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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的欧石楠-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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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愉悦也吸引了希瑞尔注意,他是什么人,一眼就看出对方并未刻意伪装的小九九。
“您去哪儿啦?”茉莉笑眯眯问。
希瑞尔收回视线,淡淡道:“意大利。”
这回困惑的是茉莉。她愣了半天,想来想去都不明白为什么这位阁下忽然会去意大利转悠一圈。她又是那种凡事都喜欢多想的人。于是费解老半天,还是没忍住:“是什么……吸引了您的注意?”
管家开始指挥仆人上前菜,对方却不说话了,茉莉抓心挠肺,但又不敢再询问一次,憋了口气在心上,完全食不知味挨到最后一道甜点上完。先前幸灾乐祸的愉悦可是一点都没了。
希瑞尔好整以暇地用完餐,漱了口,擦了手,收拾好自己,淡然的视线才又落在一边的人身上。茉莉陡然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回去吧。”他说。
回哪?茉莉瞳孔一缩,被这不按常理出牌的一击打得七荤八素。她算是见识了公爵阁下的可怕劲儿了——再如何聪明,也没办法在这乱七八糟的应对中找到一两点思路吧!
她要到愣完彻底冷静下来后,才隐隐觉出这话背后的意思。沉默片刻,慢慢道:“是那边……出了什么意外状况?”
“回你主人身边,”希瑞尔平静道,“他有危险。”
茉莉刚淡定下来就是一个冷颤,她一方面对那个人有近乎膜拜般的坚实信任,绝不相信有什么能威胁到他,一方面又因这话是银月公爵口中所述而不得不半信半疑——不管怎么说,这位阁下恐怕巴不得那人早点死,现在居然会开口提醒安危,这就不是件正常事——但无论他打的是什么主意,这事都掐准了她的命脉,咬了咬牙还是问道:“您能解释一下吗?”
希瑞尔并不想回答。可是与辛娜的对话时时刻刻梗在他心头叫思绪难以平息。万一呢?万一蓝斯真的与他有同样的血脉呢?艾尔玛只剩自己一人,万一他真是父亲留下的孩子呢?
“他太自负了。可我告诉过你,尤利西斯手上有张决定胜负的底牌。”不被逼到绝境尤利西斯不会用,因为这底牌注定会两败俱伤损人不利己,前西王会保他,但也绝不会放过让自由意志彻底破灭的机会。如果蓝斯硬是步步紧逼到底,最终可能导致的结果可想而知,“而且,你怎么知道天使不会参战?”
“天使怎么能参战?”目前来说蔷薇并未碰瓷,明面上天使还是独立的,茉莉反问,“对尤利西斯先生来说,自由意志注定保不住,明显及时止损是最好的策略。”她忽然停顿,“……等等。”
她惊疑未定地看着眼前的人:“您……也做了什么?”
“我在那张底牌边上又扣了张牌。”希瑞尔垂下眼睑,面无表情,“蔷薇能将一个组织的首脑加入黑色榜单,那么在灰道道义上,这个组织狙杀蔷薇的首脑也是被允许的。”
“唐!”茉莉坐不住了,她猛地起身,十指紧扣情绪不太稳定。当时列内部黑榜的时候她就有异议,但两个组织本就摩擦众多,若说将天使整个列上去也并不意外,智囊层都觉得解决完自由意志顺手将天使拔根而起不成问题。
但如果那张底牌真的像公爵本人所说的一样的话,尤利西斯就有翻盘的机会,在这个档口,唐的存在就显得太过可怕。单兵作战能力到了他那样的地步,只要他没死彻底,他紧盯的对手就不会有绝对的安全。问题是现在谁都没防着天使!没有人会觉得它会主动找茬!
“多谢您。”茉莉诚恳道谢,不管这位阁下抱着怎样的目的,他既愿意提醒就足以体现善意,“我马上走。”
*
凯里解决完手上一波工作,马上打电话给希瑞尔:“您从那位女士身上得到了什么?”
“……”希瑞尔很长时间没说话。
凯里也就跟着沉默了会儿,小心翼翼道:“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希瑞尔冷冷道:“蓝斯有可能是我的兄弟。”
凯里手一抖,卫星电话掉地。他动也不动茫然老半天,大脑一片空白,好不容易回过点神就觉得自己幻听了。慢吞吞蹲下来,颤抖的手捡回电话,凑到耳边喂了一声,声音都在抖。
“我好像……听错了?”
