尔深深吸了口气,“而那位夫人……是巴斯克人的公主。”
“欧罗巴最古老的民族,传统且孤立的地域。两个世纪的独立之战,烙印在巴斯克人灵魂中的不屈与斗争。”连苦笑都难笑起来吧,“凯里,你知道的,那一个混乱地带,法、西边界,毒品,枪支,走私,极端团结的民族……以及,巴斯克内部以非法手段试图取得独立的好战主义者‘自由意志’……”
因为是非法手段,凌驾于法律与纪律之上,为达目的不在乎牺牲,于是显得过分激烈与残暴。这样明显的暴徒行径,渐渐就失了原本渴望独立与争取和平的意义,再加上它大肆吸收那些臭名昭著的犯罪分子强大自身,成为国际公认的独立主义恐怖组织。
“尤利西斯的长相不是典型巴斯克人的长相,他的血统并不纯。我试图去找他父系方面的血缘,以确定他的身份……我当时有怀疑,但并不敢相信。直到,麦德林,尤利西斯的方寸大乱,以及安娜在临死前对我透露的事物。”那个人透过安娜之口,冷酷而嘲讽地对他说出,他如此信任之人的真实身份。
朋友之间当然对彼此坦诚,但是总有事物是不能说的。比如,尤利所承载的,比如,自己所背负的。说实话,希瑞尔并不介意他的来历,至少他知道,尤利是一个温暖宽容有同情心并且心胸宽广的人,“自由意志”所犯下的罪孽,不该压在他身上。可麦德林市心的恐怖袭击叫他震惊了,他从而明白,这枷锁迟早会毁了尤利西斯。
希瑞尔是多么自负的人啊。这世上他所在乎的事物也就这么多了。失去任何一样对他来说都难以忍受。而他又很明确,尤利西斯的固执压根不下于他。于是……大概也只剩下仗着别人的容忍来伤害别人这条路径了?
凯里不由自主屏住呼吸,不知道为什么希瑞尔的语气有这么浓的无望,然后听到另一端传来的一句话:“你不知道,公主的情人是西王——前任西班牙的国王陛下。”
希瑞尔的语速慢得几乎一字一顿:“前西王在位时最广为流传的一项政绩,便是抓住并且审判了自由意志的首领……而那就是公主的父亲,尤利西斯的外祖父。”
尤利西斯血脉的另一半来自于西班牙王室,他作为私生子在利比里亚半岛成长,直到他的外祖父为他父亲所杀,他的母亲在郁郁寡欢之中亲手结束自己的生命。从此以后,他就作为尤利西斯而活,就像他为自己所取的名字一般——复仇者。
希瑞尔的手几乎抓不住电话筒,他靠在那儿,注视着幔布上细腻精致的纹路,好半天发出一声笑,充满了自弃:“我应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我不应该去干预他的人生。这么做只会叫他怨恨我,厌弃我,远离我。可是我忍不住……凯里,我忍不住。”
凯里张了张嘴巴,却发现自己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他忍不住用手抹眼角,然后惊讶地发现指间是湿润的。多么强烈的悲伤——他的主人从来都没法表现这些情感,但是旁人却能清晰感知到。
“所以我布局叫蔷薇入场,我设计那位与尤利西斯站到一个博弈的舞台。”希瑞尔慢慢道,“我想毁了自由意志……做这一切的时候我完全不去想尤利西斯会有的反应。也不担忧一切做不到我的预期。”
——“他巴不得我与尤利西斯反目成仇。”
理智与情感之间的选择,为难处就在于两难。本来理智该是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情感才是担忧尤利西斯的未来,可事实上,理智告诉希瑞尔他所作的一切都是正确的,情感却在拉扯他的心脏告诉他,他或许要失去一位挚友了。
尤利西斯爱他,因为他是他唯一的朋友。那样痛苦的人生,希瑞尔的出现,是多么难得的光明啊。所以他总会原谅他的,再绝望再疲惫,他也会原谅他的。可是原谅之后呢?真的能抛却所有的芥蒂吗?希瑞尔在他胸膛上狠狠捅了一刀,毁了他为复仇所作的一切努力——他在毁于一旦的心血面前,真的还能做回最初的从容吗?
因为爱一个人,所以可以容忍他所有的放肆。可这原来就不是爱。
凯里轻轻道:“接下去……您、打算,怎么做?”
蔷薇向三大组织开战,在他们这些人的眼里,绝对不是什么好的主意。首先,既然被国际定义为恐怖组织,其成员确实满手血腥死有余辜,但不可否认成员中也有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被牵累的无辜者。其次,地域范围太大,因为牵扯到宗教力量,有些组织成员,甚至被当地人奉上神坛,当地人会不计一切代价藏匿他们,如何准确击毙对方但不伤害平民是一件很为难的事。再者,蔷薇的行动不可能不引起白道的警惕,很多当地政府宁肯放任毒瘤存在,都不允许外来势力干涉本国统治。最末,蔷薇肯定会有极大的损失。无论是成员,还是金钱,无论是人脉,还是线路,定然会损失重大。
凯里对此十分疑虑,问道:“蔷薇……无论结果如何,他们在南欧与西亚的利益都会损失惨重。蔷薇之主,真的……舍得?”
