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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的欧石楠-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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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小心翼翼握住他一只手的时候,希瑞尔才能看到,因为他弯腰的姿势,衣服包裹下的略显瘦削单薄的的躯体显露无疑,展示了那段时光对他造成了怎样的影响。
希瑞尔说不出自己的感受。他的情感系统已经恢复,人格健全,也已渡过了积压的情绪短期内爆发带来的混乱。悲伤,痛苦,紧张,恐惧,憎恨,绝望……当这些滞后的曾被病毒压抑住的情绪突如其来在胸腔中爆炸时,天知道那是怎样的磨难。但到底是扛了下来没有陷入崩溃,现在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已经不成问题了。
可他还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蓝斯。
“感激您的怜悯,重又回到我身边,”这个男人在垂眸了很久之后,慢慢亲吻着他的手指,低声道,“我的……阁下。”
大概从前,如果听到这样的言辞,会觉得愤怒吧,因对方的霸道自负,因自己独立的人格不为任何人所有。蓝斯最可怕的一点,是将他视为自己的所有物,有限度的容忍,无限度的掌控。而这曾是希瑞尔最痛恨的事实。但在经历过这样坎坷痛苦的命运之后,总觉得那些顽固的思维已经没了丝毫意义。他曾努力把蓝斯排斥出自己的世界,所以看不到他,听不到他,感觉不到他,但命运阴差阳错,迫使这个人深深地嵌进了他的灵魂,成为他再生的生命里无法抹除的烙痕。
“我能,听到你的声音,”希瑞尔忽然说道,他停顿了很久,才又说道,语气很平静,“地狱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你的声音。”
吟诵圣经的声音,阅读情诗的声音,呼唤他名字的声音,还有一遍又一遍诉说爱意的声音。那是很长的时间里他唯一能感知到外界的东西。记忆将它们保留了下来,病毒并未将它们吞噬,于是在一切重又修复的时间里,它们又从头到脚来了一遍。
蓝斯怔怔地凝望着他的眼睛,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我该恨你……”
你所做的一切,都不是我的意愿。你所为我付出的一切,都不是我所求。我甚至难以分辨,你那样不顾一切地帮助我,是你对于你所认为的所有物的责任,还是你所所说的爱。然而,无论如何,那一切都留下了深深的痕迹,成为了构成我新生的部分,我无法逃避,也无法否认……“可除了接受,别无他法。”
这个男人曾做过多少叫他痛恨到恨不得杀了他的事?
无辜者因他而死,你在乎的因他永堕无间。自负且蛮横,冷漠又残忍,巨大的掌控欲叫他如一场噩梦般笼罩在你的人生之上,他将你玩弄于鼓掌,欺骗你,误导你,枉顾你的意志,甚至从不在乎你的想法,只凭着自己的喜好主导你所有的选择——这样的人,有什么权利得到原谅?
可是他比谁都在乎你的生命。比谁都想要你能活着,安然无恙幸福健康地活着。他不允许任何事物威胁到你,甚至不允许死神提前降临。
你牵系着他所有的情绪,你的安危是比他性命还重要的事,他对你的爱,是真如他所描述的那样——不是痴迷于外表,也不是深陷于灵魂,是在你堕落了容颜凝固了灵魂之后,依然执着于你的不屈与高贵。
希瑞尔不知道,经历了这一切的自己,这些心理与情感会有几分失真,又是否是因为极端的环境而产生的病态的依恋,可他确实清晰地感知到了这份情感,并被它震撼,动摇,感怀。
而在他话音落地的那一瞬间,蓝斯的眼睛忽然就有了泪水。
他死死地抓着希瑞尔的手指,把他的手按在自己的额上,唇上,他似乎想说话,但张了口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有炽热的眼泪不断落下,然后在手上灼烧。
这是他深深爱恋的人啊,他恨不得剖开胸膛撕裂灵魂将他深深埋藏着不让任何人看见的人啊。他的一举一动都会对他产生影响,他的一言一词都能在他心上掀起惊涛骇浪,他每一下呼吸每一声心跳都会叫他深深感动……可在那么痛苦惨烈的故事之后,一切回归正轨,他却连伸手触碰他一下都做不到。他想死死拥抱住他用力亲吻他,可他却连伸出手去都不敢。
多么可怕。他已经忘了过去的自己是什么模样。他终于学会珍惜学会感恩学会了弯曲脊梁,终于知道原来这世上也有他无能为力的事,终于意识到或许自己的存在只会带给他爱的人困扰,终于明白他所拥有的一切在爱情面前其实毫无分量,这叫他变得何其的卑微,何其的狼狈。
可他不能离开他,不能失去他……他说服不了自己的脚步就此离开。所以他重又回到这里,重又来见他的希瑞尔。他怎能想象得到,希瑞尔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还在梦中吗?