希瑞尔并没有理他。
“不可能!”凯里满心的荒谬,连激动都毫无力气,“证据呢?”
就在他疑心电话是不是被摔坏的时候,那头才终于传来声音:“我猜的。”
他的主人平静地说道:“我猜的……我并没有把握。”
凯里说不出话来。天旋地转完了,思维的运转还是无比费劲,有种强烈的知觉这个世界都是不真实的。毕竟,能叫希瑞尔作出猜测,说明必定就存在支撑这个猜测的理由……现在说些别的什么好像都没什么用了,无论真相再怎么操…蛋好像也只剩下接受这条路了。
“您……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希瑞尔并没有迷惘,或者说,他的态度反倒更为冷酷,“不过也不碍事,他的身份对于我要做的事没什么影响。”
挂掉电话之后很久,凯里才回过神来。他捂着脑袋,手指抓住头发好长时间一动不动。
说没什么影响绝对就是糊弄人的……影响大了去!倘若蔷薇的那位真的是艾尔玛的血脉,那母族的那一方……妈呀。想要动对方,怎么可能绕得开他去?而如果这是真的,希瑞尔一定会想方设法保存艾尔玛其余的血脉,哪怕是私生子……这不是个死结么?
谁能想到追查所谓的真相会探究到这样的答案!对于二十年前的人们,或许会追究故事的来龙去脉,谁背叛了谁,谁辜负了谁,但事到如今,那些起承转合已经毫无帮助,光是答案本身已经足够叫人不知所措。
这种惶惶不安持续到欧洲战场的信息反馈回来。
自由意志完蛋了这个消息可以说是早有预料,可唐加塞过来的情报让他后背湿透浑身一通冷汗。他踌躇了老半天都不敢把情报递上去。
自家主人在这场战争中插的黑手够称得上腥风血雨。他一方面算计蔷薇消耗自由意志的有生力量,一方面又在算计自由意志的绝境反扑。尤利西斯先生一定会用底牌,毕竟栽在蔷薇手上注定死无全尸,但政府势力之下,倒还能保留点火种——但蔷薇不知道还有这张底牌的存在啊。谁能想得到自由意志的继承人会是前西王的私生子!希瑞尔当时一直想的是怎么报仇,就算不能杀了蓝斯也要给他找点麻烦,所以安排了关键时候唐这个后手作狙杀……没想到,竟然成功了一半。还跟唐没什么关系。
他哆嗦着双手拨通电话:“唐的加密情报……出事了……”
凯里两眼无神,生无可恋:“前西王私人邀约蓝斯密谈,”蔷薇既作为灰道隐形魁首扎根欧洲土壤,与各国自然都维持着良好的关系,西王室的面子当然不会不给,“牵扯到白道王室,就算是难得的机会,唐的团队也放弃这次狙杀,可是尤利西斯先生亲自去了。”
他苦涩掉:“不但去了,还带了武器。”
然后别宫爆炸,内部消息彻底封锁,所有的媒体跟探子都被隔绝在外,目前伤亡如何还不清楚。灰道方面还没有风声,毕竟蔷薇的主人一向行踪成谜,没人知道他当时也在别宫。外界不清楚详细情况,结合近期打击恐怖组织的行为,一致判定是自由意志的报复。
“情况就是这样……”凯里硬着头皮讲完,挂掉电话之后才发现对方一个字没说。
这叫什么事啊!
这个世上最可怕的不是一无所有,可怕的是信仰被摧毁。尤利西斯先生抱着复仇的信念汲汲营营多年,连创办天使组织或许都是在打掩护,这一口气摧毁的不仅仅是人家的心血,还毁灭了他的亲党、朋友、族人——逼到了绝境甚至不得不向仇人求助,信仰都碎了,做出什么来都不为过。
在这件事上,凯里旁观者清,他一直觉得是希瑞尔管太多。这不,到头来真出事了。尤利西斯身边有唐,只要唐还有一口气在,绝对不会让他死,但现在还多了个不能死的蓝斯。
两个人无论谁有事,希瑞尔都会痛苦至极。这不是玩火自焚还是什么?