“你以为,他当真只是在乖乖做他的棋子?”希瑞尔淡淡道,“纯粹的猎手纵使丢下武器进入猎场,也不会有人将它视为猎物。我是布了局,但那位连将计就计都懒——他只是顺便入局,顺带继续棋局而已。”
在凯里的越发浓重的疑惑中,听筒对面的声音徐缓而冷漠:“蔷薇,从一开始就预想着要转移势力范围。在南欧闹得再天翻地覆,都不会干扰到他们在欧罗巴的大势,相反,这只是一种伪装,大张旗鼓地撤离,所以不会有人想到,他们的触手仍牢牢把持着欧罗巴的灰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蔷薇的新总部,就在南美!”
蔷薇占据中欧太久了,这一地带在欧洲的心脏位置,能轻易辐射到整个欧洲。它的势力已经庞大到叫白道黑道都警惕恐惧的地步了。于是它的现任主人作出了搬移总部的预想。
对于现在的蔷薇来说,它的成员设计欧洲各国方方面面,总部只是一个象征罢了。但是总部的移位某种意义上也说明了蔷薇开辟新势力的打算,那么在原欧洲的势力必然要收缩,原本的威胁也就必然会逐渐消失。
而为什么是南美呢?当初暗营选在巴西真的是随机的?以蔷薇当时在评议会中的话语权,真的什么都无所谓?甚至,麦德林发生的一切,包括政府与毒阀的战争,包括自由意志成员的参与,真是只是意外?只是个意外?
难道不是经过硝烟之后新生才能叫那块地域变得更有魅力?就像你要入住一幢房子前,先将蜘蛛网清扫干净,这是最基本的吧!
“我是给了他一个理由,但我的理由从来都不是他作出决定的主要动力。”希瑞尔冷酷地说道,“是利益,灰道至高准则——利益。”
所以,他与他的博弈其实早从麦德林之前就开始了。希瑞尔一直处在被动的局面中,他在明,对方在暗,永远在等待着事件发生之后再想对策。甚至绑架茉莉也并非他自己的决定,他只能在对方给的选择中,选一个更好的。可是千不该万不该,被动对方毁了尤莱亚。
“他想要一石二鸟,我只能在局中再布局叫他放弃斩草除根,叫尤利西斯能够脱险。”
你们都不知道,他比我能想到的一切还要来得可怕。
第123章 宴会
凯里放下电话后好久仍然被震得反应不过来。
吃饭时叉子三次没法取出食物之后; 被愤怒的艾维一巴掌拍在脑门上。他也不气,丢下叉子,安静地盯着自己的盘子良久; 直到脸上慢慢凸显出轮廓的红手印又消下去; 才像是终于回过神来。
“搞什么鬼?!”过来再带几个人顺便打算吃了午饭再走的艾维不满道。
凯里眼神放空; 缓缓道:“我现在才知道,智者跟我们之间的差距。”
艾维一脸问号; 不明白他这忽如其来的感慨是基于什么原因。
凯里抬头看了他一眼,转过头环顾一圈四周,此时已过正午,但餐厅里三三两两的还全是人。他索性站了起来。领会到他的意思,艾维犹豫地看了眼自己未吃完的餐点; 还是好奇心胜过原则,丢下刀叉跟了过去。
近赤道的阳光总是带着种近乎毒辣的热量。树荫间细密的阴影并无法将这种蒸腾着的热度屏蔽在外; 对于艾维这种习惯了湿润温和气候的人来说; 别提有多不舒服了。
凯里闷头走出好远; 才慢慢放缓速度。林荫道上本来有些人; 见老板身影还想打招呼的,但一看那死硬的脸色; 连话都不敢说迅速闪远; 走出一段之后附近已经没有人影。不待同僚发问,他已经开了口。
“先前我们的猜测,选最坏的,就是正确选项。当然真正的答案; 比我们所想还要糟糕。”
艾维挑起眉毛,觉得话还没说完,于是洗耳恭听。
凯里道:“第一,茉莉不是真正的借口。蔷薇目的不少,它怼上三大恐怖组织从来不是它疯了,而是在借由这次行动裁撤部门精简人员,将原本盘踞在欧洲的庞大组织切割成模块,以减少在各方视野中的威胁值——它觉得自己在欧罗巴已经达到巅峰,因而想要转移总部!”
“第二,蔷薇的新总部,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就是在南美。之前暗营麦德林事件并非完全的意外,此后南美诸国大规模的打击毒贩行动也不是偶然,蔷薇这次行动既刷新了南美白道好感,又为自己的入驻清理出一个好环境,它的视野超前整个灰道太久了,所有人都还关注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