“我的阁下,我向您忏悔,”这个男人流着泪说道,“我向您告罪……我愿匍匐在您脚下,成为您的奴隶……我的阁下,只求……您的怜悯。”
作者有话要说: 1。8
把蓝斯逼成这样……我觉得够了。
第164章 十朵黑玫瑰
“所以; 我的孩子呢?”
希瑞尔在最后一次全方位的检查后,确信自己身体除了稍微有些虚弱外真的没有大碍,体内有了抗体且病毒不具备传染性并不会复发; 揪着一直藏在心里的困惑开始秋后算账。
蓝斯肩扛着克洛恩立在窗口; 一人一猫两双眼睛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奈登把希瑞尔扶起来为他穿衣。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冷冰冰的研究所; 找个风景优美人文温和的疗养院进行专业的休养与复健,经受过长达一年多折磨的人们都难以掩饰内心的庆幸与喜悦; 而冷不防听到这个问题连奈登的手都有短暂的停滞,小心翼翼转移视线,随后连克洛恩的脑袋也转过去,湛蓝的猫瞳流露出意味深长的眼神。
被这么盯着的蓝斯没有一丝心虚。他只是很明显地陷入沉思,微微垂下的眼睑半遮住深蓝的眼瞳; 掩去了里面沉浮的任何情绪。好半天,他才慢慢开了口:“我觉得……”
“可以再要一个孩子。”蓝斯似乎终于想通了; 然后抬眸; 平静的语气有种异样的理直气壮; 甚至露出个微笑来; “安米尔的天赋更适合我的领域。希瑞尔,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吧。”
在场另两个人都陷入震惊; 没来得及有所反应; 克洛恩一巴掌拍在他脸上,把他脑袋打得一歪,然后纵身跃起,跳到床上转身; 对着这个无耻的家伙威胁似的拍拍床沿,那极其人性化的架势叫熟识这只凶兽性格的人很容易猜出它想表达的意思,幼崽呢,快把幼崽交出来!
奈登已经认命,知道在这位阁下的眼皮子底下这一代的艾尔玛必定不会有新娘,金盏花乐园该荒废还是得荒废,但这种光明正大把艾尔玛的血脉据为己有的态度还是叫他很不满。他扭头看自家主人的意思,却没在希瑞尔的脸上看到任何愤怒的表情。
希瑞尔很平静地坐在床边,抬起头注视窗口的男人。对方背着光所以不能清晰地看出那双眼瞳中流露出的准确的意味。他现在的情绪处理还是有些滞后,但这也叫他很难被激怒,其实身体的这种情况相当神奇,因为有足够的时间叫他理智分析这些情绪因为什么而产生,以及到底该不该存在——而他想他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个孩子存在。
对克劳瑞丝的感情坦然,尤利西斯的死亡又叫他最执着的友情完全破灭,复仇成功也了却了一直以来的执念,他在当初真的是种生无可恋的状态。不单单是病毒潜伏,作用于神经逐渐影响并断绝他的情感反应,而是真真切切的一片空白。
蓝斯或许是最能觉察到这种状态的。以蓝斯当时对他的掌控欲,用不知名的手段得到一个孩子,以此来作为理由跟支柱让他重燃生命的热情无可厚非。他所有的心理都被蓝斯分析透彻,或许他会愤怒,他会痛恨,他会与蓝斯不死不休,但孩子是无辜的,无论如何他也没法将自己的血脉遗弃,所以,如果没有后来关于病毒的那么多意外,他所做的一切或许都会按照蓝斯的设想进行。
后来他在濒死的很多时刻都觉得自己的生命走到了终点,那样的痛苦已经是人类能承受的极限,蓝斯为了叫他坚持下去用了太多的方法。一个对于宗教不屑一顾的男人连一遍又一遍地向主祷告都干了,用那个孩子来刺激他反倒没什么不可思议。
现在的紧张并不难预料。一方面自然是担心希瑞尔因此恼怒,一方面大概也真动了让那个孩子成为自己继承人的意思——否则不会担心希瑞尔有可能改变他为那孩子定下的人生。