第129章 奖励
老实说; 希瑞尔并没有强烈的后悔情绪。
对于凯里传递过来的唐的情报,他也就是一种靴子终于掉地尘埃落定般的冷漠认知。连情绪都没有波动,对于那两位的安危更没有什么好奇心。死也好活也好; 都不在意了。
没有人可以说话; 他就坐在花园里安静地发发呆。
他曾许诺维拉妮卡皇冠; 这是他能想到唯一对于王室的报复。他的手还在犹豫,可是阴差阳错所有的故事都沿着他想要的方向发展。艾伦离去; 尤莱亚逝世,查理德的储位注定受王储妃凯瑟琳·博朗曼的拖累摇摇欲坠——前提是他踩倒博朗曼,把当年的追魁祸首钉死在赎罪的十字架上——他不得不承认,蓝斯用那支名为黑暗…童话的玫瑰教给他的一切,他极其痛恨却到底是学会了。
他想不到如果自己针对苏格兰的那位出手; 蓝斯会有怎样的应对,这个人实在太扭曲; 他的想法旁人根本难以预料。当年对方站在艾尔玛这边; 但就算如今换了个位置; 对希瑞尔来说也不算什么。无论如何; 都到了这一地步了,挡在前头的不管是谁都不重要了; 反正他为达成多年来的夙愿; 注定要横扫一切阻碍。多一个蓝斯少一个蓝斯,也没什么区别。
很多时候不管对错,对于那些妄图埋葬一切维持平衡的人来说,他这种孜孜不倦非把糟糕的往事掀出来的行为才算得上过分吧。
一个人的时候总会胡思乱想。希瑞尔回忆起与尤利西斯的相遇; 忆起佛罗伦萨夕阳下广场的那道身影,忆起最初时奥萝拉仰头看他的神情,很多人脸在脑海中一晃而过。牺牲者的微笑,殉道者的眼神,开拓者的背影,一切的一切沉淀下来,他知道的,这个世界对他又何尝不是温柔以待,只不过一开始就定错了目标,为之舍弃为之付出了太多,只能一条黑走到底,再无法割舍。想到这里,不由得羡慕起温蒂来。那位夫人怎能那般决绝地放下一切呢?
发完呆起身,与艾维通了电话,了解了一下他最近的进度,决定再加一把火。
艾维挂上电话,莫名其妙看着屏幕后面一脸生无可恋的同僚,按下放音键,嗤笑地拿指甲敲了敲液晶屏:“喂,你那是什么表情?”
想得头痛欲裂于是开了个视频想诉个苦却正好逢上一通电话的凯里,表情沉闷得有些严肃。一般的电话艾维根本不会避,这回特地按下消音背对过去,想都不用想打电话过来的是谁。他的太阳穴又开始隐隐作疼起来:“那边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问问博朗曼那边的进度。”艾维懒洋洋窝进沙发,“家大业大的狙击起来方便多了,到处都是靶子,没什么好说的。哦,顺便说了声他的小女孩最近跟那死银毛走得有些近。”
凯里眉头一皱:“不要紧?”
“希瑞尔没怎么在意,我是觉得有些悬。”艾维耸肩,“这个年纪的小妞不都喜欢那种成熟魅力有才华的男人?虽然那位脾气古怪了点,但勾搭个小妞还真不在话下。”
这种揶揄的强调叫凯里有种熟悉的嘲讽感,本就显得冷冰冰的脸容在眉毛挑起时更叫人觉得被鄙视了。但他还是顺从自己的想法:“不太可能。”
那个爱穿红裙子的小女孩还真跟别的女孩不一样。希瑞尔眼皮子底下盯出来的,心智连着思维早已比同龄人高出一大截,敢小瞧她就是分分秒吃亏的节奏。她分得清什么对自己有利什么对自己不利,趋利避害的本事登峰造极,而且讲真,跟希瑞尔在一起那么久,一般人还真入不了眼,就算是那位圣兰顿的大公子,想打动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艾维懒得多说话,只切回原题:“你找我干嘛?”
对着那张高傲又懒散的脸,凯里莫名有种自己掌握着重大秘密而你并不知道的优越感,虽然他其实并不想知道……犹豫了半天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是慢慢问了句:“你有没有想过……失败?”
艾维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问,眉毛一扬就差竖起了,但马上又恢复原样,淡淡讥讽地笑:“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做好本职工作就差不多了,别的事用不着我们操心。”
凯里沉默了片刻,讪讪道:“其实完全可以直接出手的不是吗?”
该死的人为什么不能直接杀?该崩塌的事物为什么不能直接摧毁?
