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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神录-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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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茨木童子的话应该算我半个式神吧？”不咸不淡地瞟了过于活泼的少年一眼，未来偏头若有所思道。
“啧，虽然不知道你想干什么，把茨木童子叫来不就就好了。”
未来迟疑地看着白虎，面带犹豫之色：她总觉得把茨木童子叫来会出大事，而且……
她可没把握能控制住那个大妖怪。
“茨木童子？”眉宇间流露出讶异的色彩，迹部蹙了下眉头：“是传说中的那个妖怪？”
“啊，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罗生门之鬼。”未来漫不经心地回道。
在‘叫茨木来’和‘不叫茨木来’之间踌躇了良久，最后她心一狠，将一个小纸人拍在桌上，下定了决心。
就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倒不如赌一下。
将小纸人夹于双指间，附上灵力往前一送。
“茨木童子。”
飞出去的小纸人冒出的白烟中出现隐约的身影。
猩红的鬼爪从中伸出，随意一挥，白烟散去，鎏金色的竖瞳冷冽地扫了一圈突然变化的环境，最后落在黑发少女身上。
比起差了好些等级的武士之灵，身为大妖怪的茨木童子光是站在那里就给人十足的压迫感，几欲让人喘不过气。
常年积累下的血腥气和自然散发出来的杀意难以忽视的同时又不难让在场的人察觉他的强大和凶暴。
“茨木……”
“可恶的妖怪！”武士之灵的恶狠狠的喊叫盖住了她的声音，未来下意识地回头，瞳孔中映出了又开始变红的妖怪和出现裂痕的锁链。
不好……
突然爆发的妖力震碎了她用灵力制造的锁链，妖风从身边刮过，带倒了她周身的桌椅，顷刻间室内一片狼藉。
下一秒，蓝中带红的妖怪出现在茨木童子前边。
“啧。”单手撑在没被掀翻的桌面上，未来从椅子上跃起，半蹲在桌上，一手捏上了数张咒符：“白虎先保护人类。”
灵力提升，她将手中的咒符朝两个妖怪方向扔去。
人数太分散了，她无法顾全，所以还是将茨木童子和武士之灵跟餐厅里的少年们分开比较实在。
强大的妖气爆发出来。
瞳孔猛地一缩，未来惊鄂地回头。
“地狱之爪。”
从地底突然冒出的巨大鬼爪就要将武士之灵捏碎，她下意识地开口，并且用上了灵言：“住手！茨木童子！”
不可视的力量控制住了他的身体，银发大妖怪的身子一僵，就要捏住武士之灵的鬼爪也顿住了，随后消散。
眉头一蹙，茨木童子冷冷地将目光投向有些气喘的少女，鎏金色的瞳眸中带着明显的不虞：“你在干什么？”
单向契约的关系，召唤出茨木童子让未来耗费了太多灵力，再加上刚刚的的运动，让她有点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
“茨木，我……”
未来的话还没说完，身后快速接近的妖力让她面色一寒，袖中的咒符滑下，她转身将其朝某个嘴里嚷嚷着‘茨木童子’的妖怪丢出：“稍微给我安分点，武士之灵。”
“可恶！放开在下，小丫头。”
“闭嘴！烦死了！”
少女的语气带着明显的烦躁，不满之意自然地流露出，眉梢轻挑，茨木童子似笑非笑地瞧着未来：“这是唱的哪出戏？”
“……那个……”未来欲言又止，脸颊微鼓，她有些颓然：
她就知道事情会一发不可收拾。
“不打算说吗，把我弄到这种地方，又阻止我杀那个冒犯我的弱者。”
有些心累叹了口气，未来的耳朵自动过滤了武士之灵无聊的喊叫，她抬头看着茨木童子无奈地问：“你不认识他？”
