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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大王系统-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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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山哑口无言。
老夫人爱护儿子不假，可也疼猫啊。
常挂嘴边的一句话就是：“我看等我再老一些，身体不便了，还是要靠狸奴孝顺我，儿子那么忙是靠不住了，也就狸奴整日能陪我解解闷。”
狸奴是陆氏给蓝猫起的爱称。
它第一次溜到书房被姜山逮住，就上报给了陆氏，陆氏圈了它几日，后来见它蔫蔫的，实在可怜，便放了出来。
此后这书房便隔三差五遭猫爷光顾一回，有陆氏的纵容，整个段府都跟它的后花园似的。
最喜欢去的地方就是段少锋的书房，和老督军的院子。
前者是它撒欢的地儿，后者是它看戏的地儿。
老督军怕猫这谁人不知？
要是搁以前，早让人把这猫给远远弄走了，可如今府里不是他当家，外头自己那两个没出息的庶子又惹了事儿，需要大儿照拂。
段少锋性子冷僻，除了陆氏能在他面前说上话，他这个亲爹说话都不好使。
偏狸奴是陆氏的爱宠，他头一个照面被猫挠了还不敢有怨言，每天硬着头皮讨好狸奴，好让陆氏对着他的时候能有个笑脸儿。
这俩一人一猫，每次碰到一处总要闹得鸡飞狗跳，现在老督军都没个齐全的衣服，件件上头都是爪痕破洞。
段少锋摆摆手，“罢了，书房我自己来收拾，你回头让人往窗户外头焊一个铁栅栏。”
姜山忙低头称是，又问：“那这事儿还告诉老夫人么？”
“不必了。”总不能真和一只猫计较。
书房里摆出来的东西，都不是什么机密，却也不是外人能看的，段少锋花了一个多时辰才把书房大致恢复原样。
他刚在桌案后坐下，就听到一声又脆又嫩的“喵呜”声。
一只蓝毛小猫两爪搭在花瓶口，只露了个脑袋，正歪着头看他，一双澄黄的猫瞳里似是写满了好奇。
段少锋：“……”
“出来。”段少锋面无表情。
余嘉棠暗地冷嗤，别以为装冷酷就能假装自己没有被萌到，刚才的手是打算往哪儿伸？
他轻巧地从花瓶里跳出来，在桌案上绕着笔筒转了两圈，最后屁。股一沉坐在段少锋刚刚收拾出来的一小摞书本上。
段少锋以拳抵唇，清咳一声，突然伸手把猫爷尊臀底下的书给抽了出来！
幸好余嘉棠反应地快，没被闪着，他有点着恼地看了段少锋一眼，打量四周，在瞧见桌上的砚台时，灵机一动！
段少锋在蓝猫瞥向砚台时，就暗叫不好，这可是刚换上的一方砚，里面的墨也是磨好了的。
他快速出手去按住砚台，只是有一团毛绒绒速度比他的手更快，先一步跳上砚台，四只猫爪在里面好一通乱踩乱跳。
这还不算完，蓝猫四只脚涂满墨汁后，蹭地一下跳到段少锋身上。
整洁的白色军装上头顿时开满了黑色“小梅花”。
段少锋拎着小猫的后颈，把它提溜起来。
余嘉棠四肢动了动，他这身体还小，这么被拎着多少有点不舒服。
一人一猫对视半晌，段少锋喊姜山进来，把小猫给送回了陆氏那里。
余嘉棠有些蔫蔫的趴在毛软垫上，陆氏心疼地给他顺着毛：“这是怎么了？阿锋骂你了？”
余嘉棠翻身，脸朝下埋在垫子毛里。
第170章 河怪
陆氏捏捏他的耳朵，安慰道：“别跟你哥一般见识，那就是个棒槌，他要是骂你，你就当没听见，要是敢打你，你来找我，看我不削他！”
余嘉棠闻言耳朵动了动，虽然猫脸仍然没露出来，但尾巴摇地可欢了。
说实话，这次任务他心里是最没底儿的一次。
跟段少锋接触不少回了，但每次余嘉棠都觉得对方冷淡又陌生，好似身上缺了点什么似的。
任务数值更是不用提，一动没动。
大王一直安慰他，说可能是人设问题，让他不要多想。可余嘉棠心里总有种不太妙的感觉。