维持着表面光鲜的和平又有什么用,既然就算事情结束,民众依然不知道当年的公爵夫妇离世的真相,世上依然不会流传王室为了掩盖内里的败絮所主导的残酷的一切。黑暗的土壤依然在那繁殖,地狱里长出来的野心依然不会消失。
那么,为什么不能用另一种方式解决这场纠葛?快速便捷,还不用考虑后顾之忧。
艾维冷笑:“所以这就是你为什么身在灰道,而不是混黑去了的原因。”他双手抱胸,二郎腿翘得老高:“受什么刺激了,竟然连这种蠢问题都问得出来?”
还真是受刺激了……凯里当然知道如果不计后果摧毁最上层的建筑会导致什么。层层联动或许整个大厦都会崩塌。这个国家是无辜的,那些蝇营狗苟艰难生存的民众是无辜的。所以必须克制,必须压抑,必须步步为营。
他只是觉得可惜,那种从骨子里漫出来的压都压不住的心疼。
为什么不能自私一点呢?只要自私一点,就不用那么辛苦了呀。
凯里的手搭着额慢慢叹息了一声:“魔怔了,你当没听过吧。”
艾维眉毛一扬,冷冷道:“话再只说一半,我弄死你!”
凯里无奈道:“被欧洲战场的事搞得有些怀疑人生,不好……说得太清楚。”怀疑是兄弟那档子事自家主人不会多说,目前知道的也就他一个,他有理由相信艾维听不到风声,所以这会儿糊弄过去被拆穿的可能性不大吧?
艾维皱着眉,怀疑的眼神扫了对方好久,但是凯里一脸正气,一副任你看我没瞒什么的表情……老实说,还是很可疑啊。
*
希瑞尔赶去东海岸处理事务。近来瞎忙活得多,甩手掌柜做得也够久了。
底下的团队一个季度述职一次,上次主持的还是艾维……完成度其实也不错啊。由此可见,有多大压力就有多大潜力。老是嚷嚷着自己已经到极限了自己只擅长投资对于宏观把握不行,没准逼上一逼就变全能了。担子完全可以放下去。
对博朗曼的动作已经开始很久了。哪个大家族底下不错综复杂呢?就算是博朗曼这样标榜着为民谋利的家族,掠夺攫取起民众的利益来也是毫不相让。与王室联姻对于它的政治政策来说实在是个再糟糕不过的决定,这大概也是王储妃凯瑟琳牢牢把持权利不松手的原因所在,除非硬着头皮爬到最高点,否则怎么都没法弥补丢失的利益吧。对付这么个靶子,经济政治舆论三方面从哪入手都能叫它吃不了兜着走,但毕竟政治方面需要从长计议,舆论太容易打草惊蛇,反倒是经济方面的财富蒸发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希瑞尔等了那么多年,自然不在乎浪费这么点时间。他比谁都有耐性,比谁都懂得蛰伏。
“所以,您的小女孩,真不管管吗?”艾维就着咖啡看报纸八卦版,“门当户对?渊源深厚?已经有人在猜是不是联姻了。”
凯恩与圣兰顿,普通人当然不知道底下盘虬的根枝伸向哪里,只是就名头看来觉得颇为相配而已。
“捕风捉影,胡乱猜测,”希瑞尔头也不抬,“什么时候你关注起八卦来了?”
艾维耸了耸肩:“那您一定不知道,蓝宝石的那位与您的小女孩也凑到一起了。”
这个消息倒是叫他有些意外。希瑞尔寻思片刻:“有合作?”
“一个做实业的,一个专注金融的,合作到哪里去?”
希瑞尔摇了摇头:“凯恩底下确实还有一部分实业。”他停顿了一下,“两家合作由来已久,对彼此都有信任。奥萝拉对那一部分没兴趣,但眼看着它们败落又太可惜了,寻求合作是最好的主意。虽然两个孩子不对付,但还真没比马卡斯更好的人选。他的能力在这个汽车牌子上已经得到了证明,奥萝拉不会看轻他的。”简直像两只小兽打得你死我活后又互舔安慰彼此一样,希瑞尔情不自禁笑起来,“帮我筛选一个团队出来,去做做评估。”
艾维扬眉:“还是大家长眼光独到啊。”
希瑞尔平静道:“是该长大了。”
凯里给艾维打电话:“主人最近心情好吗?”