“我不会记得弱者的名字和脸。”银发大妖怪的神情高傲而冰凉。
“可恶的茨木童子，你不记得在下没关系，但你总该记得砍下你手臂的在下的主公吧。”
感受到茨木童子骤变的愈发危险的气息，未来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茨木……”到嘴边的话别淹没在舌尖，冷不丁地对上他锐利又阴翳的双眸，让她瑟缩了一下：糟糕，这家伙肯定超生气……
“你……你冷静一点。”
“呵，冷静？”茨木童子淡淡地睨了她一眼便很快收回视线，抬脚朝被未来束缚住的武士之灵走去，唇角噙着狰狞的冷笑：“我很冷静。”
他的语气阴冷仿佛能将人冻结： “这断臂之恨我绝不会遗忘。”
鬼爪中的妖力凝聚，他一步一步地逼近：“那个人类在哪里？”
“真是的。”
未来想也不想地追上他，然后张开双手拦住了茨木童子：“那个人类的话早就死了，你逼问武士之灵也没用。”
眼眸微敛，茨木童子垂眼，冷冷地看着挡住他身前的少女：“躲开。”
“不然连你一起解决。”
微愣片刻，未来随即扬唇，眼眸弯弯：“你觉得这种威胁会对我起作用？”
“要杀的话，你根本就不用提醒，直接动手就好啦。”
头顶传来一声轻嗤，手腕被抓住，未来一惊，等她回过神，她就被茨木童子按着肩膀抵在了透明的结界上。
微微偏头，未来瞧见了一不小心被她阻在结界外的白虎嘴边一张一合地似乎在说什么，勾起嘴角，她安抚地朝他笑笑后正了脑袋。
她抬头，无意间就对上了带着讥讽色彩的竖瞳，银发妖怪俊美的脸庞尽是冷意：“别自以为是地揣摩我的想法。”
“哦。”未来听话地点了点头，但这种顺从持续时间不到三秒，她就挑眉笑了起来，语气带着笃定：“但是你不会杀我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酒吞童子他不允许，非但如此你还得保护我……”
“啊，既然这样，你要不要干脆跟我签订完整的契约？”未来歪了歪头，黑色的瞳眸中水光潋滟。
别在耳边碎发随着她的动作滑落，蹭在了他的鬼爪上，微妙的触觉让茨木童子眉心一动。
“哼，妄想。”
“别这么说嘛，茨木……”未来本想继续刷嘴皮子的，但却被突然俯身的妖怪吓得咽回了到了喉间的话。
肩膀上的力道加重，却又不会大到弄伤她，大妖怪的脸距离她极近，微凉的呼吸打在她的面部的肌肤上。
未来有些不适便微微后仰了脑袋，顿时四目相对，她能够清晰地看到那双鎏金色的瞳孔中倒映出她小小的身影。
以往锐利得不敢让人直视的金眸近距离看起来却异常妖冶，让她情不自禁地失了神。
“换我问你了。”
茨木童子冷淡却好听的声音唤回了她的神志：“啊？”
第36章 神的执念之五·机会
“你究竟想干什么？”
“诶——？”面对茨木童子劈头盖脑的踢来的直球，未来露出不解的神色，无辜地回视。
“别装傻。”瞳眸微眯，鎏金色中划过一道银线，大妖怪再次压近了距离：“上次的骨女也就算了，那个女的勉强算有点实力。”
“但是在你的式神中比她厉害不是没有，那边的那只白虎，还有北海道的荒川之主，光是这两个就足够在几乎所有的魑魅魍魉间保全你的性命。”
“光保全可不够。”淡色的唇微微上挑，黑色的眼眸宛如沾水的珍珠般动人，未来笑得挑衅意味十足：“我的野心可是很大的……”
“比如说——”
抬手搭上摁住她肩膀的鬼爪：“怎么也得跟你和你挚友联手起来干成平局的样子。”
“哼，就凭身后那种货色？”眉梢轻抬，茨木童子不屑地说。
“………”
“还有挚友是无敌的，没人能战胜他，正因为如此我才会将我的身体交于他支配。”
未来默默盯回去：她真的不想听你对酒吞童子有多痴汉。
“为什么不说话？”茨木童子蹙起了眉头。
原谅她真的接不下去。
无奈地叹了口气：“所以，你到底想问什么？”
“在你遇上的妖怪中，置行倔，饿者骷髅……怎么看也比你新收的两个花妖和那个武士幽灵有实力，你毫不犹豫地除了他们，而选择没有实力的弱者这个行为让我很不理解。”
未来一愣，隐约地察觉了茨木童子究竟想问什么。
唇角浅浅上扬，她歪了歪脑袋，带着揶揄道：“什么啊，茨木童子，你对我的事意外的清楚啊，一直在偷偷地关心我吗？”