如果主脑不出幺蛾子，那么他再有两个任务，就可以结束穿越，“退休养老”了，以后说不定还能跟铲屎官从“从网络走到现实”，找个山清水秀美景多的小世界面个基，谈个恋爱，虐虐狗。
可最近主脑越来越不稳定，上个任务竟然提前让他抽离任务世界，这个任务，铲屎官又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出于直觉，他总觉得主脑和铲屎官的异常有点联系。
余嘉棠心里有事儿，对待任务的积极性也不高，只偶尔到前院书房溜达一圈，在段少锋面前点个到，以免对方把自个儿给忘了。
就这么过了两三个月，余嘉棠从陆氏口中得知，段少锋即将率兵南征！
这次南征至关重要，若是能胜，南部起码大半地盘都将收归于北岸，陈总统会禅位段少锋，南北一统指日可待！
余嘉棠这段时间都在观察段少锋，没怎么刷任务数值，但不意味着他想跟对方两地分居啊！
鬼知道段少锋这一趟出去要多久，回来怕是连它是猫是狗都不记得了。
余嘉棠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他得跟上。
战场刀。枪无眼，万一段少锋不小心受了伤呢？甚至倒霉挂了怎么办？
以前任务，他能感觉到有某种力量在控制任务世界的运行，保证他任务目标的安全，可最近的几次任务，他发现操控这些任务世界的力量越来越弱，甚至在一些时候有失控迹象。
他之前以为操控世界的是主脑，后来又觉得不太像。主脑承载无数的任务世界和庞大的任务数据，要想不乱套，那它自成一套的运行方式就必须严谨严密，等闲不会出差错。
他穿越后的这些任务，说白了就是找到任务目标，然后从对方身上获取相应能量。
难度就在于找到正确的任务目标，以及如何去攻略对方。
一开始他有莫名其妙的助力，助他寻找目标，后来目标隐藏愈来愈深，也越难确认，任务坑爹度也越来越高。
就在他觉得吃力的时候，系统商城就出现了“目标定位器”。
当时他没有多想，用光了自己的积蓄换了这东西，后来便怎么想怎么古怪。
尤其这次的铲屎官史无前例的冷漠难搞，他观察这么久，都没看出来对方有什么习惯和喜好，好似一尊假人一般。
让段少锋多注意他几眼都难，更别提攻略。
余嘉棠就是再迟钝，也觉摸出点不对了。这边主脑一给他助力，对面任务目标攻略难度就提升，这怎么看都像是双方在打擂台啊！
而且是生死擂的那种！
可关键是他家铲屎的，也就是“网恋男票”，也是任务者中的一员，这么跟主脑死磕，肯定有原因。
余嘉棠在心里脑补了各种恩怨情仇，最后觉得有一个猜测稍微靠谱点。
——大神想要造反。
至于为什么造反，余嘉棠隐隐觉得跟主脑在他每次任务后都会想方设法让他消费的那些任务数值有关。
那些看似只是一串数据，实则都是每个任务世界世界之子身上的能量，这还是余嘉棠穿了这么多世界，接触了灵异神怪等超自然一类的力量后，才慢慢感觉到的。
一开始他也只认为那就是像他玩过的网络游戏里面的数据一样，是一串设定数据罢了，后来随着穿过的世界越来越多，仿佛有人替他拂去了遮眼的白雾一般，让他逐步看清真相。
越想越心惊，越想越是心怀警惕。
余嘉棠最近已经不怎么喊大王出来了，还用了很久没用过的“隔绝”权限，隔绝大王对他情况的探视。
大王再智能，再有自己的想法，它的顶头上司也还是主脑，并受对方操控。
再说大王一开始就坑他礼包，后来每逢关键时刻就掉链子，却又在他任务完成后哭唧唧地用各种理由和行动证明自己的忠心，最明显的就是，只要余嘉棠手里有钱，大王就会想尽办法让他去商城消费。
不怪余嘉棠多想，这些行为，怎么看怎么惹人怀疑，余嘉棠碍于这么多世界一起走过来的情分，没有将事情摊开来说，但要想他毫无间隙地同对方相处，却是不能够了。
他又不是缺心眼。
余嘉棠现在基本不再用任务数值兑换属性，他这么多个任务累积下来的属性已经很可观，还有以前兑换的一些生存技能和攻击技能，属性全开下，那绝对是行走的大杀器。