艾维莫名其妙:“还不赖。”
凯里挂掉电话之后深呼吸做好足够的心理建设,才拨通希瑞尔的电话:“有两个消息。”
“有人求助亚特兰求医,拿出的报酬我无法拒绝,所以与罗奈尔德通了个话直接把人送去了——至于报酬,我已经给您加急了,您看了就知道。”他停顿一下,语速忽然放慢,虽然还不至于到吞吞吐吐的,但那股子犹豫劲儿显而易见,“收到个干冰匣子,如果不出意外,就是保存着黑玫瑰的那种匣子……我也给您送过去了,您自己看吧。”
凯里心下暗骂,那边还有空闹幺蛾子,显然是没死透。这世道作死的人怎么那么多呢。
希瑞尔依然没什么好奇心。直到东西到手。
他坐在书房,安安静静地端详着那幅画。‘好久不见……’他在心中默默地说,然后缓缓道出那个刻骨铭心的名字,‘……克劳瑞丝。’
西曼大师擅画人心,希瑞尔曾向他求过一副画,当年克劳瑞丝曾对着沼泽地中那朵纯白的小花泪流满面,而他不知道,她在离世前,也向西曼大师求过一幅画。
这是她最美时的模样。就像一朵鲜花盛开在最好的时候,然后被画卷定格,于是永不会凋谢,永不会衰老,永不会为人所遗忘。
希瑞尔看了很久很久,然后慢慢地笑出来:“……谢谢你。”
别担心,我永远不会迷失。
多么美好啊。怀抱着这样美好的情感,在打开那只罪恶的匣子的时候,也没被过往的愤懑与仇恨所蒙蔽,就像是打开一个再寻常不过的礼物,然后在干冰挥发的冷雾中看到安静躺着的黑色玫瑰。
深蓝细碎的宝石中插着花体字的小标签,希瑞尔看了一眼:“黎明之誓。”
他停顿了一下,开始翻图谱,没找到类似的,想了想,找出罗马玫瑰谷主人的联系方式,拍了图过去问他。他坐回去,拿起那朵玫瑰仔细观察了下,黑色的花瓣极为紧实,看不到花心与蕊,他看来看去,最后扯下一瓣花才发现奥妙,花瓣与蒂相连的部分是极不显眼的渐变色,深蓝的晕犹如黎明时的天际般,极为细小的斑点仿佛夜幕中镶嵌的星辰。这大概就是名字的由来?
希瑞尔对花卉的认识程度确实不高。本来就没多少兴趣,显示屏中的对话框开始疯狂跳跃的时候他也就是淡淡瞥了眼。在一连串信息中找到自己需要的那条,直截了当倒扣通讯器。
黎明之誓的花语——你是我的君王。
希瑞尔微微皱起了眉,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想想自己最近做了什么。找到辛娜并去见了她一面?在蔷薇跟自由意志死怼的过程中留了个暗手?他觉得自己或许有些把握住了那个人的心理。以那家伙的扭曲程度,或许觉得他这么做反倒很叫人欣慰?
蓝斯或许还在享受他的杀机?能不惜用尤莱亚的死教给他什么叫做心狠的人,哪里会是个正常人!毕竟,如果他的猜测为真,真要说起来,尤莱亚也算是他的表兄弟啊。
希瑞尔想了半天,忽然丢开玫瑰,抹开书桌上的文件,留出空间,然后将干冰挥发完之后的匣子倾倒过来。深蓝的宝石叮叮当当倒开满桌,他一手按着匣底,一手摸了摸内壁,觉察出厚度有差,眸光一暗,开始找机关。
暗层打开,一本老旧的日记本安静地躺在那里。
希瑞尔在原地愣了好半天,轻轻抚摸了一下微微龟裂的表皮,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僵硬起来。他翻开封皮,然后看到一张不属于这个笔记本的便条。
“给我的玫瑰:奖励你,你所渴求知道的时光。”
第130章 公爵夫人的日记
最初的字迹; 是悠闲得甚至带着慵懒的,就像所有无忧无虑的贵族小姐一样,优雅俏皮的字体; 连贯在一起的纹路就像缠绕着藤蔓的花儿般美丽。
莱欧克唯一的继承人; 本就该是这般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希瑞尔看过她的少女时代; 看过她与哈曼大师的相遇,日记的日期并不连贯; 只像有感而发于是落笔,他慢慢阅读着,也像是游览着那些年并不为人所知的往事。
然后,日记本中第一次有了他父亲的存在。
“当父亲与我说,艾尔玛的银月向莱欧克递交婚约邀请的时候; 我确实很惊讶。毕竟我从未见过那位公爵阁下,不清楚他的长相; 不了解他的性格; 更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份邀请。我明明从未见过他呀。
我知道艾尔玛一直都在别国的大贵族间挑选新娘; 但莱欧克与之根本无所交集; 更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成为新娘候选人。可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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