“胡说什么。”银发大妖怪面色不虞地加中了控制住少女的力道，金色的眼瞳中清楚地映出了她因为疼痛而皱起来的脸：“还想装傻吗？”
“那我说得明白一点。”眼眸低敛，竖瞳紧紧地盯住未来的表情。
“你究竟是照什么标准在收集妖怪作为自己式神，又或者说是在听谁的命令出于什么目的收集？”
搭在鬼爪上的手明显地一颤，未来的瞳孔不受控制地收缩了一下：虽然她有猜到茨木童子提问的大致范围，但没想到竟会如此地……
慢慢地垂下眼帘，鸦羽似的睫毛在眼下打下一片阴影。
接近啊。
她确实是在听从系统的指示有标准地收集妖怪从而达到一个目的。
但是这是根本不可能说出口的。
“呵。”唇角骤然划出一抹笑意，未来抬眸，眼眸微弯：“根据心情。”
“嗯……”食指点了点下巴，她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睛：“大概还有……看颜值啊，性格啊，第一感觉之类的。”
“茨木你就不错啊，虽然性格差了那么一点，但是你长得好看啊又那么厉害，我还挺喜欢的。”
墨黑的瞳眸中隐约闪烁着淡淡的光辉，如同夜空之中一抹清辉，干净而透彻。
面容昳丽的少女歪头笑得愉悦，双唇嗫嚅了一下，开口道：
“所以，茨木童子，你当我式神吧。”
“……”瞳眸沉静下来，银发大妖怪安静地注视她的笑靥，似乎在端量什么。
“咔——”
身后传来类似镜子破碎的声音。
唇边的笑意一僵，未来偏头，诧异地发现她的结界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裂纹。
茨木童子瞧见这情况，朝结界外的白虎投去一瞥，而后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眼尾，扬眉在少女诧异的目光下松手，撤身。
“什……么？”
身后结界彻底破裂，本就茨木童子抵住背靠结界未来一下子没了依靠，身子不由自主地朝后仰去，她下意识地伸出了手。
接下来的一切就像放慢了的镜头一般，朝前伸出的手，没来得及抓住茨木童子收回去的鬼爪，指尖擦过了他的袖角。
臀部一痛，双手条件反射地撑在身后，未来仰坐在地，不可思议地圆瞪了双眼，漆黑的眼瞳中惊怒交加。
下一秒，她从原地跳起，踮着脚，扒住了银发大妖怪的胸前的铠甲前沿，她磨了磨牙：“混蛋！”
“那种情况下一般人会选择松手吗？！”
“你还是不是男人？！”
“呵。”扫了眼扒在他胸前的手，茨木童子挑唇：“我可不是人。”
“你你你你——”
“你注孤生！”
“哼，我对那些不感兴趣，正好。”
深吸了一口气，未来气得胸脯起伏地厉害：不行了（▼皿▼#），她好气，好想放出大狗子来怼他！
鬼爪扣住她的手腕，微微用劲，茨木童子轻易地将她的手拿离了他的身前，鎏金色的竖瞳平静地看着气得不轻地少女：“现在还有那个想法吗？”
“没有了，你给我滚犊子！”
“人类还真是善变。”自然地松开了少女过于纤细的手，茨木童子不着感情地说了一句，然后眯眼朝后看去。
“喂！”
眉头一皱，未来下意识地拽住了他那只空荡荡的衣袖：“你站住。”
冷淡地瞥了她一眼，他扬眉冷声道：“你想干什么暂且不提，但是你觉得我会让知道我污点的那家伙活下去？”
未来微愣了片刻，然后恶质地笑笑： “如果你说得是你扮成女人去勾引他主公却被他主公用鬼切……”
她说着故意瞧了眼被她拽住的那只空荡荡的袖子：“砍下一只手臂这个黑历史的话，早就大幅度地传开喽。”
手指朝后一指，她无辜地弯了眉眼：“不信的话就问这里的少年们。”
“关于罗生门之鬼的传说很有名哦～”
瞧着大妖怪逐渐变黑的脸，之前的气愤一扫而空，她心情不错地火上浇油：“呐呐，茨木要不你现在变一个给我看看，女人的样子。”
抓住她袖子的手突然被握住拉高，茨木童子气息危险地将她拽到跟前拉进距离，冷冷地说：“你在故意激怒我？”
“嗯。”未来噙着笑意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小鬼，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瞳眸竖成针状。