他知道大神的一部分现在就在段少锋身上，之前主脑是卯足了劲儿以位面之子的身份为媒介抽取这些任务世界的能量，现在位面之子死守严防，还不知道主脑会作什么妖。
余嘉棠无声无息跟上了段少锋统领的南征军，心里打定主意，不管系统还是主脑它们出什么幺蛾子，他除了保证段少锋安全，除此之外的事情一律不做。
没有任务数值，系统和主脑无法从他这里摄取能量。
主脑和大神谁对谁错，他无法辨别，也不是他这种身处棋盘的小角色能判定的，他只是纯粹对抽取一个世界的能量来供给自己这种行为觉得不妥，不愿成为主脑剥削其他世界的工具。
至于回到初始世界家乡的心愿，又或希望将来有一日能与大神面基之类的念想等等，这一切的大前提都是他还是他自己。
而非被洗脑的工具，被对重生的渴求欲。望所控制的怪物。
为此，哪怕他没办法真正重获新生，放弃就在眼前的，只差两个任务就能获得的新生命，也在所不惜。
反正只要这个世界不灭亡，就算没有系统，他像正常猫一样，活个十来年是没问题的。
他本就是已死之人，多活一天都是偷来的，他活了那么多个世界，加起来的岁数自己都算不清。
要是以后真的因为没完成任务，被弃留在这里也无所谓，反正他早就活够本了，不能太贪心。
南征军要南下攻打皇庭，势必要渡两岸间横隔的天河。
军阀各个是土豪，段家尤其壕，段少锋嘴上说军费吃紧，其实行军之中遇到需要，从没有说拿不出钱的。
段家早在南下之前，便斥巨资从北岸各地江河湖港调遣无数艘大船，载百万将士渡河。
天河宽广，要横渡天河最快也要十天的时间。
余嘉棠没敢溜上段少锋所在的主军船，万一被对方发现那不是开玩笑的。现在的铲屎官对他可没以前的怜猫之心。
河上航行的日子，让余嘉棠惬意之余，想起了曾经到过的度假世界。
那个世界全民吸猫，铲屎的是皇帝，活了不知多少岁，被他一口一个老皇帝叫着也不生气，常常带他去盛产水产鱼虾的星球玩，他们相处的大半时间都是在水上水下度过的。
余嘉棠在甲板一角偷偷望着下头的大河。
看似缅怀曾经逝去的回忆，其实在想着怎么能下河捞几条鱼上来还不被发现。
船上到处都是军人将士，大家都警觉地很，多一只蚊子都能发现，更别说多几条鱼了，肯定会发现痕迹。要不是余嘉棠能关掉全部属性，敛藏气息，怕也是藏不住的。
余嘉棠不想使用仅剩的一些猫币去商城买食物，但现在这个身体经过改造，又需要大量食物来维持身体能量充足，不吃不行，最后他想了个办法——
每当船上负责捕捞的士兵打鱼时候，它都会跳进河里往渔网里多赶一群鱼，那些船上将士吃不完的鱼，会被伙房师傅腌制好后晒成鱼干储存起来。
余嘉棠去过储藏室，里面很多好吃的，不过他每次都是每一种吃一点点，不敢吃太多怕被人发现。
鱼干倒是可以多吃点，只要他每天多赶一些鱼，那么多鱼，都快堆满大半储藏室，少个几十上百条都不明显。
就这么在船上混了四五天，余嘉棠白天除了在士兵捕捞的时候赶鱼，其余时间都是躲起来睡觉，晚上再出来活动。
余嘉棠这一路混成了河霸。天河不同于普通河流，它有这个世界的起源能量，天河深处也有不少盘踞的河怪，没成精，只是活的年岁长，比较厉害。
这些河怪常年待在天河深处，数十上百年都不会冒出头，历史上有偶尔现形，却未伤害过人类。它们均有自己的领地，除非彼此之间发生冲突，否则很少会发出动静，影响外界。
第171章 南北之战
余嘉棠跟着军船已经横穿四个河怪领地，到哪儿都要先跟河域老大打一架，打赢了才给过，他想低调都不行。
幸好他们打架时候都是在天河深处，河面上有动静也只被人当成风浪。
余嘉棠本以为就这么能一路混到对岸，谁知第六天的时候，段少锋突然登上了他所在的这条船。
全船士兵集合，搜寻船上异常。
余嘉棠再能耐也不可能把自己整只猫变消失，船上就这么大点地方，跳进水里会有动静，绝对瞒不过船上士兵的眼，怎么看都是被逮到命，余嘉棠索性也不躲了，他能做的就是……
在被逮到之前，多在储藏室吃点鱼干！
最后余嘉棠被一个来储藏室拿菜的伙房大神逮到抱出去时，身上满都是鱼干味儿。