蓝斯知道希瑞尔不喜欢这种方式。当然,他不是反对科技造成的便利,他只是不想让自己的孩子是因此得来。大概因为他父母之间爱情的缘故,希瑞尔一直觉得孩子应该是两情相悦的结晶,这个人虽然吝啬于付出爱情,也不指望能得到父母一样的婚姻,却顽固地不想要一个没有感情基础的孩子。在他意识到自己很大可能逃脱不了这场厄运的时候,不得不立下遗嘱,允许老管家能用医学手段为家族留下血脉。但他现在还活着,且并没有失去生育能力……虽说蓝斯不担心现在的希瑞尔移情别恋——事实上还谈不上情谈不上恋——他也不会允许那样的事出现,但他还是会犹豫,毕竟是自己突破底限在先。
“你总该叫我见见他。”希瑞尔平静道。
几乎是清晰可见地,蓝斯挺直的脊背微微缓了缓。“好。”他说道。然后再无动作。
*
爱情不是件简单的事。
爱很简单。你会爱上清晨抚摸着你脸的阳光,你会爱上咖啡浓郁又苦涩的香味,你会爱上盛开在你视野中优美馥郁的鲜花。可是爱情很难,你需要小心翼翼揣摩另一颗心的温度,你得找到一种合适的方式与之相处,你会犹豫,会彷徨,会不知所措,会有无尽的猜测。
希瑞尔爱着很多人。可包括克劳瑞丝在内,他从未尝试过怎样与一个人恋爱。
可是再难以想象,他也没法将这个人剥离出自己的生命。而且与蓝斯相处,并没有所以为的艰难,这个人将整个胸膛袒露给你,叫你清清楚楚触摸到他的心脏,他将自己的大脑开放,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意识传递给你。蓝斯显然很明白如何才能得到他的信任,如何在他容忍的边界线上蹦跶,却不再触犯底限。
他终于要离开洛桑尼克的时候,见到了他的孩子。
金棕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不知道另一方血脉是来自哪里,但这孩子身上有希瑞尔父亲的发色与母亲的瞳色。五官的轮廓与希瑞尔极为相似,稚嫩的脸上却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冷静与理智,然后陡然明白为什么蓝斯会对他如此紧张——这个孩子与自己实在太过相像。
希瑞尔几乎以为自己看到了自己幼年时的翻版。
有些预感几乎是瞬间就浮现的,他想他明白蓝斯的顾虑了。蓝斯的决定大概是正确的,如果这孩子继承了他所拥有的潜质,那么这孩子所适合的还真是边缘世界。
但这不妨碍希瑞尔做出将他带回白色城堡的决定。
他将这孩子抱起的时候,可以清晰感觉到他的僵硬与不知所措。安米尔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两张相似的脸蛋在近距离接触时,带来的震撼几乎是加倍的。
在按捺了好一会儿之后,小孩子还是扭过头去向熟识的人求助了:“……先生?”
蓝斯站在边上,安静地围观希瑞尔的神色,听到询问的时候默了下,然后慢慢开口:“你的父亲……安米尔,我与你说过的。”
随即安米尔也沉默了。他想说这是废话,但良好的教养叫他从来不吝啬于给监护人面子不反驳他的任何话语。事实上在听到这近乎是承认般的话语时,他本就砰砰直跳的心脏跳动得更为剧烈,目不转睛地凝望抱着他的男人,脸上渐渐露出了紧张又忐忑的表情。
他是我的父亲?是的吧,他们如此相像……那他,会喜欢我吗?
希瑞尔抱了会儿他,体会了下抱着孩子的父亲究竟是怎样的体验,然后觉得血脉的力量真是奇怪,明明是第一次相见,却好像他们从未分离,然后所有做过的梦所有的想象与猜测都有了一个确切的影像,就是这孩子的模样。
“……有些重。”过了很久希瑞尔才说出句话来。
没等蓝斯崩掉他故作镇静的姿态伸出手,站在后面的奈登已经迫不及待上前一步抱过了他的小主人。他感动得就快落泪了。安米尔没有作声,他很安静地换了个怀抱,然后低下头打量神情激动的管家。
希瑞尔揉了揉手腕,虽然不至于到站会儿就会累走两步路就会喘的地步,但他现在的身体也阻止了他长时间抱住一个重物。蓝斯走近,抓过他的胳膊,熟练地帮他按摩了一遍。
“你知道我是谁?”希瑞尔对安米尔说。用的是一种平等的口吻,而不是大人对小孩的。
安米尔慢慢点了点头。
“也知道自己是谁?”希瑞尔停顿了一下,“我是说,你知道自己的姓氏?”