“不，你敢但是不能。”
“哼。”撒开了她的手，茨木童子斜睨了她一眼，张嘴就说出讥俏的话：“能阻止的话就试试。”
啊呀，正好啊。
眼眸微眯，双唇微动，清冽的声音附上灵力：“茨木童子。”
“啧！”感受到了自己名字中的力量，金瞳凌厉地看向笑得得意的少女：“闭嘴。”
才不要～
未来继续着她未说完的话： “给我回去，非召不得来。”
“你——”从齿缝间逼出一个音节，茨木童子瞪着她，僵着身子抵抗着灵言的力量，最后只得咬牙切齿地丢下一句话化成烟雾消失在原地。
“给我等着，小鬼。”
“嗨嗨～我等着。”
“你还真是胆肥啊，不怕死得招惹那家伙。”
“唔……白虎。”用完灵言后的未来脸色白了几分，她有些脱力地挑了个完好的椅子坐下：“刚刚为什么要打破结界啊，害得我摔倒。”
白虎甩了甩尾巴，慢悠悠地走了过来：“活该，以后少去招惹那家伙。”
“啊嗯，你没事吧？”
仰躺在椅子上，未来朝迹部看了一眼，摆了摆手，弯唇安抚地笑笑：“没事儿，只是和茨木童子之间契约不完全的原因，耗费了过多的灵力。”
“小丫头！你把那妖怪弄到哪里去了？放开在下，在下还……”
眉眼冷凝下来，未来缓了一会儿然后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眸光投向被她束缚住的武士之灵：“你差不多适可而止吧。”
“你明明有那种力量，为什么不杀了那个凶恶的妖怪。”
双唇微抿，她一步步地接近武士之灵，眼尾上挑，眼神凉薄：“很简单，因为他比你强太多了。”
“他能够成为我强有力的力量而你不行。”
“可恶！”
“闭嘴，听我说完。”脚步停住，未来站在武士之灵三步开外的地方冷眼瞧着他：“虽然被妖怪杀死还报不了仇的你很值得同情，但是啊——”
她偏了偏头，唇角划出冷冽的弧度：“这归根到底还是因为你太弱吧。”
“无论是作为人类的话还是身为妖怪的你，刚刚要不是我制止他你就又彻底玩完了。”
“不要说你没求我救，这话我不爱听，我是没义务救你，更没责任杀茨木童子，你想杀得话自己去，如果能做的到的话。”
说着，未来嘲讽地一笑： “不过，现在的话只能去送死吧。”
“身为妖怪的你死了就真的没了，这样真的好吗？”
“当然不好吧。”未来瞧着他隐忍的表情，替他回答道：“死在同一妖怪的手下两次真是武士的耻辱呢。”
“要我给你一个机会吗？”
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唇，未来继续：“作为我的式神慢慢地积蓄力量，等你认为能力足够强时随时可以挑战茨木童子的机会。”
虽然她不觉得会有那么一天。
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未来转身退回原位置坐下，翘着腿，杵着下巴安静地等着他的回答。
第37章 神的执念之六·镰鼬
武士之灵的收服比她想象中更花费力气，等回收了印有他名字的咒符后，未来顿时感觉精力全无，整个身体被掏空了。
她抬手朝后挥了挥，有气无力地说：“大家都洗洗睡睡吧，拜拜。”
“白虎，我们……”
刚迈出的脚步顿住，她回头疑惑地瞧着站在原地的白虎动了动他的耳朵。
“怎么了？”
疑问刚抛出，然后未来就听到了从餐厅的某处传来的隐隐约约，悉悉索索的交谈声。
“一太郎哥哥，那个阴阳师小姑娘确实是要走吧？”
“安静点啊，三太郎，小心被发现了，没看见那个传说中的茨木童子都被她轻易地控制住了吗……”
“安心啊，二太郎，要是真的被发现了就让男子汉一太郎，背负一族荣耀的人来……”
“来什么？”扒住了靠着墙的沙发背边缘，未来面对着墙壁跪坐在沙发，探着脑袋朝沙发角和墙的角落望去。
“当然是干掉那个小姑娘啊！”脑袋又黑又圆的一太郎骄傲地扬起头，完全无数了另外两只察觉危机的镰鼬挤眉弄眼。
“一太郎……哥哥……”
“欸——？”
暗含警告瞥了眼出声提醒的镰鼬，未来挑了挑眉：“这么有自信？”