段少锋盯着甲板上乖巧蹲坐着的蓝猫。
明明这东西小小的一只，瞧着都还没成年，怎么就那么大能耐跟着军队偷上了船？还在船上藏了这么多天都没人发现？
要不是主船上派过去视察的一个营长对猫过敏，一到有猫的地方身上就会出成片的疙瘩，这家伙怕是还真能一路混到河对岸！
“过来。”段少锋朝蓝猫伸手。
余嘉棠一点也不矜持地顺杆往上爬，一溜烟窜上段少锋的肩头，脑袋在他脸上蹭蹭。
段少锋没理他的示好，只是喊来李九恒吩咐：“这只猫是我母亲的，不知道怎么跟过来了，等一上岸你就把它安顿一下，到南部还有几天，这几天你亲自看着它，别再让它乱跑。”
李九恒低头称是，随即又问：“督军，这猫看着小，在家都是老夫人亲自让人做饭食，或者用羊奶喂的，船上没新鲜的东西，喂它吃什么？”
要换别的猫，李九恒有的是办法喂它，换成这只府里的吉祥物，李九恒还真不敢应付，一个不好被挠了都是白挨。没见在府里时候，老督军都被挠地没一件好衣服么。
这小家伙看着小，却记仇地很。
而且很警觉敏锐，谁不喜欢它，它都知道似的，保不准回头就让那人丢个脸。
老督军一开始还想把这猫给暗中处理掉呢，结果就是穿着露屁股的裤子在院子里晃荡了一天才知道。
段少锋冷哼一声，“随便喂点什么都行，它身上一股腌鱼味儿，可见是什么都能吃压根不挑的。”
“实在不行就给它煮点鱼汤喂。”
余嘉棠就这么被带到了主船上，从一天紧饱吃，变成了一天三顿鱼汤，里面鱼肉还只有一点没刺的，应该是李九恒怕它太小吃鱼卡着刺。
虽说猫天生爱鱼腥，但太小的猫吃鱼也是会卡着喉咙的。
吃了几天鱼汤，能量供应不足的余嘉棠整只猫都不太好，蔫蔫的无精打采。
李九恒心急地不行，又不敢为着这事去打搅段少锋，怕让督军觉得自己办事不利，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副官，那天督军不是说了，这只猫在船上偷吃过腌鱼，不如你再用腌鱼喂喂它。”
李九恒家里有小辈也养猫，那只猫吃食上比人都娇气，不能吃太咸的，也不能吃太甜的，作料大都不能吃，腌鱼味儿那么重，猫吃了能好吗？
李九恒隐约觉得这猫有点不对劲，不过……
他低头对上澄黄的猫瞳，一人一猫对视了几秒钟，李九恒揉了揉眉心，吩咐身边的小兵：“你快去拿点腌鱼来。”
上岸之前，余嘉棠终于又恢复了活蹦乱跳的样子。
李九恒心里大大松了口气，感觉猫这种生物，鬼精鬼精的，真的不是谁都能养得好。
尤其还是养顶头上司家的猫，比他在外替督军奔走出任务都累。
“等会到了河家你可别招人烦，这里不比北岸，不是段家的地儿，要是跑丢了，说不准就被人逮了剥皮煮了，你又长得这么胖……”
河家是段家放在南部的一支暗线，离南征军与抗北军交手的战场较远，所以李九恒一下船就把猫送到河家。
余嘉棠哪儿能就这么被他给扔下，他还打算大发猫威，跟铲屎官并肩作战（并不）呢。
李九恒前脚刚离开河家，后脚余嘉棠就越狱溜了出来。
他嗅着味儿追到了前线，战况应该还可以，段家军大本营里的气氛高涨，大部分士兵都雄心壮志的，连私底下唠嗑都在说这次能拿下南部多少地盘。
余嘉棠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潜到段少锋的军帐里，却没想对方根本不在。
“李副官，你说督军是怎么想的？明知道那老妖婆不怀好意，竟然还不带人过去中界见她？”
“那可是有名的毒妇，听说死在那老妖婆手里的皇子皇孙都上十位数了。”
“南部现在的皇帝都要看她脸色行事，早年还跟她的庶子礼亲王有暧昧关系，最好督军这种铁血刚硬的北岸汉子。”
“怎么看这老妖婆都不是个吃素的，万一她想做点什么，我们不跟在督军身边，想帮忙都来不及！”
李九恒看着姜山，也是一脸的烦闷：“你说的这些我都清楚，可督军决定的事儿，谁能改变地了。”
“你也说了那老妖婆八成是看上咱们督军了，总不至于现在就对督军动手。她不是吃素的，督军难道是好对付的？”