小孩子脆生生的声音说道:“安米尔·希瑞尔·艾尔玛西亚。”他看了眼蓝斯,“先生说,中间名是我父亲的名字。”
“很好。”希瑞尔点了点头。
他转头看蓝斯:“我不反对你的意图,但我觉得至少得给安米尔选择的权利。”他眯了眯眼,微微抬起头的时候,属于银月公爵的骄傲与固执在他的眼角眉梢渲染。
一字一顿的语调将坚定的决心显露无疑:“他姓艾尔玛西亚——他是我的孩子!”
纵然叫你真正动心是那些无法用肉眼看到的部分,是超越言辞所能描绘范围的无形之物,美丽的容颜也是加诸其上极有重量的筹码。在一步一步走过最惨烈的境地之后,这样鲜活又具有生气的面貌实在叫人感动。
蓝斯有短暂的眩目,他很艰难才能将注意力从心上人的脸上挪开。
毫不犹豫:“您说了算。”
作者有话要说: 1。8
啦啦啦,看多温馨!
第165章 十一朵黑玫瑰
安米尔在见到他亲生父亲没多久就明白了一个道理。
惹怒利安德尔先生; 并不是件很糟糕的事,因为他的父亲会无条件站在他这一边。但是触犯父亲,那就很难过了; 因为那将是同时对上两个人——当然父亲其实很难被惹怒; 安米尔甚至有时会怀疑他是不是也有愤怒这种情绪; 很多时候面对无法回答的问题父亲只是沉默,然后往往是边上的先生恼了; 有过几次经验之后安米尔无师自通了趋利避祸的本事。
因为小孩子被宽容的特权在利安德尔先生面前几乎为零。大概他是把他所有的容忍与耐心都给了他父亲。所以他就学会困惑之后先思索再把问题压心底随即挑个先生不在的时候提问,而不是仗着自己是个孩子理应被宽容所以毫无忌惮地开口。
当然,安米尔其实也想不通为什么他的先生一直对父亲用敬称。毕竟年龄比父亲要大不是吗。地位问题?父亲在白道地位极高,但先生明面上在西西里的基业暗地里作为阴影世界的无冕之王,真要论起来也差不了多少。这还是种发自内心的尊崇; 别人家三餐赞美神明,他三餐赞美他父亲; 只要他在白色城堡中; 永远跟在父亲身后如影随形; 每时每刻见到父亲; 旁边总有他的身影……就算是恋人,这样的情感也总显得很特殊。但他从来没敢发问。
不知道为何; 就算利安德尔先生比父亲要严苛冷漠得多; 安米尔更怵的还是他的父亲。
银月公爵的性子看着冷淡实则十分温和,纵然不苟言笑也总有种叫人忍不住心生向往想要靠近的魅力,大概是因为他太美了吧,安米尔以孩童的眼光很难分辨出这种美丽的准确方面; 但那种无可阻挡的光辉已经饱含了足够的震慑。安米尔会怵父亲,大概很大程度上就因为惧怕会伤害到他吧,就像面对着一件稀世珍宝那样,再小心翼翼都不为过吧,就算单纯只是注视着都会唯恐自己的呼吸冒犯到对方。
不管外界如何讳莫如深,艾尔玛与英王室的关系是意外的交好。安米尔在父亲的领地待足了一年,父亲才将他带出去,然后理所应当得到了现存所有王室成员的热烈围观。顶层社会毫无保留的善意有些叫他不知所措,不过艾尔米也撞见过英格兰那位年轻的女王陛下抱着父亲嚎啕大哭的画面,虽然有些好奇这两位之间的关系,因为那位尊贵的陛下确实将自己当成他的孩子一样看待的——某种程度上甚至比对待戴纳王子还要看重他也说不定,但他还是很聪明地保持缄默,以免刺激到利安德尔先生岌岌可危的神经。
他们都说父亲这么长时间待在国内很难得。据说曾经父亲每年待在领地里的时间寥寥无几,而在安米尔眼中,以父亲的体质来说,长距离的奔波才是不太现实的事物。倒也不是说父亲的身体状况有问题,只是相较于常人难免要显得虚弱些。
安米尔的功课繁重,有太多要学习的内容。但家族内部的正统教育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在确信他作为一个艾尔玛已经掌握该掌握的东西,他的教育更多地转往了其他层面。他很聪明,知道这是由于他的先生已经为他划定了道路的缘故——父亲对此并不置喙,显然已经隐隐看出他心中的真正选择。
是的,虽然直白地说来挺为难,作为一个长子没有承担起应尽的义务,但一来他是见过更广阔更璀璨甚至是更刺激的世界的,他难以抗拒自己本性中对于阴影的向往,二来他知道自己被爱着,不说父亲,就连利安德尔先生,也非常爱着他,他明白自己一定会被原谅,而且遵循内心真正的意志才是会被赞许的决定。