“那是当然的啦！兄弟们，要多你们的哥哥有自信一点啊，男子汉一太郎可是励志要打败酒吞童子的！”
“那是要是打不过呢？”
“那就没办法了，这种时候就要用到我们的家训了！”
下巴垫在手背上，未来饶有兴趣地接问：“什么家训？”
“遇到赢不了的敌人就要逃走！”
圆滚滚的肥的可爱像极了黑老鼠的镰鼬大哥一本正经样子，与它旁边的两个吓得瑟瑟发抖的弟弟们形成鲜明的对比，未来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那算什么，你们的家训也太逊了吧？”
“兄弟，你怎么……欸？”一太郎说到一半这才发觉了不对：“这声音……”
像是意识到什么，一太郎僵硬了身子，然后无比艰难地转过它圆滚滚的脑袋：“你你你你……”
“哟～”未来笑盈盈地抬手打了个招呼：“想要打败酒吞童子的男子汉～”
“咿呀！”
角落传出一声尖叫。
一分钟后。
未来抱胸坐在桌前，眼角微微上挑，似笑非笑地看着，桌面上聚在一起你挤我我挤你，眼神乱瞟的三只又肥又圆，没有老鼠特有的奸诈的嘴脸，长得憨的可爱的镰鼬。
心下一动，她伸出手，捏住其中一个的后劲将其提到眼前。
脑袋微偏，她有些好奇地端量了一会儿：“你是几太郎来着？”
“混……混蛋，你你，你放开三太郎！”其中一只镰鼬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气却叫得相当心虚。
“你你你，对就你。”
将手中的三太郎放下，未来将手伸向了冲她喊叫的那只镰鼬，她笑得恶意十足，然后用双手毫不客气地将其揉扁又搓圆：
“啊呦喂，胆挺肥的？你刚刚叫我什么？再叫一遍试试？”
“一……一太郎哥哥……”
眉梢微微挑起，唇角噙着笑，未来瞧着手中被她蹂·躏着毛发乱翘的镰鼬，然后拎着它的脖颈与它对视：“你就是刚刚大言不惭地说想要干掉酒吞童子的一太郎？”
四只小短腿胡乱扑腾挣扎着，黑漆漆的眼珠转了转，它又鼓足勇气道：“是是是……是又怎么样？”
“我帮你怎么样？”未来单手撑起了下巴，歪头望着她：“正巧啊，我跟酒吞童子认识呢～”
“倒是很乐意给你们这一个机会。”
“才才……才不用你多管闲事！”
“啊，是吗。”唇边的笑意变冷，她淡淡应了一声，便将手中的‘肥老鼠’随后往后一甩，然后在桌上两只镰鼬相当惨烈的‘一太郎哥哥’声中，淡定地拍了拍手。
眸光自然投向桌上仅剩的两只镰鼬。
二太郎和三太郎同时察觉了她的视线，吓得一个哆嗦，一下子抱在了一起。
“二太郎哥哥，怎怎么办？”
“三太郎，不不不不怕……”
两只同时转头，正巧对上了少女灿烂的笑容，顿时泪流满面抱得更紧了：
噫！好可怕qaq！
在场的少年瞧着瑟瑟发抖的两只镰鼬，都有些不忍心地别开了视线：太可怜……
明明是妖怪却混成这样也是没谁了。
没一会儿，被未来甩出去的一太郎又呼哧呼哧地爬回来了。
短小的前爪扒拉着桌角边缘身子下半部分在半空中摇晃了好一会儿，才被他的弟弟们察觉，拉上来。
一太郎一上桌就站立起来，用小短腿着坐在对面的少女，挺着胸膛道：“兄弟们，是时候是用祖辈流传下来的无敌技能——兄弟合体了。”
说着它又迈着小短腿搭上了三太郎的肩膀：“必须给这个可恶小姑娘一个教训。”
“……” 无声地注视了三兄弟的合体，全场一片静默。
刚刚还以为它们要放大招的白虎站起了身，两边的胡子抖了抖了，金色的兽瞳中明晃晃地写着“你特么地在逗我”。
瞧着慢吞吞地叠罗汉骑脖子的三只，尅Я撩蝗套∷党隽俗约旱目谕缝骸把繁辛恕！�
“噗哩，原来妖怪中也有这么搞笑的存在。”仁王雅治把玩了他的辫子，笑着说：他还以为妖怪们都像之前那两个这么可怕。
“喂！你们这几个人类说什么？！”镰鼬们不知什么时候变出了外套，将三只都包了进去，手中拿着不知从哪里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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