“这些年看上督军的人还少了？哪个能讨地了好的？既然督军说让咱们稳守前线，咱们做好督军吩咐的就行。”
姜山没李九恒那么多心眼，但段少锋于他有大恩，又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比起李九恒的大局观，姜山却不管那么多，他只以段少锋的安危为先。
姜山和李九恒的声音并不高，余嘉棠提高一两点听觉属性，确保把他们的话听个一清二楚。
皇家园里的事，余嘉棠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个襄仪郡主，还有方皇后，他没跟太皇太后打过照面，后来虽听说过一些这位南部太后的事迹，这会儿也没将其跟姜山嘴里的老妖婆对上号。
不过好歹得到了一个有用的信息。
中界。
这个地方他还是知道的。是如今北岸南征军与南部抗北军战火交接的近区。也是两方人马共同默认的一个安全区。
这地方邪地很，深处国土腹地，却自古以来都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
中界的百姓对皇帝尊敬有限，却非常敬畏他们的天河神。
最邪的是，那地方有一座天河神庙，据传说，是在古时候一夜出现，被当时的人奉为神迹。
数千年王朝制度，无数次改朝换代王朝更迭，战火几乎席卷过南北大陆的每一处地方，但从没有把中界牵连进去过。
因为没有人能在中界里起争斗。像是有一种古怪的力量在牵制所有踏进中界区域的人一样，所有进入这片区域的人都无法升起攻击争斗的念头。
这也是太皇太后会将段少锋约在这个地方见面的原因，要是换个地方，段少锋未必会去赴约。
“督军。”太皇太后没有穿在宫中的凤服，而是换了一身艳丽华美的宫装。
不知是不是岁月要偏爱美人一些，明明太皇太后也不年轻了，她这么一打扮起来，竟是越发显得成熟美艳，不比年轻小娘子少多少魅力，甚至对男人来说，格外有一种诱。惑力。
段少锋靠坐在步床上，一脚撑地，一脚踏在床面，他今日没有穿军服，而是一身玄色对襟长衫，衬地他越发俊美，也不似着督军军装那般高高在上不可接近。
“只要督军点个头，便是让我把整个南部双手奉上我也心甘情愿。”
“只要督军能成全我这点念想。”
段少锋没有出声。
太皇太后可不认为他这是默认或是心动，她追逐眼前这个男人不是一年两年了，对他的性子多少知道一些。
这人根本是没有心的，更不会受到所谓的诱。惑。
有时她都怀疑，对方到底是不是个“人”，从他身上几乎看不到身为“人”的七情六欲。
太皇太后有些着迷地看着他，不自禁慢慢朝他走过去。
他就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
太皇太后突然发现，这怕是自己离他最近的一次。这个认知让她有些高兴，忍不住伸出手想摸上段少锋的脸侧。
只是在她的手即伸过去的一瞬间，她的腹部被枪支顶住。
“太后还是离我远些的好。”
太皇太后惊愕地看着他手中的东西，“这……怎么可能？”
他是怎么做到的？
中界里不是没有武器，却从没有人拿得起武器。
在这里甚至生不起害人之心，不然中界在外面也不会有“神地”之称。
段少锋推开她从床上站起身，理了理衣襟和袖口，“本以为你能走到如今这个位置，多少有些头脑，如今看来，却是我高估你了。”
“还是原先的话，南部皇室愿意降伏称臣，我段氏自不会赶尽杀绝，可如果是我率兵一路打进皇宫，你们能不能活着可就不一定了。”
“我不是在同你谈条件，而是在告知你。”
第172章 重回现世
“至于你所说的好处……”段少锋视线扫过她裸。露在外的肌肤，嗤笑一声，“还是留着去劝你那个好儿子礼亲王吧，他可是恨你入骨，做梦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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