他并不排斥父亲身处的世界,但不得不说,他还是觉得整个庞大的领地就像是一个牢笼,将他的父亲紧紧圈起来。重要的身份,尊贵的地位,一切的荣光都是与生俱来,但无数人的屈膝膜拜,无知者的赞美与尊崇,也足够无趣,安米尔原本以为父亲是因为身体因素所以才把自己安放在城堡中,但后来他知道父亲的身体被破坏是场意外,这样的妥协就有些“不得不”的意味了。更不用说,他的父亲实际上是一个视野广阔眼光卓越手段独到并且拥有庞大且深厚阅历的人……这不能不叫他为父亲感到由衷的惋惜。
所以在安米尔七岁的时候,他有了一个弟弟。
安米尔见到弟弟时,艾尔玛真正的继承人还是个躺在婴儿床里一边随着床摇晃一边吐着泡泡的奶娃娃。黑色头发冰蓝色的眼睛,与父亲如出一辙,但五官的轮廓比起像父亲或许更像的是利安德尔先生……安米尔都忍不住惊呆了,心想先生可真是不要脸啊。
当时安米尔转头看看,房间里只有笑眯眯的奈登先生,没瞧见他父亲的身影,捏了捏自己的手指仰头问跳到柜子上居高临下看婴孩的克洛恩:“父亲真的没生气?”
发色与瞳色都是可被选择的,这个技术虽然没有大规模扩展,但确实已经很成熟——不过要苛刻到强调孩子的外貌,这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了。他知道先生这几年来很看重生命科学方面的研究,没想到将心思琢磨到基因工程这个层面……
克洛恩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不用想了,先生早晚要遭殃。父亲在有些方面的顽固几乎是致命的。安米尔幸灾乐祸两秒,迅速将这个念头抛开,全神贯注看起弟弟来。天呐,这样小小的柔软的孩子,真可爱啊,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好像在发光,雪白的肌肤总觉得吹弹可破,他趴在婴儿床边目不转睛看了好久,好几次想伸手碰碰他都怕给碰坏了。
在十岁的时候,安米尔又有了一个妹妹。
浅褐色的头发,水蓝的眼睛,笑起来甜美得像是糖果。安米尔觉得妹妹的头上天生就顶着光环,类似于天使的那种光环,使得所有人都无法拒绝她提出的任何要求。在她稍微长大一点,会摇摇晃晃向人走来的时候,她已经成了艾尔玛与整个王室的宠儿。父亲对她的喜爱无需言表,连先生这样的人也会忍不住对她微笑。
在小妹妹两岁的时候,父亲带着家人去法兰西探望年迈的长辈。莱欧克的老管家在见到妹妹的瞬间就老泪纵横——一边哭一边又笑起来,那个时候安米尔才知道妹妹长得像早逝的祖母。然后明白莱欧克是为妹妹留下的,这个家族会为妹妹所有,这是个庞大的商业帝国,而她注定登基成为法兰西的香水女王。
总的说来,安米尔的童年过得十分幸福而满足。所有的故事大概就都像是童话里讲述得那样美满。没有需要烦恼的,也没有不开心的。
更重要的是,他爱着很多人,且为很多人所爱着。
作者有话要说: 1。9
噫,期待完结吧,还有最后一章~希望别太折腾……
还有!求帮忙收藏新文啊,就算不看BG也帮忙收藏下,到周五可以删掉的那种,嘤嘤嘤收藏有点低,我怕周四榜单又轮空,之前已经轮空过一次了——文名:《我对世界抱有恶意'快穿'》,进专栏直接收藏吧,懒得放链接……ORZ
第166章 十二朵黑玫瑰
下雨是英格兰的常态。
虽说一年四季气候都比较温和; 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下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的频繁的雨,还是挺叫人烦恼。领地的位置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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